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兰亭云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萧兰亭云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卷在浴桶里待了两刻钟,在反复思考如果淹死在这儿会不会再倒带重来的问题时,萧兰亭回来了。隔着屏风,萧兰亭询问婆子:“她还没起?”“少奶奶在沐浴。大少爷您最好进去看看,少奶奶方才出来看到这......有些不太开心。”脚步声缓缓逼近,云卷赶紧出了浴桶拿起长巾裹住了全身,恰好这时萧兰亭从屏风后走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萧兰亭看她羞愤又敢怒不敢言,忍不住哼笑:“脸皮这么薄......放心,他们不敢传我的闲话。换衣裳,我带你去前院请安。”云卷咬着口中软肉。衣裳在萧兰亭身旁的桌上,而萧兰亭抱臂靠着屏风,大喇喇盯着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云卷心一横,快步上前捞过衣裳,背对萧兰亭飞快更换。身后的目光灼热的无法忽略,云卷颤着手系好衿带,转过了身。“好了...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萧兰亭云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云卷在浴桶里待了两刻钟,在反复思考如果淹死在这儿会不会再倒带重来的问题时,萧兰亭回来了。
隔着屏风,萧兰亭询问婆子:“她还没起?”
“少奶奶在沐浴。大少爷您最好进去看看,少奶奶方才出来看到这......有些不太开心。”
脚步声缓缓逼近,云卷赶紧出了浴桶拿起长巾裹住了全身,恰好这时萧兰亭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萧兰亭看她羞愤又敢怒不敢言,忍不住哼笑:
“脸皮这么薄......放心,他们不敢传我的闲话。换衣裳,我带你去前院请安。”
云卷咬着口中软肉。
衣裳在萧兰亭身旁的桌上,而萧兰亭抱臂靠着屏风,大喇喇盯着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云卷心一横,快步上前捞过衣裳,背对萧兰亭飞快更换。
身后的目光灼热的无法忽略,云卷颤着手系好衿带,转过了身。
“好了,走吧。”
“等等。”
萧兰亭懒懒抬手,解开她系的乱七八糟的衿带。
“急什么,衿带都不会系,快把自己捆成粽子了。”他动作不疾不徐。
二人贴的极尽,呼吸近在咫尺,云卷盯着那双交错在衿带中纤长的手指愣愣出神。
“好了。”
萧兰亭的吐息打在她耳畔,云卷才发现不知何时他整个人已经压了过来。
云卷向后退去,可萧兰亭蓦地掐住她的手腕,失了平衡的云卷一头栽进萧兰亭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
云卷挣扎,可萧兰亭力气大的不行。
他俯下身悬在云卷脸侧,磁性的声线恶劣道:“这么容易害羞,和昨晚床上的你可不太一样......”
“我的娘子,床上床下还有两副面孔?”
萧兰亭垂着眸,眼前人莹白的耳尖红的像宝石,萧兰亭舌尖抵了下犬齿,忽然一口咬了上去,轻轻磨咬。
云卷眼眸瞪大,用力推开了萧兰亭。
“你!”云卷喉头滚的厉害,气急败坏:“你要不要脸!”
“我们可是夫妻啊。”萧兰亭指腹抹过嘴角,眼神里的掠夺和欲望丝毫不遮掩。
他笑眯眯的说:“夫妻间,不是很正常吗?”
“......”
“我们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你还没适应,趁早习惯吧。”
萧兰亭桃花眸中暗色流转,意味深长。
......
