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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鹿圆圆沈青河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秀花回到家时,兄弟俩还没下山。她看着上了锁的东厢房,笑了笑,“这小子,是怕人家姑娘跑了,还是怕狼来了叼了去。”她把菌子晾晒好,进了厨房。最近二郎总是要熬精米粥。陈秀花不舍得再做米饭,今天还得吃饼子。她边和面,边自言自语道:“唉,这大小姐以后要怎么养哦。”有了沈青河,沈青山比预料的要早回来,他们提着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三只小兔子下了山。沈青河扔下野鸡,洗了手就往东厢房跑。沈青山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瞧那没出息的样儿,她还能跑了不成。”他把三只小兔子交给陈秀花,“这三小只养起来吧。中午做只鸡。”陈秀花接过兔子,找了筐,扣下来。沈青山去处理那只野鸡。沈青河进了东厢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停在门口。似是有点进退两难,他踌躇着不知该咋办。...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2-15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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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鹿圆圆沈青河》,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秀花回到家时,兄弟俩还没下山。她看着上了锁的东厢房,笑了笑,“这小子,是怕人家姑娘跑了,还是怕狼来了叼了去。”她把菌子晾晒好,进了厨房。最近二郎总是要熬精米粥。陈秀花不舍得再做米饭,今天还得吃饼子。她边和面,边自言自语道:“唉,这大小姐以后要怎么养哦。”有了沈青河,沈青山比预料的要早回来,他们提着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三只小兔子下了山。沈青河扔下野鸡,洗了手就往东厢房跑。沈青山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瞧那没出息的样儿,她还能跑了不成。”他把三只小兔子交给陈秀花,“这三小只养起来吧。中午做只鸡。”陈秀花接过兔子,找了筐,扣下来。沈青山去处理那只野鸡。沈青河进了东厢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停在门口。似是有点进退两难,他踌躇着不知该咋办。...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鹿圆圆沈青河》精彩片段


陈秀花回到家时,兄弟俩还没下山。她看着上了锁的东厢房,笑了笑,“这小子,是怕人家姑娘跑了,还是怕狼来了叼了去。”

她把菌子晾晒好,进了厨房。

最近二郎总是要熬精米粥。陈秀花不舍得再做米饭,今天还得吃饼子。

她边和面,边自言自语道:“唉,这大小姐以后要怎么养哦。”

有了沈青河,沈青山比预料的要早回来,他们提着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三只小兔子下了山。

沈青河扔下野鸡,洗了手就往东厢房跑。

沈青山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瞧那没出息的样儿,她还能跑了不成。”

他把三只小兔子交给陈秀花,“这三小只养起来吧。中午做只鸡。”

陈秀花接过兔子,找了筐,扣下来。

沈青山去处理那只野鸡。

沈青河进了东厢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停在门口。似是有点进退两难,他踌躇着不知该咋办。

良久,好像下定决心,去厨房端了盆温水,回了屋,插上门闩。

拿着布条围上眼睛,“放心,我什么都看不到。”

本想让嫂子帮忙,可是如果她长期卧床不醒,不能一直麻烦嫂子。早上刚说了会一直照顾她,咋能一直靠别人。

“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会更好的照顾你。”

掀开薄被,摸索着脱掉鹿圆圆的亵裤,又用沾了温水的帕子仔细擦拭她的身子。

沈青河小心翼翼,偶尔指尖碰到女子的肌肤,那温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尖发颤。

鹿圆圆如果知道,肯定会想,神啊,请直接摔死她。

沈青河给女子重新穿好衣服,又换了床褥子,找了件他的衣服叠了下,铺在女子身下。

就开始动手拆褥子,和换下来的亵裤一起泡在水里,拿着被芯晾晒好。端着木盆直接去了河边。

午饭时间,河边几乎没人,他刻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沈青山看着拆掉的褥子,皱着眉头。这一直都是花娘在做,这小子今天发什么疯。

忽然,他眼睛大睁,又迅速垂下眼睑,闷声进了厨房。

“下午赶紧给那女子做中衣亵裤。襦裙可以先缓缓。”

“知道了。”

他坐在灶火旁,闷闷的往灶膛里丢柴火。直到陈秀花喊道:“好了,好了,你想把锅烧漏不成,那么猛的火。”

一心不想这弟弟受丁点委屈,可现在都开始给女子洗亵裤了。如果这女子一直不醒,他要一直这样过下去?

