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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音江辞舟的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免费阅读

祝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入冬后温度骤降,温南音不过咳了几声,第二天一醒来,房间里便燃着昂贵的银丝碳。温南音有些感动,“你何必为我这样破费。”越泽说:“为你取暖,怎么能说是破费。”“娘,越叔叔,你们快看!”安月笑着推开门,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温南音抬头望去,竟落了初雪,而院子里已经堆起三个小小的雪人。温南音认出来,中间的是她,两边的是安月和越泽。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冬天,江照夜不好好学功课被她斥责了几句,便赌气要绝食。温南音没办法,只好堆了个雪人哄江照夜开心,结果因此寒气入体,病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候江照夜抱着她哭,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可后来呢?她笑了笑,朝安月伸手,“快进来,别冻着了。”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可皇宫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从前每一个初雪降...

主角:温南音江辞舟   更新:2024-12-17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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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南音江辞舟的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冬后温度骤降,温南音不过咳了几声,第二天一醒来,房间里便燃着昂贵的银丝碳。温南音有些感动,“你何必为我这样破费。”越泽说:“为你取暖,怎么能说是破费。”“娘,越叔叔,你们快看!”安月笑着推开门,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温南音抬头望去,竟落了初雪,而院子里已经堆起三个小小的雪人。温南音认出来,中间的是她,两边的是安月和越泽。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冬天,江照夜不好好学功课被她斥责了几句,便赌气要绝食。温南音没办法,只好堆了个雪人哄江照夜开心,结果因此寒气入体,病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候江照夜抱着她哭,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可后来呢?她笑了笑,朝安月伸手,“快进来,别冻着了。”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可皇宫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从前每一个初雪降...

《温南音江辞舟的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入冬后温度骤降,温南音不过咳了几声,第二天一醒来,房间里便燃着昂贵的银丝碳。

温南音有些感动,“你何必为我这样破费。”

越泽说:“为你取暖,怎么能说是破费。”

“娘,越叔叔,你们快看!”

安月笑着推开门,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

温南音抬头望去,竟落了初雪,而院子里已经堆起三个小小的雪人。

温南音认出来,中间的是她,两边的是安月和越泽。

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冬天,江照夜不好好学功课被她斥责了几句,便赌气要绝食。

温南音没办法,只好堆了个雪人哄江照夜开心,结果因此寒气入体,病了整整一个月。

那时候江照夜抱着她哭,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

可后来呢?

她笑了笑,朝安月伸手,“快进来,别冻着了。”

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

可皇宫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

从前每一个初雪降临的日子,江照夜和江辞舟都是跟温南音一起度过的。

他们一起踏雪寻梅,一起围炉煮茶。

但现在,父子俩只能坐在凤仪宫里,看着温南音从前用过的东西睹物思人。

“父皇......”

江照夜又红了眼睛,自从温南音“死”后,他经常一个人躲起来擦眼泪,眼睛总是肿起来的。

“儿臣想母后了。”

“如果我们那时候多陪陪母后,母后是不是就不会......”

江辞舟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自从温南音离开后,他整个人憔悴消瘦了很多,眼下总挂着浓浓一团乌青,胡茬冒出来了也没心情打理。

“皇上,小夜,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

楚清秋走进来,她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再过四月就要生产了。

可江辞舟和江照夜始终对她格外冷漠。

自从那日她和太后一起给江辞舟下药过后,江辞舟就厌烦她到了极点,若不是太后执意保下皇嗣,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父子俩都没有理楚清秋,她端着茶站了很久,门口从前侍奉温南音的宫女轻嗤了一声,楚清秋便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指甲嵌进血肉里,几乎藏不住眼里的怨恨。

温南音活着时,江辞舟和江照夜陪她还陪得不够多吗?

现在就算死了,这父子俩还心心念念着她不忘!

江照夜写太傅布置的文章时,写着写着就写成了温南音的名字,密密麻麻整页,都是想母后了。

江辞舟在养心殿里挂满了温南音的画像,甚至还在桌案旁挂着她许多件故衣。

楚清秋每次进去,就觉得无数双温南音的眼睛紧盯着她,毛骨悚然。

正想着,江照夜看了她一眼,倏地拍案而起。

“你这个坏女人怎么能戴我母后的凤钗,你别弄脏了她的东西!”

