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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嫡女重生赴凰途,全家悔断肠楼月甘五全局

挽枫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楼月这边,被王梅牵着来到林沁雪的院子晴雪居。王梅一路走着,时不时就跟楼月聊一些府中的事儿。一会儿提及园中的奇花异草,一会儿又说起府里下人的趣事。虽努力热络,可楼月还是一眼看穿了她的不自在。这一世的王梅,比起前世,确实大不一样。前世,楼月归府时,王梅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任由她在偏僻小院自生自灭。为了讨得王梅的欢喜,楼月无论刮风下雨每日都去请安,为她亲手做膳食,为她抄经诵佛祈福。换来了什么?换来了鄙夷、嫌弃、厌恶、恨意。现如今她却主动相迎,嘘寒问暖。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连母爱都要靠手段才能争夺过来,又何必呢。她前一世未得尝,这一世也不稀罕。想到这,楼月的眸子暗了暗。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尚未开口,此时林沁雪已经跟了过来。王梅见状,忙笑...

主角:楼月甘五   更新:2025-02-14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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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月甘五的其他类型小说《飒!嫡女重生赴凰途,全家悔断肠楼月甘五全局》,由网络作家“挽枫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月这边,被王梅牵着来到林沁雪的院子晴雪居。王梅一路走着,时不时就跟楼月聊一些府中的事儿。一会儿提及园中的奇花异草,一会儿又说起府里下人的趣事。虽努力热络,可楼月还是一眼看穿了她的不自在。这一世的王梅,比起前世,确实大不一样。前世,楼月归府时,王梅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任由她在偏僻小院自生自灭。为了讨得王梅的欢喜,楼月无论刮风下雨每日都去请安,为她亲手做膳食,为她抄经诵佛祈福。换来了什么?换来了鄙夷、嫌弃、厌恶、恨意。现如今她却主动相迎,嘘寒问暖。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连母爱都要靠手段才能争夺过来,又何必呢。她前一世未得尝,这一世也不稀罕。想到这,楼月的眸子暗了暗。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尚未开口,此时林沁雪已经跟了过来。王梅见状,忙笑...

《飒!嫡女重生赴凰途,全家悔断肠楼月甘五全局》精彩片段

楼月这边,被王梅牵着来到林沁雪的院子晴雪居。
王梅一路走着,时不时就跟楼月聊一些府中的事儿。
一会儿提及园中的奇花异草,一会儿又说起府里下人的趣事。
虽努力热络,可楼月还是一眼看穿了她的不自在。
这一世的王梅,比起前世,确实大不一样。
前世,楼月归府时,王梅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任由她在偏僻小院自生自灭。
为了讨得王梅的欢喜,楼月无论刮风下雨每日都去请安,为她亲手做膳食,为她抄经诵佛祈福。
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鄙夷、嫌弃、厌恶、恨意。
现如今她却主动相迎,嘘寒问暖。
但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连母爱都要靠手段才能争夺过来,又何必呢。
她前一世未得尝,这一世也不稀罕。
想到这,楼月的眸子暗了暗。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尚未开口,此时林沁雪已经跟了过来。
王梅见状,忙笑着招呼,“雪儿,快过去坐。”
林沁雪紧挨着王梅坐下,亲昵地挽起王梅的胳膊,脑袋轻轻一歪,娇俏的喊了一声,“娘。”
王梅伸手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满是宠溺。
林沁雪带着几分娇憨说道:“娘,昨日您亲自去绸缎庄给我挑选的那匹蜀锦,我可喜欢啦!
如今妹妹来了,刚好可以拿去给妹妹做身好看的衣裳。我的衣裳太多了,都穿不完。”
这般说辞,明面儿是在欢迎楼月,展示自己的大方,实则暗示自己才是王梅心尖儿上的人。
变相地告诉楼月,王梅就算得知她的存在,还不是在那一天去给她林沁雪买了蜀锦。
对她这个女儿的宠爱没减少半分。
杀人要先诛心。
楼月压根儿不在意,勾唇浅笑,“谢谢姐姐。”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肯定穿不完。
楼月是在佩服她这种佛口蛇心的人。
林沁雪见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心下冷哼。
她就不信这野丫头心里也是面上这般毫无波澜。
王梅这才像想起什么一样,打量着楼月。
只见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衣,袖口还有几处细密的补丁,虽浆洗得干净,可在这侯府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心疼,“雪儿有心了,月儿刚回府,是该添置些新衣裳。”
楼月垂下眼眸,轻轻抚了抚衣角,“多谢娘亲。”
林沁雪敏锐地捕捉到王梅的情绪变化,暗自咬牙,心中恨意顿生。
这贱货才刚来,就这般心疼,日后还得了?