“咔嚓”一声,他生生折断了手里的木柴。

“咋了?”

沈青山闷闷的说:“没事。”

早上刚说服自己,不再逼二郎,由着他性子来活。可若是这样活,让他怎么放手,怎么放心,怎么舍得。二郎可还不到十八。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偷偷把这女子丢到山里?不行,她必死无疑,不能这么做。

“唉。”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狠狠丢下柴火,出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不知道又咋了,不过肯定和二郎有关。

沈青山到河边找沈青河。正好碰到他端着洗好的衣物往家走。

他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如果那女子一直不醒,你就这样一直照顾她?”

“嗯。”

沈青山气的扬起了手,停在沈清河头顶,又握成拳,无力的落下。

恨铁不成钢,“你还不到十八,都没成过亲,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就开始过起了老叟的日子?”

“我本就打算独自过活。现在已是很好,有她陪着。”

沈青山怒瞪着双眼,“陪着?她这样,是陪你吗?是在折磨你。”

沈青河倔强的说道:“她迟早会醒。”,端着木盆走了。

沈青山闭了闭眼,这不能怪他。是他这个作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幼弟,让他养成这样怪异的脾性。

沈青山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了家。

陈秀花端着饭食去堂屋,看到晾晒在院子里的亵裤,知道了她相公的意思。心里不是滋味。只盼着那女子赶紧醒。如果有婚配,就赶紧离开。别扰得二郎心神不宁。

“吃过饭就去请郎中,别等明天了。”沈青山说道。

“嗯。”

又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交给沈青河。

他们的收入都是沈青山在保管。沈青河也没什么花销,吃穿住行,哥嫂都给安排好了。这女子再不醒,聘礼都要折进去了。

沈青河又把老郎中请来了东厢房。

摸了脉,又翻了翻眼皮,老郎中说道:“我上次就说过她脑子里有淤血。我只能尽力,什么时候醒,得看治疗效果,我现在说不准。”

“嗯。”

老郎中行了针,又开了三天的药,“明天再来给她行针。”

又看了看受伤的脚踝,“嗯,不错,继续泡着,最多一个月就好了,不会留下病根。”

“嗯。”

沈青河拿了药回来,又进了厨房。

沈青山在屋里一直叹气,陈秀花在一旁着手做中衣,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他。

憋了好久,说了一句,“明天我去庙里拜拜,大家都说很灵。”

“别浪费那个银子了。”

“怎么是浪费,万一有用呢。”

“还是赶紧做中衣吧。”

“放心,晚上就能先做好一套。比襦裙简单的多。”

沈青山在家待着闹心,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沈青河煮好了药,放在炕桌上,“又要开始喝药了,赶紧醒来吧,醒了,就不用再喝这苦药汁了。”

一口一口喂完药,又压了压粉嫩的唇瓣,“嗯,我养的还不错,是不是?可只能喂你一点米油,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

他思索着还能喂点啥,稠一点的东西,他都不敢喂。万一呛到,她现在的情况可能会直接窒息。

“你睡一会儿,我下地干活。晚饭前就回来。”

沈青河扛着锄头去了田里。遇到了堂兄沈青木,“青河,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直接住在西水村了。”

沈青河皱着眉头,“我住那里干啥?”

沈青木嬉笑着,“你不是要和月英成亲了吗?万一她心急,不让你回来呢。”

沈青木在十九岁那年终于成了亲,是外乡逃难来的一个女子。日子也算过的和和美美。不再是孤苦一人,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儿,他也话多活跃起来。

“别瞎说。”

沈青木继续道:“月英可是我表妹。放心,绝对是个好女子。早知道你们能成,我早介绍给你了。”

“不准再提。”沈青河丢下一句,离开了。

“呵,还害羞呢。等你成了亲,就知道女人的好了。”沈青木嘿嘿笑着,继续干活。

沈青河愁闷不已,咋都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他哥这是要害死他,怎么都说不清了。

他把气都发泄在土地里。

沈青山看着他发狠的样子发愣,沈青河抬头,斜了他一眼,沈青山只觉着莫名其妙。

忙完地里的活,沈青河背着一捆草回了家。直接把草丢在装兔子的筐旁,洗手又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在院子的角落开始扎篱笆,做个兔子窝。兔子繁殖快,反正都要去锄草,偶尔不得闲去打猎,还可以改善下伙食。

