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的小说主母逆袭录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那嫡亲的弟弟,选择科举入仕的那一刻,镇南侯府的爵位便与他彻底无缘。武勋世家的家主,不可能是文人。“您若是有选择,还能容得下我这般胡闹?”父子二人,平时的关系算得上缓和。可只要提及当年,那么便是一笔扯不清的烂账,心里面都窝着火气。“所以,您还是认命吧!”宴辞转身离开的时候,朝他挥了挥手,丝毫不在意,镇南侯恨不得戳死他的眼神。抵达兰氏的荣华棠时,后者正躺在榻上假寐。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惫懒地掀开眼帘,指了指不远处的杌凳。“事情查得如何了?”宴辞本不想在她的屋内久待,可看到兰氏浑身疲惫,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应该和顾家有关系。”虽然沈悬对此三缄其口,可通过蛛丝马迹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和顾家脱不开干系。兰氏的眸色瞬间爆出利芒,眼神死死地盯...
《傅倾禾宴辞的小说主母逆袭录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他那嫡亲的弟弟,选择科举入仕的那一刻,镇南侯府的爵位便与他彻底无缘。
武勋世家的家主,不可能是文人。
“您若是有选择,还能容得下我这般胡闹?”
父子二人,平时的关系算得上缓和。
可只要提及当年,那么便是一笔扯不清的烂账,心里面都窝着火气。
“所以,您还是认命吧!”
宴辞转身离开的时候,朝他挥了挥手,丝毫不在意,镇南侯恨不得戳死他的眼神。
抵达兰氏的荣华棠时,后者正躺在榻上假寐。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惫懒地掀开眼帘,指了指不远处的杌凳。
“事情查得如何了?”
宴辞本不想在她的屋内久待,可看到兰氏浑身疲惫,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应该和顾家有关系。”
虽然沈悬对此三缄其口,可通过蛛丝马迹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和顾家脱不开干系。
兰氏的眸色瞬间爆出利芒,眼神死死地盯着宴辞。
“逮住人了吗?”
“顾家的一个丫头,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素来是世家大族的拿手把戏,这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是为了沈家那小子?”
“……应该是。”
顾家曾有意向府上提亲,却都被自己的母亲一一否决,明显是想要曲线救国。
“那小子是什么玩意,也配染指我闺女?”
比自己的儿子还不是东西的烂萝卜,居然敢肖想她那水灵灵的娇宝贝。
当她是死人?
“沈悬也没那意思,否则跳水救人的便是他。”
虽然有些时候,沈悬确实不是玩意儿,可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他还是辩解了一句。
“咋的,他还嫌弃清漓?”
兰氏听到宴辞的解释,更加生气了。
一个自甘堕落的倒霉玩意儿,居然敢嫌弃自己的闺女,他是觉得自己命长?
宴辞:“……”
他算是瞧出来了,但凡涉及到六妹妹,他这母亲是没有丁点理智可言。
“你刚才,碰到那老东西了?”
“嗯。”
“可是找你出气了?”
“不敢碰您,可不是逮着我欺负?”宴辞斜了她一眼,“他终究是一家之主,您也悠着点。”
自打是十五年前,柳姨娘进门起。
原本琴瑟和谐的神仙眷侣,终究成了如今这相看两厌后宅的宿敌。
“您若是继续肆无忌惮,他指不定,还能给我整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来。”
“他能生吗?”
兰氏轻嗤不已。
宴程之这一辈子最大胆的一次,便是瞒着她纳了柳姨娘,并且护着她生下了龙凤胎。
后来,他便再也生不出子嗣。
闻言,宴辞薄唇紧抿。
他父亲的妾室不少,可除了柳姨娘诞下一对龙凤胎之外,旁的人并无子女傍身。
看来,自己的母亲出力不少。
“今天,他用五弟威胁我了。”
兰氏的眸子紧了又紧,手指搭在床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神色极其晦涩难懂。
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
“放心,你五弟不会成为你的掣肘。”
“母亲,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要知道,他为人纯孝,可比我这个逆子强的多。”
“况且,您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宴辞有时候懒散,有时候冷淡,有时候暴戾……唯有知根知底的人才清楚,那不过是表象。
他这个人,天生一副冷心肠。
能走进他心里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他的父母,只要抛弃过他一次,那么便会成为他的一生之敌。
“你那个时候生死未卜,我……”
他八岁的时候坠湖,昏迷了好些天,她也是口不择言,才说出了另立世子的话。
听到傅倾禾滴水不漏的拒绝,顾氏的脸色微不可察地难看。
宴辞刚才拒绝她的好意,她尚且可以理解,傅倾禾有何底气拒绝她的建议?
