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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无删减全文

小周不爱吃香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做好了这一大锅兔子肉,崔兴等人还不能吃,因为现在是公共食堂,需要把这些兔肉,麻雀肉端到食堂里去。只是王富贵在端过去之前,会特意的舀出来那么几大块!这几大块,一半是给他家里人的,还有一半,自然是给崔兴家里人的。崔兴在这么重要的时机里,逮到一只野兔,就急急忙忙地送过来。他哪怕是再严格,心也不是铁打的。“崔贤侄,拿着这些肉回去吧。”王富贵递给崔兴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正是那些兔子肉和麻雀肉。之所以不用瓷碗装,那还是怕周围的村民看见后议论,虽然金门岛天高地远,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管辖。可不要忘了,这可是1960,正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处使的时期。突出的,就是一个集体!“王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我们不去公共食堂吃饭了!”“好勒。”王富贵端着...

主角:崔兴林秀娥   更新:2025-01-1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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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兴林秀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周不爱吃香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好了这一大锅兔子肉,崔兴等人还不能吃,因为现在是公共食堂,需要把这些兔肉,麻雀肉端到食堂里去。只是王富贵在端过去之前,会特意的舀出来那么几大块!这几大块,一半是给他家里人的,还有一半,自然是给崔兴家里人的。崔兴在这么重要的时机里,逮到一只野兔,就急急忙忙地送过来。他哪怕是再严格,心也不是铁打的。“崔贤侄,拿着这些肉回去吧。”王富贵递给崔兴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正是那些兔子肉和麻雀肉。之所以不用瓷碗装,那还是怕周围的村民看见后议论,虽然金门岛天高地远,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管辖。可不要忘了,这可是1960,正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处使的时期。突出的,就是一个集体!“王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我们不去公共食堂吃饭了!”“好勒。”王富贵端着...

《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做好了这一大锅兔子肉,崔兴等人还不能吃,因为现在是公共食堂,需要把这些兔肉,麻雀肉端到食堂里去。
只是王富贵在端过去之前,会特意的舀出来那么几大块!
这几大块,一半是给他家里人的,还有一半,自然是给崔兴家里人的。
崔兴在这么重要的时机里,逮到一只野兔,就急急忙忙地送过来。
他哪怕是再严格,心也不是铁打的。
“崔贤侄,拿着这些肉回去吧。”
王富贵递给崔兴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正是那些兔子肉和麻雀肉。
之所以不用瓷碗装,那还是怕周围的村民看见后议论,虽然金门岛天高地远,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管辖。
可不要忘了,这可是1960,正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处使的时期。
突出的,就是一个集体!
“王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我们不去公共食堂吃饭了!”
“好勒。”
王富贵端着一大盆肉,开始往村里的公共食堂赶。
崔兴眼疾手快地又拿了一个塑料袋,走出大院的时候,分出一点肉,递给高小芳。
“崔兴哥,你这是?我不能要!”高小芳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扶好你父亲的情绪,这些肉,就是给他的一份礼物。”
“这,那好吧。”
高小芳看到崔兴脸色严肃,认真接过,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感动。
走回家的崔兴,遇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垂头丧气的王强,看他那愁闷的模样,肯定是没有找到奶娘!
开玩笑,家家户户谁有奶,基本上第一时间就传出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啊?
虽然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在生存考验面前,大队长的爹来了都不管用!
“强哥,怎么了,没找到合适的奶娘吗?”
王强抬头,崔家老二喜笑颜开的,跟中了大奖一样。
“没找到,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去打猎的嘛?枪呢?不会告诉我,你把枪丢在哪个岩石缝隙里了吧?”
崔兴笑着摆手,“早就打好了,强哥你呀,赶紧回去看一眼,有大惊喜等着你呢!”
一头雾水的王强离开了。
大惊喜?
他老婆都没奶水了,孩子饿得都快哭不出来了,会有什么大惊喜?
难不成这小子,真打到野物了?
看他这小身板,估计也就刚出生的狍子,山鸡这种的。
算了,有的吃就很不错了!
