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幸福小说 > 其他类型 >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热门小说云早早萧珩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热门小说云早早萧珩

樊小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不差钱,在乎的不是这一两黄金。可她敢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他们脸面。余贺丰眼看着事情要闹大,赶紧劝解:“诸位先消消气听我说,给我用这个香的人,诸位应该也见过,就是寺里那个无念小和尚。”众人气没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所以呢?就能让人这么坑他们?余贺丰继续道:“小无念的师父是寺里的癫和尚,癫和尚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他师兄,是主持方丈。方丈他是得道高僧,不问世事,唯独对他这位师弟爱护有加,诸位听我一句,就当是卖给方丈一个面子,大不了买了这一次,下次不买了就是。”众人听说癫和尚跟主持方丈,皆是噤声了。账是没法找她算了,可以后她想要再卖给他们这天价的香,也是不可能了。她若是想要继续骗其他人,他们也会出面阻止!书童们看着自家主人的气消了些,才...

主角:云早早萧珩   更新:2025-01-07 09: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热门小说云早早萧珩》,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不差钱,在乎的不是这一两黄金。可她敢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他们脸面。余贺丰眼看着事情要闹大,赶紧劝解:“诸位先消消气听我说,给我用这个香的人,诸位应该也见过,就是寺里那个无念小和尚。”众人气没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所以呢?就能让人这么坑他们?余贺丰继续道:“小无念的师父是寺里的癫和尚,癫和尚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他师兄,是主持方丈。方丈他是得道高僧,不问世事,唯独对他这位师弟爱护有加,诸位听我一句,就当是卖给方丈一个面子,大不了买了这一次,下次不买了就是。”众人听说癫和尚跟主持方丈,皆是噤声了。账是没法找她算了,可以后她想要再卖给他们这天价的香,也是不可能了。她若是想要继续骗其他人,他们也会出面阻止!书童们看着自家主人的气消了些,才...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热门小说云早早萧珩》精彩片段


他们不差钱,在乎的不是这一两黄金。

可她敢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他们脸面。

余贺丰眼看着事情要闹大,赶紧劝解:“诸位先消消气听我说,给我用这个香的人,诸位应该也见过,就是寺里那个无念小和尚。”

众人气没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所以呢?就能让人这么坑他们?

余贺丰继续道:“小无念的师父是寺里的癫和尚,癫和尚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他师兄,是主持方丈。

方丈他是得道高僧,不问世事,唯独对他这位师弟爱护有加,诸位听我一句,就当是卖给方丈一个面子,大不了买了这一次,下次不买了就是。”

众人听说癫和尚跟主持方丈,皆是噤声了。

账是没法找她算了,可以后她想要再卖给他们这天价的香,也是不可能了。

她若是想要继续骗其他人,他们也会出面阻止!

书童们看着自家主人的气消了些,才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是余家的书童先出了声,把四个护身符递过去:“大公子,这护身符也是那位姑娘给的,说是找方丈他老人家开过光的,买香附赠的。”

几人既然已经默认要咽下这口气了,便也不再纠结,看她护身符做的样式独特,用的也不是廉价的材质,又是方丈开过光的,便也收下了。

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送给家里人。

安国寺最偏远安静的小院里。

云早早把黄金数了一遍又一遍,大手一挥,阔气的很:“儿子,去告诉你师父,咱们明天去庆丰楼吃饭,想吃什么随他点。”

小栗子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好。”

转身跑去找师父了。

翌日。

云早早没有摆摊。

云晋驰带着人过来找她,看到了她摆摊算命用的桌椅,却没找到人。

隔天。

云晋驰又来了,这次别说找到她人,就是她摆摊的桌椅,都不见了。

他寻了另外一个距离这边最近的算命摊,问:“这位先生,请问那边摆摊的姑娘去了哪里?”

“她啊,赚钱了,说暂时不摆摊了。”算命摊的山羊胡子老头说完,指着旁边的油纸包道:“看到了吗?还送了我一只庆丰楼的烧鸡,谢谢我这几天的照顾。”

他照顾了什么?

他只是没跟其他人一样,过去找她这个新人的麻烦罢了。

不过其他找她麻烦的人,也没讨到什么好,被她灰溜溜的给赶走了。

她可不是个好惹的,还跟寺里的大和尚们关系匪浅,惹她不是踢铁板吗?

云晋驰盯着那烧鸡,眼底神色阴暗。

庆丰楼的烧鸡可不便宜,她从府里离开的时候,连个包裹都没收拾,哪里来的钱?

