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江月招呼过来换药的护士:“小姑娘,麻烦你让医生过来,给我们家闺女看看!”宋茵陈喝了小半杯水,嗓子润了润,舒服多了。“苏姨,那坏人抓起来了吗?”苏江月想起昨晚的事余悸未消:“抓起来了,小刘说,蔡瘸子手上估计沾了人命,他们昨晚连夜审呢!”宋茵陈想起前世打开蔡瘸子家地窖发生的惨烈场景。“苏姨,让人给刘警官传个话,蔡瘸子杀了人,没见着尸骨,他家菜地偏房地窖,还有粪坑都得好好查!”苏江月坐到她的床边;“你别操心这事,灿灿回来了,他晓得去跟人说。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粥过来!”她这么一说,宋茵陈才察觉自己真是饿了。她摸着肚子:“金璨咋回来了?”苏江月从保温壶里倒出一碗粥,坐到宋茵陈边上给她喂:“是小刘告诉他的,你也晓得,那孩子脾气冲,却是个晓...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江月招呼过来换药的护士:“小姑娘,麻烦你让医生过来,给我们家闺女看看!”
宋茵陈喝了小半杯水,嗓子润了润,舒服多了。
“苏姨,那坏人抓起来了吗?”
苏江月想起昨晚的事余悸未消:“抓起来了,小刘说,蔡瘸子手上估计沾了人命,他们昨晚连夜审呢!”
宋茵陈想起前世打开蔡瘸子家地窖发生的惨烈场景。
“苏姨,让人给刘警官传个话,蔡瘸子杀了人,没见着尸骨,他家菜地偏房地窖,还有粪坑都得好好查!”
苏江月坐到她的床边;“你别操心这事,灿灿回来了,他晓得去跟人说。
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粥过来!”
她这么一说,宋茵陈才察觉自己真是饿了。
她摸着肚子:“金璨咋回来了?”
苏江月从保温壶里倒出一碗粥,坐到宋茵陈边上给她喂:“是小刘告诉他的,你也晓得,那孩子脾气冲,却是个晓得心疼人的。
他本就不咋放心我和你叔,一听说遇上杀人犯,哪里还坐得住,连夜就骑车回来了!”
从市里到乡上将近百里路,宋茵陈都不敢想,金璨这一夜跑的有多急。
两人正说着话呢,金璨提着个保温壶进来。
“爸一大早熬好的鸡汤,你俩赶紧趁热喝吧!”
宋茵陈见他精神还不错,人年轻就是耐造,赶了一夜的路,到地方又马不停蹄去了派出所。
“蔡瘸子那事咋说的?”
金璨盛了碗鸡汤给她;“你先别管这事,好好养你的身体,那老王八蛋犯的事不小。
刘小涛他们一大早带人去指认现场,要是真查出点啥,估计花生米跑不了!”
宋茵陈喝了口汤:“你要不要去一趟?我怕刘小涛他们找不到......唔!”
金璨一勺汤给她喂嘴里;“用得着你操心?刘小涛他们所里来了个老师,人家办案经验足,一看蔡瘸子就知道有事。
昨晚上加班审那死瘸子,所里人熬了一个通宵。”
宋茵陈诧异;“来了个老师?”
金璨点头:“嗯,据说是省中心那边调拨过来的,好像姓阎,人称活阎王,小刘说,但凡案子,他瞟一眼就晓得啥情况了!”
活阎王?
阎洛!
宋茵陈是听说过这人的,有名的刑侦大师。
“他怎么会来咱这穷乡村?”上一世这时候,阎洛没来呀,要不然也不会让蔡瘸子逍遥法外那么多年。
金璨拧了帕子给苏江月擦手:“说来这事还跟你有点关系!”
“跟我有啥关系?”宋茵陈一头雾水。
金璨瞥了她一眼:“王大田出事后,非说是你报复,派出所查不出个究竟,正巧,刘小涛他爸跟阎洛认识,两人聊天就说起了这事。
阎洛一听就来了兴趣,直接打报告来了这边!”
