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蕊安乐侯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誓不为奴,重生掀翻侯府姜蕊安乐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新晴小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彩云阁被砸了?”姜蕊佯作惊讶,“谁干的?报官了没?”“青城郡主带人砸的,衙门里的小官谁敢管?”沈氏气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郡主来砸店?”“母亲,您可冤枉女儿了,女儿都不认识青城郡主,这事怎会是女儿惹的?”姜蕊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喊冤枉。“再说,女儿昨日虽去了彩云阁查账,但晌午过后不久,突觉头晕眼花,当即离开彩云阁,去了附近医馆看病,然后就直接回府,直到现在才知道彩云阁出事。”沈氏闻言,瞪向陶掌柜,“是这样吗?”陶掌柜浑身一颤,不确定地看看沈氏,又看看姜蕊,“是......应该不是......”“到底是不是?”沈氏不耐烦地问。陶掌柜是个人精,已经看出侯府这对母女间似乎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他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得老实说:“回夫人,昨...
《假千金誓不为奴,重生掀翻侯府姜蕊安乐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彩云阁被砸了?”姜蕊佯作惊讶,“谁干的?报官了没?”
“青城郡主带人砸的,衙门里的小官谁敢管?”沈氏气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郡主来砸店?”
“母亲,您可冤枉女儿了,女儿都不认识青城郡主,这事怎会是女儿惹的?”
姜蕊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喊冤枉。
“再说,女儿昨日虽去了彩云阁查账,但晌午过后不久,突觉头晕眼花,当即离开彩云阁,去了附近医馆看病,然后就直接回府,直到现在才知道彩云阁出事。”
沈氏闻言,瞪向陶掌柜,“是这样吗?”
陶掌柜浑身一颤,不确定地看看沈氏,又看看姜蕊,“是......应该不是......”
“到底是不是?”沈氏不耐烦地问。
陶掌柜是个人精,已经看出侯府这对母女间似乎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他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得老实说:
“回夫人,昨日一早,大小姐就来了彩云阁后院厢房查账,下午的时候,青城郡主带着一群侍卫,来铺子里说要见大小姐,小的就让伙计去后院请大小姐过来。
伙计过来回话,说大小姐让小的给郡主上好茶,她马上过来,但我们左等右等,都不见大小姐的人来,青城郡主没了耐心,带着人就冲去了后院。
小的连忙跟着过去,只看到后院厢房里的账册都还摊开着,但是却不见大小姐,郡主发了怒,让带来的侍卫们砸了铺子......”
“怎会如此?”姜蕊惊讶道,“陶掌柜,我午膳后不久,便从彩云阁后门离开,这之前,根本没见到伙计来禀报什么郡主要见我,你莫不是自己没有伺候好郡主,惹恼郡主砸铺子,把责任怪在我头上?”
昨日从彩云阁离开,姜蕊就想好了脱身之法,来叫她的伙计,隔着厢房门,根本没看到姜蕊,有的是辩驳的空间。
果然,沈氏也想到了伙计身上,让陶掌柜把那伙计叫来问话。
伙计如实回答后,姜蕊问:
“你来后院厢房找我,可有见到我本人?”
伙计老实摇头,“没、没见到,但听到了东家的声音。”
“我那时已经从铺子后门离开,你确定,你听到的真是我的声音?”
姜蕊压低了声音,颇有几分威压。
“我......”伙计犹豫起来,“只听到那一句,小的也不是很确定。”
“那就对了!”
姜蕊一拍椅子扶手,激动地对沈氏说。
“母亲,女儿怀疑,有窃贼在女儿离开铺子后,潜入厢房偷东西,恰好遇到伙计来问,那贼人装作女子的声音,骗过了伙计。”
沈氏被姜蕊这番全新说辞说得一愣,正待细想,又听到姜蕊问陶掌柜。
“厢房里可丢了什么贵重财务?你们可有好生检查?”
陶掌柜面露难色,“这......青城郡主带着人,把厢房也给砸的乱七八糟,小的们到现在还没理清,恐怕......”
姜蕊目光在陶掌柜和伙计身上一转,质问道:
“若有人趁乱拿了铺子里的东西,你们岂不是都可以推脱到郡主和贼人身上?”