沈青河先掀开薄被看了看,又盖好,坐在炕沿,说道:“你可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和那个月英啥关系都没有,我都没见过她。是大哥自作主张,我是一点都不同意。”

只听外面,陈秀花喊道:“大郎,洗手吃饭了。”

“好。马上就做完。”

沈青河出了东厢房,帮着大哥做完了最后一点。把三只小兔子放了进去,又撒了一些草。

“大哥,明天去镇上吗?”

“不去。”

“那剩下的野鸡和兔子怎么办?”

“给二伯娘。”

“为啥给她?”

沈青山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下聘礼,结果又反悔,不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就这,人家都不一定乐意。”

说起这个,沈青河也是一肚子气,“我从来都没同意过,都是你自作主张,现在全村都认为我要成亲了。”

“成亲怎么了?又不是丢人的事。不成亲才丢人。”

沈青河起身,和他说不明白,气呼呼的走了。

是夜,

沈青河给鹿圆圆擦擦脸,又擦擦手,“要睡觉了。明天一早就醒来,好不好?”

他感觉他们关系更近了,她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生命的一部分。他喜欢每次回来就看到她,每天睁眼就看到她。

少年抓着女子的手,俯身,慢慢的把脸放在她手心,轻轻磨蹭着。

少年那颗孤独的心,游荡的魂,似乎终于有了地方停靠。

陈秀花找出一些旧衣服,犹豫一下,又收了起来。重新找了些新的粗布,和新做的那套中衣一起交给沈青山。

“给二郎送去吧。”

沈青山拿着衣物,敲响了东厢房的门。沈青河把鹿圆圆的手放在薄被里,去开门。

沈青山把衣物塞到他怀里,转身就离开了。

沈青河看了看衣物,对着大哥的背影,轻抿了下唇。

他关好门,又坐回鹿圆圆身边,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嫂子给你做的新中衣,是细棉布,比你现在穿的舒服多了。明天就给你换上。”


鹿圆圆问道:“嫂子,大哥和青河什么时候回来?”

陈秀花说道:“这次可能回来不早。他们准备猎头鹿,不好得手。”

鹿圆圆知道猎到老虎值钱,她问道:“鹿很值钱?”

“是。鹿浑身是宝,鹿茸、鹿筋、鹿心、鹿血,可都是难得的好药材。鹿皮更是抢手,柔软、结实、又轻便,而且冬暖夏凉,透气性好。”

陈秀花继续说道:“不过活着的鹿更值钱。有钱的官宦人家都有自家的鹿苑,养上几头鹿,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卖给他们,自然比卖给郎中和酒楼价钱高。”

陈秀花担忧道:“鹿很难抓,更何况要活的。他们得费不少功夫,也不一定成功。”

鹿圆圆对打猎不懂,不知怎么开解,便说道:“只要人没事,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陈秀花望着她,惊讶鹿圆圆竟能体谅到这一点。旁人只羡慕他们家经常吃到肉,还能拿猎物换银钱。没人知道他们每次进山,她有多担忧。只有他们平安回来,她才会放心下来。

她应道:“是,打猎很危险。庆生爷爷就是进山打猎受了伤,没治好,就这样没了。没多久,他奶奶也跟着走了。”

陈秀花把沈家历史讲了一遍,包括她和大郎相遇相识。

鹿圆圆说道:“大哥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是遇到嫂子了,还有这么可爱的庆生。比他在军营打打杀杀好多了。”

陈秀花笑笑,又说起二郎的事情。

鹿圆圆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陈秀花看着庆生渐渐蔫了,不断的往鹿圆圆怀里钻了。鹿圆圆正觉着尴尬,她只穿件中衣。这小子莫不是想……,一句话出现在她脑海‘有奶便是娘’。

陈秀花清楚儿子困的模样,慌忙拉起庆生,“娘带你去睡觉。”

“不,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这下陈秀花可不会由着他,“圆圆还没吃完饭,跟我睡。”