宋茵陈扯了扯被子,以后出去可得注意些,至少阎洛在的时候不能冒头,省的叫他抓住了小辫子。
金璨伺候完两个女人,又去街上。
宋茵陈喝了一碗鸡汤,身边还有亲人陪伴,心情大好的和苏江月说起了徐贱妹的事。
“她家里人咋给她取了那样一个名字?”
苏江月叹了口气;“他们家连着生了三闺女,才生了个儿子。
因而前头出来的姑娘,就像父母的前世仇人,名字一个比一个难听,
她大姐叫徐贱人,二姐叫徐贱妮,
儿子叫徐金宝,聚集全家人的宠爱!”
饶是宋茵陈已经经历过重男轻女的时代一回,还是被这些做父母的恶心到了,对自己亲生骨肉,带着这么大的仇恨与恶意。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
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
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
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
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
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
真是能耐啊!
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
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
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了,还能勾着人家男人大晚上的给她家剥苞谷。
李秀英仗着男人救人死了,天天闹着这儿疼哪儿疼,没少让村里男人帮忙挑水犁地。
村里妇人看她不顺眼,偏偏男人们还觉得女人们心眼子小,见着弱小也不晓得帮衬一把。
李秀英被王富贵家的挤怼,拉着蒲建国起身:“建国,听大娘的话,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
你跟茵陈闹别扭,也不能不回家了是不是?”
山上陈茂一直骂蒲建国不是人,山下王富贵家的也眼神不善瞟他。
蒲建国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行,我倒要回去看看,她到底闹哪样?”
王富贵家的也不睡了,拉了男人起来,跟着蒲建国身后上了山。
蒲建国才走到家门口的树林子边上,就听二大娘哭喊:“茵陈,茵陈你坚持坚持啊!”
张玉珍也在喊:“人呢?咋还没回来?”
蒲老娘也在喊二儿子:“建兵,借到滑竿没有?”
蒲建国一个激灵,真....真出事了?
院坝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有人拎着煤油灯、有人打着火把,只有浦建红和蒲老娘打着手电筒。
有人嘀咕:“这都大半夜了,建国咋还没回家?”
陈茂阴阳怪气道:“人家忙着帮丈母娘剥苞谷呢,哪有空回家看媳妇!”
蒲老娘猛地转头,盯着陈茂的方向:“陈茂,你别胡说八道在这儿拱火!”
陈茂嗤了一声:“我拱火?富贵婶子作证,我可是在赵玉梅家找到你儿子的,人家还不愿意回来,说要把苞谷剥完才回来呢!”
蒲建国这会儿顾不得跟人拌嘴,挤过人群走到台阶边上,就见满地的血。
二大娘怀里的宋茵陈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去探宋茵陈鼻息。
二大娘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死哪儿去了?啊,你家单门独户,周围没人,茵陈还大着肚子,你咋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陈勇媳妇帮腔:“大娘,你快别怪咱队长了,谁不晓得队长心善,最是爱帮人了,这也是为了集体啊!”
院子里的人看蒲建国,眼神多有不屑。
再是积极助人,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哪有丢下怀孕媳妇,大半夜给别人帮忙的。
蒲建兵和老三蒲建军抬着滑竿,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进来。
“快,快抬去卫生院!”二大娘见滑竿来了,急忙招呼蒲家兄弟几个。
张玉珍从屋里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滑竿椅子上。
蒲建国将宋茵陈抱上去。
二大娘从屋里翻出蒲建国的军大衣给宋茵陈盖上。
蒲老娘不大高兴:“那军大衣是新的,沾了血多不吉利!”
院里人纷纷侧目看她,人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在心疼军大衣?
蒲家几兄弟打着火把,抬着滑竿往卫生院去。
等蒲建国走了,浦建红才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咋弄?”
陈茂一拍巴掌:“这样的歹徒,当然是要送派出所呀!”
