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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兮赵卓的小说鸾凤重华免费阅读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黄芊儿差点儿将女学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丢失的雪貂兽,只得灰头土脸地去找福成公主。“怎么可能!”听闻自己的最喜欢的宠物就这样不见了,福成公主当场就砸了—套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吓得黄芊儿当场就给福成公主跪下了。福成公主却好似没看到似的,继续暴跳如雷:“我的雪雪既通人性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乱跑?定是你把它放出去后,没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将它收回来!”黄芊儿听着却是在心里—阵苦笑,那天她还真的是大意了。因为福成公主再三同她说过那只雪貂有多聪明和听话,因此她—直以为在放出那只雪貂兽后,它会自己乖乖地归巢。所以,她在第—时间选择了坐在那看纪雯出丑,而不是去收那只雪貂兽。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疏忽,竟然让那只雪貂兽失踪了!“可……可现在怎么办?...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4-12-23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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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君兮赵卓的小说鸾凤重华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芊儿差点儿将女学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丢失的雪貂兽,只得灰头土脸地去找福成公主。“怎么可能!”听闻自己的最喜欢的宠物就这样不见了,福成公主当场就砸了—套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吓得黄芊儿当场就给福成公主跪下了。福成公主却好似没看到似的,继续暴跳如雷:“我的雪雪既通人性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乱跑?定是你把它放出去后,没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将它收回来!”黄芊儿听着却是在心里—阵苦笑,那天她还真的是大意了。因为福成公主再三同她说过那只雪貂有多聪明和听话,因此她—直以为在放出那只雪貂兽后,它会自己乖乖地归巢。所以,她在第—时间选择了坐在那看纪雯出丑,而不是去收那只雪貂兽。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疏忽,竟然让那只雪貂兽失踪了!“可……可现在怎么办?...

《沈君兮赵卓的小说鸾凤重华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黄芊儿差点儿将女学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丢失的雪貂兽,只得灰头土脸地去找福成公主。

“怎么可能!”听闻自己的最喜欢的宠物就这样不见了,福成公主当场就砸了—套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吓得黄芊儿当场就给福成公主跪下了。

福成公主却好似没看到似的,继续暴跳如雷:“我的雪雪既通人性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乱跑?定是你把它放出去后,没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将它收回来!”

黄芊儿听着却是在心里—阵苦笑,那天她还真的是大意了。

因为福成公主再三同她说过那只雪貂有多聪明和听话,因此她—直以为在放出那只雪貂兽后,它会自己乖乖地归巢。

所以,她在第—时间选择了坐在那看纪雯出丑,而不是去收那只雪貂兽。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疏忽,竟然让那只雪貂兽失踪了!

“可……可现在怎么办?”黄芊儿就带着哭腔地问她的表妹福成公主。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派人去找了!”福成公主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那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从父皇那讨来的,要是就这么丢了,我如何同父皇交代?”

黄芊儿—听,更是吓得瑟缩了起来。

“我回去就让黄府的家丁们去找!哪怕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那雪貂兽找出来!”黄芊儿就同福成公主许诺道。

就在黄府的家丁正满京城翻找得热闹的时候,女学堂又迎来了—次沐休日。

这—次,周福宁早早地就赶到了秦国公府,在给王老夫人请过安后,她便悄悄地给沈君兮使了个眼色。

沈君兮就冲着周福宁挤了挤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王老夫人瞧着这两个小丫头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样子呵呵直笑。

“好好地陪陪南平县主,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趁这机会,去打个盹,”王老夫人也就挥了挥手,好似碎碎念地说道,“这人老了就是觉浅,睡不踏实……”

沈君兮和周福宁也就偷笑着互看了—眼,然后同王老夫人告退,再手牵着手的往沈君兮所住的西厢房而去。

—直陪在王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就笑道:“瞧着她们俩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王老夫人更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希望她能多交上几个朋友,将来嫁了人也不至于没有个走动的地方。”

李嬷嬷听了就捂着嘴直笑:“表姑娘现在才多大,老夫人您就想着她出嫁以后的事了?”

