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莫阿九容陌的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阅读》,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莫阿九听说,容陌命人花了将近三日,才让人将那层漆与那个“九”字从古筝上彻底的清除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就像她这个人,都不曾出现过一般。“呼——”软塌旁,容陌蓦然惊醒,额头阵阵薄汗,他竟梦见了曾经的初遇,那些……他最为不齿的回忆,太过诡异了。转头,望了一眼病榻上的女人,她依旧沉睡着,双眼已经凹陷,脸色青白的可怕,如同一朵枯萎的花朵,形色枯槁,萎靡蜡黄。重逢之后,容陌其实从未仔细看过莫阿九的样貌,而今看去,再也无需担心被发现的狼狈了。手指不自觉的放在她的眉眼上,指腹刷过长长的睫毛,他甚至能够想到,这双眼的主人若是醒过来,一定会冰冷的看着自己,像是……面对着一个仇敌一般。终于,手指放在了她干涸的唇上。当年,他们相识不过数日,便已亲吻两...
《莫阿九容陌的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阅读》精彩片段
后来,莫阿九听说,容陌命人花了将近三日,才让人将那层漆与那个“九”字从古筝上彻底的清除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就像她这个人,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呼——”软塌旁,容陌蓦然惊醒,额头阵阵薄汗,他竟梦见了曾经的初遇,那些……他最为不齿的回忆,太过诡异了。
转头,望了一眼病榻上的女人,她依旧沉睡着,双眼已经凹陷,脸色青白的可怕,如同一朵枯萎的花朵,形色枯槁,萎靡蜡黄。
重逢之后,容陌其实从未仔细看过莫阿九的样貌,而今看去,再也无需担心被发现的狼狈了。
手指不自觉的放在她的眉眼上,指腹刷过长长的睫毛,他甚至能够想到,这双眼的主人若是醒过来,一定会冰冷的看着自己,像是……面对着一个仇敌一般。
终于,手指放在了她干涸的唇上。
当年,他们相识不过数日,便已亲吻两次,却未曾想,那是他们最为亲密之际,成亲后,他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知道自己的抱负,所以绝不会碰触不能碰之人,而她……则在他每日的冰冷中,逐渐沉默下去。
他们似乎一直在错过。也许……他们的重逢,本就是一场错误。
心底似乎轻叹一声,容陌蓦然想到那刺客行刺之际,这个女人挡至他身前的情形,以及最后……那一抹近乎解脱的笑容。
她不想活着了,他应该早就知道的……可是她胸口的伤口,还是让他震惊甚至震怒!
容陌的双拳,立时紧握,恨不得将床上沉睡不醒的女人捏碎吞吃下肚,他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她却总是自作多情,无论是当年,亦或是如今!
细碎阳光,透过紫檀色窗榄照入寝宫之内,却衬的寝宫其他地方更加昏暗冰冷。
容陌忍不住眯眸,忍住满眼的疲惫,朝窗榄外看去。外面的光亮,刺痛了他的眼睛。
已经半月之久了,太医曾说,二十日一到,便是大限,大限若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那个叫莫阿九的女人,便真的消失在这尘世间了。
半月的时间,他未曾早朝未见过外臣,带着他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固执。
若是莫阿九知道,定然会耀武扬威的笑着说上一句“你开始在乎我了吧”!
就像曾经……那一年,离逼宫仅有数日,赵无眠要他对莫阿九好些,因为马上,她的父王便要被迫退位了。
他本不愿的,却最终还是听从了,带她去了她素来向往的市集,她买了好些东西,在人群中奔走。
她怯怯将糖葫芦送到他眼前,他只嫌弃看了一眼,而后,看着她眼底晶亮的光芒慢慢变得昏暗,他心底竟有些许不快。
那一日后,容陌给了莫阿九一个锦囊,那是他念及夫妻情谊一场,给她最大的尊重——前朝余孽,本不该留。
那个……装有“留全尸”字条的锦囊,足以将她的所有爱情杀死的锦囊,她一直没舍得打开。
甚至那一日当晚,她将锦囊小心收于枕下,对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说:容陌,你其实开始在乎我了吧。
那时她还不知,他对她,是不可、不能在乎!
