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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奴五年,整个王府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

今夜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皓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别人听了只觉得心疼,可李飞听完之后却双目圆睁,一副受到了很大刺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被皇子身边人的手段给吓到了呢。不止是李飞,连他身边的侍女宝婵,此时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根本不敢直视苏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这几个人明明心知肚明。宝婵冤枉苏皓,就算被活活打死都不为过。可真正挨打受累的却是苏皓,相比起来,宝婵跟在李飞身边简直是如鱼得水,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李夫人泪如雨下的说对不住苏皓,心疼苏皓,却一点都没有要为他伸张正义的意思,可见这份心疼有多么的虚假。李香一开始看到苏皓这样的惨状,也觉得挺惊讶,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对苏皓的同情与可怜。原因无他,只因为苏皓没给李飞好脸色。“我看你刚才面不改色地...

主角:苏皓赵月   更新:2025-01-20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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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皓赵月的女频言情小说《马奴五年,整个王府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今夜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皓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别人听了只觉得心疼,可李飞听完之后却双目圆睁,一副受到了很大刺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被皇子身边人的手段给吓到了呢。不止是李飞,连他身边的侍女宝婵,此时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根本不敢直视苏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这几个人明明心知肚明。宝婵冤枉苏皓,就算被活活打死都不为过。可真正挨打受累的却是苏皓,相比起来,宝婵跟在李飞身边简直是如鱼得水,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李夫人泪如雨下的说对不住苏皓,心疼苏皓,却一点都没有要为他伸张正义的意思,可见这份心疼有多么的虚假。李香一开始看到苏皓这样的惨状,也觉得挺惊讶,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对苏皓的同情与可怜。原因无他,只因为苏皓没给李飞好脸色。“我看你刚才面不改色地...

《马奴五年,整个王府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皓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别人听了只觉得心疼,可李飞听完之后却双目圆睁,一副受到了很大刺激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被皇子身边人的手段给吓到了呢。
不止是李飞,连他身边的侍女宝婵,此时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根本不敢直视苏皓。
当年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这几个人明明心知肚明。
宝婵冤枉苏皓,就算被活活打死都不为过。
可真正挨打受累的却是苏皓,相比起来,宝婵跟在李飞身边简直是如鱼得水,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李夫人泪如雨下的说对不住苏皓,心疼苏皓,却一点都没有要为他伸张正义的意思,可见这份心疼有多么的虚假。
李香一开始看到苏皓这样的惨状,也觉得挺惊讶,但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对苏皓的同情与可怜。
原因无他,只因为苏皓没给李飞好脸色。
“我看你刚才面不改色地跟我顶嘴,也不像是伤得很重的样子。”
“如果真疼了,只怕早就闹起来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看来还是不疼。”
李香不止这样说,心里也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想的。
她自认为还算善良,如果知道苏皓身上有伤,不可能不闻不问,肯定早就请王医来帮忙诊治了。
谁让苏皓自己非要当个闷葫芦?
“呵呵......”
苏皓知道李香的泼辣性格,也懒得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只是顺着李香的话说道:“刚才一见面,郡主就开始兴师问罪,我的确没找到开口的时机。”
此时苏皓已经从李夫人的怀里挣脱开来,默默地把袖子放下,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模样。
李香听到苏皓阴阳怪气地喊自己郡主,脸一下子就绿了大半。
尽管两人自由关系不睦,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亲姐弟,他这样到底是想给谁难看?
想到这里,李香又一次大发雷霆道:“苏皓,你要是个女孩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是王爷府的男丁,你打小就跟着武师骑马射箭,摔摔打.打的,怎么去了马厩,原来的本事就都忘光了?竟然让他们给抽打成这样?”
李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似乎是在嫌弃苏皓太弱。
苏皓对此,只是用冰冷的双眸直视着李香,不咸不淡的道:“本事当然是有的,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郡主应该也知道吧?”
“我在那里一个朋友也没有,人人都以欺凌我为乐。”
“别说早午晚饭,就连一口干净的水我也没得喝,只能残羹冷炙就着雨水,雪水下肚。”
“每天还得起早贪黑地干活,每个闲暇,就算有再好的底子,这几年熬下来,又能好到哪儿去?”