姜蕊一直知道,陶掌柜偶尔会动些歪心思,将铺子里压着卖不出去的布料拿回家自己用,两个伙计也是有样学样。
因着那些布料已经放旧,确实不值什么钱,姜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
水至清则无鱼,姜蕊要做生意赚钱,也要给跟她的人一点甜头。
此时被姜蕊这样一说,陶掌柜和伙计都是惊慌不已,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
铺子里丢了东西,没人敢怪青城郡主,也不能赖在自己头上,那就只能是被贼人偷走的。
陶掌柜眼珠一转,磕头请罪。
“当时现场很乱,小的被郡主打了好几鞭,没有注意到那贼人,是小的失职。”
他身边跪着的伙计,也学着陶掌柜的样子磕头。
“小的也有罪,把贼人的声音误认,请东家责罚。”
掌柜和伙计也顾不得是否真有那样一个贼人,但只要能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摘干净就好,反正东家都说有了,那就是有吧。
姜蕊很满意他们的识趣,无辜地望向沈氏,“母亲,您听到了,女儿当时不在场,确实不知情。”
沈氏怀疑地盯着姜蕊,“但青城郡主点名要见你,这你怎么说?”
“那就要问青城郡主了。”姜蕊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如母亲与我一道去镇北王府问问?刚好可以去找郡主要回砸铺子的赔偿。”
“你还想去找郡主要钱?”沈氏惊愕地看着姜蕊。
镇北王在北地积威甚重,是真正的权势煊赫,连陛下就要避之三分,京城的镇北王府虽只有青城郡主在,但寻常人家也是不敢招惹的。
“就算是郡主,砸了我们家的铺子,难道不该赔钱吗?”
姜蕊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顾沈氏难看的脸色。
“母亲,若是不拿回赔偿,父亲那里我们该如何交代?”
姜蕊很清楚,不论是安乐侯还是沈氏,都不敢去镇北王府问青城郡主要赔偿,但她总要提出来,砸铺子的是郡主,不是姜蕊的错。
“你管的铺子,自然是你去和你父亲交代。”
沈氏警告地瞪了眼姜蕊,逃避似的站起身,拂袖而去。
姜蕊望着沈氏离开,知道她这位母亲,是又把糟心事,都推给她来处理了。
“你们都起来吧。”
姜蕊对匍匐在地上的掌柜和伙计道。
“这几日避避风头,铺子先别开门,把昨日的损失好好计算一下,算好了,来侯府报于我。”
陶掌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您不一起去铺子里看看?”
“我近来身子不适,铺子里的事,都交给你们处理。”
姜蕊扶着头,懒得管侯府的产业。
挥了挥手,让掌柜和伙计离开,姜蕊又去找赵管家,问找刘嬷嬷的事。
“大小姐,昨晚小的就派人在府里找了个遍,没寻到刘嬷嬷的踪影。准备今日再让小厮去偏僻的院子里找找,您等我消息。”赵管家道。
“有劳管家费心。”
姜蕊带着翠柳,刚回到沁芳苑,就听说守在侯府角门的钱婆子,来给姜蕊报信。
钱婆子接了姜蕊给的一两银子赏钱,点头哈腰地殷勤道:
“大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就在一刻钟前,老奴看到刘嬷嬷被人从角门带进了府,五花大绑的,看起来可惨了。”
姜蕊眼神一凛,悄悄从角门进府,是怕被人瞧见。
“什么人带她进府的?一起进来的人都有谁?”
钱婆子道:“是侯爷身边的侍卫,押着刘嬷嬷进的门,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跟着一起。”
是姜瑶来了!
姜蕊心跳加快,“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往东边走的。”钱婆子答。
姜蕊突地站起身,打发了钱婆子,带上翠柳和杏儿,向沈氏居住的正院疾步走去。
此时已过黄昏,天色暗下,院子里还未掌灯,只有屋中投出的昏黄灯光照明。
初春的冷风滑过赵管家的后颈,冻得他一个哆嗦,声音不由发虚。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姜蕊素手揪着帕子,紧张道:“我是担心,有人抓了刘嬷嬷,想要对侯府不利。”
赵管家舒出一口气,“刘嬷嬷只是个奶娘,应当不至于......”