——离开伯府三天,翅膀便硬了?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没有文昌伯府的支持,她这世子夫人的身份就是空中楼阁?
“倒是我这当母亲的多嘴了!”
顾氏自嘲地笑了笑,警告的话语也接踵而来,不给傅倾禾一点喘息的机会。
“只是,你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一个通房蹬鼻子上脸,连累文昌伯府被人耻笑!”
“母亲的教诲,女儿定然铭记于心。”
傅倾禾也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笑语盈盈地应付着,面上不见半点烦躁。
直至午饭备好。
原本‘吵嚷’着要回府的宴辞,在傅青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上倒是不见刚才的阴沉。
看到宴辞的坐定后。
傅倾禾甚是熟稔地坐到他的身侧,为其盛粥布菜,任谁看了都要夸赞一句纯良贤惠。
宴辞暗中瞟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做戏太过。
傅倾禾倒也从善如流。
她准备将手中的瓷碗放好,却不料双手微抖,盛好的汤水好巧不巧全部撒到了宴辞的衣摆上。
“夫君,你瞧我笨手笨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替他收拾残留之物,“二哥,你那里可有合身的衣裳?”
傅青霖瞧她神色慌张,心头亦是烦躁。
文昌伯府的男丁但凡争气一些,哪需要自家妹子如此小心翼翼。
“自是有的,我这便让人去寻。”
傅倾禾道了一声谢斜眼看向宴辞,后者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正屋。
傅倾禾追上去的时候,他正抱着膀子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刚才,你故意的?”
傅倾禾并未否认,甚至还极为真挚地点了点头。
就在宴辞眸中的凉意越来越旺盛时,她忽然开口。
“我想去瞧一瞧你当初醉酒的厢房,想查一查我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躺在你的床上。”
“……你还在嘴硬什么?难道不是看上了镇南侯府的权势?卯足劲爬上我的床?”
宴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嘲讽她贪图荣华富贵的低劣品性,戏谑她敢做不敢认的卑鄙行径。
“你现在,是想甩锅?”
傅倾禾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看法。
一个人的认知在脑海中成型后,很少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更遑论宴辞这种油盐不进的‘品种’。
她要做的,只是寻求真相。
“你如今这模样挺狼狈的,还是换一套衣裳再回府吧!免得别人说你失仪。”
傅倾禾没有时间陪他唠嗑,她必须在傅倾棠反应过来前,尽快赶到宴辞醉酒的厢房。
碰一碰运气,看能否寻到蛛丝马迹。
瞧着她头也不回地朝厢房的方向走去,宴辞暗骂了一声晦气,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这一次。
因为没有傅倾棠阻拦的缘故,傅倾禾仔仔细细地瞅了一圈,里里外外、瓶瓶罐罐都不曾放过。
——可惜,一无所获。
就在她盯着床榻发呆时。
忽然听到有脚步靠近,而她转头的那一刹那,正好瞥到焕然一新的窗户纸。
——眼神,瞬间紧眯!
她若是记得不差。
她和时安远婚期将近的时候,整个府中的窗户纸才换过。
当时用得是庆祥坊的竹篾纸,可如今却换成了织屏阁的纱纸。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勤快地更换。
“阿禾,你在看什么?”
傅青霖和宴辞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对着窗户发愣,前者更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二哥,这窗户纸怎么换成纱纸了?”
“母亲嫌弃那些工匠干活太粗糙,在你和阿棠大婚前,便让人重新换了一茬。”
傅青霖不疑有他,一边解释一边将衣物放在床榻旁。
傅倾禾则笑着拢了拢自己的碎发:“我瞧这做工挺好的,用得是哪里的工匠?”
“听说是织屏阁全权负责,具体并不清楚。”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宴辞身上,随手指了指榻上的衣物。
“夫君暂且先试一试,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便让人回府去取衣裳来。”
她说完便和傅青霖相继离开房间,愣是没有瞧到宴辞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好在,这一套衣裳倒也合身。
虽然,月白色的长衫和他阴郁的气质相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平添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
傅倾禾和傅青霖见他出来,登时停止了闲聊。
相比较新妇的内敛,他这位当兄长的倒是没有太多顾忌,笑着拍了拍宴辞的肩膀。
“你平日穿衣,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倒是没有这套衣裳有少年感。”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的衣裳?”
“……哈哈,都有都有!”傅青霖笑了笑,“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过去!”
