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传来孩子的叫喊声,陈秀花放下针线筐,说道:“庆生醒了,我去看看。”“好的,嫂子。”不大功夫,陈秀花抱着刚睡醒的庆生一起进来了。“圆圆,我把庆生抱来了。”说着把两岁多的庆生放在了炕上。庆生盯着鹿圆圆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身侧,说道:“娘,咱家啥时候多了个漂亮姐姐?”鹿圆圆听到声音,把脸转向他,“你好呀庆生,我叫鹿圆圆。”庆生摸了摸鹿圆圆的脸,又对着陈秀花说道:“娘,这是给我找的娘子吗?”鹿圆圆一愣,随即笑起来。陈秀花赶紧把他拉回来,“这是你姨母,不是姐姐。”“姨母?”庆生皱着小眉头,好像在很认真的思考,“哪来的姨母?我之前都没见过。不是只有一个舅舅吗?”“她不是娘的姊妹,是家里来的客人。”“哦,客人。”庆生一副‘他懂了’的表情。“那我...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精彩片段
这时传来孩子的叫喊声,陈秀花放下针线筐,说道:“庆生醒了,我去看看。”
“好的,嫂子。”
不大功夫,陈秀花抱着刚睡醒的庆生一起进来了。
“圆圆,我把庆生抱来了。”说着把两岁多的庆生放在了炕上。
庆生盯着鹿圆圆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身侧,说道:“娘,咱家啥时候多了个漂亮姐姐?”
鹿圆圆听到声音,把脸转向他,“你好呀庆生,我叫鹿圆圆。”
庆生摸了摸鹿圆圆的脸,又对着陈秀花说道:“娘,这是给我找的娘子吗?”
鹿圆圆一愣,随即笑起来。
陈秀花赶紧把他拉回来,“这是你姨母,不是姐姐。”
“姨母?”庆生皱着小眉头,好像在很认真的思考,“哪来的姨母?我之前都没见过。不是只有一个舅舅吗?”
“她不是娘的姊妹,是家里来的客人。”
“哦,客人。”庆生一副‘他懂了’的表情。
“那我能让她作我娘子吗?她很好看。”
陈秀花尴尬不已,也不知道大郎天天教了啥,这么小就想着娘子。
鹿圆圆又忍不住笑起来,“庆生,你多大了?”
庆生挣开陈秀花,爬到鹿圆圆身边,“我马上就三岁了。很快就可以娶你了。”
鹿圆圆忍着笑,“庆生,”
庆生小手又抚上鹿圆圆的脸,“姐姐,我在这里,往这儿看。”
鹿圆圆顺着庆生的手转向他,“庆生,我病了,眼睛看不到,不是故意不看你的。”
庆生趴到鹿圆圆脸前,“这样也看不到我吗?”
鹿圆圆摇摇头,起了逗弄的心思,问道:“还想娶我吗?”
“想,我能看到你啊。”
鹿圆圆又笑起来。
“姐姐,我小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我比小叔还好看。”
陈秀花又把他拉回来,“一天都晚胡说八道,都是跟谁学的。”
陈秀花对鹿圆圆说道:“圆圆对不住啊,小孩子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爹说男子都要娶妻,娶自己喜欢的女子。我就喜欢这个姐姐。”
鹿圆圆说:“嫂子,童言无忌,没事的,正好有小庆生陪我解闷。”
“姐姐,我不小,马上就三岁了,等我挣了银子就娶你。”
鹿圆圆故作惊讶道:“你还知道娶妻需要银子呢?”
