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童真钱友的玄幻奇幻小说《无能之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苏神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几日,晓梦也正常来做实验,只不过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但不论童真怎么问,对方就是说没事。这天,实验做了一半,晓梦就因身体状况请假回去了。童真想去送她,被她拒绝了。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童真遇见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沈哲。童真一把扯过沈哲,抵在了墙角。“你到底对晓梦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那她怎么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呵!她状态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沈哲耸了耸肩。“不过”,沈哲靠近童真的耳朵说道,“她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呢!”童真没听明白,“受伤?受什么伤?”想了想,有用力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你打她了?”“咳,咳…”沈哲让童真怼的直咳,又笑了,“我可没打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童真看着他的样,就气不打一...
《无能之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几日,晓梦也正常来做实验,只不过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但不论童真怎么问,对方就是说没事。
这天,实验做了一半,晓梦就因身体状况请假回去了。童真想去送她,被她拒绝了。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童真遇见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沈哲。
童真一把扯过沈哲,抵在了墙角。
“你到底对晓梦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
“那她怎么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呵!她状态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沈哲耸了耸肩。
“不过”,沈哲靠近童真的耳朵说道,“她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呢!”
童真没听明白,“受伤?受什么伤?”想了想,有用力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你打她了?”
“咳,咳…”沈哲让童真怼的直咳,又笑了,“我可没打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童真看着他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另一只手攥起拳头就要揍他。
“诶!同学,这里可不兴打架啊!”食堂一个大妈正走过来看到了。
童真又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才放开,“你要让我知道你伤她了,你就等着,看我不弄死你!”童真指着他说道。
“好啊!”沈哲说着,又拿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塞到了童真的手心里。
“我等着你,实在找不到我,给我打电话!”沈哲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样子,又说“或者,发短信也行,小爷我一~定~到!”说完用手拍了拍童真的肩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真见他走了,把那个纸团胡乱地揣进了外套的兜里,就去打了饭,又走到那个有电视的角落附近坐着。
这几天电视周围人出奇的多,都是看亚运会的,平时童真也跟着看看,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就一边吃着,一边木讷地瞧着电视。
突然一声,“凭什么啊!”又是之前那哥们。
童真一下子被这哥们惊醒,“怎么了?”
“凭什么不查这个什么斯的兴奋剂?凭啥他破纪录就行?”
“那是克里斯”,另一个人接道。
“我管他是克里斯还是土豆丝!不是,谁好人能举起一千多斤脸不红气不喘的?”
“那说明他不是好人呗!”另一个笑道。
“这也太欺负人了!”
童真嫌那个哥们太吵,也没再继续听,就端着饭盘子走到一个靠窗的角落吃饭。
晓梦第二日才来,童真看着她脸色更糟了些。
等下了实验,他一把拉住晓梦,“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行不行?”
晓梦挣开了他,“没事。”
“没事!没事!你除了会这两个字,就不会别的了吗?”童真冷不丁的想起昨天沈哲跟他说的话,他一把扯住了晓梦的手,另一只手撸起了她的袖子,胳膊上都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是…”童真不知该说什么。
晓梦默默地把袖子撸了回来。
“这个畜生!”童真转身就往外走。
晓梦一把扯住了他,“别,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小心磕的!”
“你自己信么?”童真反问她。
晓梦无话可说。
“你自己都不信,我能信?”
“真的,我早已经跟他断了,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这么吧!过一阵,你陪我出去转转,散散心行不行?”
童真看着她明明自己已经都要坚持不住了还要劝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心,“好,我们什么时候去?”
“下个月,等我调整一下状态,行吗?”
