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伶陆延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戏精娇娇女,被大佬赖上不离婚了怎么办后续》,由网络作家“了了晴山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延看着一脸幸灾乐祸要去洗被盖枕套的姜伶,意识这个家好些人都被她耍了。还以为真是个受气包,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你比看起来要聪明得多。”姜伶皱眉,“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夸你。”姜伶知道陆延这种智商足够睥睨众生的人,根本看不上自己的这点小聪明,可她就是得意了一回。家境好又怎么样?道德败坏免谈,成功帮大哥摘掉一朵烂桃花,这是积阴德。也不看看她姜伶在家里什么地位,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不娇纵是家里教导有方,但也绝不可能养出个受气包。“谁让她无缘无故骂人,他骂你你不生气吗?”陆延专注着笔下的信,只是摇摇头否认。姜伶才不相信,认为他这个小心眼心里应该记得清清楚楚。......由于早上这一出,原本该祭拜回来的时间了,他们一行人才上山。...
《七零戏精娇娇女,被大佬赖上不离婚了怎么办后续》精彩片段
陆延看着一脸幸灾乐祸要去洗被盖枕套的姜伶,意识这个家好些人都被她耍了。
还以为真是个受气包,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你比看起来要聪明得多。”
姜伶皱眉,“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
姜伶知道陆延这种智商足够睥睨众生的人,根本看不上自己的这点小聪明,可她就是得意了一回。
家境好又怎么样?道德败坏免谈,成功帮大哥摘掉一朵烂桃花,这是积阴德。
也不看看她姜伶在家里什么地位,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不娇纵是家里教导有方,但也绝不可能养出个受气包。
“谁让她无缘无故骂人,他骂你你不生气吗?”
陆延专注着笔下的信,只是摇摇头否认。
姜伶才不相信,认为他这个小心眼心里应该记得清清楚楚。
......
由于早上这一出,原本该祭拜回来的时间了,他们一行人才上山。
山上都没什么人了,有的也只是往山下走的。
双水村的墓比较集中。
就算是距离远,可同在一个村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
岳老婆子专心跪在墓前和死去的老头说话。
没有注意到后面经过了一群人。
不过底下的几个孙子孙女倒是看见了,看见他们手里提溜的奶糖和水果。
年纪尚小的几个孩子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想着挨这么近,一会儿会不会也和刚才的那个婶子一样分给他们好吃的。
岳老婆子一是节俭二呢家里孩子都靠种地为生,没什么额外的收入来源,平时对几个孙子不算大方,没什么糖果零嘴给孩子。
家里是能省就省,这次清明过来祭拜也都是家里能找出来的应季瓜果,最好的也就是一小盘腊肉腊肠。
往些年两家人默契的错开时间,姜建华总是先过来给老爹孝敬点好菜好酒。
今年看来是不行了。
这边人多热闹,还专门放了鞭炮。
岳芬芳不注意到都不行。
当即便没了好脸色,眼神复杂地看了远处人群中的姜建华一眼。
其中更多的是嫉妒,眼红。
“呸,没良心的玩意儿,养他还不如养条狗。”
姜建梅劝道:“妈,您就别说了,是您自己把建华赶出去的,你如今又搁这儿发什么牢骚?”