庆生骄傲起来,“当然,我知道很多的。”
“我会跟着爹爹学打猎,学种田,然后挣银子,都给你。”
鹿圆圆笑的花枝乱颤,陈秀花有点不开心了,辛辛苦苦养了个小白眼狼。
“嫂子,看庆生就知道大哥对你绝对好。不然他也不会说这些。”
陈秀花稍微舒服了点。
“我会对你更好。”庆生见缝插针表现自己。
“嫂子,你应该高兴,庆生以后成亲不需要你和大哥操心了,他自己就能搞定。这娃娃太聪明了,能说会道的。”
陈秀花松开庆生,开始做活,“希望如此吧。大郎成亲晚,不过因为他在军营耽误了,二郎到现在没着落,大郎操碎了心。”
她一松开,庆生又迅速跑到了鹿圆圆身边,陈秀花也懒的管了。她看的出来,鹿圆圆挺喜欢他。
庆生靠在鹿圆圆怀里,抓着她的手,“姐姐,你摸摸,我长的很好看。”
鹿圆圆摸了摸,小脸胖乎乎的,身上也肉嘟嘟的,睫毛挺长,“嗯,确实好看,像头小老虎,虎头虎脑,可爱极了。”
庆生更高兴了,往鹿圆圆身上靠,“那你同意作我娘子了?”
“那得看你打猎本领怎么样,田种的好不好。不然要跟着你饿肚子了。”
“不会,不会让你饿肚子,我爹每次都能打到猎物。”
“自己的娘子自己养,你看你爹是不是养着你娘?”
庆生又皱起了小眉头,良久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姐姐说的对。我下次就跟着爹爹和小叔一起进山。”
“不行,你还太小,不能进山。你就在家陪我聊天就行。”
庆生笑嘻嘻的应道:“好。”
陈秀花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娘,我今晚不跟你和爹睡了,我要跟姐姐睡。”
陈秀花也不想跟他费口舌,就说道:“行,你爹同意我就同意。”她本来想说‘只要你小叔同意。’,怕鹿圆圆多想,就改了口。
“姐姐,你为啥住东厢房?我的娘子不能住在东厢房。”
“为什么?”
“东厢房是小叔的房间,西厢房才是我的,今晚我们就搬过去。”
鹿圆圆又笑起来,“你倒是念念不忘。”
陈秀花说道:“庆生,娘要做饭了,你来帮我烧火。”
庆生靠着鹿圆圆,不想离开。
陈秀花说道:“圆圆也饿了吧?”
庆生立马起身,“姐姐饿了,我去烧火,给你煮饭。”
鹿圆圆摸摸他的小脸,说道:“谢谢庆生,谢谢嫂子。就把面条给我热一下,嫂子做你和庆生的就行。”
“没事,我看着做。你歇一会儿。”
“姐姐,我走了,一会儿就回来。”
陈秀花把他抱下炕,“上个炕都要娘抱,还天天想着找娘子。”
鹿圆圆抿嘴笑。
庆生看鹿圆圆笑话她,小脸垮了下来,一落地就自己跑了,也不管他娘。
鹿圆圆确实有点累,一上午净说话了。屁股也疼。她慢慢躺下来。
有点口干,不好意思麻烦陈秀花,只好忍着。也好,省的喝了水又要小解。
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庆生喊,“姐姐,饭好了。”
鹿圆圆忙起身,庆生自己爬上炕,把炕桌拉到鹿圆圆面前。陈秀花端着两个大碗过来,又出去端来一大一小两碗。
“圆圆,你说喜欢吃面条,我就给你热了热,还有一碗新煮的粥。我给你盛的少。”
“谢谢嫂子。”
鹿圆圆摸着炕桌往上移动。庆生靠过来,“姐姐,我喂你吧。我看得见。”
陈秀花说道:“自己吃饭都要喂,还要喂别人。”
“今天开始就不要娘喂了,我自己吃。”
鹿圆圆笑笑,说道:“谢谢庆生,我也能自己吃。”
陈秀花说道:“右手边是粥,这是勺子。左手边是面条。圆圆想先吃什么?”
“就先喝粥吧。嫂子也吃,不用管我。”
“好,我先给你夹点菜。”
“谢谢嫂子。”
鹿圆圆扬了扬粥,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庆生眼睛不眨的盯着鹿圆圆。
陈秀花默叹一口气,那花痴的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等二郎回来,可不能让他听到庆生胡说八道。
“哥,你咋像个守财奴?钱进了你的手,就别想再掏出来。”
“我那不是给你攒钱成亲。”
“我要钱也是为了能成亲。”
沈青山摸出了十两给他,沈青河看了一眼,不耐烦道:“哥,我们可是刚赚了四百两。”
沈青山迅速捂上他的嘴,厉声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懂啊。你想把贼引到我们家去?”