苏皓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控诉,甚至不像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仿佛他只是个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人。
可他越是这般冷漠,李香就越是无地自容,眼神闪烁,完全不敢和苏皓对视。
那些非人的折磨,她连想都不敢想,更不用说要亲身经历了。
“我知道郡主心善,听不得这些,所以先前才没有一一道来。”
“若郡主以为,我是特意带着这一身伤痕回来,想要让你们伤心的话,那郡主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骨气,但凡哀求有用,可以不用挨打,我早就已经给他们跪拜无数次了。”
苏皓这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却又句句带刺,直扎家中几人的心。
“我走之前就知晓亲情冷漠,但凡你们对我有一丝关切,也不可能由着我这几年在马厩自生自灭。”
“如今承蒙老天垂怜,让我活着回来了,你们若愿意为我高兴,那便高兴一番,若不愿意,那就请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你们现在是不是表面愧疚,内心却都在窃喜不是李飞去马厩,你们根本就不后悔让我去替李飞遭受那一切,是不是?”
苏皓此言一出,李香和李夫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扪心自问,苏皓说的话的确让两人无可辩驳。
如果一定要在苏皓和李飞之间选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的话,她们当然是会选苏皓的。
但这样的答案实在是太过于血淋淋,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戳穿。
李香眼神飘忽,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让她根本喘不上气来。
李夫人更是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小皓,算我这个当娘的求你了,别说这些话好不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从来就没有......”
“好了夫人。”
苏皓实在是不想听那些假惺惺的辩解,便打断李夫人的话道:“夫人何必如此呢?我早就已经看开了。”
他的眼神之中不带有任何一丝怨恨,语气听起来也是那样的真诚。
可她越是这样,李夫人就越觉得自己心如刀割。
李飞平日里也是这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却不会给人任何有攻击性的感觉。
但苏皓却不一样,他的微表情,都好像是在用钝刀子割李夫人的肉,让李夫人无奈和痛苦。
“不管怎么说,若没有夫人十八年的呵护,就没有我苏皓这条贱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怨你的。”
李香虽然内疚,但却有些不忿:“你口口声声说不怨娘,不怨我,却一口一个夫人、郡主的称呼我们,这是不怨的样子吗?”
她用一副洞若观火的表情盯着苏皓,一字一顿地说道:“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你不换衣服,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大动干戈发火。”
“刚才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你一把,你却偏要等到娘走近了,才倒在那里装柔弱,目的就是引出后面这一番大吐苦水吧?”
“赵月肯定是被你这假惺惺的可怜样子给骗了,才给你体面,让你乘马车。”
“你别高兴得太早,赵月就算再怎么心疼你,也不可能为了你这个家伙,毁掉和小飞的婚约。”
“你记住了,赵月和你的亲事,早就已经转变成了她和小飞的亲事。”
“他们两个新婚在即,我奉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
苏皓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感慨万千。
李香果然一刻钟都装不下去,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人家都说最亲近的人才伤人最深,这话也是名不虚传。
两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弟,李香当然知道说什么话才最能让苏皓伤心。
不过如今的苏皓,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傻子。
这五年的折磨,让苏皓明白,越是在敌人面前暴露痛点,越不可能换来一丝同情。
他很快收敛的情绪,似笑非笑地道:“郡主,你若说别的,我也就认了。”
“可我这双脚为何这么不中用,被你随便一推就会跌倒在地,你难道也忘了吗?”
“五年前,你命人打断了我的双腿,当时本来只要好好养着,我还有痊愈的机会。”
“可偏赶上这时,我被抓进了马厩受苦,在那个阴寒潮湿的地方,我的脚伤越来越严重,到今天也没好利索。”
“我一路走来的时候,就有些步履蹒跚,只是郡主没有看到罢了。”
“至于赵统领为何要派马车送我,也不过是人家的一时心善,和什么婚约并无关系。”
“郡主这样说,难道是怕你的宝贝弟弟,被我这样一个半残废给比下去吗?”
“还是说你觉得赵统领有眼无珠,会放着一个真正的青年才俊不选,悔婚选我呢?”
苏皓这番话不仅问得李香哑口无言,更是弄得李飞颜面无存。
李香瞥过李飞满脸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又心疼了起来。
“苏皓,这些年你的确吃了苦头,但这就未尝不是你之前一直顶替小飞身份的惩罚呢?”
“你受苦,小飞就没有受苦吗?”
“你才刚一回来,就想掀起清风细雨,搅得全家不得安宁,刚刚说的话,一字一句看似大度,实际上就是在往娘的心头扎刀子!”