“好,那说定了”
虽然童真知道,那只是晓梦的权宜之计,但他还是高高兴兴的在网上买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因为他觉得自己穿黑色衣服能更帅一些。
没几日,亚运会结束了,电视前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童真又能跟晓梦天天坐在电视前安静地吃饭。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离俩人约定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童真又在网上买了一个大一些的背包,留着出门逛的时候背吃的和水啥的,正好赶在他们出门的头一天到货了。
童真美滋滋地去大门口取快递,正找收件码呢,收到了晓梦的一条消息,是一条告别的消息,她只说自己要去远方,却没说哪里,也告诉童真要照顾好自己。
童真一看到消息,整个人都麻了,匆匆取完快递,就向晓梦宿舍走。
走半路,就见大家都向一个方向走,说是有人跳楼了,本着有热闹必须看的原则,童真先跟着大家去看了热闹。却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晓梦,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表情安详,似乎真的以这种方式得到了解脱。血,像一张迎接她的红毯,围绕着她的身体,铺散着。
童真望着她,呆愣了许久,久到法医到场,久到晓梦被装进袋子里拉走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一种不知名的气要从身体里喷涌出来,涨的他眼睛生疼,甚至眼前的景象都不再那么真切。
牙床也涨涨的,感觉牙齿在向外突出,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两个突出唇外的犬齿尖。
他的指尖也在隐隐作痛,童真抬起手看了一眼,心中暗暗一惊,原来的指甲已变得厚厚的像女孩刚刚做完美甲的样子,指甲尖也变的尖尖的,锋利无比。
他对自己的变化只略略惊讶了一下,也没有过多想,他要找沈哲,直觉告诉他,晓梦的死一定跟沈哲有关系。
但他不知道沈哲是什么专业,正在他想该问谁的时候,他想起前些日子沈哲给了自己一个联系方式。
他翻了翻兜,正好今天穿的是那天的外套,掏出了那个被自己捏成一团的纸条。拿起手机照着号码,给沈哲发了个消息“孙子,晓梦死了”在打到“死”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泪落了下来。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沈哲回复的很快,“她自己心理素质低,自己选择的,又不是我推的”
看着对方发的文字,童真似乎都不认识字了,气向外顶的感觉,使他开始有些眩晕,眼前的景象也更模糊了一些。
“孙子,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今晚9点,6号楼3号实验室见”。
童真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来,所以又加了一条“是晓梦生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18点54分,还有两个小时。
他感觉自己的牙有点支的厉害,便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口罩带上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但他的眼睛却因为涨的疼而见不得光,只能将帽檐压的更低些,又把长了长指甲的手往袖口里缩了缩,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把东西收拾了一番。
等把东西都收拾进了新到的背包,童真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又换上了自己新买的一身衣服,本来这身衣服是他特意买来准备和晓梦一起出门溜达时穿的,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他便用这身衣服为她送行!
同舍的舍友刚打篮球回来,见他穿的如此严实觉得很是奇怪,“真真,这大半夜的你穿这么严实去干啥?”
“自然是佳人有约啊!”童真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呦,恭喜恭喜呀!你之前喜欢了那么久,终于有结果了?”
“嗯”。
“那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说着,还冲他飞了两眼。
“嗯”。是有结果了,只不过结果是她没了。一想到这里,童真的鼻子一酸。愤恨,怒意又增长了几分,新长出的指甲将手掌刺的生疼。
休学两年,再次回到学校,除了导师,其他已经物是人非。
“老师,我回来了!”
“行啊!你小子,还真让你扛过来了!”
“嘿嘿”,童真腼腆地笑笑。
“现在身体怎么样?”老师看着不再枯瘦的童真问道。
“好了老师,我已经完全好了!”说着,童真还撩起了衣袖,像自己有肌肉一般,挤了挤胳膊。
“行啊!行啊!好!好!好!真不容易啊,孤儿寡母的,你母亲也真是不容易啊!这回你更得好好学习啦!这病花了不少钱吧?”