崔兴看着王强的背影,这家伙离开的时候,还在唉声叹气,似乎对自己的话语,颇不信任。
没办法,之前的崔兴虽然能干活,可力气实在不大,松松土,播种施肥等,他可以!
让他去大海里捕鱼?让他去修整房屋?
那真是苦了他!
崔兴也知道这具身体的弱点,他虽然拥有上一世的经验,胆量和魄力是够了,体质跟力气还差上不少!
“接下来得抓紧时间开荒打猎,争取这个冬天,把家里人的生活改善上去。”
心里喃喃了一句,崔兴朝老宅子走去。
“妈,哥哥回来了!”
厨房里,瘦小的崔福,朝着林秀娥大喊。
闻言,这位穷苦的妇女,立马放下洗到一半的碗筷,跟着小儿子来到门口。
果然是看到了老二,只是,林秀娥感觉崔兴,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他走路,是耷拉着脑袋,弯着腰,给人一种沮丧的心态。
今日的崔兴走路,整个人意气风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夕阳的光芒照在他脸上,更是让他多了几分潇洒。
“妈,阿福,我回来了!”
走到门口的崔兴,被崔福撞了个满怀,这个弟弟,越来越喜欢他这个哥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给你去做苞米面!”
林秀娥转身就去了厨房,崔兴抱着弟弟一路跟来。
到了这个简易破旧的厨房时,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轻轻放在案板上,打开袋口,一股浓浓的肉香,顿时弥漫开来。
“好香啊,比之前的鱼汤还香!”
崔福凑到袋口上方,贪婪地吸收着,这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林秀娥也被这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看清楚后,才知道是煮好的烧肉。
说实在话,她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妈,阿福,这就是我猎到的兔子肉,里面还混了一些麻雀肉。”
崔福听到了没什么,林秀娥听到后,大惊失色,不管崔福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拿起塑料袋,就要崔兴把这些肉,送到大队里去。
崔兴看着母亲慌里慌张的模样,连忙握住她那布满老茧的双手。
“妈,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些肉啊,是大队长王富贵煮好给我的。”
“不可能!”
林秀娥坚决道:“阿兴,你不可以在妈妈面前说谎!”
她不相信。
人家王富贵,凭什么主动给我儿子这么一大袋肉,还都是煮好的!
崔兴索性就把自己离开老宅开始,怎么找到兔子窝,跟崔万、崔大柱对质,遇见高小芳和王富贵,全部说了一遍。
崔福听完,脸上浮现一抹骄傲,立马用小手鼓掌。
“我哥是最棒的,爸爸跟大哥这两个人,别想来欺负我们!”
林秀娥还是一脸呆滞,没有反应过来,老二居然敢这么跟崔大柱说话?
万一崔家去大队那里告状,或者跟村里人说起来,那可怎么办?
“妈,你就不要操心了。”
崔兴拿出一个干净的菜碗,把塑料袋里的肉倒了进去。
“大队长王富贵,收了我那么大一只野兔,外加一只老麻雀,他心里记着这份情呢。”
“他儿媳妇的奶水搞定了,他和他儿子吃到肉了,公共食堂的那些师傅们,还有村民们,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
“说这个大队长无私奉献,做得到位,下次换届选举会上,要继续推选他。”
“这样下来,我肯定不会出事!”