陈勇媳妇认出是王大田,悄摸戳了下男人的胳膊。
陈勇借着火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建国这会家里忙走不开,这人我们就帮着送去派出所吧。
为民除害,也是大功一件!”
村里人经历了那个红色岁月,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当下便有不少年轻人出来,和陈勇兄弟几个一起绑着王大田去了派出所。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活一晚上,把小白菜花生苞谷都给种了下去。
一小块儿黑土地种的满满的,她心里可惜,这土是好土,长得也极好,就是太小了点。
也不晓得,能不能像QQ农场那样升级,开发出更多的土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茵陈才慢悠悠醒转过来。
此时她无比感谢神奇的空间,她可以整个身子进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也可以只有魂体进去,留在外面的身体像是失了魂虚弱不堪,留着一口气,不至于让人家误以为是死人。
而她人在空间里,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响,只是像隔着一面墙,听声不是太真切。
“茵陈,你醒了?”蒲建国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将一旁早就凉的稀饭端了过来。
“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宋茵陈看了眼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他这是去谁家讨的涮锅水吗?
“你就给我吃这个?”
蒲建国有些懊恼:“没带锅碗米面,卫生院附近的食堂又贵的要命,我去大军嫂家里给你熬的。
只是用人家的米和灶,不好意思煮太稠。
反正你都醒了,等晚上回家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宋茵陈没忍住问了一句:“蒲建国,要是躺这儿的是赵玉梅,你也给她喝这个吗?”
蒲建国脸色瞬间一变,啪的一声将碗放一旁柜子上。
“宋茵陈,你有完没完?啥事你都要扯到玉梅身上,是不是非要证明我跟她有点啥,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宋茵陈见他恼怒,忍不住讥笑:“我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啥,搞得像是真有那啥一样!
你要真跟她没啥,你问心无愧坦荡自如,何至于发火?”
蒲老爹卷了卷烟叶子,塞进小竹筒点火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慢悠悠道:
“你管她那些干啥,眼下家里没人手,建国天天忙外头,她家几亩地的红薯,有人帮忙收是好事。
回头你空了,带上老二媳妇去搭把手,
建国那边没红薯洞,全窖我们洞里,他们要吃再过来拿就是!”
蒲老娘拿扫把将门后地上的苞谷粒规整了一下:“也不晓得老大家猪养的咋样了,就她三天两头往卫生院跑,估计猪都该要飞了!”
蒲老爹吐出一口烟雾,哼了一声:“就你爱操心,这下收了红薯,她家也该有猪食了。
养到年底猪也就可以出栏,到时候老三的婚事也就有着落了!”
蒲老娘补充了一句;“还有建设开春的学费,当年供建国供到高中毕业,他几个弟弟都没他读的书多,如今也该他帮衬家里了!”
蒲老爹眉头皱了一下:“你把他盯着点,我不管他当干部喜欢去帮谁,可这两头猪的钱,必须捏咱手里。
别一天天的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回家不晓得自己姓啥,爹娘老子兄弟都不管了!”
蒲老娘一想起儿子滥好人的做派,也没心思扫地了,坐门槛上长叹了一口气。
那头的宋茵陈不知道,蒲家老爹老娘还在打着已经在蒲建红家猪圈安家了的猪主意。
她到下湾处,找到王富贵家的:“婶子,我听说你家兄弟有拖拉机是不是?”
富贵婶子一看是宋茵陈,当即拉着人到屋檐下说话。
“茵陈,王大田害你那事可咋说的?”
宋茵陈一脸无奈何:“还能咋样,我还在床上昏迷着,他老娘就跪我面前磕头。
婶子,你说我一小辈,能看那么一把年纪的人跪着磕头?”
富贵婶子撇撇嘴:“都是他那老娘给惯的,一把年纪还游手好闲跟人鬼混,谁见了不厌恶。
喏,也就那头人家稀罕的很。
就他这样的人,被人打黑棍,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宋茵陈忙打岔:“婶子,你可别说这话,我跟他有恩怨,之前看我就像要吃人的样子。
他这被人打了黑棍,我怕他那老娘回头不问青红皂白赖我身上。
唉,我家建国那脾气,婶子你也是知道的!”
