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眠厉明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林眠厉明舟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莫问钱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明舟大婚这日林眠回了自己的灵犀院,半睡半醒之间她总感觉窗下有人。她这院子里只有半夏和青颜陪着她住,此时她确定二人早已睡下了。想着莫不是有贼人趁着今日府上人多混了进来。越想便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便披了件衣裳,又拎起小炉子上烧热的一壶水,直接向窗户走去。在里边又听了一会,她确定贼人位置后,开窗便泼。若不是厉明舟闪的快,这一壶滚烫的热水便都浇他身上了。“二爷?”厉明舟捂着肩膀看了她一眼。“嫂嫂这心也太狠了些!”“二爷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陪着新娘子,跑我这窗下吹冷风是何道理?”“想你!”“二爷怕是喝醉了吧?我让人送你回去。”厉明舟委屈的说道:“我受伤了!”林眠一惊,忙问:“伤哪了?”厉明舟指着自己的肩膀说:“这里,被你烫伤一大片。”林眠...
《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林眠厉明舟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厉明舟大婚这日林眠回了自己的灵犀院,半睡半醒之间她总感觉窗下有人。
她这院子里只有半夏和青颜陪着她住,此时她确定二人早已睡下了。
想着莫不是有贼人趁着今日府上人多混了进来。
越想便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便披了件衣裳,又拎起小炉子上烧热的一壶水,直接向窗户走去。
在里边又听了一会,她确定贼人位置后,开窗便泼。
若不是厉明舟闪的快,这一壶滚烫的热水便都浇他身上了。
“二爷?”
厉明舟捂着肩膀看了她一眼。
“嫂嫂这心也太狠了些!”
“二爷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陪着新娘子,跑我这窗下吹冷风是何道理?”
“想你!”
“二爷怕是喝醉了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厉明舟委屈的说道:
“我受伤了!”
林眠一惊,忙问:
“伤哪了?”
厉明舟指着自己的肩膀说:
“这里,被你烫伤一大片。”
林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拿热水泼他了。
她略显焦急的说道:“那你先进来吧,我替你上药。”
“好!”
见他要走门,林眠又小声提醒道:
“走窗户!”
厉明舟轻笑,足下一点便跳了进来。
林眠在药箱中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出一瓶烫伤药。
还好她平日有备药的习惯,要不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求药?
“衣服脱了!”
听了这话,厉明舟唰的看向她,眼神瞬间变了。
林眠自然看的懂他那眼神,气道:
“帮你上药!”
厉明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双手举给她看。
“手也被你烫伤了,烦请嫂嫂帮我脱吧!”
林眠没法子,只能伸手去解他的腰封。
两人此时挨的极近,近到厉明舟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厉明舟感觉到林眠的手指碰到他的伤处,然后带着药膏的清凉一点一点涂抹开来,他能感受到她涂的很用心,动作也异常轻柔。
许是她涂抹的太认真,以至于头贴的越来越近,整个呼吸都打在他肩上都不自知,让厉明舟更难受的是她的几缕碎发一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撩拨的他心猿意马。
等林眠这场“酷刑”上完,厉明舟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
林眠疑惑的问道:
“我弄疼二爷了?”
厉明舟心想:还不如疼点呢,总比他要忍着些别的强!
“没有,不疼!”
“那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厉明舟尴尬道:
“紧张吧!”
林眠收好药箱,便开始撵人了。
“伤都处理好了,二爷回去吧,别让新人等的太久了!”
“我记得嫂嫂说过,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夫君,那嫂嫂为何还要撵我走?”
“因为我不是二爷的夫人,叶棠才是,你与她新婚之夜若睡在我这,不仅辜负了她,也侮辱了我!”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有,二爷放我走,从此你与叶大小姐夫妻和顺相亲相爱。”
厉明舟有些生气了。
“林眠,我新婚之夜抛下她来你这,你应当知我心意!”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我说了,此生绝不与别人分享夫君。”
厉明舟气息微重了几分。
“就算我这一辈子不与她同房,只与你一人恩爱都不行吗?”
林眠着实被他气到了。
“那二爷为何还要娶她?既娶了人家就该尽到做夫君的义务,让人家独守空房算怎么回事?我承认我确实不喜欢叶大小姐,我也不是活菩萨,她倒霉了我也是能笑醒的!但我林眠做不出夺人夫君之事,更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上,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和底线,二爷可懂?”
厉明舟最后懂没懂林眠不知道,她只听见他走的时候登云屐落寞的踩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自那日之后林眠就再也没见过厉明舟,倒是叶棠时不时来她这院中刷刷存在感,着实惹人烦!
