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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昭云宇文衍》精彩片段
那一日,迎亲的队伍,从忘川河畔,一直排到了通天井前。
昭云穿着缀满了彼岸花的婚服,头顶大红盖头,静坐于奈何桥边,十里红妆浮于忘川水上。
而景衍,就穿着昭云为他缝制的那件玄色宽袍,身旁两侧浮立着浮尘与破云,从黄泉路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衔着枯骨的乌鸦漫天飞舞,落下一地漆黑的羽毛。群魔汇集于魔族圣殿,来参加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盛事喜宴。就连天界,也有景衍从前的好友,乔装打扮了私自来魔界祝贺他们。
纵观三界,也再找不出第二桩如此盛大的婚事。
因着两人都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于是景衍将昭云抱进洞房之后,便算是礼成。
红烛帐暖,灯影摇曳。
景衍轻轻取下昭云头上的盖头,忽然见她巧笑起来,双眸弯成了两道新月儿。
他在昭云身旁坐下,轻轻搂住她的肩,问:“何事好笑?”
“我忽的想起,在你的情劫里……”昭云面色微红,“我们也曾成过一次亲。”
回忆纷沓而来,那时的她还叫做南昭云,刚被揭开盖头就刺了宇文衍一刀。
想到这段,景衍也不禁笑了,他将鼻子凑近昭云,低声问:“现在还想刺我吗?”
昭云蹙起眉头,瞪了他一眼:“你若再拿我调笑,我就当真刺你。”
景衍被这一眼瞪得背脊酥麻,只觉昭云今夜格外诱人,宛如一朵含苞半放的花儿,悄然吐露出些许芬芳,又隐约藏了更多春色。
两人忆起往昔,说说笑笑聊了许多。从初入蓬莱求艺,聊到出师那日的赌约,又到仙魔之战、幻梦琉璃劫……一路走到如今,他们历经坎坷,抗尽风雨,此时终于享得一时甘甜。
昭云轻轻抚摸着景衍眉间的魔尊之印,轻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并不曾期盼你为了我入魔的。”
“不仅是为你。”景衍目光温柔,声音平和,“也是为我自己。”
昭云心知他只是说些宽慰的话,多半还是为了她,心中那处越发柔软,她咬着唇,最终仍是问出:“你可会后悔?”
景衍反问:“那你嫁于我,可会后悔?”
昭云立即道:“当然不会。”
“我与你的心,是一样的。”景衍牵起昭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柔声道,“我此生所爱,唯你一人。”
天界。
景衍与昭云的婚事大张旗鼓,丝毫没有避讳之意,大婚当日的靡靡魔音甚至隐约穿过了通天井,传到了南天门。
一位是死于天劫下的前任魔尊,一位是从天界叛离的现任魔尊,这桩婚事被大小神仙们传得沸沸扬扬。
金銮殿上,天帝与一众神仙正商议此事。
文曲星君先开口道:“景衍如此离经叛道,胆大妄为,来日难保他不会再打上南天门。”
“那昭云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另一位仙君道,“当日,她手持破云,单枪匹马斩杀数万天兵天将的场景,如今仍令卑职历历在目。”
“是啊是啊,如今这两个魔头成了亲,天界恐怕再无宁日!”
“再无宁日!”
天帝听着底下的纷纷议论,终究再也绷不住脸,沉声道:“住口。”
文曲星君踏出一步,恳切道:“为今之计,只有在那两个魔头找上来之前,出兵魔界,先发制人!”
蓬莱尊者看着昭云和她手中的琉璃瓶,长叹了一口气。
“师父……”昭云以为蓬莱尊者是不愿出手,狠狠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凄然道:“师父,求您救救师兄吧!”
“云儿,你不必如此。”蓬莱尊者随手一挥,一阵清风将昭云扶了起来,又道,“我这蓬莱仙境中,的确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菩提仙果,但只有一枚。”
迎着昭云的目光,他悲戚道:“你和衍儿都已命不久矣,你让为师救谁才好?”