沈青河摇摇头,那肯定不行,丢了银子事小,鹿儿出事事大。
沈青山又掏出十两,“今天只能花这些。”
沈青河撇撇嘴,接过银子。
他开始逛脂粉店,牙刷,牙粉,不同香味的澡豆。还有面脂,口脂,手膏,发膏,他的鹿儿皮肤娇嫩,一定需要这些,咔咔一通买。沈青山看的肉疼,这是打扮妃子呢,这个败家子。
又去了首饰店,他看中了一支银簪,沈青山不同意,沈青河又犯了倔,他的鹿儿值得最好的,以后还要买金簪子。
沈青山解释道:“我们那个小山村,没有一个女子戴银簪,如果只她一个戴,她就是那些长舌妇茶余饭后的编排对象。没人会愿意看到别人比自己过的好。”
沈青河想到了大伯,放下了银簪,挑了一支便宜但是做工精致的木簪。
最后挑了套成衣,沈青山又补了二两。
“如果不是我把着,你今天是不是要把这银子都花光?”
沈青河买到了满意的东西,一心要赶紧回去,才不会理会他哥说啥。
沈青山又买了油,盐,醋,猪肉。看看沈青河抱着的东西,也去给自家娘子买了匹布。成衣比布料贵很多,在乡下也穿不了时兴的款式,反而让人笑话。
又买了匹白色细棉布,预留着做里衣用。
直到两人都抱不了了,沈青河说道:“哥,我们买辆牛车吧?”
“买它干啥?又不是每天都来县上。”
“哥,我们猎了三年都没成功,鹿儿一到我们家,这次就成功了。我说这头雄鹿就是鹿儿带给我们的。”
少年喜滋滋的,眉飞色舞,“鹿圆圆,你看这名字多好。”
沈青山还真听进去了他的话,又想到陈秀花说的‘天赐良缘’。希望这个鹿圆圆真的能给他这个苦命的弟弟带来好运和幸福吧。
沈青河给自己买的东西就是几个肉包子。他留了两个给他的鹿儿,沈青山也留了两个。
那老牛晃晃悠悠,看的沈青河心急,他恨不得下去拉着车跑。
沈青山看着好笑,这小子也有猴急的时候,不是当初冷着脸说不成亲的时候了。
沈青河从怀里掏出鹿圆圆的头绳和发卡,说道:“哥,这是鹿儿给我的,还有个黄金的平安扣,让我当了。你说我应该听她的话吗?”
沈青山拿起看了看,“这对天鹅做的真好,还亮晶晶的。我们这里绝对做不出来。你都拿回来了,现在又问我该不该当。”
“当不当的,还不是看我怎么说啊。”沈青河宝贝似的又放进了怀里。
“她现在看不见又伤了腿,容易多想。她吃住在我们家,还要吃药,现在又需要人照顾,她肯定觉着过意不去。你如果不当,她会住的不安心。”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准备暂时骗她,你别说漏嘴。”
沈青山冷哼了一声,可是看弟弟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哥,你再给我十两。”
“又干啥?”沈青山立刻警觉起来。
“我给鹿儿,就说这是剩下的银子。这样才够真嘛。”
沈青山咬咬后槽牙,沈青河催促道:“快点,要到家了。”
又是新的一天。
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
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
给鹿圆圆煮药,喂药。接着又煮药,泡脚。
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这么着急。”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
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
“怎么带这么多?”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
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
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
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
“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
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父母不在了,你长兄为父,这点主都做不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和二郎商量,就和二伯娘定下了下聘的日子。可是二郎放了狠话,他说月英进了门也不会让她进屋。我当时就教训他了,狠狠打了一顿。可他还是不同意。”
“二伯娘也不舍得月英进门就守活寡不是。我也不能时刻在身边盯着那小子。二伯娘也知道他之前一直自个儿住在山里,性子冷硬的很,万一干了什么混事,我们都后悔来不及。还是不要逼他了。”
二伯娘瞪着眼,“你这是要退亲?”