三日后这汴京的天难得晴了,林眠寻了个由头,便带着半夏和青颜出了门。
她的马车刚到,锦绣楼的掌柜的便亲自迎了出来。
“东家您来了!”
林眠一边由丫鬟扶着下了车,一边问佟掌柜道:
“端三爷可到了?”
“到了有一会了,在二楼的茶间等东家呢!”
林眠推门进去,便见端三坐在里面煮茶。
这么多年林眠一直搞不懂一件事情,明明都是商贾出身,可端三这人对于衣食住行颇为讲究。
就说喝茶吧,只喝早春独芽的庐山云雾,烧茶的水也只用山泉的,还得是乳泉石池漫流而下的!
若是旁人这般讲究,林眠一定会说他装,但端三这种讲究却好像刻在骨子里的,天生便带着一种贵气,让人亵渎不了。
见她进来,端三将自己坐热了的地方让出来给她,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尝尝,看看我煮茶的手艺有没有见长?”
林眠抿了一口,接着两大口便喝了个干净!
端三笑她:
“都嫁人了,还是这般没个姑娘样,也不怕被外人笑话!”
“谁爱笑谁笑去,我喝饱了便成。”
“还要吗?”
“不喝了,你这茶喝多了,回去我那糙茶就入不了口了。”
端三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大锦盒。
“知道厉家的东西你吃不惯,里边都是青州的特产,我特意差人从青州送来的!”
林眠看着那盒中的小食,果真都是青州特产,还都是她爱吃的,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按日子算她出嫁也没几日,原不该这般伤情,可旁人哪知,若算上上辈子,她已经许久没回家乡了!
“这怎么还哭上了,至于吗?你若是想家了,等过段日子你离了厉家,我送你回去。”
林眠本想与他说说自己和厉明舟的事,可又怕说了他冲动再去找厉家理论,他一小小商人,哪里能斗得过侯府,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她吩咐人将今年的账目送了进来,就当着端三的面打起了算盘。
林眠这手算盘是自小练的,基本只看账目,手都是在盲打,速度快的让端三眼花缭乱。
约莫半个时辰她就理完了账。
她略一活动肩膀,慵懒的说道:
“今年这锦绣楼收益不错,除掉铺面租金和伙计开销,再去除成本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度,余下的银子咱们照旧五五分。”
她忽的看向端三坏笑道:“不知这汴京的小娘子曲子唱的如何,不如咱们今日包上一条花船,来个游湖听曲如何?”
何氏不愧为公爵府嫡女,以前那是放手不管,如今决定立起来后,行事那叫一个杀伐果断。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周娇娘那个姘头,竟让他击鼓鸣冤状告永定侯夺人之妻,说他与周娇娘乃是下过聘礼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却在妻子有孕后被永定侯生生霸占了去。
这一巴掌甩的极狠,气的永定侯当场吐了一口血,也让外边那些关于何氏善妒的流言不攻自破。
接着何氏便帮他清理内宅了!
谁知搂草打兔子,竟还爆出个天大的瓜!
原来永定侯之所以不能生育,是他几个失宠的小妾联合起来给他下了断子绝孙的药,这才导致他之后再没了孩子。
这一气非同小可,都没用何氏出手,永定侯自己就把他后院那些花花草草都清了个干净。
周娇娘一口咬定此事与叶家毫无关系,都是她一人贪图富贵才迷了心窍,然后还一头撞在大堂之上,听说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倒是把叶家摘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想来也是,她胞弟还在人家手中攥着呢,她是绝对不可能供出叶家的。
而且如今厉明舟与叶棠已经成了亲,难道还能因为叶家使了手段就把人退回去不成,所以是与不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前世叶棠做了什么,可今生她到底还没做,只要她以后不来惹她,她与厉明舟之间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林眠这段日子都在邵光院陪何氏,二人倒相处的如同亲母女一般。
何氏看着林眠近几日尤其喜酸,不禁喜道:
“眠儿,可是有喜了?”
林眠顺着何氏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慌忙说道:
“母亲,没有!”
何氏有些失望!
“今日明舟就回府了,我让他这段日子都住你那。”
听了这话,林眠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母亲,大可不必如此,其实···”
她觉得今日倒是个机会,要不她把实情与侯夫人说一说?
想到这她放下筷子,起身跪下道:
“母亲,其实我与二爷从未···”
“母亲!”
