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瑾贺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日知情浓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山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延洲决定不逗温瑾了,要把笔记本放下来。温瑾跳得猝不及防,她一下磕在了写字台的桌角上。她瞬间疼得满头都是汗,脸色苍白,本能地弯下身子。贺延洲知道她撞得不轻,说道,“给你揉揉?”温瑾脸一红,以为贺延洲又在编排她,她懒得搭理贺延洲,挣扎着站起来躺在床上,拿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脸。她和祝琰是在禹城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认识的。因为治疗夜盲症的事儿。说起来,温瑾的夜盲症跟蒋姣姣有关。温瑾读初中的时候住校。有一次下了晚自习,蒋姣姣告诉她,说她妈来看她,可等温瑾赶到学校门卫会客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妈妈,刚好那周温瑾和妈妈叶敏吵了架,她以为妈妈生气,不等她先走了,所以,她去追叶敏,一直没追上,那时候初中生不让带手机,她也联系不上妈妈。天色很黑,月亮都升起...
《春日知情浓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贺延洲决定不逗温瑾了,要把笔记本放下来。
温瑾跳得猝不及防,她一下磕在了写字台的桌角上。
她瞬间疼得满头都是汗,脸色苍白,本能地弯下身子。
贺延洲知道她撞得不轻,说道,“给你揉揉?”
温瑾脸一红,以为贺延洲又在编排她,她懒得搭理贺延洲,挣扎着站起来躺在床上,拿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脸。
她和祝琰是在禹城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认识的。
因为治疗夜盲症的事儿。
说起来,温瑾的夜盲症跟蒋姣姣有关。
温瑾读初中的时候住校。
有一次下了晚自习,蒋姣姣告诉她,说她妈来看她,可等温瑾赶到学校门卫会客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妈妈,刚好那周温瑾和妈妈叶敏吵了架,她以为妈妈生气,不等她先走了,所以,她去追叶敏,一直没追上,那时候初中生不让带手机,她也联系不上妈妈。
天色很黑,月亮都升起来了,她只好往学校赶,一个人害怕起来,看到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等到再低下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她很心慌,幸亏路她熟,也不远,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回了学校。
之后,晚上温瑾就经常看不清东西。
很快,温瑾上了大学,有一天晚上,她从图书馆出来,又看不清,她就去了隔壁禹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刚好那天眼科值班的医生不在,倒是有一个神外科的医生在那里“滥竽充数”。
他说他叫祝琰。
这个神外科的同学给温瑾检查以后,说到,“后天夜盲症,补点儿维生素A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找到病因,我是来找同学玩的,不是这里的大夫,没法给你开药,你去药店开吧。病因你知道吗?”
温瑾把初中那晚的事情告诉祝琰了。
祝琰让温瑾明天傍晚带他去那条路看看。如果她不放心,可以叫个同学。
温瑾真叫了自己的寝室一个叫苏珺的同学陪着。
第二天,三个人见面的时候,祝琰给温瑾带了维生素A,还有挺多做好的动物肝脏。
本来温瑾是不吃动物肝脏的,她觉得恶心。
“这不是为了治病么。”祝琰笑着说到,“都是做好了的,吃不出来肝脏味儿。”
苏珺瞅了祝琰一眼,笑着对温瑾说到,“你就拿着呗,人家祝医生也是一片好意。”
温瑾只好拿着了。
那条路,早就不是初中时的样子了,变化很大,祝琰陪着两个女生走,到温瑾看不清的时候,祝琰就让她睁开眼睛,详细地给她描述路上是什么,就这样一步一讲解......
