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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全文

殷十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中帕子几乎被冷汗打湿,许若棠脑中一团乱麻,那可以称之为清秀的一张脸上带着的挑衅犹在眼前。一闭上眼,都是许偌娇笑的模样,还有那被束带束缚起来的女子身躯。她对魏长风当真是爱意深中,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装成男子身份?不......是她和她那外室的娘!处心积虑!真不知这么多年,她们到底是如何忍得住?许若棠又想起自己母亲那段时日垂泪,一双情深眼眸被磋磨得泛红可怜,可始终没换来爹爹一眼青睐,只因她不是儿子,娘亲的肚子也生不出来儿子!许若棠想着,许偌和她娘亲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能犯下这么大的事情!许偌为女子,那她这些年上学堂,与各种男子出入,关系又极好......岂不是......?恐怕她不觉可怕,只会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被这么多男子围绕着!...

主角:许若棠魏长风   更新:2025-01-23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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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棠魏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全文》,由网络作家“殷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中帕子几乎被冷汗打湿,许若棠脑中一团乱麻,那可以称之为清秀的一张脸上带着的挑衅犹在眼前。一闭上眼,都是许偌娇笑的模样,还有那被束带束缚起来的女子身躯。她对魏长风当真是爱意深中,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装成男子身份?不......是她和她那外室的娘!处心积虑!真不知这么多年,她们到底是如何忍得住?许若棠又想起自己母亲那段时日垂泪,一双情深眼眸被磋磨得泛红可怜,可始终没换来爹爹一眼青睐,只因她不是儿子,娘亲的肚子也生不出来儿子!许若棠想着,许偌和她娘亲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能犯下这么大的事情!许偌为女子,那她这些年上学堂,与各种男子出入,关系又极好......岂不是......?恐怕她不觉可怕,只会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被这么多男子围绕着!...

《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全文》精彩片段

手中帕子几乎被冷汗打湿,许若棠脑中一团乱麻,那可以称之为清秀的一张脸上带着的挑衅犹在眼前。
一闭上眼,都是许偌娇笑的模样,还有那被束带束缚起来的女子身躯。
她对魏长风当真是爱意深中,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装成男子身份?
不......是她和她那外室的娘!处心积虑!
真不知这么多年,她们到底是如何忍得住?
许若棠又想起自己母亲那段时日垂泪,一双情深眼眸被磋磨得泛红可怜,可始终没换来爹爹一眼青睐,只因她不是儿子,娘亲的肚子也生不出来儿子!
许若棠想着,许偌和她娘亲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能犯下这么大的事情!
许偌为女子,那她这些年上学堂,与各种男子出入,关系又极好......岂不是......?
恐怕她不觉可怕,只会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被这么多男子围绕着!
许若棠胃里一阵翻腾,吐出的全是苦水,稍缓片刻,她眼底涌上无限恨意。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几乎是破绽的细节,双手握成拳,闭了闭眼,将被逼出来的一口腥甜强行咽了下去。
许偌必然是故意的,她不甘于现在这不光明正大的身份,更不敢强行跟魏长风要地位,所以从她下手。
许若棠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既然如此,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许偌一起陪葬!
若不然,对不起辛苦养育自己的娘亲!更无法让娘亲对这近二十年的苦痛释怀!
许若棠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过来。
魏长风没有敲门,径直进入房门,他身上还穿着方才那身衣服,俊俏的模样此时在许若棠眼中,只余下了恶魔般扭曲的样子。
他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掺杂着一股暧昧气息。
他才靠近,便瞧见许若棠皱着眉,脸色苍白,不由得上前一步,询问道:“棠棠,怎么了?看起来如此虚弱,我去喊来大夫给你看看,你这样未免太叫我心疼。”
许若棠瞧他面上关切不似作假,心道这人演技真好,倘若放在她先前那个世界,必然是影帝级别!
许若棠微微侧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恨意,匆匆阻拦:“无妨,不必惊扰大夫,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恶心的事儿。”
魏长风眼神明灭闪烁几分,没接话,好半晌,见许若棠没有说下一句,才笑着说道:“那不如说与我听听,说不定,能缓解一些我家棠棠心中不适?”