陈秀花一只手收拾了碗筷,一只手抱着庆生走了。

庆生在她怀里挣扎,哭喊道:“我要姐姐。”

鹿圆圆说道:“庆生听娘的话,睡醒了再来找我玩。”

陈秀花出了东厢房,看到那个女子又在她家门口转悠,她想走过去问问。可是那女子看见她便走了。

陈秀花没多想,回了正房。

沈青木家,

王四凤留意了月英一上午,避开沈青木,试探性的问道:“妹子,你是不是想见见沈家二郎。”

月英被人猜中了心思,低着头,微微点了两下,小声说道:“或许他看见我,会记起我。”,“我还想看看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四凤说道:“他们兄弟俩时常进山,我下午去看看二郎在不在家。他若在家,我想个由头,让他出来一下,你看咋样?”

月英忧愁了一上午,终于露出了点笑脸,羞涩的点点头。

王四凤也想看看那个女子,只是沈青木不让她去凑热闹。她现在师出有名了,可是为了他表妹。

避开午时的毒日头,沈青木在家休息一个时辰,又下地了。

王四凤看他走远了,才拿了两个点心往村东头走。

陈秀花正在东厢房让鹿圆圆试小衣。

“圆圆,你试试这小衣,尺寸不合适,现在还可以改。”

鹿圆圆等了一会儿,她陈秀花好像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有点不好意思。

陈秀花毕竟是已婚的农家妇,没那么多讲究,“哎呀,都是女子,害羞啥。我正好教教你这小衣怎么穿。”

鹿圆圆心一横,解开了系带,脱了中衣。第一次换衣服就是陈秀花帮忙的,只是当时鹿圆圆躺着,现在坐直了身体。而且当时陈秀花只注意了那浑身的白嫩皮子。

此时,她不由惊讶道:“哎呀,圆圆,你这也太会长了,这小腰细的,这胸,比我怀庆生时还要趁手。哪个男子要娶了你,那得幸福死。”

‘趁手’?这什么说法?鹿圆圆被她说的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双手抱胸,“嫂子真是会取笑我。”

惹得陈秀花一阵大笑。

她把那件玫红小衣递给鹿圆圆,她一边说,让她一边摸。比肚兜要大不少,下缘很长,完全盖住小腹。

“一共两个带子,上面这个绕过脖子系在后面,腰上还有一个带子。”

鹿圆圆摸索着系好,陈秀花说道:“不行,上面还得再给你缝个带子,不然兜不住。”

这嫂子说话可真够直接的,惹的鹿圆圆又一阵脸红。

“圆圆,因为比较急,就没给你绣什么花样,以后有空再慢慢给你做一件。”

“嫂子不用麻烦了,再好看我也看不到,这样就挺好。”

陈秀花捂嘴笑起来,鹿圆圆不明所以,“嫂子,我说错什么了?”

“这小衣不是给你看的。”

“啊?”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脱了吧,我再改改。”

王四凤进了院子,喊道:“秀花在家吗?”

陈秀花一听是王四凤,对鹿圆圆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嫂子忙。”

陈秀花出了东厢房,“嫂子来了。”

王四凤看着她从东厢房出来,快步走过去。陈秀花立即关上了房门,拉着她向堂屋走去。

王四凤还回头看着东厢房,陈秀花说道:“嫂子今天咋得空过来?”

“我给庆生送点心。”

“真是谢谢嫂子了,庆生还睡着。醒来就闹腾,就没叫他。”

王四凤四周看看,说道:“大郎二郎不在家啊?”

“他们进山了,可能得一两天。嫂子找大郎有事?”

王四凤神神秘秘,说道:“我家青木说二郎领回来一个女子,要成亲了?”

青木堂兄人挺好,只是他这婆娘是有名的长舌妇。陈秀花吸取了月英的教训,不敢乱说,只道:“二郎可没和我们说要成亲的事。”

“那他是不是领回来一个女子?”

陈秀花斟酌着,“不是二郎领回来的,是他和大郎一起从山里带回来的。那女子受伤了,暂时在这里养伤。”

王四凤瞪大了眼问道:“住在东厢房?”

