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给她道歉。”祁墨寒语气冰冷说着,迅速的望了她一眼,眼中复杂的感情一闪而逝。
红姐见状又想开口为司念说话,但是祁墨寒那冰冷的眼神和威严的语气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行,这位她惹不起。
听到这种极度侮辱人的话,司念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神经病吧,在这一唱一和的怎么不去演二人转?”
“你让我跪我就跪啊?凭什么给你们两个跪?”
“还有你,南音音,你不是模特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转行去做了演员?怎么这么能演呢?”
祁墨寒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神经病,还让他去演二人转。
却没动怒,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司念,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不是很能忍吗?”
他是看她在这里扮演服务员扮演的起劲,这才有了兴致陪她玩玩。想着不禁脸色有些深沉,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祁墨寒清楚这里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在这里当服务员并不安全,早晚要出事。
南音音突然一副假装这才认出了司念的死样子,她大惊失色,摆出一脸替司念尴尬的表情:“哎呀,这不是司念嘛,堂堂司家大小姐怎么做起了服务员了,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工作!啧啧!真是太丢人了!”
祁墨寒抱臂随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并没有看够眼前这场荒唐的闹剧。
慢悠悠的冷声道:“既然司念愿意在这里当服务员,就要为工作尽职尽责。”
“既然如此,那就照我说的做,给客人跪下道歉。”
“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放过你,否则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司念被两个人真是折磨够了,语气充满了愤怒,大骂道:“你们还有没有素质了?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向你们道歉?”
祁墨寒看着面前炸了毛的司念,冷笑一声继续威胁着:“既然你不道歉,那你可要想好了准备承担后果。”
“随便!”司念直接破罐子破摔,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她恶心的两个人身边。
继续留在这里只有受气的份,她斗不过还躲不了吗?
刚走出几步,司念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晕眩,身体摇摇欲坠,最终两眼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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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蓬松柔软的天鹅绒被子,以及熟悉的暖白色雕花天花板映入了眼帘。
自己这是在溪云涧,她和祁墨寒的房间里。
墙上还订着他们巨大的结婚照,照片是他们婚前拍的,所以这个时候照片中的男人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那双眼睛深情的足以让所有人相信,她爱他。
照片中的女孩笑的很开心,她如愿以偿的和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孩子在一起了,再过不久,她就会穿着华丽洁白的婚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可惜新婚之夜的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不顾她的求饶,让她的第一次就痛不欲生。从那以后,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柔,看向她的每一次都是那样的冰冷刺骨,仿佛要把人推进地狱。
女孩也只好安慰自己,她的爱人只是短暂的变化,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温柔会把这座冰山融化。
所以当她亲自下厨学习做饭,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她安慰自己:没事的,手上的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所以在他彻夜不归的时候,她整夜整夜的等,有时候等来的只是一场更加粗暴的对待,她默默的清洗自己的身体,安慰自己: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所以当她一边边的翻看那套结婚前在稻城拍的写真,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她看着看着,泪水打湿了她的脸,滴在照片上,她怕把照片弄花,用自己的衣服倔强的一遍遍用力擦着,她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会好的,很快就不疼了......
可心真的会不疼吗。
伤口会愈合,那心呢......
心也会愈合吗?
泪水打湿了枕头,司念再一次的陷入了那个让自己无限心痛的漩涡,像一个死循环。
良久被窝里的人终于挣扎着坐起身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化了淡妆让自己的眼睛红的不那么显眼。换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套装,便匆匆下了楼。
“夫人,饭已经好了,您来吃一点吧,我炖了燕窝排骨汤,还有您喜欢的墨鱼丸子汤,给您补补身子。”吴妈看到收拾整齐准备出门的夫人,连忙招呼着。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司念并没有什么胃口,但她现在还不能倒下,为了身体还是强撑着勉强着吃了几口,又逼着自己喝下了两小碗汤。
她现在身子太弱了,从现在开始她打算好好的吃饭,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像这样三天两头的晕倒可不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父亲他现在还在监狱等着自己救他出来。
吃完饭,司念又上楼拿上一件白色羽绒服,打算出门,却发现大门打不开了,她使劲的晃了晃门把手还是无动于衷,这才意识到大门被人上了锁。
“吴妈?”
“欸,夫人。”
“这锁怎么回事,钥匙呢?你给我打开,我要出去。”
“我也没有钥匙啊,夫人。祁总只说了,你身体不好需要在家静养,让我在家里照看你,他会定期送食材来,让我给你补补身子。”吴妈看着着急的自家夫人,一脸担忧但是也并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吴妈。”司念说完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知道这是祁墨寒的决定,为难吴妈也没有用。
“又想出去干嘛?”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司念吓了一跳。
祁墨寒穿着一身西装从书房里走出来,好像刚刚处理完公务,身上带着浓重的烟草味混着些古龙香水,闻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人感觉喘不过气。
司念没想到他竟然在家,不想应付,转身就准备上楼:“没事,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你最好就乖乖给我待在家里,别总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
“我嫌脏。”
司念听了没说什么,默默的上了楼。
他祁墨寒还知道嫌脏?再怎么说她司念都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天天跟南音音厮混有什么资格嫌她脏。司念想着觉得有些可笑,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