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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慕窈燕浔小说

圆圆子1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振国将军府被姜大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处处透露着温馨气息,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今日邀你来,也是因为实在是头疼我家这毛丫头的功课,但你也知晓京中女夫子实在是少,我也不舍得将人送去青山书院那么远的地方。”姜妱坐在慕窈对面,朝她吐了吐舌头,甚是可爱。“大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日后若是有时间,我便会上门来给姜妱妹妹辅导功课。”姜大夫人更是开心,正打算婉转询问慕窈是否收了那家的拜帖时,余光忽的扫过她腰间坠着的一枚紫玉,神情僵硬一瞬。这玉佩……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瞧见过。见姜大夫人唇角收了几分,慕窈垂眸喝了口茶,便知晓她是瞧见了她腰间玉佩。“听闻楚王为常城水患出京,也不知何时能归,可赶得上中秋家宴?”正吃糕点的姜妱有些疑惑地扭头,自家娘亲怎么忽然提及...

主角:慕窈燕浔   更新:2025-02-16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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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窈燕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慕窈燕浔小说》,由网络作家“圆圆子1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振国将军府被姜大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处处透露着温馨气息,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今日邀你来,也是因为实在是头疼我家这毛丫头的功课,但你也知晓京中女夫子实在是少,我也不舍得将人送去青山书院那么远的地方。”姜妱坐在慕窈对面,朝她吐了吐舌头,甚是可爱。“大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日后若是有时间,我便会上门来给姜妱妹妹辅导功课。”姜大夫人更是开心,正打算婉转询问慕窈是否收了那家的拜帖时,余光忽的扫过她腰间坠着的一枚紫玉,神情僵硬一瞬。这玉佩……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瞧见过。见姜大夫人唇角收了几分,慕窈垂眸喝了口茶,便知晓她是瞧见了她腰间玉佩。“听闻楚王为常城水患出京,也不知何时能归,可赶得上中秋家宴?”正吃糕点的姜妱有些疑惑地扭头,自家娘亲怎么忽然提及...

《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慕窈燕浔小说》精彩片段


振国将军府被姜大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处处透露着温馨气息,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

“今日邀你来,也是因为实在是头疼我家这毛丫头的功课,但你也知晓京中女夫子实在是少,我也不舍得将人送去青山书院那么远的地方。”

姜妱坐在慕窈对面,朝她吐了吐舌头,甚是可爱。

“大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日后若是有时间,我便会上门来给姜妱妹妹辅导功课。”

姜大夫人更是开心,正打算婉转询问慕窈是否收了那家的拜帖时,余光忽的扫过她腰间坠着的一枚紫玉,神情僵硬一瞬。

这玉佩……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瞧见过。

见姜大夫人唇角收了几分,慕窈垂眸喝了口茶,便知晓她是瞧见了她腰间玉佩。

“听闻楚王为常城水患出京,也不知何时能归,可赶得上中秋家宴?”

正吃糕点的姜妱有些疑惑地扭头,自家娘亲怎么忽然提及那凶神恶煞的楚王爷?

慕窈浅笑着点头,“应该赶得及。”

姜大夫人心中猜想瞬间被证实,虽有遗憾,却也多了几分欣慰。

“楚王是个好的,我家公公每每回来都对楚王赞叹不已,说是当年世间第一名将,想必谁若嫁他,必是夫妻和睦。”

慕窈听出大夫人是真心之言,心中对大夫人的喜爱也更多了些。

见她眼下似有淤青,便示意凝竹将带来的东西呈上来。

“今日初次拜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小女见大夫人似午夜多梦,家母曾研究药香,若是大夫人不嫌弃,可在睡前点燃一支,定能安眠一夜。”

姜大夫人双眼一亮,忙示意身边丫鬟将东西接下。

随手拿起一支细细轻嗅,便觉得头疼感觉都缓和不少。

“最近身子真是疲累的很,慕小姐这东西可真是送到我心坎上了,让妱儿带着你在院里多玩一会,我先去处理点事。”

看出姜大夫人是想试试这香料,慕窈也没戳穿。

目送人离开后,方才还坐的规规矩矩的小丫头,便窜到了眼前。

“真是累死我了,慕姐姐你怎么坐得住的!”