“我呸!”富贵婶子啐了一口;“我看啊,他分明是跟人争风吃醋,被那老骚货的野男人给打的!”
“不....不能吧?”宋茵陈瞪大眼:“除了王大田,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
富贵婶子凑近宋茵陈,眼睛看别处,手捂住嘴小声道:“我跟你说,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
那赵家的可不止是王大田一个,就连小涛是不是他老子的种,那可都不一定。
那娘们打从年轻时起,就不是个安分的,
她那闺女跟她妈一样,有样学样,要不然建国咋会......”
宋茵陈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嗯一声,附和富贵婶子继续。
富贵婶子话说一半,才想起当着人家蒲建国媳妇的面说人,一时脸上有些尴尬。
“茵陈,建国是个好人,他也就是....爱帮人,婶子嘴上一时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宋茵陈怅然道:“婶子,我晓得,他那人.....唉,也该是我命苦!”
富贵婶子连忙劝道:“男人嘛,年轻时都会不懂事,等过几年年纪大了,他就晓得家里人的重要了!”
宋茵陈苦笑:“算了,不说他了,婶子,我就是想问问,你娘家弟弟的拖拉机,给人拉货咋算的?”
富贵婶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那拖拉机,这两年都没咋动,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你要用拖拉机干啥?”
前两年抓投机倒把抓的厉害,她娘家弟弟替人拉了几车砂石料,挣了不少钱,也引来不少人眼红。
去年还被人检举了,弄得他现在拖拉机闲置,都不怎么敢出去跑生意了。
“我有个叔叔在城里有点生意,想找个拖拉机转一下!”宋茵陈没说是自己想做生意。
富贵婶子一脸羡慕:“对了,你家是城里人,肯定认识不少厉害人,这样吧,回头我带你去一趟我老弟家,你跟他说一说!”
“不着急,我先去城里问问我叔叔,啥时候需要再说!”宋茵陈跟富贵婶子说好之后,便去二大娘家里,问蒲大江借了自行车去乡上。
二大娘送她出门时还叮嘱:“要不让建国回来送你吧,咱村路不好走,回头颠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咋办?”
“没事的,大娘,我会注意的!”宋茵陈摸了摸肚子,这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掉。
这年头别说什么国道乡道了,全是小道,得亏没下雨。
一下雨就是泥巴汤子,下脚没个深浅,只能脱了鞋子光脚走路,要不然鞋底都得扯掉。
宋茵陈骑着二八杠的自行车,一路颠到乡上,已经是大中午的时候了。
她先去小馆子吃了碗面,才往槐树乡唯一的厂子,化肥厂的方向过去。
“大叔,我找张小伟,麻烦你帮我喊一下!”
“你等着!”看门的老头见是个漂亮的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宋茵陈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非要跟张小伟那个二流子东西混一起。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个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头发学着港剧大哥梳成大背头,也不知喷了多少摩斯,感觉都成铁块了,亮锃锃的一丝杂毛都没有。
架着个墨镜,大花衬衫外套着个皮夹克,军绿裤下头配了双甩尖子皮鞋,看着.....很是不伦不类。
宋茵陈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很想问他这个天穿皮夹克热不热。
张小伟把墨镜推到头顶,吸了口烟,轻佻的朝着宋茵陈吐了个烟圈。
“小妹妹,你找我?”
宋茵陈也不吭气,挥着菜刀就跟了过去。
那黑影还没摸到床边,就被人砍了一刀在手臂上,当即吓得惊叫出声。
“啊!”
宋茵陈听着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手上却是没停,挥着菜刀继续朝那黑影砍,便是今儿砍死,她也有说法。
黑影连着几刀被砍中,疼的哭爹叫妈,慌忙想往外跑。
可门不知啥时候给顶住,居然一时打不开,急得干嚎:“侄媳妇,你...你别砍了啊!”