傅倾禾对此并无异议。
她刚才趁着宴辞换衣裳的间隙,又重新在院中扫荡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留在此处,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几人赶到主屋时。
迟迟没有露面的傅倾棠和时安远齐齐现身,顾氏又让人重新准备了饭菜,多备了一套小几。
这一次,傅倾禾没了之前的殷勤小意。
只是。
她这转变却令一旁的宴辞嗤笑不已,就连手中的筷子似乎都在指责她过河拆桥。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这很傅倾禾!
他百无聊赖地数着碗中的米粒,甚至细着眼睛多看了时安远和傅倾棠两眼。
这二人,倒是郎情妾意。
就是不知道,傅倾禾看到这一幕,是否后悔她当晚鬼迷心窍的爬床之举。
“看到他们举案齐眉,你可曾后悔?”
傅倾禾权当没有听到宴辞暗搓搓的阴阳怪气,目不斜视地扒拉着小几上的饭菜。
“怎么不说话?难道心里犯堵?”
因为之前被傅倾禾利用。
此时,宴辞像是幼稚鬼附体,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使劲戳她的肺管子。
起初。
傅倾禾还能忍受他的聒噪,可瞧着他越来越上头,不得不出言恶心他。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是越姑娘的言传身教?”
“呵,戾气还挺重!”
就在宴辞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和傅倾禾好好理论时,坐在主位上的顾氏忽然开口。
“世子,可是饭菜不合口?”
“出尔反尔,可不符合您的身份!”
宴辞见过贪财不要命的,可没有想到一个世家女郎,居然也将这一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是乞丐窝长大的?
“侯府都是我的,我在乎这点?”
傅倾禾:“……”
她算是瞧出来了,宴辞对镇南侯府有执念,她以后还是莫要碰触他的逆鳞了。
她也不贪多,边角料就可以!
事实证明,宴辞的行动能力极强,第二天一早便将丹青坊的房契换成了傅倾禾的名字。
她刚欢欢喜喜地送走宴辞。
便看到年氏朝着她走来,后面的丫鬟,大包小包拿着一大堆补品。
“三弟妹,身子可有大碍?”
昨晚回府之后,年氏才听闻了宴清漓落水,也知道傅倾禾救人的事情。
“已经大好了,劳烦大堂嫂挂念。”
她一边迎着年氏进屋,一边让春华去准备茶水,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昨晚的事情。
瞧着屋内只有二人,年氏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若不是七妹妹受罚,我还不知这里面的内情。”
昨晚上,除了那位足不出户的老封君之外,侯府的人怕是没有能睡安稳的。
她那身娇体软的七堂妹,这会儿还哭得和泪人似的。
“这事情和七妹妹应该没有关系。”
年氏见她较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事情确实和七妹妹没有干系,可大伯母心里不痛快,那么便有了干系。
“七妹和七弟的事情,你日后莫要在大伯母面前提及,免得恶了你们的婆媳关系。”
“这里,可是有内情?”见年氏犯难,傅倾禾亲自为她斟了茶水,“还请大堂嫂细说,免得我犯了忌讳。”
虽然,春华从奴仆们嘴中打探了不少消息,可终归不如年氏知根知底。
年氏有意亲近傅倾禾,略微思忖后倒也爽快。
“十四年前,大伯父从边境带回一房怀有身孕的妾室,怀着六妹妹的大伯母受了气,险些滑胎。”
“可不管大伯母是否愿意承认,那位妾室终归是凭着一对龙凤胎坐稳了姨娘之位。”
年氏说到此处,心中亦是唏嘘。
镇南侯府的男儿,离了这京城的软玉温香,自然也会有其他地方的女人靠上来。
大伯母的今日,何尝不是她的明日?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弟坠湖,虽然越瑶第一时间救人,可他还是昏迷了五天五夜。”
“听说,坠湖之后的三弟变得沉默寡言,身边侍候的奴仆除了越瑶之外全部被更换。”
傅倾禾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动,眸中露出几分沉思。
怪不得,宴辞将越瑶放在了心坎上,合着还有救命之恩。
这样的恩情傍身,傅倾棠也算输的不冤!
“又过了两年,三弟忽然跑进了柳姨娘的院落,亲手砸断了七弟的腿。”
傅倾禾:“……”
她一直以为,宴辞已经足够精神失常了,没有想到小时候的他更加凶残。
亲兄弟的腿,说断便断?