“嗯,我妈把我家的房子车子,能卖的都卖了”想到这,童真的心情很是低落。
“行,至少钱没白花,只要你还好好活着,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老师拍了拍童真的肩膀。
“嗯”,听到这,童真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这是晓梦同学,你可以跟她赶一下进度,”导师又看向他旁边的女同学,“晓梦,这是童真同学,他刚复学回来,你帮他跟进一下进度。”
“好的老师”,晓梦应道。
“你也不用太急,刚恢复,慢慢来啊!有啥事直接联系晓梦同学就行。”
“嗯,好的,老师。”童真向导师鞠了一躬。
“行,你们去吧。”
看导师发话了,童真就向他又鞠了一躬,跟着晓梦离开了办公室。
“学长,我们加一下微信吧,这样有事情我们联系也方便!”晓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二维码。
“好好,”童真一边打开扫一扫一边有点害羞地说“那啥,你不用叫我学长,叫我童真就行。”
“嗯,我带你去你的新宿舍吧!童真…同学”,晓梦还是觉得直接称呼对方大名有点尴尬。
她翻开手机看了看,“这次你的宿舍换到了六号楼,离我们实验室有一点点远。”
“啊,没事没事。”
“而且你舍友也是其他专业的,你稍稍晚了几天,我们也没给你争取到好的房间”,晓梦略微尴尬。
“都行,没事。”童真满不在乎道。
“那我们走吧!”晓梦拉起童真的大箱子就走。
“别别,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童真赶紧往回抢。
“你身体刚好,我帮你就行”,晓梦拉着不松手。
“真不用,我已经好利索了”,俩人抢了半天,最后童真拿了自己的大包和那个大箱子。
其他的小包和一些资料就由晓梦给拿着,走在前面,带着童真到了宿舍。
“你今天好好休息,时间表我发给你了。你吃东西有什么忌口么?”
“没有”。
“那行,明天早六点,二号楼食堂二层见,我跟你说说我们实验进度。”
“嗯,好。”
说完,晓梦就走了,童真与舍友相互介绍了一下,加了联系方式。
收拾完东西,又四处逛了一圈,出去弄了点东西吃,到了晚上才回宿舍,舍友没在,可能有实验,童真也没问,就自己休息了。
次日,童真早早就起来了,但他见舍友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便很惊讶地问道“这么早?去实验室?”
“啊,不是,这不是下个月在咱们市里举办亚运会么!我报名当志愿者了,今天去报到,所以需要早点,我吵到你了么?”舍友小心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我今天有事也要早起”童真赶紧说明。
“哦,哈哈,那我先走啦,不然要来不及了”。
“嗯嗯,再见!”童真向对方摆摆手,舍友也匆匆走了。
童真与晓梦在食堂见面,俩人边吃饭,晓梦一边把实验进度详细地讲了一下,还有平时童真需要做什么,注意什么都一一细讲了一遍。
俩人吃完饭就往实验室走,因为时间还早,俩人就慢慢溜达,走到足球场附近,远远看到一辆红色的大客车,有好几名学生在那围着。
“那是什么车?”童真从病好之后,眼睛就有一点模糊,只不过后来一直在忙学校的事情,所以把配眼镜这个事情就一直搁置了。
童真咪了咪眼睛,“献---血”,断断续续念道。
“是献血车!”童真喊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激动?”晓梦见他的反应很是好奇。
“晓梦同学,你稍等我一下,我去献个血!”说完,没等晓梦回复他,自己就急匆匆地走过去了。
等晓梦跟着赶过来的时候,童真已经把报名表填完,排队等着抽血了。
“你这身体刚好,能行吗?”晓梦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能,能行!”也不知是因为对方的关心,还是对方离的太近了,童真的脸刷一下地红了。
晓梦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抓住了童真的胳膊,紧张地说道“你,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晕血啊?”
“没,没有,我,我没事。”童真赶紧将胳膊抽了出来,也没敢看晓梦一眼。
“下一位!是童真同学!请童真同学上来采血!”一个护士样衣服的工作人员趴在车门框喊。
“这里,这里,我来了!”童真如获特赦一般,赶紧溜上了车。
“血型知道么?”护士问道。
“O型”童真如实答道。
“嗯,把袖子撸起来,撸到臂弯以上。”
童真照做了,对方先用了一个小针管,抽了一管血,然后分别滴到了不同的试剂盒里,等了一会儿,“行!没问题,你来抽血吧!”