嘴上说不会偏心,实际上呢?
念及此,她连忙咳了咳,身子微微前倾,手抚着胸口,娇弱地开口:“娘,要不我把我院子让给妹妹住吧,我跟妹妹换一换。”
王梅面露惊讶,忙摆手道:“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
林沁雪眼眶微红,泪花闪烁,委屈巴巴地望着王梅,“娘,我这咳嗽一直未好,虽我也很想同妹妹一起住,可我怕扰了妹妹的安宁。
而且......而且妹妹初来乍到,我本应多多照顾,可如今我这身子,怕是有心无力,反倒给妹妹添麻烦。”
说着,还轻轻抽搭了两下。
楼月抬眸,目光清冷地看向林沁雪。
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无非是想既博同情又不愿跟自己一起住。
怎么可能遂了她的愿呢?
“姐姐这是嫌弃我吗?我自知从小不在娘亲身边,身份低微,本就不敢奢望能与姐姐同住,可姐姐这般说,莫不是真的不愿我靠近?
姐姐要是觉得我麻烦,直言便是,何苦这般推脱,倒叫我心里难受。”
王梅一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心疼,刚要开口安抚楼月。
林沁雪却抢先靠在她肩头,“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只是怕将这病传与你......”
边说还用了咳嗽了几声,似是难受至极。
王梅瞧着林沁雪心不由自主地就软下来,再看楼月,只觉得她有些不懂事,这么好的姐姐还误解。
顿了顿,她朝楼月开口,语气有些冷淡,“月儿,你姐姐也是为你着想。
这样吧,你先回院子将就着住,一会儿我往你院里多派几个下人,晚上就不会害怕了。”
楼月心中冷笑,重来一世还当王梅良心发现了呢。
原来不过如此。
她面上不露声色,微微低头,轻声应道:“女儿明白,多谢母亲关怀。”
那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半分委屈或不满,反倒让王梅心里莫名一突。
可还没等她多想,林沁雪又靠在她肩头,娇声道:“娘,您真好,有您心疼我,这病肯定好得快。”
王梅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轻轻拍着林沁雪的背。
林沁雪缓缓起身走到楼月身旁,“娘,我屋里有好多给妹妹准备的礼物,我带妹妹进去瞧瞧。”
王梅笑着点点头,正好让两姐妹熟悉熟悉。
楼月抬眸,目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倒也不惧,起身跟着她进了屋。
一进屋,林沁雪就换了副样子。
她迅速转身,脸上的娇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恶狠狠地瞪着楼月,凑近压低声音道:“你别以为娘接你回来,你就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了。”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中满是威胁,咬着牙继续说道:“在这府里,娘最疼的是我,众人敬的也是我。
识趣的话,就夹紧尾巴做人,少在我跟前晃悠。
要是敢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滚回你那穷乡僻壤去!”
楼月瞧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忍不住轻笑一声,双手抱胸,挑眉说道:“哟,不演了?人面兽心终于变成表里如一了。
瞧瞧你这副张牙舞爪的丑态,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金贵玩意儿?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一个稳婆调包的假货。
白占了我的人生,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还以为她要继续装呢,没想到是个沉不住气的。
这一世就看谁斗得过谁。
林沁雪被这一番话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楼月,声音颤抖:“你......你......”
果然,这贱人方才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
楼月嘴角上扬,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嘲讽道:“林沁雪,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他眉头紧皱,眼睛里透着不满与不解,声音也带着几分激动,接着道:“娘,你想想,她在乡下长大,能有什么教养?