“赵管家,刘嬷嬷是侯府里的老人,又长期跟在我身边,对生意上的事,她知道的不少。”
姜蕊满脸担忧,郑重其事地说。
“现在,刘嬷嬷莫名其妙地失踪,要劳烦赵管家派人好好找找才是,就算实在找不到,至少也要把这件事报给父亲,让他决断。”
赵管家点点头,“小的明白,马上派人去找。”
事关安乐侯府的生意,那就不是小事,赵管家分得出轻重。
况且他本来就要去向安乐侯禀报春烟偷窃一事,顺便提一下刘嬷嬷失踪,也没什么。
忽悠走了赵管家,姜蕊疲惫地回房。
她现在手上只有一个翠柳可用,无法大张旗鼓地寻找刘嬷嬷,只能指望赵管家派人去找。
前世的这一晚,姜蕊被罚跪祠堂,自身难保,连刘嬷嬷失踪都不知,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只知道刘嬷嬷被杖毙后,尸首也被作践,扔去了城外乱葬岗。
姜蕊记忆中的刘嬷嬷,是个身材略圆的中年婆子,年近五旬,头发白了一半,她是侯府的家生子,但家中早已无人,独自留在侯府。
所以前世,当听到自己居然是刘嬷嬷的侄女时,姜蕊第一反应是这绝不可能。
因为她听刘嬷嬷说过,十六年前京城大乱,刘嬷嬷全家老小都没了,只有跟在沈氏身边做事的刘嬷嬷,跟着侯府一家逃出了京城,保住了性命。
刘嬷嬷全家都没了,又哪里来的侄女?
如果姜蕊真是刘嬷嬷的侄女,刘嬷嬷陪在姜蕊身边的十几年来,为何从未透露过分毫?
但随着前世刘嬷嬷的死,这些问题的答案,姜蕊再难找到......
坐在暖塌上,姜蕊以手支着头,苦恼地思索着。
“姑娘,您身子不好,早些歇息吧。”翠柳拿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姜蕊腿上。
姜蕊这才注意到,杏儿、桃儿和梨儿三个丫鬟也站在塌前,低眉顺眼地侍立着。
“咳咳......”姜蕊清了清嗓子,“在我这里,赏罚分明,春烟犯了错,便该受罚,你们今日都做的不错,有赏。”
姜蕊让翠柳给三个丫鬟各赏了一两银子后,让她们都退下了。
此时,屋内只有姜蕊和翠柳。
“翠柳,这是你的身契,收好。”
姜蕊从匣子里,拿出翠柳的身契,放在翠柳手中。
“从今往后,你是自由之身,你兄长也一直想接你归家。”
“姑娘!”翠柳跪扑在姜蕊脚边,泪眼汪汪,“您不要翠柳了吗?”
姜蕊摸了摸翠柳的头,“翠柳,刘嬷嬷失踪了,明日恐怕会有大事发生,我怕顾不上你。”
明日就是真千金姜瑶上门认亲的日子,姜蕊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让翠柳恢复自由身离开侯府,也许是对翠柳最好的保全之策。
“不用姑娘管,翠柳可以自己顾自己!”
翠柳的眼泪沾湿了姜蕊的裙摆,膝行向前,抱住姜蕊的腿不放。
“姑娘,翠柳八岁就被卖入侯府,如果不是被您救下,有您护着我,我恐怕早就被那些人欺负死了,这世上,您对我最好,翠柳不想离开您!”
“傻丫头,快起来!”姜蕊无奈地拉起翠柳,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当年翠柳被卖进侯府后,只是个外院洒扫的小丫鬟。
她人不算聪明,做事也不够机灵,总被大丫鬟们欺负,是姜蕊偶尔看到,生了怜悯之心,将翠柳要来了自己身边。
“翠柳,我不是要赶你走,将身契还给你,是还你自由,你若愿意,依然可以跟着我。”
姜蕊摸了摸翠柳的头,郑重道。
“但我之后的日子,很可能不好过,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
翠柳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管日子好不好过,翠柳都要跟着姑娘!”
姜蕊叹了口气,将一根筋的翠柳抱住。
“姑娘?”翠柳受宠若惊。
姜蕊忍住眸中泪意,将翠柳抱紧。
“傻翠柳,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翠柳也要护好姑娘!”
......