童真听话地坐到了护士指的椅子上,对方给他勒根止血带,消毒,抽血,一气呵成,又给他手中塞了一个海绵球一样的东西,让他一直捏。
“小伙,你献多少?200还是400?”看他这个机器的护士问道。
“啊?2,200吧!”童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我第一次献,先200吧!”
“哎呀!你一个大小伙子就献200呀!400吧!你看你隔壁的女同学都献400呢!”护士大姨直接帮他决定了。
“啊,啊,那就,那就400吧!”童真一看,旁边一个比他瘦小许多的女同学献了400,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200,况且自己已经痊愈,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越抽越感觉不对劲,脑袋里像有阵阵海浪,一下一下冲击着,眼前也有些晃动,索性闭了眼睛,低头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小伙咂,完事啦!怎么?晕血啦?”那个护士大姨和蔼的问。
“啊,哈哈,是有点!”
“这小伙子真行!晕血还来献血呢!”这护士大姨跟旁边的护士夸起了童真。
“来,这个你拿着!回去留着吃,补补血!”那护士大姨又拎出来一个印有献血图案的红色袋子。
童真看了看,有几袋大枣还有几盒补铁的营养品,“谢谢!”
“哎呀不客气,这小伙子还怪客气咧!”童真听这么说,尴尬地挠挠头就下了车。
童真没有选择从大门走,转而选择了一个平时都没人去的方向。
这地方的草木茂盛,只要不是冬季,蚊虫众多,没有人能抗的住,所以那些偷偷摸摸的情侣宁可走半个小时去操场那边的树林也不在这边。
他走到这个方向的卫生间里,把窗子打开,向下望了一眼,便从这五楼跳了下去,中途攀了一下三楼的窗台减缓下坠速度,落地无声。
又用自己能到的最快速度跑到了实验楼。
他选择了这栋老实验楼,这栋有着几十年的历史老楼,这栋承载着他许多记忆的老楼。而且只有这栋楼的3号实验室里,有一个常年不锁的窗子。楼里没有贵重实验器材,所以这窗子的锁坏了,也一直没有人修。
他走到这个不锁的窗子下边,轻轻一跳,便跃上了三楼的窗台。一只手扒着窗子的滑道,另一只手按住玻璃一滑,便打开了窗子。
两只手用力一捞,便翻身进了实验室,选了靠近门口的一个操作台,躲在了台子下面。
童真将手机按亮,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到9点,便坐在地上等待。
9点刚到,手机开始为定时震动,童真将定时按掉,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个人上楼的声音。
踏,踏,踏,越来越近。
童真的手越攥越紧,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手心流出,也没有去看,胡乱的用衣服擦了擦。
现在的他满心愤恨,只想撕咬,想把这个人撕碎,想吸干这人的血。
愤怒使他的面目狰狞,他感觉自己头皮发紧,面目又开始慢慢发涨,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甚至都感觉眼前更加模糊,口中干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来的人走到童真所在的这个操作台旁边,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室内,四处晃了一圈。
似乎因为没看到任何人而想回去,还嘟囔了一句“这也没......”,刚说到“没”字,童真一下子从台子下窜了出来,他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因为眼前模糊,便一下子窜到了来人的面前。
“鬼呀!”沈哲大叫一声,还没等他跑,便再无声息。
童真见来人正是沈哲,便一把扯过对方的肩膀,甚至因为爪甲过于锋利,肩头都被撕裂开。
在沈哲有反抗的意识之前,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沈哲的手机也被甩到了一边。
童真的干渴,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他开始贪婪的吮吸,在血液的灌溉下,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回笼,才骤然的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他猛地一把松开了手里的人,看着沈哲“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拼命的呼吸。