昭云毫不犹豫地道:“救他!”
蓬莱尊者问:“为何?”
“我这两条命都是师兄给的。”昭云毅然道,“如果没有师兄,徒儿恐怕已经没有机会见到师父了。”
蓬莱尊者道:“东海之上,你也救了衍儿一命。”
“师兄救了我两次,我理应还两次给他。”昭云看向蓬莱尊者,目光哀切,“师父,您就不要多虑了,救救师兄吧。”
蓬莱尊者沉默片刻,最终仍是闭上眼,点了点头。
昭云跟着蓬莱尊者来到菩提树下,只见一棵参天巨树直入云端,蓬莱尊者飞身入浓密的树冠之中,不多时,便捧着一颗色泽莹润如玉般的果实飘然落地。
昭云看着蓬莱尊者掌心的果实,喃喃道:“这便是……菩提果么?”
“菩提五百年一开花,五百年一结果,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蓬莱尊者答道,“云儿,我且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不后悔?”
昭云温柔地看着手中的琉璃瓶,道:“徒儿绝不后悔。”
蓬莱尊者也不再多言,左掌运起灵力,在右掌的菩提仙果之上雕琢,一个乖巧可爱的的婴儿模样逐渐显现。
“云儿,放出衍儿的残魂!”蓬莱尊者忽道。
昭云不敢轻慢,立即解开了琉璃瓶的封印,景衍的残魂从中飘摇而出,在半空中虚晃着,眼见随时要消散。
蓬莱尊者伸出左手轻轻一握,景衍的残魂立即被牵引着来到了他的掌心之中,随即他将左手与右手合拢,让魂魄与肉身归一。
一个小小婴儿呱呱坠地,蓬莱尊者将手覆于婴儿头顶,以纯净的灵力灌溉,婴儿立即飞快地生长起来,迅速化为孩童、少年,最终停留在成年男子的体态。
昭云在旁看着这一幕,不禁喜极而泣。
十日后。
当日,蓬莱尊者为景衍以菩提果重塑肉身,让景衍得以重生,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昭云多次询问蓬莱尊者,只得了个“生死有命”的答复。
她轻轻抚平了景衍蹙起的眉头,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寂。
如往常一样,昭云静坐了几个时辰。正当她打算离去时,忽然看到景衍的眼皮抖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景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睁开了双眼——
“景衍!”昭云的眼泪瞬间冲出眼眶,她声音嘶哑,扑到床边,紧紧抱住了他。
而景衍却满目茫然,面带惑色地问:“请问你是……?”
昭云举着破云道:“你我二人迟早会有一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话音刚落,魔族圣殿传来一声巨响,南昭云朝那边望去,只见一道天雷狠狠劈下,击在圣殿之上。
“不……”昭云呢喃道,她将手伸向圣殿的方向,想要阻止这一切。
然而,接下来又是一道天雷,紧跟着再一道、再一道……
不过呼吸间的功夫,足足九道天雷接连劈下,雷光将昏暗的魔界照得霎时间如同白昼一般。待雷光隐去,南昭云看见原先的魔族圣殿,已变成一片断壁残垣的废墟。
忽然,眉间疼痛欲裂,隐约有什么东西要破开她的血肉从里面生长出来。
直到疼痛停息,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眉间的黑色封印,悲恸道:“父亲……陨落了。”
魔族之王以血统继承,每一代只有一位魔王,唯有上一任魔王死去,他的血亲才会被刻上魔印,继任为新的魔王。
魔军阵中哭声一片,如鬼哭狼嚎,这是他们哀悼旧王陨落的方式。随即,音调越来越高亢,声音越来越尖锐,这是在讴歌新王的诞生。
昭云睁开眼,双目涌上一股魔气:“景衍,接剑!”