儿子这一段的分析,让这个妇女幡然醒悟,她呆呆地看着,已经接替她洗碗的二儿子。

1960年,金门岛。
雨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褐色土地上。
崔兴用冻得发紫的手,拧着麻绳将几根木头绑在一起。
崩腾咆哮的河水没过他脚踝,寒意嗖嗖刺骨。
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硝烟味。
远处的岸边,还不断有隆隆的炮声传来。
崔兴抬头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
这鬼天气,比他上辈子在西伯利亚执行任务时还要恶劣。
上辈子他是雇佣兵,刀口舔血,尔虞我诈,最后死于手下的背叛。
没想到一睁眼,竟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成了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渔家小子。
崔兴,崔家老二。
上面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崔万,崔老大。
下面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崔福。
崔老大是父亲和前妻所生,前妻难产而死,因此崔老大在家里备受宠爱。
而崔兴和弟弟的母亲,则是父亲从隔壁村买来的。
在这个年代,女人如草芥,如同这岛上贫瘠的土地,被随意践踏。
更何况是被买来的。
崔兴的母亲,整日沉默寡言。
她逆来顺受,即使被崔兴的父亲打骂,也从不吭一声。
崔兴心疼母亲,却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直到两天前,崔兴和崔老大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了争执,崔老大仗着父亲的偏爱,对崔兴冷嘲热讽。
忍无可忍的崔兴顶撞了几句,换来的却是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一个厚重的瓷杯子砸在崔兴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母亲见状,扑上去护住崔兴,却被父亲拳打脚踢。
那一刻,崔兴的心彻底凉了。
他带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躲进了村外一间破败的老宅。
老宅早已无人居住,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稻草屋,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为了养活老娘和弟弟,原主冒雨出来打鱼,结果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这才让后世的崔兴鸠占鹊巢。
崔兴一边想着手上却没停,继续捆扎着木筏。
原主的记忆里,这具身体的母亲和弟弟都饿得只剩皮包骨了。
他上辈子孑然一身,刀尖上讨生活,从未体会过亲情。
如今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得担起这份责任。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越涨越高,眼看着就要漫过河岸。
崔兴终于将木筏扎好,勉强能浮在水面上。
但这玩意儿实在简陋,经不起风浪,更别提用来打鱼了。
“这样下去不行。”
崔兴心里盘算着,“光靠木棍刺鱼,迟早得饿死。”
“得想个别的法子......”
他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村里有人用竹子编成鱼篓,放在河里捕鱼。
那玩意儿比木棍刺鱼效率高多了。
“鱼篓......”
崔兴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河边一丛茂密的灌木上。
他走上前,折下粗细合适的枝条。
这些枝条虽然不如竹子坚韧,但胜在柔韧,勉强能用。
辈子野外生存的经验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懂些基本的编织技巧。
他先将较粗的枝条弯成一个圆环,作为鱼篓的入口。
再用细一些的枝条,以圆环为基础,一层层地向外叠编。
这活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灌木枝条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稍不留神就会划破手指。
崔兴手上本就有伤,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
他手上动作却没有慢半分。
上辈子在枪林弹雨中都没皱过眉头,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一边编织,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中鱼篓的构造。
鱼篓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鱼的贪婪和狭窄的入口,让鱼进去容易出来难。
崔兴编的这个鱼篓,入口呈喇叭状,方便鱼进入。
鱼篓内部空间较大,可以让鱼在里面自由活动。
但出口却很小,而且设计成倒刺状,一旦鱼进入,就很难再游出来。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越涨越高,浑浊的河水几乎要漫过崔兴的膝盖。
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终于,在雨势稍缓的时候,一个简陋的鱼篓完成了。
崔兴看着手中的鱼篓,虽然粗糙,但好歹能用。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鱼篓固定在一根木棍上,然后走到河边,选择了一处水流较缓的地方,将鱼篓放入水中。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哥!”
崔兴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冒着雨向他跑来。
那是他的弟弟,崔福。
崔福比崔兴矮了一个头,瘦得像一根竹竿。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早已被雨水淋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荷叶,像一把小小的雨伞,勉强遮住他的小脑袋。
荷叶的边缘已经破损,雨水顺着破洞滴落下来,落在崔福瘦小的脸上。
他冻得嘴唇发紫,却依然努力地向崔兴跑来。
看到崔福,崔兴心里一软。
“小福,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
崔福跑到崔兴面前,喘着粗气,将头顶的荷叶摘下来。
“哥,给你,挡雨!我记得你出门没带伞!”
崔兴一愣。
弯下腰,一把将崔福抱了起来。
小家伙轻得像片羽毛,身上冷得像块冰。
他把崔福头顶的荷叶拿过来,盖在弟弟头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老天爷让他死后重生,还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弟弟,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母亲,这买卖,值!