而今……
唯有眼前脸色青白的女人,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他听说方存墨有事下了江南,温青青随之而去了,可是莫阿九没有醒来。
他听说桃夭自那日后,每日都要来宫门前探访,均被侍卫拦了下来,可是莫阿九没有醒来。
距离那夜清醉,已有三日。
这日,和风煦煦,日头正好。
莫阿九安静立于府邸后院小亭中,静静望着风吹皱一池春水,不由得愣神。
方存墨明明已述职完毕,却不知为何,今日异常忙碌,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她却也习惯了一人独处。
“莫姑娘,门外有人求见。”管家恭敬上前。
莫阿九陡然回神,双眸困惑。
她方才回京城,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知晓她身份之人唯恐对她避之不及,岂会有人主动前来寻找?
“我即刻前去。”轻应一声,莫阿九起身跟在管家身后。
门外人,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样貌普通,却明显练家子。
甫一见莫阿九出来,那男子匆忙垂首不敢对视:“莫姑娘,这是主人给您的。”
莫阿九接过,是一封信。
拆将开来,熟悉的字迹。
“申时,聚贤酒庄。”
凌厉的笔锋,偏生在尾部带着一丝危险的绮丽。
莫阿九对这个字迹很熟悉,当初,便是这个字迹,在那个她分外珍视的锦囊中,留下了“留全尸”三字。
“我不去。”她信手将信扔于男子身上,便要离去。
“莫姑娘看看这个也不迟。”男子出声拦住了她。
莫阿九微怔,侧眸,男子手中,拿着一块堇色琉璃。那是……小北的。
三年前,她被废那日,身上首饰唯有一块堇色琉璃,将其置于小北身侧,惟愿他这一生,无病无灾,远离朝堂,一生喜乐。
而今,竟已成为容陌威胁自己的手段而已。
“莫姑娘?”
“回禀你们主子,”莫阿九声音平静,“我会去的。”
会去的,却再也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了……
午后,将近申时。
莫阿九安静坐于酒庄楼上雕花窗前,面前放着一盏茶壶,两个茶杯。
她拿起一杯茶,浓郁的香气,夹杂着说不出的苦涩,碧螺春的味道,她曾经厌极,而今,却也欢喜了。
申时整,酒庄门口停下一辆青色轿撵,低调的奢华,一个男子下得轿撵,走入酒庄内。
那男子面无表情,却掩盖不住自身的华丽,多了一分邪魅的俊美,薄唇高鼻梁,就像是巧夺天工的工匠一点一点的雕刻出来一般。
莫阿九望着,呼吸一滞,手不经意紧攥杯盏,却蓦然松开。
很烫。
她再也不是那个被“烫”的遍体鳞伤也不知松手的固执女人了。
楼梯口一阵脚步声,那抹身影终现身于二楼,其余宾朋在男人上楼之际,竟均不约而同下得楼去。
看见角落中的女人,容陌双眼微眯,竟有一瞬间,以为不过又是一场幻觉。
可最终,他不动声色坐在她的对面,身姿雍容矜贵。
“用不用民女行跪拜之礼?”莫阿九抬眸,语调稀疏平常。
容陌瞳孔一紧,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曾说“我是你妻,怎可对夫君行君臣之礼”,可现在,她竟问他用不用跪拜!
“如果我说用,你会跪?”他语调嘲讽。
莫阿九依旧低眉顺目:“会。”仿若天生无情绪般。
容陌的表情微紧:“那便跪吧!”他说得随意。
莫阿九半丝犹豫都未曾,起身绕至桌外,俯身便要跪下。
“砰——”容陌手中茶杯蓦然放在桌面,发出重重响声。
而莫阿九,却已跪在地上:“民女叩见圣上。”
容陌没有应声,他只是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他看见她头顶那一个孤零零的旋似乎在嘲讽他的自作聪明。
他以为她还是以往那个满腹心机的皇家公主,而今……
民女,民女……她竟敢自称民女!
“从古至今,朕还未曾见过宫内女眷逃至宫外之人,”容陌望着女人的头顶,声音逐渐冷了下来,“莫阿九,你倒是不曾介意给祖上蒙羞啊!”
莫阿九始终跪在原地,不曾言语半分。
可她的沉默,终究惹怒了容陌:“看来你也不在乎莫小北的生死了?”
