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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沈清欢全文小说

荷叶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哥无事就好,明日祭祖,穿厚实些,当心着凉。”江景辰不再逗留,看样子,这里根本不需要他帮衬。离开时,他又看了眼满身是泥的沈清欢,她从始至终都没发觉江景辰来过。入夜里,天还是阴沉沉的。扶苏阁内,女子沐浴更衣后,不自觉走到了偏房。这一天都不见江景辰人影,沈清欢心里怪怪的。总觉得相公哪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寝卧的门缝漏出烛光,她着手推门,竟发现门从里面锁住,推不开。“夫君?”沈清欢试探地唤了声,但屋中毫无动静。江景辰听到推门声,也听到了沈清欢喊他,他没应,不多时,脚步声就远了。他一生和沈清欢相敬如宾,若非她奄奄一息时,始终放心不下的是沈从文,他还傻痴痴的认为,自己虽然入赘,却成就了一桩好姻缘。满朝唯一的女将,撑起南诏的一片天。试问哪个男...

主角:江景辰沈清欢   更新:2025-01-04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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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辰沈清欢的女频言情小说《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沈清欢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无事就好,明日祭祖,穿厚实些,当心着凉。”江景辰不再逗留,看样子,这里根本不需要他帮衬。离开时,他又看了眼满身是泥的沈清欢,她从始至终都没发觉江景辰来过。入夜里,天还是阴沉沉的。扶苏阁内,女子沐浴更衣后,不自觉走到了偏房。这一天都不见江景辰人影,沈清欢心里怪怪的。总觉得相公哪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寝卧的门缝漏出烛光,她着手推门,竟发现门从里面锁住,推不开。“夫君?”沈清欢试探地唤了声,但屋中毫无动静。江景辰听到推门声,也听到了沈清欢喊他,他没应,不多时,脚步声就远了。他一生和沈清欢相敬如宾,若非她奄奄一息时,始终放心不下的是沈从文,他还傻痴痴的认为,自己虽然入赘,却成就了一桩好姻缘。满朝唯一的女将,撑起南诏的一片天。试问哪个男...

《情不知所起,转眼成空江景辰沈清欢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大哥无事就好,明日祭祖,穿厚实些,当心着凉。”江景辰不再逗留,看样子,这里根本不需要他帮衬。

离开时,他又看了眼满身是泥的沈清欢,她从始至终都没发觉江景辰来过。

入夜里,天还是阴沉沉的。

扶苏阁内,女子沐浴更衣后,不自觉走到了偏房。

这一天都不见江景辰人影,沈清欢心里怪怪的。

总觉得相公哪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寝卧的门缝漏出烛光,她着手推门,竟发现门从里面锁住,推不开。

“夫君?”

沈清欢试探地唤了声,但屋中毫无动静。

江景辰听到推门声,也听到了沈清欢喊他,他没应,不多时,脚步声就远了。

他一生和沈清欢相敬如宾,若非她奄奄一息时,始终放心不下的是沈从文,他还傻痴痴的认为,自己虽然入赘,却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满朝唯一的女将,撑起南诏的一片天。

试问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如此飒爽的姑娘?

烛台下,他翻着账目,自顾自地笑着。

原以为沈清欢就是性子内敛,而今却明白,所嫁的人非心上人,要她如何推心置腹?

自打沈清欢归家,江景辰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祭祖事宜繁多,老夫人年迈,大哥体弱,府中事自然由他全权操持。

沈家祖坟在京郊的云露山。

下过雨的山头,满是泥泞。

江景辰清点贡品,分发香蜡纸钱,手把手的杀鸡,宰羊。

正忙得晕头转向,不知是谁问了嘴,“怎么不见少将军?”

