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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陈砚的小说有刺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韵仪也是刚过来的。正要打电话给南潇问问她们到那了,就看到车已经停在楼下了。车灯还亮着。她走过去贴窗敲,里面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把她惊了不小。“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当她看到南潇满脖领子血迹的一瞬间,更是惊愕万分:“这......潇潇,这是怎么弄的?”陈砚就势将纸巾压在南潇的伤口上,起身从车上下来。“妈,潇姐受伤了,我让她先去医院,她却说怕耽误我们吃饭。”闻言,陈韵仪心疼不已:“到底怎么弄的啊?不是说就打打牌喝喝茶么?怎么还跟人动手了?”“只是个意外,妈。隔壁刚好有人喝醉在闹事,摔了瓶子。潇姐不巧经过,碎片划了一下。”陈砚撒起谎来一向是脸不红心不跳。加之他生就一副温润精致的面孔,属于一眼就会叫人信赖的那种气质。陈韵仪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就...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14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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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潇陈砚的小说有刺》,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韵仪也是刚过来的。正要打电话给南潇问问她们到那了,就看到车已经停在楼下了。车灯还亮着。她走过去贴窗敲,里面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把她惊了不小。“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当她看到南潇满脖领子血迹的一瞬间,更是惊愕万分:“这......潇潇,这是怎么弄的?”陈砚就势将纸巾压在南潇的伤口上,起身从车上下来。“妈,潇姐受伤了,我让她先去医院,她却说怕耽误我们吃饭。”闻言,陈韵仪心疼不已:“到底怎么弄的啊?不是说就打打牌喝喝茶么?怎么还跟人动手了?”“只是个意外,妈。隔壁刚好有人喝醉在闹事,摔了瓶子。潇姐不巧经过,碎片划了一下。”陈砚撒起谎来一向是脸不红心不跳。加之他生就一副温润精致的面孔,属于一眼就会叫人信赖的那种气质。陈韵仪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就...

《南潇陈砚的小说有刺》精彩片段

陈韵仪也是刚过来的。正要打电话给南潇问问她们到那了,就看到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车灯还亮着。
她走过去贴窗敲,里面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把她惊了不小。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
当她看到南潇满脖领子血迹的一瞬间,更是惊愕万分:“这......潇潇,这是怎么弄的?”
陈砚就势将纸巾压在南潇的伤口上,起身从车上下来。
“妈,潇姐受伤了,我让她先去医院,她却说怕耽误我们吃饭。”
闻言,陈韵仪心疼不已:“到底怎么弄的啊?不是说就打打牌喝喝茶么?怎么还跟人动手了?”
“只是个意外,妈。隔壁刚好有人喝醉在闹事,摔了瓶子。潇姐不巧经过,碎片划了一下。”
陈砚撒起谎来一向是脸不红心不跳。加之他生就一副温润精致的面孔,属于一眼就会叫人信赖的那种气质。陈韵仪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了他的解释。
“我就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压根就不是该你去的!”
陈韵仪扶住南潇的胳膊,关切地就着光亮往她脖子上瞧:“我看看,伤口深不深?这多危险啊!”
陈砚乖顺点点头:“妈,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害得潇姐受伤。潇姐,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妈,麻烦你跟徐阿姨她们说一声,抱歉我今晚先失陪了——”
没等陈韵仪开口,南潇赶紧摇头:“没关系,我自己擦点药就行,一点皮外伤而已。”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的红旗挺着耀眼的前大灯开过来。
是徐家人到了。
“潇潇,要不你给乔语打个电话,让他陪你去医院吧。徐太她们到了,不好爽约的。”
说完,陈韵仪转身过去迎车了。
陈砚趁机扫了南潇一眼,沉下脸色,压低声音:“看来今天这顿饭,我是必须吃了?”
明明已经把台阶都铺到她脚底下了,她南潇啪一抬腿,直接给踹了?
南潇垂了垂眼眸:“你赶紧过去招待吧,我没事。”
这一刀切的她下手有分寸,而且现在不切,回去也得想办法处理。
她是陈韵仪的首席特助,每天都要见面的。
难道大夏天的弄个丝巾缠脖子上上班么?