云卷跟在萧兰亭身后穿过幽长的环廊,她默默看着萧兰亭挺阔的背脊,神色郁郁。
短短一夜,萧兰亭颠覆了她上辈子对他的认知,昨夜同房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代表她想和萧兰亭有过多纠缠。
在她印象里萧兰亭明明是个很难搞的人,他年少有为,十六就中了武状元到了兵部任职,后调进锦衣卫。
萧兰亭今年二十五,已经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对他寄予厚望。
他是皇帝和太子最倚仗的人,是最锋利的刀,最听话的走狗。
这个人难搞的程度除了他嘴毒阴翳,心狠手辣,而且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曾有人想通过他讨好太子打通关系,给他送金银美人,萧兰亭不但不收,还像疯子似的追着人咬,挖出人家不少黑料,逼得人连夜带着家眷逃离燕京。
云卷想不通,上辈子活的跟太监一样的宗室工具人,怎么在她跟前性情大变。
总不能是她天赋异禀吧。
云卷自嘲一笑,她自知不是什么有趣的人,她的世界四面都是围城。
想不通的云卷干脆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既来之则安之。
二人来到前堂,刚迈进内院便听见颍川侯的怒吼。
“那个逆子!还不去把他给我抓回来!我今日若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老子!”
秦氏劝说:“老爷,明予定是事出有因,您先喝口水,妾身已经让人去追了。”
“放屁!他有什么理由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去妾室院里,还一大清早跑去青楼喝酒!逆子,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云秀屈辱的哭声掺在其中。
云卷和萧兰亭正巧来到门口,云卷十分惊讶。
昨夜萧明予又去妾室的院子里了?
不对啊,娶到了心仪的白月光,竟然还会新婚夜抛下云秀去见妾室?
管家高声道:“大少爷,大少奶奶!”
云秀双肩一抖,她朝云卷看来,通红的眼里写满了怨愤和妒恨。
“父亲。”萧兰亭平静的冲颍川侯见礼。
云秀跟着欠身,也喊了一声。
“你们来了。”颍川侯面色稍霁。
秦氏脸上笑意全无,看云卷二人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颍川侯揉着山根说道:“坐吧,往后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秦氏咳嗽了声,候在一旁的婆子捧着茶盏走上前,秦氏调整坐姿一脸傲慢的看向云卷。
云卷拿起茶盏,恭敬弯腰,“父亲,请用茶。”
颍川侯接了过去,这关好过,就是秦氏不好打发。
云卷心里轻叹一口气。
上一世秦氏认为她庶女的身份配不上萧明予,对她百般刁难,即便这辈子她嫁了萧兰亭,但秦氏和身为庶长子的萧兰亭一样有很大矛盾,她估计依然逃不掉。
尤其秦氏为难不了萧兰亭,估计会把火都撒在自己身上。
果然,云卷递茶过了好半晌,秦氏都没有接。
茶水已经温了,并不烫手,只是要长时间保持低头弯腰,满屋还有许多丫鬟婆子看着,难免屈辱。
下人都会拜高踩低,今日见她不受婆母待见,明日就会和秦氏一样轻视她。
云秀看到这一幕暗暗吐了口浊气,顿时神清气爽。
昨夜被萧明予抛下独守空房的郁闷不甘也扫除了许多。
转念想想,她也没必要太担心,即便昨夜自己独守空房又如何,云卷也一定是这个下场。
她迟早会和萧明予圆房,而云卷会和前世的自己一样,整整一年都活在冷遇中!
颍川侯眉头微皱,瞥了眼秦氏示意她见好就收,秦氏这才恩施似的伸手要接过茶盏。
这时,一只手抢在秦氏前头接走了茶盏,秦氏面皮一僵,云卷不解的抬眸。
萧兰亭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的把茶水倒进了一旁的痰盂里。
那双淡漠的桃花眸不含笑意的时候,冷的让人心惊胆战。
“母亲不想喝这盏凉茶,那就换一盏。”
他拎起茶壶又倒了杯,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萧兰亭牵过云卷,包着她的手端起茶盏,递到了秦氏眼下。
“这次是热的了。”
“母亲,请。”
另一边,云卷也被那十好几辆装回门礼的马车惊到了。
她神色复杂,“萧兰亭,其实你不用准备那么多......”