沈青山赔着笑脸,“算不得退亲,这不是还没定亲嘛。”
二伯娘不屈不挠,“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月英要嫁给你家二郎了,这和定亲什么区别?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认账了?”
“二伯娘,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也没交换庚帖,怎么能算定亲呢。”
二伯娘气愤道:“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要我们月英怎么出嫁?”
沈青山继续赔着笑脸,“二伯娘,也不是每次介绍都会成的。不然我家二郎两年前就成亲了。”
“月英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可是你亲口应下要下聘的。你和其他女子也定过日子吗?”
沈青山一噎,低着头,“是,不一样。”
二伯娘斜了他一眼,“那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来登门道歉了。其他女子,我也没道过歉。”
“污了我家月英清名,就这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打发了?”
沈青山忙道:“二伯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家二郎都没见过月英,怎么就污了她的清名?”
“都知道是被你沈家退掉的,我家月英脸皮薄,万一想不开,投了河,你负责?”
沈青山眯了眯眼,“那依二伯娘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要么照常下聘,成亲。要么你赔十两银。”
沈青山冷笑出声,以为他是几年前的年少不经事的二郎,任人拿捏。
“下聘不可能,赔十两也不可能。又没定亲,哪来的退亲。聘礼才十两,现在开口就要赔偿十两。二伯娘,你莫看错了人。”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还带领过几千人的队伍。魁梧的沈青山黑着脸,冷了声,眼中的杀气瘆人,“再说,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谁说的?我们家说的吗?”
“你说她投河,和我们家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没等到下聘,交换庚帖,就到处宣扬?”
二伯娘有点打怵。
“这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就当感谢二伯娘为我家二郎费心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二伯娘拍着胸脯,“这沈家大郎也忒吓人了。”
沈青山边走边庆幸,幸好没结亲。这二伯娘不讲理,不知道她亲妹子教出的闺女啥样。
她如若不是那么贪心,沈青山还是愿意赔偿一点的,毕竟是他说了要下聘。可是二伯娘那态度,着实让人生气。她越要,他就偏是不给。
沈青河送走来行针的郎中,又给鹿圆圆收拾一番,扛着锄头下了地。
沈青山到家时,陈秀花也已经从庙里回到家,看到他回来,忙上前问道:“咋样?”
沈青山冷哼一声,“她非要十两赔偿。”
陈秀花皱起了眉头,“十两?也太多了。”
“我一两也没给。只留下了鸡和兔子。”
陈秀花又担忧起来,“那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又没定亲,没庚帖,更没聘书,二郎都没见过月英。她还想讹上不成。”
陈秀花没再说话,转而说起她在庙里求签的事。
乐呵呵道,“我今天求了个上上签,是天赐良缘。”
“哼,没看出来。”
陈秀花收起笑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惯会扫兴。不过,她愿意相信。
沈青河背着一筐青草,扛着锄头回了家。把一部分青草倒进兔子窝,一部分存在了旁边。洗了手,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着他,但愿成真吧,不然这个弟弟,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青河拿着晾晒了两天的褥子来到堂屋,“还要麻烦嫂子。”
陈秀花笑着接过,“没事,我明天就做。”
沈青河看了眼大哥,想问问他二伯娘那边的情况。看他大哥黑着脸,没开口教训他,那就是成了。转身又回了东厢房。
一会儿功夫,又拿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去了河边。
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
三天的药吃完了,沈青河再次请来郎中。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重新写下一张方子,“再吃三天,如果还不醒,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青河紧紧捏着那张方子。
拿来药,又进了厨房。
沈青木进了家门,“青河在家吗?”
“在这儿。”沈青河在厨房喊道。
“病了?老远就闻到药味。”
沈青河没回他,问道:“堂兄有事?”
“我听说你退亲了。”
沈青河扔下手中的抹布,“到底是谁说我定亲的?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沈青木看他急了眼,忙说道:“好好好,没有。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你真不要月英啊?”