说不定满肚子都是算计,想回侯府来攀高枝、抢雪儿的风头。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王梅怒极,抬手欲打,却又在空中顿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你怎如此狭隘!
不管怎样,她流着侯府的血,这是事实。你若再这般无礼,我绝不轻饶。”
是她执意要将楼月接回来。
再怎么样,也是她生下来的孩子。
林渡川看着母亲扬起的手,心中虽有畏惧,但嘴上仍不依不饶,“娘,您要是真把她接回来,府里怕是永无宁日了。
雪儿善良单纯,肯定会被她欺负的。我这是为了雪儿,也是为了侯府着想。”
王梅缓缓放下手,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这件事我已决定,你无需多言。你只需要记住,她是你的妹妹,日后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说完,她转身朝林沁雪的房间走去。
林渡川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憋着一肚子火,匆匆来到老夫人崔氏的院子。
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给楼月一个下马威,好让她知难而退,远离侯府。
一进院子,就看见老夫人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捻着一圈佛珠,闭目养神。
“祖母,您听说了吗?今儿个那个野丫头就要被接进府里来了。”
林渡川大咧咧地走上前。
老夫人一见到他,放下手中摩挲着的佛珠,关切地问:“这事儿我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了?”
林渡川一听,赶忙凑近些,故作担忧地低声说:“祖母,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能懂得咱们侯府的规矩吗?万一冲撞了您,可怎么好?”
老夫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目光凌厉,“哼,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进了府还能翻了天不成?”
林渡川心里一喜,觉得祖母这话里有门儿,便接着说:“祖母,虽说如此,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怕那野丫头心术不正,会使些手段欺负雪儿,到时候府里可就乱套了。”
老夫人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自有分寸。她要是敢不安分,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这侯府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进了门,就得守我的规矩。”
林渡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心想有祖母撑腰,楼月就算进了府,也别想好过。
他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一口一个“祖母放心”,把老夫人哄得心情愉悦。
随后,林渡川便告退离开了。
楼月来到侯府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巍峨的府门上,却未能给她带来一丝暖意。
望着侯府大门,楼月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她身形略显单薄,站在这高大的府门前,朴素的布衣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
门口除了守门的家丁和前去通报的小厮外,并无人前来迎接。
那几个守门的家丁交头接耳,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楼月,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像是要晾着楼月一般,小厮前去通报后,迟迟没有人出来开门。
楼月也不恼,身姿闲适地倚在门边。
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肉包子,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不紧不慢地送到嘴边。
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腮帮子微微一动一动,吃得慢条斯理。
周围家丁时不时投来异样目光,有不屑、有嘲笑,她一概视若无睹。
笑话,如果就这样就能把她气着了,那进府里她还不得气炸身亡。
此时,主街上马车辘辘,行人往来,远处隐隐传来喧闹声,引得不少人驻足张望。
楼月正啃着包子,不经意抬眸,恰好见到晏凛渊一行人骑马经过。
此时,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站在路边,向他微微躬身行礼。
定王战功赫赫,深受百姓爱戴。
若不是当今皇上体恤民情,特下旨,王公贵族出行,百姓无需行礼,以免耽误劳作、行路,恐怕他们都要跪地行礼了。
队伍行至侯府附近,速度渐渐放缓。
晏凛渊不经意间目光扫向侯府门前,自然也落在了楼月身上,眼里带着一丝探究。
楼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开,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腮帮微微鼓起。
就在这时,侯府的门缓缓晃动了一下,发出“吱呀”一声闷响。
从里面探出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
晴儿眼神快速地在楼月身上扫了一圈,带着一丝轻蔑与不耐,下巴微微上扬,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你就是那个楼月?
跟我来吧,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在正厅等着呢,别磨蹭。”
楼月眼皮都没抬一下,仍懒懒地靠在那里,慢悠悠地啃着包子,丝毫没有要迈步的意思。
她等得,她们怎么就等不得了?
等不得就去死好了。
晴儿见楼月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提高了音量道:“别吃了,这里是侯府,不是你那乡下,哪有在大门口吃东西的道理!”