李夫人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想替苏皓辩白些什么,又莫名觉得女儿说的好像确实有道理。
她自认已经很诚心地想要补偿苏皓了,可对方却是油盐不进,还净说些难听的话,实在是让人寒心。
“郡主果然还是习惯性的用自我思维去判定一个人,小人佩服。”
苏皓脸上闪过一丝讽刺:“果然,只要一个人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绑架她。”
“苏皓,你有气又如何?撇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苏皓听笑了。
“撇开事实不谈,那还需要谈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品居是苏皓第二个住处。
第一个住处叫水仙居,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静静镶嵌于水仙池的中央。
到了花期,洁白馥郁的水仙花恰似繁星点点,颔首浅笑,馥郁的芬芳氤氲不散。
这些水仙均是王爷从外地移植而来,养护费用极高,存在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哄苏皓开心。
然而,在李飞回归后,只因他一句‘水仙漂亮’,王爷当即将水仙居给了他住。
而自己,则被赶到了王爷府最偏僻的一品居。
“少爷,这边请。”
苏皓跟着贴身侍女,一路往内院走去。
看着对方明明年纪不大,却极为老成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府里几年了?”
侍女听到少爷竟然跟自己搭话,圆圆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甜甜地回答道:“回少爷,奴婢叫双儿,自幼就长在府里。”
“奴婢以前跟在郡主身边,跟当时伺候你的侍女雪儿是好朋友,去年她已经出了阁,郡主考虑到你没有合适的侍女,于是换奴婢来照应。”
“以后少爷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奴婢,无论大事小事奴婢都能一手操办。”
苏皓本就觉得眼前这个娃娃脸侍女非常眼熟,经过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原来是小时候在郡主院李香那里见过。
“辛苦你了。”
苏皓不咸不淡地说着,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李香这次怎么这么好心,把她从小带在身边的侍女都给舍出来了?
“李香最护着李飞,估计是担心我回来,会对李飞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安插个眼线在他身边,以防万一吧。”
一想到这里,苏皓的脸色不由得冷了不少。
比起其他的院落,一品居实在是算不上奢华,但总体看来还算别致。
下人们做事还算积极妥帖,早早就抬上了木桶,让苏皓方便洗澡。
双儿打发走了旁人,亲自拿起了苏皓的换洗衣服,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要替苏皓宽衣解带。
苏皓对此敬谢不敏,按着双儿的肩膀,把人转了过去。
“男女有别,你还是出去吧。”
双儿听到这话,立马露出了满脸不解的表情:“可是少爷,我是你的贴身侍女,这本来就应该是我做的事情啊!”
“不必了,你我都大了,还是要讲究男女大防的。”
“啊?”
双儿对此根本无法理解,转过身想要上前,却被苏皓一把推出了房门。
眼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被狠狠关上,双儿又怕惹苏皓生气,只能在门口可怜巴巴地说道:“少爷,既然你不用双儿伺候,那双儿就不进去了。”
“但如果少爷改变了心意,可以随时叫双儿,双儿在外面等着。”
苏皓嗯了一声,确定双儿没有偷看后,才放心洗澡。
半个时辰过去,他在双儿的带领下来,到了李老爷子的住处。
还没进门,李香就迎面走了过来。
她眉头紧皱,一脸不满地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不是让你换身衣服?怎么还穿着之前那套?”
李香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甚至指着苏皓呵斥道:“故意穿得跟个奴才似的,是想在爷爷面前诉说你的不易吗?”
“我......”
苏皓正要解释缘由,李香就抬手打断道:“行了,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懒得听。”
“有一点我希望你给我记住了,祖父他如今身体欠恙,没有心力去理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你若还算得上个孝子贤孙,就少搬弄是非,惹得他不悦,雪上加霜。”
“你若不听我的劝告,惹得祖父不舒服,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李香不仅这样恶狠狠地教训了苏皓一番,临走之前还推了他一把,警告意味十足。
苏皓早些时候旧伤复发,脚踝本来就有些肿胀,现在又被突然这么一推,脚下没站稳,便摔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李夫人正好走了过来,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阿香,你做什么呢?!”
李夫人加快了脚步,并给自己身旁的几个侍女打了个手势。
侍女几人一路小跑过来,伸手搀起了苏皓。
看到苏皓被扶了起来,李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装什么弱柳扶风,看着都让人恶心!”
“娘,你别被他给骗了,这家伙根本就没安好心。”
“我们要进去见祖父,他却非要穿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故意给他老人家添堵吗?”
李夫人听到这话,扭头看了苏皓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苏皓的穿着打扮,眉头皱了皱,但到底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她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温声对苏皓说道:“小皓,现在我们家正是多事之秋。”
“老爷子的身体确实受不得刺激,你姐姐刚才也是一时着急,才对你动了手,并没有什么恶意。”
“她说得没错,不能穿成这样去见老爷子,惹她伤心,你回去换换吧。”
苏皓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换衣服,而是那些衣服都不合身,我穿不进。”
李夫人听到这个回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苏皓比李飞高出半个头,她送去的衣服说是给苏皓做的,可实际上大多是李飞不喜欢,不肯穿的。
那些衣服对苏皓来说确实是小了些,这倒是她的失误了。
李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拉住苏皓的手,一副很是歉疚的样子。
“真是对不住了,娘最近府里府外的忙昏了头,竟连这点小事都没想到。”
“你别着急,娘这就让人给你拿新的。”
“拿什么呀!”