“什么叫我不要她?”沈青河有点生气,声音难免有点大,刚说完,立刻心虚的瞟了眼东厢房,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以后莫要再提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青木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那表妹还挺喜欢你。又一个伤心的女子啊。”
沈青河语中带气的说道:“堂兄莫要打趣我。以后不要再提月英。”
沈青山从正房出来,说道:“堂兄来了,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你嫂子已经做着了。我就来看看青河。”
“鹿儿,你想不想知道我十二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的秘密。大哥一直想知道我为啥不成亲,我宁愿被逼着相亲,都没告诉他。”
“鹿儿,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你这么美好,我配不上你,因为我觉着自己身子不干净。可是我又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你。”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我以后会像以前一样,离所有女子都远远的,我依然对她们充满厌恶。”
少年要把他认为的不堪展现在心上人面前。这需要勇气。既要承受着回忆带来的痛楚,也要承受心上人就此离开他的无奈和哀伤。如果能换得心上人的谅解,他愿意一试。
一向温润轻快的声音变得低沉苍凉,让人听着都感觉莫名的悲伤。搂在鹿圆圆肩上的手,力度越来越大。
“十二岁那年,我在河里洗澡。刚一上岸,就遇到了独自在河边洗衣服的李寡妇。”
他的声音让鹿圆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沉重和阴冷几分。
“李寡妇夸我长的白净秀气,好看的紧。接着又说了些荤话,趁着我没有防备,隔着亵裤,摸了一把我,我的……”
少年声音压抑痛苦。
“我顿时惊慌失措,一把推开她,转身又跳进河里。李寡妇站在岸边笑的放浪。那笑声到现在我都记得。”
“从此之后,我更少下山,也更少与人接触,对所有女人退避三舍,甚至说是厌恶至极。”
“从小我爹就告诉我,要懂男女有别,亵裤不能随便脱,守好自己的宝贝,只能给娘子看,娘子摸。”
“鹿儿,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你。可是有其他女子先摸了我身子,我一直觉着配不上你,可又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真的就离开了。”
“鹿儿,你……”
他想问问能不能原谅他,接受他,因为他真的不能没有她。恰似久处黑暗之人突逢光明的眷顾,那温暖与璀璨一旦领略,又怎堪再度被打回阴冷的渊薮?
再度被抛弃,像是被撕裂的灵魂在冰火中挣扎,令他难以承受。
一想到鹿儿会离他而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意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可他问不出口,他再也没有理由强留鹿儿,只能哽咽的祈求,“鹿儿,鹿儿,别走,行不行?”
原来只是隔着裤子被摸了一下童子鸡,相较于她刚才想到的种种恶劣情况,反倒觉着没什么了。
结合陈秀花给她讲的过往,原来那么讨厌女子,除了因为独自在山里生活,还有个症结竟是这个。这件事让当年小小的少年走进了偏执的阴暗角落,他因此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心软和母性是女性的软肋,更何况鹿圆圆本就把沈青河当成小孩子。此刻,对他充满了疼惜。
忍不住开口宽慰,“是李寡妇的错,你干嘛惩罚自己。她肯定对其他男孩子也做过同样的事,或许他们就此沉沦了。可你却守住了自己。”
“你没有错,一直按照你爹说的,没有随便脱掉亵裤,也没让人随便看到。她只是摸到了你的亵裤,你还是完整和干净的。”
沈青河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眼神中满是狐疑,似是不相信她的话。渐渐地,那原本紧绷的眼眸深处,有激动的涟漪开始荡漾。
紧接着,一种轻松之感如春日消融的冰雪般缓缓蔓延开来,恰似那沉甸甸压在胸口数年之久的巨石因为鹿圆圆几句话就土崩瓦解。
陈秀花回到家时,兄弟俩还没下山。她看着上了锁的东厢房,笑了笑,“这小子,是怕人家姑娘跑了,还是怕狼来了叼了去。”
她把菌子晾晒好,进了厨房。
最近二郎总是要熬精米粥。陈秀花不舍得再做米饭,今天还得吃饼子。
她边和面,边自言自语道:“唉,这大小姐以后要怎么养哦。”
有了沈青河,沈青山比预料的要早回来,他们提着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三只小兔子下了山。
沈青河扔下野鸡,洗了手就往东厢房跑。
沈青山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瞧那没出息的样儿,她还能跑了不成。”
他把三只小兔子交给陈秀花,“这三小只养起来吧。中午做只鸡。”
陈秀花接过兔子,找了筐,扣下来。
沈青山去处理那只野鸡。