“还有东珠,这都是我母后的,你不许碰!”

楚清秋吓得摔碎了杯盏,惶恐地看向江辞舟,“这都是皇上之前答应赏给我的......”

说着,她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可江辞舟已经不会再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心软。

“摘下来。”

他冷冷开口。

楚清秋拼命摇头,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丢脸。

于是江辞舟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拔下凤钗,她的头发顿时凌乱散开。

又拽下东珠耳环,楚清秋疼得尖叫一声,耳尖直流血。

她捂着耳朵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野猫。

江辞舟牵起江照夜往外走,下了旨意。

“从今以后,不许楚清秋踏进凤仪宫半步。”

两人一离开,楚清秋就止住了眼泪。

她愤愤抬头,却发现这些宫女正捂着嘴嘲笑她。

玉柳甚至直接拿来扫把打她,“你这晦气的东西,别扰了我们皇后娘娘的清静!”

楚清秋咬紧了牙,一步一步回到贵妃宫里。

她拿起藏在枕头下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的布娃娃,反复扎进去一根根银针。

她要诅咒温南音不得超生!




今日是温南音的生辰宴,玉柳一大早就替她梳妆打扮。

江辞舟一见到她,眼里就浮现浓浓的惊艳。

“音音,你与朕成婚八年,哪怕生育了小夜,也还是鲜妍如初。”

说着,江辞舟搂住温南音的杨柳细腰,垂头含住她朱红柔软的双唇,甚至伸手往她衣裙里探。

温南音顿时被恶心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猛地推后一步,“皇上,待会还要赴宴呢。”

江辞舟有些失望,“音音已经很久没给侍寝过了。”

温南音顿时觉得江辞舟像是一头被欲念控制的禽兽。

她强忍着不适,“往后时间还多,皇上不必急于一时。”

江辞舟一想也对,反正温南音永远都会是他的皇后,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行夫妻之事。

他轻抚温南音的发髻,柔声道:“朕先去同皇弟们喝几杯,你早些过来。”

江辞舟一走,温南音就捂着肚子作呕。

这个曾经让她倾注了所有感情的男人,现在只会让她感到虚伪厌烦。

温南音一到宴堂,各位王爷便齐齐向她祝贺。

“微臣祝皇后娘娘福寿绵长,岁岁欢颜!”

“微臣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

说完这些奉承话,王爷们又开始讨好江辞舟,他们知道江辞舟爱听什么。

“皇兄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大家瞧瞧,这么多年了,皇后娘娘可是朱颜未改啊。”

“太子殿下也是文武双全,皇兄有妻如此,有子如此,真是叫皇弟们好生羡慕!”

江辞舟被哄得很开心,待温南音落座到他身边,他举杯道:“音音,这些年你为了朕,为了小夜,辛苦了。”

温南音客气道:“都是臣妾应做的。”

江照夜也端着一杯酒,“儿臣希望母后岁岁平安,年年欢喜!”

“好了好了,皇兄,快给皇嫂看看你给她准备的宝贝吧,皇嫂一定会喜欢的!”

江辞舟笑着拍了拍手,宫人便献上一对流光溢彩的东珠耳环。

“音音,朕派人在九千颗东珠里挑出了这最完美的两颗,只有完美无瑕的东西才配得上你。”

温南音的笑意未达眼底,“皇上费了这样大的心思,臣妾很感动。”

觥筹交错间,教坊司的官人们表演起了歌舞。

江辞舟早已听过无数仙乐,寻常的表演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可第二批官人进殿时,他却倏地睁大了眼。

温南音有所预料地看过去,被簇拥在中间身穿绯红舞裙的人,果然是楚清秋。

舞裙布料轻薄,露出她雪白的腰肢和半截小腿,她赤脚踩在地上,脚趾甲涂上了蔻丹,衬得她一双玉足越发白嫩。

一瞬之间,在场的每个男人都盯着她,呼吸沉重。

有些王妃当场翻了个白眼,唾弃道:“狐媚子,一副自轻自贱的勾栏做派。”