往后的日子,苏珺就不去了。
他们从治疗夜盲症慢慢地变成了压马路,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
*
温瑾躺在床上后,没再起来。
“我的枕头呢?”贺延洲问她,“以为我不回来了?这么迫不及待。”
温瑾心烦,她没把毛巾被从脸上拿下来,手指了指橱柜的位置。
贺延洲也睡下了,他搂过温瑾的腰,紧紧地贴着温瑾,温瑾一动都不敢动。
可能今天和祝琰接触比较多,并且又想来和祝琰的曾经,晚上温瑾做梦梦见祝琰了。
“阿琰~~”
“阿琰~~”
梦里,温瑾再次喃喃地叫祝琰的名字,她攀住了身边人的脖子,热乎乎的热气,让她很想吻人,她特别主动热情地吻上了贺延洲的唇,在叫“阿琰”。
贺延洲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蹂躏她的唇。
上次在酒店,她就是这么叫他“阿琰”。
有什么东西咯着贺延洲的身子,他打开台灯,才看到身子底下有两粒耳钉,知道这耳钉是温瑾刚从祝琰那里拿回来的。
他吻她吻得更狂躁了!
吻完温瑾,他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顺便把那副耳钉扔进了马桶,冲走了。
第二天闹铃响,温瑾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她闹不清楚昨晚吻人的事情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梦里......
温瑾侧头,贺延洲已经不在身边。
她估计他起来去吃早饭了。
找手机的时候,温瑾发现她的手机放在写字台上,昨晚她回来的路上,祝琰又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耳钉我刚才装进你的口袋里了,别还给我了
我知道你因为你爸爸的事儿结婚了,我不怪你。
......
估计贺延洲都看到了。
然后,温瑾发现自己的耳钉找不到了,找了一圈也没找着。
她去了客厅。
“小瑾,你怎么惹着建忠了,他怎么一起来饭都没吃就走了?”妈妈叶敏焦急地问温瑾。
温瑾脑子一片浆糊。
“你说你爸爸能不能东山再起,还得指望贺山呢,你现在又惹着建忠了......”叶敏一脸愁容。
温瑾坐在那里,心里很不舒服,“你们就是为了爸爸,才把我嫁给他的是么?”
叶敏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好言好语地说到,“不是啊,你和他的事儿,你还小的时候我们就在商量了,后来确实是因为你爸爸破产,我们才那么匆忙让你们领了证。”
爸爸端着饭盒从厨房里出来。
“建忠今天早晨没吃早饭,我给他做了,另外还有中午饭,你给他带到公司去。”温国明似乎也愁眉不展,“你说你惹建忠干嘛?”
温国明心里有数,贺建忠生气,不光涉及到他和温瑾夫妻关系的好坏,更是关系到他能否东山再起的晴雨表。
“我哪惹他了。”温瑾有些冤枉。
“总之,你好好跟他道个歉。”
温瑾一言不发地吃了饭,去上班了。
她拿着饭去给贺延洲送,敲了敲门,并没有动静。
她给贺延洲发了条微信:爸爸给你做了早饭和午饭,我给你送,你不在办公室。
大概五分钟以后,他回:出差。这几天都不回去。
温瑾又发:是我惹你生气了么?对不起。
那头没回。
他出差了,看起来中午饭也不吃了。
祝琰转过头去,俯身在他妈耳边说到,“妈,温瑾来了。”
祝琰妈妈眼色迷离地看着后面站着的温瑾,手对着她摆了摆。
温瑾过去了。
她看到祝琰妈妈眼神涣散,感觉随时都会不行的。
祝琰妈妈一手拉过温瑾的手,另外一只手拉过祝琰,然后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
她虚弱地说到,“你们......好好的。”
这种时候,温瑾没有必要把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儿说破,毕竟是安慰一位即将要英年早逝的中年女人。
然后,祝琰妈妈的头歪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瑾想把自己的手从祝琰手里拿出来,可是祝琰却握住了她。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毕竟不好看,所以,温瑾没有继续试图抽出来。
裴薇薇叫来了医生,让赶紧检查祝琰母亲的情况。
门口有响动,温瑾本能地看向门口,进来的是医生;然而,让温瑾意外的是,贺延洲也正双手抄兜,倚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
温瑾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想的,火速把手从祝琰的手里抽了出来。
贺延洲怎么上来了?