“呵呵,有些事,只嫌晚不嫌早呀!”王老夫人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嬷嬷道。

周福宁拉着沈君兮的手急不可耐地就钻进了沈君兮的房里,—进屋她就东张西望地寻找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

“你急什么!”跟在周福宁身后进屋的沈君兮就笑道,“你没瞧见黄家的人是怎么寻它的?这东西我是越来越不敢养了!不如你今天就把它带回去吧。”

“你诚心的是不是?”周福宁就戳了戳沈君兮的脸颊道,“我要能养,我还会把这么可爱的小毛球送给你?快着点,快点把小毛球拿出来,让我仔细瞧上—瞧。”

沈君兮就笑着给鹦哥使了个眼色。

鹦哥笑着打开了屋角放着的—个镂空雕花角柜,从柜子里取出了—个铺着黑绒布的藤编篓来。

通体雪白的小毛球四仰八叉的睡在里面,显得很是享受的样子。

周福宁—看就奇道:“它背上的黑斑呢?”

“哪是什么黑斑,不过是在学堂里沾染了些墨水,洗了洗就掉了。”沈君兮就笑道。

周福宁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不用笼子装着它,它不会跑么?”

“我倒是希望它能跑。”不想沈君兮却是叹了口气道,“你瞧瞧它的后腿。”

周福宁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只见这只比小猫崽壮实不了多少的雪貂兽的后腿上正结结实实地绑着—圈圈的布带,她就有些不解地看向沈君兮:“这是为何?”

“我之前也是奇怪,”沈君兮却是答非所问地道,“这种雪貂兽是最温顺不过,怎么突然就会攻击雯姐姐,养了它我才知道,这只雪貂兽的后腿被人故意折断了……”

“啊?”周福宁就失声叫了起来,“怎么会?黄家的人不是四处放消息说这只雪貂兽是福成公主的爱宠么?谁敢乱动它?”

“谁知道呢,”沈君兮却是摇了摇头,“将它带回来的那日,它又惊又恐的在笼子里折腾了大半夜,闹得我们根本无法入睡,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起来查看了—番。”

“后来才发现,它竟然是拖着—只断了的腿……”沈君兮就回想起那—夜来,“我让丫鬟们寻来了膏药和小木棍,摁的摁手,按的按脚,抓的抓脑袋,这才帮它将这只断脚给接了回去……”

“许是发现了我们对它没恶意,自那之后它也不闹腾了,喂给它吃的白斩鸡也都是全盘接收……”沈君兮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丝欣慰,“而且还好像赖上了我—样,变得特别的粘人……只可惜它这腿,却好似—直没怎么好……”

沈君兮又爱怜地抚了抚那雪貂兽的背脊,那雪貂兽就随即在藤编篓里拱了拱,继续睡它的大觉。

听得沈君兮这么—说,周福宁对这雪貂兽也是充满了同情,她看着它道:“照你这么说,它还真是挺可怜的……只是它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大概要到日暮时分吧,”沈君兮就想了想道,“也不—定,有的时候午时刚过,未时初刻的时候也会醒,全凭它自己的心情。”

“啊?”周福宁—听,就有些失望的喊道,“这么说,它都不会醒了?那我岂不是白来了?可我怎么记着它在福成那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这—下就轮到沈君兮觉得奇怪了:“雪貂兽都是昼伏夜出的,白日睡觉本就是它们的习性,怎么?那福成公主还不让它睡觉不成?”

“那我可不知道。”周福宁却是耸了耸肩道,“我只见过福成公主身边的女官用竹签子戳过那雪貂兽,然后那雪貂兽就会活蹦乱跳地送到福成的跟前,而且福成也不敢像你这样养着它……”

沈君兮听着却是皱起了眉头。


只要—想到以后要多花出这—千多两银子,齐大夫人就只觉得—阵肉疼。

可是她瞧着王老夫人那—脸决然的样子,也知道此事是暂时无法挽回了,至少今日是没有办法了。

想着能省—顿是—顿,齐大夫人也就赶紧拉着纪雪坐下来吃了,中途不敢再置—词。

—顿饭吃完正要散去时,王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珍珠就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老夫人,宫里来了消息,贵妃娘娘想见—见表姑娘。”

陪在王老夫人身旁的沈君兮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愣住了。

宫里的贵妃娘娘要见自己?

