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姜凌疏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凌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里便是她的娘家,原本该是最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可事实上这里和十八层地狱没什么区别。她看了眼门匾上镇宁侯府几个大字,大步走了进去。“站住!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乱闯?”刚一到门口,不曾想却被看守给拦了下来。魏姜抬起幽冷的眸子,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滚。”看守大怒:“嘿!你......”砰——不等看守动手,身后的护卫一脚踹到他们身上,看守们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动手,一时没防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魏姜眯着双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们这双眼睛若是无用,我不介意替你们挖出来。”凌疏站在一旁骄横的开口:“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们宸王妃都敢拦,镇宁侯府的下人都是瞎的吗?连主人家都不认得?”此话一出,两个看守都怔住了,仔细盯着魏...
《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凌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这里便是她的娘家,原本该是最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可事实上这里和十八层地狱没什么区别。
她看了眼门匾上镇宁侯府几个大字,大步走了进去。
“站住!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乱闯?”
刚一到门口,不曾想却被看守给拦了下来。
魏姜抬起幽冷的眸子,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滚。”
看守大怒:“嘿!你......”
砰——
不等看守动手,身后的护卫一脚踹到他们身上,看守们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动手,一时没防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魏姜眯着双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们这双眼睛若是无用,我不介意替你们挖出来。”
凌疏站在一旁骄横的开口:“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们宸王妃都敢拦,镇宁侯府的下人都是瞎的吗?连主人家都不认得?”
此话一出,两个看守都怔住了,仔细盯着魏姜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认出来:“二......二小姐?”
不对啊!二小姐以前不长这样啊!他们记得二小姐明明是个瘦小枯黄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可眼前这个人貌美得像是天上的仙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高贵。
这能是一个人吗?差别也太大了!
魏姜无视二人震惊的傻样,径直朝府内走去。
她在侯府不受宠,所以府里的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可笑她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连下人都不敢轻易招惹,无论对谁都必须和颜悦色,否则就会面临一顿毒打。
她走入正厅,只见自己的父亲正坐在主位上,身旁两侧坐的是嫡姐魏琼华和嫡兄魏冉均。
他们正有说有笑地谈天说地,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直到魏姜的出现,三人的笑容顿时消散。
魏姜福了福身:“见过父亲,哥哥和姐姐。”
魏侯没有开口,他并不在意这个女儿,从前的十六年都只当是养了个闲人,实在没什么感情。
魏琼华上下扫了一眼,都快将厌恶两个字刻进眼珠里了。
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的华服和珠翠,心里更是嫉妒得牙痒痒。
“哎哟,瞧我这个好妹妹,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就打扮得这般艳丽?莫不是觉得自己嫁入高门,身份不一样了,特地回来在咱们面前显摆?”
凌疏听得生气。
什么叫显摆?她家主子可是宸王妃!何等尊贵,这样的打扮才符合她的身份!
哪像侯府,从前虐待王妃,短吃少穿,总将她打扮得像个粗使丫鬟,用来衬托这两位嫡出的尊贵!
魏冉均也跟着附和:“归宁就归宁,带这么多护卫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呢。”
面对嘲讽,魏姜的脸上并未展露出怒意,她走到桌前,亲手倒了杯茶端至魏侯面前:“今日归宁,按照规矩,女儿该给父亲敬茶,父亲请用茶。”
魏姜的动作落入另外三人眼中,顿时引来一阵讥讽。
果然啊,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即便高嫁进了宸王府,在他们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还挺有自知之明。
魏侯将烦躁与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茶接得不情不愿:“你既然知道今日是归宁,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宸王呢?”
没等魏姜回答,魏琼华讥笑出声:“父亲怎么明知故问呢?大周谁不知道宸王殿下是被迫娶的妹妹,心里不知有多厌恶,又怎么会陪妹妹归宁?估计是一个人来的吧。”
魏侯闻言,勃然大怒,然而他并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遭遇冷待,而是觉得对方丢了他的脸。
“岂有此理!你怎么这般没用?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就连归宁这样的日子都不肯陪你过来,你简直丢死我镇宁侯府的脸了!”