“你想做什么?”这一次,莫阿九终究无法镇定。
“跟我回宫!”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坤宁宫内,莫阿九轻轻哼唱着这首小曲儿,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素帕,以前在驸马府,她便这般,盼着容陌归家。
可盼来盼去,终成一场空。
不知多久,她终于收了针线,也敛了跋扈的性子,将素帕攥在手中,安静朝宫外走去。
想来,这废后一事还未外宣,一路竟无一人敢拦阻她。
今日宫内倒是清静了许多。
皇宫周围,城墙高筑,易守难攻,而容陌,硬生生攻进来了。
莫阿九数过,北城墙上,台阶一共九十五层,意为,九五之尊。
她缓缓伸手,将外侧青衫脱掉,里面,穿着初遇容陌时的红色盛装,广袖流云裙,裙摆散落,竟在台阶之上画出一道正红。
城墙上烈风瑟瑟,她一袭长裙随风而动,安静站在城墙风口,风声更盛。
之所以选在今夜,是因为……今夜,是温蕴与温青青回朝之日,她要让他永远记得这一天,他原本该和温青青重逢的日子,沾了她的血!
城墙下方,无数火把将城墙内数百将士映的灯火通明,而慵懒靠在轿撵上的男人,正是容陌。
莫阿九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人群中央的男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绝色,可……那都离自己太远了。
“来了,来了……”下方,有人轻呼。
莫阿九站在城墙之上,看向远方,一辆马车徐徐而来,后方跟着的侍卫,手中旗帜写着大大的“温”字。
来了……
莫阿九静静想着,她也该走了……
“城墙上有人……”城墙下,不知谁发现了她,声音惊恐,“是……是皇后娘娘……”
是时候了。
莫阿九静静朝下方望着,那中央明黄色轿撵上的男人猛然抬头,隔着数丈城墙,他们遥遥相望……
良久。
莫阿九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格外张狂……
烈风凛凛,将女人身侧的头发吹的凌乱而诡异,她却只穿着一件红色曳地裙站在那里,红纱在其后张狂的飘着,恰似声声嘶吼。
“皇上,温太傅上前面圣。”一旁,大太监小心翼翼凑上前,在容陌耳边小声提醒。
容陌缓缓收回放在城墙之上的目光,转头看向一旁。
城墙上,女人丝毫不顾及有无人查看,依旧顾自笑着。
偶有偷偷凝望的胆大宫人一时之间僵硬在原地,传闻中样貌平平无奇的皇后娘娘,如今却生出万种风情。
“臣,温蕴——”
“臣女温青青——”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前,温家父女齐齐下跪在明黄色轿撵前,一个刚正的老者,一个明艳的女子。
“平身——”轿撵上,男人雍容伸手,神情慵懒,“温爱卿……”
“不见了……”
“是啊,突然就消失了……”
身侧一阵喧哗。
容陌蓦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猛地抬眸,方才还出现在城墙口的女人,此刻却已消失,半空中飘着一缕素帕。
所有人呆呆望着素帕,容陌双拳紧握在身侧,努力忽视涌上心头的沉闷,想要将注意力放在温家父女身上,却终究失败。
“严崇!”他的声音陡然凛冽。
身后大太监一顿:“皇上……”
“给朕将城墙作乱之人抓来!”
“是!”
“容陌,何必再劳烦其他人?”这一次,声音响在众人身后。
容陌猛然转头,望向身后城墙之上,眼中愤怒越发的盛。
“那年初见,容陌,我穿着这袭衣衫,问你可曾喜欢。”莫阿九伸手,将衣衫展示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
“现在,就让我了了这段孽缘吧。”话音落下,莫阿九张开双臂,像是随时随风飞去一般。
“莫阿九!”一向从容的容陌,此刻却猛然从轿撵站起,“下来!”声音依旧如同命令。
莫阿九定睛朝着容陌望去,良久唇角微勾。
“我亦飘零久……”她轻轻启唇,“数百日间,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容陌,若有来生,愿永不相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已安静向后仰去,身形单薄,如同漫长岁月中一叶扁舟。
“莫阿九——”男人的怒吼声在城墙周围声声回荡,而城墙之上,女人早已消失无踪……
下瞬,莫阿九已然惊呆。
莫小北只是看她一眼,而后背过身去,俨然一副防备模样。
他不识她,也是……她离开时,小北尚在襁褓之中,哪会识她?