清冷的男声突然插入,让林眠说到一半的话生生被打断了。
厉明舟大踏步走进来,直接在林眠身边跪了。
“母亲,儿子回来了!”
何氏见这两人跪的齐齐整整的,便一手一个扶了起来。
厉明舟将送与何氏的礼物双手捧给她。
“母亲,这是儿子给您带回来的。”
何氏看着那礼盒,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永定侯府的委屈终是值的,至少老天爷让她有这么好的孩子。
只可惜···
想起自己早亡的大儿子,何氏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不觉掉下泪来。
她忙伸手擦了,掩饰道:“老了,眼睛动不动就流泪,看来得休息一会了,你们也别在这站着了,都回吧!”
林眠和厉明舟一前一后出了韶光院,见林眠走的飞快,厉明舟几步追了上去。
“嫂嫂!”
林眠回头,礼貌又疏离的说道:“二爷有事?”
见她这副样子,厉明舟心里一堵。
明明他走之前她还对自己袒露心声,这才几日没见,怎么又恢复之前的冷冰冰。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个,送你!”
林眠瞥了那锦盒一眼,淡淡道:
“无功无受禄,二爷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实不能受。”
“你都不看看是什么吗?”
“二爷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听了这话,厉明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还在想着那件事?我说了,不可能!”
林眠转身便走,却被厉明舟一把拉住了。
他略带怒意的问道:“难道你那日与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林眠疑惑的问:“我与二爷说什么了?”
“你说···”
“夫君!”
厉明舟刚开口,叶棠便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她先盈盈冲林眠一福身。
“嫂嫂也在!”
林眠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真多余了,于是冲叶棠微点下头便离开了。
身后传来叶棠娇俏的声音。
“棠儿听闻夫君回府了,想着一定是在母亲这,就急急赶过来了,夫君可是要回听松院,棠儿已为夫君备好了酒菜,就等夫君去用呢!”
再走的远些这二人说了什么林眠便听不清了,她抬头看看天,天又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了。
这汴京的冬日似乎总爱下雪,前世如此今生亦是,林眠生长在南方,她觉得这里似乎并不适合她。
回去后窗外果然飘雪,林眠无聊,便开始在她的罗帕上绣花。
林家经营布匹生意,林眠自小便常与绣娘打交道,所以她的绣工很好。
那小小的罗帕是用上好缎子做的,上边绣着并蒂莲花,两花相依相伴,层层叠叠又井然分明。
别小瞧这么一朵花,那花苞用的是包梗绣,就是先用粗线或棉花打底,再绣以细线,绣出的花便有立体感,而花的叶片用的是鱼骨绣,边缘则是轮廓绣,真是每一处都在力求完美。
青颜端茶过来,赞道:
“小姐这手艺越发见长了!”
林眠笑笑,对青颜说:“你去把半夏叫过来,我有事嘱咐你们两个。”
青颜很少见她家姑娘这般严肃过,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赶紧去唤半夏。
谁知半夏来了后她家小姐竟让她们学在水中闭气。
半夏不解的问:“小姐,这好好的练什么闭气啊?”
林眠想起上辈子半夏的死,便说道:“技多不压身,以后你们是要同我出去自立门户的,当然什么都得学。”
她又嘱咐她们道:“以后在这府上你们无论去哪里都要先来回我,我应了才能去,还有,如今我们在这府中身份尴尬,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只需记住,你们是我的丫鬟,别人的吩咐都无需理会,外边的茶水饮食更要留心,尤其是二房送过来的东西,我的话你们可懂?”
半夏和青颜自小就跟着林眠,自是懂她的意思,只怕这侯府内不干净,她家小姐这是让她们多留心呢!
二人郑重的福身道:“小姐放心,奴婢们谨记!”
她们刚说完话,就听守在门外的小丫鬟报:“二爷来了!”
李萧然想去扶她,却被她眼中的冷意惊得缩回了手。
他转头看向厉明舟,眸中皆是愤怒。
“将大理寺少卿厉明舟拿下!”
厉明舟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他,问道:“敢问殿下臣犯了何罪?”
李萧然都被他气笑了!
还敢问他犯了何罪?
抢人都抢到他头上来了,可真是把他厉害坏了!
“厉世子强抢民女,私自关押良民,你还敢问本王你犯了何罪?”
“殿下说的话臣不明白,臣不过与心爱的姑娘见上一面,怎么就成强抢了?”
“心爱的姑娘?”