先前也是如此,魏长风对她极好,会哄她开心,逗她笑,好似她要月亮,他也能立马摘下来,让许若棠以为,自己对于魏长风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所以攻略卡在99%的时候,她还想着,许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若是和魏长风有个孩子,男人的心思怕是会在自己身上了。
此时许若棠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可怕,她竟然妄想以一个孩子来绑住一个男人!
许若棠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抬眼看一眼魏长风,又匆匆挪开,声音不冷不淡:“罢了,说出来更让我心中恶心。”
“长风,我想回侯府去看看我娘亲。”
魏长风一愣,眼神莫名阴暗几分:“你是想回去查什么?”
许若棠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这人嘴上说着莫要让许偌来招惹自己,可一听她要回侯府,便以为她是要针对许偌。
这岂不是坐实了,她娘亲落水一事,与许偌有关?
许若棠心中恼怒更甚,可没多言,她咳了一声,脸色愈发苍白,声音更是可怜了几分,又是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她咬着下唇,好半晌才压住:“我只是想回府看看母亲,近些日子气短胸闷,外加上母亲落水,身子本就不好,我着实担忧。”
魏长风微微挑眉,闻言回应:“侯府自是有人......”
话未说完,瞧见许若棠落了眼泪,他瞬间慌张起来:“怎的哭了?又并非不让你回去看,论理说那也是我岳母,我哪儿有不让你回的道理?只是过于担心你的身子能否承受。”
侯府和摄政王府要一个时辰车马行程,路上更有颠簸,确实一般人承受不住,更何况现在的许若棠因着攻略失败,身子已经呈现颓败之势。
“我身子无碍!无碍!为何不叫我回去?倘若母亲真的出事了,我定然也是活不下去,长风......你先前不是如此,现下为何......为何要阻拦我回去?”
许若棠哭泣出声,可实际有多少真情实感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抬起袖子,眼角瞥见魏长风无奈眼神,心下又是一番厌恶。
曾经心悦与他,自是瞧他什么都欢喜,如今知晓他表里不一且违背誓言,该当是天打雷劈之渣,许若棠心中只余下厌恶与反感。
魏长风见此状,也不由得上前抓住许若棠的手腕,察觉到那入手冰凉,心下莫名一紧:“带你回去便是,为何哭成这般模样?别哭了,真是叫我心疼,棠棠,我喊大夫来,好好给你瞧瞧如何?你这手,也如此冰凉......”
许若棠使劲儿抽回手,压下即将冒出去的呕吐之意,侧身背对他:“不要,我无碍,你倘若真喊大夫来,你与大夫都不要进我这房。”
魏长风好似无奈,但又莫名欣喜,自许偌来摄政王府,棠棠就从未这般鲜活,今日,他又瞧见许若棠嗔怒模样,心下欢喜得不行,于是说道:“好好好,听棠棠的,不喊大夫,那我与你一同回去,免得担忧你路上不适,也好照应。”
许若棠心下一慌,这怎么能行?现在魏长风满心满眼都是许偌,甚至不惜将那牌匾换成许偌的名字,他若是跟着回去,她的计划怎么办?
许若棠虚虚的自床上起身,垂眸不看魏长风,声音却实打实地担忧:“不必了,长风,你如今公事繁忙,倒也不必随我奔波劳碌,有那空闲,你倒不如好好在府中休息,免得病倒了叫我心疼。”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干呕一声,她也是费心尽力,克制着自己没吐到魏长风脸上。

魏长风心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行。
先前确实,他极为喜欢许若棠,她去哪儿,他自然也是想跟着的,并且许若棠也会开口要求他跟着。
可今日,似乎是第一次不叫他跟着。
也罢,许若棠不在这王府之中,倒也好,他与偌偌也自在。
想起许偌在床上那般浪.荡劲儿,方才压下去的冲动此时又冒了出来,魏长风哼笑一声:“这于礼不合,棠棠,我该陪着你回去的,毕竟岳母出了事儿。”
“你且留下几个侍卫给我便可,他们能保护,你也能在府中休息,是不是?”许若棠早就打算好了。
瞧见魏长风对自己的呕吐视而不见,那双曾经盯着自己极为情深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但那笑意绝对不是对着她,许若棠心中的自嘲愈发明显。
明明已经定好计划,再也不会为他伤心,可这心毕竟是肉长得,魏长风这般在她身侧想着许偌的场景,还是刺痛了她。
许若棠轻吸一口气,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迷乱气息,反感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催促:“天色已晚,我早早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出发,实在是担忧母亲,王爷,你且去休息吧。”
她特意加重了“王爷”二字,想着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
毕竟先前,她为他做了诸多事情的时候,从未喊过王爷,二人成亲后,更是亲切称呼他的名字,这是他给的特权。
可自从发现他心不在自己身上,许若棠便发现,她喊王爷,魏长风好似没听见,不再像是以前那般怒道让她娇滴滴喊他名字。
许若棠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心中冷冷一笑,狗男人不配让她再伤心,倘若有机会,她也是要让他尝尝锥心之痛的!