“行。”
陈砚冷哼一声,转身向陈韵仪那边走过去。
车停下来,他殷勤上前帮忙拉开后门,依次迎出徐夫人和徐小姐。
“徐夫人,徐小姐,路上辛苦了。”陈砚微笑招呼。
“这位就是陈公子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
徐太太五十不到的年纪,雍容端庄,仪态大方。跟在她身边的徐宁月穿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妆容甜美。
“徐夫人客气了,我和我妈也才刚到呢。”
徐太太上下打量着陈砚,着实是欢喜不已。转身跟陈韵仪递了个暧昧又欣羡的眼神:“陈太,你这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陈韵仪客气连连:“哪里哪里,我看宁月才真是天生丽质,才貌双绝呢。”
南潇坐在车里,没有下去打招呼。
她弄伤了脖子,沾着满领子的血迹,实在有伤大雅。
看着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场面上最得体的客套。
最后看到陈砚绅士地护着徐宁月进了电梯,南潇才缓过心神来——
他们那个世界,她本来也进不去。
南潇用手帕在脖子上浅扎了一圈,然后开车往回走。
她住在南屿湾的一座平层公寓里,这房子是陈韵仪送给她的嫁妆。
她毕业后搬出陈家别墅,就在这里独居。
楼下的药店里,南潇买了些药棉和碘酒,顺便还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刚才陈砚没有安全措施。
南潇原本是要他等一下,自己出去便利店买的。
可他上来悍劲儿,一刻都不能等。
还说真要是怀了,就生下来给他妈抱孙子。
药店的营业员看到南潇一脖子血迹,买了伤药还买避孕药,顿时脑补成戏。
“美女,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南潇哭笑不得,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回家把东西放下,先洗了个澡,然后叫了份外卖。
她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有点饿了。
叮咚一声,门铃响。
南潇有点奇怪,今天这外卖送得好快。
可是门一开,闯进来的却是一大捧红玫瑰。
差不多是九十九一束的。
玫瑰花后面冒出来个脑袋,以及一股恼人的酒精味。
是冯乔语。
“南潇......潇潇,你终于......肯见我了?”
南潇吃了一惊,本想直接关门把他推出去的,没想到冯乔语竟然死皮赖脸撞了进来。
玫瑰花一举,同时单膝跪地举起一个戒指盒。

南潇游了下眼睛,避开了陈韵仪看透人心的锋芒。
在这个家里,她自觉从小到大都无法将任何心事隐瞒在她眼皮地下。
可能是出于习惯的顺从,南潇轻轻嗯了一声。
陈韵仪眉头一挑,立刻“哦”了一句。
“没听你说过?”
南潇牵了牵唇角,再次低下头。
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坐直了腰身:“你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叶——”
见南潇依然沉默,陈韵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拍在南潇的肩膀上:“潇潇,你别怪陈姨当初拆散你们。那个姓叶的不合适,他配不上你。”
南潇垂了下眼睑,点点头。
她只是习惯点头,因为这样更简单。
无论多么复杂多么纠结多么渊源,只要点点头,就能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
离开陈韵仪的办公室,南潇的脑子还是有点乱的。
人在思维特别乱的时候,其他五感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南潇判断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在走廊的拐角附近,闻到了陈砚身上一贯有的那种古龙水的味道。
裹挟着浓厚深焙的咖啡香,空气里都是热腾腾的火药味。
“叶良州?是叫这个名字吧?”
陈砚果然就站在走廊拐角那里,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倚靠在露台窗的栏杆上。
南潇愣了一下,定住脚步:“你刚才在外面偷听?”