楼月仿若未闻,又咬了一口包子,细细咀嚼后咽下。
晴儿被她无视,气得直咬牙。
楼月不疾不徐地将手中最后一点包子皮塞进嘴里。
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直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角。
眼神波澜不惊地看了晴儿一眼,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跟在晴儿身后进了侯府。
一旁的褚风顺着晏凛渊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出言道:“王爷,看来她确是侯府之人。不过她竟在这侯府门前大快朵颐,当真是粗鄙。”
晏凛渊神色未变,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楼月,薄唇轻启:“在这侯府门前,也敢这般随性,有趣。”
语罢,这才一抖缰绳,扬尘而去。
褚风微微一愣,连忙跟上。
这边晴儿轻哼了一声,转身快步朝里走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看这野样子,进了府有你受的。”
楼月跟在后面,目光淡淡地扫过侯府的庭院。
脑海里不自主地浮现出前世她在这庭院受辱的画面。

林沁雪愣住,眼神里闪过一抹慌张。
她派人去搜的那些和王若莲往来的信件难道在她那?
不,不可能,都烧光了。
况且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回事。
林沁雪很快又强装镇定,提高声音说道:“我做什么了?空口白牙的你就想诬赖我?”
诬赖?真是恬不知耻。
楼月轻笑一声,缓缓靠近她,压低声音,“你猜,你的父母,还有周嬷嬷晚上会不会来找你?”
林沁雪猛地推开她,声音尖锐起来,“他们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以为我会害怕?”
正当楼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沁雪耳朵一动,心下一惊,随即连忙换上那副柔弱的表情。
王梅走进屋里,瞧着两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道:“我瞧着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也想进来瞧瞧。”
楼月直起身,神色恢复平静。
聊得开不开心不知道。
骂得倒是挺开心的。
林沁雪上前一步,亲昵地挽住王梅的手,轻轻晃了晃,“娘,我一会派人把我的这些头面首饰都给妹妹送过去,妹妹刚回府,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王梅点了点她鼻头,“你这丫头,真是乖巧。”
楼月实在厌烦了和林沁雪在这儿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微微欠身,语气不冷不热,带着一丝疏离,“娘,我有些累了,想回院子休息了。”
王梅这才似回过神来,关切地走上前,拉着楼月的手,轻轻拍了拍,“也是,瞧我,光顾着跟你说话了。
你这舟车劳顿的,快去吧,院子估计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楼月不动声色地轻轻抽回手,应道:“多谢娘关心,那女儿告退。”
说完,转身稳步离开。
再演下去,她非得把吃下的包子吐出来。
浪费粮食可耻。
王梅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望着楼月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气。
这孩子......
虽说进了一家门,可到底不是自己亲手拉扯大的,这中间,像是隔着一层薄纱,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想到这儿,王梅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身旁紧紧挽着自己胳膊的林沁雪身上,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林沁雪像是与王梅心有灵感应,脑袋俏皮一歪,脸蛋愈发亲昵地蹭了蹭王梅肩头,声音甜腻得能沁出蜜来,“娘,女儿前几日特地跑去庙里,诚心为您求了支签,那签可灵啦!
解签师傅讲,您往后的日子定是顺遂平安,无病无灾的。娘,您就安心等着享清福吧。”
王梅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欣慰笑意,眼中的慈爱似要溢出来,抬手轻轻捋了捋林沁雪垂在耳边的发丝,柔声道:“还是我雪儿贴心,事事都记挂着娘。”
女儿如此乖巧懂事,方才她在正厅就不应该对她起疑心。
好在没问出口,不然真真是寒了女儿的心。
再说那林渡川,想起早上在楼月那儿吃瘪的事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又抬手摸了摸被母亲扇过一巴掌的脸颊,心里窝着一团火。
他气呼呼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径直出了门,叫上平日里那群跟着他胡天胡地的狐朋狗友,直奔酒楼而去。
到了酒桌上,林渡川也不等旁人招呼,一把抓起酒壶,就往酒杯里倒酒,眼神中满是愤懑。
旁边的朋友瞧着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镇远侯府少爷今日这副模样,不禁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凑近了些,笑嘻嘻地打趣道:“哟,这是咋啦?是谁这么大胆,敢惹咱们爷不痛快?”