温南音一直观察者江辞舟的表情。

见到楚清秋的第一刻,他是愤怒的,可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意很快就被浪潮般的欲念所吞噬。

江辞舟滚了滚喉结,楚清秋朝温南音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意,在奏乐声里翩翩起舞。

楚清秋很是明目张胆,竟然几步来到江辞舟面前,朝他一甩水袖,落下香风阵阵。

江辞舟下意识就攥住她的水袖,恨不得立刻把人按进怀里,一亲芳泽。

但想到温南音就坐在旁边,江辞舟只好松了手。

见状,有位王爷很有眼力见地开口了,“皇嫂别误会,西域舞就是这种风格,皇兄对皇嫂绝无二心的!”

温南音笑了笑,“本宫自然相信皇上,可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教坊司的这位官人,把她纳进后宫也无妨。”




越泽谋划已久,顺利地成为新帝,再次立温南音为皇后。

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太后不仅谋害越泽母族,还和江辞舟一起假传圣旨,擅自改了先帝的遗诏。

一时间,太后和江辞舟受万人唾弃。

越泽顾念着儿时一星半点的手足情谊,加上江辞舟已经完全没有称帝的心思了,所以他还是留了江辞舟一条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温南音会难过。

他忙着稳定动荡的朝堂,江辞舟和江照夜就忙着讨好温南音。

父子俩去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搬来一盆盆鲜花摆满凤仪宫,手上被花刺扎出无数条血痕。

但温南音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安月教她读书写字。

温南音喜欢珍珠首饰,父子俩就串了一条条手串项链,但温南音转头就赏给下人了。

父子俩又去膳房学着烧了满满一桌温南音爱吃的菜,可温南音看到后直接倒掉喂狗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没有办法,只能故技重施地跪在凤仪宫前。

温南音以前那样关心他们,生怕冻着伤着。

现在怎么就完全无动于衷了呢?

他们从黎明跪到黄昏,温南音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忽然,温南音笑了笑。

两人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音音,你原谅我们了吗?”

“母后,儿臣真的不会再认其他女人当娘了!”

下一瞬,一片衣角掠过两人。

安月立刻放下书,扑进越泽怀里,“爹爹终于来了!”

越泽张开的双臂一顿,“其实我想抱你娘亲的。”

他又抱住了温南音,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没有想我?”

安月哎呀一声,捂住眼睛。

“当着阿月的面亲亲,爹爹羞不羞!”

江辞舟和江照夜看着这一幕,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不久前,他们和温南音也是这样相处的。

可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都已经换成别人了。

江辞舟顿时觉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和江照夜就这样跪在台阶前,听着他们闲谈用膳,其乐融融。

他们就像是阴沟里的两只老鼠,贪婪地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但他们本可以拥有幸福的,是他们自己亲手毁掉了那份幸福。

直到夜深了,宫女来赶人。

“陛下和娘娘要休息了,你们快点离开。”

江照夜不肯走,“我又不会打扰母后休息。”

可江辞舟一个大人,自然能听出话外之意。

他气得双眼发红,“你怎么能对你皇嫂做那种事情?”

越泽一顿,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皇嫂?难道你又犯癔症了吗?”

江辞舟当然明白,温南音已经是越泽的妻子了。

但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江辞舟推开宫女,挥拳砸向越泽。

凭越泽的身手,他能轻而易举地躲开。

可他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一拳。

温南音端茶的手一顿,杯盏摔碎在地上。

她快步走过来,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了。

“快坐下,我给你瞧瞧。”

温南音伸手碰了碰越泽的脸,他就倒吸一口凉气,看上去像是痛极了。

江辞舟看得目瞪口呆。

他根本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越泽不过是在装可怜,让温南音心软罢了。

“音音,他是装的......”

“够了!”

温南音罕见地发了脾气,她上前一步,站在越泽身前。

“江辞舟,江照夜,如果不想让我对你们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消失殆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越泽肯留你性命已是网开一面,你怎还不知好歹?”