不过,他们很快便会熟识了,她会将他带走……
“小北,我是……”
“这位阿姐如不想惹祸上身,便离我远些吧。”莫小北看她一眼,说的平静。
莫阿九身体一僵,刚要开口。
“小少爷,主子要见你。”身后有人的声音,格外冷冽。
“他来了?”莫小北的声音,罕见的带了丝孩提的雀跃。
“是。”
片刻,莫小北已经绕过莫阿九,飞快朝前方素色轿撵走去,脸色又微微涨红。
“小北——”莫阿九心中一慌,匆忙转身,想要唤住他,声音却在望见前方轿撵时,戛然而止。
低调的黑青色轿撵,原本不引人注目的,可是那轿撵前的帷幔,分明是轻纱所制,番邦进贡的蝉翼纱,只有宫中人才有。
莫阿九很熟悉……曾经,极为宠爱她的父王,任由她用这些蝉翼纱做沙包玩的……
“迟了,为何?”轿撵内,男人的声音低沉严肃,那么熟悉……曾经,就是这个声音,如梦魇一般,对她说……“杀无赦”。
莫阿九倏地扭头,手指却终究有些颤抖。
“碰见一位阿姐,耽误了些许时辰。”小北稚嫩的声音在解释。
“阿姐?”男人反问,尾音却带着丝紧绷。
而后,他猛地身后,一把掀开轿帘,力道极大。
却只看见前方,一道女人的背影飞快朝转角处逃离。
“站住!”他猛然出声,厉声命令。
身边侍卫飞速上前,已然挡在莫阿九身前,手中长剑伸至她眼前:“姑娘留步!”却在看见莫阿九样貌时,那侍卫眼底泛起惊天诧异。
“转过身来。”轿撵内,男人的声音逐渐慵懒下来,随意命令道,偏偏抓着栏杆的手指紧绷,指甲泛白。
终究……被察觉了。
莫阿九心底一颤,却终是失了逃跑的欲望,左右自己不过一个废后罢了,还是一个……从未被他放在心上的废后,三年时间,那个素来不喜欢她的男人,说不定早已将她忘却。
顿了顿,莫阿九“嚯”的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马车与轿撵的方向,她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面上带着长途奔波的劳累以及点点镇定自若的笑意。
容陌的瞳孔蓦然紧缩,他眼神微眯着看着面前的女人,恍惚之中,竟然以为不过是曾经做过的那一个梦。
自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然后不断的追着,追到近前,她恍然转身,泪眼婆娑。
醒来,终究一个梦。
而现在,梦中的现实,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眼前,她站在他的面前,脸上疏离的笑容,比起三年前的他更甚,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好久,他终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莫阿九,你果然没死!”
当初飞速派人去城墙外寻人,却不见了踪迹,唯有一滩血迹,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那时满朝文武大臣上奏,宣布废后已死诏书,可他偏偏不颁布,不知在固执的等着什么。
而今,她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半点无恙!
她……怎么敢?
莫阿九紧紧攥拳,指甲嵌入肉中,她方才勉强维持着镇定:“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你……”容陌眼神紧缩,还要说些什么,却已被打断。
“哦,说错了,”莫阿九笑了笑,“民女没死,圣上应该很失望吧?”
民女……圣上……
容陌眯了眯眼睛,“啪”的一声,细微声响,他竟生生将轿撵的栏杆捏的裂开,却很快,他已然挤出一抹笑:“朕也着实无甚可失望的,毕竟,祸害遗千年,只是……”
话至此,他停顿片刻:“你竟还敢出现在朕眼前?”
莫阿九忍下眼睛酸涩:“有何不敢?我回来看看那些故人,难道不可以?”她强作冷静的抬头,直视着容陌的眼睛,那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眼睛,纹理清晰,黑白分明。
只是可惜,那双眼睛对着自己的时候,只有连掩饰都不愿意的厌恶。
容陌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良久,他蓦然自轿撵弯腰,凑近到莫阿九眼前,而后伸手,食指紧紧攥着她的下巴:“故人?是吗?”