李夫人话音未落,李香就又纠缠了起来。
“说什么衣服穿不进,我看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没事找事。”
“这家伙比小飞高点有限,就算衣服紧了些,短了些,也不至于穿不出来吧?”
“有些人就是当惯了奴才,所以才穿不起主子的衣服,故意在这里惹大家不痛快!”
苏皓对李香胡搅蛮缠,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只见他抬起手臂,让袖子慢慢退下,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双臂。
“短些本来也不打紧,可这些伤痕难道也要给祖父看吗?”
苏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动着身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个仔细。
只见他的手腕上青一道,紫一道,有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但有的伤口却还渗着血,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这摆明了是被抽打出来的!
对方也是下了狠手,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让苏皓的手臂都有些发黑了。
这下连李香都无话可说,默默地撇开了眼睛。
李夫人直接泪如雨下,扑上来把苏皓搂进了怀里。
“呜呜呜,我的儿,你受苦了,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住你啊!”
“我先前还以为你是心里有气,故意不愿意与为娘亲近,现在才知道你是怕为娘看到这些心疼......”
苏皓一言不发,就这么默默地垂着头,任凭李夫人搂着,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双儿望着自家少爷这一身的伤痕,此时也已经泪眼婆娑。
“少爷找借口说什么男女大防,所以才不让双儿贴身伺候,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吧?”
胳膊上的伤痕都已经如此可怕了,那些平日里别人更看不见的地方,自然也不必多想,估计只会伤得更重。
李夫人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也顾不上去看老爷子了,又赶紧吩咐身边的侍女道:“去把王医找来,还愣着干什么呢!”
“好,奴婢这就去!”
侍女着急忙慌地跑出了院子,李飞半捂着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呜呜呜,哥哥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些人简直是畜生!”
本来苏皓对这些伤早就已经麻木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李飞这么一说,他就忍不住想吐了。
别人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李飞能不清楚吗?
他这里假惺惺地干什么呢?
苏皓强忍着心中的恶心,默默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终究是我咎由自取。”
“若不是我弄丢了皇子的夜明珠,皇子也不会变着法地让他们惩罚我。”
“那些人只是想为皇子出气,多得些赏赐,也算不上有错。”

李夫人讲话很有水平。
谁都知道赵月询问苏皓的意思,是想问苏皓愿不愿意娶她。
可李夫人却硬生生把这句话的意思,给歪曲成了赵月询问苏皓筹备婚礼的相关事宜。
赵月真不愧是年轻一代中最得体的大家闺秀,她并没有直接拂了李夫人的面子,把话挑明,而是半真半假地说道:“李夫人,我不是在向苏少爷打听筹备婚礼的事情。”
“而是说,我们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在婚姻大事上,都讲究个老少有别。”
“虽然苏少爷和李少爷年龄相差不大,但终究苏少爷为兄长,难道不应该先让他完婚,再轮到弟弟吗?”
“府内兄友弟恭,或许不在意这些,可若被百姓们看到了,只怕会觉得有失体统。”
赵月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有理有据,一时之间让李夫人无言以对。
这些贵族之家和平民百姓最大的区别,就是“守礼”二字。
若是乱了规矩,轻则惹人耻笑,重则是要被礼部上报女帝治罪的,非同小可啊!
但话说回来了,赵月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公认的大英雄!
女帝身边的红人!
王爷府如今虽然日薄西山,但终究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两家若是执意联姻,谁又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呢?
更不用说,苏皓这个王爷府大少爷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随随便便就能被推翻,根本就无需顾忌。
苏皓也不知道赵月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究竟是想干嘛。
难道是想让自己也尽快成婚,免得再像以前那样骚扰她?
想到这里,苏皓难得地主动道:“赵统领怕是误会了,若真论长幼的话,我也是个弟弟,要郡主先成婚才行。”
“可是郡主的性子,赵统领最清楚了,不是吗?”
“她怎么也不会比你们早了,又何须在意这些呢?”