他还记得她刚被接回府的时候,手脚就不干不净。

月月少的些珠宝首饰,隔断时日就能在她那边看到,月月心地善良,一直帮她开脱,说东西都是她送的。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戴着一副月月的耳坠,那是他送月月的,月月最是喜欢,还说要当传家宝,将来传给女儿。

他当即就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却嘴硬抵赖,非说是月月送给她的,被她关柴房饿了三天还是死活不承认。

月月当时跟母亲一起外祖家了,回来还是帮她求了情,后来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莫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策划离开侯府,跟他们撕破脸皮的事,偷侯府的东西,就是为了离开侯府之后,拿侯府的钱养她自己跟她那个小野种!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盘算着等把她弄回府之后,好好审审她,如果真的如他所料,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到了这日午后的时候。

他终于看到了云早早。

她走在最前头,一脸春风得意,跟在侯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手里拿着满满登登的东西,都是各色吃的用的。

他本就因等了她两日而心生怨气,见到眼前一幕,立时怒火中烧,走过去拦住了她:“云早早,用我侯府的钱买东西,还敢说你跟侯府没有关系!”

“云晋驰,你有病就去找云晋安要点药吃。”云早早冷笑一声:“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跟你侯府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少往你们侯府脸上贴金了。”

云晋驰是个读书的,口才还是有一些的:“不是我侯府的?你孤身一人,出府满打满算才三日,你拿什么赚钱,能赚这么多这么快?还不是侯府给你的月例,爹娘给你的体己钱。”

他到了嘴边的你偷侯府的东西卖的钱没说出来,压了下去。

云早早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么多,可既然话都赶到这里了,她索性跟他们算算帐:“云晋驰,你在我回府的第三个月,污蔑我偷云锦月的耳坠,让你娘断了我的月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拿过你们侯府的一个铜板。

可我那个时候就是犯贱。

我眼巴巴的拿我师父留给我的钱补贴你们,给你买调香用的香料,给云晋安买做药膳用的药材,我甚至把我师父留给我的暖玉都给了云晋淮。

真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恶心犯贱。

我活该被你们一家子磋磨轻贱,都是我自找的。”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云晋驰记得她偷月月耳坠的事情,其余的他都不记得,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香料,买药能花几个钱?她的玉也不定是什么劣质品,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卖惨。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道:“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听你翻旧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侯府的人,出来抛头露面像是什么样子,我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别说的那么义正词严,我听着恶心。”云早早嘲弄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一次两次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让我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驰眼底神色一凝,试图掩饰他过来的目的,厉声斥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云早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云晋驰,回去告诉你爹娘,想要我嫁九皇子,除非你们一家人都死在我面前给我当新婚贺礼。”

说完。

她抬脚就走。

云晋驰又急又气,转身追了上去,咬牙切齿的一声:“云早早!”

她一个未婚生子的,能嫁给九皇子也是她的造化,她倒是高高在上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会儿,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

他一个读书人,没追几步,就被人群给挡住了去路,再看,云早早跟一大一小两个和尚,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倒是有人咦了一声:“云晋驰,你怎么在这里,是来上香,求佛祖保佑你来年春闱高中榜首吗?”


云晋淮在龙武军任职中郎将,是天子所统领的六军之一,负责戍卫巡查京师治安。

往日里,他总是带军巡查京师,一身金色甲胄,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好不霸气。

可今日,他身穿一身低调的黑色立领暗纹长袍,像是在努力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云早早知道如果他想,肯定能找到自己。

而且,她掐指一算,他来者不善。

云晋淮接到消息,说她人在安国寺门口摆摊算命的时候,就一阵无名火起。

此刻见到她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样子,更是气到双眸喷火。

他沉着一张脸,压着怒气走到她身边,咬牙切齿的怒道:“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还不快点跟我回家。”

侯府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云早早被他给气笑了,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五帝钱:“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狗东西,看他一眼,她眼睛都脏了,晦气!

云晋淮觉得亲自过来接她,而不是打发侯府的下人来,已经给足了她脸面,没想到她给脸不要脸:“云早早,月月替你求情,爹娘也已经不计前嫌,原谅了你之前的胡闹,让我来接你回家,你不要不识抬举。”

云早早抬起眼皮,嘲弄的扫了他一眼:“哪里来的野狗乱吠,滚!”

云晋淮人立时炸了,抬手就要拉扯她:“云早早,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已经做了保证,会把她带回家,就一定要带她回家。

再说了,她如果不回家,难道让月月去嫁九皇子那个废人?

