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让我去做她的伴娘。
没想到等着我的是一场没有下线的婚闹。
为保清白,我从四楼一跃而下。
我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时,闺蜜过来踢了我一脚。
“就不能忍忍?真晦气,婚礼让你搞砸了!”
转眼间我重生了。
婚礼还没有开始,这场闹剧我来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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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你还挺白的。”秦小坏说着高高提起我的肩带,一松手,重重弹在我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肤上红了一片。
周围几个女孩咯咯笑起来。
我也被痛疼激活了,局促的看着她们,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她们团团围着我,令我窒息。
“怎么傻了?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吧?这可是我亲手选的伴娘服。”秦小坏说着把我推到镜前。
镜中的女孩丰腴白晰,高挑的身段穿着一条浅色露肩礼服,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满是惊慌。
那是我,我还活着,或者说我重生了。
秦小坏是我的闺蜜,她让我做她的伴娘。
现在是她带我来试伴娘服,上一世在她们的PUA下,我被迫接受一套非常性感的露肩礼服。
当时我只是想,朋友的婚礼不要扫兴,没有想到,这套礼服是给我送葬的。
三天后,我随着秦小坏去了男方镇子上的婚礼现场。
我的出现引起不小的轰动,男人的目光全部追随着我。我想找件外套披一下,被她严厉拒绝。
“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忍一下,别扫兴。”
就为这一句话,我一直忍。
当地婚闹很厉害,我替秦小坏左挡右杀,护她周全。
总算熬到婚礼仪式结束,进入酒席,我才知道真正的噩梦开始了。
他们开始动手动脚,我拼命求助,可是没有人伸出援手,秦小坏只知道让我忍。
我逐渐崩溃时,总算来了救星,新郎天启把我解救出来。
“我来了几个朋友,你陪着喝两杯。”说着他挤了一下眼睛,低声对我说,“上楼,就没人动你了。”
我好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忙跟着他们进到楼里。刚走两步,一个男人的手就摸到我的身上,我这才察觉不对,返身想逃,可是已经晚了,四个人架着我往楼上去。
我向秦小坏求助,她别过脸,装作看不见,任由我被强行带上四楼。
房门关闭后,我才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婚闹了。
几只手伸向我,我瑟缩在角落苦苦哀求。
“放过我!求你们了!我是小坏的闺蜜,她不会让你们胡来的!”
门开了,新郎天启走了进来。
“快救我!”我见到救星,急忙起身。
可随即被一个男人拦腰抱住。
“天启挺够意思,这妞挺漂亮的。”男人笑道。
“她还没处过男朋友,你们懂得,好好珍惜。”天启坏笑着向我抛了一个眼风,“菲菲好好享受。”
我瘫软在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是他们献祭的礼物?
“行,你去忙吧。冲这一手,免你两万。”男人发话了。
天启满脸喜色,过来在我脸蛋上拍了拍说道,“好好表现,大哥开心还能赏你点。”
天启关上门,我想追过去,他们毫不客气的动手了。
单薄的裙子很快就被撕得粉碎,我像一只猎物,被他们推搡着,戏弄着,等着屠宰。
就在我绝望时,窗外传来笑语,一阵高似一阵。
这让我瞬间清醒,那还是人间啊,不应该有这样丑恶的事发生。
这是自建的四层小楼,窗子开着,参加婚礼的人就在外面,连看热闹的有上百人。
只要能到窗前,我就得救了。
这个想法给我希望。
一个男人解下腰带,向我走过来,另外三个人退后一些,把空间留给他。
我趁机向他压着我的手狠咬一口。他嗷的一声松开手,我窜起身,灵巧的爬上窗台。
外面突然就安静了。我手忙脚乱想用身上的几片破布掩住身体。
可是没有用,我知道此时很狼狈,可我只能这样自救。
“小坏,救我!”我颤声向穿着洁白婚纱的秦小坏求救。
“你真没用!救什么救!闹伴娘不是正常的吗!下去!”秦小坏沉着脸喝斥我。
楼下传来哄笑,他们像看一场大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玩味、欣赏、羡慕,他们的目光像刀子,在我身上一层一层刮,钻心的疼让我无法呼吸。
“你们是不是男人?快点!别捣乱!”秦小坏竟然向他们挑衅的竖起中指。
屋子里的男人们笑嘻嘻走过来,开始掰我死死扒着窗棱的手指。
我绝望了,手指剧痛,快被他们撅断。我被一点点拉离窗台,屋子里的男人们呼吸急促起来,空气胶着,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向他们狠狠看一眼,记住他们的每一张脸,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扑去。
我的身体重重砸在院子里大理石花坛上,鲜血飞溅,盛开的鲜花都染上了颜色。
人们惊呼着让开,又聚过来。
秦小坏拎起婚纱向我奔过来,她的眼中满是愤怒,在我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就不能忍忍?真晦气,婚礼让你搞砸了!”
我的眼前变成一片血色。
周围的声音也慢慢模糊。
“要叫救护车吗?”
“叫什么叫!谁让她自己跳的,活该!”
“装什么清纯,闹着闹着就翻脸!”
“小坏看你找的什么朋友,一点也不给你面子。”
“别救了,救回来也是瘫痪,不得讹上你啊,要养她一辈子。”
我的意识一点点流逝,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们到底没有叫救护车,直到我断气才报警,又层层找了关系,我的事被压了下来。
爷爷奶奶老了,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说我跳楼,哭得死去活来。
我的父母赶回来时,我已经成了一把灰,他们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坊间传闻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长得太丑了,嫉妒自己的闺蜜嫁人,特意去婚礼现场跳了楼。
就是这样,我不仅枉死,还被扣上了罪名,人丑多作怪,又丑又坏,为天下不耻。
我看着热搜榜上自己的名字,不甘心,又无能为力。
我徘徊在办婚礼的院子,夜夜哭泣。
他们受不了了,请来一个道士,想把我撵出去。
可是道士还是有良心的,他只是转了一圈,就全明白了。
“你这样有什么用?”他在花坛前找到我。
我缩在花丛里,全身发抖,只要他出手,我就得魂飞魄散。
“回去吧。你自己的债,自己去讨。”他揪下一片带血的花瓣,搓成粉沫,向天上一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