第二日早晨,姜蕊借口身体不适,让人给正院递了话,没有去给沈氏请安。
她昨日刚得罪了沈氏,可不想现在凑上去触霉头。
昨夜,赵管家派人在府里找过,都没有找到刘嬷嬷。
姜蕊早上又让翠柳去各门上打点,如见到刘嬷嬷回来,务必来给沁芳苑报信。
思绪万千地用过早膳,姜蕊正紧张等待时,沈氏身边的秦嬷嬷来了,请姜蕊去正堂说话。
姜蕊心中一紧,是会客的正堂,而不是沈氏居住的正院。
难道是姜瑶上门认亲了?
姜蕊带着翠柳,跟着秦嬷嬷,到了正堂。
安乐侯去了衙门点卯,只有沈氏坐在上首,一脸阴沉地盯着进门的姜蕊。
姜蕊目光快速扫过正堂,除了沈氏和伺候的丫鬟婆子,只见到彩云阁的掌柜,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
她瞬间明了,姜瑶还没来,现下是为了彩云阁昨日被砸的事找她。
“女儿给母亲请安。”姜蕊恭敬行礼。
沈氏冷哼一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母亲言重了。”姜蕊敷衍道,“女儿一向敬爱母亲。”
“言重?你目无尊长,不来请安,还有昨日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氏一想到昨日,姜蕊不仅没有帮自己说话,还对安乐侯挑明了去年府中产业的进账数额,就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孽障。
昨日姜蕊离开正院后,安乐侯与沈氏大吵了一架。
安乐侯怀疑沈氏私吞银子,不顾沈氏的反对,命人打开了沈氏的嫁妆箱子,足足取走了其中一万两银票。
若不是沈氏以命相要挟,安乐侯拿走的还会更多。
“母亲,我身子不适,才没来给您请安,昨日您就知道的呀。”
姜蕊身形晃了晃,翠柳连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还有昨日的事,您对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还要当着陶掌柜的面,给女儿难堪吗?”
跪在地上的陶掌柜,此时已尽量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听太多主人家的秘辛,搞不好,会要命的!
沈氏此时的脸色更难看了。
昨日安乐侯为了纳妾闹得那一出,何尝不是狠狠打了沈氏的脸?
沈氏瞥了眼地上的陶掌柜,指着姜蕊开始兴师问罪。
“你是怎么管的铺子?是不是你得罪了青城郡主,害得彩云阁被砸了?”
姜蕊趴在桌案上,睡得迷糊。
忽觉背后一暖,犹如男人温热的气息靠近,让她一个激灵,倏然睁开眼。
腹中穿肠之痛仿佛尤在,那酒难道没起作用?她没有死?
姜蕊心如擂鼓,泛起难以抑制的恐惧,若是那男人也还活着,这次不知又会用什么恶劣手段来折磨她。
丫鬟翠柳将烤热的披风盖在姜蕊身上,见姜蕊醒来,忧心劝道:
“姑娘,您怎么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春寒料峭的,仔细着凉!”
姜蕊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勉力撑着上身坐直,模糊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对上翠柳稚嫩的脸蛋。
“翠柳?你......”也还活着?
话刚出口,姜蕊便察觉不对。
半年前,翠柳帮助她逃跑,在逃亡的路上,被追来的王府侍卫,一箭穿心而死。
而眼前的翠柳,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圆圆的小脸,圆溜溜的双眼,梳着可爱的双丫髻,一身翠绿衣裙,是安乐侯府一等丫鬟的服制。
这是多年前在安乐侯府时的翠柳!
将温暖的披风笼紧,姜蕊思绪万千,迫不及待地问:“翠柳,如今是何年月?”
“永宁七年三月初十。”
翠柳如实回答,不明所以。
“咱们每月这一天都来彩云阁查账,姑娘,您怎么了?”
姜蕊激动地环视四周,她居然重生到了六年前!
而周围熟悉的桌椅摆设,确实是彩云阁后院厢房。
彩云阁是间绸缎庄,属于安乐侯府的产业,前面是铺子,后院有两间厢房。
姜蕊身为安乐侯府大小姐的时候,曾管过两年府中产业,彩云阁就是其中之一,她来过很多次。
在她的用心经营下,彩云阁等铺子的收益越来越多,逐渐填上了侯府亏空。
“咚咚咚!”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伙计着急的禀报。
“东家,外头来了位官家小姐,带了好些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立在铺子门口,将客人们都吓跑了,还吵着要见您。”
姜蕊心中一惊,眼皮跳了跳,她想起来了!
