爬上四肢百骸,我屏住呼吸继续听。
“林霜月患有抑郁,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假装忘了她是最好的办法。”
“并非我绝情,清清回国了,她应该把陆太太的位置还给清清。”
“她父母都是残疾人,她拿什么跟我斗?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一家人混不下去。”
短短的几句话听完,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陆序南对我不过是玩玩而已,如今他的初恋沈清回国,他迫不及待把我一脚踢开。
他说得对,我地位卑贱,不似他这个陆家掌权人,自然没有和他鱼死网破的能耐。
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所以我选择如陆序南所愿,离开他。
我失魂落魄回到陆家,佣人担忧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摇摇头沉默地上了二楼。
卧室是按我喜欢的风格布置的,陆序南不止一次说过幼稚。
我花了几分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抗抑郁的药,日记本,证件以及我送他的自画像。
那是我大学毕业后到乡下采风时画的,画上的女生眼神天真,笑容明媚。
在我送给陆序南的众多画作中,他最喜欢这一幅,说我看上去像他的一位故人。
如今我再傻也明白其中原因,定是某个神态与沈清相似,他才会视如珍宝。
我在卧室待到晚上才出门,佣人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恭敬地提醒我多穿点。
天气已入冬,我虽穿得单薄,还是谢绝了佣人的好意。
我不愿意穿陆序南给我买的衣服,无论是陆序南还是跟他有关的一切都让我恶心。
这些年我靠画画攒了不少钱,转给父母一半后,剩下的足够我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
就当是放松心情,等我千疮百孔的心修复好,我再回来。
我如此识趣,陆序南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家人,今天过后,我与他再无关系。
去机场的路上暴风雪肆虐,路面打滑,司机全程拧着眉头注视前方,不敢分心。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隐隐不安,总感觉今晚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在心里祈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