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也没错。
李飞和赵月好歹有个婚约,只要挑个黄道吉日迎娶过门即可。
李香却既没有婚约又没有心悦之人,她那样强势的性格,肯定不可能草草嫁了。
如果真按长幼之序,等李香嫁了人,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苏皓的本意是想推翻赵月的说辞,并没有想到赵月这一回竟然选择了顺杆爬。
她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柔声说道:“是啊,都把她给忘了。”
“再怎么说,也应该阿香先成亲才对,那看来我暂时不用找父母来了。”
赵月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摆明了就是在推迟婚约。
李飞听到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急了。
他追求赵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前赵月的态度虽然也不咸不淡,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么抵触过。
眼看着到手的婚事就要飞了,李飞慌张地推了推李夫人。
李夫人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赵月的话实在无懈可击,以至于她也没想出个对策来。
李老爷子眼看事情聊不下去了,就说自己要午睡,挥挥手把众人都给打发了,只留下苏皓陪着自己。
李夫人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不顺利,而且还是在苏皓完全没使绊子的情况下,婚事还是难以推进。
她面色不善地领着李飞拂袖而去,结果半路上李飞却停下了脚步,喊住了赵月。
“赵统领。”
李飞的声音和苏皓有几分相似,一时间竟让赵月有些恍惚。
她怔愣了片刻,直到李飞再次,才回过神来。
“李少爷,你有什么事吗?”赵月温温柔柔地开了口,仍旧是那副贤惠体贴的模样。
李飞以前很吃这一套,幻想着赵月嫁给自己之后,必能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如当头一棒,让李飞清醒了大半。
赵月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带一丝情爱,反而非常的冷漠疏离。
她好像和李香一样,把自己当成了弟弟看待。
这种感受让李飞非常难受,却又不能发泄出来,否则人设会崩塌的。
他默默地走到了赵月面前,摆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眼神略带悲痛的问道:“你不想嫁给我了吗?”
赵月明显没想到李飞会如此直白的发问,虽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快速调整好了表情,回答道:“怎么会呢?婚约不是老早就定下了吗?”
“那你刚才怎么还那样说?”李飞急不可耐的问道。
赵月此时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立刻成婚的提议。
李飞为人虽然软弱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良夫之选。
而且,她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有朝一日会嫁给李飞。
可不知怎的,刚才一看到苏皓那双深沉的双眸,她的心跳莫名的就乱了,突然对和李飞的婚姻感到有些厌烦。
不过赵月一向行事老练,不会轻易地被情绪左右。
因此,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握住李飞的手说道:“你别多心,我从来没想过不嫁给你。”
“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等回头我和父母商量好了,再来找你。”
赵月随意安抚了李飞几句便离开了。
李飞并没有察觉出赵月的异样,而是被这几句话给安慰到了。
他又高兴了起来。
不管苏皓回不回来,不管老爷子偏心谁。
这场婚姻,他都势在必得!
反观李香,一个人气呼呼地从老爷子那里离开后,来到了祠堂,翻出了族谱。
谁知这族谱上,竟然早就已经没有了苏皓的名字,看来是被重新誊抄过了。
“这......”
李香就算再怎么讨厌苏皓,也没想过要把他从李家除名。
爹和娘都那么疼爱苏皓,又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苏皓一直是养在王爷府里的,无论是朝野中的幕僚还是城中的百姓,对此都心知肚明。
人家都说养不教父之过,苏皓酿成了这样的大错,外面的人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王爷府的头上。
哪怕除名撇清关系,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即便苏皓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十几年的相处早就已经让他们密不可分,哪能说断就断呢?
难怪苏皓回来之后,一口一个郡主,夫人的称呼,再也不同她们亲近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想明白这些之后,李香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总以为王爷府父慈子孝,关系和谐,和外面那些薄情寡义,钩心斗角的大富之家完全不同。
谁曾想,王爷府之凉薄,同外人也毫无差别。
相比起活生生的人,和多年积累的感情,他们更注重所谓的族谱、秩序。
只要苏皓的名字不在族谱上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那十几年的恩义就能抛到脑后了。
“我刚才那一番话算是说错了,但是我们都想弥补苏皓,他为什么不依不饶,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非要给大家脸色看,让所有人都闹腾得不得安宁,让多年的情谊化为泡影呢?”
李香越想越觉得难受,无法呼吸......

此时的苏皓对李香莫名其妙的怨恨一无所知,他正轻手轻脚地服侍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说好了要午睡,岂料刚一进了屋,整个人就差点倒下。
事实上,李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到了几近油尽灯枯的状态,今天也不过是因为见到了苏皓,才强打起了精神,多撑了一会儿。
家里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这一切又怎能逃得过李老爷子老辣的双眼?
他只不过不说罢了!