楼下传来几个人的呼喊声,应该是刚才沈哲大叫和手机的亮光招来的人。
童真用袖口擦了一下嘴,回身,又从窗口跳了下去。
楼下来人正是看管此楼的保安,他本来跟几个保安朋友在附近聊天,看见楼里移动的亮光便同几个朋友过来看看。刚走到附近,又听一个男孩尖锐的一声“鬼啊”,几个人赶紧跑到了门口,但看到门上锁着锁链,所以那个保安又跑回值班室取的钥匙。
等到童真吸够了血,这几个人才进到了楼里。
保安打开了实验室的大灯,看到挨着门口的实验台边躺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脖子的孔洞还在咕嘟咕嘟的冒血,人还在抽搐的挣扎,“快找医务室,找医务室,报告上级,快!!!”一个保安喊到,另一个保安听到这句立刻腾腾的往楼下跑。
保安见这男孩似乎要说什么,便将耳朵贴近了对方,但最终只听对方一直在重复一个字“鬼”。
等医务室的人到的时候,男孩已经气息极弱,大家又急急忙忙地找车往大医院拉,院里的领导也很快到了。
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探讨,觉得昨日已经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如果这事再说出去,委实不好交代,况且这男孩尚有生命迹象并没有死亡,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想等警方调查之后再做抉择。
童真没敢在当天晚上回宿舍,在学校内一个监控照不到的地方麻木地坐了一夜又一天。
所兴,童真自从复学之后几乎不与他人来往,与同宿舍的舍友也不过偶尔交流,唯一来往的人,是晓梦,而她已经不在了,便再也没人找他了。
又黑天了,童真才觉得自己渐渐有了点人的气息,心里也开始有一点点后怕,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回到宿舍的厕所楼下,纵身一跃,又是先在三楼窗口用手扒了一下,再用脚蹬一下,就这么攀到了五楼。
进了厕所,把脏衣服都脱了下来,只穿着自己平时半夜上厕所那么多,把剩下的衣服和鞋子裹成了一个团,抱在怀里,又走到公共洗衣房,将脸胡乱的洗了洗,把衣服和鞋子扔到了一个洗衣机里,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他自己,他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又有些恶心,最后把牙使劲刷了一通才算完。
做完这些,又在床下的椅子上呆呆坐了好久,久到天都大亮了,他才如梦初醒般,起来重新找了身黑衣服穿,仿佛是在为晓梦祭奠一般。
背上了自己准备好的装着衣服的新背包,又到洗衣房拿出了洗好的衣服,用个深色的塑料袋装好拎着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便将衣服找了个垃圾桶扔掉了。
他想了想,他怕这时候回家会被自己母亲发现不对劲,左想右想,决定去找自己在南方帮忙的表弟。
童真打开手机,找出当初表弟发给自己的地址,又打开地图,看了看路线,脑中已经有了方向,便给母亲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最近有个重要的实验,大约一个月不能联系她,等母亲回了信息,便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因为是在白天,他不敢用出自己的能力,便一步一步溜达着走,或者找个路边坐着,等天黑的彻底了,便用出全力奔跑。正常开车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硬是自己跑了两天半到达了目的地。
本来童真的表弟邹正是在北京念书的,年岁与童真相同,只是月份小了点,俩人因为这事小时候没少打架。
后来表弟发现,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就努力学习,用成绩嘲笑童真不配当哥,让他叫自己哥,童真一气之下奋发直追,俩人比起了成绩。
高考过后俩人上了差不多的大学,童真选择了化工类的专业,表弟选了医学类的专业。
后来在大学期间,童真患上了血液类疾病,为此,只能不断地休学。表弟为了他,本来学基因的他,考了血液学的博士研究生。
童真的病很奇怪,可以说他是血癌,但又不是典型血癌,因为他不止白细胞无序增长,他的血液内的其他细胞也无序增长,只不过最先被发现增长的是白细胞,所以被定义为了血癌,后期各个细胞数目上升,竟达到了平衡的状态!