父子俩没想到温南音竟然会对他们说这种话。

无穷的苦涩蔓延开来,他们控制不住地落泪。

“母后,对不起,儿臣只是舍不得你......”

“音音,没了你,我还怎么活?”




谢将军此次是凯旋回京,在府中设了庆功宴。

但不是场简单的宴会。

谢将军和越泽已经联络好许多朝臣,打算就在这里要了江辞舟的性命。

不少鼎食之家前来赴宴,他们多数人都是想结交越泽。

传闻里,谢将军全靠越泽出谋划策,才能以奇袭取胜。

有人问越泽为什么要戴面具,他便浅笑道:“脸上有疤,丑陋不堪,实在怕吓到各位。”

“我倒是越发好奇泽兄有多大本事了,竟能娶到这样貌若天仙的美娇娘!”

即便温南音在宴席间带着面纱,但仍能隐约看出她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乍眼看去,越夫人倒有几分先皇后的影子。”

“可惜先皇后那般倾国之姿,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越泽脚步一顿,看向看向温南音,“人多眼杂,我还是先送你回房间吧。”

江辞舟同样受邀来到将军府。

却没想到刚到暖阁跟前,就看见一个酷似温南音的背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皇上?!”

江辞舟的突然到来引人注意,大家连忙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可江辞舟已经没心情客套,“刚才离开的白衣女子是谁?”

有人了然,“那女子的确有先皇后之姿,可她已嫁为人妇,是越军师的夫人了。”

“怎么可能?!”

江辞舟对温南音太熟悉,哪怕只有匆匆一瞥,他也能认定,那就是温南音。

可她怎会嫁作他人妇?

没人敢拦江辞舟,他一路追到后院里,撞见了荡秋千的安月。

“音音在哪?!”

“她怎么能躲着朕?朕与她八年夫妻情分,你让她和朕好好谈谈!”

他情绪激动,掐得安月胳膊发疼。

安月朝江辞舟下三路踢了一脚,“我才不告诉你呢!”

“我娘一看见你就不开心,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童言无忌,可江辞舟还是忍不住心痛万分。

原来,温南音已经厌他至此了吗?

江辞舟缓和了语气,“阿月,朕是皇上,一定会让音音过上好日子的,朕还会封你做公主,你帮朕劝音音回来,好不好?”

江辞舟说着,红了眼睛。

全然没有注意到,暗里随行的侍卫已经接连倒下了。

将军府之宴,本就是越泽布的一个局。

只是没想到他见到温南音后竟理智全无,一点防备也没有了。

冰冷的剑刃忽然贴在江辞舟颈侧,他身形一僵。

“皇兄,好久不见。”

“七成朝臣已经站在我这边,我的虎卫也已经潜入宫中。”

“你没有胜算了。”

放在从前,哪怕江辞舟毫无胜算,起码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可自从温南音离开后,他就荒废朝政许久,所有的谋算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江辞舟脸色灰暗地转身,看向温南音。

他的颈子被划出浅浅一条血痕,“音音,朕疼......”

温南音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江辞舟,我疼的时候,你关心过我吗?”

“你和楚清秋欢好的时候,有没有哪一刻会想起我,会觉得愧疚?”

“江辞舟,起誓的人是你,违背的人也是你,逼走我的人是你,现在来挽回我的也是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温南音假死前后,对江辞舟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他张了张嘴,却绝望地发现已经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江辞舟看见皇弟们都养着整个后院的女人,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陪,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可他只有一个温南音,怎么会不羡慕呢?

