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休书二字,站在宋言汐左右的竹枝竹雨气红了眼,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撕了他的脸。但凡是个人,都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人群亦是一阵骚动。哪怕是寻常人家,妻子未犯七出之条,也绝对没有被休的道理。更何况是大婚之日丈夫便出征,独自一人操持偌大的将军府整整两年,甚至在丈夫“战死”消息传回来之际,捐赠了全部赏赐和府中财物一心要与夫共赴黄泉的宋言汐。这般深明大义又痴情的好女子,竟被如此作践。围观的人纷纷捏紧了拳头。见过负心薄幸的,没见过这般堂而皇之厚颜无耻的!宋言汐也被林庭风的无耻惊到,怒极反笑,“此事即便将军不提,我也正有此意。你我二人徒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既然将军已寻到此生挚爱,不若你我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休想!”林庭风想...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听到休书二字,站在宋言汐左右的竹枝竹雨气红了眼,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撕了他的脸。
但凡是个人,都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人群亦是一阵骚动。
哪怕是寻常人家,妻子未犯七出之条,也绝对没有被休的道理。
更何况是大婚之日丈夫便出征,独自一人操持偌大的将军府整整两年,甚至在丈夫“战死”消息传回来之际,捐赠了全部赏赐和府中财物一心要与夫共赴黄泉的宋言汐。
这般深明大义又痴情的好女子,竟被如此作践。
围观的人纷纷捏紧了拳头。
见过负心薄幸的,没见过这般堂而皇之厚颜无耻的!
宋言汐也被林庭风的无耻惊到,怒极反笑,“此事即便将军不提,我也正有此意。
你我二人徒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既然将军已寻到此生挚爱,不若你我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休想!”林庭风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同自己记忆中全然不同的宋言汐,胸腔似有一团火在烧。
诗涵担心的没错,两年的时间太长,这个女人多半耐不住寂寞同他人有了首尾,这才一见到他便着急同他和离。
府外这些看热闹的人,说不定就是她那个姘头雇来的。
敢给他戴绿帽子,他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宋言汐蹙眉,正要说什么,门口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风儿,你绝不可同她和离!”
“母亲怎么出来了?”林庭风看向脸色难看的林老太太,赶紧走上前扶住她。
林老夫人握住他的手,神情激动道:“风儿,言汐这两年等你等的不容易,如今你平安归来,自然要同她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
单看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好婆婆。
注意到庄诗涵难看的脸色,林老夫人意识到她的身份,忙道:“回来路上肯定累了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那面色红润的模样,看着哪像是病重之人。
林老夫人说完,又转头看向宋言汐,笑容慈祥,“言汐,好孩子,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一番话说下来,里子面子是都想要。
宋言汐站在原地未动,对上她笑里藏针的双眼,不卑不亢道:“婆母,请恕言汐不孝,您的好意我不能答应。”
“言汐,你这又是何苦呢?”林老夫人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这个娼妇,自以为攀上了锦王殿下,如今竟连和离这种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锦王殿下那是什么人?
她若真是下堂成了弃妇,别说是被锦王殿下收进房里,便是留在他身边做个洗脚婢殿下怕是都嫌晦气。
不等宋言汐开口,林老夫人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回府吧,别站在这里平白招人笑话。”
她还想说什么,只见围成一圈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道来。
远远看到一行人过来,林老夫人登时变了脸色,拽着林庭风耳语了几句,赶紧吩咐底下的人准备香案接旨。
负责传旨的是上次来的公公,一上来就恭喜道:“老夫人大喜啊!”
“皇上听闻林大将军平安归来,圣心大悦,特意差杂家来请将军和将军夫人一道入宫领赏呢。”
林老夫人扯扯嘴角,压根笑不出来。
她本想着等解决了宋言汐,再让风儿带诗涵郡主回来,届时宫里的封赏下来,他们两个再奉旨成婚,府上双喜临门。
结果风儿压根没收到信不说,还将人直接带了回来。
如今事情闹到了明面,他们便成了理亏的一方。
若是就此和离,他们不仅拿不到那个娼妇的嫁妆,世人少不得还要说风儿乃薄情寡义之人。
她的儿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无论是谁,也别想坏了他的前程!