好在这里是王爷府,王医很快就来给李老爷子诊治了一番,暂时稳住了他的病情。
苏皓凝视着李老爷子蜡黄的双颊,一时之间悲从中来。
他虽然知道李老爷子的状态很不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不好到了这个地步。
李老爷子见苏皓呆呆地站在那里,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被吓坏了。
他微笑着招呼苏皓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苏皓的鼻子酸酸的,却不敢落泪,惹得李老爷子更加担心。
他握住了李老爷子的手,轻轻摩挲着,虽然一言不发,但浓厚的情感早已溢于言表。
“孩子,别担心我,我这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
李老爷子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却还余出心力来安慰自己。
这让苏皓的心里更加不安。
他哽咽道:“祖父,你这个年纪应该含饴弄孙,安享天伦才对,不要老为我们小辈的事情操心了。”
苏皓甚至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回归,才让李老爷子更加耗费心力了。
如果王爷府里没有他的话,李夫人等人过得不要太快活,也就不会惹老爷子心烦了。
但李老爷子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把握住苏皓的手说道:“小皓,祖父虽然年纪大了,但还算耳聪目明。”
“你如今羽翼未丰,我若是不好好护着你,你可怎么办呢?”
“不过小皓,祖父早晚有一天是要去见祖宗们的,你一定要自立自强,别到了那一天让祖父操心,好不好?”
苏皓重重地点了点头,红着眼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小皓,我知道今天突然提起你的婚事,你一定很意外。”
“但是祖父昨夜里仔细想了想,你肯定是不愿意再留在王爷府了,不如就找一门靠谱的亲事,以后也算是有人给你撑腰了。”
苏皓没想到李老爷子的身体都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却还夜不能寐地替自己担惊竭虑。
这让他本想拒绝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他要如何才能推迟祖父的美意呢?
“祖父,娶亲的事情哪是一蹴而就的?”
“我已经好久没和女孩子相处过了,还得慢慢练呢。”
“你不如先养好身体,回头帮我把把关,支支招,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呢。”
苏皓表面上对成亲的事情很是积极,实则是在推脱。
一方面,脱离了王爷府大少爷的身份,苏皓并不认为自己能攀上什么高枝。
另一方面,见识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之后,苏皓已经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怎么抱希望了。
尽管他并不是李家的孩子,可是他与王爷府众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真心却只换来了他们的绝情与凉薄。
相比之下,不过是草草成婚的妻子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又如何能信得过呢?
苏皓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照顾李老爷子,除此之外,他也算是没有别的牵挂了。
李老爷子哪里听不出苏皓的真实想法?
他知道这孩子性子执拗,又才逃离了狼窟,不能逼得太紧,便叹了口气道:“行吧,我不逼你,这件事我们回头慢慢商量。”
李老爷子精力有限,苏皓又陪着他说了几句话,他便睡着了。
苏皓给李老爷子掖了掖被角,一脸不舍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前脚刚进了一品居,后脚双儿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呀?二少已经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他自己来的?”
对于李飞来找自己,苏皓并不觉得意外。
今天赵月对婚约表现的那么抗拒,李飞要是能坐得住那就有鬼了。
双儿点了点头:“是一个人来的,少爷你要见吗?”
她张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苏皓,仿佛只要苏皓说个不见,就会直接把人撵出去似的。
苏皓见状,这才恍然大悟,低声笑道:“怪不得你刚才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我,你是怕我进去了,就没法躲着他了是吗?”
双儿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说道:“那是当然的啦,少爷你不知道,本来一开始那个宝婵也跟在二少身边的。”
“我一看见那个死丫头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着她,也不肯让路。”
“二少爷这才把人打发了回去,一个人在厅里等你呢。”
苏皓本来沉重的心情,被双儿这几句话逗得有些拨云见日。
他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双儿道:“双儿,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
“什么话?”双儿好奇地问道。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少爷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双儿听到这话,挠了挠头,明显有些捉摸不透苏皓的想法。
“想不通就别想了,帮我把李飞撵出去吧,我不想见他。”
索性都已经撕破脸了,苏皓也不想再做什么表面功夫,拍了拍双儿的肩膀下达了命令。
宝婵区区一个侍女,若没有李飞这个得力之人,在背后撑腰教唆,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诬陷自己。
如果弄丢了夜明珠的人不是李飞,李香和李夫人也根本犯不着强行包庇,让苏皓代为受过。
因此,相比起当众诬赖自己的宝婵,苏皓更恨的是李飞。
双儿忠心耿耿,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道:“好的少爷,我这就让二少回去!”