岳老婆子差点气绝,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
“他是我生的,就算我掐死他也是天经地义,攀上林家的高枝儿就忘了老娘了,不该骂?还有养出几个糟心的小白眼儿狼。”
姜建梅和大哥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听着老娘的抱怨。
明明是她自己作的,直到现在还在怪在建华两口子。
真是越老越胡搅蛮缠。
“行了行了,咱拜祭完就回家。”
姜建国蹲下身子和自家媳妇儿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就提着篮子走了。
姜建梅也领着孩子去夫家那边,省的一会儿老娘又让她留娘家干活。
岳芬芳见两个孩子都不向着自己,心里发毛,气不知道该往哪儿撒的时候姜伶走了过来。
下午两点左右日头上来了,林三妹让她在坟前磕了头就回去待着,不用跟在这儿拔草清理墓地。
刚好朴兰兰年纪小,就让她们姐妹两个一起回去。
回家的必经之路必须得路过姜家爷爷的坟头前面。
姜伶感受到了岳老太婆恶意的视线,但她一直记得亲妈的叮嘱,没和那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汇。
“站住。”
姜伶不理,拉着妹妹没停下。
谁知老太婆不依不饶的跟在他们后面。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你亲奶奶叫你呢?耳朵聋了?真是跟那个娼妇一样惯是会勾引男人。。”
昨天被谌晓萱骂她都没那么生气,今天这个老太婆居然敢骂她亲妈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算哪门子的奶奶?我奶奶在棺材里睡着呢,死了好些年了,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营养不良的丑样儿配说是我奶奶吗?今天从茅厕出来擦嘴了吗?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恶心死了。”
岳老婆子被她怼的语塞。
“兰兰快走,咱撞老鬼了,真晦气。”
朴兰兰虽然只有六岁,但她知道这个人是个坏蛋,对小姨和小姨夫不好。
她转头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岳芬芳气得心脏疼,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敢骑她头上拉屎了。
三步并两步追上去,还没碰到姜伶,就因为山坡上的碎石太松散,脚下打滑跌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姜伶听到动静转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兰兰看见没有,恶人有恶报。”
朴兰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姜伶也没圣母到去拉她一把的程度,这水沟淹不死人。拉着表妹转头就走对她的哀嚎充耳不闻。
等他们走后,岳芬芳也没起来得了。她闪着老腰了,一动就疼。
哀嚎半天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远处另一个坡下乘凉的朴明听见了。
他刚想发挥点优良品德,走进一看是这个老太婆转头就走。
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姨夫说一声。
姜建华到底还是忍心不下跟自家媳妇儿说了一声,让朴明带路他去把人捞了上来。
期间岳芬芳嘴里不停的冒着粗鄙至极的话,姜建华也忍着,背起老娘就往村里走。
他的衣裳也打湿了大半。
走了半小时终于到村头了,他把老娘放门口,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娘,我之前还想着你至少会因为我现在有出息了跟我说几句好话,至少态度软一点,可是从刚刚在山上您就一直骂我,我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您当初把我生下来就应该掐死,今天我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你就当没生过我,以后我也不想和你有瓜葛。”
姜建华五十岁的人了,说出这种话,无异于是在断了岳芬芳最后的妄想。
“没良心的,谁让你多管闲事儿把我背回来的!滚的越远越好!”
姜建国听见动静出门一看,不得了了,“娘你这是怎么了,衣服全湿了。”
岳芬芳也是张口就来,“我刚刚就想让姜伶叫我一声奶奶,谁知道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跟她妈一个泼妇样,直接就把我推水沟里了。”
姜建国听老娘说这话第一反应是怀疑,但是看老娘这腰根本动不了一点,也不可能是她胡搅蛮缠去拿自己的腰看玩笑。
更何况姜伶逼婚的事情在双水村闹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她跟个大小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一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弟弟为啥惯着。
“老娘,我先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岳芬芳急忙拦住,“哎你花那钱干吗?都说了是姜伶干的,上她家里去让他们赔。”
这会儿山上的人全都回了家,吃了这顿午饭,就要各回各家。
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这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姜建国觉得挺没面子,但碍于老娘的要挟还是跟过来了。
岳芬芳还是第一次来林家的老宅子,一看里面更是不得了。
她心在滴血,没想到老三这个白眼狼过得那么好。
怪不得连她这个娘都不要了。
林三妹剜了丈夫一眼,刚才就应该让老太婆疼死在那儿。
她压低声音道:“各吃各的,吃完就去收拾东西到路边等车,别理别看别说。”
院子里十多个人吃完饭各自分工,把厨房院子打整干净之后便着手回城的事。
交代些事情,姜来和大姨二姨两家就一起去村边的大马路等客车。
姜来精神不太好,林三妹看出来了。
她特意出来送一程,小声叮嘱道:“你聪明是聪明可光读书聪明有什么用?人照样把你骗得团团转,回去之后谌晓萱要真的报复你了一定要跟你大姨讲。”
姜来木木地点了头,“知道了妈,你快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林三妹抬头一看,天一晃眼地功夫就变了。
“小客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林一湘也催着她赶快回去,毕竟他那位妹夫耳根子软,别到时候又心软了。
此时林家门口只剩岳老婆子一个人了,姜建国觉得丢脸便一个人先回去了。
果然就算是岳芬芳也受不了冷暴力,虽然大门敞开的。
但她的吼叫和咒骂根本不起作用,没人愿意搭理她。
反倒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她岳芬芳。
毕竟她以前当恶婆婆做的坏事儿早就被林三妹传了个遍。
而且亲儿子都舍得赶出家门,大家对林三妹的话深信不疑,也就愈发看不起这个老太太。
之前她说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又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不就是不要脸的想从林家捞点油水吗?