沈青河进了东厢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停在门口。似是有点进退两难,他踌躇着不知该咋办。
良久,好像下定决心,去厨房端了盆温水,回了屋,插上门闩。
拿着布条围上眼睛,“放心,我什么都看不到。”
本想让嫂子帮忙,可是如果她长期卧床不醒,不能一直麻烦嫂子。早上刚说了会一直照顾她,咋能一直靠别人。
“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会更好的照顾你。”
掀开薄被,摸索着脱掉鹿圆圆的亵裤,又用沾了温水的帕子仔细擦拭她的身子。
沈青河小心翼翼,偶尔指尖碰到女子的肌肤,那温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尖发颤。
鹿圆圆如果知道,肯定会想,神啊,请直接摔死她。
沈青河给女子重新穿好衣服,又换了床褥子,找了件他的衣服叠了下,铺在女子身下。
就开始动手拆褥子,和换下来的亵裤一起泡在水里,拿着被芯晾晒好。端着木盆直接去了河边。
午饭时间,河边几乎没人,他刻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沈青山看着拆掉的褥子,皱着眉头。这一直都是花娘在做,这小子今天发什么疯。
忽然,他眼睛大睁,又迅速垂下眼睑,闷声进了厨房。
“下午赶紧给那女子做中衣亵裤。襦裙可以先缓缓。”
“知道了。”
他坐在灶火旁,闷闷的往灶膛里丢柴火。直到陈秀花喊道:“好了,好了,你想把锅烧漏不成,那么猛的火。”
一心不想这弟弟受丁点委屈,可现在都开始给女子洗亵裤了。如果这女子一直不醒,他要一直这样过下去?
“咔嚓”一声,他生生折断了手里的木柴。
“咋了?”
沈青山闷闷的说:“没事。”
早上刚说服自己,不再逼二郎,由着他性子来活。可若是这样活,让他怎么放手,怎么放心,怎么舍得。二郎可还不到十八。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偷偷把这女子丢到山里?不行,她必死无疑,不能这么做。
“唉。”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狠狠丢下柴火,出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不知道又咋了,不过肯定和二郎有关。
沈青山到河边找沈青河。正好碰到他端着洗好的衣物往家走。
他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如果那女子一直不醒,你就这样一直照顾她?”
“嗯。”
沈青山气的扬起了手,停在沈清河头顶,又握成拳,无力的落下。
恨铁不成钢,“你还不到十八,都没成过亲,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就开始过起了老叟的日子?”
“我本就打算独自过活。现在已是很好,有她陪着。”
沈青山怒瞪着双眼,“陪着?她这样,是陪你吗?是在折磨你。”
沈青河倔强的说道:“她迟早会醒。”,端着木盆走了。
沈青山闭了闭眼,这不能怪他。是他这个作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幼弟,让他养成这样怪异的脾性。
沈青山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了家。
陈秀花端着饭食去堂屋,看到晾晒在院子里的亵裤,知道了她相公的意思。心里不是滋味。只盼着那女子赶紧醒。如果有婚配,就赶紧离开。别扰得二郎心神不宁。
“吃过饭就去请郎中,别等明天了。”沈青山说道。
“嗯。”
又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交给沈青河。
他们的收入都是沈青山在保管。沈青河也没什么花销,吃穿住行,哥嫂都给安排好了。这女子再不醒,聘礼都要折进去了。
沈青河又把老郎中请来了东厢房。
摸了脉,又翻了翻眼皮,老郎中说道:“我上次就说过她脑子里有淤血。我只能尽力,什么时候醒,得看治疗效果,我现在说不准。”
“嗯。”
老郎中行了针,又开了三天的药,“明天再来给她行针。”
又看了看受伤的脚踝,“嗯,不错,继续泡着,最多一个月就好了,不会留下病根。”
“嗯。”
沈青河拿了药回来,又进了厨房。
沈青山在屋里一直叹气,陈秀花在一旁着手做中衣,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他。
憋了好久,说了一句,“明天我去庙里拜拜,大家都说很灵。”
“别浪费那个银子了。”
“怎么是浪费,万一有用呢。”
“还是赶紧做中衣吧。”
“放心,晚上就能先做好一套。比襦裙简单的多。”
沈青山在家待着闹心,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沈青河煮好了药,放在炕桌上,“又要开始喝药了,赶紧醒来吧,醒了,就不用再喝这苦药汁了。”
一口一口喂完药,又压了压粉嫩的唇瓣,“嗯,我养的还不错,是不是?可只能喂你一点米油,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
他思索着还能喂点啥,稠一点的东西,他都不敢喂。万一呛到,她现在的情况可能会直接窒息。
“你睡一会儿,我下地干活。晚饭前就回来。”
沈青河扛着锄头去了田里。遇到了堂兄沈青木,“青河,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直接住在西水村了。”
沈青河皱着眉头,“我住那里干啥?”