李萧然先是看向厉明舟,接着又看向林眠,之前种种想不通的事情似乎都想明白了。
他一字一顿说道:“厉明舟,你大胆,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厉明舟轻哼一声:“是吗?”
他这声“是吗”极尽嘲讽,却说的李萧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林眠见两人僵持,便主动说道:“殿下误会厉世子了,他没有强抢民女,是我自愿跟他来的!”
听了这话,李萧然握在袖中的手忽的收紧。
林眠又冲他一拜道:“殿下可否与民女借一步说话?”
厉明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下反倒不慌了!
端三,普普通通的商人,好个掏心掏肺的青梅竹马!
林眠与李萧然走至无人处方才站定。
她回头问他道:“不知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是叫您端王殿下,还是端三?”
李萧然脸都涨红了!
“眠眠,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我能解释的!”
林眠冷笑了一下。
“殿下要与民女解释什么?解释是因为民女和家人身份低贱,所以才不配知道您的身份,还是要与我解释你口中的明媒正娶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甚至连外室都算不上吧?”
“端三,呵呵!当今圣上唯一嫡子三皇子端王殿下,请问,你假扮商人欺骗我这小女子这么多年好玩吗?”
李萧然是真的慌了!
他知道林眠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生气,他本是打算成婚后慢慢与她说的,谁知道竟出了这么个事。
若不是真急了,他也不会贸然动用京卫全城搜捕,更不会让自己身世毫无铺垫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不是不想堂堂正正娶她入府,实在是…
“眠眠,我···”
林眠看向他,眼中却是释然。
“殿下不必说了,我都懂,鱼与飞鸟怎能同路,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回走,李萧然只能在身后跟着她。
厉明舟见林眠回来了,而且脸色极其难看,便笑着迎上去说:“眠眠!”
“滚!”
李萧然也唤她:“眠眠!”
“你也滚!”
满院的侍卫皆低头不敢看更不敢听,这姑娘到底是谁啊?竟敢让厉大人和端王殿下同时滚,这是有几个脑袋够砍?
其实林眠也不知道她有几个脑袋够砍,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上一世她本以为她足够了解这两个人,结果重活一世发现她竟是个傻子。
林眠是自己回去的!
她刚一进院,青颜和半夏便焦急问道:
“小姐,您大早上去哪了?奴婢们都快吓死了!”
“没去哪,觉得屋里闷得慌,便出去走走。”
既然她们没有发现自己昨夜便不在,林眠也不可能与她们说她昨夜便被厉明舟掳走的事。
林杰也在一旁搓着手。
“没事就好!对了小妹,你可看见端三了?他听闻你不见了,便出去寻你去了。”
现在林眠是听不得端三这个名字的!
她环视一圈这满院的喜庆,闭了闭眼说道:
林家的少爷不是没有丫鬟服侍,他二弟屋中就有好几个,可林杰从未用过啊!
儿时他院中只有乳母和老妈妈,再大些连这些人也不用了,来去只有几个小厮跟着。
林眠看出他的囧,不禁噗嗤一笑。
“大哥,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什么别的心思?”
林杰被她这么一问更囧了,他一句话没说扭头便走。
待林杰走后半夏进来添炭火道:“小姐,大爷这是怎么了,我看他出去时脸红的不成样子。”
林眠听后捂着肚子笑,看来她这铁树大哥也快开花了。
“大爷,您回来了!”
林杰一回房便见张洛初在帮他叠衣服,他忙红着脸抢过来说道:
“这些不用你帮我干,快去歇着吧!”
张洛初又从他手中将衣服拉了回来。
她是张家嫡女,她爹曾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官至从二品,这样的出身让她自幼就是在蜜罐中长大的。
若是以前,别说这些伺候人的活,就是手上提个东西也是没有过的,可在教坊司呆了短短半月,她便把这人情冷暖尝了个遍。
本以为秦展颜接她出去至少会安顿她,谁知秦家连院门都不让她进,以前十分疼爱她的秦夫人只是轻蔑的瞧了她一眼,便将儿子叫了回去。
她隔着秦国公府厚重的大门听秦夫人说:“展颜,以后这种不干净的女人莫要见了,都进了教坊司了,你还把她弄出来干什么?”
秦展颜说了什么她并未听清,其实他无论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毕竟他已用行动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
二人的婚约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充其量也不过见过那么两三次,要说真情怕是真没几分。
所以他能将自己赎出来她已经很感激他了,她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秦家还会让她过门。
“张姑娘···”
“大爷唤我洛初吧!”