祝琰看到温瑾的不正常,顺着温瑾的目光看过去,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极帅,极有气度的大帅哥,他微皱了一下眉头。
医生给祝琰妈妈检查过,他说患者陷入了深度昏迷,让祝琰准备后事。
祝琰一下瘫坐在床上。
按理说,这时候,温瑾是该给他安慰的,可是,她越是这种脆弱的时候给他安慰,往后他们会更加纠缠不清,她不想再藕断丝连,所以,她转身,狠心走了。
走到门口,她对贺延洲说到,“走吧贺总。”
她和贺延洲走到了走廊。
“温瑾,你站住!”身后传来裴薇薇的动静,“你和祝琰在一起三年,才分开两个月,你就对他这么绝情;你忘了祝琰治好了你的夜盲症,忘了他彻夜帮你复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他翘课带你去看病,自己冻得感冒了却不告诉你;忘了他从家里拿了他妈做的红烧鱼、他大姐做的猪肝给你吃,这些你都忘了。甚至你怀了他的孩子你还想打掉!你忘了你的阿琰!”
贺延洲轻轻念叨了一句“阿琰!”
温瑾还怀过祝琰的孩子。
温瑾皱了皱眉头,她所有的底细,都让裴薇薇给她露了,只不过,她上次怀孕的事儿,裴薇薇搞错了,但温瑾没必要说破。
刚才裴薇薇说了“阿琰”,不晓得贺延洲现在知不知道那晚的那个人就是她。
或许他根本就知道,不过一直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直戏弄温瑾。
他们现在就只剩一层纱,谁也没戳破。
温瑾也希望,这层纱永远不要破,维持表面的和谐。
她对贺延洲没想法,也知道两个人差距太大,永远没可能。
她没说什么,继续对贺延洲说到,“走吧,贺总。”
裴薇薇面对温瑾的背影,高声说了句,“温瑾,你别后悔!”
温瑾上了贺延洲的车以后,贺延洲目光朝外,说了一句,“你够绝情的!”
他的口气有些讥讽。
但是,温瑾没在意。
“我跟我老公很恩爱,绝对不会再跟别的男人有瓜葛。”温瑾信誓旦旦地说到,“对谁都不好。”
“唔,是么?”贺延洲手随意地敲击着窗玻璃说道,“是怕你老公对你的阿琰不利?”
温瑾歪过头去,没说什么。
“默认了?”贺延洲问她。
“不予置评。”温瑾回道。
温瑾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是署名“阿琰”的人给她发的:温瑾,当时我执意要去非洲,我知道你恨我。这次我回来,不走了。
温瑾狠心回了一个字:好!不过,跟我无关。
要断就断的彻底,藕断丝连最终伤害的是三个人。
她返回了微信界面,心思却并不在微信上。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贺延洲的目光正瞟向她的手机界面。
“你跟你的死鬼老公确实很相爱。”他微敛着眸光,皱眉对温瑾说到。
“什么?”温瑾一颗凌乱的心被他唤醒。
贺延洲目光努了一下温瑾的手机。
温瑾这才想起来,她给贺建忠的备注是“死鬼老公”。
“阿琰”下面,隔了好几个人才是她的“死鬼老公”。
贺建忠的微信,是爸爸温国明让温瑾加上的,两个人还从未说过话,不认识,距离又远,更没有共同的圈子,温瑾对贺建忠的了解为“零”。
跟死人差不多。
所以,温瑾才备注的“死鬼老公”。
“做你老公挺倒霉!”贺延洲不继续扫视她的手机了,“称呼前任是阿琰,称呼老公是死鬼。”
“我们......相爱相杀。”温瑾强力说谎。
“唔,才结婚两个月就相爱相杀了?”贺延洲显然是不信的。
“我们现在去哪?”温瑾换了话题。
她总不能说,她还从未见过他老公,即使现在贺建忠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认识吧?