林渡川听了这话,猛地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往桌上一摔,酒水溅得到处都是,扯着嗓子吼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贱丫头!
仗着自己回了侯府,就敢骑到本少爷头上来了!
哼,等我找着机会,定要让她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侯府新回来的二小姐惹恼了他。
镇远侯府把楼月接回来时,为了顾及林沁雪的颜面,对外只宣称是把养在外多年的二女儿接回,府中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地配合着这一说法。
所以这外人也不知其中原因,只当是侯府多了个女儿。
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这林渡川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
以往只要是林沁雪想要的物件,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林渡川也会想尽办法去摘来讨她欢心。
林沁雪若是受了一丝委屈,林渡川定会不遗余力地为她撑腰出头。
对林沁雪的好,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京里那个女儿家不羡慕她有怎么个兄长宠着。
如今这二小姐回来,想来在林渡川眼里,自是要跟林沁雪争宠的。
定觉得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会受到委屈,所以才这般恼恨楼月。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名叫高宇的家伙眼珠子一转,凑到林渡川跟前,一脸谄媚地说:“林少爷,您消消气。
那二小姐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怎能与咱们大小姐相提并论呢?
依小的之见,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把她撵出府去,往后就没人能欺负大小姐了。”
林渡川眼睛陡然一亮,急切地倾身向前,一把揪住高宇的衣袖,催促道:“哦?快说说,你有何妙计?”
高宇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林少爷,您瞧,明日不是有个赏花会吗?您就带着她一块去。
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场合,咱们提前安排个人,趁其不备在她身上藏些脏东西,随后便四处散播谣言,说她身上带着不祥之物。
再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在众人面前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地数落她的不是。
让老夫人和夫人都认定这二小姐就是个扫把星,留在侯府只会招来祸事。
如此这般,她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扫地出门。”
旁边那个胖得像小山似的家伙名叫赵子安,也跟着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届时她在赏花会上当众出丑,又被传是灾星,咱侯府可是名门世家,怎会容得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人!”

只见几个黑影缓缓靠近,他们身着深色劲装,行动迅速且有序,一看便训练有素。
楼月心中一凛,握紧了拳头。
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林沁雪派来销毁证据的。
呵,消息果真够快。
为首的黑衣人在废墟中四处查看,随后低声说道:“仔细搜,小姐交代了,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其他人纷纷应和,分散开来开始搜寻。
闻言楼月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
果真如她所料。
这时,一个黑衣人正朝着楼月藏身的矮墙方向逐步走近。
月光洒在他手中长刀上,泛起一丝寒光。
楼月咬唇屏息,心跳如鼓,内心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他们人多,此时出手极为不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哗啦”声。
黑衣人警觉转身,朝着声响处谨慎探去。
楼月缓缓松了口气,可还未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大惊失色,正欲反抗,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别出声,是我。”
转头一看,竟是李屠夫家的儿子李卫。
李卫示意她跟着自己,两人悄悄地从废墟的另一侧离开。
待远离那些黑影,回到李家院子,楼月疑惑地看着他:“李大哥,你怎会在此?”
李卫挠了挠头,憨厚地说:“我晚上起来上茅房,见你偷偷出门,担心你的安危,就跟了过来。那些人看起来很危险,你拿着什么东西?”
说着他指了指楼月手里的东西。
楼月神色微变,眼眶瞬间泛红。
她微微低下头,双肩轻轻颤抖,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这是我爹娘的遗物,我本想着在这废墟里还能不能找到些他们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念想也好。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些能让我感觉他们还在我身边。”
顿了顿,她接着说:“那些黑衣人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找回属于我爹娘的东西,他们为何要来此?”