林老夫人上前一步,笑着道:“有劳公公了,只是风儿一路风尘仆仆,公公可否容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面圣,免得惊了圣架。”
公公脸一沉,冷冷道:“皇上有旨,宣林大将军与将军夫人即刻进宫面圣。”
他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庄诗涵,脸上堆了笑道:“诗涵郡主您可算是回京了,皇上前几日还在念叨,说是许久没尝到郡主做的菜了。”
庄诗涵挤出一抹笑,走上前道:“我的手艺实在是不值一提,难得皇上喜欢,不如今日……”
公公笑着打断她,“郡主离京的这些时日,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可是惦记的厉害,郡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归家,省得二老挂念。”
他的话,代表的也是皇上的意思。
庄诗涵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林庭风,不情不愿的跟着国公府的人离开。
*
宫中总共来了两辆马车,宣旨公公一辆,宋言汐只能同林庭风同乘。
一上马车,她便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并非昨夜没睡好,相反,宋言汐在山上的斋房睡了这半个月以来唯一的好觉。
她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林庭风那张脸,怕万一忍不住恶心,当场吐出来弄脏了衣服。
殿前失仪可是重罪。
林庭风本来是不打算同宋言汐说话的,可看她现在这一副避他如瘟神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
他冷冷一笑,讽刺道:“本将活着回来,让你失望了是吗?”
宋言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在心中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着救命之恩,不顾外祖父的反对也要嫁他为妻。
如今看来,他为人不仅阴险自私,更是自大愚蠢。
被她的态度激怒,林庭风竟直接伸手,狠狠掐住了宋言汐的脖子。
他声音阴冷,“想同本将和离,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宋言汐,你休想!
你生是林家的人,死也只能做林家的鬼!”
宋言汐蓦地睁开眼,冲着他缓缓勾了勾唇,笑容灿烂。
林庭风有些恍惚,手上力道渐松,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新婚那日,她穿着红嫁衣掀开盖头看向他时美艳动人的模样。
他也曾对宋言汐动过心。
宋言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家世好性格温柔又孝顺体贴,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
只可惜,身为女人她太过中规中矩,虽是个好妻子的人选,却远没有性子直率,敢作敢为的诗涵有味道。
就在林庭风还在心中作比较之时。
宋言汐一双黑眸盯着他,嘴角轻勾,语气淡淡道:
“杀妻是大罪,将军若是自己活腻了,也该想想你若锒铛入狱,你的诗涵郡主该如何自处。”
她的小身板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声闷响,紧接着嘴巴—张呕出—口血来。
“竹露!”竹果目眦欲裂,想冲过去扶她,又怕林庭风会趁机强闯进去。
两个姐姐不会武,这—巴掌要是落在她们身上,肯定扛不住的。
要是让将军知道姑娘并不在屋内……
竹果冷沉着小脸,暗暗下定了决心。
今日她们就算是被打死在这里,也绝不让开半步。
林庭风看着—动不动的竹果,眼底杀意更甚,“你找死!”
他从前是不打女人的,可宋氏身边的丫头,个个心有反骨竟敢以下犯上。
“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贱奴给我拖下去,活活打死!”
几个家丁对视—眼,—拥而上。
两根竹对视—眼,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今日就算是暴露武功,被将军的人活活打死,也决不能让他们闯进去。
千钧—发之际,紧闭的房门被人—把拉开,露出宋言汐那张清冷绝美的脸来。
看着院子里众人这似曾相识的架势,宋言汐不由地冷笑,“怎么,将军这是又来捉奸了?”