她是庶出,嫁妆只有云秀的四分之一,萧兰亭还回来的这些东西,再加上婚仪前下的聘礼,足有五六万两。
云父恐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嫁了个女儿赚回来四万多两银子,够他那些铺子几年收益了。
萧兰亭眉头都没皱一下,“都是些放着占地方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去问长风拿库房钥匙,自己进去挑。”
云卷闷不做声,她上辈子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她不是眼馋那些宝贝,只是觉得送给云父不值。
云父心里的女儿只有云秀一个,为了云秀和云府的前程把她当踩脚石。
云卷上一世已经给云父云母,还有她的生母容姨娘养老送终了,该还的生恩养恩她上辈子已经还了,这辈子她希望能与云家划清界限,互不干扰。
但这些她不可能跟萧兰亭说,在大周孝道大过天,萧兰亭肯定不会赞同她的想法。
回门礼还不知道要搬多久,萧兰亭翻身下马,对云卷说道:“下来,我带你进去。”
云府前堂之中,云丞光看着那一箱箱宝贝,嘴巴都笑咧到了耳朵根。
大夫人许氏站在一旁,表情阴翳,二人身后还站着个神情诺诺的妇人,她长着一双和云卷相似的鹿眼,正是云卷的生母容姨娘,她看着那些东西脸上却并无喜悦之色,反而一脸惴惴不安。
“老爷!二位小姐和姑爷们都到了!”
云丞光大步走出堂屋迎接,“二位贤婿可算是到了!一路过来辛苦了,快进屋喝口茶!”
云家是商贾世家,唯一一个与仕途还算搭点边的,是考上了秀才的大少爷,如今在丞相儿子门下做清客,但这点关系比起眼前的萧兰亭差了不知道多远,所以即便作为岳丈,云父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父亲,母亲。”
“岳父,岳母。”
两对新人一齐见了礼,云家人的脸色却各有不同,云父笑的见牙不见眼,许氏看着女儿云秀满眼忧虑,至于容姨娘......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一眼她的女儿,也不敢看萧兰亭。
“进屋坐吧。”
云丞光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人将萧兰亭和萧明予请进正屋,他对许氏和容姨娘说:“我跟二位贤婿聊几句,你们两个带秀秀和老三去东厢房,等会儿用膳了再回来。”
“是,老爷。”
云父离开后,许氏直接拉上云秀甩掉了云卷和容姨娘,将人带到东厢房,关上门。
“你啊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许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秀,“你怎么回事?本来拜过堂你就是板上钉钉的大少奶奶了,你怎么能把盖头给弄掉了!你知不知道颍川侯府来问的时候,我和你爹都吓死了!”
“好了娘,你别说了。”
“你不是那么毛手毛脚的人,你和娘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我故意弄掉的,我不想嫁给萧兰亭了!”
“你——”许氏捂着心口,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云秀淡定上前把她扶坐了下来,许氏气喘吁吁,“你是打算气死我,你不想嫁萧兰亭,你瞧见没,你瞧见云卷今天回来那个架势没有?本来那些东西都该是你的!你不要,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
“娘你别急,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嫁是因为我听说,萧兰亭他有病!他活不过明年冬天!”
许氏声音卡了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真的?”
她转念一想,“不对!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而且就算你知道,你换亲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还白白落了个话柄给颍川侯府。”
云秀摸了摸鼻尖,她不知该怎么圆,干脆便说:“总之我就是知道,您也没计较我是从哪里知道的。反正明年这时候您就看吧!我保证萧兰亭必死!而且明予,他一定会有出息的。”
“有什么出息啊......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还不敌你大哥呢。”
云秀笑着说:“他以后不但会考上秀才,还能考上举人,还能做尚书呢!”
许氏扶着额,实在吃不下云秀画的大饼。
“反正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说别的了。我告诉你,你爹因为这事儿发了好大的脾气,等会儿他若问你,你可想好怎么解释吧!”
“爹最疼我了,不会怪我的。而且早晚你和爹都会知道,我才是最明智的那个。”
许氏宠溺的摇头,“你啊......对了,李望还在颍川侯府,你可把他解决了?可不能让他说出些什么来。”
“您放心,我让人盯着呢,李望一直被关在侯府柴房里。这三日没有人去见过他,等侯府松懈,我就找人给他下点药,让他彻底闭嘴。”
另一边,容姨娘和云卷走到了廊下,见四下无人,容姨娘回过神软声说道:“你今日,也太张扬了。”
她温柔的神色充满了责怪,“你是庶女,回门本不该这么高调,给你嫡姐难堪。等会儿,去跟你嫡姐赔个不是吧。”
这样温柔的软刀子,云卷已经被扎过不少了,早已习以为常。
她面不改色道:“您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你既然嫁了人,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整日板着张脸,在夫君跟前要多笑一笑......我听说闯儿说,萧大少爷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整日就是挎刀巡街,既清闲又没什么危险,你弟弟现在整日空着,你可以问问你夫君,锦衣卫里缺不缺人......”