“哥,妈叫我们回去。”
“下雨了,危险。”

一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崔兴这孩子,太孝顺了,但是他也太苦了。
弟弟看到妈妈哭了,踮起小脚,给林秀娥擦拭眼泪。
“妈妈,哥哥之前说了,以后他会保护我们的。”
“对,会保护我们!”
林秀娥抱起小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去外面磨盐巴、还有豆子。
因为崔兴,不让她插手洗碗的事。
这一个晚上,崔兴一家人吃着兔子肉,其乐融融。
另外的一个崔家,那可就有些凄惨!
崔老太婆看着面前的黑糊汤,忍不住骂道:“天天吃这玩意,大柱,你要我早点死啊?”
崔大柱听完不高兴了,你食欲大开,在公共食堂,吃完了王大队长贡献的野味,还不知足,非要再吃!
可我们家里,哪里有肉?不就那么点受潮的芝麻嘛!
“妈,那顿野味,一年到头,也就吃上这么一次,你纯粹是胃口,被那顿肉给开了,我们的日常,就是这些芝麻糊。”
“那我怎么听大队长说,这肉,是崔兴在山上,打猎打到的?”
“你也去了山上,还是跟阿万一起去,怎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别提这个了!”
崔大柱顶撞起自己的老娘。
他跟崔万两个人,被崔兴一顿威胁之后,是要一鼓作气的,打一只大野物,结果到了太阳下山,都没有打到。
光线黯淡了下来,父子俩的心,也黯淡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往山下赶。
结果遇到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蛇,还朝他们两个吐蛇信子,父子俩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句:“跑!”
然后,两个人就被横生的藤条绊倒了!
也是他们运气好,他们摔在地上的声音,让那条大蛇,误以为这两个人是危险生物,嗖嗖嗖的,就爬进了灌木丛里,消失不见。
崔大柱艰难起身,扶起崔万,后者的脸上鲜血淋漓,这家伙运气不怎么好,脸摔的地方,刚好有一些碎石子。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去了村卫生所,找秦大夫简单的消毒包扎后,这才了事。
“嘿,你还敢说我了是吧!”
崔老太婆拿着手里的拐杖,指着地面朗声道。
“好了,妈,这个不是运气问题嘛,崔兴那小子运气好,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赶紧把那小子喊回来,林秀娥这个不要脸的,也弄回来,结了婚的人还往外跑,真他么下贱!”
“对了,崔福就不用喊回来了,让他自生自灭,干啥啥不行,还要多一张吃饭的嘴!”
崔大柱听着老妈的训诫,身体却没有丝毫动作。
“你听不懂吗?”崔老太婆拧着眉毛。
崔大柱深吸一口气,最后缓缓吐出,“他们三人,我叫不回来。”
“什么叫不回来!你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主心骨,你叫不回来,我去叫啊?”
“那你去叫吧!我去看看阿万还疼不疼。”
“你等会,站住!逆子!!!”
崔老太婆看不到崔大柱的身影,气得把拐杖扔在地上。
她靠在木椅上,以往的这个时候,林秀娥会恭恭敬敬地,问她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崔兴也会到处寻找家务活干。
胆小懦弱的崔福,则是会缩在角落里,看哥哥还有妈妈是怎么干活的,好方便日后模仿。
没想到,现在全被打乱了,只留下一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有一个吊儿郎当的孙子。
“不行!”
崔老太婆仔细一想,“必须要把那两个劳动力拉回来。”
这般想着,崔老太婆站起身,要去捡自己的拐杖,结果步子迈大了。
“咔!”
“哎呦,儿子快来扶一下我,我摔地上起不来了!”
——
依旧是阳光明媚!
洗漱完毕的崔兴走出老宅,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愣愣出奇。
在上一世,他往返多个国家,多个地区,看过的天空数不胜数,可像金门岛上空这碧空如洗的天色,还真是头一遭。
他的心情,都因此舒服了不少。
“哥,我准备好了。”
崔兴回头一看,带着小草帽的崔福走了出来,看上去小巧玲珑,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瘦了。
今天他要看荒地,弟弟听到后,一定要跟着来,崔兴微微笑一笑,同意了!