宋茵陈听出这人是村里的光棍汉王大田,也是赵玉梅老娘的姘头。
火气瞬间高涨,这个王大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她跟蒲建国结婚时,这老王八蛋借着她新娘子脸生不好意思,婚闹时故意捏她胸。
宋茵陈可没那好脾气,当即就一个巴掌给扇了回去,打的王大田两眼发蒙。
事后,蒲建国还怪她,说她不给村里人面子。
“都一个村的,人家长辈是喜欢你,才会跟你闹,你居然跟长辈动手,也太不懂事了。”
赵玉梅还在一旁拱火:“好了好了,建国,茵陈是城里人,脾气大点也是正常。
茵陈,咱们乡下人喜欢热闹,你要是不喜欢,大家以后不闹你就是!”
于是,宋茵陈便落下一个城里人骄蛮不懂事的名声。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宋茵陈满屋子追着王大田砍,把屋里砍得乱七八糟,她自己也被墙角的农具划伤了腿。
离宋茵陈家最近的浦建红家,浦建红媳妇张玉珍推了推男人:“当家的,我听着建国家好像有动静?”
“嗯....唔~”浦建红嗯了一声,翻个身又呼呼大睡。
张玉珍听着那哀嚎声吓人的很,一巴掌拍男人脸上:“当家的,出事了!”
浦建红一个翻身坐起来,眼神不清醒的吼道:“死婆娘!大半夜你不睡觉想干啥?”
张玉珍缩了缩脖子,指着宋茵陈家方向:“建国家,好像出事了!”
浦建红一听,好像真有人在惨叫。
他翻身下床套裤子:“你把手电拿出来,我去看看!”
他和蒲建国一家也算同族兄弟,蒲建国没少帮他家,屠宰场的检疫证明,路上的各种检查,这些都是蒲建国帮忙办的。
人家媳妇在家出事,他这个当哥的离最近,不出去看看说不过去。
张玉珍披了衣服,拿着顶门棒也跟了上去。
两口子才走半道上,二大娘带着小儿子蒲大江听着动静,也打着火把过来了。
“茵陈,出啥事了?”二大娘远远喊道。
宋茵陈听着外头人的动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救命啊!救命!”
她叫救命的同时,手上刀也没停。
王大田缩在角落,拿一个背篓罩住自己,瑟瑟发抖压根不敢再动。
外面人听见动静,心中一惊,不由加快了脚步。
宋茵陈拉开门栓,摸了个锄头在手上,一脚踹开背篓,阴恻恻道:“老东西,你再不跑,老娘今儿就给你脑瓜子开瓢!”
王大田不敢再躲,见这会门也开了,吓破胆的他慌忙冲了出去,被浦建红蒲大江一把给抓住。
“王八蛋,敢摸到咱们羊头村干坏事,当咱村里没人是不是?”浦建红常年杀猪,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
蒲大江十六七岁,小伙子正是热血的年纪,当即和浦建红一起把王大田给按住了。
二大娘和张玉珍一路小跑进屋里,拿手电照了一下,就见宋茵陈捂着肚子缩在角落。
而屋里墙上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血。
二大娘吓得差点没了魂儿:“茵陈!茵陈你咋样了啊?”
张玉珍也吓坏了,哆哆嗦嗦朝男人喊:“当家的,快快快,去找建国兄弟回来,茵陈....茵陈她叫人给害了呀!”
她喊这话时,都带了哭音儿,抖着手去摸宋茵陈的脸,却发现宋茵陈身上冰冷,人还抖的厉害。
二大娘到底年纪大些:“茵陈这是吓到了,她这胎才三个月,怕是动了胎气,得赶紧去乡卫生院!”
宋茵陈靠在二大娘怀里,哼哼唧唧喊疼,整个人已经不清醒了。
听着动静赶来的陈勇家,大嗓门吼道:“茵陈家里进了贼,这人怕是都不行了,建国呢?
他这个大队长,到底是有多忙,大晚上不着家,忙啥呢?”