然而,双儿不一会儿就满脸尴尬地走了回来,红着一张小脸。
“对不起啊少爷,你交代的事情双儿没办好。”
“他怎么说的?”苏皓问道。
“二少说他这次是专门来负荆请罪的,你若是不见他,他就要给你下跪谢罪,还要一直跪在那里,直到你肯见他为止。”
“哦?还要给我下跪?”
苏皓都有点被气笑了,这家伙还真是会威胁人。
“那就让他跪着吧。”
苏皓说完,便假寐起来。
双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皓身影一滞。
他望着眼前这身披玄色大氅的女子,目光复杂。
赵月,将世之家,自幼娴习武艺,十三岁时主动请缨突围出城求援,解了一城之围。
往后,她多次受命出征,击败周边多个邦国,战功赫赫,更是组织了“娘子军”,创梨花枪,带出了一众保卫国家的好手,成为龙国最年轻的女统领。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赵月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乃是女帝为他钦点的未婚妻。
当然,人家现在是李飞的未婚妻,自己只能用前未婚妻来形容她。
“小人见过赵统领。”
赵月眉如墨剑,只觉‘赵统领’这个称呼莫名有种刺耳。
她面庞冷峻,双眸恰似寒星,红唇轻启:“你是不是要回王爷府?”
苏皓嗯了一声。
好半晌,也没有话音落下。
赵月双眉紧皱。
以前的苏皓,从不在她面前沉默,性格外向,幽默风趣,每次都能哄得内向的她哈哈大笑,哪会像如今这般沉默寡言。
“我要和女帝汇报战况,正好路过王爷府,上我的马车吧。”
苏皓拒绝道:“小人不敢耽搁赵统领的行程。”
“李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若是想拖着这双伤腿回去,让他徒增伤忧,我也没有意见。”
苏皓听到赵月这话,脑海中浮现出了从小到大,任何时刻都对自己露出笑脸的李老爷子。
夜明珠事件发生之际,李老爷子正好在外和好友会面,若是他在的话,想必会竭力保全自己吧?
“这五年里面,李老爷子多次求见女帝,甚至一等一宿也是常有的事情。”
赵月提醒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李老爷子想想。”
“赵统领所言极是,那小人就打扰你了。”苏皓深吸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跨上马车。
赵月紧随其后,关上了车帘。
马车内很暖和,也很安静,隐隐能听得到心跳声。
“要吃吗?”
赵月拿出一块糖糕。
苏皓目光复杂。
小时候,他总是会赶在破晓时分,穿过几条街巷,去买赵月最爱的糖糕,用油纸包着,一路小跑送到她手中,看着她咬下一口,甜意满溢脸庞,便跟着笑开了花,全然不顾额上汗珠滚落。
“我不饿,谢谢赵统领好意。”
“相较于赵统领这个称谓,我更喜欢你叫我小月。”赵月放下糖糕,瞳仁黑亮。
“小人与赵统领身份差距悬殊,万万不敢这般放肆。”
赵月莫名有些心酸:“你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了。”
“还记得吗?以前的你,每逢夏日便会手持蒲扇,为在树荫下练武的我驱蚊送风,即便手臂挥得酸痛,目光却始终专注于我身姿,若我练得累了,递上的水囊总是满的,还贴心备着擦汗巾帕。”
“当我立志重拾将门荣耀、投身军旅,你倾尽全力,陪着我闻鸡起舞,在城外荒坡上,帮我立靶、捡箭,即便弓弦割破手指,也是默默裹好继续。”
“我为排兵布阵愁眉不展时,你还会四处搜罗兵书,逐字研读,再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绘出简易图示,陪我彻夜研讨,困极了就互相靠着打个盹。”
赵月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目露追忆之色。
出征前夕,苏皓走遍集市,寻来坚韧护腕、轻便软甲,细细叮嘱穿戴之法,目送她远去背影,眼中满是牵挂与期许。
正是苏皓这岁岁年年如涓涓细流般付出,以赤诚之心做基石、琐碎日常当砖石,才筑起她逐梦之路,助她于烽火硝烟中淬炼,终成威震四方的女将军。
明明这个男人那么在乎自己,可短短五年过去,却跟她竟有了这么大的距离感,仿佛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赵统领,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会变的人心。”
苏皓面无表情的道:“以前的我太天真,认为只要重视的东西,永远都会伴随自己身边,可到头来终究如河沙一般,在巨大的水流下,任凭如何紧握,最后还是会从手中散去。”
成年那天,自己假少爷的身份传出去后,赵家老爷子第一时间带着赵月上门,更改婚约,将赵月的未婚夫改成李飞。
赵月全程没有任何反抗,而且还对李飞露出几分羞涩姿态,将自己这相处了十八年的前未婚夫抛之脑后,否定了自己这些年的全部付出。
而在夜明珠事件中,赵月明明知道自己是受害者,却还选择维护李飞,甚至要求皇子依法办事。
最爱的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捅了自己一刀。
自己......又如何能不变呢?