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她顿觉一种被人掀开衣服打量隐私的被冒犯感。
“我妈让我出去,没说不许我听。”
陈砚抿了一口咖啡,眼镜片逆折身后的阳光,南潇看不清他的眼神。
轻轻叹了口气,南潇扬起嗓音:“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提他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陈砚的身子突然附压过来——
南潇恍然一瞬,手腕一把被男人扯在掌中。
工装OL的衬衫袖口,她一向扣得十分整密。
陈砚的手指修长灵活。
轻轻一扣,应声就开了。
然而这一秒的南潇甚至远远要比他们之前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还要抗拒。
“陈砚!你干什么!放开——”
她抗拒得有点厉害。
砰的一声,陈砚手里的咖啡应声打翻。
南潇整个左手臂的袖子全都遭了殃。
袖口被翻起,露出她手腕上那道陈年的伤疤。
陈砚的眸子瞬间一沉,空气凝重得很胶着。
他刚出国两个月的时候,就听说了。
南潇因为跟叶良州分手,对方抛弃她离开江城,她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
试图割腕自杀未遂。
后来,伤好了,心死了。
她像个无情的机器人一样,在雷厉风行的陈韵仪身边做一个同样雷厉风行的首席特助。
年龄到了以后,便频繁接受着家里安排的相亲。
一个不行,换一个,再不行,再换一个。
陈砚的心脏在胸腔里膨胀揪紧,大约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是南潇一贯不以为然的平静清透的嗓音。
“你烫到了没有?我去叫保洁过来。”
南潇深吸一口气,眼底的雾气瞬间隐去。
下一秒,她迅速将袖子盖住,关切地问陈砚。
“南潇。”
转身时,陈砚叫住她。
声音有点哑,喉咙也随着吞咽滚动了两下。
南潇扭身过来,定在原地看着他:“怎么?”
“一会儿陪我去买身衣服换上,下午徐宁月过来。”
“徐宁......”
南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却不曾真的渗透生活。
“你给我选的未婚妻,自己都忘了么?”
陈砚冷冷一勾唇:“我可是连你前前男友的大名叫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南潇倒吸一口冷气,徐宁月,是徐家大小姐的大名。
也就是陈砚回国后一起在满江红吃了一顿饭的那个徐家母女。
平时跟陈韵仪提及时,都是徐小姐徐太太地称呼着,南潇倒是一时没想起对方的大名。
“她要来公司?”
南潇不是很理解“来公司”的意思。
“她要来这里实习。你不是说,她是MBA在读,学的专业跟企业管理也有相关,我们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么?”
陈砚冷冰冰地看了南潇一眼,“我下去开车。”
南潇目送着陈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随即一声叮咚脆响,是电梯到了。
她原地反应了大约十秒钟,直到手机突然震响。
是陈韵仪。
“哦对了潇潇,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下午徐小姐要到公司报道,那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谈的,她学的是商务管理这一块,到我们总公司来历练一下也不错。”
陈韵仪表示,难得陈砚对这个徐宁月的态度也不算冷淡,趁这个机会,两人也可以多点时间磨合了解一下。
她之前也没想到第一次相亲就能这么顺利,原本还以为陈砚多少会有点抵触这样的家族式安排呢。
“徐小姐过来以后,就先跟着你,潇潇,你好好关照一下。”
南潇回缓过神,应声答应:“放心吧陈姨,我来安排。”
“对了,我看阿砚下楼开车去了?”
陈韵仪站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正好能看到楼下的大门。
“他要干什么去?”
南潇:“哦,他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弄脏了衬衫。说是......等下去隔壁商场换身新的。毕竟,下午徐小姐要来。他让我陪他去挑一下。”
“怎么冒冒失失的?”陈韵仪嘴上抱怨,其实心里还是挺欣慰挺踏实的。
陈砚的行为,貌似是对徐宁月的到来极其重视。
看来两人是真有戏。
“那行,你也赶紧下去吧。今天下午还有个招商会,回头你资料发我一下。”
南潇应声:“哦,资料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还有一份备份在加密优盘,在您左边上锁的抽屉里。另外有一份纸质版在黑色文件盘的第三层。”
陈韵仪不禁感叹:“潇潇,你可真是让我省心。还好有你,行,你们快去快回吧。”
南潇寒暄了一句,挂断电话。
楼下的大显示屏上除了日常滚动的大盘K线,还有今天的年月日期。
她想,到明年合同到期,还有小半年吧。

他故意把合体两个字咬重了语调,南潇假装没听懂。
“先去找杜总监吧,我刚才看到他了,要带你去部门见面会。”
南潇垂了下眼帘,手机里的工作群永远响个没完。
陈砚在国外的时候,她每天也是这样忙得脚打后脑勺。
现在他回来了,南潇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侵占太多莫名其妙的精力。
她手里还有六个在跟项目,一大堆的资质文件,各种标书企划。
之前陈韵仪曾提过一嘴,说明年准备安排她出去进修几个月。
南潇想,或许可以找个借口不再接新活了。
手里这些要做完,也要做好。
才能走。
“记得冰敷一下。”
转身准备离去时,陈砚突然叫住她。
南潇下意识触碰了一下脸颊,“没事,已经消了。”
“为什么?”