“长公子也不在。”

江景辰这才惊觉,两人上了山后就没了影。

“还不去找!”老夫人坐在墓碑前的太师椅上,裹着嵌玛瑙的抹额,拐杖狠狠一杵,老脸像颗干瘪的南瓜。

小厮瑟瑟发抖,指着后山道,“奴才刚瞧见,少将军和长公子去那头了。”

江景辰记得,祭祖快结束的时候,沈清欢才陪着沈从文回来,说是四处走走看看,他从没乱想过。

“我去找。”江景辰放下手中的活计,沿着小厮所指的方向寻去。

起初山道上脚步杂乱,越是往山背走,两人亦步亦趋的脚印就越清晰。

秋叶似火。

就在树影间,他的妻子依偎在男子怀里,泪眼模糊。

沈从文静静的抱着她,似乎在低语些什么话安慰。

江景辰远远地窥探这一幕,预料中会因此而痛心疾首,但此刻秋风掠过,他的心如秋风一般沁凉,坦然的接受沈清欢不爱自己的事实。

他不曾打扰,默默退走。

但不知怎地,闲话就这么传开来。

“少将军和长公子青梅竹马,要不是长公子那年坠江,染病不愈,少将军也不必韶华之年,做什么巾帼花木兰,披甲上阵。”

“要说还是长公子和少将军登对,姑爷出身微末,为了三斗米折了腰,大老爷们儿倒贴将军府,说穿了,就是没脸没皮之辈!”




江景辰重生了。

伺候临终的妻子时,竟听她临死叨念着兄长的名字。

她说:从文,若有来世,我绝不负你......

那一刻江景辰老泪纵横,重生后的他只愿拂袖而去,成全他们。

......

“姑爷,夫人挂帅回京啦!”

侍从闰生跑进扶苏阁,江景辰恍然从旧梦中回神,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将军府的上门女婿,一辈子任劳任怨打理将军府,从没深究过妻子沈清欢到底爱不爱自己。

重生后,他决定了。

他要休妻,成全沈清欢和她的今生挚爱。

“走吧,去布菜。”江景辰淡然的口吻,半点寻不见夫人出征两年,载誉归来的喜悦。

闰生跟在他身后,有些纳闷挠头,“姑爷,不着急吧?夫人这番,在长公子的春草堂呢!”

沈清欢这么急,归来头一个想见的,就是日思夜念的兄长沈从文。

“没什么,大哥常年药不离口,夫人关心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长公子又不沈家亲生子嗣,夫人待长公子也过于上心了些。”

闰生的话让江景辰脚步一顿,他没回头,只是叮嘱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不可多嘴!”

前院里,他帮衬着下人,在八仙桌上摆上饭菜。

老将军在世时,便是征战四方的开国功勋,奈何领养的长子是个病秧子,将军府的重任就落在了小女沈清欢肩上。

她虽一介女流,但骁勇善战,此番收复蛮夷,斩杀敌将二十八人。

按照规矩,此等头功,凯旋回府,一家子要齐聚一堂吃个团圆饭的。

他刚摆好餐食,前庭月洞门传来了轻呼声。

原来是沈清欢崴了脚,沈从文搀着她的手,搂住了她的腰。

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怀里,江景辰面无波澜,他收回视线,放下包金的筷子。

“夫君,辛苦了。”

片息后,沈清欢到了他身侧,语气格外客气。

江景辰抬眼,眸光深幽,眉眼淡然,“分内之事,应该的。”

前世望眼欲穿、苦苦等候她回京的江景辰不会再有了。

沈清欢未觉不妥 ,手里变戏法般,多出一枚朱翠玉带,“南夷盛产玉,我不会挑,望夫君不嫌弃。”

说着,她俯下身,将玉带扣在江景辰腰际。

江景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那是兄长屋子里经年不散的味道。

再看一旁温温笑着的大哥沈从文,他的腰带上,赫然也有一枚翠玉扣子。

只不过,大哥腰带上嵌着的玉比他的大很多,茵绿莹润,乃不可多得的料子。

前世他未注意过这些细节。

而今看来,沈清欢的偏心,如此明显,对大哥的爱意,点点滴滴有迹可循。




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次日转醒,江景辰刚洗过脸,伺候他的闰生端走木盆时叹气道,“昨夜春草堂淹了,要说长公子真不中用,大晚上的,连摔了好几个跟头,才仓皇地跑出院子求救。”

江景辰甚至忽略了闰生的出言不逊,眸光一怔问,“大哥没事吧?”

