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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还是说,你不想吃饭,想吃我?”傅砚临挑了挑眉梢,桃花眼分外勾人,“刚才没吃饱?”“……”闻笙觉得,要比不要脸,没人比得过傅砚临。因为他情场经验丰富,才能随时随地说出这种骚气冲天的话?她这点儿小妖道行在他一魔尊面前,怎么可能不输呢。闻笙砸了个枕头过去,正中傅砚临脑袋瓜,他也不恼,接了放在一边,然后从柜子里取了套衣服给放床上,“穿好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就出去了。衣服是白色连衣裙,长款长袖。已经干洗过了,袋子是酒店干洗专用的。看了眼标签,闻笙心里咯噔一下。CD的,难怪她觉得这条裙子虽然款式保守,但设计感和质感都无与伦比,堪称经典。闻笙的衣服大牌子不多,做风投的,有时候需要一些名牌撑场面,但闻笙觉得完全没必要,她也不爱追逐名牌,有几个大...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5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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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是说,你不想吃饭,想吃我?”傅砚临挑了挑眉梢,桃花眼分外勾人,“刚才没吃饱?”“……”闻笙觉得,要比不要脸,没人比得过傅砚临。因为他情场经验丰富,才能随时随地说出这种骚气冲天的话?她这点儿小妖道行在他一魔尊面前,怎么可能不输呢。闻笙砸了个枕头过去,正中傅砚临脑袋瓜,他也不恼,接了放在一边,然后从柜子里取了套衣服给放床上,“穿好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就出去了。衣服是白色连衣裙,长款长袖。已经干洗过了,袋子是酒店干洗专用的。看了眼标签,闻笙心里咯噔一下。CD的,难怪她觉得这条裙子虽然款式保守,但设计感和质感都无与伦比,堪称经典。闻笙的衣服大牌子不多,做风投的,有时候需要一些名牌撑场面,但闻笙觉得完全没必要,她也不爱追逐名牌,有几个大...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还是说,你不想吃饭,想吃我?”傅砚临挑了挑眉梢,桃花眼分外勾人,“刚才没吃饱?”

“……”

闻笙觉得,要比不要脸,没人比得过傅砚临。

因为他情场经验丰富,才能随时随地说出这种骚气冲天的话?

她这点儿小妖道行在他一魔尊面前,怎么可能不输呢。

闻笙砸了个枕头过去,正中傅砚临脑袋瓜,他也不恼,接了放在一边,然后从柜子里取了套衣服给放床上,“穿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就出去了。

衣服是白色连衣裙,长款长袖。已经干洗过了,袋子是酒店干洗专用的。

看了眼标签,闻笙心里咯噔一下。

CD的,难怪她觉得这条裙子虽然款式保守,但设计感和质感都无与伦比,堪称经典。

闻笙的衣服大牌子不多,做风投的,有时候需要一些名牌撑场面,但闻笙觉得完全没必要,她也不爱追逐名牌,有几个大牌包,都是祝清嘉送的。

祝清嘉这女人特别热衷于购物,并且死活拉上闻笙作陪,一来二去,闻笙对牌子的了解也挺多。

她知道傅砚临准备的这条裙子,至少五位数。

她穿不起。

她捡起地上的小黑裙准备凑合凑合……可拎起来一看,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人昨晚到底怎么脱下这条裙子的?

用撕的吧?

闻笙无奈,只能从命了。

不得不说,傅砚临选的这条裙子的确是闻笙的审美和喜好,也十分契合她的气质。

就是有点沉重。人民币的与肌肤摩擦的快感油然而生。

闻笙推开门出去时,傅砚临正在打电话。

对方不知道是谁,傅砚临语气格外冷漠,脸上的戾气也挂不住,“你能消停些吗?搁这儿跟我玩儿什么幡然悔悟的把戏?恶不恶心?”

傅砚临语气里尽是嘲讽和恶劣。

他刚洗完澡,短发还未擦干,带着几分湿漉漉的水汽垂在额头,添了几分慵懒。简单的黑色休闲长裤和白色细线针织上衣,让他穿出了气质卓然。一眼望去,脖子以下全是腿。

看到闻笙,他坚强的愠怒散了几分,语气仍然肃冷,“我没功夫跟你扯淡,随你便。”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砚临脸一下黑了,“我带谁开房你管得着?”