就是今天,青城郡主带着一群侍卫,来铺子里找她麻烦,一言不合,就砸了彩云阁,还用鞭子打伤了她。
青城郡主,是权势滔天的镇北王的亲妹妹。
她和她那个混蛋兄长一样,是个目无王法、嚣张跋扈、视他人如草芥的疯子。
姜蕊尝试报官,但一听是镇北王府的青城郡主,无人敢管。
当她带着伤回到侯府,不但没得到父亲安乐侯的安慰,还被好一顿训斥,生怕得罪镇北王府,竟要拉着姜蕊去给青城郡主道歉。
安乐侯府早已落寞,现任安乐侯,文不成,武不就,只凭着祖上的功勋,在礼部任闲职。
偏偏,他还最好面子。
为了青城郡主训斥完姜蕊后,安乐侯又找姜蕊要银钱,去赎花魁。
姜蕊虽管着府中产业,但赚的银子,全数上交给侯夫人,用作侯府花销,她手里没有多余银钱给安乐侯。
但安乐侯却不信,大骂姜蕊不孝,罚姜蕊去跪了一整夜祠堂。
祠堂阴冷,加之身上带伤,姜蕊天亮出祠堂时,就发起了高热,一连三日,昏迷不醒。
真千金姜瑶,就是在这时回到安乐侯府,揭穿了姜蕊的假千金身份!
趁着姜蕊昏迷不醒,姜瑶不仅坐实了自己是侯府真千金,还给姜蕊安上了奶娘刘嬷嬷侄女的奴婢身份。
刘嬷嬷是调换侯府千金的罪魁祸首,姜蕊是占了侯府千金身份的卑鄙小人。
当姜蕊终于在病中醒来,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样。
她从侯府千金,沦落为人人唾弃的低贱奴婢,还被曾经的父母,送到姜瑶房里为奴,任其打骂羞辱。
她尊敬的父亲说:“你占了我亲生女儿十六年的身份,这都是你该受的。”
她维护的母亲说:“我们瑶儿因你受尽了苦,不过打骂几下,忍一忍就过去了。”
就连她疼爱长大的幼弟,也站在了姜瑶一边,帮着姜瑶对她拳打脚踢。
身上的痛楚尚能忍耐,心中的绝望无处宣泄。
后来,安乐侯见她越发出落得貌美,竟想将曾经的女儿充为家妓,为权贵伺候枕席......
想到那个权势滔天又恶劣至极的男人,姜蕊浑身一抖。
她决不能让自己,再度陷入那无法逃脱的深渊之中!
什么侯府亲人,全都是利用她、伤害她的伥鬼!
重活一世,她用不着顾忌侯府名声,也不想再管什么侯府产业。
姜蕊只想保护好自己和翠柳,与安乐侯府彻底断绝所有关系!
这彩云阁,青城郡主想砸就砸吧,姜蕊不会再阻拦。
就算青城郡主要砸了安乐侯府,姜蕊也只会在旁边拍手叫好。
“你让掌柜给那位小姐上好茶,说我一会儿就来。”
姜蕊一边对着门外的伙计吩咐,一边凭着记忆,打开桌案下的暗格。
伙计得令离开,姜蕊也在暗格中找到了一个青色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这是她备在铺子里的下月进货钱,现在她有了更好的用处。
翠柳忧心忡忡,“姑娘,来者不善,您别去了吧?”
“当然不去,”姜蕊冲她狡黠一笑,“我们现在就从后门离开。”
让伙计去回话,是为她们争取时间离开,以防青城郡主那个疯子,立时跑来后院逮她。
翠柳赞同地站起来,就要收拾东西。
姜蕊止住她的动作,“来不及了,这些都别管,我们马上走!”