说到此处,楼月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惊恐与委屈,她抬起头,泪汪汪的望着李卫。
手中把那些信件和物品攥得更紧了,这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李卫看着楼月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与同情。
他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小月,莫要害怕。有我在,不会让那些坏人伤了你。这些东西既然是你爹娘的遗物,你便好生保管着。”
他挠了挠头,接着说:“夜晚天凉,你且回房休息。我就在附近守着,你放心睡。”
楼月听了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李大哥,多谢你。”
李卫耳根发红,憨憨一笑。
回到房间,楼月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林沁雪既然能这么快派人来销毁证据,定不会善罢甘休。
指不定明日就会对她出手。
前世,她毁了清白,失去威胁,才无恙地回到侯府。
这一世,林沁雪必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她进入侯府。
楼月在黑暗中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演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与应对方法。
其实,若不是为了深入侯府,将深仇一一清算,哪怕侯府如皇宫一般,她亦决然不会涉足分毫。
什么狗屁荣华富贵,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一座腐朽恶臭的牢笼。
随着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远处传来了渐近的马蹄声和车轮声。
镇远侯府的来人已到。
楼月在屋内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将一块地砖挖开,将昨日拿到的信件信物塞了进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穿戴整齐,她不慌不忙地走出房门。
抬眼就看到了周嬷嬷。
周嬷嬷是镇远侯夫人身边极为刁钻难缠的管事嬷嬷。
亦是一手将林沁雪带大的奶娘。
周嬷嬷站在院中,看着被烧得焦黑的楼家院子,脸上难掩开心之色,以为楼月已葬身火海,嘴里喃喃念着,“老天有眼。”
楼月将她的低语听得一清二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前世,周嬷嬷见到楼月奄奄一息时,还要不忘落井下石,对她百般羞辱。
回到府里,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大肆宣扬楼月失了清白,暗中教唆丫鬟小厮们孤立她,将她的衣物吃食克扣到极致。
稍有不顺心,就污蔑楼月偷东西、耍心机,引得众人对她指指点点。
还私自篡改府中的规矩来刁难楼月,让她在礼仪学习中动辄得咎,接受那些莫须有的惩罚。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恶奴行径,皆承主谋。
楼月知晓她所做一切都是受林沁雪指使。
周嬷嬷是林沁雪趁手的刀。
今日她便毁了这刀。
周嬷嬷正盘算着回去如何向小姐邀功,脸上挂着笑。
转头却见楼月完好无损地站在身后。
她不由得一愣,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眼神如刀般在楼月身上肆意地刮过,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才轻启双唇:“你便是那楼月?我乃镇远侯府的周嬷嬷,今日特来接你回府。”
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满满的傲慢与轻蔑。
楼月只淡淡地瞥了周嬷嬷一眼,自顾自地整理起衣袖来。
周嬷嬷见楼月这般反应,只当她是胆小怯懦,不敢吭声回应。
嘴角当即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越发肆无忌惮,“怎么?见到我竟连句问候都没有?果真是乡野之地长大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楼月眼中寒芒一闪,身形陡然欺近。
周嬷嬷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楼月的巴掌已狠狠扇在她脸上。
干脆、利落,带起一阵风。
周嬷嬷瞬间蒙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楼月,“你......你敢打我?”
侯府的其他下人亦是惊呆了,瞪大了眼。
楼月面无表情,反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这一下更用力,直接将周妈妈打得踉跄几步,嘴角溢出血丝。
“以下犯上就是你所谓的规矩?”楼月声音冰冷,字字如刀,“你不过是侯府的奴才,仗着谁的势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楼月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莫要以为我会怕了你这等刁奴。”

兰香则是嫌弃撇了撇嘴,“奴婢叫兰香。”
二人皆没有行礼。
行什么礼?
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能懂什么是侯府的礼数?
怕是连行礼的规矩都没见过吧,给她行礼,简直是笑话!
楼月清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怎么,这侯府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到主子不行礼,是当我好欺负,还是你们自己想挨罚?”