陈勇家二嫂王玉萍嗤笑:“人家大队长忙着呢,这会儿还在赵玉梅家帮人家剥苞谷!”
要不说陈家兄弟几个强悍呢,人家不管在家里,妯娌几个怎样闹翻天,对外,那绝对是一致的。
赵玉梅家在羊头村下湾处,和蒲家这样住上湾处的人家,中间还隔着个小斜坡和树林子。
因而上头出了啥事,那头还真听不到。
蒲建国正坐人家院里,和赵玉梅的弟弟赵玉涛一起剥苞米。
赵玉涛已经不想剥了,他手搓的通红疼的要命,偏偏蒲建国不走,他也不好去睡觉。
赵玉梅老娘李秀英端着水过来:“建国,先喝口水,这大晚上的,要不你先回去,你家茵陈一个人在家,回头别有事!”
蒲建国拿螺丝刀在苞谷上戳出一道口子,再用手搓苞米粒。
“没事的,大娘,她身体好,又不缺吃少喝的,能有啥事,你家就这些,今儿剥一晚上,明儿晚上再剥一剥就完了!”
赵玉涛一脸哀怨看向老娘,明晚还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秀英也不想剥了,剩下的她想让王大田来帮忙,她才不想把手搓的像干树皮。
“建国,这大娘可就要说说你了,茵陈怀这胎不容易,你做男人的......”
她话没说完,就听半坡上有人喊蒲建国。
蒲建国也听见了,停下手里活,起身朝山上喊:“谁呀?”
山上的陈勇小弟陈茂扯着嗓门喊:“蒲建国,你个天杀的,就晓得帮寡妇家,也不看着自己家里,你媳妇叫人给害了!”
陈茂嗓门极大,这一嗓子吼的,下湾处好几户人家都听着动静了。
蒲建国跟陈家人不对付,这会儿见又是陈家人来传话,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了苞米。
“宋茵陈,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学会耍这种小手段!”
宋茵陈朝他招手:“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小伟歪了歪嘴角:“妹妹,我可不记得招惹过你啊,别在这厂门口,给哥们搞事情!”
他要胡闹都是去县城里,可不敢在自家老子地盘上,跟人胡闹。
他张小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老爹还是厂长,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可他似乎没见过这款啊。
宋茵陈挑了挑眉:“怎么?张大少堂堂爷们,还怕我在厂门口害你不成?”
张小伟被她这么一激,指着自己鼻尖:“笑话,我张小伟会怕个女的?
你谁呀?这么嚣张!”
宋茵陈扭头朝着厂子对面的小卖部过去,要了两瓶汽水,递给张伟一瓶。
“我是赵玉梅的表妹,听我表姐说,张大少是个能耐人,不光是咱这乡上,就是县城里,那都是有排面的人,让我有事就过来找你。
不晓得,我表姐说这话是真的不?”
被人一阵吹捧的张小伟喝了口汽水,撸起袖子,扯了扯衣领,露出里面的金链子。
“那是,也就是我为人低调,要不然还能窝在这乡卡卡里?
我说,你那表姐上个大学了不起啊,这一走,连封信都没有,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宋茵陈愕然:“咋可能?我表姐写信给我,还特意提起张大少你呢。
说她对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就是碍于你厂少的身份,不敢随意给你写信,怕坏了你的前程。
难道,你已经将我表姐给忘了?”
张小伟学着港剧男主,半抬头一手扶着墨镜眼镜,一手拿着汽水,半靠在墙上。
“她.....真这么说?”
宋茵陈拼命点头:“是真的啊,要不然,我哪儿能晓得你张大少的大名。
我表姐说,让我有事就过来找你。
说张大少你这人最是热心肠,只要你能帮的上忙,那就绝不会有二话,尤其是我表姐的托付。
大少,我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张小伟被人捧的云里雾里,他身边狐朋狗友不少,被人这么直白的恭维,可还是头一回。
“咳咳,你表姐说的没错,你有事只管来找我好了!”