现在的他,有了保护弟弟的能力,弟弟要出去,那他必然支持。
“阿兴,阿福,你们一路小心。”
二人的母亲林秀娥穿着围裙,一脸担忧地,看着两个亲儿子。
“放心吧,妈。”
崔兴打个响指,回应自己的母亲。
见状,林秀娥甜蜜一笑,回到了老宅内。
不多时。
崔兴崔万两兄弟,就来到了村北,崔兴大致扫了一眼这个地方的土地,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可附近的石头太多,引水渠也很少,还要自己挑水,人力成本不划算。
他不打算让妈妈,还有弟弟沾染荒地,弟弟安心的成长就可以了,妈妈也是一样。
“走,我们去村南。”
崔兴大手一挥,带着弟弟,来到了村南。
经过几轮勘察后,崔兴觉得罗阳坡旁边的一块土地很不错,捏起来软硬适中,而且泥土里有不少的蚯蚓,屎壳郎,微小昆虫。
可千万不要觉得恶心,一个土地肥不肥沃,不是看它规不规整,好不好看,那个没什么用!
土地里面这种生物多,说明土地里的有机质充足,种出来的粮食,往往能够大丰收。
“哥,你笑什么?”崔福抬起小脑袋。
崔兴伸出手,为弟弟勾出了面前的这块土地,淡笑一声。
“这块地,不出意外的话,从现在开始,就是你哥哥我的了,接下来,我会在这里种玉米,绿豆,黑豆,大葱,生姜之类的。”
“把这块地,打造成我们的宝地。”
崔福眼睛一亮,抱住崔兴,他这个哥哥,简直是无所不能。
“喂,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想做贼啊!”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崔兴抬头一看,发现是几个跟他差不多的青年人。
为首的那个,他认识,叫魏武元,在之前上扫盲知识班的时候,经常欺负别人,自己和同桌高小芳,那更是被他天天“恩赐”。
动不动就抢盒饭,时不时就踢两脚,骂两句。

崔兴说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崔福碗里。
崔福开心地笑了,大口大口地吃着,嘴角沾满了油渍。
鱼汤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和崔福满足的咀嚼声,对崔万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他看着崔福碗里满满的鱼肉,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好,好!你们有种!”
崔万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崔兴和林秀娥放狠话,“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别到时候哭着喊着回来求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幕中。
林秀娥看着崔万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担忧。
“阿兴啊,你这样......真的好吗?得罪了家里,以后可怎么办啊......”
崔兴看着母亲满脸愁容,心里也有些无奈。
这个年代,“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思想根深蒂固,林秀娥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逆来顺受,家族至上。
他能理解母亲的担忧,但并不认同。
“妈,时代变了。”
崔兴走到林秀娥身边,轻声说道,“国家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得靠自己,自主独立才是最重要的。”
“靠他们,咱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林秀娥张了张嘴,想说家族的庇护也很重要,可是看着身边崔福拍着圆滚滚的肚子......
雨渐渐小了,雨点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崔兴看着渐渐放晴的天空,心里有了新的计划。
“妈,我出去一趟。”
崔兴对林秀娥说道,“我去大队打个报告,以后我要打更多的鱼,还要申请一块荒地,咱们自己种菜!”
林秀娥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叮嘱道:“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崔兴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老宅。
雨后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金门岛的村子依山傍海,石头垒砌的房屋错落有致,屋顶上晒着渔网和海带,远远望去,像一块块深褐色的补丁。
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巷子里啄食,偶尔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
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
大队部设在村子中心一座略显气派的砖瓦房里,门口挂着褪色的标语,墙上刷着“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已经斑驳脱落。
院子里的空地上,歪歪斜斜地停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草帽和水壶。
崔兴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向大队部,远远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夹杂着婴儿微弱的啼哭。
他加快脚步,走到院子门口。
“那些好打的猎物,早就被打完了,山上还有野猪,太危险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她不下奶啊!爸,您孙子都要饿死了!”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带着哭腔。
说这话的,是大队长王富贵的儿子王强,媳妇李琴刚生了孩子。
崔兴听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王强的媳妇李琴生了孩子后,奶水不足,孩子饿得直哭。
这年代,可没有奶粉,孩子要是吃不上奶,后果不堪设想。
王家一家人都急得团团转。
王富贵愁眉苦脸地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缭绕,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叹了口气,说道:“强子,你也别逼你媳妇了,这不下奶,也不能硬来啊。”
“要不,去隔壁村看看,有没有奶娘?”