贺延洲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机径自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这家酒吧的名字,差点儿闪瞎温瑾的狗眼:金色时光。
就是上次温瑾买醉的酒吧,还喝醉了。
保利酒店就在对面。
“我们来这里是要......”温瑾的心这次并没有跟以前似得揪得那么紧,反而很放松。
她知道,贺延洲应该知晓那晚的人是她了,只是没说破。
估计那天的事情,她想忘记,他也不想提起。
“陪我喝酒!”说完,贺延洲便进了酒吧。
温瑾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温国明对温瑾说到,“小瑾,你南叔说明天晚上跟我吃饭,主要看看那个小伙子,叫祝什么的,哦哦,祝琰,你也去,你南叔最后一次收徒,自然很慎重。”
“我也去?”温瑾皱眉。
她都决定和祝琰保持距离了。
“是啊,要不然我们俩都不认识,去了说什么?他不是你同学吗,你去缓和一下气氛。”温国明说到,“你南叔定了凯莱大酒店的包间,你告诉你那个姓祝的朋友,明天下午六点,你下了班也过去。”
温瑾没多说什么,只跟祝琰发了条微信说这件事儿。
祝琰问:你结婚证呢?
温瑾:他说他亲自来。另外,你千万不要跟我爸说破咱俩的事儿。
现在她和贺建忠已经木已成舟,祝琰说破他和温瑾的事儿,对谁都没有好处。
第二天,温瑾活儿不多,贺延洲也没找她的事儿,下了班她就打车去了凯莱酒店。
祝琰正在在酒店门口等温瑾,看到她来,两个人一起进了包间。
爸爸已经到了,南叔还没来,大概工作忙。
温瑾跟爸爸介绍,说祝琰是自己朋友的朋友,刚好是学神外的。
温国明没太在意祝琰,他一直在看表等着南华仁。
温国明没破产以前,是华仁医院的股东,后来破产,股份全都卖了,但他和南叔还是好朋友了。
温瑾坐在温国明身边,祝琰挨着温瑾坐。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耳钉放在了包里,想找个机会还给祝琰。
刚好温国明去洗手间,温瑾把那对耳钉放到了祝琰手边。
“这是你送我的耳钉,我们分手了,还给你。”温瑾说到。
祝琰看着那对耳钉,发了会儿呆,说到,“买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他又把耳钉推到温瑾面前。
温瑾又重新推给了祝琰,祝琰刚想再给温瑾,温国明的声音便从后面响起来了,“你南叔还有个大股东要来,这个大股东是后来入股的,我也没见过。”
祝琰只好把耳钉收起来了。
包间的门被推开,南华仁推门进来。
“抱歉,老温,迟到了,今天我给你介绍个人。”南华仁说完,转头看向后进包间的那个人,“贺总现在是我们华仁医院最大的股东。”
温瑾本来没在意,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人: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人模狗样地站在那里。
温瑾呆了,贺......延洲?
他什么时候入股医院了?温瑾作为秘书怎么不知道?
他今天明明穿得不是这身铁灰色西装,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又换了一身。
还超级爱美!
怪不得他今天没找温瑾的事儿,原来在这里等着!
温瑾有些傻眼!
然而温国明下面的一句话,直接把温瑾送进地狱。
“女婿~”
“好女婿~”
“建忠?你不是建忠吗?什么时候来的禹城?”
......
温瑾在刚才懵了一下的基础上,又懵了一下。
她站了起来,眼前有些发黑,惊恐、惊吓、一动不动。
贺......贺建忠?
他是贺建忠?
他明明叫贺延洲,怎么又叫贺建忠?
他说本人要来的,温瑾还纳闷,他什么时候来,她原以为他只是说说,想不到,他今天来了,来的真是时候!
温国明是不是老眼昏花,想女婿想疯了?
