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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游戏结局+番外小说

野水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确认0947没有再折返,房间书墙内陷,缓缓敞开一个黑洞,竟是一扇暗门。女人从观察房走了出来,医生立即起身示意,恭敬地把报告递给她:“主管,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最近他是有哪些反常的表现,让您感觉不对劲呢?”海妖随意翻看了几眼报告,抬手虚按在了耳垂上方:“你看到他这个动作了吗?”医生:“有什么不对吗?”她轻啧一声:“0947解开基因锁后成为破围者,身体上大部分问题都被修复了,包括耳聋和他不好使的眼睛。”医生醒悟过来:“哦!您的意思是,既然他听力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我见过一些有听力障碍的患者,他们确实会有这个习惯,据说会让听力得到短时间的细微改善。”医生模仿按压的动作:“这或许只是人长期积累的习惯罢了。您也知道,习惯很难因为记忆的...

主角:裴闻声四眼鹰   更新:2025-01-20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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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闻声四眼鹰的其他类型小说《熔炉游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野水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认0947没有再折返,房间书墙内陷,缓缓敞开一个黑洞,竟是一扇暗门。女人从观察房走了出来,医生立即起身示意,恭敬地把报告递给她:“主管,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最近他是有哪些反常的表现,让您感觉不对劲呢?”海妖随意翻看了几眼报告,抬手虚按在了耳垂上方:“你看到他这个动作了吗?”医生:“有什么不对吗?”她轻啧一声:“0947解开基因锁后成为破围者,身体上大部分问题都被修复了,包括耳聋和他不好使的眼睛。”医生醒悟过来:“哦!您的意思是,既然他听力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我见过一些有听力障碍的患者,他们确实会有这个习惯,据说会让听力得到短时间的细微改善。”医生模仿按压的动作:“这或许只是人长期积累的习惯罢了。您也知道,习惯很难因为记忆的...

《熔炉游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确认0947没有再折返,房间书墙内陷,缓缓敞开一个黑洞,竟是一扇暗门。
女人从观察房走了出来,医生立即起身示意,恭敬地把报告递给她:“主管,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最近他是有哪些反常的表现,让您感觉不对劲呢?”
海妖随意翻看了几眼报告,抬手虚按在了耳垂上方:“你看到他这个动作了吗?”
医生:“有什么不对吗?”
她轻啧一声:“0947解开基因锁后成为破围者,身体上大部分问题都被修复了,包括耳聋和他不好使的眼睛。”
医生醒悟过来:“哦!您的意思是,既然他听力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我见过一些有听力障碍的患者,他们确实会有这个习惯,据说会让听力得到短时间的细微改善。”
医生模仿按压的动作:“这或许只是人长期积累的习惯罢了。您也知道,习惯很难因为记忆的影响而改变,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您不必为此担心。”
海妖不置可否:“你觉得0947说的是真话吗?”
“根据微表情来看,不像是在撒谎......梦境这种东西本来就难以琢磨,您为什么那么在意呢?”
海妖沉吟:“那段脑电波太奇怪了,似乎伴随着能量溢出,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您的意思是?”
“我怀疑那是一种特殊的,精神类的异场。”
医生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海妖睨了他一眼:“算了。你只要知道那小子狡猾得很,绝不能掉以轻心。”
医生欲言又止,犹豫半晌还是问道:“0947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比如工作,家庭这些?”
“你问这干什么?”
医生解释:“人的背景和成长环境会深刻地影响人的行为和习惯。如果知道他之前的情况,会帮助我更好地进行心理侧写,判断融合进展。”
海妖定定地注视着医生,勾起嘴角:“一个按部就班的普通人罢了,差不多的家庭,差不多的青春期妄想,差不多的人生轨迹,什么都不上不下的。听说他以前是个研究生,跟你也差不多。”
医生心道差不多吗,人家年轻俊俏头发多,我可是为了个学位掉几层皮,嘴上还是应道:“嗯。”
“唯一的优点是副过得去的皮囊,但又有什么用呢?我倒是希望他的脑子像考拉一样光滑,”海妖无不刻薄地说:“做个听话的花瓶,不好吗?”