魏长风听到她赶自己走,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他匆匆言明:“那棠棠你且好生休息,倘若不舒服,一定要喊大夫,今日确实有点儿累了,明早我送你上马车。”
许若棠微微颔首,瞧着他步履匆匆出了门,关上门时更是急切,便知他又去找许偌了。
指甲掐入掌心,许若棠吐出一口腥甜,眸色微闪,她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入睡。
可这夜......真漫长啊。
习惯了魏长风的存在,习惯了跟在他身后,此时身边空空如也,许若棠的思绪总是忍不住会飘远,她总是想,若是......若是她攻略的人不是魏长风呢?
脑海中闪过诸多场面,许若棠闭上眼,将那乱七八糟全部甩走,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第二日一早,魏长风前来送她上马车。
他身上虽然穿的并不是昨日那一套衣服,可那里衣露出一丝丝衣领上,依然沾染了脂粉。
许若棠瞧得真切,眼睁睁看着许偌站在魏长风身后,媚眼如丝,正盯着自己。
她挪开眼神,面无表情转身,被魏长风拦住。
魏长风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温柔且带着关心:“虽然只是一个时辰,可这路上着实颠簸,倘若刚出这里便不舒服,你就回来。”
瞧见许偌的眼神变得嫉妒,许若棠嘴角微微翘起:“先前又不是没回去过,身子虽然不适,但还能撑得住,许是过于担忧母亲,待见了母亲,怕是能好个大半。”
魏长风哼笑着:“母亲倒是比我重要许多了,这与棠棠先前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许若棠一哽,先前她依赖着魏长风的爱意存活,纵使母亲给了她一条命,可今后能否活下去,真的全靠魏长风,她为了攻略成功,说些情话,无可厚非吧?
可现在,她没攻略成功,这魏长风说他不如母亲重要,那不是正常?他倘若比母亲重要,她许若棠成了什么人?
终极恋爱脑?
许若棠抽回手,轻笑着:“若非母亲生了我,你我也不会相遇,长风,你说我说的可对?”
魏长风心下不爽,却也没说什么,又交代了两句,才把许若棠送上马车。
马车还没启动,他已经转身进了府,而许偌紧随其后,“魏郎,你方才还摸姐姐的手!快些去洗手呀!”
“急什么?不是有你的......”魏长风一把抱起她,一只手掌移到她腰后,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许偌娇笑一声,揽着他的脖子,瞧着大门口马车上许若棠探出的头,满眼讥讽:这愚蠢的女人这就走了,真是给她机会呢!
许若棠就是特意瞧她,瞥见那讥讽,心中冷笑,许偌不回去才好,她总要先收拾了那个卑贱的外室,才来收拾许偌!
一个时辰车程很快结束,许若棠带着几个侍卫,大摇大摆进了侯府,无人通报,这府中好似什么人都没了。
许若棠心下觉得奇怪,这偌大的侯府为何上下都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
还未多想,人已经走至前厅,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怒斥侯府的仆人:“还给那华堂供这么贵的药材干什么?银子那么好赚的吗?她不过是落了个水!一般风寒药也能当用吧?换掉换掉,真的是......”
是许偌的娘亲,文姨娘。
许若棠手指收紧,瞧见那怒斥仆人的文姨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眉眼之间还带着一丝刻薄,看起来并非城府颇深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一直让许偌女扮男装,瞒天过海......
许若棠深吸了口气,从她怒斥之中得知仆人手中是给自家母亲熬制的药,又听得要换掉,不由得上前嘲讽一句:“且慢,侯府现在落败了?竟然连几副汤药都供不起了?”