这个王四凤问得可真详细,陈秀花想了想,答道:“当时他们回来的突然,西厢房没有打扫,就先安排在东厢房了。后来二郎打扫了西厢房,住进去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刚才太过突然,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来,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却无神,眼神总是飘忽,不能落到实处。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脑中回想起郎中的话。

点了油灯,举在鹿圆圆面前。

鹿圆圆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点了什么?”,有点慌张,“不是要放火吧?”

“油灯,看见了吗?”

鹿圆圆努力看了一会儿,“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她眼睛看不到了,就像郎中说的那样。得等她醒了才会知道发生什么。不过已经很好了,之前还一直昏迷。现在她能动,能说话,很好了。

鹿圆圆直直的望着前方,看的少年一阵脸热,尽管知道她看不见。只是这么多天,他已经习惯她闭着眼。

鹿圆圆心里慌张,伸出双手胡乱摸着。

沈青河怕烫到她,快速抓住她的手,鹿圆圆浑身一紧,想抽出来。

少年说道:“别怕,我告诉你油灯在哪儿。”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让她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移到油灯上。

她的手柔软微凉,轻轻掠过他的肌肤,带起阵阵酥麻。

“不要再往上了,小心烫。”

鹿圆圆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她不相信,她要摸到火苗。

少年紧盯着女子葱白纤细的手指,越来越靠近火苗。他知道不让她试下,她不死心。

“嘶。”接近火苗的一瞬,鹿圆圆本能的快速缩回手。

少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烫到了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鹿圆圆没听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瞎了,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她努力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使劲想,使劲想。

她正在跑步,忽然脚下一空,好像掉到了什么坑里。

“沈先生,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

鹿圆圆又浑身一紧,“我,怎么在你家?”

“我和大哥进山打猎,你就躺在陷坑里,当时已经昏迷,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打猎?我的妈呀,她这是到什么偏僻山村了。这个男人刚才还点了油灯。这是什么穷乡僻壤啊。

等等,他说什么?陷坑?在盘山公路上,挖陷坑?

“这是哪里?”

“大历朝,云阳县,山坳村。”

大历朝?

鹿圆圆大睁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控制不住的震惊。她穿越了,更糟糕的是成了一个瞎子。

少年看着女子吃惊的模样,更加确定她不是大历朝的人。

鹿圆圆心里慌乱一批,她要靠什么过活。她一个小会计,古代应该没有女账房先生。

就算这个朝代有,她也做不了,她看不见啊。

她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是不用眼睛就能做的。

对了,她是身穿还是魂穿。

她开始在身上乱摸。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

她又抓了抓胸,嗯,熟悉的感觉。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慌乱的侧过脸,又想起她趴在他背上的感觉。嗓音微哑的说道:“你的衣衫太奇怪,这是嫂子新给你做的中衣。”

“谁给我换的?”

沈青河可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就告诉她实情,“我嫂子。”

身穿。那就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完球了。

冷静冷静。鹿圆圆在心里默念。

她应该是磕到了脑袋,现在不觉着疼,应该没有外伤,那就可能是颅内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她还有救。

她摸向脖子。

沈青河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东西,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鹿圆圆一样样摸过,耳钉,头绳,发卡,平安扣,都在。这个年轻男人,品行应该不错。打猎为生,都没有藏起这个黄金制作的平安扣。

“那个,沈家二郎。”

“你可以叫我青河。”

“青河,我叫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

“鹿圆圆。”少年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就像情人间的温柔呼唤。名字像她本人一样让人欢喜。

他肆无忌惮,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睁开眼睛的她更好看了,尽管那双眼睛无神,可还是很好看。

“我只有这些,耳钉是深海珍珠的,后面的托是铂金。头绳和发卡是水晶,这个,平安扣是黄金。”

她摸索着,抓起沈青河的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放在他手里。

“还有一个运动手表。”她摸向手腕。

沈青河说道:“那个东西太奇怪,会招来麻烦。”

“哦。那我只有这些东西。都给你。”她把少年的手指弯起来,推向他。

少年看着她嫩白小手握着他的手指,热度从指尖传到他心底。

“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给我请个医生,大夫,哦,郎中。”

少年心里一阵酸楚,“我会给你请郎中,这些你收着。”

“别。不能花你的钱,我是说银子。这些如果还不够,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

少年有点气恼,看着手里的东西,还不如不醒。

差点忘了,还有件大事,“要不要给你相公捎个口信,让他来接你?”