“隔壁村?爸,这都跑了好几个村了,哪还有奶娘啊!人家自己孩子都还不够喂呢!”
王强急得直跺脚,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李琴抱着孩子,坐在屋檐下,脸色苍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看着怀中瘦弱的婴儿,心里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王强一把抓起靠在墙角的猎枪,枪托在焦躁的来回踱步中磕碰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这年代,全民皆兵,家家户户有杆枪不算稀奇。
大队里更是常备着几把,以防万一。
王强身为大队长儿子,自然有资格使用。
他提着枪,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心里把老天爷都骂了个遍,这日子,真是TMD没法过了!
刚跨出大队部大门,王强就瞥见崔兴站在门口,这小子是崔家老二,平日里不声不响,存在感薄弱得跟透明人似的。
王强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哭闹的声音,哪有心思搭理他,随口敷衍道:“崔家小子,我今儿没空招呼你,有啥事,直接跟我爹说去!”
崔兴却一步上前,挡住了王强的去路。
“强哥,这枪,要不然借给我,我帮你打猎去!”
王强一愣,上下打量着崔兴瘦削的身板,像看个傻子似的。
“你?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扛得动枪吗?别到时候猎物没打着,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他嗤笑一声,绕过崔兴就要走。
崔兴也不恼,依旧语气平静地说道:“强哥,我从小在山上跑,打猎也熟悉。”
“嫂子这个情况,哪能耽误,不如我帮你打猎,你再去几个村找奶娘吧!”
王强一愣,这崔兴平日里闷葫芦似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家里的情况,王强也知道个大概。
“也是......”
王强嘴里嘟囔着,孩子凄厉的哭声又从屋里传来,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看看崔兴,又看看手里的猎枪,心里盘算起来。
见王强还在犹豫,崔兴往前一步,语气诚恳:“强哥,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也是为了打猎物,不然阿福肚子就饿坏了。”
“您放心,就算没打着猎物,我也给你抓几条鱼来!”
崔兴语气里的急切和真诚让王强动摇了。
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李琴也在屋里低声啜泣,王强心乱如麻,实在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行吧!”王强一咬牙,把猎枪递给崔兴,“这枪,你拿去用。”
“可得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崔兴,对这个家伙恨得牙痒痒,偏偏他父亲,是管粮食分配的。
没多少人敢惹他,看他身边那些狗腿子,没一个是真心投靠他的,全是希望他父亲,可以庇护他们家,在粮食分配上,松松口子。
这年头,全国上下,都是使用粮票,金门岛也不例外,粮票的多少,取决于一家人的多少。
另外还看重的一个指标是工分,也就是为大队出力的程度,干得好,粮票多,干得不好,粮票自然就少。
像之前的崔家,一个月拿到的粮票数量,也就能填饱他们一半的肚子。
为什么?
因为崔老太婆,还有崔福,干不了活,又占据着嘴。
“不过......”
崔兴心里想,“这些家伙来找自己干嘛?找茬的?”
魏武元看到崔兴不说话,还以为这个家伙,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青年也是嘲笑。
“崔兴,你奶奶拄着拐,走到村头那里,把你,你弟弟,你母亲离开崔家的消息,全说了出来。”
“现在你就是违背社会秩序的捣乱分子,我身为粮食站站长的儿子,有责任,有担当来教训一下你这个捣乱分子!”
崔兴眼睛虚眯,这些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软弱的崔兴不成?
“哥几个,给我上,把他的脸,按在那块地上!之前他不是还说宝地嘛?让他给我宝!”
魏武元看着崔兴,眼睛里满是阴狠,在他看来,崔兴这种人,就应该被他欺负,虽说都是贫苦阶级,上面也号召要团结起来!