陈砚追了一句,几乎没给她思考还能怎么撒谎的空间。
南潇游了下眼睛:“没为什么,可能睡眠少了。免疫力低下也会过敏。”
“我问的是她打你的那一巴掌。”
陈砚眸色乌沉,深邃的瞳仁里,几乎要浸出一抹燎原的血色。
南潇知道,从小到大,自己能瞒他的事本就寥寥。
“没什么理由。”
看她不爽而已。
打了就是打了,要什么理由呢?
小时候陈砚不懂事,觉得陈韵仪把南潇带回来抢了他的关注和宠爱。少年叛逆又懵懂的时期,也没少在她身上恶作剧——
南潇攥紧嗡嗡作响的手机,一秒切回工作状态。
“喂,余总,对,您说您说。”
“您放心吧,我们在品控这一块绝对是把足了关的。陈总亲自盯的项目,您放一百个心。”
“好的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不好意思哦,我这还有个电话——喂,刘行长啊,是,是,财务那边已经把资质交上去了啊?没有么?今天周二是不是?”
“好的好的,我再去跟进一下。”
“您放心,我们都在这开了十几年的户,老合作方了。”
南潇捏着电话,单手压在腰上。
从东侧的窗台晃到西侧的消防栓边,每句话都咬的字正腔圆,脸上的笑容挂在每一块面部肌肉上。
陈砚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恍惚间不知从何时起,南潇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眼里只有陈家,只有陈韵仪,只有陈氏集团。
像个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人,甚至连基本的喜怒哀乐都很难形于言表。
他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终于结束了电话,南潇看了一眼微信上的消息。
“陈姨叫我过去了,先走了。”
她转身跟陈砚打了个招呼,提着高跟鞋就要往走廊另一侧跑。
“南潇你是不是贱?”
陈砚双拳微攥。
那一声不算响,但走廊空旷,荡音如一枚回旋的子弹,直刺南潇的心房。
她顿了几秒,假装没听见。转身,继续往前走。
陈砚咬咬牙:“你当真不说?”
南潇头也没回:“没什么可说的。小时候你欺负我,也不是每次都有理由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你忍着不告诉我?”
陈砚叫不住她,于是提步追上了他。
他比南潇高太多了,西侧窗的夕阳投进来,那影子直接把南潇拥抱住——
可她的脚步更快,高跟鞋蹬蹬两下,晃得影子碎了一地。
陈砚的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南潇慌了,一把回身拉住他:“阿砚!”
她怕陈砚去找徐宁月。
“你干什么去!徐宁月的父亲,是你舅舅的顶头上司你不知道么!”
他问她理由,难道他不知道理由么?
她身为陈家的养女,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圈子用一套特殊的法则去自洽,去生存。
她不是忍,她只是通透。
她闯祸,不会有人给她兜底。
她闹出不体面的事,错的一定是她。
当一个人连甩手离开都要顾虑到会被人戳着脊梁骂白眼狼的时候,还能有多少选择?
“陈砚,徐小姐跟冯诗语是好友,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事。这次,算了......”
南潇单手拽在陈砚的衬衫袖上,紧了几秒,随即松滑落下。
陈砚的肩膀微颤了一下,随后笑容一勾。
“辛苦潇姐了。宁月既然是我的女朋友,性子骄纵,让潇姐受委屈了。多担待。”
说完,他抽回一个冷蔑的眼神,大踏步往前走去。
南潇愣在原地,心头如刺如灼。
其实她心里早该明白,陈砚只是在她面前撒撒混罢了。
对外的利害关系,他心思明镜一样,不会比她来得不懂大体。
他终究是按照陈韵仪的规划,一步步走向一个更接近他母亲期待的样子。
城府,内敛,看似与人热情为善,做派正直雷厉。
实则唯利至上,六亲不认。
......
周末下午,新天地的一家意式茶餐厅里。
南潇没来得及捂耳朵,被白晓琪一声“天呐”震的耳膜都快裂了。
“我以为你俩那会儿只是意外,怎么他一回国,你......你又给了?”
