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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春风百事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孟耀庭言晏

喜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就是你毒害阿月的代价。”-------------和风、阳光、草地、树影。这是言晏和阿园相依为命了好几个月的地方。可如今,阿园的尸身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血缓缓流出,染红了一片绿荫。那片红烫伤了言晏的眼。她怔怔地看着那里,久久回不过神。为什么……她们挡住了敌人的刀剑,却没能躲开,自己守护的国人挥来的利刃!她怔忪之间,被孟耀庭一路拉着,跌跌撞撞地到了主院殿内。好像有谁在耳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被注意。直到孟耀庭再度将她拽到了谁面前,恶狠狠地说:“用她!”言晏回神,就见面前站着个大夫。大夫满脸为难惶恐:“王爷,不可啊王爷!王妃娘娘怀有身孕,若是让她来承受这李代桃僵之法,只怕保不住小世子啊!”孟耀庭一脚踹了过去:“谁同你说她肚子里的会...

主角:孟耀庭言晏   更新:2024-12-22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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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耀庭言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孟耀庭言晏》,由网络作家“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是你毒害阿月的代价。”-------------和风、阳光、草地、树影。这是言晏和阿园相依为命了好几个月的地方。可如今,阿园的尸身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血缓缓流出,染红了一片绿荫。那片红烫伤了言晏的眼。她怔怔地看着那里,久久回不过神。为什么……她们挡住了敌人的刀剑,却没能躲开,自己守护的国人挥来的利刃!她怔忪之间,被孟耀庭一路拉着,跌跌撞撞地到了主院殿内。好像有谁在耳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被注意。直到孟耀庭再度将她拽到了谁面前,恶狠狠地说:“用她!”言晏回神,就见面前站着个大夫。大夫满脸为难惶恐:“王爷,不可啊王爷!王妃娘娘怀有身孕,若是让她来承受这李代桃僵之法,只怕保不住小世子啊!”孟耀庭一脚踹了过去:“谁同你说她肚子里的会...

《满眼春风百事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孟耀庭言晏》精彩片段

“这就是你毒害阿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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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阳光、草地、树影。
这是言晏和阿园相依为命了好几个月的地方。
可如今,阿园的尸身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血缓缓流出,染红了一片绿荫。
那片红烫伤了言晏的眼。
她怔怔地看着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为什么……她们挡住了敌人的刀剑,却没能躲开,自己守护的国人挥来的利刃!
她怔忪之间,被孟耀庭一路拉着,跌跌撞撞地到了主院殿内。
好像有谁在耳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被注意。
直到孟耀庭再度将她拽到了谁面前,恶狠狠地说:“用她!”
言晏回神,就见面前站着个大夫。
大夫满脸为难惶恐:“王爷,不可啊王爷!王妃娘娘怀有身孕,若是让她来承受这李代桃僵之法,只怕保不住小世子啊!”
孟耀庭一脚踹了过去:“谁同你说她肚子里的会是本王的世子?”
“保不住更好,本王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言晏虽然不知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但一个“李代桃僵”还是明白的。
联系前后,不难猜出对方是要她去做祝明月的替死鬼!
“孟耀庭!你冤死阿园,还要害死我和孩子?!”她出离愤怒了,“你这样做,可想过我言家答不答应?!”
孟耀庭眸光一凝,倏地笑了起来,恶嫌又愉悦:“你还想用你的言家压本王?”
言晏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
“言家叛国通敌,证据确凿,早已下大狱了。”
孟耀庭笑得愉快极了,声音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却又有比刀剑更狠的杀伤力。
“只有你,因为是靖王妃,才幸免于难,养尊处优至今。”
“你合该谢谢本王。”
言晏面色苍白,仓皇地摇头:“不,我不信……我言家世代忠良,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孟耀庭看着她痛苦的面容,心中却没有预料中的畅快,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从你父身上搜下来的玉佩,你应该认得。”他将一块玉佩扔到她面前,声音沉沉。
言晏接住那玉佩,定睛一看,眼中绝望更深。
那的确是父亲的玉佩,还是母亲当年亲手雕刻,送给父亲做生辰礼的玉佩。
父亲珍爱它至极,天天戴着,片刻不肯离身的。
孟耀庭:“你言家功高震主,早该想到会有今日一劫。”
言晏仍怔怔地捧着玉佩,半晌,方道:“可我言家为护边疆和百姓,赔了多少儿女进去!我长姐才十四岁啊!就死在战场上!我三叔牺牲时,才刚新婚!”
她满目通红,字字泣血:“当今天下三国并立,虎狼环伺。你们孟氏的江山,是我言家用命填起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这话太僭越!