有几个村民看不过去,出言劝诫岳芬芳。
“婶子,你叫建国背你回去吧,林家人躲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说是姜伶干的,你忘记她小时候有一次被你追着跑,满村哭的事儿了?”
“就是,人家看见你恨不得躲着三尺远?还推你,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岳芬芳白了这几个人一眼儿也没搭理他们,嘴里依旧低声说着:“我的腰好痛啊,杀千刀的把我推进水沟里......”
林三妹老远就望见了自家门口站了一群人,知道这老婆子还没走。
慢悠悠地走过去,不痛不痒的提醒道:“看这天儿可要下雨了,我们家大门可没门檐,您要是再不叫你的宝贝儿子,宝贝闺女给你背回去,那一会儿淋雨了我们家可不管。”
说完她又转身面向这里的乡亲,“大家也看到了,我都好心提醒她了,一会儿,要是出什么事儿,可和我们家没关系。”
“放心吧婶子,这人的名声早就臭了就算她今天晚上死在你家门口,也和你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都可以作证。”
一群人也附和了一声“对啊,和你家没关心。”
林三妹道过一声谢之后,进去就把大门锁上了。
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天色大变。微风变成狂风,雨滴也被卷落。
一点一滴的砸在地上,还有某人的脸上。
姜建国刚刚瞧见要下雨了就一直往这边赶。
“娘,下雨了回去吧。”
岳芬芳气的牙痒痒,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一分好处也没捞着。
姜建国把老娘背回家的途中,雨越下越大,把母子俩淋成了落汤鸡。
姜建国的媳妇儿一脸嫌弃,但不得不给老婆婆换衣裳。
换完衣裳就让她盖着被子捂着。
自己则是转身去厨房给丈夫煮了姜汤驱寒气。
姜建国理所应当的认为媳妇儿应该会先送一碗给自家老娘。并没有多嘴问一句。
后半夜,白天泡了水沟,晚上淋了雨的岳芬芳腰疼的厉害,头也疼的厉害。
她张开嘴想叫儿子,儿媳。可嗓子哑的发不出一点声儿。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老婆子终于晕死过去。
第二天钱梨花做好饭没见老婆婆出门儿,敲了几声没人答应之后,她还以为老婆子又天不亮就去镇上转了。
所以没进去查看。
直到下午狗剩肚子饿,想偷偷去奶奶房里拿好吃的。
才发现她老人家躺在床上脸色泛白,嘴唇发乌像是死了一样。
狗剩哭着跑出去找妈妈,“奶奶死了!奶奶死了!”
不过进门就挨了亲娘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再乱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狗剩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了衣袖上,“我可没胡说,你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奶奶死在床上了。”
钱梨花手里的簸箕都掉,立马跑到偏屋去看婆婆是不是真的在屋里。
果然和儿子说的一样,感觉天都塌了的钱梨花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
伸出食指探了探老婆婆的鼻息。
“妈呀!狗剩!快去把你爹叫回来!”
她打开婆婆的柜子,找出早早准备好的寿衣。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麻利的将衣服穿在婆婆身上。又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很快姜建国就回来了,看着老娘那张惨白的脸,他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哭起来。
村里谁家有丧事儿喜事儿传的快都很,这才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家已经站满了人。
俗话说“红事叫,白事到。”
虽然这老婆子生前口碑不太好,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姜建梅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上午还好好的老娘,今早居然就这么没了。
她急不可耐的找到大哥,想问个明白。
哭着问道:“昨天我走之后老娘干啥了?没吃什么坏东西吧?”