“相公?”鹿圆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哦,我没有,没有成亲,没有婚配。这里也没什么亲友。”

沈青河嘴角须臾间难以自抑地上扬,耳畔似能听到心脏怦怦的声如擂鼓。她尚未成亲,亦无婚约。那就是他的了。

鹿圆圆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要担心,等我好了,肯定会找活做,挣银子还你。”

嗯,他想让她以身相许。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鹿圆圆叫道:“青河。”

“我在。”

“我,我”鹿圆圆犹犹豫豫,不知会不会太冒昧。

“我不知道请个郎中要花费多少,如果这些东西当了,还有多余的银子,也是你的。我想问问,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段时日。我无处可去,现在眼睛又看不见。”

她双手紧紧攥着薄被,问的小心翼翼,少年心疼极了,轻柔又坚定的说道:“可以。”

他很想告诉她,“留下来,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又担心会吓到她,生生忍了下来。

鹿圆圆松一口气,好歹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房东了。

如果她看的见,此刻少年眼中的情意恐怕能溺死她。

他又补充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会努力尽快恢复,不打扰太久。”

“咕噜噜”,鹿圆圆迅速捂住肚子,尴尬的笑笑。

少年手抵着唇,压下笑意,“嫂子已经做好了饭食,我去端来。”

“等等。”鹿圆圆情急下抓住了沈青河的衣衫,后又迅速松开。眼睛看不见,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什么都要摸到或者抓到手里才踏实。

她难为情的说道:“不好意思。青河,我想先去趟茅厕。”


鹿圆圆一边认真的扒拉面条,一边敷衍他,“嗯,你是内人。”

沈青河愣了一会儿,羞涩的说道:“鹿儿想咋叫都行,不过不能当外人的面这样叫。”

鹿圆圆还在和面条较真,说真的,自从眼睛看不见,她真的不喜欢吃面条了。便随口应了他一声。

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

沈青河本不打算勉强她,可今天吃的实在少,就又哄着吃了两口。剩下的一股脑扒拉进了他的口中。

“青河,我摸着我的指甲长了。”

青河拿起她的手,端详了一下,“不长。”

“我不喜欢长指甲。你给我剪一下,前端要圆润,不要剪的太短,要留一圈窄窄的月牙白。”

沈青河听着她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支使他越来越顺手。他抿唇浅笑。

“好,我把碗筷收拾了,就给月儿剪。”

他弯着唇角,端走了碗筷,拿来了剪刀。

鹿儿的这双小手,白白嫩嫩自不必说,窄窄细细,手指修长,整只手都看不到骨头的影子,可又不是肥嘟嘟的样子。

握在手里,软得一塌糊涂,好像多握一会儿就会化掉,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青河小心翼翼捏着每根细软的手指,生怕他的粗糙大手误伤它。

终于大功告成,沈青河累的一头细汗。比打猎还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鹿儿,一会儿泡完脚,我把脚趾甲也给你剪一下。”

“嗯。”

鹿儿现在是一点也不和他客气,真好。

青河端来药汁,把鹿圆圆的脚放里面。

鹿圆圆问道:“青河,我感觉脚好了不少,应该可以走路了。”

“还是多养几天,免得留下病根就不好再治了。周郎中本来就说不到一个月,可你这还不到半个月,现在走路太早了。”

鹿圆圆重重呼出一口气。她从来了这里,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就被困在了这个炕上。只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还遇到了月英。

如果不是她本来就很宅,本来就话少,脑子里又装了那么多本小说,她可能早就想自杀了。

“鹿儿咋了?不高兴?”

“谈不上,只是还没适应。我之前很忙,走路都急匆匆,眼睛每天都接收很多信息。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做,好像就剩喘气了。”

沈青河紧张又小心翼翼,“鹿儿是想回去?”他说过他不会放她走,即便她想离开,他也不会放手。

鹿圆圆沉默很久,才幽幽的说道:“回不去了。”

沈青河仔细的给她抹着手膏,“等鹿儿脚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可以听听不同的声音,尝尝不同的食物,闻不同的花香。”

鹿圆圆转向他的方向,“青河”

“嗯。”

接下来就是沉默,沈青河不知道鹿圆圆想说什么,她一直没再开口,直到睡下。

鹿圆圆想问他,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觉着是累赘吗?不会厌烦吗?想了想,觉着问了也是白问。还是顺其自然吧,跟着心走。

清晨,

沈青木问王四凤,“月英退烧了吗?”