主仆二人直接出了房门,从彩云阁后门悄然离开。
她们并没有走远,在街上绕了一圈后,走进彩云阁斜对面的茶楼,要了二楼的厢房。
坐在厢房窗边,正好可以看到彩云阁大门。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又一个高大粗犷的侍卫,将铺子里一匹又一匹的绫罗绸缎,粗暴地扔在大街上,引发路人围观争抢。
彩云阁里的掌柜和两个伙计,抱着头从铺子里逃出。
一袭红衣的艳丽女子,跟在他们后面大步跨出,手中挥舞着长鞭,蛮横地抽向他们。
“啊!是掌柜他们!”翠柳惊呼。
姜蕊按下她的肩,让她稍安勿躁,谨慎地将窗子关小了一半,以防被发现。
那红衣女子,就是青城郡主。
前世,她也是这般,带着人砸了彩云阁。
当时,姜蕊为了保住彩云阁,气愤地与青城郡主讲道理,还拿出了安乐侯府大小姐的身份,试图让青城郡主有所顾忌,放她们一马。
但落魄的安乐侯府,根本入不得青城郡主的眼,她挥舞长鞭,毫不客气地抽在姜蕊身上,疼得姜蕊几欲晕厥......
“姑娘,彩云阁被砸,我们只看着不管吗?”翠柳担忧地问。
姜蕊叹了口气,“那是青城郡主,我们过去,也是挨打的份儿。”
前世,翠柳为了保护她,身上也挨了好几鞭。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城郡主?!”
翠柳倒抽一口凉气,惊疑不定。
“可是,青城郡主与安乐侯府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来砸我们的铺子啊?”
姜蕊本可以躲开的,但她眼神微闪,只向旁边避了几分。
沈氏的手指尖扫过姜蕊的脸,并没有结实打到,姜蕊却已经哀叫一声,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犹如被沈氏大力扇倒一般。
“姑娘!”翠柳惊呼一声,慌忙跑向姜蕊。
安乐侯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指着沈氏责怪,“蕊儿说的有什么错?你身为侯府主母,就该心怀大度,作何要打女儿?”
“我......我没有......”
沈氏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确定,她刚才打到了吗?她的力气有那么大?
姜蕊被翠柳扶起上半身,一手捂着被打的脸,虚弱地坐在地上,泪眼汪汪地望着沈氏。
“母亲,今日,就算您再打女儿,女儿有些话,也必须要说。”
她无力地靠着翠柳,眼神却尤其倔强。
“父亲是侯府的天,父亲在外的脸面,就是侯府的脸面,您阻拦着父亲不让纳妾,不但伤了我们侯府在外的脸面,还伤了我们侯府女眷的名声......”
姜蕊讲到伤心处,哀哀哭了出来。
“要是您善妒的恶名传出去,以后女儿,还怎么嫁人呐?”
“我没有善妒!”沈氏矢口否认。
安乐侯皱眉瞪她,“怎么没有?你阻碍为夫纳妾,不就是善妒?”
安乐侯觉得,姜蕊的话,说进了他的心坎里,沈氏不愿给他纳妾,以没钱搪塞,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外头,沈氏让他的脸面不好看,在府里,他也没必要给沈氏好脸色。
“沈氏,你给本候听好,红春楼的嫣红,本候是纳定了!”
“侯爷!”沈氏急了,“您不要听蕊儿胡说,她在挑拨......”
“哎呀!”姜蕊打断沈氏的话,捂着头痛苦道,“我头好晕啊。”
“姑娘!”
翠柳即刻会意,着急而伤心地对着沈氏哭喊。
“夫人,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呐?姑娘身子不适,气血双亏,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您怎么能打她呢?”
沈氏无措,“我不知道,蕊儿她怎么了?”
“侯爷,您救救姑娘吧!”
翠柳转向安乐侯,激动地将一直拎着的药包拿给他看。
“这些天,姑娘查账太累了,今天晌午在铺子后院就说头晕不舒服,才去看了大夫回来,再这样下去,姑娘会撑不住的!”
安乐侯一听,也着急走了过来,“怎会如此?快来人,把大小姐扶起来!”
他又对赵管家挥了挥手,“快去请大夫!”
姜蕊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无力地对安乐侯笑:
“父亲别担心,女儿只是有些累,下午看过大夫,也拿了药,休息几天就好。”
翠柳抚着姜蕊,一边哭一边为姜蕊鸣不平:
“姑娘下午没这么严重的,肯定是方才夫人打得太狠,让姑娘撞到了地上,现在才这么难受!”