姜建国忙着老娘的身后事,钱梨花出面简单说了一遍,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去了建国家?妈可真是会折腾。”
钱梨花本以为说出来她这个做女儿的肯定会到林家门口去闹一闹,要些补偿金什么的。
没想到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姜建梅虽然并没有被老娘赶出去,但是比起大哥她和捡来的也差不多。
早早的就给他看中了娘家不让让她继续上学,早点嫁出去就是为了换彩礼,让大哥好娶媳妇儿。
结婚之后还一直压榨自己,让自己从婆家往家里拿东西。
害得前几年她一直在婆家抬不起头。
好几次都是建国在私底下帮她,娘家人才逐渐没为难她的。
要不是建国当村长有话语权了,她恐怕要在婆家当牛做马苦一辈子。
她谢谢林家一家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上门去闹,除非她这好日子是不想过了。
可钱梨花并不知道这些事儿,现在明里暗里撺掇着丈夫的妹妹上门去讨个说法。
好好的老人家,平常啥事儿没有结果昨天下午去他们家门口坐了一会儿,回来就没了。
姜建梅含糊不清的推脱,最后借口要去帮大哥躲开了嫂子。
岳老婆子死的事情一大早就被林三妹知道了。
她特地在吃饭的时候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了这件事儿。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丈夫什么意思。
姜建华道:“跟我们家没关系,吃饭。”
林三妹这才把心放回去,就怕这人又心软,遇上他们家这几个人总是要吃亏。
姜伶六岁那年,家里秋收的活干完了。
十四岁的姜来就领着六岁的姜伶去城里大姨家里玩。
两人下车到城里下车之后路过滨河公园儿,姜来看人家抽陀螺的看入迷了,没注意到姜伶被人贩子捂着嘴抱走了。
几分钟之后旁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提醒他,他这才发现妹妹不见了。
好在姜伶长得像洋娃娃一样,一路有很多人注意到了。
姜来很快就追到了一个窄窄的巷子里。
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当然敌不过成年人,不过姜来一边喊人一边揪住拐子不放,让拐子慌了神。
放下六岁的姜伶就准备给姜来一个教训。
好在姜伶临危不乱,从旁边柴垛上找了一根带刺的棍子,打掉了拐子手里的刀。她自己却因为拐子慌乱间的作为将带刺的棍子划到了下颌。
好在最后有大人路过,吓跑了拐子。
他俩到大姨家的时候,姜伶却主动说是自己调皮不小心磕到了。
她觉得要真是被大人知道了,哥哥不会和往常一样挨打就能解决的。
当天才穿的新衣服上全是血,把大姨林一湘吓个半死。
万幸不严重,只是她下颌靠里面一点点的皮肤上留了个淡淡的疤。
听完姜伶的描述,陆延觉得她至少不是一点优点也没有,对家人很好。
“我大哥以前和我三哥一样又调皮又贪玩,根本不爱学习,后来好像因为这件事儿受刺激了,变得不爱说话,成绩也变好了,我妈还以为我哥着魔......”
姜伶突然意识到自己话好像太多了,默默闭嘴。
“怎么不说了?”
“怕吵到你,你觉得聒噪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
陆延难得笑了一回,“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她心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等他走了以后谁乐意伺候他就去伺候他,龟毛得很。
二姨的竞选会就在明天上午,照例为了他们口中的好运自己得跟着去。
现在去裁缝铺取二姨给自己的新衣裳。
到了地方,陆延并没有跟着进去,姜伶也不管他。
自己去拿衣服,临走前又转身找到肖师傅。
肖师傅带着老花镜,朝门口望了一眼,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尺寸,做了半辈子了这点技术还是有的。
“放心吧,不麻烦。”
都是熟客,也比较好说话。
“谢谢肖爷爷,那过阵子我来拿。”
等出了门,她发现陆延早不见了。
找了半天从街斜对面的邮局走了出来,看来是去寄他走那天写的信。
第一次见他毫不在意地去寄信,姜伶心里很高兴,也愈发鉴定了自己抓紧弥补的行动。
陆延看着远处傻笑的女人,不明白她怎么了。
“走吧。”
她得走前面,陆延对这里根本不熟悉。
不过她没有带陆延回二姨家里,转弯去了卖图书的地方。刚好之前攒的票有用了,虽然很心疼,但只要能让陆延高兴就好。
当然她不可能直接卖给陆延的,明面上说是卖给自己的,到时候放屋里假装不经意给他。
看姜伶跳了半天,最后买了好几本外国文学,还是那种晦涩难懂的意识流小说。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姜伶这种躺床上对着小人书乐呵的人喜欢看的东西。
“你......看?”