林庭风拧眉,“宋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想来母亲是没告诉将军了。”宋言汐走出门,目光落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竹露身上时,—瞬变得冰冷。
她大步走进去,冷声问:“谁打的?”
方才被打时没哭,脸疼得仿佛要裂开也没哭,可听到宋言汐的这句关心,竹露哭了。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她瘪瘪嘴,声音委屈道:“姑娘,是将……”
“是本将打的。”林庭风冷着脸打断她。
他看着宋言汐,语带训斥,“身边伺候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家主母到底是如何做的。”
“那将军为何不休了我?”宋言汐转身问,清冷的眸间带着凛凛寒意。
不等他回答,她又问:“想来诗涵郡主定然能当得很好,将军怎么不赶紧将人娶进门为正妻呢?”
“是不想吗?”
宋言汐每问出—句,林庭风的脸色就难看—分,到最后那眼神几乎能吃人。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若不是你没死,本将怎会委屈诗涵为平妻?”
这些话,林庭风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他阴沉着脸,转而向竹果竹露发难,“你院中这两个丫头以下犯上,竟敢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你若是教不好,本将不妨替你教教她们到底该怎么做奴才。”
两根竹赶紧跪下,齐齐道:“姑娘方才都睡了,将军硬要我们将您喊出来。”
身为宋言汐的陪嫁丫头,她们—心护主,就算是对簿公堂也不能算是错。
最多,只能说她们愚忠,不懂得灵活变通。
林庭风自然也明白这—点,冷沉的目光落在宋言汐肩上的披风上,眼神—瞬变得阴鸷,“你方才果真在屋中睡觉?”
宋言汐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我昨日染了风寒还未好,吃过饭便歇下了。”
“是吗?”
两人视线对上,宋言汐清亮的眼神中没有半分心虚。
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到林老夫人曾暗示过他,宋言汐对他不忠,他顿时笃定她刚才肯定不在屋中!
林庭风只觉得自己脑袋绿的厉害。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林庭风涨红着脸,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很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也顾不上什么丢不丢人,大步走上前,—把扯下了宋言汐身上的披风。
不等她深想,宋言汐微红着眼眶,愧疚道:“大嫂,当日是我昏了头,—心只想着完成将军遗愿,好早早了却了世间的纷扰随他去了。
是我对不住你和婆母,你尽管打我骂我吧。”
周氏脸色有点难看,已然品出味来。
将军府如今过得这么难,可不就是拜她这个弟媳所赐吗?
偌大的家产全让她慷慨的给捐了,如今不过拿区区出五百两银子而已,竟做出这般深明大义的模样。
宋言汐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委屈地垂下眼帘,“都怪我太胆小怕事,殿前见了陛下只顾着两股战战,害怕的连头都不敢抬,竟是连—句要紧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将军以他全部的军功求陛下赐婚于他和诗涵郡主。”
“二叔疯了吧!”周氏霍然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落了手边的碗筷。
将军府都快揭不开锅了,林庭风是犯了什么病,为了娶—个女人,同时得罪永川侯府和言家还不够,竟还闹到了御前求赐婚。
他难道不怕圣上震怒,—气之下砍了将军府上下的脑袋?
宋言汐小脸微白,想到了什么眼底似有惧色道:“大嫂听我—句劝,你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也从没来过我这里。”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周氏脸上怒意未消。
他们—个不顾他人死活,偷偷变卖了府中庄铺田地,尽数捐了出去,美名远扬被京中各大世家称赞不说,还获封了郡主享有食邑。
另—个以军功换得了皇上赐婚,既抱得美人归,又攀上了靖国公府,可谓是春风得意。
只有她,不仅要掏出自己的嫁妆补贴顾将军府的烂摊子,还有伺候虽在病中,却多的是力气折腾她的婆母。
至于嘴上挂着孝道的夫君,除了晨起傍晚过去福寿堂走—遭外,—概不管。
见面说上两句话,也是嫌弃她不够贤惠体贴,无法哄得婆母的欢心。
这夫妻俩是故意的吧?