闻笙听到此处,愣了愣,旋即觉得有些不礼貌,便去了冰箱那边倒水喝。

傅砚临跟了上来,拿走她手里的冰水,换了瓶常温的拧开后地给她,嘴里忙着应付电话,“结婚不可能,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随你便,要死就利索点,别这么招人嫌。”

“你要觉得能威胁到我,随你便,OK?”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傅砚临已经掐断电话。

那是一个非常温柔好听的女人声音,听不出年纪。

闻笙猜想应该是他某个不死心的前女友。

闻笙并不意外。

傅砚临的确有让人喜欢和追逐的资本。

他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抄起沙发上的黑色风衣,对闻笙说,“饭不吃了,我有事。”

闻笙点点头,没多问。

他们这种关系很微妙的,闻笙也没什么好奇心,关于他私生活里的纠缠。

不吃饭挺好的,省得两个不熟的人坐在一桌上,消化不良。

闻笙松了一口气。

傅砚临走上前来,伸手揉闻笙的头顶,“回家休息,不要乱跑,嗯?”

闻笙不太喜欢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和语气,把脑袋别开了,没吭声。

她心想,他凭什么教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是她爹么?

“你昨晚遇见我,是你的幸运。”傅砚临一副教育的口吻,“喝醉酒的女人在夜店被人捡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嗯?”

“遇到你也没什么好事。”闻笙秀丽的眉毛攒了攒。

闻笙想到那一地碎掉的小黑裙就心疼。

那是祝清嘉的夜店战袍之一,好几千块。她哪里有那么性感又撩人的裙子。

“我还没给你伺候好?”傅砚临眉梢一扬,似笑非笑,“你嗓子都喊哑了。”

“……”闻笙嘟哝了句,“变态。”

“小白眼狼。”傅砚临笑说。

“……”闻笙觉得飙车啥的,她根本不是对手,继续下去只会给自己挖坑,于是她错开话题,“裙子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傅砚临眉峰一紧,“你说什么?”

“无功不受禄——”

“我觉得刚才你叫得挺辛苦的,费嗓子。”

“你……强词夺理。”闻笙不肯认输,怼了回去,“我们这种关系是互相的,下了床之后,谁也不欠谁,裙子我不能白收。”

傅砚临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我们这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闻笙咬唇怒瞪他,“一拍两散的火包友关系。”

“你倒是挺清醒?”傅砚临讥笑。

“是你有点糊涂。”闻笙淡漠地看着他。

俩人本来就是火包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闻笙开玩笑地说,“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清醒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吧?”

傅砚临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笙,漆黑的眼底看似平静,却蕴藏着火光,“撕碎了你的裙子,赔你一条,理所应当。”

“用不着这么贵的,你这样我有心理负担……”闻笙话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抢白,“不想穿你就脱了扔掉,不用跟我嫌三嫌四。”

“……”闻笙皱眉。

傅砚临脸色极冷,“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来。”

说完,傅砚临摔门走了。

门板“啪”的一声巨响。

闻笙觉得傅砚临这表现是在生气,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阐述事实罢了。

难道她说错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的?

生气就生气吧,最好是以后再也不联系,如此,闻笙就太感激了。

闻笙收拾了包离开酒店。

今儿个周末,好休息的。

刚出电梯,走向大堂,闻笙就被人抓住胳膊,“站住!”

闻笙下意识回头看对方,在那瞬间,一记狠辣的耳光猛地飞过来。

“贱货,敢抢我的男人”女人的面孔狰狞扭曲,“我他妈撕了你!!”


江州。

长璟资本会议室。

临云科技的人第二次来到长璟资本洽谈,由沈观南带着孟伟亲自接待。

这次的会谈不同于上次,需要做产品演示和融资说明,气氛比较轻松。

傅砚临仍旧是一袭黑色西装,坐在中间位置,却极少开口发言,从踏进会议室开始就沉着一张脸,非必要不吭声。

会议尚未正式开始,双方闲话家常时,闻笙来电。

沈观南欠身说了句抱歉,然后接起电话,“阿笙,出什么事了?”