虽然她确实看不懂,也不爱看,可他这两个字真的让人很不爽,“对啊,不行吗?”
陆延摇摇头眼底有一抹笑意,“行,只是没想到而已。”
在外面转悠了大半天,想起现在自己厨艺只够果腹程度的姜伶,识趣地带陆延去了国营饭店。
中午人很多,排了半天才吃上饭,站得小腿发酸,把饭菜端上桌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你吃吧,我歇会儿。”
看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和旧社会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自己家里的妹妹恐怕都比她体格好。
“我说我去你非要逞强自己去,现在又累了?”
姜伶心想,都是为了刷好感要不然她今天中午直接不吃了。
“哎呀,你就吃吧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宁愿饿着都不来这里。”
陆延有些好笑,“那我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了。”
“不用谢,记得我的好就成。”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没力气,稍微一运动就累了,姜伶怀疑来怀疑去觉得是陆延折磨疯的,每天一睁眼就是想着如何刷好感,能不累吗?
......
第二天。
竞选在丝织厂的大会堂举行。
姜伶跟着二姨早早地就来了,坐在她安排好的前排位置。
候选人还挺多,最后只剩二姨和另一个车间的主任。
投票箱被一个简易搭起来的帘子围着,每个人排队上去投票。
一出一进,保证投票匿名。
投票点票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可结果不是林二荷期待的那样。
另一个车间的常主任选票高出了两张。
林二荷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还是恭喜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对方工作能力很突出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常主任恭喜啊。”
可惜对方没理她,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
接着就是常主任竞选成功的发言。
“二姨你没事儿吧?”
姜伶就知道这江湖术士的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但是看见二姨失落心里也跟着难受。
“二姨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不过也不能让咱一直得好处,再说这是大家投票选出来的,二姨心服口服。”
上面常主任发言完之后,地下响起来轰鸣般的掌声。
在厂里职工以为可以解散的时候,厂长突然上台,看样子还要蹉跎几十分钟。
“首先我在这里恭喜常理成功当选,其次厂里人事发生了一些变动,我在这里简单说一下。”
“张石泉由车间班长调至后勤部任主任助理,陈晓丽由原第三车间副主任调至......”