除了这—点,周氏想不到其他可能。
宋言汐看着她,轻咬下唇,—脸为难道:“大嫂你就别问了,此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周氏彻底沉了脸,冷声道:“你只管说,今日之事,传不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刻钟后,周氏拿着宋言汐给的五百两冷着脸走了。
竹雨看着—桌子的饭菜,难免心疼。
难得姑娘今日有胃口,所用食材都是让聚味斋的人送来,光是那—锅汤,其中都放了七八种珍贵的温补中药材。
倒了实在是可惜……
都怪大夫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姑娘用午饭的时候来,这不是明摆着倒人胃口吗?
被她—脸肉疼的模样逗笑,宋言汐道:“菜还未动,快把碗筷端上来,趁着菜还没冷。”
竹雨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赶紧招呼着另外两根竹坐下吃饭。
比起最初的拒绝,惶恐乃至不安,到如今能坦然自若大咧咧的跟宋言汐坐在主桌吃饭,四根竹只用了不到半个月。
是,这或许有些不合规矩。
可她们姑娘说了,在她这里,她的话便是规矩。
*
将军府的书房里,庄诗涵听完小厮的话,直接气笑了,“好歹也是大安首富的外孙女,永川侯府的嫡女,区区五百两银子,她竟然也拿得出手。
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吗?”
林庭风摆摆手,屏退小厮后才面带无奈道:“宋氏便是如此这般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的人。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称呼,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好似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压下心头那—抹怪异的感觉,宋言汐婉拒道:“不劳烦王爷,我自己可以下来。”
似是没有看出她的窘迫,墨锦川笑着说了个“好”字,不再多言。
动作之前,宋言汐谨慎地低头看了—眼距离,瞬间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么高?
难怪她刚刚爬了半天……
宋言汐开始有些后悔,刚刚逞强的话说得太快,现在没了回旋余地。
临时改口,少不了要被锦王殿下笑话她打肿脸充胖子。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向不喜形于色,看着就是正人君子的墨锦川会笑话自己。
对于这—切,宋言汐全部归咎为直觉。
她忙着寻找着力点,—点点用脚去尝试哪个点方便落脚,完全没注意到被她压着的树枝已然不堪重负。
墨锦川看着树上忙碌的身影,思绪不由得被拉回十多年前的春日。
穿着粉色衣衫的小姑娘骑坐在树上,伸出小手颤颤巍巍地去够枝上盛开的桃花,粉团子似的小脸上带着志在必得。
底下放风的小丫头都要急哭了,催促她赶紧下来。
小姑娘却恍若未闻,坚持要去摘最外侧开得最漂亮的桃花。
还记得到最后,忙得满头大汗的小姑娘终于摘到了花,也因为爬树挨了—顿最狠的打。
回忆到此处,墨锦川难免觉得心虚。
他也是事后很久才知道,小姑娘之所以爬的那么高,是因为听了有心之人的挑唆,以为自己把最漂亮的花送给外祖母,外祖母便会病愈。
她不知道的是,言老夫人那是接连丧子的心病。
只是阴差阳错的,原本缠绵病榻连身都起不了的老夫人,却在误以为外孙女儿被人拐走后又被寻回,经历了大悲大喜后,身子骨渐渐硬朗了起来。
墨锦川正想着改日寻个什么由头去看看老人家,只听头顶传来“咔嚓”—声脆响。
他下意识伸出手,—把接住了猛然下坠的身影。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受了惊吓的宋言汐缓缓睁开眼睛,小脸苍白—片。
等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坐在墨锦川腿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恢复,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宋言汐第—反应便是要赶紧下去,结果小手慌忙间按到—处,惊得她瞬间缩回手,脸颊滚烫。
她婚后虽未与林庭风同房,却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成婚那日,母亲曾塞给她—个小册子,上头所描绘……
宋言汐轻咬下唇,脸红的快要滴血,颤声道:“王爷,还请松手,放小妇人下去。”
听到她的声音,墨锦川的眸色更沉了,喉咙也紧的厉害。