童真成了表弟团队的研究对象。但表弟的努力并未达到实质性的帮助,因为一味的消灭增加的细胞是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而更换骨髓,也是这个家庭承担不起的。
所以最终童真选择了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治不了,不如乐呵一天算一天。
转机出现在去年,另一个研究室的刘教授找到了童真的表弟,因为他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这个药物可以直接影响基因表达,从而抑制细胞的过分复制分裂,只不过因为是新研制的,不知最终效果如何。
童真听表弟说这个消息,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这个还有点希望,不如试试。
正好他住的这个医院又与这个实验室有合作,医院也因为这个原因,免除了他后续所有的费用包括住院与吃饭。
这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而幸运的是,童真恢复健康了。
几个月前,南方的一个实验室邀请童真的表弟帮忙,所以也就有了童真奔袭两天半的事。
童真按着地址来到了研究所,没有了能联系的工具,他选择在大门口等待,心想如果这一天没能堵住表弟,那就等半夜进院了再找。
最终,童真还是在半夜翻进了围墙。
他勉强记得之前俩人通话时表弟说过自己住在2号楼的三层,但具体哪间好像没说。
童真便一栋一栋地找,这个园区的大号楼靠近在大门口一侧,小号楼在靠里的一侧,找个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2号楼。
童真绕着楼转了一圈,看到3楼有间屋子的窗户没关,便用力一窜,双手扒在了窗台上,一个引体向上。
“嘭!”的一声,一个大水桶砸到了头上。
“草!”童真一声惊叹。
“哥?”屋里的举着水桶想再来一炮的人瞬时不动了。
“正正?这是你的屋子吗?”童真一边往上爬一边问。
表弟赶紧把童真给拉了上来。
“哥,你咋来了?”看了看他,“还是以这种方式来的?”邹正很是纳闷。
“我?啊!我想你了。”童真顺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想我了?想我就用这种方式来找我?我还以为大半夜的进贼了!你至少给我发条消息啊?”
童真确实是想给邹正发消息的,但他扔手机卡的时候把这茬给忘了,等到研究院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了,但晚了。
“啊,我手机?我手机半路上坏了!”童真又顺口胡诌。
“半路上?坏了?我看看!”邹正很是怀疑,向童真伸手。
童真一看这情形,手机也是铁定保不住了,所以在掏手机的时候,顺手把手机给捏坏了。
放到邹正手里的自然是坏掉的手机。
“哥,你这是摔到哪了吗?摔伤了吗?”邹正看着受损严重的手机紧张地问。
“啊,半路被一个石头给绊倒了,没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哈哈!”童真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啥,正正,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手机借我用用,我给你大姨回个消息。”
“啊!有,我有个平时用来联系家里人的手机,你先用吧,你把我手机卡扣出来就行。”顺手把桌子上的一个手机递给了童真。
童真就想用他的卡才这么说的,他的卡早扔了,还哪有卡?所以只好说,“没事,都一样,来回换卡还怪麻烦的。”
“那行,哥你咋方便咋用。”等到这时,邹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哥,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啊,爬上来的”,童真一身冷汗。
“爬上来?”邹正疑惑地看着他,又趴到窗口往下看,童真紧张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嗯,我联系不上你,就想先进来再找你,没想到正好,爬你屋里来了。好了,好了,你有啥吃的没有?我饿了。”童真怕他问个没完,一会儿都不知道咋编了,就找个事情支开这个话题。
“行,哥,你在这坐着等一会儿,煮方便面行吗?”
“行!”童真朗声回道,他才不在乎做什么。
在正正给他下方便面的功夫,童真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自己的学校,看看有没有关于沈哲的消息。
没有??!可能时间短??
“来,哥,面好了”,正正把面端到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又给童真拿了杯果汁。
“谢谢!”童真拿起筷子挑了大大的一口,虽说之前他在沈哲那里喝了不少血,但他确实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嘶…”一阵剧烈的酸痛从犬齿处传来。
“咋了哥?”邹正紧张的问道。
“没事,牙有点不舒服,像倒牙的感觉”童真回道。
“哦,吓死我了,牙痛很正常,你生病时吃的好几种药都对牙齿有损伤,得过几年才能彻底好”,邹正为他解释道。
“哦!”童真感觉不是这个原因,因为之前他吃面从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感觉是牙齿中有孔洞的那种酸痛,很奇怪。
童真又想起了自己的指甲,抬起手来一看,已经跟正常的一样了,只不过甲床有点外翻,“对了正正,我吃的药对指甲有影响吗?”