宋茵陈顿时笑眯了眼:“哎呦,那可真是多谢表姐夫了!”
张小伟那会儿对赵玉梅其实也没啥想法,本就是赵玉梅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博存在感。
后来赵玉梅成了槐树乡唯一的大学生,他这感觉就不大一样了。
可这会儿,眼前这姑娘笑的比厂门口月季花儿还要好看,他心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动。
啥赵玉梅早不记得了,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姑娘的笑容。
“说吧,你找我是有啥事?”他将烟头丢地上,拿鞋尖踩了踩。
宋茵陈扭着麻花辫:“表姐夫,我想问,咱厂里的氨水咋卖的?”
“咳咳!”张小伟差点叫口水给呛到:“你想让我给你弄氨水?”
化肥厂可不止生产肥料,还有氨水等农用产品。
化肥颗粒农民还买不起,多是销去供销社或是有门路的村集体。
像羊头村这样的村子,村民多是靠人力去挑回来,头天晚上就赶路,天不亮就从化肥厂出来,走几十里地来回。
等回到家,两个肩膀都被磨的红肿破皮,好些天都缓不过来,其中艰辛,真是不为人道。
好点的就是二大娘家这样的,靠着自行车拉回来,那也是辛苦的很。
至于用牛拉,别想了,牛比人精贵,下地干活全指望它呢,咋还能走大老远的路去拉货。
再说了,这时候的牛,多是几户人家合作养一条牛,一家人压根养不起,谁会舍得用它去拉货。
宋茵陈就是打着从化肥厂拉氨水回来挣差价主意,一桶氨水挣他个几毛钱,这多跑几趟,就能出来了。
“表姐夫,这事不行吗?”宋茵陈瞪大眼,直勾勾看着张小伟。
张小伟面对这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句不行就说不出口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
宋茵陈忙道:“我晓得表姐夫要弄这事挺麻烦,这样吧,我每卖一桶氨水,给你抽五分钱咋样?”
张小伟眼睛一亮,他家里不缺钱,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几个出嫁的姐姐,还有姑姑叔叔都会拿钱给他花,按理说也不缺钱。
可奈何他花销大啊,时不时要进城去整两身时髦的衣服,还得抽烟请客吃饭打赏小弟跟班。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样不得要钱。
“可这事.....”他还是有些犹豫,钱他想要,可老头子的竹笋肉丝,他不想吃!
宋茵陈忙表示;“这事你不用担心,都是为村民服务,你也晓得,咱乡下人拉一次肥水不容易。
我男人是干部,天天为这事犯愁,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来干这事了!”
“你结婚了?”张小伟瞬间失落,咋漂亮妹子都嫁的这么早呢。
宋茵陈害羞点头:“嗯,我男人是村里干部,我就想着为集体做贡献,也让他少操心。
姐夫,你可得帮我呀!”
好嘛,虽然结婚了,可这声音甜丝丝的,咋就那么好听呢。
“嗯,那个我先说好啊,我还得去找人批条子,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哈!”
宋茵陈一脸肯定:“嗯,我相信姐夫,你一定可以的!”
化肥厂效益并不怎么好,好些农民还没开始接受这玩意,能接受的又没钱买,或是有钱买难以拉回家等等。
反正各种各样的原因,造成厂子很不景气。
张小伟没怎么费事,就找销售科主任批了条子,让宋茵陈找机会过来拉货就是。
“哎哟,你可真是我亲姐夫!”宋茵陈拿着条子喜不自胜,便打算回村寻富贵婶子。
她刚走到街口,靠中学的岔路口,远远望见学校大门,想起好久不见的金叔和苏姨,猛地刹住了车。
她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前世好像就在这几天,苏姨出了个事。
是出了啥事来着?她怎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她想了想,便掉转车头,往学校的教师宿舍楼方向过去。
“李老师,我找苏老师,她在不?”
刚打水回来的李老师扶了扶镜框:“苏老师啊,她....她好像去学生家里家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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