“好!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林杰快速将自己的床收拾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这屋子简陋,应和你原来住的地方比不了,你将就一下以后就住这张床吧,我··我搬去和旺叔挤一挤。”
张洛初问:“旺叔是?”
“就是门口看院门的老人。”
张洛初心中一下便过意不去了,从张家被抄短短半月,她在那些原本亲厚的人身上感受到的都是恶意,却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温暖了一下。
她这才真正看向了林杰,与她想象中商人的市侩之气不同,眼前的男人生着一双非常干净的眼,鼻高唇薄,身姿英挺,乌发如锻,竟比她见过的许多世家公子都生的好。
“大爷,您是主,我是仆,这是万万使不得的,您若是这样做,那我··奴婢只能离开这里了。”
林杰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他没想到这姑娘这般倔强,便退了一步说道:“那我睡外间的榻上。”
张洛初早就看见外间那张榻了,按理说那才是贴身下人住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何身份,林家能在这个时候收留她,已是对她的再造之恩了。
“大爷,那是我··奴婢应该住的地方。”
“洛初姑娘,你真的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我们这小家小业的没有那么多规矩。”
张洛初又抬头看了林杰一眼,坚持道:“大爷若是不想赶奴婢走,奴婢就必须睡在那里,否则被府上其他人看见了,会坏了大爷的规矩。”
端三听她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心中暖暖的!
“眠眠,你关心我?”
林眠白他一眼。
“这不废话吗?”
就算她现在不是要与他成婚,单凭他俩旧日的情谊,他受伤了她也是要担忧的。
端三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林眠的右手。
“眠眠,有你真好!”
还好呢?没准他这伤就是因为自己受的。
想到这林眠问道:
“端三,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成婚后回青州生活?”
端三看向她,眼中尽是温柔。
“你想家了?”
林眠点头!
“在汴京总感觉不踏实!”
“那等我们成婚后我陪你回去住段日子,可好?”
“嗯!”
“眠眠,我饿了,想吃你做的山药牛骨汤,不知可有这个口福?”
林眠笑着说:“想吃就说,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给端三做完饭,林眠便寻了个理由出去了!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厉明舟做的,她总得当面问问清楚,否则她不能心安。
可她刚到大理寺门口,便见一队人疾驰而过,当先一人,胯下一匹骏马,衣着暗绣飞鱼锦纹,正是厉明舟。
厉明舟显然也看见了她,可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仍是疾驰而过,只留下马蹄溅起的滚滚烟尘。
倒是最后带人出来的凌晟见她勒住了缰绳。
“林姑娘,你这是来寻我们厉大人的吗?”
林眠赶紧冲他福了福身。
“凌大哥,我确实有点事想要找厉世子。”
凌盛一笑道:“那还真是不巧了,今日我们大人奉旨要去抓人抄家,估计这几日都会很忙,林姑娘若是事不急,最好等几日再来。”
林眠一听赶紧说道:“不急的,那我改日再来吧!”
回去的路上林眠便见有不少人在街上张望,她留心听了几耳朵,便听他们在说什么张家这回算彻底完了,竟敢行刺皇子之类的话。
林眠听不懂,又觉得这不该是她能听的,便带着半夏匆匆回去了。
秦展颜赶到张家时正赶上大批的士兵从里面抬东西。
张家男子但凡十六岁以上皆被戴了枷锁,女子虽未戴枷,但手上也捆了绳子,正被士兵带着往外走。
秦展颜要往里进,被门口带刀的侍卫拦了。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退后!”
秦展颜知道这些都是厉明舟的兵,厉明舟治下最严,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放他进去,便只能焦急的等在门口。
他正来回踱着步,便见厉明舟在一队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秦展颜忙上前唤道:“明舟!”
厉明舟看他一眼,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却只说了三个字。
“我尽力!”
说完便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
秦展颜冲他的背影深深一拜,再抬眸时眼眶已经红了。
怎么会这样!
他才刚与张洛初订婚,张家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知道这种事皇上没牵连到秦国公府已算开恩,可洛初怎么办?
张家大爷带人当街行刺皇子啊,还被拿个正着,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疯了!
真是疯了!
林眠惦念端三的伤,所以没回自己家,直接去了他那。
推开门却见这人正倚在床上看书,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见林眠进来,端三放下书,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去哪了?”
“出去买点东西。”
“可还缺什么?”
“不缺了,都齐了!”
端三看向她,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道: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林眠忙调整了自己情绪。
“有吗?”
“嗯,都写在脸上了!”
林眠突然说:“端三,咱们能不能把成亲的日子再向前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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