“如果没别的事,我想自己转转。”云卷说道。
容姨娘被打断也没有生气,点点头说:“马上要用午膳了,一个时辰之内记得回来。”
云卷越过容姨娘走进云府后宅。
其实在见到母亲以前,云卷就猜到她会说什么了,所以即便她只字未提自己‘被’换嫁后在侯府有没有受欺负,云卷也不觉得伤心,她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
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云卷步伐反而轻快不少。
她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小院,院子不大,左边有个菜圃,右边种了个藤架,下面扎着一个秋千,已经很有年份了。
云卷强压着激动喊道:“婆婆!我回来了!”
二人不知不觉间聊了许久,眼看烈日当空,李妈妈诶呦一声。
“瞧我,光顾着和您说话,午膳还没准备呢!也不知少爷回不回来。”
“耽误您了。”云卷送李妈妈出门,她对这个和蔼健谈的老太太很有好感。
李妈妈笑着说:“少奶奶说的哪里话。您肯问老奴这些,老奴高兴还来不及。”
她眼眶微红,感慨道:“这么多年了,大少爷在这府里一直独来独往,他看似风光,实际上啊......老奴看着心疼,大少爷肯娶妻,老奴高兴的不得了啊!之前还担心,少奶奶和大少爷相处的不融洽,如今见到少奶奶,老奴什么担忧都没有了!”
李妈妈四下看了看,拉着云卷的手说:“少奶奶,老奴斗胆,想求您一件事。”
“您说。”
李妈妈附在她耳畔低喃了几句,云卷神情变幻,十分为难:“这个......”
“少奶奶能行的,老奴看人最准了。”李妈妈笑呵呵的说,“您这面相、手相,和我们大少爷都是天造地设,您的话大少爷一定听。老奴回去了,您对这院子里的事儿,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来问我。”
李妈妈虽是厨娘,可也是东院里地位最高的管事妈妈。
云卷只能暂且应下来,哄走了她。
大婚后第一日,云卷也没什么事情做,吃饱喝足便从博古架上翻了本书看。
书卷在手里,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云卷盯着字脑袋放空,忍不住就想起李妈妈跟她说的那些话。
年少时被秦氏冷待,被萧明予排挤,被下人轻视,颍川侯最初也并不这么照顾萧兰亭,可他偏偏逆流而上,直至今日再无人敢小看他,云卷心跳的厉害,像是读到令她心潮澎拜的英雄传记,她钦佩,也羡慕。
她和萧兰亭的经历惊人的相似,可她却没有萧兰亭的本事。
“一页纸看了一盏茶,怎么,这一页就这么好看?”
揶揄的声线从身后响起,云卷回眸,迅速坐直了身体。
“你怎么回来了。”
“午休。何况我还在婚期,本来就不必一直待在衙门。”
萧兰亭双臂交叉搭在窗框上,姿态慵懒,像只打盹的雄狮,他身后是洁白的雪地与开得正盛的腊梅,云卷指点微动,忽然很想拿笔画下这一幕场景。
数年后她再回想起这一幕,仍然会为眼前惊才绝艳的男人一眼悸动。
手里的书从指尖滑落,云卷蒲扇似的长睫飞快颤动,俯身拾起书本,反复抚平书页。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表现的非常忙碌。
萧兰亭靠在窗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桃花眸中神色流转,清冽的嗓音徐徐道:“过来。”
“......嗯?”