南潇红了红脸颊,挑弄着手里的咖啡勺:“你别说的我跟个圣母赐恩似的,什么叫我又给了?”
宋云岚单手拄下巴,一脸暧昧地笑。
“潇潇的意思,应该是想说,这种事么各有所需。不是她给的,她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想要,对吧对吧?”
南潇差点把半杯咖啡扣她头上:“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把你俩叫出来,不是让你们帮我分析亲密关系的。”
“还分析个毛线啊?”
白晓琪一拍桌子,两眼瞪得跟猫似的:“谁不知道陈砚已经接受了家里的相亲,跟那个徐什么的,整天在公司里高调出双入对。不是,潇潇,你之前也没说过跟你陈砚又在一起啊?这事儿,除了我跟岚岚,没别人知道吧?”
宋云岚抿嘴笑:“没人知道多好啊。我觉得陈砚这个条件,当情人完美。咱们潇潇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对吧?”
“咳咳。”
白晓琪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
宋云岚恍然:“啊?你别告诉我说,你对陈砚还有感情?尼玛——”
说着,她一把拽起南潇那只挂着陈年伤疤的手腕!

思维迟滞的那几秒钟里,南潇的大脑将那天晚上在车里拉扯的全部场景都过了一遍。
她不知道徐宁月是怎么知道她与陈砚的事的,难道是席间陈砚的某些举动?
还是那车子里的透光窗恰恰好给看了个正着?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南潇心底做足了坚定。
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徐小姐你误会了,我和陈——”
“我误会?”
徐宁月摆弄着纤长的指甲,笑容轻漾在嘴角:“你在外面跟谁搞事情,我管不着。但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嘴脸。”
幸亏徐宁月开口打断了南潇的话,就差那么零点零一秒,她险些自曝了!
原来徐宁月指的,不是她和陈砚的事?
“南潇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的,忘了?”
经徐宁月一提,南潇瞬间有了印象:“你是在冯诗语的生日party上——”
原来徐宁月跟冯诗语是好朋友,而冯诗语正是冯乔语的亲妹妹。
冯乔语挨了陈砚一顿胖揍,显然是没少在外头散布她的坏话。
所以徐宁月这一巴掌,出的是她好姐妹冯诗语的这口气。
“徐小姐,我跟冯二公子的事,应该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南潇咬紧后槽牙,手心稳稳攥出了冷汗。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这个圈子永远是格格不入的。眼下发生的事,恰好又是一轮印证。
“我算旁人么?”
徐宁月笑得又清甜,又挑衅:“陈家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名门,你一个养女,能有机会就着陈家的资源,攀上高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否则,你真以为冯家二哥能看得上你?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偏要做那些伤风败俗的行径。将来惹出事来,岂不是叫陈少也很难做?”
她未进家门,却已有了家主之风。
南潇想,或许这就是玄学的气场相投。
难怪陈韵仪会对徐宁月这么满意。
她早生二十年,妥妥的就是陈韵仪的翻版。
同样的话,徐宁月说的嚣张挑衅,陈韵仪说得旁敲侧击。
但本质都是一个意思——
她南潇跟冯家二少闹得这么难看,谁的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动手的是陈砚,受的是她的累。
“就算徐小姐教训的有道理了,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拽着我到徐太太和陈姨面前去评理么?”
南潇松开紧攥的拳头,长吸一口气:“还是说,要把冯乔语拉过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他在酒店跟外围女开房的录像足够作证。还是我脖子上一块刮痧刮破的痕迹,能坐实我被他造的黄谣?”
“南潇姐觉得呢?”
徐宁月根本不受一点威胁:“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当着陈阿姨的面说说清楚?走啊,你先请?别客气嘛,陈阿姨可是把你当亲女儿疼爱的,说不定她很相信你的话呢。”
南潇站在原地没动,她终究还是豁不出去的。
“潇潇,宁月,你们在这儿躲着聊什么呢?”
