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你父亲,我要你们全家给我冯家冤死的人偿命。
说着抬手将我甩到假山上,我吐出一口血,只觉胸口一抽一抽地疼。
我正要爬起来追上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绣鞋,上面是分外熟悉的蝶恋花,是周玉。
她蹲下,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我嘴角的血渍:若若姐,你不是说不喜欢定北哥么?
那为何要出现在他面前呢?
你居然还叫他阿北?
你配吗?
说着,她猛地伸手,用力扯下我的耳坠,我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迹,才惊觉她做了什么。
记住,下次别沾染我的男人。
我捂着耳朵,周玉和我一起长大,以前的她看到蚂蚁被路过的人踩到都会心疼地大哭,在国子学的时候都是我和冯定北保护她。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捂着胸口慢吞吞挪到客院,张鹤在喝茶,我转身要走,他却叫住我:若若过来喝茶!
说着不由分说,几步走过来,捏着我的嘴,要将茶倒入我的嘴中。
他笑的不怀好意,我知道他又在茶里放了东西,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腿踢向他胯间,张鹤猛地弯腰,我挣脱之后想跑,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摔倒地上。
我被他绑在榻上,眼前是张鹤愤怒的眼神,沾着血迹的鞭子,还有他脖颈上的绒毛,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再睁眼,是熟悉的大红帐子,我还活着!
若若,你说你怎么就不爱我呢?
张鹤他拉着我的手,一脸受伤的看着我,质问我。
我想这世间,没有人会喜欢凌虐人的变态吧?
我也是最近知道,原来当年回京路上那些山匪和乞丐,都是他安排的。
只因为十三岁那年,我知道他有了通房,和周玉悄悄说:他好脏,我以后可不想嫁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