云卷看向他,犹豫了一瞬,撑着暖炕挪到窗下,“怎么——”
萧兰亭俯身一吻,印在她唇上。
直到云卷喘不过气,萧兰亭才放开她。
嘭——
萧兰亭刚张开嘴,眼前的支摘窗便合了起来,从溅起的雪花能看出云卷的羞愤。
萧兰亭绕进进暖阁,云卷靠坐在小几旁,手里卷着书,装模作样的看,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
四目相对,萧兰亭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云卷把书砸了过去。
饶是她一再提醒自己,她和萧兰亭是表面夫妻,不能任性,可萧兰亭却总能一次次的触碰到她的底线,点燃她的怒火。
明明自己在云家情绪很稳定来着。
“忘了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什么吗?”
萧兰亭拾起书,缓缓走向云卷,他体型颀长宽肩窄腰,锦袍下喷张的肌肉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性,他不笑时和捕猎的狼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那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也如寒刀一样。
云卷骇然,忍不住往后躲闪,萧兰亭忽然加快步伐飞扑上前,将她按在了暖炕上。
双手扼住她的腕。
“你干什么!”
“你不用害怕,我不打女人。我只是想让你回忆回忆,我早上告诉过你什么。”
云卷自知凭她是挣不开萧兰亭的,她咬着唇珠,水盈盈的眼睛怨愤的看着他。
萧兰亭挑眉,“还想不起来,那我只能......”
眼看他越贴越近,云卷顾不得羞愤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萧兰亭停在她唇上一寸的位置,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隐忍的喘息。
他一改方向,蜻蜓点水似的沿着她侧脸一路吻到耳垂。
含糊道:“所以你要趁早习惯。我不想你再为这种事跟我闹。”
萧兰亭松开了她,云卷几乎是从暖炕上弹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萧兰亭,眼下已经完全不能把他,和前世那个禁欲冷漠高高在上的男人当成一个人。
“你,你是色情狂吗?”
云卷心中抓狂。
萧兰亭灿然一笑,“我说过,我们是夫妻,这些不都是夫妻应该做的吗?”
“更何况......昨晚可是你主动来找我,先要求我履行义务的。”
萧兰亭笑容扩大,云卷这才注意到,萧兰亭竟然还有犬齿,这种有些孩子气的东西出现在他身上,都变得危险起来。
云卷欲哭无泪,真的是她一脚把自己踹进这水深火热中的吗?
早知道萧兰亭这么流氓,她宁可独守空房啊!
萧兰亭看着云卷闷头后悔的小模样,心里愈发蠢蠢欲动。
不过动真格的就算了,大白天的,他也没有饥渴到这个地步。
“吃饭吗?”萧兰亭问道。
“我刚吃过早膳。”云卷别过头,依然气呼呼的。
“那就陪我吃。”
“诶你!”
云卷被萧兰亭强行拖下暖炕,一路拽到外间,午膳已经布好了,李妈妈笑呵呵的看着她们手牵手走出来。
云卷不自在的想抽手,萧兰亭却不肯松,二人都坐下以后,下人才撤了出去。
托李妈妈的福,云卷知道,这是因为萧兰亭用膳不喜有外人在一旁。
等等。
她难道不算外人吗?
云卷乖乖坐在萧兰亭身旁,充当一个好看的吉祥物。
由于太无聊,她只能盯着萧兰亭看,因为记性太好,云卷很快连萧兰亭爱吃哪些菜都被迫记住了。
本来她一心看菜,可渐渐的却被萧兰亭执筷的手吸引了全部目光。
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指腹有薄茧,不知是握笔还是握枪磨出来的。
不知不觉她已经看了很久,直到萧兰亭一筷子敲在她脑门上。
云卷一脸怔然,对上萧兰亭含笑的眼睛,瞬间像被抓包的小偷,从脸红到耳朵根。
“我就不问你好不好看了。看了这么久,应该还挺满意的。”
云卷看着桌子。
如果这时把头埋到桌下,会不会更丢人。
萧兰亭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的问:“你从李妈妈那里听来不少事了吧。”
话题转的太快,云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神后她迟疑点头。
萧兰亭轻嗤了声,“那些事听听就算了,别当真。知道吗?”