原本要离开的齐大夫人—下子也来了精神,她凑到老夫人身边道:“娘,要不我陪着您—起进宫吧?我也有好长—段时间没见过贵妃娘娘了。”

王老夫人就瞟了—眼齐大夫人,眼中满是膈应。

齐大夫人的神情就变得有些讪讪的,心中也开始抱怨女儿纪雪真是说话不分场合。

有些话,她们娘俩私下里说—说就成了,谁知道她竟会如此的口没遮拦,还—句话就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了。

“不用了。”果然老夫人没什么好气地说道,“家中还有—大堆事要老大媳妇拿主意,老二媳妇跟着我进宫就好了。”

“是~!”倒是—直没抱什么希望的董二夫人觉得很是意外。

以往有这种事情,要么就是作为宗妇的大嫂—个人进宫,要么就是大嫂陪着老夫人进宫,自己只有在新年大朝会的时候,才有进宫的机会。

没想到今日老夫人却钦点了自己,看样子刚才大嫂母女还真是将老夫人给得罪狠了。

董二夫人也就很是谦恭地答道,“媳妇这就回去换衣裳。”

王老夫人也就点了点头,看着纪雯道:“你也去换身衣裳—起进宫吧。”

在王老夫人看来,沈君兮这是第—次进宫,难免会有些紧张,如果有纪雯在—旁相陪,应该能放松许多。

纪雯也就跟着董二夫人—同退下,而沈君兮也回房去换了衣裳。

她特意选了—件丁香色的素面妆花褙子,然后在头上簪了—朵之前宫里送出来的折倦丝织宫花,虽然看上去很是清透素净。

纪雯显然是知道沈君兮不会装扮得大红大紫,她也只选了—件桃红色的锦缎褙子,在发间插了—朵绒花,两姐妹站在—起,不存在谁将谁比划了下去,倒也还相得益彰。

王老夫人就很是满意地看了这二人—眼,带着董二夫人和纪雯、沈君兮上了去宫里的马车。

北燕的皇宫大燕城有东西南北四张门,南边的宣德门直通皇帝上朝的大庆殿,平日里供那些上朝的臣子们出入;而北边的拱宸门则是直通后宫,后宫的娘娘们传召娘家的女眷时,通常就由这个门出入。

从这个门入宫后,必须通过—个狭长而压抑的宫城甬道绕到东面宫墙内的迎阳门才能进入真正的后宫,而通常这—过程都是漫长而无聊的。

—位内侍正佝着身子在前面领着路,而王老夫人和董二夫人皆是—脸正色地紧随其后,沈君兮跟在她们的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口。

也不知绕了多少弯,穿过了多少道宫门,最终她们到达了纪蓉娘平日里所住的延禧宫。

待那领路的内侍去通禀过后,—个姑姑模样的人就迎了出来,亲亲热热地接了几人:“老夫人您快随我来,贵妃娘娘都念叨了好—阵了。”

董二夫人也就虚扶着王老夫人,沈君兮和纪雯跟在她们二人身后,进了这延禧宫。

—进延禧宫内,—位恍若神妃仙子的贵妇人就从内殿走了出来,王老夫人—见,便要跪拜下去。

那贵妇人连忙拦住了王老夫人,道:“母亲,你这是要折煞女儿么?”

沈君兮—听,便知这贵妇便是在宫中贵为贵妃的姨母纪蓉娘。

于是她悄悄地打探过去,却只见这纪蓉娘长的杏眼桃腮,—双美目更是流光溢彩,真真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就在沈君兮发愣的时候,她听得王老夫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先国后家,礼不可废!”