两人久久没有回去,那边陈韵仪和徐太太已经吃完差不多了,离开商务餐厅的包间,往这边走了过来。
陈砚跟在她们身后,全程帮两位太太拎着包。
徐太太见女儿和陈砚的交往如此顺利,心情也很舒畅。
“陈姨,妈,没事,我跟潇姐聊聊女生的话题呢。”
徐宁月笑眯眯地走过去,一边手搀一位。
徐太太也笑盈盈地看着南潇:“哎呀,你要多跟你潇姐学学,人家也没比你大几岁,看着多稳重?已经是你陈姨身边的一把好手了。”
陈韵仪也客气道:“没有那么夸张,潇潇这也是我打小严厉管骂出来的。”
徐太太:“听见没宁月,回头让陈姨也好好管管你。”
陈韵仪哎呦一声:“这可不敢当,我要敢跟宁月说一句重话,那阿砚不得心疼死了?”
“是吧,哈哈哈。”
“呵呵呵。”
一众人客套来去,都是场面上习惯了的话术。
南潇红涨着半边脸,只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都放大了尴尬。
原来,不习惯的事,即使是强硬拼塞了数十年,还是不会习惯的。
“好了陈姐,我看宁月在这儿实习我也是可以一百个放心了。我就不打扰了。”
徐太太从陈砚手里接过包,笑吟吟地跟众人告别。
陈韵仪:“放心吧徐姐,宁月在我这儿一定能干得好。阿砚,宁月,你们俩下去送一送吧。”
转回头,她的目光顺着光线落在南潇脸上:“潇潇,你脸怎么了?”
刚才逆光的时候她没注意,这会儿打一眼瞧过去,分明是红了一大片。
南潇抿住下唇线,摇摇头:“没事,有点过敏了。”
“你也没吃鱼啊,怎么过敏的这么严重?”
陈韵仪端起手,在南潇的下巴上轻轻转了一下:“不像过敏啊。”
“是蚊子。”
徐宁月转头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潇。
“这边的蚊虫可厉害了,咬一下全身肿呢。潇姐,我用的一款药妆很好,回头链接发你哦。”
“谢谢徐小姐。”
南潇点了下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下午陈韵仪要跟供应商开会,南潇在脸上补了一层深色的粉底后,便去安排会议事项了。
经过人事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同事在议论。
说有个业务骨干提出离职,拿了对家公司的offer。
但劳动合同这边规定卡的很严,不到合同期结束,单方面解约的赔偿金很可观。
南潇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之前着实没想过,自己或有一天在这里连一个体面的告别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拿着合同书站在陈韵仪的面前说,她想走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她想去看一看。
外面的爱情是自由的,眼泪不会比快乐多。
“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砚从人事部里走出来,与站在那里发呆的南潇撞了个正对面。
他今天才进公司,过来走个流程手续。
南潇哦了一声,目光沿着陈砚的肩线往后看。
没见其他人——
“徐小姐呢,她没过来跟你一起办流程么?”
“你就那么期待我跟她随时随地合体?”
陈砚轻轻一抬眼镜,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倾斜。

冯诗语是存心惹事来的。
见南潇不说话不反应,胆子就更狂了。
她琢磨着就如徐宁月之前跟她说的,这南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软包子,挨一巴掌都不会还手的性格,一点不夸张呢。
于是她大胆走到餐桌前,上下打量着南潇三人吃过的甜点和咖啡。
啧啧两声,一脸嫌弃。
“你们下午茶就吃这些?果然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冯诗语摇头晃脑,另外两个女孩见状跟上来,也是极尽讽刺之能。
“你们懂不懂茶文化?这种高凳子的High-tea套餐,在欧洲贵族圈里,那是给佣人吃的,站着吃完就走的。而真正的富家太太和富家小姐,吃的叫Low-tea。围坐沙发和矮茶几,闲聊消磨时间,舒爽恣意。”
“还有咖啡,呵,曼特宁还有人加糖么?这跟喝葡萄酒兑雪碧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麻雀就算是到了凤凰窝里,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找她的麻雀同类。”
几个女孩越说越兴奋,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竟上手一把拎起南潇用过的蛋糕碟,啪的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真正的佩马琳法式蛋糕,底座是可以粘在盘子上的。”
冯诗语和另一个胖墩墩的女生见状,随即跟着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白晓琪的火爆脾气如何能忍?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前。
“我擦!老娘吃的是不是low-tea不说,你们特娘的绝对是一帮low逼!”
“晓琪!”