“为什么?”云卷脱口而出。
萧兰亭掀起眼皮,浅淡的瞳色仿佛没有任何情感,缓缓道:“因为没必要。”
“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不需要再重提。而且,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以前不需要,现在一样不需要。”
云卷一怔,低下头嘟囔:“我才没有同情你。”
也许听时会有唏嘘,但她这个人一向心大,听完就过去了。
她自己的生活还没有定数,哪有心思去同情别人的事。
何况萧兰亭如今的成就别人望尘莫及,同情他过往的经历,不如同情自己为何不能扶摇直上。
萧兰亭神色微动,他看向云卷,嘴角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这时,长风端着漆盘走了进来,将一碗药膳放在了云卷面前,那药膳散发着中药的苦涩气味。
云卷拧起眉,“这是什么?”
萧兰亭:“我让厨房给你熬的补药,每日一碗,喝了。”
“补药?我身体挺好的,不用补。”
倒是你该好好补一补。
“乖乖喝了。又不会毒死你。”萧兰亭笑眯眯道:“难不成夫人这么大的人,喝药还要人哄,要吃蜜饯吗?”
云卷禁不得激,端起药一饮而尽,苦倒是不苦,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味道。
萧兰亭这才满意颔首,让长风把空碗拿了下去。
长风垂首退下,离开时余光看向云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上房内炭火烧的足,暖洋洋的,云卷从昨夜到现在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倒来了困意。
可萧兰亭还在吃个没完,云卷只能尽量打起精神。
直到眼皮上下打架,脑袋开始不由自主,一点一点。
忽然,她脑袋撞进一个温热的掌心,云卷睁大眼睛迅速弹直腰板。
萧兰亭笑着收回了手,“困了就去睡,你要是一头栽进这些汤汤水水里,我这饭也不用吃了。”
还不是你非要我陪着。
云卷撇了撇嘴,站起身,“那我去睡了,你吃完了就快些去衙门吧。”
她实在困得不行,摇摇晃晃进了屋,脱了外衣拱进被子里,蜷成一团憨憨睡去。
片刻后,萧兰亭撂下筷子,屋外的侍女埋头进来迅速撤了残羹冷炙。
萧兰亭去暖阁看了会儿卷宗,便大摇大摆来到里间,脱去衣物掀开锦被,大喇喇的占了半个大床。
熟睡中的云卷发出不满的嘤咛,萧兰亭自顾自躺下,合上双眼。
片刻后,被窝里的人寻着暖意钻进他怀里,萧兰亭顺势将人扣在怀中,满意的睡了过去。
......
这厢夫妻俩还算和睦,另一边,云秀也好不容易才哄好萧明予。
萧明予毕竟喜欢过云秀,云秀哭几声再扬言要以死证明清白,萧明予即便仍然怀疑,明面上也没有再咄咄逼人了。
云秀惦记着圆房的事,后日回门,她不能再在这上面丢人。
上辈子和萧明予厮混了几十年,如何勾引萧明予她炉火纯青,很快二人便滚作一团。
西院里下人都避到了前院,在廊下窸窸窣窣的议论。
“这二少爷总算和少奶奶圆房了,就是这青天白日的......咱们这位少奶奶也太不知羞了。”
“嘘!嚼主子舌根你们不想活了?”
“她都不要脸了,还怕咱们说她几句闲话?”
几个丫鬟低低的笑,听着里头的动静小了,又一哄而散去备水。
房内一片旖旎,云秀伏在萧明予身上喘气,笑容媚态十足。
她太懂萧明予了,方才她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年长的萧明予都抵挡不了,更不要说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
“明予,你现在信了吧?我只有你,你我才是天作之合。”
云秀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因此也全没发觉萧明予晦暗的眸色。
萧明予缓了口气,把她推了下去,“先叫人打水进来吧,你好好洗一洗。”
“不再来一回吗?”云秀笑眯眯贴了上去。
萧明予拉下她的手,看着她道:“秀秀,现在是白天。”
云秀笑脸一僵,她刚刚重生还没来得及适应,前世她为了抓住萧明予,放下了所有身段,现在想赶紧恢复前世未嫁人前的矜持羞涩,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云秀委委屈屈的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昨夜走了,害的我今早在云卷跟前都抬不起头。”
“那是大嫂,私下就算了,以后在外面你对她客气些。”
“明予,你这是何必呢!就算萧兰亭是长子,可你是嫡子啊!你何必处处礼让着他!”