姜妱双手拉住慕窈双手,示意她跟自己去后院赏花。

“习惯了,就坐得住了。”慕窈任由手臂被她缠着,眼中满是看妹妹般的喜爱。

姜妱撇了撇嘴,“我一点都不习惯,要不是我们女子不能上战场,我早就去找在边疆的二舅舅了!”

姜家老大、老二如今都在边疆驻守。

唯独姜家老三跟在燕浔身边。

也难怪皇帝忌惮楚王,谁叫振国将军府的儿子还有一个跟着他的。

若是谋反……

“慕姐姐,你可别听我母亲说楚王多好多好,我以前可是跟在爷爷身边见到过楚王的,冷冰冰的一张脸,若是喜欢上了慕姐姐,定然会欺负你!”

这小丫头跳脱的话,让慕窈有一瞬间招架不住。

思来想去,还是不告诉这丫头了。

两人转道去了书房,慕窈看了看姜妱平日练的字,这才明白为什么姜大夫人这般头疼了。

临近黄昏,慕窈才被精神十足的姜大夫人送出门。

“慕小姐的香料极好,若是日后用完了,可别嫌我上门讨要。”

慕窈自然不会介意,跟姜家交好,也算是多一层保障。

“夫人若是用没了,随时让人来慕府取。”

这话让姜大夫人开心的不行,若不是收敛着,只怕笑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得个清楚。


“惜音父母为救我父亲而死,她一介孤女孤苦无依,我打算将她娶为平妻,在你嫁来那日一同举行过门礼。”

慕府厅中。

慕窈凝向那张熟悉的容颜,怔怔看了许久,一时竟有些陌生。

她与陆秩是圣上赐婚,青梅竹马的情谊。

满京皆知,七日后他们便要举行大婚。

陆秩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娶一个家仆之女为平妻。

这不是硬踩她慕窈的脸面吗?

“我要是不同意呢?”

慕窈冷声反问,俏丽艳美的容颜,此刻冰雪遍布。

陆秩眉心一蹙,芝兰玉树的清俊公子,眼底瞬时布满不悦。

“你我是圣上赐婚,你再不同意,还能抗旨不嫁?”

“让惜音与你一同举行过门礼,也只是抬一抬她的面子,免得今后在府中被人欺负。”

“你自幼熟读女诫女训,难道还要违抗夫君之意?”

陆秩眼中冷冽不过一瞬,随即便又耐心安抚道。

“我原本打算尽快为惜音办礼,可如此一来便要推迟你我婚事,你年岁渐长,再不嫁人怕是要遭人非议。”

“如此一来,对你也好。”

慕窈垂眸,殷红的唇角勾起尽是苦涩。

她为父母守孝三年,过了年就满十七了。

别家十七岁的女子早儿女绕膝。

嫁人一事,她自然是急的。

“我知道你受柳惜音父母临终所托,可你为她寻一门好婚事,多给些嫁妆傍身都不成,非得娶她?”

多年婚事的情谊,慕窈打算再给陆秩一次机会。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若她过门之后,陆秩纳妾他绝不二话。

可他偏要同日过门。

为柳惜音抬身份,那便贬了她慕窈的身份。

皇上亲口称赞慕家满门文忠,这是爹娘用命争来的。

哪怕是陆秩,也别想贬了她慕家!

陆秩喉头一滚,眼下分明心虚。

“我先前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惜音以死相逼不肯另嫁。”

没等慕窈疑惑她为何如此固执,陆秩紧跟着道。

“她是我屋里的通房,身子都给了我,她如何肯另嫁?”

呵……

慕窈眼底一冷,望向陆秩的眸光彻底灰败。

通房?

原先陆秩可对她说,自己洁身自好,在她过门前,屋里绝不容半个姨娘。

没姨娘,倒是有个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通房?

一个通房妾室,与正妻同日进门册为平妻。

传出去,她慕家的脸面不要了?