医生只能说:“是。”
海妖忽然话头一转:“我听说第二十一所有个能梦潜的破围者。”
医生马上回答:“是的,我也听说过他,兼任麻醉医师,相当厉害。”
海妖:“你去想办法把他借调过来,给0947做一次睡眠监测,要什么文件去所里开,就说是我的意思。我倒要看看,每晚那些异常的脑电波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话进行的时候,0947已经走远了,对此一无所知。
他穿着蓝色竖形条纹套装,把他瘦而高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纤长挺拔,手上戴着银色的镣铐。
门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交换了个眼神,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的身后。
他走在纯白色的走廊上,地板、墙壁、天花板,连带那明亮的头顶灯,都是一片纯净的白色,鼻翼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两个穿白大褂的科研员经过,他礼貌地冲他们点点头。
忽然,脑海深处一个浑厚的声音大笑起来:
干得漂亮,最后的一下简直是神来之笔,你看到那医生的眼神了吗,再说下去他怕是要吓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人恍若未闻,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前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白色的手术室门应声打开,几个壮汉推着担架床走出,床上隆起了人的形状,身上蒙着白布。
戴眼镜的年轻研究员追出来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等一下!还有个没有采集完。”
他麻利地掀开白布,露出底下斑驳可怖的手臂。那只手青筋狰狞,以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僵直着,皮下血管炸裂,血从底下渗出了皮肤,可以想象这人生前受到的惨烈折磨。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基因崩溃,从心脏开始——嘭!就像人肉哑弹,由内到外地炸开。
研究员用棉签和针筒采集了血液,把东西仔细地塞进密封袋里,小心地盖起白布,欠了欠身,挥手示意壮汉可以带走了。
“这是第几批了?”
研究员闻声抬头,看到了停靠在墙边的身影。
那人的脸色苍白得略显病态,眉眼鼻梁都长得恰到好处,乌黑的眼瞳就像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清亮之余透着微冷,但下一刻那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瞬间烟消云散。
他这一笑宛如晴雪初霁,甚至有些亲切动人:“每天应付这些,很难吧。”
“啊......”
科研员嗓子发干,攥紧了手里的密封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清朗女声打断了: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及腰长发,蓝衣银簪,平心而论,她是个很有古典韵味的漂亮女人,成了这几乎全是黑白灰的研究所里的一抹亮色。
“0947,今天的活动时间已经结束了。”海妖扬了扬下巴,对他身后的卫兵吩咐道:“带回房间。”
年轻人的眼神移到了她身上,像在肩膀上轻轻飘落的雪花,或许只有一瞬间的停顿,就挪开了目光,听从卫兵的指示继续往走廊深处走。
研究员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悄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这人才到这不到一星期,就成了这副半疯半醒的模样,都不知道往心理医生那跑第几回了。听说他在这个实验室的等级很高,一个多年尘封不见进展的实验,在他身上终于窥见了一丝成功的希望,因此他现在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也是重点监视的对象。
也不知道他是自愿来的,还是被迫困在了这里。
研究员摇摇头,怎么来已经不重要了,他进来之后就做了几场大手术,被洗脑得非常彻底,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眼鹰眉心猝然一跳:“抢救了吗?基因研究组不是守在那吗?医疗队呢?”
“医疗队马上就来查看了,但门卡住了!我们在尽力破门!”
门打不开?心头疑云转瞬即逝,忽然他一手拉住研究员,一手按在了腰间,厉声喝道:
“停下!”
研究员被拽得踉跄几步,他站稳抬头,映入眼底的场面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实验室厚重的金属密码门正缓慢地闭合,门扇感应到中间的障碍物,又缓缓退了回去。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躯体,实验室的器皿碎了一地,到处都是扎脚的玻璃碎片。
研究员检查了倒地几人的状态,稍微松了口气,“还有呼吸,应该是晕过去了。”
四眼鹰踢开脚边的铁架,托着枪往室内走。监测器屏幕一片漆黑,由单向可视玻璃围合的观察室的门敞开着,门锁被暴力拆卸下来。房间的地板上,白色被单被扯落在地,盖在一个人身上,隆起一个起伏的轮廓。
“0947!”四眼鹰低喝道:“起来,别耍花样!”