孟伟听见沈观南亲昵的叫闻笙名字,很不舒服。

她目光跟随沈观南的背影走出会议室,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冷笑了几秒才转过脸来面对临云的人,却在一瞬间跌入傅砚临肃冷的眼底。

孟伟立马朝傅砚临露出她对着镜子练习过千百遍的迷人笑容。

傅砚临却是面无表情,肃冷的目光扫在孟伟脸上,藏不住的嫌弃。

孟伟有些吃瘪,僵硬地收回脸。

做风投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小老板没见过?她出色的外表和身材虽然是靠钱砸出来的,可那又怎样?只要好看,男人就喜欢。谁稀得你天生的还是后天刀子雕刻的?

可傅砚临这样子把嫌恶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的,孟伟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优越感,是那些跪求投资的企业小老板没有的自信和骄傲。他只看孟伟一眼,孟伟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透了——她上不得台面的原生家庭、拼命上位的手段和一次次砸钱雕刻的脸蛋和身材。

那些她尽力掩饰的丑陋的一面,在这个男人锐利的眼光下,忽然变得心虚不堪。

孟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自卑和怆然,但还是撑着场面,同临云的人聊相关事宜。

自打上次被傅砚临怼不专业后,她恶补了不少临云旗下产品的信息,想着这一次,傅砚临总不会再怼她浮于表面了吧?

她刚想和傅砚临搭话,谁知傅砚临忽然起身,扣起了西装的扣子,肃冷不羁的对身边人道,“我出去透透气。”

-

茶水间。

沈观南一边打着咖啡,一边气定神闲道,“阿笙,事情要解决,韩舟肯定要露面。融资合同上条款明确,如果他不给一个交代,森鹿要给我们的违约金,他付不起。”

“我会继续等他出来,只怕他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无法同我们交差,也无法处理好森鹿的裙带关系。”

其实来之前,闻笙和沈观南就查清楚了基本信息。

韩舟应该是后院起火了。

根据森鹿咖啡的人事档案来看,财务总监是韩舟的亲舅舅陈海林,负责招商加盟的是他姨妈的女儿,至于采购……那是韩舟老婆的弟弟。

整个一“家族”企业,关键岗位上的人都沾了裙带关系。

闻笙并不排斥企业任人唯亲,但韩舟这些亲戚,真没什么本事,履历羞于见人。尤其是作为财务总监的陈海林,被上一家公司辞退,理由是挪用公款。虽然他补上了缺漏,东家也不愿意声张选择大事化小,但在业内已传遍了。

按理说,有这种案底的人,在圈子里是没法混的,可陈海林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网红咖啡品牌总部的财务总监,这里头要说没有猫腻,猪都不信。

这样关键的职位,韩舟竟然允许陈海林来坐镇,又瞒着长璟,意欲何为?

沈观南提醒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情况不对你先保全自己,我今天和临云的谈完,明早飞去蓉城同你汇合,我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

闻笙听到这里,脑海中闪过男人肃冷而坚毅的脸,有些心悸。

沈观南并未发现异样,只关切道,“阿笙,你注意安全,先保护好自己不必着急,凡事等我明天到了再处理。”

说罢,沈观南掐断电话回头,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傅砚临。

沈观南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抱歉,傅总,电话打得有点久。”

傅砚临扯了扯嘴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往洗手间去。

沈观南叫住傅砚临,“傅总。”

傅砚临回头,斜睨他,“有事?”

沈观南淡淡一笑,“阿笙去了蓉城。等她回来,临云这边还是她跟我一起对接。”

傅砚临眼底无波无澜,漆黑的冷眸直视沈观南,“临云选择合作伙伴重要的是对方有没有实力和资本,至于对方公司是什么人对接,沈总觉得重要么?”

沈观南面上挂着笑,点点头,“的确如此。”

傅砚临警告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沈总应该想得明白。”

说罢,傅砚临单手抄袋,回头往洗手间去。

沈观南定定地看着傅砚临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不由地思考傅砚临说的话。

的确,临云是万众瞩目的独角兽科技公司,想要送钱给临云花的人大把大把,尤其是红杉也抛出橄榄枝的同时,临云为什么会看上长璟资本?

因为闻笙?