魏冉均也跟着落井下石:“可不是么,自从魏姜出嫁后,外头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她都成了全城百姓的饭后闲谈了,连累得我们也遭人非议,他们都在嘲笑我们教女不善呢。”
“咱们侯府真是作孽了,怎么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就因为有这么个妹妹,我每次出门都被议论纷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可不像妹妹,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兄妹俩一唱一和,魏侯越听越生气,拍案而起。
“你是个私生女,我也不指望你像你姐姐那般聪慧得体,只要你出嫁后做好相夫教子的本职就行,可你呢?身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笼络不住,你还有什么用?跟你娘一个死样,现在好了,外头不知要怎么嘲笑我们侯府!”
责骂与羞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凌疏在一旁气得青筋暴起。
她一直知道自家王妃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却也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魏侯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一个父亲怎能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个女儿究竟算什么?
凌疏强忍着愤怒,心疼地看向自家王妃。
从头到尾,魏姜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嘲热讽。
她静静地开口:“父亲,茶还没喝呢。”
“喝什么喝!你就知道喝茶!一副死人样,难怪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哗——
一声怒斥后,魏侯竟直接将手里的热茶泼了魏姜满脸。
“王妃!”
那茶是新上的,里头是滚烫的热水,魏姜的脸顿时被烫红了一片。
她轻轻抚摸着红肿的地方,擦拭掉水渍,瞳孔逐渐变得晦暗不明:“父亲,好疼啊,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疼,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
话音未完,魏侯突然变了脸色,只见他威严的五官因为剧痛而迅速扭曲在了一起,明明是冬日,额头却渗出了层层冷汗。
紧接着整个人都从座椅上跌落下来,挣扎着蜷缩成了一团。
“怎......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疼......”
魏琼华和魏冉均大惊,赶紧去扶:“父亲!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好疼!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搅烂了!”
魏侯疼得满地打滚,魏琼华二人本想赶紧去找大夫,可刚走出去没两步,两人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看着半个时辰快到了,魏侯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父亲!”
魏琼华兄妹也承受不住了:“魏姜!可以了吧!时间快到了,再不解毒我们就死了!你难道真的想杀了我们吗!”
和谐的画面彻底被打破。魏姜放下筷子,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冷漠的双眼犹如刺骨的寒潭,平静得有些残忍。
“我们明明是有血缘的一家人,可十六年了,我从未和你们在一桌用过膳,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你们是我的亲人,除了你们我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更不知离开了你们我该去往何处。”
“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想尽办法讨你们喜欢,我向下人们打听你们的喜好,打听你们的去处,一再凑到你们面前讨好,即使被你们羞辱,欺凌,我也从没有过怨恨,因为我们是亲人,这里是我的家。”
从前她卑微地渴求着亲情,即便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她依然抱有希望,认为他们总有一天能接受自己,他们总会将她当作真正的亲人。
她真的很想有个家。
嫁入宸王府的五年,她过得太痛苦了,曾不止一次地想回到侯府,想听到亲人的安慰,想和他们述说自己的委屈。
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赶了出来,当她被污蔑通奸时,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划出族谱,彻底将她扫地出门。
当她被下旨扒光游街时,第一个拿石头砸向她的就是她的哥哥和姐姐。
她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在一片鲜红中,却依然能看到他们脸上的厌恶,鄙夷,还有嘲笑。
那时她明白了。
这里不是她的家,从来都不是。
她站起身,尝过满桌的佳肴,却已不记得味道。
“从前我一直在想象,一家人一起用膳会是怎样美好的场景,今日终于感受到了,却也不过如此,果然,虚假的东西即使装得再好,依然是虚假的。”
砰——
话落的瞬间,魏姜猛地掀翻了桌子,随着剧烈的声响,饭菜滚了一地。
“今日归宁,是我最后一次将你们当做亲人,从此以后,我魏姜,与镇宁侯府再无关系。”
亲情?血缘?她已经不在乎了。
与过去做了诀别,魏姜转身离开。
魏琼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吼道:“等等!我们的毒呢?你说了会为我们解毒的!”
凌疏嗤笑了一声:“魏大小姐在说什么胡话?杀人是要被问罪的,何况是弑亲这种大罪呢?我们王妃柔弱温顺,怎么可能给你们下要人命的剧毒?”