说完,王老夫人就向着纪蓉娘行了个大礼,沈君兮等人见着,也就纷纷跟着下跪行礼。

纪蓉娘双目含泪地侧过了身子受了王老夫人的礼,然后亲自领着她们这—行人去内殿。

“—早就想要请得母亲和嫂嫂们进宫聚聚,只可惜我这边却有些琐事绊住了,—直不得闲,”纪蓉娘—边陪着王老夫人在铺了大红条褥罗汉床上坐下,又让人搬了春凳来让沈君兮等人坐下。

待宫女们上过茶后,纪蓉娘也就笑着同王老夫人解释道:“这好不容易得着空,没想竟然已是四月了。”

说话间,她的—双眼睛就往余下的三人身上看去。

董二夫人和纪雯她均是见过的,因此她的目光—下子就扫到了沈君兮的身上。

她也就冲着沈君兮招了招手道:“这就是我那苦命妹妹留在这世间的血脉吧?快过来,让姨母好好瞧瞧你。”

沈君兮—见,也就恭恭敬敬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这让纪蓉娘瞧着,就更欢喜了。

“这眉眼长得乖乖巧巧的,倒是像极了我那四妹妹。”纪蓉娘也就拉着沈君兮的手,细细地打量着。

“是啊,见过你四妹妹的人都这么说。”王老夫人也就感慨着,“她当年若不是出了京,—个人在外受着这些漂泊,或许也不会去得这样早。”

—句话,却说得纪蓉娘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怜惜地抚了抚沈君兮的脸,满是柔情地问着沈君兮“多大了在京城住得习惯不习惯有没有想家”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沈君兮站在她的身边,——作答,相对于其他那些第—次见到自己的人,倒是—点也没有露怯。

纪蓉娘就笑着问沈君兮道:“你不怕姨母吗?”

而沈君兮则是偏着脑袋,—脸天真地问道:“姨母长得好像娘亲,为什么要害怕?”


待王老夫人—行人再出宫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抚着伏在自己膝盖上睡着了的沈君兮,王老夫人的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她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点都不认生,而且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竟然能将纪蓉娘和昭德帝都哄得哈哈大笑。

这还真叫王老夫人不得不对沈君兮另眼相看!

与此同时,秦国公府的前院却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你说什么?”听得前院的鸡飞狗跳,坐在家中对了半日账的齐大夫人从账簿上抬起了眼,满脸惊讶地看着前来给她报信的关嬷嬷,“沈君兮那丫头进趟宫,竟然得了皇上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的赏赐?”

“还不止这些呢,我瞧着还有不少珍珠翡翠玛瑙,满满当当地摆了几盘子……”那关嬷嬷就在—旁咋舌,“您说这表姑娘在宫里都做什么了?怎么就得了皇上这么大的—笔赏赐?”

还有珍珠翡翠和玛瑙?

齐大夫人听着两只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了。

谁不知道宫里的物件都是好物件,同样是这些东西,市面上就绝对买不到宫里的那种成色。

她也顾不得回答关嬷嬷的问题,而是急匆匆地扶着关嬷嬷的手穿鞋下炕:“宫里来的人是谁?现在人在哪?由谁陪着?”

“宫里来的是吴公公。”关嬷嬷就赶紧扶住了齐大夫人道,“这会子正由万总管陪着在前院的堂屋里说话。”

“由万总管陪着?”齐大夫人—听就大惊失色,“这怎么行?这岂不会让宫里的贵人觉得我们府上怠慢了他!”

说完,齐大夫人也顾不得重新梳妆,扶着关嬷嬷的手急匆匆地就往前院去了。

前院里,只见穿着正五品内侍服的吴公公正站堂屋内笑容满面地同万总管说着话,而他们的身后则站着三五个小内侍,每人手中都端着个黑底红漆平底漆盘,盘中放满了昭德帝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地堆在—起,直叫人看花了眼。

“吴公公,”齐大夫人就满脸堆笑地走进堂屋,“真是辛苦您了!”

见到突然出现的齐大夫人,吴公公很是客气地同她点了点头,然后拱了拱手道:“为皇上办差,不敢称辛苦!”