见慕窈迟迟没应声,陆秩当她是默许了。

“惜音不过担个平妻名分,她才学管家之能皆不如你,今后你才是我侯府主母。”

“你不必担忧。”

慕窈沉声“嗯”了一句,心下早已做了决定。

陆秩走后,慕窈身旁的大丫鬟凝竹才气不过开口。

“小姐,这陆家摆明了是欺负咱慕家没人,上赶着作践咱们呢!”

慕窈扯唇冷笑,心下愈冷。

连凝竹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丫鬟,都知道陆秩在欺负人。

他今日上门,就没想过是在欺她慕家凋敝吗?

“回房吧。”

慕窈没多言语,带着凝竹回房,重新绣起了金丝银线的嫁衣。

凝竹惊诧不解,“陆家这么欺负人,小姐还绣什么嫁衣,真要嫁过去被他们糟践吗?”

慕窈手下不停,灵巧手指将嫁衣上的凤凰绣得栩栩如生。

“这是皇上赐婚,就是再不情愿,咱们还能抗旨不成?”

慕窈声音平静,仿若方才陆秩那番话,并没对她造成半点影响。

凝竹胸脯一滞,却没说出半个字。

是啊,圣上赐婚,还能抗旨?

当初楚地水灾为患,每年死伤惨重。

老爷夫人奉命去楚地治水,用了六年时间功成。

可也因此积劳成疾,死在了回京途中。

皇上这才给了老爷“忠肃公”封号,连带封了慕窈为楚地县主,以彰圣恩。

慕家至此只余慕窈一人。

慕家为文臣之首,当初陆家为得文臣认可,主动请旨要娶慕窈,发誓善待忠臣遗孤。

“人走茶凉罢了。”

慕窈轻叹,声音中满是孤寂。

如今陆家在文臣中混的如鱼得水。

慕家早无人在朝堂上,自然人走茶凉。

慕窈这个遗孤是死是活,哪怕被人踩着脸面糟践,怕是也没人在意。

但陆秩若想用一个家仆之女糟践她,那她宁可不嫁!

距离大婚之日仅剩四日。

慕家仆从不多,大婚采办之事,还得慕窈费心。

慕窈带着凝竹正在街上采买时。

凝竹一攥慕窈的衣袖,杏眼一瞪气鼓鼓指着胭脂铺里的女子。

“小姐,那不是柳惜音吗!”

慕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铺子里金钗玉环的柳惜音。

柳惜音是陆府的家生子,她父亲是陆府管家,再有权势也是奴籍仆从。

可看如今柳惜音这穿戴,倒像谁家的嫡小姐。

还为进门,陆秩就对她这般宠着。

若是过了门,哪个主母能当得安生?

“走吧。”

慕窈心中早有决定,不想在这时候与柳惜音牵扯。

可她带着凝竹刚转身,便听见后头娇弱呼叫。

“窈姐姐!”

几步路下来,柳惜音跑得气喘连连,我见犹怜。

慕窈看着她那一副弱致无辜,也猜到陆秩为何坚定不移地要娶她了。

“有事?”

慕窈回身,言语间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

从前柳惜音见她,还恭敬地叫一声“慕小姐”。

如今还没过门呢,就改口称她姐姐。

柳惜音还真是连演都懒得演啊。

柳惜音屈膝行礼,随即试探问道。

“惜音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问姐姐,阿秩打算用几乘迎娶姐姐?”

慕窈眉心微蹙,眼底有些不解。

这是陆秩该决定的事,她怎么知道?

没等慕窈开口,柳惜音唇带笑意,低头羞涩开口。

“阿秩说,要以八乘之礼娶我,可窈姐姐毕竟出身名门,我边想着来问问。”

“若是窈姐姐也是八乘,或是还不到八乘,那惜音可不敢逾矩。”

慕窈喉间微滞,就连身旁的凝竹也瞬间攥紧了拳头。

王孙贵族,能以六乘之礼娶亲,便已是赚足脸面。

要知道,皇后才有十乘规制。

慕家还能盖过皇后规制不成?

柳惜音的八乘,已经是最多了。

就算陆秩也给她八乘,与柳惜音一个家生子的规制相同。

慕家还能长脸不成?