文姨娘一瞧见是许若棠,明显是抖了一下,她脸皮子一抽抽,往前一步,尴尬笑道:“是若棠呀,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
“这侯府我回不得?”许若棠自是冷着脸,直接入座,瞧见文姨娘还盯着自己,不由得冷哼一声:“侯府的待客之道都成这般模样了?摄政王妃来此处,无看茶,无招待,无行礼,怎么?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中?”
文姨娘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摄政王妃哪儿的话?快些,给王妃看茶。”
许若棠趁机苛责问道:“为何要换掉汤药?”
“王妃不知侯府开销......这实属无奈......”

话音落下后,魏长风的脸色突变。
他心中闪过心虚,但下意识去拉着许若棠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宠溺的微笑:“棠棠说的什么话,本王只是随口一说,是棠棠为人大度,你们还不快谢谢嫡小姐!”
许偌本就对许若棠恼怒不已,瞧见魏长风来了还不能为她撑腰,反而还要顺着许若棠的话,心里的悲愤更是浓烈。
她恶狠狠盯着许若棠,指甲掐入掌心,想着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许若棠跪下,将娘亲挨的这二十个板子还给她!
不仅如此,她还要用最让许若棠痛苦的法子,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若棠见许偌和文姨娘都没说话,轻笑一声,“到底还是不承我的情,若不然,怎么会没什么动静。”
这话好似点燃了许偌的怒火,她当即起身要发脾气,被一旁极为虚弱的文姨娘拉住。
文姨娘压住眼底闪过的恨意,忍着疼痛,跪趴在地上:“嫡小姐心善,文娘记着了,谢嫡小姐开恩。”
她还拉了拉许偌,叫她跟自己一起跪下。
许偌自然是不服,她不明白,魏长风都在这儿了,她为什么还要给许若棠下跪!
若不是魏长风,许若棠怎么可能会叫那些侍从停手?
除却这个理由,这事儿本来就是魏长风该做的,若不然,占了她的身子却什么都不维护她?
哪儿有那样的道理?
她许偌就不是肯吃亏的人,特别是许若棠制造出来的亏!
许偌不懂,可文姨娘明白啊。
她必须示弱,也必须拉着许偌示弱,要让魏长风知道,她们娘俩听话,听从他魏长风的话,比许若棠好拿捏,比许若棠娇弱。
这样,魏长风才会心疼,对比之下,也才会觉着许若棠骄纵跋扈,等有机会,许偌再吹吹枕边风,还愁魏长风不会厌烦许若棠吗?
许偌是不知自家娘亲的想法,她只是直挺挺跪着,眼中恨意满满,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男子装扮也是清秀,那眼角微微往下,便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倘若真为男子,也确实是龙阳之好所欣喜的男倌。
许若棠垂了眼眸,仿若关心询问:“弟弟怎么掉眼泪了?这般柔柔弱弱,轻易落泪的模样,还有几分可人,若是不知,还以为这是妹妹呢。”
“唉,说起来,弟弟也到了婚配年纪,怕是还没娶妻,所以不曾被转移注意力,总是惦记着后宅之中的事情,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并非什么好事儿呢。”
许若棠话音还没落下,魏长风和许偌纷纷变了脸色。
许偌还未多言,就听到魏长风尴尬笑着:“许偌年纪还不大,如今娶妻并非首等要事。”
“话虽如此,但这个年纪的我,都已经和你成婚了。”
对外说的许偌虽然是比许若棠小了一岁,可实际上到底年龄怎样,还真说不好。
许若棠清楚的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她即将临产时候,父亲并未在府中,是身边丫鬟打听了,才得知许易昌在文姨娘那里。
但那个时候她身子已经不容得动气,可碰到这种事情,谁忍得住?
言梨娘生生提前了好几日,把许若棠生了出来,也是因此,身体一直没能休养好。
而后没多久,许易昌带着许偌母女二人,进了府。
想来,许若棠和许偌的年纪就是一样大,指不定,许偌还大一些日子。
魏长风脸色变了又变,强行换了话题:“怎的牵扯到这个上面了,这里冷,棠棠,罚也罚了,还是叫文姨娘赶紧上药,免得传出去,对你名声实在是差。”
“也是,不过走之前还是把话说清楚了,长风,你贵为摄政王,可否利用便利,给弟弟寻个美差?”