云早早还没动作。

小栗子抱住了云晋淮的大腿,惊慌失措的大声哭喊了起来:“救命啊,人贩子贩卖妇女,抢孩子了。”

云早早配合的道:“人贩子在这里。”

喊完。

她一把扣住云晋淮的脑袋,轰得一声砸在她算命的桌子上,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动,顺便还送给他一个定身术。

云晋淮瞬间动弹不得,暗道了一声不好,只来得及一声愤怒的大喝:“云早早,你找死。”

瞬息而至的香客们,便压下了他的声音,义愤填膺的对着他就是疯狂的拳打脚踢。

“人贩子去死!”

“大家一起打死他!”

……

云早早看他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才放心的带着儿子,退出了战斗圈。

她看着平日里对她不假辞色的侯府三公子,高高在上的龙武军中郎将,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狼狈的蜷缩着身体,被人痛打,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群众的情绪,一旦被煽动起来,力量强到可怕。

尤其是对人贩子这种人人喊打的畜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直到负责寺里守卫巡查工作的武僧们过来,才把热血上头的人群给驱散,把被打得半死的云晋淮给救了。

云晋淮回到了侯府,人依旧有些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

她敢打他!

她竟然敢打他!

云锦月给他上药,心疼的哽咽着:“三哥,这些伤都是姐姐让人打的吗?她怎么忍心这么对你,她过分了。”

云晋淮眼底神色复杂,只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他脑子有些乱,现在都分不清,心里到底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惊讶困惑多一些。

他实在是想不通,往日里性格怯弱,总是想尽办法讨好他,跟个黏皮糖一样追着他喊三哥,不管怎么赶怎么骂,下次见面,依旧会甜甜的喊他三哥的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她今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在她的眼里,他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他都要被人打死了,在她眼里看到的竟是满满的畅快。

云晋安看着鼻青脸肿的弟弟:“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云晋驰猜测:“安国寺门口被人打的人贩子,不会就是你吧。”

云晋淮这才回过神来,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挥散,想到云早早的所作所为,立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那个该死的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过去找她,她污蔑我是人贩子,喊人过来打我。”

云晋安疑惑的看着他:“你就任由他们打?”

三弟从小习武,十五岁便被选拔进了龙武军,二十岁晋升为龙武军中郎将。

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他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云晋淮回忆了一下,当时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又是一声愤怒的咒骂:“该死的,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对我用了妖术,我去弄死她!”

他气得起身就要去找云早早算账。

云晋安喊住他:“你弄死了她,谁去替月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淮死死地握住了拳头,咬着牙关不说话了。

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价值,也就是这个了。

云晋驰眼底神色阴沉,道:“看来老三的法子不行,咱们得想想其他办法。”

她现在住在安国寺,安国寺是大周的护国寺,很是得圣上的看中,去安国寺强行抓她是行不通的。

那就只能想办法把她给骗回来,然后关柴房里,等到大婚那日,管她愿不愿意,直接绑了她扔花轿里,送到九皇子府。

**

云早早的算命摊。

倒是因为人贩子的事情,吸引了一些香客过来。

这些香客,都是寺里的熟客,跟小栗子相熟,很喜欢这个可爱懂事嘴巴又甜的小沙弥,特意过来感谢她救了小栗子。

小栗子得他们平日里照顾,云早早也很感动,凡是过来的香客,都没要钱,一人给了他们一个护身符:“我也要谢谢你们平日里照顾小栗子。”

香客们只当她是个普通的道士,拿了她的护身符,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的护身符着实是特别又好看,比寺里求来的,和附近卖的都要好看,也就收着放在了身上。

小栗子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阿娘,这就是咱们的泼天富贵?”

云早早的符都送完了,正在画新的,回答道:“结善缘就会有善果,或许这其中的某个人,就能给咱们带来富贵。”

小栗子很认真的点头,学着她的样子,也在画符,小心翼翼的偷看她的神色:“阿娘,那侯府的人,还会过来找咱们麻烦吗?”

他真的很不喜欢他们,他们对阿娘不好,都是坏人!

可是阿娘很喜欢他们,阿娘之前宁愿不要他,也要他们。

云早早还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笑着道:“他们就算跪在阿娘的面前求阿娘,阿娘也不会回去,阿娘说了以后跟小栗子一起,不会食言。”

至于找麻烦。

她是想不通云晋淮那个蠢货,为什么会过来找她。

她想不通的事情,到了这日晚上的时候,便想通了。

尚书府的大公子余贺丰,在今日用了新的香料之后,颇感神清气爽,头脑清明,想要见制香之人,便让人把她这个调香之人请了来。


圣上这个人,他自己怎么对九皇子都行,那是他儿子。

可外人若是敢嚼舌根子,背地里说他长短,看圣上不割了他的舌头。”