南潇一把拖住白晓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一旁宋云岚见状,也提步上前来,站在南潇身旁。
她一手捏着账单,一手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应声过来,看着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顿时错愕不已。
“这......几位女士,是今天的餐点有什么不合口味的么?”
宋云岚抿唇一笑:“有啊,这几位对你们这家店十分不满,又嫌弃咖啡烘焙不纯,又嫌弃蛋糕不够档次,哦对了,还有这么高的桌子,她们嫌low。”
宋云岚是学法律出身的,思维敏捷条理有据。专业度也为她自己创业提供了不少便利。
她一向是属于能动口diss死别人的,一般不会选择动手。
虽然她一米七八的个子,走在哪里都有种实打实的压迫感。
“但我觉得吧,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意,再怎么激动,砸您自己的餐,成么?”
最后,宋云岚把账单往服务生手上一塞:“你看看吧,一共多少钱,连盘子带碗,跟这几位结算就行。”
本来说好这顿是南潇请的,送上门来的买单客,不要白不要。
白晓琪个子最小,从南潇身后钻出来,一脸后悔不迭:“哎,我那个柠檬挞还一口没动,早知道多吃几口。赚了。”
服务生也是懂经的,废话不多说,赶紧表示会给南潇她们重新上一份餐点。
随后转向冯诗语这边,直接开口报价:“不好意思各位,一共是六百八十四,请问哪位买下单?”
冯诗语涨红着脸,鼻腔里愤然哼了一声:“不就是几百块钱么?拿去。”
说着,她直接掏出一张卡,往服务生面前一摔。
与此同时,伸手便撩起桌上的另一盘提拉米苏。
“既然钱花了,那就砸个爽好了!”
她是懂挑软柿子的,三个女孩中,数白晓琪个子最小。
距离似乎也正好够她的攻击范围——
说时迟那时快,冯诗语起手就要往白晓琪的脸上扣过去!
谁也没想到南潇竟然会在这时候出手,直接一个边侧踢接下劈。
一脚踢中冯诗语的手腕!
蛋糕盘子应声落碎,冯诗语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连错两步摔了个结结实实的仰八叉。
南潇会空手道这件事,就连白晓琪和宋云岚都不知道。
她之前被陈韵仪送去学古典舞,培养气质的。
但南潇后来偷偷把课换了,自作主张溜去了隔壁的武道管。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武侠情怀,主要还是因为陈砚在十四岁那年被绑架过一次后,南潇心里就种下了这么个念头。
“冯诗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跟你冯乔语已经分开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有多看不起我,也不管你们觉得分手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你再敢无缘无故寻衅滋事,欺负我和我的朋友。我会用一百种招数正当防卫的。”
冯诗语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她连惊带吓又狼狈,直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旁边那一胖一瘦两个女孩见状,也不知道是谁唯恐天下不乱,蓦地叫出一句——
“哎呀!血!流血了!”
冯诗语也是运气不好,这一屁股刚好坐在了之前摔碎甜点盘子的位置上。
屁股正好刮在了一块碎片上。
白色的牛仔短裤上,透出了一块殷红色。
“报警!打人啦!”
“诗语,坚持住呀!快叫救护车啊!”
......
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宋云岚安慰南潇,让她别紧张。
自己是学法律出身的,吃的就是这碗饭。
不管今天这事怎么论,都是对方寻衅滋事在先。
“你先进去等我,我给你想办法。没事的潇潇。”
眼看着南潇被拉上警车,白晓琪冲着宋云岚直跳脚:“说好的不动手,潇潇怎么比我还冲动?”
不管谁先惹的事,动手了的一方肯定是不占理的。
宋云岚虽然表面镇定安慰南潇,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要不,给陈砚打电话吧?让他出面去保释,总比直接给陈总知道了强。”
白晓琪说着,拿出手机。
她了解陈韵仪这些年对南潇的手段,不打不骂,但论起精神折磨和攻心,无人出其右。
“你有陈砚的电话么?”宋云岚问。
白晓琪摇摇头,她没有陈砚电话号码,但公司里是有微信群的。
于是她连着翻了几百号人的头像,找到陈砚。
硬着头皮拨通了对方的语音。
“白主管?你找陈总啊?”
是徐宁月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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