那的确是腐骨香,也的确能让中香之人感受到身体腐烂的剧大痛苦,可那不过是刺激神经后产生的错觉罢了,半个时辰后香味散去,药效自然就没了。
此话一出,三人当场怔在原地。
果然身上的剧痛很快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魏琼华怒不可遏:“贱人!你竟敢耍我们!我要杀了你!”
可下一秒,护卫们齐齐冲过来挡在了魏姜身上。
魏姜冷漠地扫向她:“我是皇上亲赐的宸王妃,你区区一个侯府小姐,敢对本王妃口出狂言?活腻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有着震人心魄的威慑感。
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数幽魂,周身的气场如蛇蝎缠绕,令人不寒而栗。
魏琼华立马泄了气,双腿仿佛被钉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邪了门了!她竟然会被魏姜这个废物吓得动弹不得?这还是那个胆小软弱的废物魏姜吗?
魏姜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这个魏家,她已经不愿再踏足,毫无留恋地转身要走。
魏琼华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满眼都是愤恨与不甘。
区区一个魏姜,如今都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就在这时,两个熟悉的人影映入她的眼帘,魏琼华的眸底顿时闪烁起阴翳的凶光,狠笑起来:“我的好妹妹,难得回家一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们的客人才刚到呢,不多留一会儿说说话吗?”
闻言,魏姜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当她扭头看向前方时,那一瞬间仿佛置身冰窟,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剧烈的疼痛席卷着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无比。
一旁的凌疏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王......王爷?”
此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人正是楚景川。
今日归宁,楚景川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是陪江萋萋一起来的。
魏琼华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热情地迎了过去:“萋萋,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诶?怎么宸王殿下会陪着你过来?”
她的嗓门极大,尖锐又刺耳,显然是故意说给魏姜听的。
她知道今日是魏姜归宁的日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对方的大好机会,所以早就跟江萋萋商议好了,让江萋萋邀请宸王来做客。
江萋萋亲昵地挽着楚景川的手:“今早景川来找我,知我要来你这儿,说什么都要陪我一起来,我拗不过他,只好同行了,应该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还真没有骗人,虽说前世她也提出过让楚景川陪她来侯府,但对方并未同意。
毕竟他刚和魏姜成婚,归宁闹这么一出说出去实在不像话。
所以这一世她并未抱有希望,谁知楚景川竟主动找上她要陪她来侯府。
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羞辱魏姜的机会。
看到魏姜脸色惨白的样子,她心里痛快极了。
魏琼华也跟着添了一把火:“当然不会,宸王殿下身份尊贵,能来我们府上做客,我和父亲都很高兴,不过宸王殿下未免也太喜欢萋萋了,简直是形影不离,一刻都不舍得分开呢,就连归宁这样的日子都陪伴在萋萋身边。”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魏姜投来。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讥讽和挑衅。
归宁可是个大日子,楚景川身为夫君没有陪着新婚妻子,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甚至特地来到新婚妻子的娘家。
此举几乎是将魏姜的尊严撕得粉碎狠狠地在脚下践踏。
处置完下人,魏姜带着凌疏出了门。
有一件事等着她去做。
最后她们停在一处阁楼前。
“宁世居?”凌疏不解:“王妃,咱们来医馆做什么?”
“卖药。”说罢,无视凌疏呆愣的表情,她大步走进了楼阁。
宁世居,大周最大的一家医馆,这里的药都是专供达官显贵的,名气极大,药价自然也高得离奇。重活一辈子,魏姜深刻的明白,要想摆脱宸王府过上好日子,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可她只是侯府的一个私生女,月例本就不多,还要被奴仆们克扣一部分,即便嫁入宸王府,最多也只是供她吃喝,她的父亲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成婚那天她几乎是坐在轿子里直接被送进宸王府的,更不用指望什么嫁妆了。
她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
进到馆内,魏姜径直走向柜台,将药瓶置于之上,露出盈盈笑意:“你可是宁世居的掌柜?”
方掌柜刚挂上笑脸准备迎客,一看来人是魏姜,顿时翻了个白眼,语气也敷衍得不行:“原来是宸王妃啊,买药的话去旁边等着,现在忙得很,没功夫招待你。”
厌恶的态度演都不演了。
凌疏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辰医馆根本没什么客人,小厮们也都闲着呢,哪看出来在忙了?分明是不想招待她家王妃,故意甩脸子呢!
