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到府中,母亲就来了。
她一边落泪一边给我清洗伤口,张鹤上药粗暴蛮横,只是保证我不死罢了。
定北他怎么说?
我看着母亲充满希冀的眼神,只能说张鹤看得严,我没找到机会。
当日冯家定罪抄家流放,全京城都说是父亲做的,父亲百口莫辩。
我和他从小定亲,一起长大。
父亲说我已是冯家的人,须得有难同当,我毅然决然地跟他去了边关。
没想到他却反手将我送入乐营。
我九死一生,回到京城,却听到父亲被下狱的消息。
我四处奔走,张鹤出现了,他愿意救我父亲,代价就是我要嫁给他。
我同意了。
自此跌入这个比乐营更可怕的魔窟。
来人,将岳母请出去!
是张鹤!
他身后两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拖着母亲的腿就扔了出去,听到母亲的痛呼声,我想出去,却被张鹤一把拉住。
他凑到我的耳边:若若,告诉我,你和冯定北说了什么?
怎么只见了你一面,他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呢?
他语气温和,但我却汗毛直竖。
果然,下一秒他一把撕碎我身上的薄纱……我看着房顶,数着藻井上繁复的莲花,试图以此减弱身体的疼痛。
次日,他带我去了大相国寺。
没想到在后院遇到了冯定北。
我犹豫了一下,如今的情景,再多解释或许都是惘然。
没想到他主动走了过来,我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带着我玩耍的大哥哥,我不由地开口:阿北,我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还想说当日的事非你父所为?
冯定北一抬手,我以为他要像小时候那样摸我的头,没想到他直接掐住我的脖子:郑若,别再玩这种把戏,你以为谎话多说几遍就能成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