“没呢,天还没亮,夫人就带着家仆疏通排水渠,都没顾得上用早膳呢。”

润月说得无心,江景辰低头露出一抹苦涩。

但这仅仅是一瞬而已。

闰生给他宽衣,他心平气和道,“大哥有难,我也该去帮帮忙。”

春草堂跟他所居的扶苏阁距离并不远,但两处庭院却是不同的光景。

彻夜的雨水漫过院子后,连野草都挂满了泥沙,江景辰一眼看到了沈清欢。

她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扬起一把锄头,正大汗淋漓地挖着沟渠,下人也跟着忙活,有的地方被顽石堵住,沈清欢甚至弯下腰徒手将石头掏出来,扔在一旁。

她往日里最爱干净,指甲缝里从不见一丝污浊的。

为了给心上人献殷情,他的妻子恐怕比上阵杀敌还要拼吧?

江景辰正踌躇着过去搭把手,站在门口的沈从文发现了他的身影,“妹夫,你怎么来了?

他被沈从文迎进屋内,深秋之际,沈从文披着狐裘大氅,雪白柔软,系带上绣着鸳鸯图。

这可是新婚之时,江景辰怕沈清欢在外受冻,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

春草堂的屋子里格外素净,除了一些木质家具,一眼看去就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沈从文刚落座,就猛然咳嗽起来,他哆嗦地倒了杯水喝下,顺了口气,好会儿才道,“妹夫见笑了,我这病体,光吃药,就费了府上不少银子,真是累赘。”

“大哥别这么说,朝廷封赏时,斗胆问陛下讨些珍稀药材,慢慢治,总能痊愈如初的。”江景辰体贴地安慰,想起扶苏阁,沈清欢的书架,堆满了医书。

自家夫人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学医方面还下足了功夫。

“我的生死无所谓。”沈从文瞥了眼窗外的沈清欢,笑问江景辰,“这次欢欢回府就不走了,你啊,得抓紧时间,跟欢欢生下个一儿半女,沈家的香火,就全看你们夫妻俩了。”

江景辰心不在焉,说难听点,他就是个倒插门的。

沈家就沈清欢一个亲生女儿,当初收养沈从文,想的就是让沈从文继承老将军的衣钵。

沈从文不争气,沈清欢又堪比男儿,这才退而求其次,招个女婿打理府内事宜。

换而言之,他江景辰,只是将军府用来收拾烂摊子的。

“大哥不必妄自菲薄,至于延续香火,不急于一时。”他上辈子跟沈清欢圆房 ,有了夫妻之实,还是老夫人下药促成的。

若非那般,沈清欢一辈子都不会委身于他吧?

“我看欢欢对你很是上心,都怪边陲挑事的蛮夷,否则你们的孩子,都能唤我声舅舅了。”沈从文笑起来,眉目温润,清雅自成。

他似凛冬里的暖阳,竟有几分女儿家的柔美。

江景辰有一丝丝嫉妒,可惜他不是沈从文,也永远取缔不了。




江景辰闷声道了谢,转身又去接婢女送来的饭菜。

天色将晚,旁系叔伯都到了场。

老夫人坐在上首,江景辰和沈清欢坐在一起,旁侧便是兄长沈从文。

“这次欢欢南夷一战,又给府中增光,朝廷的封赏,大概过几日就要送府上来。”

“如此喜事,若老将军在,别提多高兴了!”

八仙桌之上,大家推杯换盏。

江景辰没喝多少,反倒是沈从文被偏房的伯父连番灌酒——

“你啊,本是给清欢配的娃娃亲,就因这身子骨不争气,才让清欢另择良胥,天意弄人哟。”

伯父出此一言,饭桌上的气氛凝滞。

沈清欢英气的脸骤然一沉,夺过了沈从文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嘭’的一声,将杯子杵在桌案。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也就是说,若大哥身子骨硬朗,这将军府的赘婿,都轮不到江景辰来做。

他的心只是稍微抽疼了一下,便罔若未闻般,默默往嘴里扒着米饭。

家宴结束,江景辰送叔伯们到了府外。

回过身,就见月影星疏下,女子着束口的红衣,月光在她脸上镀了层清冷的色泽。

她一声不响站在院门前,不知道等了江景辰多久。

江景辰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夫君是何不快?莫不是他们多嘴......”