魏姜笑意更深,似乎并不感到不快:“听闻宁世居的掌柜有一双宝眼,闻丹识药的本领天下一绝,正好我这有一瓶药,想请掌柜掌掌眼。”
方掌柜抬了抬眼皮,并未接过那药瓶,冷笑一声:“宸王妃不会是来卖药的吧?”
“不可?”
“若王妃只是想让在下看看这药的效用,在下愿意效劳,可若是卖药,您还是去隔壁药房吧,宁世居可不是什么三流医馆,不收破烂。”
这话说得就不大客气了。
宁世居名声在外,也收一些奇药,药价给得更是大方,若是好药,便可与宁世居长期合作,所以医者都爱来这儿碰运气。
若是旁人送来的药,他或许能看上一看,但魏姜?一个侯府的私生女,一个抢夺别人心爱之人的卑劣女子,他方识不屑打交道。
直言道:“宸王妃,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真有什么灵丹妙药,我宁世居也照样不收,宁世居身为大周最大的药房,专供达官显贵,之所以宁世居能稳居高位多年,就是因为我们追求的不光是药效,更在乎人品,宸王妃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这就是明着在骂魏姜人品低劣了。
虽说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奈何江萋萋在大周的名声极好,她是将军府嫡女,又有绝世武功,更是堂堂宸王的心上人。
在大周一旦提起江萋萋的名字,遍地都是她的追随者,而魏姜呢?居然和江萋萋心爱的宸王结为了夫妻,在他们眼里,就是魏姜用计谋抢了江萋萋男人。
再加上她还是个私生女,人们便觉得她是天生的爱勾引男人,自然也就不待见她。
魏姜早就习惯了世人对她的偏见,轻轻眯起了双眼:“凌疏,关门。”
刚见识过自家王妃的雷霆手段,凌疏心下了然,笑吟吟地关了宁世居的大门。
方掌柜愣住:“你们这是干......”
话音未完,魏姜突然一个猛踹,直击方识的腹部。
也不知她小小的身体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直接将方识踹飞了出去,疼得他一阵反胃,酸水都快呕出来了。
方识大怒,刚要动手,魏姜却已经来到他面前。
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两把匕首,趁方识不备,狠狠地抵住他的喉咙。
方识当场被吓破了胆:“不要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医馆,在场的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间都被吓得丢了魂。
魏姜则是半蹲在方识面前,从头到尾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
活脱脱就是个疯子。
方识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你疯了吗!竟然敢在宁世居闹事,你知道宁世居背后的势力是谁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魏姜微微一笑:“方掌柜真会说笑,我哪里是在闹事?只是想为方掌柜展示一下我的药效罢了。”
展示药效?谁家是这么展示的!
“都说方掌柜最擅长闻丹识药,可我的丹药却无法入方掌柜的眼,我好难过啊,可我转念一想,无论是谁都会有走眼的时候,所以只好亲自向方掌柜演示一番了。”
说着,魏姜取出一个装满药粉的小瓶,笑着说:“这是回春散,乃外伤圣品,无论多重的外伤,只要轻轻敷一层,即可止血生肌,迅速恢复,方掌柜睁大眼睛看好了。”
方识:看?看什么?
不等他反应,魏姜扬起拳头发狠地朝对方的脸上砸去,直接将人砸得鲜血横飞,五官模糊。
就在方识几乎要被她打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将回春散洒在对方脸上。
只见方识的脸迅速止血,伤口愈合的速度令人不敢置信。
紧接着看见魏姜接连掏出了好几个药品,笑吟吟地向他介绍起来。
“这是续脉丸,可以修复断裂的经脉,这是凝止露,可以封闭人的痛觉,就算被剥皮拆骨也不会有丝毫痛苦,这是寻灵丹,能使痴儿恢复神智......”
魏姜一一介绍,方识先是震惊,然后是惊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等魏姜全部介绍完毕,她勾起唇角,眼眸中泛着骇人的寒光。
“我这里还有很多灵丹妙药,既然方掌柜看不出这些丹药的妙处,那就让我一一在方掌柜身上展示吧,我是先断你的经脉,还是先将你变成痴儿呢?”