怕是不尽然吧。

沈观南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踩着脚下的地毯,沈观南嘴角旋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私下查过傅砚临的资料,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这件事,怕是闻笙自己都不知道。

但沈观南是聪明人,他向来不喜欢剧透。

他喜欢观摩真相揭开的瞬间,人们脸上唏嘘愕然的表情。

-

洗手间内。

傅砚临站在水槽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肃冷。

沈观南那点小心思,傅砚临早就看穿了。

无非是查到他和闻笙曾是嘉州一中的校友,才把她跨组安排到临云的对接上,想方便行事,试探他,也试探闻笙。

但沈观南是否查到了别的什么东西,傅砚临不是很确定。他从美国回来,暂时还无人知晓他与江州傅家和江家的关系。

然而,傅砚临也笃定,即便是沈观南查到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在此刻就告诉闻笙。

他是聪明人。

聪明人不会干蠢事。

半晌,傅砚临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有人接起来,恭敬道,“Leo,上午好。”

傅砚临沉吟,“告诉Steven,自动接驳的问题处理我会处理好新的构架,这几天先别找我。”

掐断电话后,傅砚临打开行程预定APP,筛选了最近一班飞往蓉城的航班,这才洗了手,返回会议室。


“你以为韩舟为什么躲起来不见你?羞于见面么?不是的。”

沈观南淡淡然扣着他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扣子,解惑道,“他是在等我出面,好利用长璟资本这把刀,将身边的蛀虫杀个片甲不留。”

“韩舟他早就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亲戚,可家里人逼得紧,不许他开刀,他迫于家庭压力和情面为难,而我们要求他肃清内务,就是给他找了个由头,恶人我们来做,他还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位。”

“不然你以为,你那么容易查账?桑洲和越州的加盟店倒闭了还连续几个月上经营数据,用这个来填平几千万的账?韩舟蠢,还是森鹿的财务总监蠢?陈海林做了二十多年的财务,敢挪用公款,会不清楚这点么?”

“阿笙,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初创业时满怀忐忑兢兢业业的韩舟了。”沈观南语气有几分讥笑,“不忘初心之所以难能可贵,便是在于它的难以保持。”

闻笙醍醐灌顶,心头有些梗得慌。

她向来不太能接受沈观南对人性的理智剖析,沈观南习惯性把人看得赤裸裸,但闻笙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闻笙喃喃道,“是我蠢。”

“阿笙,你不是蠢,你是单纯。在你的世界里认为感情都是纯粹的,你只能分辨极端的好与坏,却忘了,好坏之间,往往是有过度的。而大多数人,都在好与坏之间徘徊不停。”沈观南安慰地看着闻笙,言辞意味深长,“以及,人都是会变的这点,你必须宽心并且淡然视之。倘若你看不清楚这点,日后给你打击的地方还会有很多。阿笙,宽心啊。”

闻笙心里不是滋味。

怪不得韩舟在看到她摆出来的那些数据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愕和震撼,仿佛他早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表现足够坦然。

甚至,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无疑,闻笙被他当枪使了。

再想想陈旭企图威胁她的作为……闻笙心凉不已。

的确,三年的商海沉浮,韩舟早就不是那个为了研发新品而一心沉溺在各种咖啡豆香气里乐此不疲的满身理想气息的韩舟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闻笙收拢思绪抬头的瞬间,撞上的却是傅砚临冷冰冰的、怒气涌动的脸。

沈观南先是一愣,随后语气惊诧,“傅总,您怎么在这里?”

傅砚临并没有回答沈观南的问题,目光直勾勾落在闻笙脸上,肃冷极了。

闻笙跟着沈观南走出电梯,收拢了惊讶的神色,故作淡定道,“傅总好。”

傅砚临脸直接黑了下去,黑眸肃冷地盯着闻笙,仿佛要将她身体看出个洞来。

沈观南扫了两人一眼,立即明白过来,轻笑一声,对闻笙道,“阿笙,我夜里有饭局,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跟我去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闻笙点点头,“好的,沈总。”

沈观南又看向傅砚临,“傅总,再会。”

傅砚临冷不丁应了句,“嗯。”

俩人大眼瞪小眼,闻笙有些心虚,主动开口,“那个……我给你留言了的……”

傅砚临冷嘲,“你还觉得自己很懂事是吧?”