“这个,还真没有关注过,会有吧,之前有过对毛发影响的例子,毛发和指甲都是由角蛋白组成,所以可能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的吧”邹正思考着回道。
“哦”。
接下来的几日,童真时不时就搜搜这类消息,仍然是没有!他疑惑了,难道对方根本就没死?只是自己觉得对方死定了?
半个月后的下午,童真一边在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在想,要不然回学校看看?
毕竟这么长时间网上都没有任何关于学校内的任何消息,那个沈哲估计也没有看清自己,而且再这么呆下去,表弟也一定会起疑的。
正这么想着,一条视频新闻滑了出来,“美国的佛罗里达州的一场地下自由搏击赛的赛场发生了极其恶劣的暴力伤人事件,受伤者已达百余名,目前已派军队前往镇压......”
那大哥和他的同伴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铁锹和耙子,眼中充满着警觉。
但看到童真整个人愣住了,半天又没动作,那个大哥才问了句“你说你要买吃的?”
“嗯,”童真点了点头,“大哥,请问附近哪里有卖?”
“你是正常人吗?”那大哥又问。
“啊?什么意思?我?正,正常啊,为什么这么问?”童真很是疑惑。
那大哥听他这么说,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转头跟他伙伴说“你俩,抓住他胳膊!”又指另一个人“你,抓住他头发”。
这几个人抓头发的抓头发,抓胳膊的抓胳膊,童真更迷惑了,但看这几个人又不像坏人,就随着这几个人去了。
那个大哥一只手扒着他的眼皮,另一只手拿手电筒照他的眼珠“嗯,看着不像”,又向抓着童真胳膊的一个人说“老王,你再来看看”。
那叫老王的也过来看看“不是,放开吧!”这几个人闻言都各自送开了手。
“这位兄弟,实在对不住了啊!”那位大哥说到。
“没事没事,不过,大哥,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哪哪都没有人啊?”
“兄弟,这不是说话的地,正好,我们哥几个也要回家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童真便跟这几个兄弟一起来到一个有高墙的院子。
为首的大哥在大门的电子锁上按了指纹,几个人便一同进了院子,院子里人很多。有做饭的,有教小孩学习的,也有在干其他活的,童真看呆了。
“走啊!进来啊!这位小兄弟”,老王一只手拍了拍童真的后背,示意他跟着进。
“这,这是?”童真问向老王。
“来,先洗手,咱们边吃饭边说!”老王带着童真跟他们几个一桌。
饭菜不错,荤素搭配,那几个人都喝酒吃菜,就童真盛了带尖的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
“小兄弟,你慢点,饭多着呐!”老王说道。
“兄弟,你怎么饿成了这样?”那大哥问道。
“我两天没吃饭了,我平时饭量还大,”童真一边噎着,一边回答。
“哎呦,慢点慢点!”老王又给递了杯水。
“大哥,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之前去了天津,那边封城了。”童真问向那大哥。
一听这话,那大哥立马警觉了起来“你去天津了?”
“啊,啊,是啊!”童真看着大哥略微扭曲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回道。
“那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什,什么人?”
“就是看到你就追你跑个不停!”
!!!童真心里一惊,他们怎么知道?
“啊,啊…”童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到底碰没碰到啊?”
“碰到......会怎么样?”童真迟疑地问道。
“他们就会用爪子撕扯你,用牙齿咬你!”老王比划着“他们会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然后呢?”