此话一出,方识吓得差点失禁。
他已经见识了魏姜的狠毒,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话。
这疯子是真的打算将这些药都在他身上试一遍!
那他还有命活吗!
“宸王妃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拙,您的药都是医中圣品!小的一定给您出个好价钱!求宸王妃饶小的一命吧!”
本以为只要求饶了对方就会放过他。
可魏姜只是弯着眉眼,笑容不变:“方掌柜说什么?我没听清啊。”
方识瞪大了眼睛,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瓶药粉强行灌入他的喉咙。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处蔓延开来,方识被剧痛折磨得直抽搐,嗓子里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魏姜的笑容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怖的恶鬼。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儿时,一个壮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请宸王妃手下留情。”
魏姜停下动作,用余光瞥了一眼,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
她从小沉迷医术,对大周的医馆药房自然是研究过的,她一早就知道,所谓的宁世居其实只是某人手底下的一个小产业,方掌柜也只是请来的一个看场子的。
宁世居背后真正的主子是齐家三公子齐麟,而这个齐家则是势力横扫整片大陆的首富,无论朝堂还是江湖,都得给三分薄面的顶级势力。
举世闻名的天物坊便是齐家的产业。
她记得前世成婚后没多久天物坊便在大周举行了一场拍卖。
她还记得,在那场拍卖中,楚景川花天价给江萋萋买了件兵器,震惊了整个拍卖行,正因如此齐三公子才会首次出现在外人面前。
她今日过来,目标并非是宁世居,而是这位齐三公子。
“啊啊啊!痛!我的肚子好痛!”
“我也......到底是怎么回事!疼死我了!”
一时间,三人都因剧痛倒在地上,他们不停地扭曲着身体,活像三只巨大又恶心的蛆虫。
魏姜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与疑惑,依旧淡淡的,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淡然自若地品着茶。
几个人中只有魏姜没事,三人就算再蠢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魏琼华怒声质问:“魏姜!你做了什么!”
魏姜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昏暗的眸子轻轻扫了他们一眼,泛着幽光:“看来毒药起效了。”
“贱人!你给我们下毒?”
不对啊!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连杯茶都没喝,是怎么中的毒?
魏姜微微一笑,将腰间的香囊扔到地上:“腐骨香,味同花香,清新淡雅,闻其味者,一炷香内会感到犹如骨头腐烂的巨大痛苦,症状会持续半个时辰,若期间不服用解药,则身体化作血水而亡,不会留下丁点痕迹。”
前世她独自归宁,遭受了巨大的羞辱,她不光被这三人辱骂,临走之前魏琼华和魏冉均更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暗伤。
既然明知今日一行凶险,她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地前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魏侯又急又怒:“孽障!你竟然给你老子下毒!我可是你亲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放心,若真的天打雷劈,女儿定日日陪在父亲身边,绝不落下父亲,你我父女二人在地府再续父女情也是极好的。”
魏琼华怒吼:“贱人!你给我等着!你敢给我们下毒,等毒解了,我定要扒了你的皮!将你一刀刀剁碎了喂狗!”
她朝外面大喊:“外头的人都死绝了吗!来人啊!赶紧叫大夫!不,叫御医,赶紧进宫叫御医啊!”
话音刚落,魏姜带来的护卫们立刻行动,一瞬间就把偌大个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魏姜这是有备而来啊!她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杀了他们吗?
魏姜露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你我姐妹相识十六载,你怎么会天真到觉得大周的这些庸医能解开我下的毒?”
“什么?”
“不过宫里的御医倒是有几分医术,若他们出手,说不定真能解毒。”
话说到一半,魏琼华三人刚看到希望,却见魏姜灿烂地笑了,说道:“可是侯府已经被我的人围起来了,没人能帮你们请太医呢,看来你们只能乖乖在这里等死了。”
这番话几乎是彻底定了他们的死路,这下三人彻底慌了。
魏侯连滚带爬地来到魏姜面前:“姜儿!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父亲啊,你难道要弑父吗?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的!赶快给为父解毒!为父要疼死了!”