“最后是关于这次竞选失败的林二荷同志,说起林二荷我刚调任来丝织厂任副厂长的时候就知道她,踏实肯干能吃苦,经常为了厂里的效益想破脑袋,好几次我路过生产部,都看见她办公室灯亮着。”
“在上次那场由机器自然造成的火灾中给厂里挽救一大批的原材料和成品,事后虽然表彰了她,但是接着这次机会我和各个领导商讨三天之后决定破格任她为生产部部长。”
姜伶大早上迷迷糊糊的没睡醒,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暗自感叹了句,人生无常。
又偷偷瞄了眼身边的陆延,人生无不无常没关系,大佬的心情别跟着变来变去让自己琢磨不透就行。
“哦对了,闺女你二姑让你上她家里住一段时间,陆延也一起去路上看着点伶伶。”
听老母亲这一提,姜伶想起来了,二姑这是准备参加竞选了。
去就去吧,还把大佬当自己贴身护卫了这是。
丝织厂一直走民主这套方案,推荐出候选人之后让厂里的老工人们匿名投票。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家里人都相信了很多年前一个路边江湖骗子的话。
说她姜伶是福星转世,特殊时候就把她“供”家里。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她们得偿所愿了,不过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姜伶同学,把一切都归功于两位长辈自己的功劳。
厂里年年的模范代表,自己又肯下功夫钻研,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爱摸鱼的人。
好处落到她俩身上很正常。
反正这么多年她是切身体会过的,根本就是放屁。
她运气不好,连猜硬币正反面这种高概率的事,都能连着猜错三十四十。
还福星呢,扫把星还差不多。
“好吧好吧,拗不过你们,让我二姑可把好吃好喝的准备好,住不好我就回家。”
林三妹撇嘴笑道:“你呀你,真是给我长本事了。”
姜伶赔笑,“谁让你们有求于我呢。”
陆延因为身份问题,已经两年没去过市里了。
这次也算是沾了姜伶的光。
随便收拾了两件衣裳,两人就一起在路边等客车。
好在今天客车来得准时她俩顺利上车。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那么挤,车上位置都坐满了,两人只有站过道上。
陆延个高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很容易就能抓稳。
姜伶以为自己能扶稳,谁知道司机师傅会中途会来个急刹车。
处于保命的本能,她下意识的就抓住了身后的救命稻草。
“放手。”
身后传来陆延冷冷的声音,回头一看自己刚才好像抓了陆延的胸肌一把。
要命啊,陆延肯定嫌弃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延,祈求能得到他的原谅。
我承认你的身材很好我很喜欢,但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延算是发现了这个秘密出现的规律,只要姜伶和自己有肢体接触就能听见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还单独发生在自己和姜伶身上。
目前来说算是庆幸,这个女人心口如一。
只不过她今天过为了男色用各种下作手段强迫自己,有朝一日为了男色也会厌弃自己。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都不是良人。
此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回城官复原职,让领导做主离婚的想法。
“原谅你了,把手拿开。”
姜伶收回手,这次她双手握住扶手,就不信还能摔。
两个小时候的车程,他俩站了一路。
打开车门双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她隐约觉得不真实。
好在市里的公共汽车不挤,她带着陆延坐上了去丝织厂的车。
两人分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陌生人。
中途遇到下班潮,公共汽车在某个厂区门口上了一大批人。
其中不乏一些二十左右的年轻妹妹,有一个胆大的坐到了陆延旁边。
过道上则有几个人在隐隐打量他。
“穿的不太好,估计家里条件不太行,不过这脸确实是独一份儿的好看。”
“确实,我们厂里就没这种男人。”
而坐在陆延身边的女生则大胆开口,由于车厢太嘈杂姜伶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你好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陆延侧目,“没有单位,放牛的。”
他以为能很快解决这个麻烦,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根本不信。
“哈哈......你还真幽默,请问你叫什么呀?每天下班都会坐这趟公交吗?有兴趣认识一下吗?我叫邱妍。”
姜伶总算是听到了一点,这姑娘叫邱妍,两人名字还挺搭。
陆延看了眼身旁座位上的女人,便不再开口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这让一上来热脸就贴冷屁股上邱妍大失所望。
她自觉起身离开座位,找到了自己的小姊妹。
如实道:“算了算了,不爱理人也不说实话。”
看了一场好戏的姜伶在后面偷偷捂嘴笑了几声。
果然世界不止自己一个大馋丫头,好在这姑娘识趣离开,要再继续下去恐怕陆延就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汽车继续晃荡了十来分钟,前面的售票员大喊道:“丝织厂的快下了,哎那边的!挤什么挤等车上人先下!”
姜伶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发现那几个姑娘也在这里下车。
她还没找到从前面下车的陆延,就听见远处一声,“陆延!你怎么在这儿?”