孟耀庭眉头紧皱。
好在殿内下人都有眼力见,在争执起时就出去了。
他蹲下来,捏住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就算没了言家,日后也会有李家、赵家,来守卫郦国。无论他们是出于大义还是功名利禄。”
“郦国,不缺你言家一家。”
不是这样的……
不该这样算的……
言家只是想守郦国,护百姓而已啊……
腹中突然传来坠痛之感,言晏痛苦地捂住腹部,蜷成一团!
一股温热忽然流下,言晏看到自己的裙子再度被血染红。
她眼前一黑。
他的要求那么多,全部汇总起来,足以将本就八分相似的人变成十分相似!
-------------
言晏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好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小姐……我们走吧。”
另一头,孟耀庭同祝明月出了铺子,走向另一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两个戴着帷帽的人。
他柔声道,“还有什么想要的?”
祝明月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眼中哀愁一片:“我想要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孟耀庭顿住,心疼又愧疚:“对不起,阿月,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你被贼人绑离京城,可我却以为你已经……是我没守住当年同你的承诺……”
……当年的承诺?
言晏的脑海中迟钝地回响着这几个字,却无法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用道歉,阿庭。”祝明月连忙捂住孟耀庭的嘴,美目含泪,道,“你们是陛下赐婚,她又是郦国功臣,如今还有了身孕,你的确不该抛弃她……”
孟耀庭眸中闪烁着感动,紧紧将人搂进怀中。
“同她相比。”祝明月靠在孟耀庭的怀中,语调哀伤,眼底却闪过一丝恶毒,“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言晏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块石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同别人相拥。
我同孟耀庭成婚七年,恩爱温存,满京都羡慕。
你算什么?
“阿月,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胡话,你是我孟耀庭此生最爱的女人,是世间最好的姑娘。”孟耀庭连忙哄她,“任那言晏在外人眼中再好,也不过是你离去后,我排遣寂寞的替身罢了。”
言晏费力地眨了下眼,泪珠滚落而下。
那人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狠狠剜开她的心,将她的胸口搅得血肉模糊,连痛都成了奢侈。
替身?
原来,这么多年,她只是个替身?
孟耀庭认真道:“阿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纵得晏晏类卿,亦不过是隔镜观月。我爱的,从来都只有你这轮明月罢了。”
晏晏类卿……?
哈哈哈哈!好一个晏晏类卿!!!
“你——大爷!!!”一旁,突然响起阿园的咒骂声。
言晏猛然回神,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将人拖进街边的巷子里。
孟耀庭听见动静,回头看去,自是什么也没看到。
巷中,言晏死死地捂住阿园的嘴,双眼猩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原来……什么琴瑟和鸣,神仙眷侣,什么京中人人艳羡的夫妻,都是假的!
根本没有什么移情别恋。
她的夫君,从头到尾,爱的都是别人!
这么多年的恩爱与情意,终究是错付了……
言晏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胸膛与腹部都钝痛一片,像是有人伸手在里面乱搅,痛不欲生。
她算什么?
只是不幸同祝明月生得相似,所以被孟耀庭求娶回来,做替身罢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过往种种,倏地扭曲错乱,光怪陆离。
当年,千般柔情,万种爱意,怎么突然,她就成替身了呢?
一股暖流沿着腿流了下来……
言晏低头一看,衣裙已被血浸湿。
眼前一黑——
再度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醒了?”身旁响起男子低柔关切的声音。
言晏浑身一震,循声望去。
只见一穿着月白锦袍的俊美男子正向她走来,气质清润优雅如月光,眼中的心疼与温柔清晰可见。
“你怎么会和阿园独自在外?你王府的侍卫呢?”
“……齐佑诚?”言晏见震惊地看着他,甚至来不及伤感,警惕道,“你怎么会在郦国京都?”
齐佑诚一愣,苦笑:“言晏,如今风郦两国交好,你我已不是敌人了。”
言晏不置可否。
当初,她上战场,就是与风国交战。
她与齐佑诚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她深知眼前这个如月光般温柔的男人 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无害。
他是风国最出色的皇子与将军,也是当初战场上她最大的劲敌!
不管风郦两国究竟是否交好,齐佑诚的危险都是不可忽视的。
只要他是私下入京,就不可不防!
“你说谁榆木脑袋?!”言晏炸毛,“本将军可聪明了!”
说完,她像是觉得这样更有说服力,补了一句:“言小将军智计双绝。陛下夸的!金口玉言!”
孟耀庭面色扭曲一瞬,没忍住,笑出声道:“好,你聪明,你最聪明了。”
外界皆说靖王殿下性子冷淡,不爱亲近人。
可在她面前,他永远眸色温柔,声音也温柔。
言晏被那温柔迷了眼,乱了心,从未想过,那背后的情意,可能是给别人的。
“哇……”
一声婴孩的啼哭唤回言晏的神思。
全身疼痛得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踏而过,她茫然地看着上方的床帐,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若是死了,为何还会痛?