研究员缩在角落,颤抖着手试图拨通内线呼叫安保队。
“0947!”
白布下的人毫无反应。
四眼鹰一手持枪,一手猛地扯开被单,哗啦一声白布在空中扬起,露出了布下掩盖的身影。
这块被单有一半被那人压在身下,随着掀起的动作,白布下的身躯像个沉重的布袋无力地翻滚了过来,小雀斑双眼紧闭,歪着头倒在一边。那身新换上的白大褂前襟,幽幽闪烁着用绿色荧光材料留下的字记——
Surprise!
轰隆隆的直升机的引擎声已经离得很近了,旋翼急速旋转,气流狂涌,将周围的树木和草丛吹得摇摇欲坠。
狙击镜头的“十字”从左往右扫过,上下晃动了一下,好像拿不准目标,又开始往回扫。
“人去哪了?奇怪,直升机都要到了,那人怎么忽然往回走了。”
张灵玥还是不太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东西,两只眼睛来回倒腾,不知道该把哪个眯起来,神经高度集中在半张脸的肌肉控制上,以至于表情有点扭曲。
“八成是出什么事了呗。”折叠刀在这人手上以一种奇快的速度变换着,几乎只能看见残影。男子穿着黑色劲装,显得格外精瘦矫捷,嘴上却没个正形:
阿信看到女大学生坠崖的新闻时正在吃早饭。
自从在双鞍山发疯被父母接回来后,他被精心养护着,无人打扰,好吃好喝,精神明显好多了,感觉脑子里那把生锈的锁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对那晚的记忆逐渐明晰起来,他知道当时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短暂的精神失常。但他现在意识清醒,非常肯定——
掉下去的人,不是许双双,或者说,不是真正的许双双。
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月亮照亮了来路,他们三人往灯光处走。许双双兴致冲冲地走在前面,阿信开口刚想叮嘱她慢点走,便看到鞋带松了。
他蹲下身去系鞋带,忽然听到路边草丛里有奇怪的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人形的怪物从草丛里手脚并用地窜出,喉咙里发着沉闷的嗬嗬声。它的身形极快,如同射出的箭,以一种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地扑向许双双。
那个野狼一般的东西,张开了满嘴利齿——
一口咬在了许双双的脖子上,血溅当场!
每次回想到这里,他都会难以自抑地加快喘息,惊出一身冷汗。
他看见许双双的眼珠缓慢地朝他的方向转动,手微微抬起,虚空一握,好像想抓住什么。她的嘴艰难地张了张,有什么话想说,但血从她喉咙的破口处飞溅而出,只涌出咕噜咕噜的声带震动。
阿信的视线就被接连几只窜出的怪物挡住了。
他听见野兽啃食生肉的声音,女孩的手慢慢垂了下来,血顺着她的指尖——
一滴,两滴。
血落在地上,晕红了碎石。
他的脚长了根,灵魂被撞出了身体,不然他为什么被定在了原地,但又仿佛灵魂出窍,飘在半空注视着这一切呢?
他努力地挤动喉头想要发出一点声音,但绝望地发现,他好像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
那怪物扭过头,用长着尖锐指甲的手擦掉脸上的血迹——那双冰冷、毫无波澜的绿色眼睛发现了他,在不到十步的距离和他四目相对。
之后的记忆陷入了一片昏黑,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忆起来。他猜测那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到底是谁把他救出来?那个自称许双双的假货光明正大行假冒之举,现在又来坠崖这一出,是什么居心?
裴闻声,裴闻声。
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喃喃道:“我如今能活着回来,是因为你吗?”
......