许偌下意识要反驳,再次被文姨娘拉住。
魏长风更是愣住,正要说话,被匆匆赶回来的许易昌截去了话头:“这个可以,王爷,小儿愚笨,如今未能寻得差事,还望王爷能看在他是若棠弟弟的份儿上,行个便利。”
许易昌已然是要答应,甚至还有催促之意,他也见不得自己的儿子总是跟在他母亲身边,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女孩儿一样。
这样他怎么放心把侯府交出去?
最主要的是,摄政王的身份实属高贵,就算是随随便便寻个差事,也比他劳心费神找出来的要好。
许偌此时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尖锐,她恨恨地看了眼许若棠,怒道:“不必!我自己能寻得好差事,不必摄政王帮忙!”
许易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要说话,瞧见魏长风盯着许偌的眼神古怪,以为他是生气于许偌的拒绝。
对此,他看着许偌的眼神,也凌厉起来。
魏长风好似也被她这般带刺的声音给刺激到,冷哼一声:“不必就不必,本王哪儿有那般闲工夫?”
在场几人心里都是一沉,只有许若棠好暇以整地看着他们之间咬来咬去。
但说实话,许若棠清楚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并不会就此让许偌和魏长风之间产生间隙,许偌手段多得是花样。
稍稍不入流一些,魏长风被她勾得便什么都答应了。
所以,这事儿不能靠魏长风良心发现,许偌就算是沉寂不耍手段,对现在的局面也不会产生任何改变。
许偌好似察觉到魏长风的生气,赶紧说道:“我方才从学堂下学,如今没有任何经验,还需历练,倘若真的寻了差事,又做不好,无论是对侯府还是对王爷来说,都会丢脸!”
“所以儿才拒绝,父亲莫要生气,是儿瞧见母亲受苦受难,伤口又未处理,着实有些心疼着急,这乍一听姐姐转移话题拖延时间,才稍稍没克制住脾气。”
越说她眼眶越红,好似真的特别心疼文姨娘一般。
许若棠见她三言两语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心中冷笑,嘴上却没放过:“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弟弟不愿婚配,又不要帮着寻差事,在我看来,自是不愿立业,这样怎么堪当大任?父亲如此劳累辛苦,弟弟倒是忍心。”
“罢了罢了,终归是我嫁出去了,连父亲都不能关心一下了,若不是为这侯府,我至于浪费这口舌?”
三说两不说,又把火转到了许偌身上!

那瘦高个儿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回回回回王爷,这匾是用最最上等的金丝楠木做的,世上没有第二块这样的楠木,奴才有罪,还请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
说着,他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魏长风满脸怒意,却也只能无奈地回头看向许若棠。
“棠棠,我想给你最好的。”
言下之意是这金丝楠木是最好的。
可许若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座殿宇,那牌匾更是这座殿宇的重中之重,丫鬟怎么敢错半个字?
除非魏长风给的本就不是她的“若”字。
可许若棠早已无力计较,微笑着点头,遂了他的意:“我知道,都是小事,去看看殿内的风景吧。”
魏长风满脸阴霾地冲那瘦高个儿道:“你自去领罚。”
随后才收敛怒容,牵着许若棠的手往前慢慢地走。
殿宇内的海棠花每一朵都做得栩栩如生,有雕刻在门上的浮雕、有摆在亭子里的玉雕,旭日升起,那影子便影影绰绰映在石壁上,看着活像真花似的,可见工匠都是用了心的。
可无论看到何处风景,许若棠都没有看下去的心思。
过了会,魏长风终于察觉到不对,笑脸慢慢收拢,拧着眉头有些小心地询问:“棠棠,你这是怎么了?”
许若棠觉得心累,可看着他小心的神色,默然一瞬,忽然开口:“长风,这偌月殿里只有海棠花,你不厌烦么?”
魏长风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绝对不会!”