若是活着,为何还会想起曾经的孟耀庭?
一旁的产婆抱着孩子送到她面前:“娘娘,是位小少爷呢,您瞧一眼。”
孩子……她的孩子……
言晏吃力地探头看去,只见襁褓中的孩子脸红红的,皱巴巴,小小一只,就像只小猴。
还是只哭声洪亮的小猴。
见孩子安好,她心中一松,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昏了过去。
言晏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片漆黑,她站在一个大坑边缘,摇摇欲坠。
突然,坑中飞射出一条蛇,精确地咬住她的手腕!
言晏啊了一声,只觉得腕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蛇牙侵入体内!
下一瞬,她便觉得浑身都冷,微微一晃,整个人掉入坑中。
那哪里是什么坑!分明是个万虫窟!
言晏掉下去后,就觉得全身被那些虫蚁毒蛇包裹噬咬,疼得令人发疯!
“啊……”她痛苦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殿中。
可浑身疼痛却分毫未减。
言晏原以为,产子之痛便已是天下最痛,没想到不过一觉睡醒,她便要经受另一种更毒的痛!
有人扶住了她,往她口中塞进一块布,声带怜悯:“娘娘,若是太疼,您就咬着这个,千万别伤着自个儿。”
似乎知道言晏不认得他,他自报家门:“草民是个游方大夫,叫姚泽。王爷找到草民,让草民来给王妃解毒。”
解毒?言晏有些想笑。
若是这大夫真能解毒,祝明月早就得救了,也轮不到她来承受这毒的蚀骨之痛。
或许只是替她稍微延长一会儿寿命,多受一些折磨吧。
言晏浑浑噩噩地想,又觉得这样其实不错。
她若能活得长久一些,就能等到言家的消息了。
也能多看一眼孩子。
她都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叫阳景。
阳景,意为太阳。
她要她的孩子,日后成为独一无二的太阳,不再像任何人。
自那日后,孟耀庭便再没有来过。
言晏整日卧在床上,一日三餐似的喝药,针灸,身边只有姚泽会陪着说说话。
那毒倒也不是时时都疼,只在入夜后会发作,太阳升起便又好了。
这座小院仿佛被人封闭了,她得不到外间的消息,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言晏曾挣扎着下床,想要出院,却被几个下人制住,押送回床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不妙之感愈发沉重。
直到一日,院子里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人——祝明月。
祝明月一来,就屏退左右,说要与言晏细谈。
她气色极好,神采飞扬,半点也看不出中过毒引过产的伤损。
言晏见她神色,心中莫名一沉。
“姐姐,有些时日不见,您怎么虚弱成这样了?”她为言晏倒了杯茶,轻轻地笑了,“莫非,是知道言家的下场了?”
言晏僵住,喉间干涩,茫然问:“什么叫……下场?”
“呀,您还不知道吗?”祝明月故作讶异,道,“言家已经定罪了,陛下下旨,言家满门抄斩。就在今日行刑。”
言晏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犹记得当年初见,素雪红梅,惊鸿一瞥。
那人看见她时眼里亮起的光,如同星河骤起,琼月熠熠,世间最美好的情愫都在里面。
她曾以为那眼神是给她的。
她曾以为他们能并肩到白头。
可惜啊……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若他们之间,可以结束在初见那日,该有多好。
言晏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痛了,此刻却像有千百根针扎进来。
“我说,我会同你和离。”言晏认真地看着他,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我不会再插在你与祝明月之间,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立为正妃。”
孟耀庭脸色阴沉,眸光冰冷得像是能杀人。
这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却说要同他和离?
“你以为,这是你能做主的吗?”他用力握着言晏的手腕,像是要将它捏断泄愤,“本王告诉你,本王改变心意了。”
“你既敢给阿月下毒,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与此同时,另一边,阿园不敌众侍卫,被人扣押住,还被捂住了嘴。
孟耀庭看也不看,冷冷地说:“杀了。”
言晏一震:“不行!”
“孟耀庭,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叫人去给祝明月下毒,不是我做的。你好好查一查,一定能查出端倪!”她苦苦哀求。
孟耀庭冷笑一声:“本王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毒下在阿月叫婢女去拿的糕点里,期间除了膳房中人和她的婢女,就只有你的婢女碰过那盒糕点,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言晏问:“那膳房之人呢?那她的婢女呢?”
孟耀庭讥讽地看着她,像是在嘲笑什么:“本王都杀了。”
言晏顿时脸色煞白。
她明白孟耀庭的用意了。
不仅仅是心上人被下毒的暴怒,他还要通过杀人来立威!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祝明月,是不能碰的!