阿信赶来南陵,跟裴闻声进行了一场私密的对话。
他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只是嘴色苍白,眼角流露着掩饰不了的疲惫:“看到新闻后,我清醒了很多。你放心,我恢复得挺好,不会再发疯了。之前失了神,疯疯癫癫的,真是不好意思。”
裴闻声:“没关系。”
阿信又问:“关于那天的事,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裴闻声:“我尝试过很多次,但每次回想就头疼。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也很想尽快找回那段记忆。”
阿信呼吸变得急促了,他闭了闭眼,仿佛做下来决心,说道:“这段时间,我精神恢复后,往事就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同时,我还记起了不少东西——包括那天晚上我昏迷前看到的。”后面几个字,他几乎是嚼碎了吐出来的。
裴闻声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阿信握紧了拳头,仰头深吸了几口气。他紧盯裴闻声的双眼,好像要把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许双双没有坠崖。”
看见裴闻声眼底的惊讶之意,他接着放出第二磅重弹:“因为她早就死了。就在......那天晚上。”
“......”
一刻钟后,阿信呼出一口浊气,“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肯定许双双坠崖绝非偶然。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双鞍山或许是个突破口。”
裴闻声没出声。
他抓起面前的公道杯,给自己倒了满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马上又斟了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第四杯的时候,阿信按住了他倒茶的手:
“你不信?”

0947熟门熟路地走到走廊尽头,乘坐直梯回到卧室。这个房间不大,四面都是磨砂玻璃,因为东西太少显得有点空旷。
一张手术床,一个洗手池,一个马桶,一套无法移动的桌椅,就是房间里全部的家具。
一周前他在垃圾山里诈尸醒来,差点被相识二十年的焦叔闷死,好巧不巧遇上了海妖和四眼鹰,被脖子上扎了一针迷晕后带回这个实验室。
更戏剧性的还在后头。
他发现意识里多了个聒噪的声音。如果不是他疯了,那他现在正和另一个生物共享这个身体——准确来说,是一只自称海王的大王章鱼。
裴闻声想:这该死的命运真是离奇得令人发笑。
我遵守承诺保护你的大脑,接下来就轮到你来兑现了。离开,帮我找一具足够强大的躯体。或者就此沉睡,你的一切,我都会接管。
裴闻声枕着手臂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你的愤怒、欲望,和仇恨,耳边有人循循善诱,仿佛魔鬼的低吟:你渴望的一切,我都能帮你实现。
裴闻声的呼吸逐渐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玻璃窗外的人看着这一幕写下记录:随着融合的加深,0947的睡眠时长与食欲显著增长,疑似进入“渴灵”的状态。
“渴灵。”
小雀斑研究员闻声猛然一震,急忙想要站起来,却被背后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动作。他扭头看见了身后三十出头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鼻上架着金丝眼镜,露出一双灰褐色的眼睛。
“副所长!”
四眼鹰感叹:“距离上次给他供给固灵液还不到一周,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渴灵了。”
小雀斑有些惶恐:“可能只是特征类似,不一定就是......”
四眼鹰打断了他:“你成为破围者有多久了?”
“......两年......两年加十个月,快三年了。”
四眼鹰轻哦了一声:“现在是什么阶段了,一阶?”
小雀斑羞腆道:“是的......一阶初期。”
部分人认为基因锁从一阶到五阶的开发是由易到难得过程,其实最为凶险的门槛在第一阶段本——能唤醒。经过本能唤醒,一阶破围者可以恢复人类的战斗本能以及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即便是一个宅男也能成为一等一的战士,但大多数人会因过度榨压身体的力量而超出肉体承受的极限,在极度的痛苦和基因崩溃之中死去。然而,风险和收获是成正比的,一旦迈过这道门槛,破围者的身体素质将以夸张的方式重塑,并在基因层面修复肉体。
随着基因锁开发深入,破围者的控制力和反应力呈指数爆炸形式增长,并将在一阶后期迎来重要的转折点。在这一时期,部分有基因天赋的破围者会形成对某种事物的特殊控制力,如火、光、风、电,这种能力有特定的控制对象和控制范围,因此人们称呼这类特殊的控制力为“异场”。
“不错,可以本能唤醒,就说明有一定基因潜力。”四眼鹰又问:“迄今为止,你出现了几次渴灵?”