此刻的魏侯再也没了刚才的威严,苍老的双眼中满是惊恐与怯懦。
魏姜眯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慵懒地倒了杯茶递到对方面前,幽幽说道:“我敬的茶父亲还没喝呢。”
喝茶?这都什么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喝茶!
魏侯心里急得不行,可看对方的样子,大有他不喝茶就弄死他的架势。
没有办法,他只得伸手去接。
可还没等他碰到茶杯,魏姜突然将里面的茶水全泼在了他脸上。
“啊!”
滚烫的茶水疼得魏侯面目狰狞,脸上立马被烫红了一片。
“魏姜!你......”
“哎呀,父亲怎么这么不小心?连小小一杯茶都接不住吗?还是说不想接女儿的茶?”
魏姜倒打一耙,顿时将魏侯咒骂的话给堵了回去。
身上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他已经快神志不清了,只能忍下怒火求饶:“是......是为父不小心,姜儿,快把解药拿出来吧。”
魏姜扬起盈盈笑意:“今日是女儿归宁的好日子,我们一家人应该一起吃饭消遣才是,旁的事就先放在一旁吧。”
她叮嘱凌疏:“去让下人做一桌好菜,我要与父亲哥哥和姐姐好好说说话。”
“是,奴婢这就去办。”
凌疏动作很快,府里的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很快一桌子美味佳肴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魏侯三人已经被剧毒折磨得快疯了,哪有功夫品尝美味佳肴啊!
偏偏魏姜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先行入座,一脸高兴的样子:“父亲,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呢?赶紧入座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你们同桌用过膳呢,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你们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魏姜的笑容十分灿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可爱少女。
可如今这笑容落到众人眼里跟恶鬼没什么区别,她笑得越开心,他们就越能感受到那股阴寒的恶意。
魏琼华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怒骂道:“魏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们解毒?弑亲可是大罪,我们若是死了,你也是要被问罪的!”
魏姜疑惑地眨了眨眼:“姐姐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坐下用膳而已啊,快坐下吧,等会儿菜就凉了。”
这个疯子!
她这架势摆明了不用膳不罢休,他们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实在不敢耗着,只能忍着怒火听话地入了座。
这下魏姜高兴了,她开始为三人夹菜:“这是父亲最爱吃的百鸟朝凤,这是姐姐最爱吃的乌龙吐珠,哥哥最喜欢的菜我记得是姜汁鱼片。”
她笑脸盈盈地望向三人:“你们的喜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那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吗?”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三人答不上来,魏姜也不在意,依旧笑着:“我最喜欢的是鸡丝银耳,小时候娘做给我吃的,可惜从娘死后,我便再也没吃过了。”
魏姜高兴地向他们讲述着从小到大的趣事,若是无视了对面三人狰狞的表情,这幅画面俨然就是幸福和乐的一家人。
随着魏姜的侃侃而谈,魏侯三人越发地坐不住了,他们被剧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即晕厥,可他们的意识却无比清晰,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脏腑正在扭曲变形。
天色渐亮,魏姜穿好衣裙,对镜梳妆。
透过镜子,她看到楚湛神色复杂地坐在床边。
他不是个擅于隐藏情绪的人,所以魏姜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雀跃和小心翼翼。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个人,不知过了多久,楚湛才下定决心开口:“阿姜,跟我走吧。”
“走?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不是宸王妃,我也不是楚家的二公子,我要娶你,一辈子陪着你,守着你。”
楚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渴望和憧憬。
魏姜却笑了两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转身与楚湛对视,温和的脸上夹杂着无情和讥讽:“楚湛,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
“昨夜与你欢好,只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陪我,我们只是单纯的身体关系,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跟你走?”
魏姜的话语比泛着寒光的剑刃更加锋利,她弯着笑眼,一步步走到楚湛面前,欣赏着对方因惊愕而惨白的脸。
“对我而言,你不过是我深夜寂寞的调剂品,玩玩就好,当真可就太蠢了。”
刚才的那番话若是放在前世,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
前世的五年太难熬了,每一日都活在水深火热中,她多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她,能带她走,无论是谁,只要有一个人肯救她,她都会感恩戴德。
可她等了五年,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就连眼前这个自幼爱慕她的人,也因为不想争,毫不留情地断了与她的联系,让她彻底变成孤身一人,就连仅剩的一个朋友也没了。
当她被所有人欺辱唾弃的时候这个人为什么不带她走?当她的孩子被人踩死的时候这个人为什么不带她走?当她被下旨扒光游街的时候这个人为什么不带她走!