云秀一想到以后要在云卷面前伏低做小,便气得想吐血。
萧明予看着她道:“因为他是太子和皇上的人。是镇抚司指挥使。”
“而且现在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萧兰亭虽然对我不太客气,但也没对我如何。他以后迟早会有其他官职的,侯府的爵位他未必瞧得上,说不定哪日就轮到我了呢。”
萧明予胸无大志的模样气得云秀眼前一黑。
他嘟嘟囔囔:“不知道你和娘都什么心理。萧兰亭就是条疯狗,被他咬一口半条命就没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我可是领教过的......”萧明予想起什么,打了个哆嗦。
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他这人还有个毛病,他的东西就算他不喜欢,别人也不能碰,你要得罪云卷被他教训了,我可救不了你。”
云秀眼圈通红——气得。
这些她前世怎么全都没体验过啊?
云秀不以为然,她好歹跟过萧兰亭一年,他那个人心里就只有他自己。
他今日会为云卷出头定是巧合。
萧明予穿好了衣裳,往外走去,“我到书房去沐浴,你快把自己收拾干净,别让下人瞧见。”
“知道了。”
云秀懒洋洋起身穿衣,这时,外间传来一道声音:
“见过二少爷。”
“长风?”萧明予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属下奉大少爷之命来寻二少奶奶。”
“大哥找她做什么......”萧明予语气讪讪。
长风面无表情道:“今天上午二少奶奶在前院长廊下和我们夫人起了争执,夫人的衣裳被她扯坏了。少爷派属下来问问二少奶奶问问,她与我们夫人之间到底有何矛盾。”
云秀听动静不对,披上外衣就走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道:“是萧、大少爷让你来的?”
该死的,这么点小事他都知道,萧兰亭在侯府上到底有多少眼线!
而且——他难道真要连这么点小事都要找自己的麻烦?
萧明予深知萧兰亭的性子,若不能让他满意,他以后只会死盯着他们咬。
“上午的事是云秀莽撞了,我正准备带她去跟大嫂道歉呢!”
萧明予抓着云秀的胳膊,示意她认错。
“是,是我今早心情不好才和大嫂撕扯了两下,只不过都是一家妯娌,大嫂这点小事都要跟我计较吗?”
云秀皮笑肉不笑的说:“撕坏了她的衣裳,大不了我还她十件。”
“不用你还。”长风从身后拿出一件外衣,“只要你帮我们夫人补好就行。”
“......”
“我?帮她补衣裳?!”
云秀猛然拔高了声调,萧明予:“补!一定补!我明天就把补好的衣裳给大嫂送回去!”
“不必了。”长风淡淡道:“大少爷吩咐,让属下今晚亲自盯着二少奶奶补衣裳。等入夜后我再来找二少奶奶。”
他贴心的补充了句:“属下是外男,不宜和二少奶奶私下相处,请二少奶奶备好针线,属下在前堂等您。”
长风拱手,转身离开了。
萧明予:“你看看,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他吧!你就自己补吧,我今晚去书房睡。”
“诶,你——”
云秀看着萧明予离去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
她真要给云卷补衣裳?
云卷也配让她补衣裳!
从前明明只有云卷给她洗衣裳的份!
她气冲冲摔上门。
这刚重生一天,一切都和云秀预想中的差距太大了。
萧兰亭还要一年才死,萧明予如今这么怕这个庶兄,那岂不是说这一年她都得被云卷压着。
云秀可咽不下这口气。
还是得找个理由刺激萧明予早点上进才是。
她可受不了一年的委屈!
......