“刚刚解开基因锁的时候有一次,今年年初的时候又有一次。”小雀斑犹豫道:“最近好像有一点苗头......”
“那就是平均两年一次。”四眼鹰隔着玻璃点了点房里沉睡的青年,“一周前他还是个普通人,刚解开基因锁就摄入了一次固灵液,这次还不到一周,就又出现了进食渴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变异了?”小雀斑绞尽脑汁地回想,“这个案例确实很罕见,我回去查一下资料......”
“意味着他的进化速度快得惊人,是你的百倍!”
还不等小雀斑思考两年和一周的时间倍数换算,四眼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他快要进入一阶中期了,甚至有可能直接突破到后期。提前给他加个餐,预支下个月的固灵液。再不喂饱他......”
四眼鹰压低声音:“他就要吃人了!”
“......”
看着小雀斑被吓得苍白的小脸,四眼鹰扬声大笑,难得地满足了恶趣味。
“你吓唬他干什么。”海妖蹬着高跟鞋从门外走进,把手里密封的玻璃瓶扣在小雀斑的办公桌上,“总部紧紧通知,今晚有人想要见他。抓紧时间把这里收拾一下,这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小雀斑连声应是。
“老四最近盯紧一点,报废品太多了,我可有的忙。”海妖伸了个懒腰,对四眼鹰意有所指地说:
“到这关头了,可不能出差错。你能不能调回总部可就看他了。”
四眼鹰深呼一口气:“但愿吧。”
当天傍晚,裴闻声享受到了一顿美味的晚饭,还得到了一瓶闪着幽幽绿色荧光的液体。
小雀斑颇为得意地说:“这是特地调来的固灵液,很珍贵的。它能缓解‘渴灵’。”
对于突破了基因锁的破围者来说,基因锁带来的能量消耗是普通的食物不能弥补的,必须摄入特定的基因营养液才能弥补,这种营养液被称为固灵液。
破围者和固灵液的关系可以类比机器和电池,没有了电的机器只能沦为一堆铁皮,长期不开机还可能生锈,成为真正的废铁。没有固灵液摄入的身体出于对力量维系的渴求,会陷入“渴灵”状态,先是为四肢无力,体温升高,若状态持续,会留下无法逆转的基因损伤,轻则寿命缩短,重则精神失控,直至彻底癫疯。
手铐被摘了下来,0947用清水洗干净了脸,换上了一套新的蓝色条纹服。
“还有这个。”
裴闻声回头,看见小雀斑手上一个通体黝黑的金属环。
项圈长度卡得刚刚好,紧密的地贴合他的颈部曲线。项圈密密麻麻地刻印着繁复的文字,能摸到上面凹进去的刻痕,前端凹槽刚好卡在喉结下方,吞咽的时候,喉结滑动几乎能碰到金属,时刻提醒着佩戴者不要妄图越线。
像条狗链。裴闻声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面无表情地想。
今晚即将莅临的显然是个大人物,即使是突然来访,停机坪也就被仔细地清理了三遍。
尽管一切的需要已经准备就绪,最漂亮帅气又训练有素的接待者、打扫得焕然一新的实验室、老练经验丰富的科学家,还有最重要的被打理到头发丝的实验成果——一切的一切都看起来是这么完美,但四眼鹰感到却一阵无由来的悸动。
他转头问首席研究员:“0947是谁在看着?”
首席有些莫名:“基因研究组的王秋博士已经到位,实验室也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过了。”
四眼鹰点点头,忽然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研究员狂奔过来,低声在四眼鹰耳边快速地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四眼鹰脸色霎变,给首席丢下一句“留下守着”,就头也不回地飞快走远了。
四眼鹰大步疾行:“到底怎么回事?!”
研究员声音颤抖:“0947忽然倒地,心跳......”
“心跳骤停!”