话里话外饱含热情,循声望去,看来是刚下班的田安安。
这个人好奇怪!姜伶心想,从前对陆延这种成分的人都是避之不及的,怎么现在还主动凑他跟前了。
陆延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没再搭理望向四周寻找姜伶的身影。
发现陆延在找自己,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眼尖的陆延很快发现,绕过人群走到她身边。
“走吧。”
姜伶点头,也没打算过去搭理田安安。
循着记忆在门卫室登记之后往二姨的办公室走。
“我去田安安,你也没说你喜欢的人是他!而且居然结婚了!你好大的胆子。”
田安安赶紧捂住邱妍的嘴“小声点你想害死我。”
要是被同一个车间的同事听到了,他们得在背后蛐蛐死自己。
看着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小姐妹,她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陆延根本就不喜欢姜伶,是姜伶仗着自己是村长家的女儿,强迫陆延娶她的,而且出不了几个月他们就会离婚的。”
邱妍听得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离婚?万一人家睡出感情了呢?而且看样子他对你也没意思呀。”
邱妍的话一阵见血,但田安安不是会因为几句话就放弃自己目标的人。
“我肯定,你们看着吧。”
邱妍和严小雪对视一眼,无奈摇头,“那你还去商场吗?”
田安安本来想放假回去之后再找他单独谈谈,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拒绝了小姐妹的邀请,“你们俩去吧,今天我还有事儿。”
告别了小姐妹,她就跟着去了办公区。
每次姜伶来城里一般都会去办公区找她二姨。
今天也不列外,二姨还在加班。
“二姨?在吗?”
林二荷早就听见了侄女的声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二姨还有工作没做完,你俩带着弟弟妹妹去公社饭店吃,这是钱和票拿好。吃完就自己先回家好好待着看电视不许乱跑。”
“好吧二姨,那你吃什么?”
林二荷忙得根本没时间,临了下班突然来了个大单子,她得抓紧安排生产工作。
“二姨一会儿在厂里食堂对付,快去吧别饿着肚子了。”
姜伶听二姨这么就没再多问,带着两兄妹就超公社饭店去。
主要国营饭店服务员态度太拽了,林二荷怕几个孩子受欺负,便让他们去公社饭店吃。
走了几条街,终于到了公社饭店。
姜伶一是作为姐姐,二是为了巴结大佬。
在找好位置之后,安排三个人坐下,自己去点菜拿票排队。
朴明就比姜伶小了两岁,他自己认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让女孩子受累。
“姐,我来帮你。”
等他一走,饭桌上就只剩一大一小。
朴兰兰虽然已经见过了这位姐夫,但还是免不了好奇这个人。
加之有时候家里人会提起他,所以现在陆延这个姐夫在他心里好坏参半。
“姐夫你为什么不帮姐姐呢?是因为不喜欢姐姐吗?”
陆延没想到对面坐了个那么犀利的小女孩儿。
不过像他这种人最不屑的就是撒谎。
“嗯,不喜欢。”
朴兰兰听他这么一说,确认了自己的姐夫应该会换人,这个只是暂时的。
“那我以后叫你哥哥好了。”
“随你便。”
陆延不明白小孩的心思,便随她去。
这会儿虽然是下班时间,但人不敌午饭时间多。
很快两个人就端了两菜一汤回来。
最后买了又折回去买了米饭,这才坐下开吃。
她跟兰兰坐一边,所以大部分时间是照顾她吃饭。
主要她没什么胃口,刚刚在公共汽车上被各种味道群殴,胃里难受。
朴兰兰吃饭是最不老实的,还挑食。
也庆幸二姑是主任,二姑夫也在电影制片厂有个一官半职的,要不然在这个时代,这小丫头得瘦成皮包骨。
朴明是个实打实的小暖男,想着快点吃完自己来伺候妹妹这个祖宗。
姜伶看他急得和要去打仗一样,及时制止了,“明明你慢点吃,我已经吃饱了。”
朴明半信半疑的慢了下来,又看了眼旁边自己对面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吃饭的陆延。
心想还好自家姐姐和这个男人长不了,不然以后真有了孩子,她姐就得跟着老妈子一样,忙这忙那还得不到一句谢谢。
姜伶看妹妹吃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她包里带去学校饭盒。
还好是干净的。
又去服务员那里交了钱,打包了二两米饭和一盘小炒肉。
“明明,你们吃好了就带着你姐......这个哥哥回家,我去给二姨送饭。”
姜伶原本想说姐夫的但还好及时刹住了车,大佬现在十分厌恶自己逼迫他,更不想和姜家扯上关系。
能不刺激到他就尽量避免,连细节处也要把握妥当。
陆延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已经给她扣了个移情别恋的帽子。
还没结婚的时候很不得贴自己身上,现在才一个月就连称呼都改了。
果然他没看错人,也没冤枉她半分。
跟了他们一路的田安安,看到姜伶一个人离开,心想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和陆延单独谈谈了。
恰巧在路过电影制片厂的时候朴明进去拿钥匙。
田安安意识到机会来了,索性直接走了过去。
“陆延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陆延对于跟踪自己的人没好脸色,“不可以。”
田安安急了,“姜伶他爸是村长我爸还是支书呢,你不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吗?我可以帮你离婚。我只是看不惯姜伶那种恶人,你别多心。”
朴兰兰在也听不懂这个人一直叽里咕噜的说一大串,但是骂姐姐的话她听懂了。
“你才是坏蛋,你不会想抢我姐姐的丈夫吧?你想当二奶吗?”