玲秀和兰香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发怵。
她们原本想着,这从乡下来的小姐肯定怯懦胆小,好拿捏得很。
却没料到一见面就碰了个硬茬儿,对方竟如此硬气。
两人犹豫了片刻,极不情愿地动了动腿,微微弯了弯膝盖,姿势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楼月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走到玲秀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玲秀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整个人被打得偏过了头,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这一巴掌,是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楼月的声音冰冷彻骨。
兰香见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
楼月已经一个箭步跨到她跟前,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的嘴角被打出一丝血迹,身体摇晃着差点摔倒。
“这一巴掌,是让你明白什么叫尊重。”
楼月冷冷地看着她们,“在这院子里,我就是主子,你们若再敢有半分不敬,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罢,楼月又抬起了手。
玲秀和兰香见状赶忙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眼中的不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顺从。
她们终于明白,这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远不是她们以为的那样软弱可欺。
楼月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两人,眼神冰冷依旧,声音仿若裹挟着霜雪,“今日这一巴掌,算是给你们长点记性。
既在这院子里伺候,就收起那些腌臜心思,把院子给我打扫干净,若再敢偷奸耍滑,定不轻饶。”
说罢,她一甩衣袖,转身步入屋内。
待楼月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玲秀和兰香才敢缓缓起身。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虽还有惧意,可心底还是不服气。
兰香一边揉着红肿的脸颊,一边压低声音嘟囔:“哼,不就是个从乡下冒出来的丫头,有啥了不起的。
瞧她那得意劲儿,等哪天逮着机会,非得让她知道咱们的厉害。”
玲秀也恨恨地接话:“就是,咱们在这侯府多年,还能被她一直压着?”
什么东西!
可抱怨归抱怨,两人还是拿起扫帚,不情不愿地清扫起杂草。
兰香边扫边偷懒,把大片的杂草随意堆在墙角。
还时不时用扫帚柄捅捅地上的残砖碎瓦,弄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声响,嘴里还小声咒骂着。
玲秀则是拿着扫帚四处比划,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晃悠。
她们这点小动作怎能逃过楼月的眼睛。
楼月悄然立在窗边,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俩丫鬟野性难驯,还得再磨磨性子,才有可能真心臣服。
于是,她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吓得玲秀和兰香手一抖,慌乱地停下手中动作,装出一副卖力打扫的模样。
楼月款步走出,眼神淡淡地扫过院子,“这就是你们打扫的成果?”
玲秀和兰香低着头,不敢吱声。
楼月走到墙角,用脚尖踢了踢那堆杂草,声调陡然升高,“重新打扫,若再不尽心,今晚你们就别想睡了。”
玲秀一听,撇了撇嘴,“小姐,别的院子都是好几个丫鬟小厮一起伺候,这院子就我跟兰香,怎么忙活得过来。”
兰香脸上满是不情愿,附和道:“就是呀,小姐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让夫人多派几个丫鬟过来。”
楼月双手抱胸盯着兰香,“本事?我看你更像主子,要不我唤你一声?”
言罢,她向前一步,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玲秀和兰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玲秀撇了撇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兰香,示意她别再逞强。
兰香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哼一声,放下架子拿起扫帚,重新埋头清理起来。
玲秀见状,也不敢再吱声,乖乖跟在后面,仔细清扫着杂草碎石。
楼月见他们有了行动,便转身进屋。
刚一进屋,就听到“哐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扇本就破旧不堪的门,硬生生被林渡川一脚踹得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肆意飞扬。
林渡川扯着嗓子大吼:“野丫头,给我滚出来!”
在他身后,林沁雪和王梅缓缓走进院子。
兰香和玲秀看着倒地的门微微一愣,忙上前行礼。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皆是幸灾乐祸。
这不就有人替她们来收拾那野丫头了。
王梅刚一踏入,目光扫过这满院的荒芜破败,眉头下意识地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再看林沁雪,她一只手紧紧捂着口鼻,身体孱弱地半靠在丫鬟身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胸口,咳个不停。
娇弱得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
林渡川见状,脸上瞬间堆满了心疼。
急忙侧身,小心翼翼地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雪儿,都叫你好生歇息,你偏不听,非要跟来。”
这野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说话间,眼睛恶狠狠地瞪向屋内。
楼月在屋内听得真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戏码来得倒快。
她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换了一副表情走出来。
林渡川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食指,几乎要戳到楼月的鼻尖,“说,是不是你指使那些丫鬟陷害周嬷嬷的!”
楼月微微往后退,摇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林渡川冷哼一声,“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不是你还有谁?”
楼月卷翘的长睫轻颤,抬眸看向他,怯生生的问:“你是谁?”
林渡川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敢情自己在这儿扯着嗓子叫唤了半天,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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