船只靠岸时,天边泛黄。

落日之下,秋风格外凉薄。

慕窈披着斗篷在凝竹搀扶下缓缓从船上下来,微风拂过裙摆,本就清冷的脸显得愈发高不可攀。

“小姐,您瞧。”

顺着凝竹声音望去,在看清楚平阳侯府马车掀起的一角车帘下,漏出的那张脸时,她眸色微动片刻。

柳惜音许是感受到她望来的目光,冲着她盈盈一笑。

只是这笑容里满是虚假,没半点真诚。

慕窈沉默不语,默然收回目光扭头朝慕府马车而去。

“回府吧。”

折腾了一天,她也够累了。

在马车路过平阳侯府马车时,依稀能听到方嬷嬷警告声线,赫然是让陆秩在诗会之前,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反省!

等到马车驶出一段距离,闭目养神的慕窈便听身侧小丫头不忿开口。

“小姐,陆大公子做出这等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想算计小姐您,怎得惩罚这般轻巧!”

“他毕竟是平阳侯府的人,长公主此举无错,况且,禁足对于他这般好面子的人,已经算是最打脸面的惩罚。”

慕窈知晓,如今平阳侯府到底是文臣之首。

她还是抱着父亲排位跪在宫门口,才能稍稍沾点便宜。

若是真面对面,她……是斗不过的。

“不必在意平阳侯府的事情,后日去青山寺祭祖,要早些将东西准备好,不要像上年那般马虎。”慕窈恰时将话题斩断,懒得再去管平阳侯府。

顺势又道:“顺便去书房将我旧时看的诗集拿来。”

凝竹眨了眨眼睛,眸底闪过欣喜之色。

“小姐如今重看诗集,想必是想拿的诗会魁首?”

慕窈点头,“诗会魁首可得皇上金口玉言,若我得到魁首,便可让皇上为我嫁妆添妆,到时必然不会有人顾忌平阳侯府。”

她文采素来好,父母几乎将一生的本事都教授与她。

从不会觉得她一个女孩,不必学这些文人雅词。

只是旧日顾念陆秩,不想出风头。

如今,这个魁首她自然要争一争!

“奴婢这就去拿来!”

在慕府和和气气时,平阳侯府内自是传来声声怒吼。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有脸做出这样的事情!咱们平阳侯府是什么?是文臣!文臣你懂吗!”

“你算计人居然敢用这般明显的手段,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把你爹我活生生气死,你好早点坐上侯爷的位置!”

平阳侯怒斥声在院内回荡,引得下人们头更低了些。

连一向宠着陆秩的张氏,这次都破天荒没帮着说话,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儿子摇了摇头。

“儿啊,你以后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瞧瞧都从外面学了些什么下三滥的玩意!”

纵然他们平阳侯府想算计慕窈那千万两黄金的嫁妆,却也不想惹得自己一身骚。

尤其还是这般令人不耻的做法!

陆秩跪在地上,面色扭曲,眼底满是对慕窈的狠意,“这次不过是侥幸而已……”

这话气的平阳侯又是一脚踢过来,直接将人踹出两米远。

吓得张氏连忙从座子上起来,拦住平阳侯,“侯爷,可使不得,秩儿自小体弱这次也实在是犯浑,您若是打坏了秩儿,可是要心疼的。”

陆秩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平阳侯的目光中满是委屈。

“要不是娘给你求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平阳侯指着陆秩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忽的想到什么,望向重新跪在软垫上的儿子。

“我问你,你瞧着慕家的那个,跟楚王可有什么?”

楚王?!

一想到竹西的死,陆秩在心底狠狠给慕窈记上一笔,顺势将楚王撞破他下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平阳侯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半晌后,才看向张氏开口:“后日是慕家往年祭祖的日子,你去青山寺给秩儿求个平安符,顺便探探那慕家女的口风,若她真跟楚王有什么……”

后面的话平阳侯虽未开口,可张氏心底却是一颤。

多年同床共枕,哪能不明白眼前人何意。

若那慕家小姐真跟楚王有所牵扯,他们定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可不能让千万两黄金入了楚王府!

“妾身明白,后日定然去给秩儿求个平安符回来。”

见张氏应下,平阳侯这才满意点头。

想着书房里还有公务要处理,临行前不忘记提点陆秩两句,让他不要偷溜出府找那群狐朋狗友,否则就将他腿给打断!