许若棠紧紧盯着他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小表情。
他漆黑的凤眼很是笃定,充满了对她的眷恋与爱意。
“我在娶你时便答应过你,此生唯独钟爱海棠,其他的什么花,千金万金我也是不肯换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她面前,全无丁点身为摄政王的威严。
可许若棠终于明白。
爱原来是能装出来的。
他可以抱着自己所恶所恨的男人,转头却对自己说,此生唯独钟爱海棠。
许若棠心口泛出阵阵刺痛,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牵起唇角,勉强地别开头:“没什么,我只是最近看了一个话本子。”
魏长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板着脸不大高兴道:“你下次可万万不能再疑我,我此生唯爱你一人,棠棠,我这辈子绝不能失去你。”
他漆黑的凤眼染上几缕温柔,俯首想吻下来。
可许若棠看着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心中只觉一阵反胃。
不过她还没有偏开头去,一道声音便打断二人。
“王爷。”
魏长风站直身体,咳嗽一声颇为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心腹。
那心腹到魏长风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魏长风眼中倏然一亮,又迅速按捺下来,转头歉疚地看着许若棠:“棠棠,我有急点事要忙,你先自己在这里逛一会,晚点我就来陪你。”
看着他眼底迫不及待的那一丝光,许若棠大抵猜到是什么“急事”。
她含笑点头,温柔地拍了拍他衣上浮尘:“去吧,忙完了再回来。”
魏长风点头,抱了她一下,转头大步离开。
许若棠静静看了会,扯起的唇角慢慢落下,面无表情地追着他的轨迹而去,最终停在一个偏殿门前。
魏长风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道低呼声,摔了一地茶杯,透过门扉,影影绰绰可看见里面搂在一起的身体。
急促的喘.息里,许偌清爽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你这么明晃晃地把若字换成我的字,就不怕那个小贱人生气?”
魏长风也粗喘着:“只要你开心就好。”
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的动静。
尽管早已想过这个画面,可真正听到时,许若棠一阵反胃,捂着嘴仓促地跑到旁边干呕了一会,只觉心中绞痛,难以呼吸。
心好像被一支带了密密麻麻尖刺的箭矢射中,要把箭扯出来,可那箭矢早已深.入她的肉里。每扯一下,便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为什么啊?魏长风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她以为他们曾经是互相深爱,以为她能完成攻略任务,永远和他在一起。
可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许若棠一时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许偌才娶自己当挡箭牌,还是如攻略进度显示,心中有她,才娶她回家。
她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胃却只觉得恶心。
喉头又涌起一阵苦水,许若棠骤然一下喘着粗气回头,蹲在了地上,只觉眼前一片空白。
春桃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蹲下来担忧地低声道:“王妃,您别太放在心上,男人、盛京的男人,这种事,其实也算正常......”
许若棠缓了好几口气,可心里仍旧觉得悲戚得说不出话。
魏长风如果不爱自己,可以不娶,为什么要骗她?她不仅要遭受爱人的背叛,还要为此失去性命!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她重生到这个世界!
她心中难过,她心中不忿啊!
许若棠眼底眨着泪光,好半晌才把那口气给顺了下去,虚弱地摆了摆手:“不必多言,扶我回宫吧。”
既然已经亲眼看见,她就彻底的死心了。
她几乎是头重脚轻地回了她的屋子,转头缓过来一口气,便吩咐下人。
“把我的嫁妆都收起来,另外派人去把偌月殿封起来,不允任何人进出。”
下人闻言立刻动了起来。
她坐在榻上静静地翻阅了一会古籍。
天边云卷云舒,许若棠看了会,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棠棠,你为什么要封了偌月殿!”

许若棠微微挑眉,此时全然没了在摄政王府的憋屈与烦闷,她好似挑衅,昂起下巴,浑身上下透着倨傲和故意:“王爷特意派过来保护我的,想必也是担心这侯府之中有人心怀不轨,怕伤害到我,啧啧,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语气之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不信许偌听不懂。
就算是听不懂,也能让许偌脑补许多。
诸如,魏长风现在心里还是有许若棠,无论她许偌如何努力,她许若棠正妃的位置,不可替代!
再诸如,许若棠与魏长风撒撒娇说说话,这侯府之中的异心,只要对许若棠有异,许若棠都可用摄政王的身份来处理!
现在处理是她娘亲的丫鬟,那么下一个就是她娘亲,若是查出来许若棠的娘亲落水一事与她有关,那么接下来就是她许偌了!
许偌气得浑身颤抖,眼瞳发红,那模样恨不得将许若棠给撕吃了。
可偏生她现在确实是男子模样,着实不能对许若棠下手。
瞧见她气得不行,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许若棠心中的郁结稍稍散了一些,可这还不够!
她要将她收到的屈辱、威胁、痛苦,全部都还给她们!
许若棠转向许易昌,收敛了方才嚣张眼神,只余下冷静自持,“父亲,姨娘犯下如此错误,必然是要处罚,若不然传出去,谁人都知侯府众人可欺辱摄政王妃!”