景衍举剑迎击,二人缠斗到一处,随即打得天昏地暗。因他们都师承于东海蓬莱的缘故,二人对对方的攻击都十分熟识,每一招每一式都曾演练过千百遍,如今拿来实战,则是根本无法伤到对方。
这一战足足持续了半日之久,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海几乎被他们的灵力与剑气铲平,但最终谁也不占上风,两人堪堪打成平手。
景衍仍想劝说:“昭云,此事或可从长计议……”
昭云刚继任魔王,尚不能完全控制魔气,她狠狠地瞪了景衍一眼,道:“无须再提,魔界与天界已无转寰余地。”
随即她便率领魔军扬长而去,留下景衍独立于忘川河畔,脚旁是一地残碎破败的彼岸花。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景衍每日都会去与昭云酣斗一场,然而无论战况多么激烈,二人始终不分胜负。
天界隐约有闲言碎语传出,讲司战仙君与新任魔王乃是旧时相识,或许是故意为之……
起初,这些话只是在底层的天兵天将之中流传,直到一日,天帝传景衍问话:“司战,那新任魔王,你究竟能否拿下?”
景衍低下头:“魔王实在太过厉害,司战定会尽力而为。”
天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听闻你与那魔王乃是旧时同窗,此事事关重大,你切不可徇私。”
景衍心头一惊,仍诚恳道:“是。”
这时,紫薇星君从一旁走出,道:“禀报陛下,三日后的子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阴虚之时,那时的月光最弱,魔族的力量会被大大削弱,只有平日里的一成不到。”
景衍转头看去,只听紫薇星君轻声道:“届时,只需引下九重天雷,那魔王定必死无疑。”
景衍心头一惊,立即跪道:“陛下,司战愿为此战请缨。”
昭云再次被押送到忘川河畔,望着眼前熟悉的彼岸花海,心中竟有些释然。
当初天雷在她眼前带走了父王、景衍,如今也要带走她,她终于可以放下这一切。
天帝一声令下,雷公狠狠击下手中的雷公锤,魔界顿时天地变色,劫云密布,雷电交加。
昭云望着灰暗的天,轻轻闭上眼,脑中忽然闪过许许多多念头:
不知她做的那件衣裳,他会不会喜欢?
不知依照他的身形,穿着合不合适?
不知她不辞而别,他会不会怪她?
心绪纷乱,还未等她细想,头顶一声巨响,一道天雷狠狠劈下。
天帝忌惮魔王之力,生怕昭云会留下一缕神魂,来日东山再起,于是命令雷公召出七七四十九重天雷,对昭云处以极刑。
痛意一瞬间席卷了昭云的四肢百骸,但这还只是个开始。随即,一道又一道天雷紧跟着落下,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忘川河畔照得如同白昼。
泪水从眼中涌出,昭云心中默念:永诀了,景衍……
从始至终,她都不怕死,她害怕的,只不过是死了之后,再也见不到他。
她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还有好多事情想和他一起做,还有好多地方想陪他一起去。
可是那些,都已经来不及了。
神智彻底消失之前,昭云心中涌起浓烈的悔恨,后悔自己前一晚没能再看他一眼,往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往后?哪里还有什么往后……
足足四十九道天雷接连劈下,待雷声停歇时,魔王已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世上再无昭云此人。
万里之外的蓬莱仙岛上,景衍换上昭云留下的衣袍,心中疑惑不已。
她去哪里了?
她究竟是何人?
她为何要不辞而别?
忽然,胸口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剜心一般,景衍整个人莫名地慌乱起来,几乎要站不稳脚跟。
传讯的仙鹤从空中悠然落下,口中念念有词:“魔族之王昭云,形神俱灭,三界之内,再无魔王……”
魔王是谁?昭云是谁?