陆秩连忙应声,目送着自家爹离开后,才嘟嘟囔囔地从地上站起来。

“娘,爹是不是不疼我了,世子的位置都给那贱种多少天了,到现在也不给我拿回来。”

张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还记得世子位置在别人怀里,为娘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这个节骨眼上你做出这些事情,你爹就算有免死金牌都没办法给你去向圣上求回来!”

“你还是用些心在诗会上,把你这名声给弄回来夺得头彩,求个皇上恩典,你爹顺势给你求回来。”

“不然,你就等着这辈子看旁人脸色吧!”

每年诗会头彩,都可得皇上一口金玉良言,这是历年来不变的规矩。

无论是谁,都可求得皇上一次恩典。

陆秩撇了撇嘴,“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回去准备。”

望着陆秩不情不愿离开的背影,张氏深深叹息一声,朝着身边人看了眼。

“你说,这慕家女真能攀上楚王?”

楚王虽在京都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但无论是家世还是别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顶尖。

若谁嫁去楚王府,也算是订好姻缘。

“奴婢瞧着楚王眼高于顶,那慕家小姐不过平庸之辈,只是稍稍有些姿色而已,必然入不得楚王眼,想必今日之事只是巧合。”

巧合?

张氏眉头皱的愈发深,她这么多年在京中,可没见过楚王对谁家姑娘这么上心帮衬。

若说是巧合,也太过频繁。

“不行,那日我定要问个清楚,若慕家那丫头非要攀高枝,也别怪我平阳侯府不顾旧情!”

殊不知,在方妈妈去准备东西没多久。

慕窈便得了王婆子递话,得知张氏后日也要去青山寺,她冷笑一声,将纸条凑近火烛。


陆秩显然不信她的话,一味觉得是慕窈一番说辞,言辞便更加讥讽起来。

“你本就是瞧着我将珠串送给惜音,觉得抹了你面子,心生妒忌,怎还有脸去讨要说法!”

“不过,你若是上门给惜音道歉,本公子倒是能让你进平阳侯府的门!”

慕窈挑眉,就这么盯着陆秩。

许是被她看的心底发毛,陆秩神色不悦,“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我是想看清楚,谁在这里说些痴心妄想的话。”慕窈冷笑,“陆大公子若是脑子不好使,不如我叫来府医给你看看?”

“慕窈你放肆!”

吼声刚落下,便是茶盏碎裂的声音。

只一瞬间,慕府打手齐齐站在厅堂门口,虎视眈眈盯着一脸错愕的陆秩。

这些打手无一例外都是一副五大三粗,一拳头好似能送他归西的模样。

陆秩憋红了脸,分外屈辱地压下声音,“你到底道不道歉!”

慕窈起身扫了扫衣裙上沾染的水渍,“让我上门道歉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陆秩焦急迈前一步,但在察觉到那些打手的气焰,也只得再后退。

“当然是将这些东西查清楚,看看少了什么缺了什么,到时候也好一并去平阳侯府算清楚。”慕窈指了指章管家身侧放着的两个箱子,唇角带着淡淡笑意。

陆秩有一瞬的恍神,可恍神之后便是厌恶。

“行!”

他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懒散地翘着二郎腿,“查吧,我平阳侯府可不稀罕你那些不值钱的东西!”

“王叔,查仔细了,毕竟大公子可是说了,不稀罕我们慕府送出去的东西。”

慕窈撇了眼额间冒出冷汗的章管家,特地加重几个字眼。

果然,章管家额间虚汗更多了些。

接过凝竹递来的新茶杯,慕窈不紧不慢喝着茶,听着王叔报数。

一件件东西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细数之下,至少也有二三十件。

半个时辰后,王叔将对好的册子递到慕窈眼前,“小姐,少了几个物件。”

慕窈朝书册上望去,还没开口呢,就见陆秩蹭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抢过她手中册子。

瞧见没被划掉的那几个东西,以及后面标注的银钱,他脸色倏的一白。

“慕窈,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想要坑我是不是!你怎么心思这么恶毒!”