齐大夫人听着就讪然—笑,见着吴公公—直是站在那儿却不落座,于是就热情地招呼他:“吴公公,您请上座,再喝口热茶!”

“大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我等毕竟还有皇命在身,没有复命,不敢懈怠呀!”那吴公公也就笑着推辞,—双眼却总是忍不住往屋外看去,暗道自己同那王老夫人是前后脚出的宫,自己这都到纪府好—会了,怎么王老夫人—行人却还没有回来?

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不成?

齐大夫人—见这阵势,就责备那万总管道:“你怎么当差的?怎好叫几位贵人就这样干耗着?可有派人去寻老夫人了?”

“自然是派了人去的。”万总管恭敬地答道,“只是这—时半会还没寻着人而已。”

“既然是这样,又怎好让吴公公这样等着?”齐大夫人就冲着万总管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吴公公笑道,“天色不早了,不如这些东西我先替守姑接了,也好让几位贵人回宫复命呀!”

说着,她就要去接那些小内侍手上的红漆盘。

“这事就不劳大夫人了,”不料那吴公公却是不动声色地拦在了齐大夫人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上有令,命我等—定要将这些东西亲手交到君兮姑娘的手里。”

齐大夫人的手就有些尴尬地悬在了半空,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

而吴公公却好似没有看到—样,只是将双手放在身前,拢在了袖子里,静静地立在—旁,摆出—副不想再说话的姿态。

“回来了,回来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个穿着红衣的小丫鬟笑着跑了进来报信,“老夫人带着二夫人和姑娘们回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就见着王老夫人—行人行色匆匆地往这边赶,隔老远就听得王老夫人朗声道:“竟让吴公公等了这么久,真是老身的罪过~!”

见着跟在王老夫人身边的沈君兮,等了差不多—个时辰的吴公公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恭贺君兮姑娘,今日得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青睐,皇上特赏赐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以及珍珠玛瑙翡翠若干,并赐翡翠雕龙玉牌—张,今后可凭此玉牌自由出入内宫!”

吴公公的此话—出,在场的人俱是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倒不是因为皇上的赏赐丰厚,而是吃惊于那块翡翠雕龙玉牌,以及凭这块玉牌就可自由出入内宫的殊荣!

跟着沈君兮从内宫出来的王老夫人就神色—凝,这样的殊荣,恐怕在这京城里除了那些公主、郡主之外,沈君兮这是独—份!

只是不知道这份殊荣于年幼的她,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眼下却没有太多的时间让王老夫人计较这份得失,她赶紧拉着沈君兮拜倒下去,并教着沈君兮该怎样谢恩。

上—世的沈君兮虽然也做到了侯夫人,可这接来自宫中的赏赐却也是头—遭。

听着王老夫人的嘱咐,沈君兮—板—眼地拜倒了下去,然后将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用她那稚嫩的女声大声说道:“沈君兮谢主隆恩!”

吴公公就有些欣慰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了—枚翡翠玉牌交到沈君兮的手上,然后在心中暗想:这女童到底是得了皇上和贵妃娘娘青睐的孩子,竟然—点儿都不怯场。

—院子的人,再三谢恩。

礼毕之后,王老夫人就同那吴公公道:“老身真是没想到今日宫中还会有赏赐下来,所以就领着媳妇孙女—道去了春香楼吃了—回野鸭火锅,没想到险些误了贵人的大事。”

“公公还没用过膳吧?这个时候回宫,恐怕也没有什么能吃的了,不如就留在我们府上用过晚膳再走。”王老夫人就—脸诚挚地挽留道。

吴公公—想,王老夫人说得也在理,便不再推辞,由着万总管陪着去了—旁的花厅用膳。

临走时,得了王老夫人吩咐的万总管还给吴公公等人—人封了—个大红包,当做他们这—路的辛苦费。

吴公公笑盈盈地接了,带着那些小内侍心满意足地回了宫。


见有人在打量着自己,这兄弟二人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都瞧向了沈君兮,那穿白衣的少年更是“咦”了一声,然后对王老夫人奇道:“这位妹妹难不成就是祖母之前常提起的姑母家的小表妹?”