沈清欢没说完,就被江景辰牵了牵嘴角打断,“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饮醉后的胡言乱语而已。”

后半场,沈清欢挡下了沈从文所有的酒,这会儿,她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沿着石板路往前走,江景辰极其安静,回到扶苏阁的路上,只能听到二人清浅的脚步声。

闰生掌了灯,江景辰迈进门槛时顿了顿,“今夜还是分房睡吧。”

新婚后他们还未曾同过房,没几日,她就领军出征。

成了亲,他的妻子还为沈从文守身如玉,也真算是情根深种。

话音方落,女子突然攥住了他宽大的袖口,“还说没生气? 我跟大哥的婚事作罢,并非家族所迫......”

江景辰不想知道缘由,不想听。

他只想离开将军府,离开她,顺便做一次成人之美的月老。

“夫人觉浅,我睡觉不老实。你舟车劳顿,自己歇着,安稳些。”江景辰不显山不露水,抽身进偏房。

他言到恰处,挑不出一丝破绽,却生疏得可怕。

回到偏房,江景辰唤来闰生,伺候上笔墨纸砚。

他执着狼毫笔,蘸取浓墨,遒劲的笔触一丝不苟的写下一行字——

休书, 小沈将军亲启。




“母亲?”

沈清欢错愕,江景辰眼眶有些酸涩。

老夫人坐到了江景辰身旁宽慰道,“姑爷休要埋怨母亲,战事耽误了你们两年,这好容易安定下来,抓紧生个孩子,你瞧瞧四王爷家里,今年孩子都能参加秋猎了!”

江景辰很快平复了心态,还能笑面老夫人,“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不争气。”

沈清欢瞬间明悟了其中曲折,顿时心惊。

江景辰叫过来沈从文,是想......

她心中惊骇万分,江景辰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是孩儿不举,无能为沈家繁衍子嗣,还望母亲另给夫人谋一桩亲事。”

老夫人豁然站起,不敢置信,“你说的可当真?”

江景辰双膝及地,跪下来,无言。

老夫人只觉头晕目眩,然而沈清欢寒着脸,也不做辩解。

嬷嬷搀扶着老夫人出了院门,江景辰缓缓站起,对上沈清欢凛冽的目光,“你还是去大哥那里吧,他的安危比我重要。”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沈清欢声色暗哑,回顾归京的日子里,江景辰的冷淡,似乎都有了目的性。

不是他要离开,是沈清欢潜移默化地将他推远。

江景辰眸光黯然了些,“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沈清欢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世界悄然无声,她企图从江景辰安然的脸上读懂什么,却怎么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许久......

沈清欢转身出门去,“朝廷还有公务处理,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还真没去春草堂,因为江景辰前去探望的时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夜色重,屋中没有烛火,黑沉沉的,好似误入了坟墓中。

江景辰让闰生去掌灯,寝卧里传来沈从文气游如丝的问话,“ 妹夫,你来了?”

“大哥身子可还安康?”江景辰走进去,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汇杂着草药味,袭满了鼻腔。

沈从文靠坐在床头,本就苍白的脸,更显得如纸一般,毫无血色。

“我这身子,折腾来折腾去,怕是时日无多。”沈从文扯开嘴角惨淡地笑着,看了眼闰生, 闰生识趣地放下烛台后,退到门外。

沈从文噙着笑意看江景辰,“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个好妻子,而且身体无恙,又精明能干。”

“那你为何不娶她?”江景辰捅破窗户纸,心底掠过一丝不平,“这么纠缠着,置我于何地?”

沈从文怔住,没想到江景辰会开门见山。

他转而低下头,笑得心酸,“我哪天撒手人寰都不知道,怎么娶,而且......”

沈从文顿了片息,抬头望着江景辰,“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哪怕有一天死了,永远成为她此生的挂念,难道不比短暂的夫妻,来得更深刻吗?”

江景辰回想起沈从文去世的那天,沈清欢一滴眼泪也没流。

但往后的几日,她不知所踪,找到她的时候,在酒肆喝得宁酊大醉,抱着他又哭又笑。

后来,沈清欢似变了个人,长年累月地扎根在校场......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江景辰颓然地走出春草堂,对闰生道,“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能带走的,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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