难道还要傻傻的当个蠢货,任由内心被千穿万孔么?
赵月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又戛然而止。
她当然知道苏皓这些年的委屈。
可李飞也委屈啊!
被苏皓当了十八年的替身,荣华富贵全被苏皓夺走。
李飞就不可怜吗?
气氛沉寂许久,直到马车抵达王爷府后,方才被打破。
“赵统领,感谢你捎我一程。”
苏皓微微行礼,接着走下车。
那决然的背影,让赵月心口一阵酸涩。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她知道自己有点后悔了。
她后悔这五年在外征战,只顾国家大事,并没有关心苏皓的生死。
可在国家面前,个人的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皓理应理解自己才对!
他怎么能对自己这般怄气呢?
赵月各种思绪纷飞之际,苏皓已经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王爷府。
门卫都是认识他的,所以并未阻拦,只是目光鄙夷,似乎觉得这种假冒少爷的家伙还敢回来,属实是恬不知耻了些。
“小皓......”
苏皓刚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抬头望去,李夫人在李香和李飞姐弟两人的陪同下,快步走进。
她刚想给苏皓一个拥抱,可却见苏皓行跪拜之礼。
“小人见过李夫人,见过小王爷,见过郡主。”
李夫人手停在半空,明显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如同下人一般唯唯诺诺的苏皓,双目通红,哽咽道:“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五年不见,苏皓消瘦了许多,尤其是那双沧桑的眼睛,让李夫人很是心疼。
“回来就好,以后娘不会让你受苦了。”
“哥......”李飞小声的问候了一声。
相较于五年前,他个子长高了不少,体型也壮硕了些。
只是和苏皓视线对碰时,却不敢停留过久,俨然是问心有愧的样子。
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可怜姿态,和五年前弄丢夜明珠,不知如何是好时的模样同出一辙。
苏皓莫名觉得有些恶心,但更多的是无所谓。
“李香,给苏皓道歉!”
李夫人瞥见了外边赵月停留的马车,扭头瞪视了李香一眼。
“娘,我又没做错,他自己不上车,还怪我了?”
李夫人怒斥:“苏皓只是一下子不适应,你这个当姐姐就不能多多担待?还踹人家,不知道苏皓双腿有旧伤吗?”
“都五年了,旧伤早就好了吧......”李香撇嘴道。
李夫人没好气的打了一下李香的脑袋,然后给李飞使了使眼色。
“小飞,去送送赵统领。”
李飞哦了一声,迈步飞快。
相比迎接苏皓,显然是跟赵月增进感情更重要。
“苏皓,外边冷,跟娘回屋,娘给你买了新衣服,你肯定喜欢。”
李夫人想拉苏皓的手,可苏皓却下意识躲避。
这个小细节被李香看到后,面色直接黑了下来。
“苏皓,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见是吧?”
“到了王爷府还敢这么自恃自傲,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苏皓不言不说,保持沉默。
李夫人则板着脸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说了苏皓刚回来不适应,你不能给他点时间缓冲一下?干嘛这么大呼小叫的?”
“娘,他这哪里是不适应,分明是拿着我们对他的好,当做不要脸的资本。”
李香哼道:“苏皓,王爷府供养了你这位假少爷十八年,对你仁义至尽,你别搞的我们欠你很多一样。”
“你可以在我面前犯贱,但不要跟娘犯贱,她这五年没少陪着祖父为你奔波,你给我收敛一点。”
苏皓不想反驳,也无力反驳。
李夫人以为苏皓会说些暖心的话,却没曾想他会选择沉默,微微蹙眉,却也没有讲苏皓什么,只是叫来一位贴身侍女。
“苏皓,祖父等你多时,你先回你以前住的一品居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见祖父。”
“别担心,你永远是娘的孩子,王爷府不会不承认你这个少爷的身份,放宽心。”
“谢谢李夫人。”苏皓微微点头,作礼而走,内心却是泛起了嘲弄。
如果李夫人真觉得自己是她的孩子,也不至于五年里面都不来马厩看自己一眼。
如果王爷府真承认自己这个少爷的身份,也不至于让自己在五年里面受尽马监等人的欺负。
这些漂亮话,也就骗骗五年前的自己罢了。
若是现在还信,那这五年的罪就是该受的。
谁会贱到自己给自己一耳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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