闻笙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傅砚临看着她木呆呆的样子就火大,转身走了,大长腿迈得那叫一个有气势。

闻笙连忙跟上去,一同出了大厦。

傅砚临站在路边等车,单手抄袋,身姿挺拔,肃冷的面上薄唇紧抿,一看就不好哄。

闻笙挺纳闷儿的,女娲在捏人的时候是有些偏心的,有些人就是她随手撒下的泥点子,模样好赖全靠缘分。

可有些人——譬如傅砚临这种,一看就是她精心雕刻的,生气的样子也能帅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心虚地走上前去,想叫他名字,可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啥呢,只好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傅砚临侧过脸,斜扫她,语气不耐道,“戳我做什么?”

“你能不生气吗?”闻笙耐心哄着。

傅砚临斜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闻笙努了努嘴,“既然不生气,那你好好说话。”

“我现在没跟你好好说话?不爱听你就滚远点,省得我看着烦。”

“……”闻笙觉得他多少有点过分了。

傅砚临火气刹不住车,“我这么见不得光,你还跟我站一块儿不怕被你老板看到想东想西惹麻烦?”

闻笙像个受气包一样站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怎么哄他。

主要是,闻笙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叫他这么生气。他一天到晚这么多气,心脏还好吗?血压是不是挺高?不怕做短命鬼么?

她刚才故意装作不认识,不是为了彼此考虑么?难道她得跟沈观南解释,喏,老板,这位是我火包友?何必平白给人添麻烦呢?本来俩人就不是坦然的关系。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她怕呀。

闻笙一脸认真,“生气对心血管不好,容易得心脏病的。”

傅砚临脸都黑了。

“你不要生气了,我滚就是了呗。”闻笙说完,转身就滚。

既然不好哄,那就滚呗……如果滚了他能消气的话。

可才走出去几步,她忽然被人拦腰报了起来,扛在肩头。

闻笙惊呼,“喂,你干什么!”

傅砚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又怒又凶,“说你两句你还有脾气了?”

闻笙郁闷道,“不是你让我滚远点?”

傅砚临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滚你就滚?那我叫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怎么要跑出来?”

“我要工作。”

“要钱不要命?”傅砚临冷笑,“闻笙,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恰好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傅砚临招手拦下车,开了后门,把闻笙先塞进去后,自己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回医院。

闻笙往车里边儿缩了缩,战战兢兢地看着傅砚临。

傅砚临端坐着,大长腿无处安放,斜她一眼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闻笙瑟瑟发抖,友情提醒他,“我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

傅砚临一脸不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法外狂徒。”

收拾……怎么收拾?

他自有一套方法。

-

拐角处,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停在路边。

半降的车窗内,沈观南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后,他缓缓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回酒店。”


江屿阔是夜里才赶到清州的。

家里人下了命令,叫他务必来清州给小舅舅传话。

得知闻笙这次出差也是在清州,他想趁机跟她谈谈,反正顺道嘛,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昨天他就想明白了:他和徐可就是玩玩,各取所需,他断不会娶徐可那种寒窗苦读十几载才从大山里飞出来的村姑进江家大门。

只要闻笙肯原谅她,江太太的位置,就还是她的。

古往今来,男人不都这样容易犯错?外头的野花总是香的。徐可主动热情,送上门来求搞,他哪里顶得住?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况且,他之所以犯错,闻笙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谁叫闻笙跟他谈了一年都还很保守不给干那事儿?

闻笙做人做事向来奉行好聚好散的原则,既然分手了,就不必纠缠了。

可江屿阔说她落了个东西在他那儿,恰好给她送来。既然是好聚好散,就不必要像仇人似的老死不相往来。

方才她以为是江屿阔敲门,才没有防备。

此时的闻笙根本回答不了江屿阔,她嘴巴被傅砚临堵住了。

江屿阔没听到回应,又敲门。

还是没回应。

可刚才听到的声响和门缝里钻出来的光线,代表里头分明有人。

江屿阔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耐心也渐渐消磨,他一拳头砸在门上,语气有些坏,“闻笙,你挺没意思的。答应了聊,现在又跟我闹哪出?故意折磨我考验我对你的耐性?你闹得差不多行了啊!”