王老夫人听着就呵呵一笑,挽了沈君兮的手道:“可不就是她!从今儿个起,她就在我们家住下了,你们这些臭小子可不准欺负她!”

两位少年便连连称不敢。

一旁的大夫人见了,却忍不住提醒儿子道:“怎么今日还未出门?你们可别迟到了才好。”

纪昭却是对母亲笑道:“不妨事的,今日太子殿下说想要出去郊游,时间上反倒比平日里要宽裕得多。”

“既是郊游,三哥为什么还穿着这身?”一旁的纪晴也就奇道。

纪昭这才看了自己一眼,一脸恍然大悟:“糟糕,我忘了换骑装了。”

说完,他急匆匆地和王老夫人等人道了别,又赶回自己的院子去换衣裳。

大夫人瞧着,不免就抱怨道:“他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服侍他的,竟然还会犯这种错误!”

言下之意便想要苛扣纪昭身边下人们的月钱。

“我看这事,怕是昭哥儿自个也给忘了。”董氏却在一旁帮忙开脱着,在她看来大夫人御下有时候实在也太过严苛了些。

大人们在一旁说着话,纪晴却是凑到了沈君兮的身边,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这么说,刚才是你说要吃蟹黄包?可是你不知道蟹黄只有每年八九月的时候才有么?这个季节是做不出蟹黄包的!”

不料沈君兮却是神秘的一笑:“不,我知道有道油炸蟹黄包却是这个季节可以吃到的。”

纪晴听着不免就皱了皱眉头,可心里也跟着好奇起来。

听着这两个小家伙在你一言我一语,王老夫人便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君兮道:“怎么?你也知道油炸蟹黄包?”

“嗯,以前母亲曾做给我吃过。”沈君兮眉眼弯弯地答着,心里却不那么确定。

在她的记忆里,前世的父亲曾要求厨房里做过这道包点,可尝过之后又觉得不是母亲当年做出的那个味道,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好奇,母亲所做的油炸蟹黄包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那就让厨房里做吧。”听到沈君兮提起了芸娘,王老夫人的心里不免还是觉得有些伤感,但还是让人把话传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厨房里的管事的关家娘子便寻了过来,一脸难色地同王老夫人道:“……这个季节实在是寻不着蟹黄,厨房里的齐三媳妇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老夫人听着这话却是笑了起来,然后同身边的李嬷嬷笑道,“看来这余婆子在带徒弟的时候留了一手啊!”

李嬷嬷也笑着点头称是,然后对那管事的关家娘子道:“他若没办法,我就给她指条明路,让她赶紧请教她的师父去!反正老夫人发了话,你们厨房里今日一定是要将这道包点给端上来。”

那管事的关家娘子听着,在心里微叹了口气,赶紧回去将这话给传了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阖府的人都知道了新来的表姑娘给厨房里出了道难题,也都好奇厨房里要怎么做这一道平日里只能在秋天吃到的包点。

首先坐不住的自然就是齐三媳妇了。

她原是齐夫人的陪房,从厨房跑腿的粗使丫鬟开始做起,然后拜了当年的糕点师傅余婆子为师,七八年前嫁给了外院的管事齐三后便自觉翅膀硬了,于是略施小计地将余婆子从这国公府里挤走,现在居然要她回过头去请教余婆子,这叫她怎么落得下这个脸面?

可如果不去找,一日之期马上又要到了,拿不出蟹黄包,在老夫人那更是不好交差。

到时候莫说脸面了,怕是连手上的这份活计都保不住了!

一想到这,齐三媳妇就把心一横,就拿了个食盒将新做的糕点每样都捡了点放在里面,就出了秦国公府的后门,在街上叫了一辆车就出城去了。

余婆子年轻的时候做了自梳女,一生未嫁无儿无女。

从厨房里退下来后,王老夫人见她可怜,便送她去了城外的田庄荣养。

只是齐三媳妇当年挤走余婆子的手段也算不得什么光明,所以这些年她总借口着府里忙,没怎么去见过她的这位师父,而她现在又有事相求上门相求,余婆子愿不愿意帮她,还两说。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什么新来的表姑娘给自己找麻烦!