云锦月勉强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要担心,自古咱们女人也没有选择的权利,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这次,是圣上亲下的圣旨。”

太子哥哥已经在私下里找过她了。

太子哥哥说,并非是他胆小怕事,不敢顶撞圣上,求他收回成命,而是他怀疑九皇子在暗中密谋着大事,让她嫁过去,作为他的眼睛,盯着九皇子的一举一动。

太子哥哥说,九皇子坏了双腿,也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能力,她嫁过去,他也对她做不了男女之事。

太子哥哥还承诺说,等今上驾崩,等他除掉九皇子,登上大宝,她就是他的皇后。

侯夫人见她如此懂事,如此知道体恤人,越发的心疼了,叹了口气,道:“娘的好月月,真是辛苦你了。”

云锦月已经认命了,嫁去九皇子府,做太子的眼睛。

可周围那些往日里,跟她关系亲近的闺中密友们,没有一个过来安慰她的不说,看她的时候,那些或嘲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让她气怒难消。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帮太子哥哥除掉九皇子,等她成了皇后,定要让他们好看。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

当今天子正隆帝和当今皇后携手而来。

众人起身行礼。

只有九皇子萧珩八风不动的坐在轮椅上,只微微垂首算是行了礼。

正隆帝的目光,在他的眼睛上,在他的腿上扫了一眼,便笑着让众人起身,拉着皇后坐下了。

云早早这才敢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上座上那两位。

正隆帝年过不惑,身形有些瘦削,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可那一副好皮囊,依旧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俊美风流潇洒。

皇后雍容华贵,举止娴雅,容貌端丽,年轻时候也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看皇后。

皇后的目光,竟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移了视线。

这边帝后刚刚落座。

萧珩开口了:“父皇,儿臣有一事要说。”

云早早激动了。

有大戏要来了,这次来的不亏。

宴上其他人,也朝着萧珩的方向看过去。

其中,跟他有了姻亲关系的武安侯府一家人,对他的一举一动,更是格外留意。

正隆帝颇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本想呵斥他一句,可念着今日是除夕便又作罢,微微颔首,示意他说。

萧珩微微抬起下颌,一双蒙着白色锦绸的眼睛看向了他的方向:“父皇的赐婚,儿臣不要。”

一句话。

满座震惊,雅雀无声。

人就跟他隔了几个坐席的太子萧宸,眼底神色蓦地阴鸷,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毕露。

该死的。

老九这混账东西,就是在故意跟他作对,消遣他。

父皇的赐婚,他就接着。

人人都知道他跟侯府大小姐云锦月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当众退婚,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退婚了。

他这个太子若是娶了云锦月,就是捡他不要的东西,被人耻笑。

他若是不娶云锦月,那他就是负心汉,薄情寡义,依旧是被人唾骂。

云锦月此刻震惊之后,则是一脸喜出望外的看向萧宸,激动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她答应嫁到九皇子府做眼线,只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九皇子要退婚,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嫁给太子哥哥,做他的太子妃了。


老九这次摆明了就是要气死他,破罐子破摔了,一副看不惯你就杀了我的样子,他还能真砍了他脑袋不成?

萧珩脸上漾起了笑,慵懒的声线也多了几分快意:“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正隆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累的叹了口气,挥挥手:“这宴,散了吧。”

离开之前。

他深深地看了云早早一眼。

云早早不敢动,一直等到那道目光消失不见,才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萧珩。

他一副没骨头似得懒散样子,让她真怀疑没人扶他,他都要躺地上睡着了,还真是随遇而安,就这摆烂的样子,任谁看了不觉得他是在自暴自弃。

相较于他的为所欲为,正隆帝的表现,就真的很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父亲了,让她感觉不到传说中皇上对他的厌弃不喜。

圣上发话了。

好好的除夕宫宴,散了。

与此事无关的人,瞧了皇家的热闹,看了武安侯府的笑话,觉得不虚此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武安侯府的人,当众出丑,变成了笑话,匆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栗子满眼担忧的看了眼他家娘亲,不知将军夫人与他说了什么,他便乖乖的跟着夫人一起离开了。

云早早眼看着热闹的宫宴,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问轮椅上的人:“九皇子,咱们现在出宫吗?”

“嗯。”萧珩应了一声,低笑着问:“没耽误你陪儿子过年守岁吧。”

“那我在这里,多谢九皇子。”云早早在他开始闹的时候,就知道他在那日,已经做好了今日大闹宫宴的计划。

宫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各自回家过年,是一点都不耽搁。

而且,这场闹剧上,她看到了云家人跟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也得到了云怀德的亲口承认,她不是武安侯府的女儿,来值了!