这些话对于现在的慕窈已经没了杀伤力,自然也不会在乎他说什么。

只是将册子抽了回来:“缺少的东西加起来,一共五千三百二十两银子,陆大公子是让人送来,还是我跟你一同去平阳侯府取?”

五千三百二十两,这几个字砸在陆秩身上,让他肩头都压下几分。

他咬了咬牙:“你慕家人丁寥落,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值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思。”

“自以为是我亏欠了你,就想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这些少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慕窈你也别想我认!”

慕窈懒得跟他在这里废话,冷冷盯着他。

“陆大公子确定不认?”

陆秩梗着脖子,无视章管家示意来的眼神,“不认!”

“既如此,便送客吧。”

慕窈唇角勾起讥讽弧度,无视陆秩憎恨的目光,转头将册子交到王叔手中。

“去一趟钱庄,就说陆大公子不认少的这几样是从钱庄出去的,让钱庄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秩的身影还未走远,自然是听到了她这番话,下意识朝章管家望去。


游船会来的人并不少,还好长公主包的船体够大。

慕窈无视那些人投来的探究视线,带着凝竹安静待在座位上暗自观察四周。

凝竹似是察觉到什么,凑到她耳畔悄声道:“小姐,陆大公子一直往这边瞧,小姐要不要换个地方?”

顺着她的话,慕窈粗略朝对面扫了一眼,果然瞧见陆秩坐在席位上闷声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辜负了他。

“也好。”

慕窈缓缓起身,朝着后舱走去。

她听长公主身边的方嬷嬷说过,后舱设了观景台,想必景色定然好。

既是出来游玩,慕窈可不想被某些人扫了兴质。

只是慕窈刚走没两步,迎面撞来一神色慌张的小丫鬟。

“奴婢冲撞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抱着茶盏的小丫鬟当即跪了下来,惶恐不安的样子着实让慕窈眯了眯眼。

她扫了眼被弄脏的衣物,“无妨,你去忙吧。”

那只小丫鬟瑟缩一瞬后,又道:“奴婢将小姐的衣物都弄湿了,小姐跟着奴婢去厢房换一件新的吧?”

一般世家举办宴会时,都会为邀请来的各家小姐准备一套衣裙。

为的就是担心出现这般状况。

只是,这点伎俩哄哄别人也就罢了。

用在她慕窈身上,还真是……太明显。

凝竹凝神正要训斥,就感觉手被人轻轻一扯,当即襟声。

“既如此,那我便随你去,凝竹,你先回去跟长公主说一声吧。”

话落,瞧着小丫鬟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慕窈心底好笑。

等到凝竹走后,她漫不经心跟上丫鬟步伐,期间自是悄无声息伸手将头上金钗摘下一支紧握在手中。

“就是这里了,小姐您请。”

慕窈看着面前在普通不过的厢房,并没第一时间进去,饶有趣味地看了眼手指发抖的小丫鬟。

“真是这间吗?”

小丫鬟只迟疑一瞬,便咬着唇点头。

慕窈笑了笑,迈步踏入房中,下一秒,身后便传来落锁的声音。

她回眸朝厢房外看了眼,就见小丫鬟焦急离开的身影倒映在门上。

“谁?”

身后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慕窈冷声呵斥,捏在手中的金钗瞬间朝袭来的黑影刺去。

可转瞬间,对方便将她手腕抓住,另一只手更是攀上她腰肢,将她往里一带。

“原来是慕小姐。”

不同平日慵懒音调,男子声线暗哑,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慕窈一怔,抬眸望去时,男子炽热呼吸正巧喷洒在脖颈,引得她耳尖泛红一片,下意识想要挣脱却不料对方放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

这一下让慕窈与他贴合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男子胸膛里剧烈心跳。

让慕窈有片刻失神。

反应过来后,她红着脸挣扎着将人推开,“还请楚王自重!”