“不可以!”言晏再次挣扎起来。
可她怀孕太久,为了安胎很久没有练武了,体力下降,实在挣不脱他。
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助,泪流满面道:“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她的阿园,陪伴了她那么久的姐妹,她怎么可能任由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杀了你?”孟耀庭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以为,本王不会吗?”
“本王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罢了。”
说完,孟耀庭忽然挥了挥手。
随即,就听一声闷哼,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
言晏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孟耀庭却笑着,捏住她的下颚强行让她转过头去,声音幽幽似来自地狱的鬼魅:“好好看着。”
“这就是你毒害阿月的代价。”
孟耀庭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分明……”
“怎么不可能?”言晏见他反应,就知道他并不想要这孩子,不由得惨然一笑,“当年你说,女人产子是一道鬼门关,要我先不急着生子,等到准备好再说。”
“你离京南下后,我自认准备好了,便断了避子汤。”
到后来,她越说越怒:“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请太医来给我诊脉!自己算算日子!”
这话掷地有声,孟耀庭像是承受不住她这怒意,向后退了一步。
半晌,他恼怒地一挥袖:“罢了!我靖王府又不是养不了闲人!你既不愿和离,那就搬到别院去住,免得日后碍我与阿月的眼!”
——
自那夜孟耀庭离去后,言晏就被迫搬到了府中一偏僻废旧的别院里,甚至不被允许出门。
孟耀庭也没有再来见过她。
言晏独自一人在别院养胎,只有婢女阿园照顾她。
“小姐,咱们回言家吧。”阿园拎着饭盒回到别院,为言晏摆上饭菜,生气道,“老爷夫人定心疼您的遭遇,会为您讨回公道,您何必在这里受窝囊气!”
阿园同言晏一起长大,还作为言晏的副将上战场厮杀过,说是主仆实是战友、姐妹。
所以阿园在言晏面前从不遮掩什么,说起孟耀庭的坏话也不怕。
言晏闻言只是笑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何必去让爹娘兄弟烦心。”
“何况……回去找爹娘又能如何?”言晏说得风轻云淡,心中却沉重苦涩,“以他们的脾气,要是知道了我的遭遇,定会上门来闹。靖王府不比别家,是正经的皇室府邸,靖王又圣眷正浓……”
“他们若是上门闹事,那是大不敬。”
“那又怎样?”阿园不解,“咱们为陛下征战沙场那么多年,劳苦功高,此事又是王爷理亏,陛下不会动咱们的。”
“陛下是不会动言家,可……”言晏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可陛下又不是什么宽广性子,心里都记着呢。
言家征战沙场多年,是劳苦功高,可多少也有些功高震主了,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她身为言家女儿,出嫁后就再未上过战场,给爹娘兄弟助力,如今断不能给家里添麻烦。
阿园不懂,有些难过:“奴婢是心疼您。”
她们家小姐是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啊,提枪策马,杀敌无数,以女子之身坐稳将军之位。
她的世界本该在天地之间,庙堂之中,而不该困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更不该被负心人折辱得移居别院,给那外室让位!
言晏见她几要落泪,心中有些好笑,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是在这里憋久了吗?今天我就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
阿园恼了:“我又不是为了出去玩……”
言晏逗她:“真的?那我们就不去了?”
阿园一愣,顿时松口:“哎呀,那,那还是要去的,小姐您可是一言九鼎,不能言而无信!”
言晏失笑。
如今,阿园是她身边仅有的欢乐了。
作为一名将领,要从一座生活了多年的府邸中偷溜出去,是极容易的。
言晏先前一直安分地被关在别院,只是因为她懒得起争执而已。
到街上,她俩给自己买了个帷帽戴上,开始瞎逛。
突然,言晏盯着街边的某间店铺,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那是一间首饰铺子,孟耀庭和一粉裳女子并肩而立。
他手中执着一支发簪,神色温柔又专注地为那女子戴上。
掌柜在一旁吹捧:“这发簪戴在夫人头上可真好看,这位郎君,就给自家娘子买下吧”。
女子羞红了脸,道:“他其实……”
孟耀庭却已经搂住了女子的腰,轻笑道:“这发簪我家娘子戴得的确好看,包下吧。”
轰——
仿佛天边响起惊雷。
言晏愣愣地瞪着店中的那两人,迟迟回不过神来。
那女子生得美貌无双,杏眼桃腮,螓首蛾眉,十分秀雅清艳。
但最可怕的是,她同言晏,有八分相似!
言晏不禁想起从前,她与孟耀庭初见,孟耀庭眼里突然绽放出的光。
她记得,初见后,孟耀庭就像着魔似的追求她。
她记得,孟耀庭最喜欢看着她的脸,夸她美丽。
他说她最美的模样,便是含羞垂首时。
他说喜欢她笑,连笑都有要求。
他说她穿粉色最美,要她天天穿给他看。
他的要求那么多,全部汇总起来,足以将本就八分相似的人变成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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