正当研究所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境地,小轿车趁着夜色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尾一扭驶到了乡道上,把混乱甩在了身后。
梅朵猛踩油门,飞快地往村口驶去。她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裴闻声,“你早就猜到他们会被直升机的动静引过去,所以拒绝登机,让李良屹当诱饵帮你吸引注意力,自己反倒趁乱跑了,真是狡猾。”
裴闻声望向窗外黑压压的稻田,幽幽地叹了口气:“承蒙夸奖。”
车速已经飙到150码,在狭窄的乡道上飙车,梅朵仍然语气平稳:“说个目的地吧,等把你送回去,我们就两清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裴闻声收回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派的任务?张灵玥怎么跟过来了,她人呢?”
梅朵单手按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订单在里面自己看吧,张灵玥给我们带的路,估计这会还躲在远处观察。‘救了么’订单已经完成了,等会拍照留个档。看在老客户的份上,我们附赠‘回了么’服务,就是现在这个——你到底要去哪?”
女孩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地操着一口川锦口音补充道:“看完签字,回去记得五星好评哈亲。”
储物箱里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纸,大概意思是乙方接受委托,负责把裴闻声安全送返,其中产生的费用一律由甲方报销,不设上限,付款方式是信用点,按月结算。
甲方落款空白,乙方落款是李良屹,手签的字,写得龙飞凤舞。
白纸黑字,条款写得明明白白,背后甲方非常慷慨,裴闻声被订单费后面那串吓人的0砸得头晕眼花。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串数字问:“这个钱是谁来付?”
梅朵一脸莫名:“甲方啊。”
裴闻声刷地把文件夹摊开:“甲方这片是空白的,什么都没写。”
梅朵说:“落款没有,但有ID。”
裴闻声往左上角一看,确实有串字符,写着A0009。
梅朵挑眉道:“你懂啥啊,这串ID可比签名实在,A字开头,序号又那么靠前,这是我们的VIP客户,单子可都是加急优先处理的!”
裴闻声把订单的短短几行字看了又看,忽然心中一动:“你们做完这单能有多少提成?”
梅朵比了个手势,裴闻声瞠目结舌,惊异得有些震悚。
光是提成就已经抵得上一个城市普通家庭的全部家当,到底是谁愿意付出这种代价来救我?
裴闻声张了张口,下一秒听见挡风玻璃碎裂的声音,极近的地方炸起了一声——
碰!胸口猝然受到冲击,紧接着是一阵入骨疼痛,好像烈火在胸口燃烧。
车头剧烈扭动了一下,随后油门被踩到了极致,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拉高。
但裴闻声已经感受得不太真切了。他感到身体在下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
眼前一片血红,鲜红的画面中是女孩惊慌的声音。
沉沉的雾霭中,他听见谁急切在喊:“怎么回事!这段路怎么会有埋伏?!喂别死我车上啊混蛋!”
真是抱歉,你的提成......似乎泡汤了。
意识越来越沉重,最后像生锈的发条一样卡住了。
脑海中的念头在“真要死了吗”和“算了随便吧”之间反复游离,最终随着意识的深陷滑向了后者。
......
黑夜彻底降临。
远处草丛窸窣抖动,先是枪管冒出头,随即钻出个浑身草屑的身影。
女人抱着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那人步履缓慢,走得一瘸一拐。
“小生的任务结束了,去吧,回去跟你主子交差。”那人忽然凑近,女人下意识闪避,看着她警惕的神色,他嘻嘻地笑出声:“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小生最喜欢这种死亡在胜利前夕的悲剧!多么遗憾、美妙的悲剧!”
“他是平白丢了命,”男人的目光一转:“有人却自知迷途且深陷,自古痴情多薄命,可怜,可怜啊!”
异场命定之矢,百发百中,高阶者能在领域范围内控制子弹的走向和空间位置。
谁都没想到道上赫赫有名的神枪手,竟是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跛子。
他没有理会女人的冷漠,单肩扛着枪,一边哼着曲走远了: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女人嘴角紧绷,脸色白得如同晨间的霜。遥遥夜色中传来婉转低回的戏腔——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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