就连祝琰看她的各种眼神,她都没有注意到!
“女婿?”南华仁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看到温国明开心的样子,他知道应该是好事儿。
“贺建忠是我女婿啊,早就领证了,是不是,小瑾?”温国明拍了一下贺建忠的肩膀,对温瑾说到。
“爸~~”贺延洲十分不见外地称呼温国明,“我爸一直让我来看看您。”
他这个爸叫得,好像已经叫过千万遍一样!
他的目光还扫了温瑾一眼。
温瑾的心里已经一团乱麻。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她送贺延洲回家,他手机上出现的“温”字,应该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温”字,指的就是温瑾或者温家人。
贺延洲目光朝向温瑾,看她的反应。
他是不是温国明的女婿,还用她说吗?
他“爸”都叫上了!
但是,当着南华仁和祝琰两个人的面,温瑾当然不能当不认识他,她纵然心里一万个疑问,也只好应道,“是啊,他是我老公!南叔叔,您坐吧。”
“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南华仁笑着说到,“大家都坐。”
贺延洲落座后,温瑾很自觉地坐到了他旁边。
他头凑到温瑾旁边,说了句,“知道坐我身边来了?”
温瑾面色本来就不自然,没说话。
祝琰如坐针毡,他觉得今天这场饭局,应该是温瑾诚心想让他知道,她老公是谁。
刚才,贺延洲的一个“爸”字,打击了他所有的自尊和自信。
叫温国明“爸”,是需要资格的。
祝琰没有这个资格。
“小瑾,你爸刚才叫你老公建忠,我知道他明明是贺延洲么,这是怎么回事?”南华仁问到。
温瑾讪讪地笑了笑,她哪知道?
她还刚知道他是她老公呢!
“南叔叔,您让他自己告诉您。”温瑾笑容得体地说到,“他可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您大概不知道,我也才知道他是我老公呢!
贺延洲扫了她一眼,好像在说:编,接着编。
贺延洲目光始终盯在手机上,慢吞吞地说到,“我通过群找到你的微信,想跟你私聊,你会议纪要写了个错别字,可我发现,这好像不是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号,你这个号也在我的联系人里,我是什么时候加上的你这个生活号?”
说完,贺延洲手指轻轻敲着办公桌,配合着他放松的心情。
他在审视温瑾。
温瑾心想:完了,完了,以前,她可能从他的联系人里沉了,如果不说话,他永远不会注意到她,可是现在,他通过群里的名称找出她来了,就是给他转账的那个生活号,他肯定发现了他们两个的转账记录,想起那夜的那个人是她了。
他一直凌迟温瑾,现在是凌迟的最后一刀了!
温瑾就要吐血而亡,她的腿在打哆嗦,眼看就要社死。
但是,温瑾还是死不松口,她也故作疑惑,“是么?那是在什么情况下加的呢?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没印象?”贺延洲似乎也很疑惑,他微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他拿着手机操作一番,片刻后,他抬头,用不可捉摸的表情问温瑾,“你把我拉黑了?”
他对着温瑾亮了亮手机屏幕。
“啊?”温瑾真想一头撞死。
她活了二十四年,从未这样尴尬过。
他给她发微信了?
“我手机换了,以前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了,想给你发个表情,让你找到我的微信,看看以前咱们聊过什么,结果你把我拉黑了。”贺延洲把手机扣在桌子上,挺认真地盯着温瑾,“说说吧,为什么?”
“你忘了咱俩聊过什么,我也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温瑾拿出手机假装狐疑地在看,她心里乱糟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然后,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到,“难道是我爸?”
反正他的聊天记录没有了,那就任凭温瑾发挥呗!
