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别墅的时候还挺早,没到十一点。
周易薄倒是起床了,脸色难看地在露台上抽烟,见我回来,第一句话便是:“让你收拾客厅,你怎么没收拾?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养你干什么?”
我不想跟周易薄吵,便说:“你雇个保姆吧,以后这些事我不做了。”
周易薄皱起眉:“曲溪,你什么意思?因为昨天的事,你现在在给我脸色看吗?”
我说:“我没有,我只是马上就要......”
搬出去了——这个几个字被周易薄发怒的声音压住了。
“曲溪你别太任性了,我对你的耐心有限,不过是一次爽约罢了,我又没说不娶你了。”他说完,有些得意和期待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问他,什么时候娶我。
以前我愿意配合他的时候,总是会顺着他的话说。
但现在我不想配合他了。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楚的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周总。”
周易薄的表情瞬间凝固,好几秒之后,变成不屑一顾的嗤笑。
“曲溪,你该不会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吃醋吧?”他朝着我走来,“怎么,叶文雅回国的事,对你刺激这么大吗,你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有些生气了,恼怒的看着他:“我没有乱说,我真的结婚了,刚刚领的证。”
周易薄哈哈大笑,没有半分相信,逗趣的对我说:“是吗,你跟谁结婚的,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沉默了。
我也是领证的时候,才知道苏奶奶的孙子,竟然是周易薄名义上的小舅舅。
那个男人绅士礼貌,但沉默寡言,跟我领完证后就因为工作上的事紧急出差了,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现在公开婚讯。
见我沉默,周易薄嗤的一声嘲笑起来。
“要编也编个像样的谎话,不然,就是笑话了。”说完,周易薄继续吩咐我,“我饿了,去做饭吧。”
我抬脚上楼:“要吃自己点外卖。”
周易薄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叶文雅对你的刺激就这么大吗?让你这样子跟我叫板。”
我真的很想把结婚证拍在周易薄脸上,告诉他,我现在的一切行为,都不是受刺激,对他更是没有半点在乎了。
好险是忍住了。
开始收拾前,我把那枚婚戒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随后我拉开衣柜,刚要取出行李箱,周易薄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客房,叶文雅要来我这里借住几天。”
我才不想去收拾什么房间,但拒绝的话会吵架,不想吵,于是我沉默装死。
周易薄竟然对我这个反应不生气,笑着说:“不愿意啊,也行......”
他走进卧室,慢悠悠地说:“那就把你的房间让出来,给她住。”
我跟周易薄虽然已经同居了,但我们更多时候都分房睡,周易薄说他需要自己的空间,我更是非常乐意,因为伺候周易薄真的很累。
周易薄盯着我,在等着我发怒,不满。
但我让他失望了,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很是配合地说:“好,我现在就收拾房间。”
正好,给了我一个搬出去的正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