“然后你也会变成那样,变的像个电视里演的那种行尸走肉”。
“啊!那没有,我只碰到几个人,他们开装甲车,还撵我,不让我进天津。”童真没说真话,因为他不想多费口舌。
“哦!”听到他这么回答,这几个人明显松了口气。
“小兄弟,你不知道这玩意现在闹的可凶啦!现在晚上都不让出门,不让点灯,门窗必须关好!”老王说道。
“不然那玩意就闯进屋,把人吃了”另一个人补充着。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变异的人!”另一个兄弟接道。
“变异的人?”童真问他。
“对!这种东西,力气极大,行动速度极快,一个人根本打不过它!”老王接道。
“几个人打它一个也费劲,而且黑天行动力更强,白天它好像眼睛不是特别好使!”另一个人接道。
“所以我们只在白天才出门,而且必须有至少三个成年男子一起,才可以!”
“这东西这么厉害?”童真惊讶道。
“是啊,现在弄的人心惶惶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半个多月前离开天津的时候还没有呢?”童真问。
“开始?大约一个礼拜前吧!”老王回忆着。
“具体怎么回事?”童真追着问。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啊!你不看新闻吗?”
“我看了啊!没有啊!”童真突然想到之前看的视频“不,有,我看到过,不过就几秒钟,然后视频就没有了!”
“可能怕引起恐慌吧,毕竟想跑也没地方跑,国外比咱们这还厉害”大哥说道。
?!“国外比咱们还厉害?”童真眼睛瞪的像铜铃。
“哎呀,这外国新闻都不报!我有一个亲戚在国外念书,一个多月前就跑回来了!说国外老吓人了,那玩意逮到人就吃啊,那边的警察看到都跑啊,用枪还轻易打不死,老吓人了!”另一个兄弟说道。
“他们不抓那玩意?老李,那你那亲戚怎么跑回来的?看到那东西还能回来?”老王不信地问。
“我那亲戚的对象是外国人,她男朋友的家人在那边,都发给她看视频了!然后就让她俩赶紧买飞机票回国了!”
“现在呢?”
“现在她俩都在城里呢!”老李很自豪,仿佛回国的是他。
“那她有没有说国外这东西是怎么开始的?”童真很是好奇。
“她也是听说,说是搁一个地下搏击场开始的…”
“搏击场?”大家异口同声。
“嗯,说是打架打一半,突然一个就疯了似的咬另一个,别人去拦,还把拦架的都给咬了。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只是要抓住这人,结果还让他给跑了,后来那些受伤的,就都变这玩意了,这玩意力气大,跑的快,很快就感染不少人…”
“啊!”大家又异口同声。
“那咱们这的是这玩意嘛?”老王问。
“不知道啊,但听着描述应该差不多少”,老李回他。
“听着描述?合着你们也没见过?”童真问。
“肯定没见过啊!谁见过还能活啊!”老李嘟囔着。
“那这附近有人受伤么?”童真又问。
“咱们这个镇没有,最开始就是城里一个医院,警察去了,不好使。然后是带抢的警察,才稍稍控制住。那玩意看到枪都不怕,后来上的军队,封了城,听说现在还一点一点搜寻漏网之鱼呢!那玩意一但跑出来可不得了!所以早早就通知我们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孩子都不让上学了,都在家上网课呢!”
“就是啊,不知道这得多长时间!”
“我看这院子里这么多孩子,是你们现在都住在一起吗?”童真问道。
“是啊,自从有这事,上边就通知我们,让我们几家合成一家,我们就都来大哥家了,大哥家房子大,墙还高”老王回道。
“哦”童真点了点头。
“诶,小兄弟,你之后要去哪啊?”那大哥问童真。
“我要去北京,去找我表弟”,童真回道。
“北京好,首都,肯定安全”。
“那你路上一定一定要多加小心!”大哥重重地说道。
“嗯!”
吃完饭,大哥又给童真拿了好几个馒头,好几张饼,还有几瓶水,说怕他路上渴了饿了,留着吃。
童真要给大哥留钱,大哥说什么也不要,没有办法,童真出了大门,又绕到另一边,从墙头给扔了进去,然后匆匆跑走了。
等童真离开大哥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四五点钟,太阳也只剩下多半张脸了,天色渐暗,路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人了,童真便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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