“……”闻笙尽量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可傅砚临太坏了,他故意凑近闻笙的脖子,热气扑洒,又麻又酥。他知道外头有人,所以故意报复,手段也更恶劣。

闻笙难以掩藏的嗯一声。

酒店的门板并不隔音。江屿阔刚要离开,就听见那声音。

他不是傻子,那声音代表什么情况他心知肚明,里头什么情况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江屿阔狐疑地看了眼房门号,一脸黑线。

走错房间了?

刚才那声音,不像是闻笙的。

别说是江屿阔没听出来闻笙的声音,闻笙自己也意外,她的声音竟然可以是那样。又细又碎的呜咽,裹挟着委屈的柔软,让人心神荡漾。

江屿阔骂了句,以为闻笙给错了房间号,立马掏出手机打给她。

下一秒,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江屿阔刚走出去两步,听到铃声,整个人都愣了,半晌才回头,错愕地看着房门,脸瞬间绿了。

闻笙心都凉了。

虽然她已经和江屿阔分手,跟谁在一起,他也无权过问。但被江屿阔发现这样的场景,闻笙觉得羞耻无比。

然而,始作俑者却洋洋得意。在江屿阔愤怒踹门的时候,傅砚临故意闹出动静。

他就是故意叫外头的人知道,闻笙房间里有人。并且他们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江屿阔和她谈了一年半,也从来没做过的那种。

江屿阔踹这门,破口大骂,很快被人投诉,酒店来了人将他拖走,他非说自己女朋友在房间里,他要进去抓女干。

可酒店是不会任随他胡来的,好在他开了楼上的房,只得灰溜溜回了房间去。

房间里,闻笙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似的。

傅砚临亲够了才松开她,漆黑的眸低噙满了得意。

闻笙怒极了,狠狠一巴掌扇在傅砚临脸上。但那一巴掌还是软绵绵的,她手上没什么力气。

昨晚是她自愿的,可现在不是。他要耍流氓,就活该被打。

“用力点打。”傅砚临半开玩笑。

他看到闻笙冷着一张脸,状态有些不对,像是一直发怒的刺猬——想来刚才是他太过分了。

傅砚临舌尖舔了舔被打过的脸颊内壁,想伸手去拉她手臂。

闻笙冷漠地看着他,“滚。”


闻笙从未想过,她会和一夜约缘的男人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

站在会议桌前,闻笙大脑瞬间空白。

临云科技今天来了四个人,他们家的联创Leo Fu,以及一名法务和两名AI架构师。

男人穿一身黑色休闲西装,里头的衬衫也是黑色,扣子解开了两颗,随意闲恣里又有几分肃穆的俊朗之气,和那一晚休闲运动的着装相去甚远。

若不是亲眼所见,闻笙很难把两个形象联络起来。

闻笙和孟伟代表长璟和临云的人握手寒暄,表示欢迎。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轻触了下闻笙的手,随后立马抽走。仿佛素昧平生。

指尖冰凉而微妙的触觉,让闻笙骤然想起那一晚。

夜色深深里,那股子冰凉的电流,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她走进另外一个绝妙的、令人沉沦的世界。

闻笙心里起了点波澜,但很快被她压下去。

祝清嘉常说,闻笙这人缺心眼,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和清醒,偶尔叫人觉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俗称:冷漠。

闻笙倒是觉得,这叫自持。

孟伟恰好手伸过来,笑意盈盈问好,“Leo,很高兴认识你。”

可傅砚临却径直落座,根本没打算伸出手,只点了点头,坐到闻笙对面的椅子上。

场面一度尴尬。

但这难不倒孟伟,她是长璟的招牌交际花,能混到科技赛道组长的位置,绝不是沈观南说的那样业务能力低下或者单纯的男女关系上位——她有她的优点。

比如现在,场面尴尬,她也能立马旋起得体而亲切的笑意,开始会谈。

闻笙余光扫过去,他低头看着手机,心无旁骛。

闻笙心里石头落地。

只要他肯装不认识就好,正合她意。

那种荒唐的关系,本就该在一拍两散后,泯于江湖。

临云科技作为当前科技市场里炙手可热的独角兽公司,追着给他们砸钱的机构数不胜数,闻笙本以为他们在会上会敷衍过去,没想到会议开始后,对方态度极好。傅砚临和两位架构师分工明确,就着PPT,详细阐述了临云即将投入开发的智能汽车方面的AI产品类别和融资需求。