他早就想瞒着温南音养其他女人了。

楚清秋不过是恰好在他动摇的时候,主动迎了上去。

楚清秋比温南音大胆得多,更能挑起他的兴致。

久而久之,他便深陷其中,再难自拔了。

而江照夜,也是江辞舟害怕他会说漏嘴,才特意带上他常和楚清秋见面,在他面前说楚清秋的好话,让他隐瞒楚清秋的存在。

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温南音发现,如果温南音没有离开。

他的确是想一辈子都这样的。

楚清秋老了,就再换下一个女人。

毕竟他是皇帝,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便有无数国色天香的美人送上门来。

直到后来的一切发生,江辞舟才追悔莫及。

可都为时已晚了。




温南音独自回到凤仪宫,“把这些年皇上给本宫的赏赐都整理出来。”

宫女太监们有些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看着面前几十箱珍宝,温南音毫不眷恋地开了口。

“在凤仪宫伺候过本宫的,都可以随意挑五件东西走。”

奴才们又惊又喜,没想到温南音竟然这样慷慨。

直到第一个太监上前拿了首饰,旁边眼巴巴的宫人们便一窝蜂地过来争抢。

毕竟这里随便一件首饰就抵得上他们好多年的俸禄了。

江辞舟餍足后,刚进凤仪宫,就看见奴才一个个喜笑颜开,手里拿着他送给温南音的礼物跑出去!

他的心脏顿时像被剜进一柄小刀,无比慌乱地跑进内阁。

“音音,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已经被一抢而空的珠宝匣,江辞舟只觉得心在滴血。

可温南音从头到尾都脸色平静。

“臣妾体弱,奴才们这些年尽心伺候也费了不少心思,臣妾便想着多给他们些赏赐。”

“可这都是朕给你的东西!”

温南音笑着反问,“一些首饰而已,臣妾不缺,反正皇上以后还会给臣妾更多,不是吗?”

江辞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上前紧紧抱住温南音,“是,朕会给你数不清的宝贝。但是音音,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朕会害怕。”

害怕温南音也会像送出这些首饰一样,毫不留恋地丢掉他。

“皇上莫要胡思乱想。”

温南音也轻轻回抱了江辞舟,眼里却没有光彩。

......

京都高热不止,江辞舟打算去行宫避暑。

温南音递给江辞舟一本名册,“这时随行人员的单子,皇上看看还需要带上哪些人?”

江辞舟随意翻看了一下,“再带些教坊司的娘子吧,没有歌舞总觉得无趣。”

温南音懒得拆穿,点点头。

这些日子温南音一直在为假死做准备,喝了不少药,身体已经非常虚弱。

抵达行宫后,江辞舟拉着温南音来到桃花林。

桃叶繁盛,每一棵桃树上都系着红绸,每一段红绸上都写着江辞舟曾许诺的誓言。

他目光里满是怀念,“音音,八年前就是在此处,你答应了与朕共度余生。”

风拂过,颤巍巍的桃花便从枝头坠落,洒下一场花雨。

可温南音却高兴不起来。

来这里的路上,薛公公又塞给江辞舟一张纸条。

温南音知道,江辞舟很快就要去找楚清秋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同她虚情假意地演戏呢?

“皇上,今夜你能陪臣妾吗?”

温南音带着仅存的最后一分情谊,问出了这句话。

江辞舟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南音竟突然想跟他待在一起。

可是......

江辞舟看了看温南音,她抱恙已久,一脸病容,又不施粉黛,看上去憔悴不堪。

说难听些,连楚清秋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江辞舟这次连犹豫也没有了。

“音音,江南发了水患,又兴起时疫,朕今晚要同朝臣商议如何解决这事,明天一定陪你,好不好?”

温南音忽地松了口气。

她释怀地笑起来:“好,国事要紧,皇上先去吧。”

江辞舟抱了抱温南音,立刻快步去寻楚清秋。

一推开门,楚清秋正斜倚在美人榻上,媚眼如丝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江郎可叫人家好等。”

江辞舟扑上去,急不可耐地解开楚清秋小衣上的系绳。

“作为补偿,朕一整晚都陪你。”

与此同时,温南音已回到宫殿,关紧了门。

她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假死丹,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

她等不到江辞舟陪她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明天了。

端茶水的宫女进了殿,看到温南音躺在床上,便上前替她盖上小毯子。

可宫女总觉得不对劲。

温南音脸色太苍白,连胸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宫女怕极了,抖着手探了探温南音的鼻息。

下一刻,她哭着跌坐在地,大声尖叫。

“皇后娘娘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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