这名头一压上去,众人的脸色骤变,半晌无人敢言。
眼瞧着无人应答,许若棠转向文姨娘,冷笑一声:“文姨娘,跪下!”
文姨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跪下,被许易昌一把拉住。
人到中年也未曾失掉曾经俊美模样的侯爷此时端起了父亲的架子:“许若棠,你太过分,文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无理,还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下跪!你怎么敢?”
“如何不敢?”许若棠瞥了眼许易昌,声音清冷无比,她好歹也是这些年的摄政王府,与魏长风学了些本事,气势更是不怒自威,只微微昂首,竟然叫许易昌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易昌恼羞成怒,道:“你是小辈!莫要以为你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无法改变你是小辈!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要尊敬长辈!文娘就是你的长辈。”
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父亲,许若棠突然觉得若是母亲瞧见了,也未必还继续喜欢他。
母亲爱的便是父亲那般温文尔雅,在什么事情之前,他都是非常稳重的模样,何时像现在这样狰狞?
特别是为了自己的妾室,不,那甚至不是妾室,而是外室,来训斥自己正妻生出来的孩子,侯府的嫡女!
许若棠眉眼低垂,稍稍收敛了自己倨傲的眉眼,冷笑着问:“父亲觉得规矩重要是吧?”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许易昌还是回应:“是!”
“好,那我身为摄政王妃,是否比侯爷的一个外室身份高贵?她顶撞了摄政王妃,我能否降罪?”许若棠拿他的理由堵他的话,瞬间叫许易昌没了言语。
许偌瞳孔一缩,低低喊了一声:“父亲。”
许易昌好似有了底气,瞥了眼许若棠,冷声道:“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罢了,我也不想与父亲争辩,就事论事,文姨娘本事不大,更是个外室,小门小户,不懂操持侯府,要克扣侯府正夫人的救命汤药,其心可诛!这事儿总要有法子解决。”
许偌此时已经恼怒的不行,她多次想说话,都被许易昌给堵了回去,文姨娘更是拉着她轻轻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的许若棠与先前全然不同。
先前的许若棠为了保证侯府太平,自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嫁给魏长风之后,她更是无法伸手到侯府来。
但今日,她分明有备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倘若她们贸然应对,指不定就会败露什么不好的事情。
无论是文姨娘克扣了侯府的银钱还是许偌本是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哪一个,对她们都没什么好处。
所以,在许偌彻底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前,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若棠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不停的在逼迫,她没多少时间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至少在死的时候,拉上许偌,处理了文姨娘,让她娘亲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许若棠瞧了眼许易昌,许易昌这才开口:“这府中还有你母亲,等她好了再操持也来得及,这段时间只是你文姨娘代劳而已。”
“母亲病着,且不说什么时候好,就算是好了,也要好生养着,这中间的时日,因着文姨娘操持不当,闯出更大的篓子怎么办?”
许若棠说完,甚至不等他们说话,又言明:“倒是不如现在替父亲纳妾!”
“什么!?”许易昌还未言语,许偌失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绝对是妥妥的女声。
许若棠略带深意看了她一眼,嘴角漾起一丝笑。
文姨娘心下一慌,匆忙拉住许偌的胳膊,苦笑着看着许易昌:“侯爷,若棠......贵为摄政王妃为侯爷纳妾......”
这简直太滑稽!说出去都将让人笑掉大牙!
“纳官宦家的女子,无论如何,对侯府自是有好处,父亲您觉得呢?”许若棠抿了一口茶,此时表情变得十分悠哉。
“许若棠!你!你!不成体统!”许易昌甩了下袖子,恼怒不已:“此事我不再管,莫要寻我!”
说罢,转身离开,竟然是无视了文姨娘一脸哀求和许偌震惊的模样。
许若棠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许易昌怒气冲冲的背影,等瞧不见了,才转向文姨娘和许偌。
她朝着侍卫招招手:“文姨娘以下犯上,三十板子,打。”
她可以不用操持侯府事务不当来惩罚,但这以下犯上,名头是用定了!
瞥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许偌,许若棠心中的怒气和憋闷再次消散了点儿。
她再次抿了口茶,优哉游哉的,等待着许偌发怒。
她是真挺想让许偌也挨几个板子的,说不定还能趁机给文姨娘多加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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