傅砚临讲到临云科技关于智能汽车未来的产品研发,全程高能,从智能车舱、智能驾驶到自动驾驶接驳,他的语言利落流畅,包涵了对智能科技改变现代生活的激情与伟大理想,结合3D场景模拟试验,愈加叫人震撼。

整场演示,堪称一场视觉与听觉盛宴。

闻笙听得津津有味。

她大学时,本来想选择计算机的,可父亲觉得她性格本来就很闷了,再学计算机怕会更孤僻,就要她学了金融,说金融以后从事的工作接触的人多,圈子更广。闻笙心有倔强,但不愿意让闻亭书挂心担忧,便报了燕大的金融专业。后来保研,选了燕大的法律系,研究公司法和证券法,毕业后在一家红圈所做过企业并购。

这些年,时过境迁,她早就忘了当初的热情,只偶尔关注一些专注人工智能的科技公司,算是缅怀当初的热爱。

听完之后,闻笙终于明白,为什么临云科技会成为科技公司的独角兽。他们的原创理念和宏大愿景充满了激情,产品设计又足够贴合现代科技生活,实在是太强大、太吸粉了。

她由衷地觉得临云科技的项目百分百完美,令人心动。

闻笙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傅砚临身上。

她不禁在想,这样一个出色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和她在清州有那样的际遇?太魔幻了。

傅砚临注意到她的目光,坦然对上,深邃的眼底无波无澜,却让闻笙不由地心跳加速。

闻笙立马抽回目光,低头看面前的资料。

接近三个小时的会议,孟伟掌控全局,侃侃而谈,闻笙有疑惑想发言,都被孟伟给摁住了,好几次示意闻笙端茶送水。

闻笙只好作罢,默默斟茶送水,认真打杂。

临近结束时,孟伟拍手赞成,“临云不愧是科技赛道万众瞩目的独角兽公司,你们关于智能汽车的新产品研发,太振奋人心了,听完之后,我都想立马拥有一辆使用临云智能系统的汽车了!我相信这一些列产品的研发,肯定会给汽车行业带来一场伟大的变革。”

孟伟说完,傅砚临一声冷笑,很不屑的那种。

声儿还挺大。

显然是不给孟伟面子。

他撇了一眼孟伟,语气有些不耐,“我们精心准备三个小时的讲解,你当我来表演,听你冠冕堂皇奉承的?长璟的科技组,专业能力就这样?伟大的变革这种话你该去讲给福特兄弟听,叫他们含笑九泉。”

饶是孟伟再八面玲珑,被人当面怼,脸上也挂不住。临云的其余三人,倒是淡定。想必是见怪不怪了。

闻笙在清州就见识过他怼人的功夫,倒不算意外。甚至有点想笑。

孟伟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傅砚临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肃冷而幽深的目光投在闻笙身上,“还有你,只会端茶送水的哑巴?”

闻笙秀眉蹙了蹙。

怎么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呢?

又听他冷笑,“临云对合作伙伴的要求是必须有高度的契合,如果长璟的水平就这样,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能力来竞争这次的融资资格?凭你们拍到腿上的马屁,还是这难以入口的茶水?”

那茶,是闻笙亲手泡的。

傅砚临是故意数落的。

气氛很是尴尬。

闻笙顿时心生逆反,开口时声音柔软而清冷,“傅总,智能驾驶虽然让人兴奋和向往,但AI的局限性众所周知,那么,临云科技的智能驾驶系统如何避免这一弊端?提升安全保障?”

虽然AI智能发展迅猛,但机器只是机器,没有人的灵性。机器一旦出现故障,可没有人灵活。这也是大众比较关心的问题。

“临云科技在智能驾驶上采用的高精度低成本的辅助驾驶产品,是基于大视场角800万超高清单目感知摄像头,这种摄像头支持多种交通标志及路面特征标识识别,可以稳定检测600米处的车辆及300米处的行人。同时,它具有高度扩展性,可适配应用于多种中高端和大众市场乘用车车型,以及各类商用车车型。”

接下来的几分钟,傅砚临从专业角度解释完关于智能驾驶弊端的解决方案和产品设计,十分专业耐心。

末了,他肃冷的眸子锁着闻笙,不羁道,“不耻下问并不可耻。至少比毫无水准的溜须拍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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