“比昨天好不少。”

“一会儿吃了早饭,记得再喂她一次药,然后让她睡觉。一定把屋门锁好。”

王四凤点头,“放心吧。倒是你,你姨母不会为难你吧。”

沈青木叹口气,“我那姨母泼辣的狠。不过顶多骂我们几句,她的主要目标应该是青河和青贵。”

“小心点,少说话。”

“嗯。”

沈青木赶着牛车去了西水村。月英病在了他家,现在不能送走,只能把她家人接来了。不然再发生什么事,他担不起。


沈青山吹笛子吸引鹿群,沈青河负责驱赶,射猎。如果再多些人配合,会轻松容易很多。

这次,他们运气不错。沈青河一箭射到了一头雄鹿的后腿上。怕致残,他的力度和角度都不是最有利的。

那雄鹿很是强壮,愣是带着那支箭逃脱了。兄弟俩在山中追了半日,如果没有好的身体和武艺护身,怕是不可能办到。

他们抓到鹿的时候,离山坳村远了,反倒离县城近了。兄弟俩看着三百多斤的雄鹿,决定直接去县城。

沈青山给鹿上了药,又包扎了伤口。下到山脚,天已黑。他们就近找了个小店,多给了店家银两才同意他们把鹿也放在房间。

自从遇到鹿圆圆,这是沈青河第一次和她分开这么久。虽然今天很累,可是他满脑子都是她。

想她吃饱了没有,恭桶用的习不习惯,嫂子有没有给她准备洗漱的东西,她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挨了他哥一脚,“她又跑不了。”

天一亮,沈青山就去了县衙。他作为先锋营副统领,回来的时候在县衙有登记,和县丞相熟。

他等了大半天,县丞才姗姗到来,看到他,还客气的拱了手,“统领大人。”

沈青山摆手道:“县丞大人说笑了,我早就不是了,现在只是一普通猎户。”

县丞说道:“像沈兄这样的人物,在那小山村就是埋没人才。当初沈兄要是同意留在县衙,现在我们就是同僚了。”

沈青山继续摆手道:“残躯就不添麻烦了。现在自由自在,就是出把力气也不错。”

县丞道:“是,无官一身轻。沈兄这次来是为何?”

沈青山说道:“我和舍弟猎到一头雄鹿,活的。想问问有没有哪位大人需要。”

县丞一听有活鹿,顿时双眼冒光,激动道:“沈兄果然厉害,和舍弟二人就猎到了活鹿。能否带我前去看看?”

沈青山带着他到了客栈,那个雄鹿依然精神抖擞。

县丞连声说道:“好好好啊。沈兄打算多少银两出。”

沈青山伸出四根手指,“四百两。”

“沈兄等我消息。”

县丞回去就找了县令,县令当即拍案要,只是对于这头鹿的去向犹豫不决。他想自己养,可是知府大人此刻又正在他们县上巡查,这也是表现的好机会。

县丞劝道:“大人,这个猎户之前是边防军先锋营的副统领,受伤才回到了村里。只要他在这里,还有机会再猎到鹿。可不是每次都会遇到知府大人来县上啊。”

县令一拍桌子,“好。”

县丞带着四百两白银还有一辆马车,又到了客栈。

沈青山塞回县丞四十两。

县丞推辞道:“沈兄不必客气,你这也是帮了我的忙。”

“没有县丞大人帮忙,我也不能那么顺利出手,这是大人该拿的。”沈青山直接把那包银子塞给县丞,“以后还少不了让大人帮忙。哪有只出力不拿钱的道理。”

县丞笑笑,“以后沈兄猎到大物,记得再来找我。最好再猎一头鹿。”

沈青山哈哈大笑,“县丞大人,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猎到的活鹿,那么容易猎到,就不值钱了。”

沈青河等在县衙外面,看到大哥出来,一脸不悦的嘟囔道:“哥,你倒是先给我点银子再走,让我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你要银两干啥?”

沈青河脖子一梗,“我咋就不能有银子了?”

沈青山睨了他一眼,“又给她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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