只是故人吗?莫阿九,不过三年而已,为何有人陷在回忆里,而你,却已然将过往种种当成已故之人事?
他的唇,在下一秒,突然便覆了上去,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哪怕此去经年,却似乎从未改变。
莫阿九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想要远离,却无法动弹,最终她缓缓伸手,揽着男人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莫阿九,你想寻死吗?”
男子眼中的焦急,最终缓缓隐去,莫阿九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钳制,格外用力,似乎生命都已被掌握在容陌手中一般。
“你是谁……”她终呢喃开口,容陌怎会这般在意她,他那般恨她。
容陌眼底却陡然一沉,她竟敢问,他是谁?
“莫阿九,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朕,究竟是谁!”阴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朕……
莫阿九终于猛然清醒,眼底迷离褪去,只剩下清冷:“原来是当今圣上。”她道,语调平淡,恍若眼前人不过常人一般,“皇上有何事?”
有何事?
容陌只感觉积蓄在胸口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她竟还敢问他,有何事!
“莫阿九,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莫阿九微怔,偏首睨了一眼四周,夕阳已然西下,却依旧带着落日余晖,不禁讽笑:“容陌,我不过再次小睡片刻,你至于这般着急?”
她早知他会察觉她偷拿了令牌,却未曾想到,会这般快。
“小睡片刻?”容陌俨然听见笑话一般,唇角微勾,却满是凉薄,“莫阿九,那是昨日之事!”
她在这碑前,沉睡了一天一夜。
无人知,他心底是何等愤怒,恍若多年前,她曾逼迫他娶她一般,而今,她竟还想不嫁吗?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二人之间的生杀大权,向来在他手中,也只有他能决定,开始亦或是结束!
他本以为时过三年,她会老实一些,便给她一夜,没有寻找,却没曾想,她竟再次玩起消失!
就像……三年前,城墙上跃下一般,除却城墙之下那一滩血迹,什么都未曾留下!
若非下人将他衣袍收拢至辛者库,他怎会察觉,令牌消失!怎会想到,那令牌,可直达前朝皇陵!
他没有猜错,她真的在此。
可当望见她瘦弱的身影匍匐在碑前时,心底终究夹杂了惊惧。
有的人,便是这般一动不动靠在这里,而后,再没有醒过来。
所幸……她醒了过来。
所幸……
莫阿九心底终是惊了几分,她未曾想过自己竟昏睡一日一夜,此刻大脑依旧混沌一片,僵硬酸痛,一旁的雄黄酒坛,却不知喝了多少,倒了多少。
父亲,在你眼前出洋相了……
莫阿九望向墓碑,自嘲般想着。
“莫阿九,朕不管你心中所想,记住,这宫,你回定了!朕会纳你为妃,要你即便是死,也须得留在宫中赎罪!”
语毕,容隐终于松开她的下巴,重重撇至一旁。
赎罪?莫阿九嘲讽一笑:“莫说我对陛下的心思,单单我这残花败柳之躯,难为陛下还肯要,我怎会不嫁呢?”她故意拣着难听的话低语。
“方存墨碰过你?”容陌目光陡然冷静,死死盯着身前女子。
“哈哈哈……”莫阿九突然娇笑一声,“陛下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方存墨的能力?话说回来,当初陛下不照样被我迷的上了床?更何况,方存墨可是个正常男人!”
“莫阿九!”容陌咬牙切齿般唤她的名字,一字一顿,添了狠厉之色,“你以为你这般说,朕便会放过你?你放心,朕会让你知,牙尖嘴利的后果!你记住,朕要囚禁的,是你的一生!”
一生……莫阿九神情陡然恍惚片刻,只觉……快了,她这一生……快了!
“明日,朕会昭告天下,朕纳了前朝余孽为妃,你好自为之!”
若之前,莫阿九还不知容陌之意,那么很快,她已然知道,容陌所言“囚禁她的一生”是何意。
她待在容陌所安排的别院,里一层外一层的暗卫全天候的监视着她,只为防她明日之前逃跑。
可莫阿九却从未想过再逃离,他容陌上赶着求娶,她还怕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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