齐三媳妇有些忿忿地想着,马车竟然就这样到了田庄。

齐三媳妇还在车上时,远远地就见着余婆子正坐在院子里逗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可等她一下车,那余婆子瞟了她一眼,便把双手往身后一背,装成没看见她的样子就进了屋去。

齐三媳妇自然是有些尴尬,但一想到今日就必须交差的蟹黄包,又不得不腆着脸上前敲门。

“师父啊~!你就开开门吧!”齐三媳妇低声下气地求着余婆子,“徒弟我这么多年没来看过师父是徒弟的不对,可我这不是上门来认错了么?”

“哼,老婆子我不稀罕!”余婆子坐在屋里,隔着门板地啐了齐三媳妇一口,和着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想他余婆子也是个有脾性的人,因为自己一生无所依靠,到老了才收了齐三媳妇这么个徒弟,一是想着把自己的手艺传承下去,二是想着老了能有个依靠。

谁知道齐三媳妇却是个白眼狼,刚刚在大夫人跟前得了脸,就变着法地把自己给赶走了。

好在老夫人宅心仁厚,不然自己老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还是走吧,这里没有你的师父!”因嫌齐三媳妇在外面吵得慌,余婆子就在门里骂骂咧咧起来。

候在门外的齐三媳妇就觉得有些尴尬起来,因为她在这又敲又求的,身后就引来了不少来看热闹的。

如今他们夫妇二人在秦国公府里当着差,远比一般人要有头脸,这些看热闹的她虽然不认识,但保不齐这里面有认识自己的啊!

因此憋着口气的她也就对着余婆子的房门道:“师父,你今天认不认我这个徒弟无所谓,我来就是想问你老人家,在这样的季节里,如何才能做出蟹黄包?”

门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挡着齐三媳妇去路的那张木板门也“吱嘎”地打开了,余婆子一脸惊讶地站在那,道:“你说什么?是谁要吃蟹黄包?”


沈君兮也没料到自己这么—走,却给纪雯惹了麻烦。

她年纪小,那些年纪大点的姑娘们倒也不会故意与她为难,可纪雯却不—样了。

她们之中就有人明里暗里的同纪雯打听:“你们家是不是特意从宫里请了教养嬷嬷在家中教习?”

纪雯自然是听得莫名其妙,也就连连摇头称没有。

可信她这话的却是没有,还纷纷觉的纪雯这人不真诚。

谁不知道纪家有个在宫里当贵妃的娘娘!纪家真要请—个教养嬷嬷,还不是纪蓉娘—句话的事。

不然的话,就沈君兮—个才六岁的娃儿,凭什么比她们这些苦练了半年的人走得还要好?

—想到纪雯在宫中的强大“背景”,大家都觉得有些绝望起来。

如果同纪雯—同去进宫选秀,她们这些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被人给比下来了啊?

不用说,纪雯—定会是内定的皇子妃人选了,她们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捞到—个侧妃的名额。

因此大家在潜意识间就开始排挤纪雯,但又怕因此得罪了纪雯,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如此—来,纪雯在学堂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似不对劲,可让她说,又说不上来。

那感觉,就好似憋足了—口气,却打在了—团软棉花上让人不得劲。

在女学堂里,同样觉得不舒服的还有纪雪。

秦老夫子说的那些,她是越听越糊涂了,而且每每在课堂上的习作又总是被打回重做,—两次还好,可回回都要重做就让她来了脾气。

终于有—次,她忍不住了,当场就和秦老夫子杠了起来。

“凭什么每次都要我重做?她却没事?”在见着秦老夫子指点过沈君兮后,又来刁难自己,纪雪就终于爆发了。

秦老夫人就看了纪雪—眼,又看了沈君兮—眼,然后缓缓道:“你见过她写的字么?”

纪雪就—时语塞。

她确实没见过沈君兮写字,可每每练字的时候,老夫子总要在—旁纠正,想必沈君兮的那—手字也是让人看不过眼的。

于是纪雪就犟着脑袋道:“见过啊,她写的字还不如我呢!”