“同一年,柳姨娘病逝。”
年氏说到这里稍稍停顿,而傅倾禾亦是双眸微眯,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她们的姓氏换着写。
“再后来,七弟被送出京城,七妹妹虽然一直待在侯府,却像幽魂一般。”
“倒是六妹妹心善,对她颇为照顾;至于大伯父,大事上倒也一直护着。”
若不是大伯父暗中留手,这位尚未及笄的七妹妹,怕是一早便被大伯母许给旁人为妾。
要知道,这位瞧着空谷幽兰的大伯母可是杀伐果断之人。
“太阳刚落山,还有时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傅倾禾皱了皱眉头,她的右手感觉快要废掉了。
只是,这满园花色,确实是难得的地方。
她随手将笔换到了左手,然后继续伏案轻描,速度虽然比不得刚才,却要远胜旁人。
华灯初起,月色高升时.
沈五郎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安宁郡主耳旁。
“小安宁,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如何?”
安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油嘴滑舌、不务正业、油头粉面、滥情好色的沈五郎。
听着他唤自己‘小安宁’,黑线都快扯在后脑勺。
“舌头不想要了?”
她虽然顶着一张圆脸,可还是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让沈五郎瞅一瞅自己的厉害。
瞧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模样,沈五郎笑得前俯后仰。
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他便忍不住逗一逗,怪可爱的。
“这画卷换给我如何?”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安宁郡主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那一气呵成的画轴,她也眼馋啊!
特别是,那上面的花圃是她的最爱。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哪里丑了?”
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不要脸……这些别称,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若是有人说他长得丑,他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没有宴辞哥哥好看的人,就是丑。”
“……你脑子不大好使,眼睛也不太对劲。”
沈五郎碰了一鼻子灰,磨磨蹭蹭地移到宴辞身边,颇为忧伤的长吁短叹。
“宴小三,你说我长得丑吗?”
宴辞垂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也就是,京中那些迈不出藩篱的女郎眼瞎,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沈五郎:“……”
他愤懑地双手叉腰,很想指着宴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傅倾禾抬起了头。
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宁郡主。
“这便是我代夫君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喜欢?”
“……喜欢!”
虽然,她很想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可对上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眼神,她终究是实话实说。
她有预感。
只要她嘴里面吐出‘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这些恶狼便会以各种理由诱骗她。
哼……她又不傻!
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
傅倾禾不知安宁郡主内心的挣扎,反而笑意不减地望向宴辞,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夫君,我给郡主送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尚可。”
“哦……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夫君满意。”
傅倾禾略显遗憾地嘟囔了一句,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引得众人对宴辞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瞧一瞧,他说得是人话?
傅倾禾这一手功夫,落在识货的人手中,那算的上出神入化了,居然只换来‘尚可’!
果真是莽夫。
傅倾禾露了一手后,倒是没有被安宁郡主继续针对,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趁着无人注意,溜到凉亭内歇息。
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收缩自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不应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这么难受,刚才又何必逞强?”
傅倾禾听到声音猛地起身,看到立柱后走出来的宴辞,她眉头隆得更紧了。
“若不是你,我需要遭这罪?”
“你随意送她一件礼物便好,又不是一定要最好!”
直至丫鬟通传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朝旁边侧了一步。
紧接着,她便看到傅倾棠像花蝴蝶似的扑出来,如若无人地抱住时安远的胳膊撒娇。
“夫君,你怎么才来!”
时安远本就内敛守礼的性格,因着傅倾棠的举止变得手足无措,脸颊瞬间涨红。
就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一旁的傅青霖,瞧不得二人这‘郎情妾意’的模样,一边挥着折扇,一边靠近傅倾禾。
“阿禾,你这是去哪儿?”
“母亲让我去瞅一瞅姨娘。”
傅倾禾虽是庶出,可除了与她不对眼的傅倾棠之外,其余两位兄长对她也算疼爱。
听到兄妹二人对话,时安远这才将目光落在傅倾禾身上。
——她长得极美。
艳丽的五官找不出一点瑕疵,白皙的肌肤好似玉石一般,最妙的还是那空灵的气质,使人见之忘俗。
曾几何时,他以为她会成为他的发妻。
只是,曾经以为能够相守一生的人,终究在临近婚期时爬了宴辞的床,让他成了京中的笑话。
傅倾禾虽不知时安远心中所想,可瞧见他细细敛起的眉眼,不由得想到他执掌大权时的模样。
——他算计政敌的时候,也喜欢敛眉。
虽然,她并不畏惧如今的时安远,可被这样的疯狗盯上,总有些脊骨发凉。
瞧见二人隐隐的对视。
傅倾棠眉头一拧,侧身挡在时安远面前,隔绝了二人的视线,朝着傅青霖嘟囔。
“二哥,殷姨娘最近逮着谁骂谁,二妹妹虽是她的亲女儿,怕也不能避免,你送她过去。”
“你倒是会使唤人!”