但他可不会去理睬这些,这些软弱的怂蛋,就是要欺负一下才好,魏武元的这个心思,没有利益牵扯,纯粹就是坏!
“哥,我怕。”
崔福这两天,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这下又没了,躲在崔兴身后,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猫。
崔兴看了一眼四周,指着一块不远处的荒地。
“阿福,你去那!”
“哥,你要单独跟他们打?”崔福怯生生的问道。
崔兴没有隐瞒,郑重点头。
“那不行。”
崔福突然坚毅了起来,“我虽然是弟弟,可是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负!”
小家伙说得正义凛然,小胸膛还往前挺了挺。
崔兴温柔地抚摸他小脑袋,眼底无限柔情。
“好了,哥的实力,你要相信,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来保护你和妈妈!”
“可是......”
他这话一说完,那几个青年,已经来到了崔兴跟前。
“听哥的!”
崔福心里挣扎了一下,联想起之前,哥哥对付崔万时候的心狠与果断,咬了咬牙,退开了。
崔兴看着在面前不断放大的拳头,嘴角一笑。
上一世的他,虽然是雇佣兵,平日里跟枪支炮弹打的交道比较多。
不意味着,他不去训练其他,他近战之王的称号,是多个雇主封的,不是他自作多情主动冒领的。
既然他们主动来招惹自己,接下来,让这几个小子尝尝鲜!
崔兴利落的躲过面前的拳头,右手畜满力量,朝面前青年的下巴,这么一托。
咔擦一声。
下巴脱臼的声音,清楚的响起,这个面貌凶狠的青年,立马捂着下巴,哭喊着离开。
他的下巴,可不仅仅脱臼那么简单,刚刚那一掌,崔兴把手臂上的所有力量,都汇聚到了手掌上。
一掌之下,这家伙的下颚,没半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牙齿也得松几颗,这还是这具瘦弱的身体,发出的力道。
要是他强壮点,这家伙非得吐血不可。
其他的青年,虽然震惊于崔兴的力气,可他们不会去细想,崔兴为何发生这种变化。
多个拳头,从他们的身上挥出,朝崔兴狠狠砸去。
崔兴眼神冷漠,摆出一个手势,随后双手如灵蛇舞动一般,把这些力道不弱的拳头尽数化解。
甚至还让两个人的拳头直接对撞,疼得那两个呲牙咧嘴。
眼下这几个狗腿子的拳头,崔兴只花了几秒钟不到,就把他们的力道尽数化解。
这些青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拳头居然没有力气了,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软趴趴的。
砰。
一个青年,还没有从愕然中清醒,胸膛被一个手肘击中,整个人直接后退几步,最后重重地摔在荒地上。
砰砰砰。
低沉的闷声,持续响起,当土路上,只剩下最后一个青年的时候,他方才发觉,主动招惹崔兴,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还要我动手吗?”崔兴冷冷地看着,最后一个站在土路上的人。
“我,我认输!”
这位青年立马跑开。
他是真的怕了,他那些同伴,可都不是什么弱手,连崔兴的一个肘击都扛不住,他这个小身板,那更不用说了。
魏武元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却是落了这么个结局。
他也不管崔兴为何突然勇猛,继续按照他以前的想法,朝崔兴奔去。
之前的崔兴,虽然会反抗,可是每次一起身,就会被他联合多人压制,到最后,崔兴看到他,都会害怕得浑身颤抖!
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
崔兴看着越来越近的魏武元,扭了扭脖子,刚好,原主受的那些窝囊气,他来帮原主出!
谁叫他们这么有缘分,不仅同名还同姓呢。
砰。
又是一道低沉的闷声响起,崔兴一脸无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魏武元,嗤笑道:“还以为你能够多顶一会呢,没想到就这个水平?”
“你,你说什么!咳咳咳!”魏武元刚刚说出几句,就被迫捂着胸口咳嗽。
被崔兴肘击过的胸口,现在痛得不行,他待会要去卫生所检查下,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可就惨了。
“弟弟,过来!”
崔兴对着远处的崔福一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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