眼前忽然闪过女子如花般的笑靥,晃得景衍头晕目眩,他抱着头跪倒在地,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依稀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他抓紧手中的袖角,跌跌撞撞地跑到蓬莱尊者门外,急促道:“师父……师父……”
然而,无论他如何敲门,哀求,蓬莱尊者都不理会他,只是任他叫喊。
从日出到日落,景衍在蓬莱尊者门外跪了整整一日,待到黄昏,仍未等到蓬莱尊者开门见他,却等来了一道圣光。
那光芒从极遥远的上空洒落,将整个三界笼罩其中。
光芒明亮而清正,照到景衍身上时,只觉得整个人暖洋洋的,有什么东西被其牵引着,要冲出来。
景衍将手探到胸口,摸出一块玉佩。玉佩上散发着同样的光芒,被感召着飞到半空中,几个大字从玉佩上浮现——
司战仙君,景衍。
北齐,酆都。
全城上下,街头巷尾,处处张灯结彩,百姓津津乐道,议论一桩大喜之事——
镇国公宇文衍,今日便要迎娶南都长公主昭云殿下为妻。
天光破晓时,一辆南都的马车缓缓驶入酆都城门,长街两旁围观的百姓等候已久,对着马车大喊道:“昭云公主!昭云公主!”
南昭云端坐在车中,一颗心也随着颠簸的车驾忐忑不已。除了忐忑之外,更多的是几乎要溢出胸口的期待和欣喜。
三年之前,北齐大军兵临南都城下,她站在城墙上,遥遥望见万军之中浴血奋战的宇文衍,那颗心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南昭云心里清楚,两军交战,她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一个敌国的将领,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中,她身为一国长公主,绝无儿女情长的资格,只有身不由己。这份悄然萌生的情思,只能压在她心底,变成一个晦涩难言的秘密。
南都近年来少有胜仗,只能靠割城让地才勉强苟延残喘。半月之前,国师夜观天象,进言道,南昭云乃是天煞孤星,是她影响了南都一国的国运,才令南都颓败至此。
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将南昭云用南都最惨烈的刑罚生祭,才可改变南都的国运。
南都全国上下群情激愤,满朝文武一致上书,请求皇帝下旨将昭云公主生祭。
南昭云原本准备坐以待毙,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北齐使者忽然来访南都提亲,说:“只要昭云公主愿意嫁给镇国公宇文衍,北齐便允诺永不进犯南都。”
南昭云当时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仿佛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好事,既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又能解决南都一国的生死忧患。
临行之时,南都皇帝对她道:“昭云,此行关乎南都存亡,你定要慎重行事。”
南昭云拭去眼角的泪痕,踏上和亲的马车,一路风尘仆仆,跋山涉水赶赴北齐。
此时,马车穿过了大半个酆都,终于缓缓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口。与热闹的城中不同,镇国公府门庭冷落,原本应在门口迎接的宇文衍也不见踪影,丝毫不似要办喜事的模样。
随亲的使臣派人前去询问了四五次,这才得知,宇文衍五日前便已不在府上了。
“怎能如此?”使臣震惊道,“和亲乃是两国要事,镇国公此时不在府上,是去了何处?”
但镇国公府的仆人只是一个劲地道:“不清楚。”
使臣走到南昭云的马车旁,小声问:“昭云殿下,现今如何是好?”
南昭云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心烦意乱,随口道:“问问国公何时归来。”
然而得到的回应仍是三个字:不清楚。
南昭云心中思绪万千。这次和亲,是宇文衍主动提出的,为何她人到了酆都,他却不见踪影?
他到底是如何想的,难道他后悔了吗?
南昭云心乱如麻,恍惚间心头晃过一丝不明的慌乱。
就在这时,城门外传来了喧天的号角声,宣告着北齐胜军归来。南昭云仔细分辨音律,这仿佛是歼灭敌国才会吹响的曲子。
须臾之后,北宣武门,一个身形高大、剑眉星目的男子,身披黄金梭子铠,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缓步踱入酆都。
百姓们略感意外,今日大婚的镇国公怎会出现在这里?
只听将士们高声呐喊道:“镇国公凯旋,南都已灭!”
宇文衍意气风发,笑容淡漠,浑身上下溅满了不知谁人的血迹,明明有着一副俊朗的面容,却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魔王,令人望而心惊。
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悬在他的腰间,赫然便是南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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