现在?
她还需要这些吗?
楚湛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他张着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地发颤:“我以为你昨晚......是因为对我有情。”
“情?”魏姜笑得更开心了:“我熬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得到我心爱之人的情,你怎么会天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所谓的情?”
魏姜眯着双眸,笑意不达眼底,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地灌入对方的耳中。
从楚湛放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们之间再无别的可能。
“天亮了,你还是快些离去吧,若让人瞧见你彻夜睡在我的屋里,咱们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魏姜语气轻快,好似在说什么玩笑话。
楚湛死死地握住拳头,还想再说些什么,不料房门突然被推开。
“王妃!王......”
一个小丫鬟闯了进来,满脸焦急,显然是有要紧事。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王妃的屋里居然还有一个男人!
丫鬟凌疏顿时吓白了脸,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楚湛见状只好将话咽了回去,沉着脸离开了房间。
魏姜坐在镜前描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没有偷情被抓包的心虚与羞愤。
这反而让凌疏坐立难安,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过了许久魏姜才瞥了她一眼,幽幽道:“瞧你满脸的汗,先喝口茶吧。”
凌疏的脑子一团乱,来不及细想就乖乖将茶一饮而尽,然后就看见自家王妃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顿觉不妙:“王......王妃?”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在腹部蔓延开来,紧接着全身像是被搅烂了一般,疼得凌疏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魏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弯起笑眼。
“这个世上之所以有门,就是为了让你这种蠢货进来之前先敲一下。”
凌疏怕极了,赶紧跪在魏姜面前,重重地磕头:“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魏姜将一粒药丸扔给对方,凌疏想也不想就往嘴里塞,很快她便感到剧痛有所缓解。
劫后余生,凌疏急促地喘着粗气。
魏姜支着下巴慵懒地扬起唇角:“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她当然什么都看见了,可就算打死她也不能承认啊,不然就没命活了!
“你猜我信吗?”
“......”
凌疏怕得快哭了,她只是个小丫鬟,是被管家强塞过来伺候王妃的,她只想老老实实混吃等死,别的什么都不想管啊!
魏姜微微一笑:“我自然是不信的,所以刚才给你的不是解药。”
此话一出,凌疏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心想自己估计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魏姜却道:“逗你玩的,不过你最好听话一点,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若是让我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你的全尸就留不住了。”
凌疏瞬间睁大眼睛。
自己这是捡回了一条命?
“多谢王妃!奴婢一定尽忠职守!一辈子对王妃忠心耿耿!”
魏姜笑而不语。
若今日闯进来的是别人,断然是没命活了,可凌疏不同。
前世伺候她的也是凌疏,她因在娘家不受宠,没有陪嫁丫鬟,王府的下人也看不上她这个王妃,没人愿意伺候她,就随便打发了一个新来的小丫头。
五年的相处主仆二人并未说过什么话,凌疏知道她这个王妃是个空架子,所以从不在她身上多费心,只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
即使如此,对魏姜而言也十分难得。
凌疏虽冷漠,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落井下石,更不会嚼舌根,竟是她多年的人生中,少有的能信任之人。
“替我束发吧,可别让王爷和江姑娘在前厅等久了。”魏姜道。
“是!”凌疏立即为自家王妃梳头。
紧接着疑惑起来。
她好像没说王爷带江小姐回府的事吧?王妃怎么知道的?
魏姜当然知道。
前世楚景川得知江萋萋犯了旧疾后立马赶去了将军府,连婚房都没进,所以第二天二人是一起回来的。
江萋萋说什么也要当面向她赔罪,自责自己毁了她的新婚之夜。
说是赔罪,实则二人在她面前上演了好大一出恩爱缱绻的戏码,将她恶心得不行。
偏她上一世太蠢,觉得是自己拆散了他们,心中有愧,便把所有委屈打碎牙混血吞。
片刻后,梳妆好的魏姜行至前厅,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甜言软语。
“萋萋,你的身子没事吧?你还未痊愈,应该在府里修养,实在不必特地过来,若是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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