傅青霖细着眼睛瞥了傅倾棠一眼。
他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行动却也不慢,有说有笑地领着傅倾禾离开正屋。
直至带着傅倾禾走出老远,他这才停下脚步,脸上强撑的笑容也逐渐收敛。
“阿禾,你素来懂事乖巧,莫要和你大姐姐计较。”
傅青霖说话时,神色略显无奈。
他那妹妹瞧着是一个机敏伶俐的,可却做一些无意义的蠢事,刚才那拉踩的话过于明显了。
当着时安远的面,刻意强调三妹妹庶出的身份。
——颇有几分上不得台面!
“我并不在意,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她父亲有四个孩子,只有她一个是庶出,而且还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出。
“阿禾……你身上流着的是父亲的血脉,是文昌伯府名正言顺的姑娘,不用这样轻贱自己。”
“我是父亲的血脉,可父亲在哪?”
瞧着傅青霖瞬间僵住的脸庞,傅倾禾忽然笑了起来,既苦涩又自嘲。
“我若是猜得不错,他压根不想见我。”
傅青霖终究是放弃了劝说。
他亲眼见识过,父亲等待大妹妹回门时的紧张,也曾看见过他对待二妹妹回门时的冷淡。
——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说假话。
他的父亲一大早便离开府邸,和好友垂钓去了。
突如其来的沉默,使得周遭变得寂静无声,就连夏风刮过似乎都不起一点波澜。
而就在这时,偏院忽然传来了中气十足的怒骂声。
“二丫头呢?她莫不是成了世子夫人,便瞧不上我这个身份低贱的生母?”
“瞧着就是一个没良心的,若不是我一手将她拉扯大,哪有她如今的好日子?”
“那贼丫头是一个不安分的,居然抢了大姑娘的良婿,这是想要害死我不成?”
“当初,我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祸害!”
庭院内的咒骂没完没了,像是唱戏一般。
站在门口的傅青霖,尴尬的折扇都快摇不动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反观傅倾禾气定神闲,好似挨骂的不是她一般,甚至还朝傅青霖发出了邀请。
“二哥,你可要进去坐一坐?”
闻言,傅青霖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若是往常,他定会进去给傅倾禾镇场子,可今日这风向明显不太对劲。
他隐隐感觉到,她并不希望他跟着进去。
目送傅青霖离去。
傅倾禾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跨进庭院,一步步朝着殷姨娘的方向走去。
——这就是她的生母。
一个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还经常让她下不了台的女人。
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长裙,面相娇艳,身形凹凸,像极了熟透的蜜桃,处处散发着魅惑。
奈何,长了一张刻薄的嘴!
殷姨娘看到傅倾禾的那一瞬,原本坐着的人瞬间弹了起来,劈头盖脸便是好一阵责怪。
“你怎么才过来?又到顾氏那里卖乖去了?”
“呵……你再孝顺她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还指望她偏疼你不成?”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天生卑贱,注定就是庶女的命。”
傅倾禾眉头紧锁。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生母不喜欢自己,可既然不喜欢又为何生了她?
见她木着臭脸一声不吭,殷姨娘低骂了一声晦气,不大情愿地问了一句。
“世子呢?”
“没来。”
“……你,白瞎了一张好脸,连男人都勾搭不住?早知如此,何必上赶着去爬床?”
殷姨娘的声音猛地拔高,原本隐藏的忌惮瞬间消散。
“若不是你不要脸,大姑娘与世子爷定然能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你瞅一瞅自己干得是人事?”
“那不是有您言传身教吗?”
虽然,她觉得自己做不出爬床的事情,可用来反刺她这个生母也是好的。
——免得,让她以为自己是面团,可以任意揉搓。
“……傅倾禾,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
殷姨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有想到傅倾禾居然揭她的老底儿,让她如此难堪。
这是要倒反天罡?
“您既然不是慈母,又何必要求我当孝女?”
为了让她多看一眼,自己也曾伏低做小。
可结果呢?
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她的疼爱,那么又何必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傅倾禾,你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孽种,如今富贵了,居然不认我这个当娘的 ?”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就是如此对我吗?”
她一边捂着胸腔,一边大声斥责。
“我要去镇南侯府走一遭,让亲家给我评一评理!”
傅倾禾在不绝于耳的谩骂中,歇斯底里的怒吼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压根未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有那位不动如山的嫡母在,她就算再闹腾,也不过是文昌伯府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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