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让她看我手机了?”
江妤声音都在颤抖,她不愿意接受事实,她为自己爱人所作的曲子居然被别人剽窃甚至冠上了不存在的名号,她怎么可能能接受!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姑娘闹着玩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就当我们给她的新婚礼物了。”
“再说了,徐柔年纪小,让她一首曲子又不会怎么样。”
江妤刚想争辩,顾恒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江妤无助地坐在床上,眼泪早已流了满脸。
一首曲子而已,江妤自嘲地笑笑。
可那是她和陆川的回忆啊!
顾恒这个意思很明显,新婚礼物,如果江妤执意要回这首曲子,婚礼就不会进行下去。
婚礼不进行,她的陆川就不会回来。
她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如果陆川在就好了,没有人会欺负她。
不知道是不是顾恒在背后授意,徐柔要求江妤公开道歉的视频下架了,可这首曲子却始终没有被正名。
江妤抄袭的名号也就此被钉死,没有人会邀请一个抄袭的钢琴家去演奏,她再也没机会坐在聚光灯下了。
江妤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傍晚,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
“你发烧了。”
顾恒跨步走进,随手把一包药丢在床上,语气生硬。
“一首曲子而已,这么伤心干吗?”
“把药吃了,明天陪我回老宅参加宴会,衣服给你准备好了。”
江妤本不想吃,又想到她每次生病时陆川担心的表情,还是忍着苦味把药片吞下。
她掰了掰手指头,还有二十八天,只要婚礼顺利,陆川就回来了。
陆川回来了,那么这些日子受的苦就不算什么。
江妤不是多善良的人,她想,等陆川回来了,她一定要让陆川好好收拾这个百般折腾她的人。
第二天,江妤还是拖着难受的身子起来给顾恒做早餐。
顾恒从不吃早餐,江妤担心因为这个顾恒得什么胃癌之类的病,从而影响婚礼的进行。
所以她一天不落地帮顾恒准备早餐,监督着顾恒的一日三餐,生命体征。
顾恒昨晚喝酒醉地彻底,早上起来头疼欲裂,却看到桌子上摆好的一碗面。
是他喜欢的清淡口味,一瞬间,顾恒有些恍惚。
他记得江妤的病还没好全,就起这么早给自己做饭吗?
以前会这么做的,只有他母亲。
顾恒定了定心神,终于开始吃面。
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欢声笑语,顾恒揽着江妤的腰在宴会上周旋。
顾家家大业大,却只有他一个儿子,如果顾父不在前两天领回来一个私生子的话,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现在他也不得不为此操点心,在顾家这群族系中站稳脚跟。
“你能放开我吗?”
江妤不适应地动了动,却被顾恒更紧地抱住。
“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这都受不了?”
看着顾恒意气风发的样子,江妤心中一阵落寞。
如果陆川活着,应该也跟顾恒一样,不对,他会被顾恒更出彩。
顾恒看着江妤为他挡酒,突然想起某天他喝得烂醉,是江妤为她煮了醒酒汤。
这里面会不会有一点真心?
就在这时顾恒走神之时,徐柔端着酒杯目标明确地走到了顾恒面前。
“顾恒哥哥,好久不见啊!”
走过来的女人熟络地拉住顾恒的手,引得周围侧目纷纷。
“你送我的项链我很喜欢,但是我听说江小姐先订的这条,顾恒哥哥你给我了,江小姐不会生气了吧?”
江妤淡淡瞥了一眼,对她没多大兴趣。
见江妤无视自己,徐柔脸一黑,但是很快又扯出一个笑容。
“我觉得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你身边这位单纯无知的未婚妻,可没那么简单。”
说着,她拿出手机递给顾恒。
顾恒接下,扫了两眼,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江妤不明所以地刚想问他什么单纯无知,却被顾恒气愤地推开,她没站稳撞在桌子上,疼得江妤想骂人。
“好啊你,原来在我身边就是为了钱!我说你怎么这么执着,果然是有目的的。”
他冷冰冰地看着江妤,对上江妤迷茫的目光,火气更盛。
“来人,把江小姐带下去。”
顾恒到底是在权力中心长大的,吩咐做事干净利落,很快就有保镖把江妤拉到了老宅的一间侧房。
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江妤不可避免地开始发抖。
她有幽闭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