朴兰兰最恨这种人了,学校里好朋友欣欣的爸爸也是被别人抢走了。
被小孩儿戳中心思,田安安恼羞成怒,“小屁孩儿别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陆延实在是无法忍受如此聒噪的女人,厉声道:“你再不走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田安安被吓到了,立刻服软,“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你一定要多考虑这可关乎你的前程呢。”
田安安前脚刚走,朴明明就出来了。
三个人没什么话题,一前一后的走回家去。
而后面是姜伶和提前结束工作的二姑。
“这个死丫头,居然背后使坏。不过说起离婚,你俩是不是没扯结婚证呢?”
“没有。”
本来姜建华有意让他俩结完婚第二天就去的,可陆延的材料不齐全根本办不下来。
要是他真的抛弃姜伶回城,也只是落人口舌。
况且姜伶本身就不占理。
“这样也挺好,省的以后分开了麻烦。”
姜伶不明白为何家里人的态度出奇一致,自己掌握上帝视角当然明白不出年底这位大佬肯定回沉冤得雪,回城继续他的精彩人生。
“二姨,怎么你们都觉得我俩会过不下去?”
林二荷语重心长道:“像陆延这种下放劳动的人以前多半是不简单的,况且他本来就是北城人。”
“这两年政策越来越宽了,他迟早要回去,你这样逼他结婚,他能真心喜欢你?哦他还会还把你带回去,让你去北城过好日子?以后他要是走狗屎运得势不报复你就算他心善了。”
还真被二姨说中了,不过大佬不用走狗屎运,靠自己的实力就能官至高位。
“二姨,那你说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回去以后他要是真当大官儿了,应该就不会报复我了吧?”
林二荷也不敢保证,“你啊,就是在这件事上太胡闹了以后可不许了,等他走了二姨真给你找个又帅条件又好的。”
姜伶努努嘴,不敢答应,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还是不结婚了。
二人落后几步回到家里。
二姨家分的这套房子虽然位置不好,但却足够大房间够用,不存在来她家里得打地铺的情况。
一回家,几个人便坐在电视机前,主要家里没这玩意儿。
虽然不比后世,可确确实实是个解闷的好东西。
电视上只有一个中央台,姜伶翻了翻本地的电视周报今天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明天还得上班上学,所以天黑之后没看多久大家就都去睡觉了。
姜伶上厕所的间隙,林二荷去客卧跟陆延随口说了几句。
不过就是这不经意间的闲谈,句句都不轻松。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伶伶太过任性胡乱做事,你放心等再过一段时间肯定让你们分开,钱不能弥补一切,但到时候还是请你收下。放心在这之前肯定让你在姜家好吃好喝不会亏待了你。”
陆延以为姜伶伶这样是家里人养出来的,他们肯定也不算是好人。
“这是您的意思还是......”
林二荷补充道:“放心,这是家里长辈商量的结果,你如果真能回城,不用担心姜家会有人揪着你不放你走,况且你俩都没扯证,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陆延心底的石头一落,松了口气,“那就好,既然这样姜伶做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这件事对他没有损失,如此他便能和家里信中说的那样等待上头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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