萧珩摇头低叹。

没良心吧,他以身入局,给她表演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大戏,让武安侯府颜面扫地,让云锦月当众出丑,她还阴阳怪气的。

**

云早早跟着回了九皇子府。

小栗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下了马车,对陪在他身边的小厮道:“我阿娘回来了,你可以回去了,帮我谢谢奶奶。”

小厮点头,又走到马车前跟车里的人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云早早也对车里的人道:“九皇子无事的话,那我跟小栗子,也告辞了。”

萧珩慵懒的声音,多了几分刚刚睡醒的惺忪感:“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心爱之人了,你不在府里,还想去哪里?”

云早早握了握拳头:“九皇子自重,我们并未成亲。”

萧珩低笑了一声:“如今城门已经关了,护国寺你去不了,住客栈,你就不害怕吗?”

云早早就想到了圣上不喜他的传闻,听他意有所指的话,不敢走了,拉着儿子的手,道:“那我们就叨扰九皇子一晚了。”

听他的意思,狗皇帝难不成会半夜派人杀了他们母子?

有那么恨吗?

很快。

也就是前脚到了府里的功夫,皇上派来给九皇子送药的人就到了。

云早早终于知道了,当今是真的恨他这个儿子,恨到在药里下慢性毒药的程度。

大内总管陈公公,亲自送来的药,笑看着萧珩,道:“这是陛下特意交代御药房的女官给殿下熬的,殿下趁热喝了,老奴好回去复命。”

萧珩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碗的边缘,似是在试探着温度,问:“陈公公,父皇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栗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师父说了,阿娘一个女人,在都是男人的世道里,想要赚钱,想要不被侯府欺负,就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靠山。

九皇子他虽然变成这样了,可他依旧是九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云早早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之后,又领着他回去了,道:“你刚刚说的婚事,我可以答应。

不过我也有条件,和离的时间,不能你说了算,我想要什么时候和离,你就要什么时候给我和离书,放我离开。”

三年?

万一他在这期间作死,她顶着九皇妃的头衔,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的。

“可以。”萧珩没有任何犹豫,又道:“除夕宫宴,你跟我一起参加,到时候我让宁商过来接你。”

云早早看着儿子,还没开口。

萧珩像是能看到似的,补充:“不会耽误你陪儿子,你不放心,可以带他一起。”

云早早都要怀疑,他眼睛蒙着个布条,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他根本就没瞎,不过碍于他强大的压迫感,也不敢仔细观察他,道:“好。”

**

皇宫每年的除夕宫宴,宴请的有皇亲国戚及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

武安侯的嫡亲姨母是已经过世的皇太后,因太后的关系,他也做过当今的伴读,是当今少年时的玩伴,云锦月现在又是九皇子的未婚妻,侯府自然不能缺席。

可侯府,今年的宫宴,被赐婚给闹的,是谁也不想去。

云锦月强颜欢笑的安慰:“爹娘,哥哥,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事,可以去参加宫宴,圣上一个月内,连下两道圣旨,我若是不去,他会如何看咱们侯府。”

侯夫人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有些置气的道:“月月,你不去也行,娘亲跟皇后说你染了风寒,不宜出门,她是太子生母,她会体恤的。”

赐婚之事,牵扯到的不止他们侯府,还有皇后跟东宫。

可最着急只有他们侯府。

太子没了侯府这门亲事,自有大把不输于侯府家世的贵女任由他挑选。

至于皇后,谁做太子妃对她这个做母后的来说都一样,并不是非月月莫属。

要怪就怪太后那个死老太婆,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她但凡晚死一年,有她当家做主,月月跟太子都该成婚了。

武安侯道:“月月说的对,这次宫宴她无论如何都得去。”

云晋安抬眼看了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该入宫了。”

云晋驰心疼的安慰着:“月月你放心,二哥也是见过九皇子的,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他现在手里无权,人又废了,将来说不得要靠着咱们侯府,你嫁过去他也不会亏待了你。”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太后离世之后,当今对他们侯府的态度,本就越来越冷淡疏离,这次若是去退婚惹了他不喜,他只会越发厌恶他们侯府。

云晋淮愤愤然道:“月月,二哥说得对,嫁给九皇子也好,圣上赐婚到今日,整整有一个月了,太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也不是你的良人。”

云锦月眼眶一红,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又要哭了。

武安侯指着他骂:“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话是这么说,可当今年自从四年前摄政王跟王妃失踪之后,身体是日渐不好,脾气也是日渐古怪,太子平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