沈青木嬉笑着,“你不是要和月英成亲了吗?万一她心急,不让你回来呢。”
沈青木在十九岁那年终于成了亲,是外乡逃难来的一个女子。日子也算过的和和美美。不再是孤苦一人,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儿,他也话多活跃起来。
“别瞎说。”
沈青木继续道:“月英可是我表妹。放心,绝对是个好女子。早知道你们能成,我早介绍给你了。”
“不准再提。”沈青河丢下一句,离开了。
“呵,还害羞呢。等你成了亲,就知道女人的好了。”沈青木嘿嘿笑着,继续干活。
沈青河愁闷不已,咋都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他哥这是要害死他,怎么都说不清了。
他把气都发泄在土地里。
沈青山看着他发狠的样子发愣,沈青河抬头,斜了他一眼,沈青山只觉着莫名其妙。
忙完地里的活,沈青河背着一捆草回了家。直接把草丢在装兔子的筐旁,洗手又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在院子的角落开始扎篱笆,做个兔子窝。兔子繁殖快,反正都要去锄草,偶尔不得闲去打猎,还可以改善下伙食。
沈青河先掀开薄被看了看,又盖好,坐在炕沿,说道:“你可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和那个月英啥关系都没有,我都没见过她。是大哥自作主张,我是一点都不同意。”
只听外面,陈秀花喊道:“大郎,洗手吃饭了。”
“好。马上就做完。”
沈青河出了东厢房,帮着大哥做完了最后一点。把三只小兔子放了进去,又撒了一些草。
“大哥,明天去镇上吗?”
“不去。”
“那剩下的野鸡和兔子怎么办?”
“给二伯娘。”
“为啥给她?”
沈青山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下聘礼,结果又反悔,不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就这,人家都不一定乐意。”
说起这个,沈青河也是一肚子气,“我从来都没同意过,都是你自作主张,现在全村都认为我要成亲了。”
“成亲怎么了?又不是丢人的事。不成亲才丢人。”
沈青河起身,和他说不明白,气呼呼的走了。
是夜,
沈青河给鹿圆圆擦擦脸,又擦擦手,“要睡觉了。明天一早就醒来,好不好?”
他感觉他们关系更近了,她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生命的一部分。他喜欢每次回来就看到她,每天睁眼就看到她。
少年抓着女子的手,俯身,慢慢的把脸放在她手心,轻轻磨蹭着。
少年那颗孤独的心,游荡的魂,似乎终于有了地方停靠。
陈秀花找出一些旧衣服,犹豫一下,又收了起来。重新找了些新的粗布,和新做的那套中衣一起交给沈青山。
“给二郎送去吧。”
沈青山拿着衣物,敲响了东厢房的门。沈青河把鹿圆圆的手放在薄被里,去开门。
沈青山把衣物塞到他怀里,转身就离开了。
沈青河看了看衣物,对着大哥的背影,轻抿了下唇。
他关好门,又坐回鹿圆圆身边,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嫂子给你做的新中衣,是细棉布,比你现在穿的舒服多了。明天就给你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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