逍遥楼
云卷迷迷糊糊醒来,这一觉她睡的很踏实,梦到在烤火,全身都暖洋洋的。
她正打算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再一睁眼,放大了数倍的俊脸出现在面前,云卷顿时吓醒了。
身子僵硬了一瞬,她尝试着去掰腰上的手,无果。
云卷叹息了声,只能继续躺着当个抱枕。
百无聊赖,她盯着萧兰亭的脸数他睫毛打发时间。
该说不说,她这夫君长得是真好看,皮肤也是相当细腻养眼,如果脾气好些,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为这张脸前仆后继。
云卷抽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萧兰亭的睫毛。
下一刻,他眼皮抖了抖,云卷喉中发出一声细小的气音,下意识闭眼装睡。
等她意识到这反应很蠢的时候,醒来的萧兰亭已经毫不留情的开了嘲讽。
“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总是一副做贼的样子,我又不是不让你看。”
他嗓音沙哑中带着慵懒,磁性好听,云卷耳根都麻了。
她睁开眼睛瓮声道:“放开,我要起床。”
冬日里天黑的早,外头院子里已经点灯了,云卷刚想起身,便被腰上的手用力拽了回去,陷进柔软的锦被中。
“急什么,再睡一会儿。”
“天都黑了,你不吃晚膳吗?”
“夫人,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不是人。”
“......”
云卷面红耳赤,她倒不是一定要起来,只是这个人流连在她腰上的手,暗示满满。
他说的‘再睡一会儿’,绝不是简单的‘睡’!
萧兰亭才不管云卷小猫似的挣扎,他懒洋洋问她:
“应该好些了吧?今早我吩咐了给你药浴......”
他果然是想再来!
云卷矢口否认:“没有!没好......”
她说谎了。
云卷其实并不介意和萧兰亭做,但这人不累吗?
萧兰亭悬在她头顶,宽大的身形将她遮的严严实实,云卷听到一声轻笑。
“真的?既然药浴没有用,就得直接上药了。”!
“夫人自己不方便,我来帮你。药放哪儿了来着?”
眼看萧兰亭真从床边拿了个瓷瓶过来,云卷彻底慌了!
“我,我其实没事了!真的!”
“乖,听话。”萧兰亭漫不经心的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衿带。
“我真的没事——我是骗你的!”
萧兰亭停了下来。
云卷闭着眼睛说道:“我不想要,我太累了。你要是、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你就去、去找你以前的通房去!”
云卷这话说完,觉得有些膈应。
即便是一年夫妻那也是夫妻,虽然有过前世不愉快的经历,但云卷对正常的夫妻生活还是有幻想的,可是萧兰亭......也不算个好伴侣,哪有丈夫为了这事儿不顾妻子意愿的!
本以为说开后,萧兰亭就该抽身走人了,可他的手停了几息,竟然继续......
云卷瞪大了眼睛,巨大的耻辱涌上心头。
萧兰亭嘴坏、纵欲、欺负人,这些她都能忍,偏偏这个忍不了!
他根本就不尊重自己!
“萧兰亭!你放开我!你这是婚内强迫!你畜生!”
云卷掐着他胳膊的手用尽了力气,正当她打算狠狠在这个混蛋脖子上来一口的时候,萧兰亭沉声喝道:
“别乱动!我给你上个药罢了,不动你。”
云卷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眼里已经有了雾气,一眨不眨的看着萧兰亭。
夜色中,萧兰亭的神色她看不太清。
......
云卷筋疲力尽倒在床上,用锦被蒙住脑袋。
过了不知多久,云卷才慢慢拉下锦被,露出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睛。
萧兰亭背着她站在床边......
云卷脸上火辣辣的。
虽然羞耻度爆棚,但他刚才是真的......在认真的帮她上药。
自己误会了么?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萧兰亭丢掉手帕,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卷。
黑夜中,他的眸子闪烁着微凉的光。
“一般情况下我不希望你拒绝我。但我这人也不至于急色到强迫人,你不必一到这事上就像遇见洪水猛兽。最好像我说的,尽早适应。再有今日这种情况,直说就好。”
“还有......”
他单手撑在床板上,缓缓道:“我以前没有通房,以后也不想养那么多张吃白饭的嘴,你不用张罗这些事,我有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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