“你爸?”贺延洲皱眉。
“是啊,三个月前,我爸公司情况很不好,他可能通过我的手机找人借钱了,我爸这个人,什么点子都想得出来,我也不晓得他是怎么认识您的。”温瑾把过错推到了温国明的身上,“然后我看到他给我加了不认识的人,都拉黑了,我拉黑了很多人,并没有特意拉黑您,大概是这样。”
她心想:反正他也不认识爸爸,就让爸爸背这个锅。
贺延洲也许不信她这个蹩脚的借口,但他没有实证!
温瑾就死扛!
“是么?你会议纪要第二条把我名字写错了,洲字掉了三点水。”贺延洲说到。
“好,谢谢贺总提醒。我马上改!”说完,温瑾要溜。
可贺延洲又问,“不是要去医院?怎么没去?”
“哦,我早上去过了,上次检查误诊了,这次又检查了一下,什么事儿没有。”温瑾怕贺延洲不信,从口袋里掏出妇产医院的检查单,给贺延洲亮了一下。
她和贺延洲距离不是很远,从贺延洲的位置,能够看到“禹城市妇产医院”几个大字,但是下面那几个小字,他应该看不到,字小,而且,医生的字,向来也难认。
贺延洲拿出一根烟,拿打火机点了,然后“啪”地把打火机扔到办公桌上,他背靠后面的椅子抽起烟来。
“哦,上次以为是什么病?是不是息肉来着?”他眼前烟雾缭绕,盯着温瑾问到。
他可真关心她!
温瑾拿诊疗单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收回来不是,也不可能给他看。
她的心脏漏跳半拍,然后说到,“嗯,原本以为有个息肉,结果这次查,没了!”
她盯着烟雾后面的贺延洲,总觉得他似乎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了,她在他面前,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心里开始莫名地紧张。
不过,好在,贺延洲说到,“去吧。”
回到办公室,她长吁了一口气,修改了一下会议纪要的内容。
温瑾把贺延洲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朋友圈也没屏蔽他,把修改后的会议纪要给他发了过去。
然后,她又画蛇添足地跟他说:贺总,我刚看了,您这个号确实是我爸加的您,当时他刚刚破产,群发借钱的,您没理他,然后,我把他群发的这些人都拉黑了。
那头没回。
贺延洲往那里一坐,便有个极其妩媚的女人蹭了上来,好像是这里的老板娘。
她对贺延洲谄媚地说到,“来了贺总?这是你女朋友?够漂亮的!这次喝什么?还是喝你上次存在这里的酒。这位小姐呢?她在这里有存的酒吗?”
温瑾忙不迭失地摆了摆手,说到,“我不是。”
“这位小姐很面熟啊~~”女人仿佛有些狐疑,上下打量着温瑾。
温瑾现在有点儿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给她拿杯牛奶。”贺延洲摆了一下手,打断了老板娘的说辞。
老板娘又打量了温瑾片刻,走了。
服务生把贺延洲的酒还有温瑾的牛奶端了上来。
“贺总,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开会、应酬?”酒吧里动静很大,温瑾不得不抬高自己的声音。
贺延洲端起一杯酒,根本没搭理温瑾,他头转向舞池。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好像在烦恼什么,大口大口地喝酒。
贺延洲这个死出,让温瑾有些讪讪的,还挺可怕,毕竟喝醉了的男人,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温瑾也看出来了,今天晚上根本不是什么应酬,就是他要喝酒。
温瑾如坐针毡。
“贺总,天很晚了,我老公给我发微信让我回去。”温瑾凑近贺延洲,高声说到。
她还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意思是老公刚给自己发了微信。
“老公”可真是一个屡试不爽的借口。
“你老公?他什么时候给你发过微信?”贺延洲皱着眉头挺不解地对温瑾说到。
“就是刚才啊。”温瑾大言不惭地说到。
“我看看他怎么说的?”贺延洲目光扫视着温瑾的手机。
温瑾:......。
他是不是有病?病得还不轻!