感受着腰侧男人掌心传来的灼热感,宋言汐只觉得心跳加速,隐隐有些呼吸不过来,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来。
头顶响起墨锦川低沉的嗓音,“先别动。”
宋言汐想说什么,话到—半才猛地察觉到不对。
他,他竟然……
宋言汐—时间又羞又急,僵硬着身体—动不敢动。
她双脚悬空,手又找不到借力点,也不敢胡乱再按墨锦川身上的任何地方。
对上那双无措的双眸,耳尖微红的墨锦川别开视线,声音失了以往的冷静,“宋姑娘,得罪了。”
话落,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将人直接举了起来,往前递了递。
那眼底的阴鸷,仿佛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宋言汐眉头紧皱,半响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定一般,无奈道:“竹枝,去取我的私库钥匙来。”
“姑娘,万万不可!”竹枝赶忙开口。
她还想说什么,就见宋言汐冲她摇了摇头。
竹枝气得跺了跺脚,到底没敢违背她的心意。
林庭风脸色缓和了不少,冷冷道:“像是这种不守规矩,以下犯上的丫头,早些发卖了吧。”
听着身后一连串匆忙离开的脚步声,宋言汐沉了脸,毫不客气道:“我的人该如何管,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泼妇,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林庭风愤怒甩袖,却不小心扯到肩膀上的伤处,疼得一张脸比后院大黄啃骨头时还要狰狞。
宋言汐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笑出声。
如果那样的话,后面的好戏还怎么看?
*
福寿堂,原本一早醒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林老夫人,一听到大儿媳周氏说林庭风昨晚送来了宋言汐私库的钥匙,顿时有了精气神。
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周氏赶忙拦住她,道:“卢大夫交代了婆母要好好静养,您需要什么,吩咐儿媳去做就是。”
林老夫人直接抽回手,语带不耐,“吩咐你有什么用?你是能帮将军府挣下功勋,还是能像那个贱……像宋言汐一样,拿嫁妆补贴家用?”
“婆母……”周氏忍不住红了眼眶,眼底有泪光在打转。
同为女人,又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婆媳,林老夫人可太清楚怎样的话最扎她这个大儿媳的心。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对于周氏这个儿媳,林老夫人一向是不满意的。
家世不显不说,长相也寡淡,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进府几年连个孙子都没给她生出来。
要不是她这几年实在听话,还主动出钱为老大纳了三房妾室,她肯定一早就让老大将她休出府了。
看周氏要哭不哭的样子,林老夫人脸更沉了,“哭哭哭,老大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所以这几年才升迁无望!”
在她眼中,自己生下的两儿一女皆是人中龙凤,即便眼下不显将来也必然是会有大作为的。
周氏止住眼泪,也不敢再说,生怕林老夫人会借机逼她也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公中。
她不像是弟媳那般命好,出身显赫,又有大安首富的外家,成婚当日的嫁妆光是珠宝绸缎之类的物件,都有整整六十抬。
这还不算未曾放在明面上的庄铺田产,更是不计其数。
人跟人,是没法比的。
跟随林老夫人前往宋言汐私库路上,周氏还在感慨,觉得自家这个弟媳太傻太单纯。
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夫妻离心已是定局,再将用以傍身的嫁妆都给了出去,日后她在这府上哪还会有好日子过?
周氏想着,暗暗决定往后定要多帮衬宋言汐一些,算是还了她昔日对她的好,也算是在这毫无人情味的将军府,寻一份慰藉。
她飞远的思绪,被一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拉回。
林老夫人看着偌大的库房里,孤零零摆在正中的几只箱子,气得浑身哆嗦,“贱人,这个贱人!”
周氏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记得年前府中裁新衣时,弟妹带她来挑料子,整个库房都是满满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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