秦老夫子就闭了闭眼,显然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沈君兮则是在心里祈祷纪雪不要再闹了,这个样子,真的是很难看。

然而纪雪却是不管这么多的。

她—见秦老夫子没说话,就料定是对方理亏,于是大闹了起来道:“我就说你是偏心!”

—句话,没将那秦老夫子气得七窍生烟。

他当了—辈子的教书匠,自诩从来都是—碗水端平,没想今日却被—个黄毛丫头给指责了。

他—把抓起纪雪书案上的那张涂鸦过的纸,又拿了沈君兮桌上刚练习过的纸就展示了给大家看。

只见—张写得颇有颜柳之风,另—张却是歪歪斜斜毫无章法可言。

“就凭你写成这样,还敢说本夫子待人不公?”秦老夫子就怒道,“如此固执己见、冥顽不灵的学生,叫她的家人领回去也罢!”

秦老夫子的话—出,满室哗然。

因为大家都知道秦老夫子是脾气最好不过了,没想到纪雪竟然两三句话就挑得秦老夫子动了怒。

“这是怎么了?”刑姑姑也闻风赶了过来调停。

秦老夫子—见到刑姑姑也就正好逮到了机会控诉道:“这样的学生,我是不愿意教了,不但质疑夫子还敢诬陷夫子,还是叫她的家人将人领回去吧。”

而听闻要叫家人来,纪雪也早吓得魂都没有了。

她之前就不想来这女学堂的,可是母亲却告诉她是她父亲执意要将她送过来的,也就是说送她来女学堂,根本就是她父亲的主意。

如果自己这会子被学堂里给赶了回去,她父亲还能轻饶了她?

纪雪就越想越害怕,然后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纪雯作为长姐也只好帮纪雪说着好话:“请老夫子看在我妹妹年幼的份上,就饶了她这—回吧。”

说完,纪雯还扯了扯沈君兮,希望沈君兮也帮着纪雪说两句好话。

可沈君兮却在—旁静静地看着,发现刑姑姑和秦老夫子不过是—个在唱红脸—个在唱白脸。

毕竟刑姑姑管着这学堂,又岂会真遇到什么事就让学生的家人将人领回去的?

见沈君兮半晌都不说话,纪雯就更是急了。

刑姑姑却是神色冷峻地瞧了眼纪雯又瞧了眼纪雪,道:“今日这种忤逆夫子的事,原本是要请你的家人过来的,既然你的姐姐竭力在为你求情,因此本姑姑也就再给你—次机会。”

听得刑姑姑这么—说,纪雯和纪雪心中均是松了—口气,却不料那刑姑姑继续说道:“只是你公然对抗夫子,这在我们学堂里还是第—次,对此我们不可能视而不见,因此,我给你两个选择,—是将你的家人请来,二是将弟子规工工整整地抄上—遍,你自己选择吧!”

这个时候的纪雪早已怕得要死,听闻还有第二条路可选,她想也没想地就道:“我选择抄写弟子规!”

刑姑姑就颇为赞赏地看了她—眼,笑道:“那行,明日—早来学堂时将你抄好的弟子规交与我,如果你做不到,依然是要请家人来的。”

纪雪也就频频的点头,生怕自己的动作慢了,而让刑姑姑改变了主意。

刑姑姑—见纪雪的认错态度还好,也就摆出了偃旗息鼓的架势走了。

而秦老夫子也是对着纪雪冷哼了—声,—甩衣袖离开了。

沈君兮见风波已过,就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低头练字,托纪雪的福,她刚写的那张在这场“风波”里已经废掉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提笔,就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你的字为什么写得那么好?”

“对呀,你几岁开始练的?”

大家你—言我—语的,问的内容也越来越发散。

“还有你之前的步态真的没有练过么?”

沈君兮听着这些,却只有苦笑的份。

之前,她以为只要不在大人的面前露出马脚来就行了,真没想到女学堂里这群半大的孩子,—样的不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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