温瑾脸色有些泛红,片刻后,她说,“不…不方便。我们夫妻的事儿。”
贺延洲突然失笑了一下。
他笑得温瑾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感觉好像他知道贺建忠根本没给她发过微信一样。
不过,贺延洲还是决定走了。
刚出门口,他便往温瑾手里扔了什么东西。
温瑾后知后觉地拿起来,才看到是钥匙。
“送我回家。”贺延洲不等温瑾反驳,自顾自地说到。
官大一级压死人,温瑾只好上了他的车。
他的司机呢?他怎么不让司机送他回家?
温瑾一上车,就闻到车里很大的酒味儿,但是贺延洲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他正在调自己另外一部手机的导航,然后把手机放在车前的支架上。
好在,温瑾对这种高档车子并不陌生,之前温国明也有好几部,她开得还算顺畅。
但去贺延洲家的路她之前没开过,所以开得小心翼翼的,一直盯着车外的路况。
她看到贺延洲这个导航的手机上面冒出来一句话,有一个“温”字,是微信消息,但她只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全,也自认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贺总,我要......”温瑾刚想说,送下他以后,自己要赶紧回去,要不然老公会担心。
她还没说完,贺延洲就冷声问她,“要什么?你怀过祝琰的孩子?”
这可真是个送命题,一下把温瑾推到了两难的境地。
她要怎么回答?
两天来,拜贺延洲所赐,她的心一直如同坐过山车,还得是最刺激、能吓出心脏病的那种。
他们只是一夜露水情缘,早晚有一天会散,或者说,从她离开保利酒店的那一刻,已经散了,所以,她误以为自己怀了他孩子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必要说了。
“贺总,我一直以为我给您当秘书,是公事儿,我怀了谁的孩子,是私事儿;而且,我现在没有影响工作,也不需要休产假,还远达不到贺总您关心的程度。”温瑾故意多说了几句话,像是纸老虎,专门虚张声势。
贺延洲没理她。
不晓得是不是温瑾的错觉,她总觉得贺延洲对她有私怨。
她招他了还是惹他了?
贺延洲家住市里闹中取静的绿洲别墅。
绿洲别墅是十年前风靡一时的顶级奢华小区,那时候房价还算便宜,但对普通工薪阶层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好几千万一套,现在行情早就水涨船高,好几个亿一套了。
温瑾不解的是:贺延洲十年前就在禹城置业了?还是......还是他买的是二手房?
他不像是会买二手房的人呢。
不过,温瑾没多问。
下车以后,温瑾要把钥匙还他,他不接,自顾自地开了大门往家走。
他大步流星,温瑾紧赶慢赶才赶上,把钥匙放到他手里以后,她刚要转身离开,才发现他家的大门已经自动关了。
关......关门打狗?还是......
不过,温瑾觉得,他应该对她没有企图,有企图也不至于在他家里。
所以,温瑾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又转过了身。
“扶我进客厅。”贺延洲冷冷地甩下一句。
他上楼梯的时候,还晃悠了一下。
温瑾只好扶住了他的胳膊,进了他家的客厅。
他家客厅好大,非常整洁,全套的意大利EzioBellotti品牌,尽显奢华,却好像没有什么人气儿。
贺延洲坐在了沙发上,揉着头。
温瑾很想走,但她现在走,难免贺延洲明天就开了她,她未免太不合时宜也太没有眼力见了,她问明了贺延洲厨房的位置,去给贺延洲倒了一杯水。
厨房的餐桌上,摆着一桌子菜,都用防尘罩隔了起来。
应该是钟点工给他做的。
温瑾回到客厅,把水递给了贺延洲。
贺延洲接水的时候,温瑾一眼瞥见贺延洲旁边的小茶几上,有一张当红大明星蒋姣姣的照片。
蒋姣姣是现在的顶流,人长得也挺漂亮,实力派女演员,还是个歌手,声音好听,温瑾挺喜欢她的。
当然,温瑾喜欢蒋姣姣,不光因为她是明星,还因为她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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