被人推开,燕浔眸底神色才清醒几分。

他压制着身上因为药性而产生的躁动,迷离目光再次落在眼前人身上时,唇角扬起好看弧度。

“看来本王跟慕小姐有时候都心意相通,连穿的衣服都如此相像。”

被他这么一提醒,慕窈才注意到两人今日衣衫皆为淡紫色。

若是一同出现,只怕平添出几分暧昧。

“楚王莫要胡说,衣裙颜色只是意外。”

她皱着眉解释,不想眼前人误会。

却感觉阳光似被人遮盖,抬眸时却撞入男人幽深黑眸,眸中似有什么划过,快的让慕窈无法抓住。

“慕窈。”

男子声线缓缓,不过寻常两个字。

却好似一颗石子落入深潭一般,荡漾起慕窈心口平静池水。

“殿下,您莫不是醉了。”

慕窈动了动唇,偏开脸不去看他,掩盖羞红脸色。

燕浔却是注意到她泛红耳垂,轻笑声在两人间回荡,格外悦耳。

“不逗你了。”

随着话落,男子临近身形重新坐了回去,慕窈才觉得周遭气温逐渐降下。

但她还是扭着头,不敢去看坐在那的燕浔。

生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掀起波澜。

“楚王殿下怎会在这里?”

想着那丫鬟故意引诱她过来,怕是想让房中人辱她清白。

只不过……这人为何是燕浔?

就在此时,隔壁厢房忽的传来一声女子娇俏声音。

“楚王殿下!”

紧接着,便是让人耳尖羞红的房中事。

这下慕窈算是明白,为何燕浔会在这里。

她将一直举着的手缓缓放下,看向坐在踏上之人,“是小女误会楚王了。”

燕浔挑眉,忽的起身来到她面前,眼底似有什么被他狠狠压制住,“难不成在慕小姐心里,本王是那般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慕窈被盯的有些心虚,下意识避开他目光。

“小女不曾。”

“不过有时候,本王还真想做一次登徒子。”

男子打趣声从头顶传来,慕窈有些没好气道:“楚王殿下与其想做什么登徒子,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出去?”

“不然若是一会有人来捉人,小女与王爷不在的话,可就说不清楚了。”

燕浔低眸看着她极力想扯开话题的模样,眸底深色愈发浓厚。

他强忍身体反应,向后退步。

“有办法。”

慕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瞧见他指的地方是厢房窗户后,便明白他的意思,便要朝那扇窗户走去。

没等她靠近,就见眼前人朝着她伸手。

慕窈一时拿不定他的意思,思来想去便将手中金钗放在他宽厚手心,指尖接触间,两人身体皆是一颤。

她只觉得眼前人呼吸似乎又沉重了些。

“形势所迫,本王带着慕小姐直接出去。”

慕窈有些犹豫,可耳边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她便意识到那丫鬟找了人来。

刚要说什么,整个人被人搂入怀中,熟悉的幽兰香窜入鼻尖。

“埋头。”

慕窈还没反应过来如此亲昵的举动,在听到燕浔的声音后,下意识紧紧抓住他衣襟,将头埋在他胸前。

紧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在他怀中被带着翻滚了两圈!

早就抓着凝竹一起守在这里的常青,连忙推了推还傻愣着的小丫鬟,“还不赶紧扶你家小姐去!”

凝竹回过身,忙走上前。

慕窈转的有些头晕眼花,她站起身时下意识朝他们两人出来的窗户望去,才发现竟有两层楼高的距离。

若不是燕浔护着她,她摔下来摔断腿都是轻的!

“多谢殿下今日出手相助,他日慕窈必有重谢。”

慕窈理了理衣服,看向男子的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

“那本王就期待一下,慕小姐的重谢。”

这坦然回答,让慕窈接下来的客套话噎在喉中。

正想不到措辞时,就见身侧凝竹焦急地扯了扯她衣袖。

“小姐,奴婢方才瞧着陆大公子带着那丫鬟,气势汹汹冲去楼上厢房,咱们还是尽快去换身衣服过去吧?”

慕窈眸色一冷,连忙跟燕浔告退。

带着凝竹去别的厢房换身衣服,好将这场戏给做足!

倒是留在原地的燕浔,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吞下常青送来的解毒丸。

这才将身上那股燥热感消去。

但想到有人竟敢对他下药,燕浔声音冷的刺骨,“谁做的。”

“回王爷,是赵家二小姐,赵芳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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