安乐侯不悦地睨了沈氏一眼,“蕊儿都这样了,你这个做母亲的,竟一无所知?还动手打她!”
“我......”沈氏百口莫辩。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明明姜蕊早晨还好好的,没看出有什么不舒服。
方才姜蕊那样说她,沈氏生性高傲,现在也拉不下脸去关心姜蕊,只将刚才打人的手,悄悄收到身后。
安乐侯不耐烦地对沈氏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你一把年纪,尽日只知道善妒、争宠,还不快让人扶蕊儿回房歇息!”
沈氏被丈夫刺人的态度伤到,转过头,不理人,只默默流泪。
姜蕊有气无力地坚持行了个礼,做足对安乐侯的尊敬,才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离开。
听到安乐侯对沈氏的训斥声,再度从身后传来,姜蕊唇角微勾,心情舒畅地回到自己的沁芳苑。
姜蕊在舒适温暖的床榻上安置好,就挥退了跟随来的两个丫鬟,并让翠柳将沁芳苑里的人全都叫过来。
安乐侯府落魄,她这个大小姐院子里,也只有一个嬷嬷,两个贴身的大丫鬟,和三个洒扫的小丫鬟。
唯一的嬷嬷,就是姜蕊的奶娘刘嬷嬷。
两个一等丫鬟,除了翠柳,还有一个沈氏给的春烟。
三个二等丫鬟,分别叫桃儿、梨儿和杏儿。
不多时,姜蕊的床前站满了丫鬟们,但却一直没等到奶娘刘嬷嬷。
姜蕊看向站在最前面的春烟。
“春烟,刘嬷嬷呢?我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见她来?”
春烟转了转眼珠,“今日好像没见过刘嬷嬷,也不在房中,许是出去了?”
“出去了?”姜蕊心下一冷,“她去哪儿了?”
刘嬷嬷是姜蕊身世的重要证人,怎么刚好找她,人却不在?
“奴婢也不清楚。”春烟瞅着姜蕊,漫不经心道。
姜蕊看着春烟,这是沈氏拨给姜蕊的大丫鬟,深受沈氏信任。
前世,姜蕊被贬为奴婢后,春烟继续待在沁芳苑服侍真千金姜瑶,她助纣为虐,没少帮着姜瑶欺辱姜蕊。
一看到春烟,姜蕊脑中就回忆起自己被她欺辱的场景。
姜瑶最喜打她耳光,但不会自己动手,总是春烟代劳。
每一次,春烟都下手极重,一边扇她耳光,还一边讥讽她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才好看......
“啪!”
姜蕊忽然从床上坐起,一个耳光扇过去,打得春烟歪了头。
春烟捂着脸,委屈又不解地看向姜蕊,“姑娘!你怎么突然打人啊?”
“你没做好我交代的事,难道不该受罚?”姜蕊严厉道,“早晨我离开时,有没有交代你看好院子?现在刘嬷嬷不见了,你说你不清楚?嗯?”
春烟不服气地嘟囔,“脚长在刘嬷嬷身上,她要去哪儿,我也拦不住呀!”
“还敢顶嘴?!”姜蕊起了杀心。
原来在她还是侯府千金时,春烟就已经对她不尊重了。
从前她忙于生意上的事,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对待院子里的下人们太过宽容,不如杀鸡儆猴一番。
“翠柳,你去门房打听一下,刘嬷嬷今日是何时出去的,具体去了哪里?”
姜蕊吩咐最信任的翠柳,等翠柳走后,转而看向春烟。
“春烟以下犯上,玩忽职守,掌嘴三十!”
姜蕊冰冷的目光,扫过另外三个小丫鬟。
“你们三个,谁愿意来行刑,以后,谁就坐春烟一等丫鬟的位置。”
“刘嬷嬷?你不是失踪了吗?”
姜蕊顺着安乐侯手指的方向,仿佛才发现被绑着的刘嬷嬷,表情惊讶不已。
翠柳也跟着看向刘嬷嬷,到抽一口凉气,惊呼道:
“真的是刘嬷嬷,你怎么被绑住了?脸都肿了,是被歹人绑架后打的?”
她快走几步,想要接近刘嬷嬷,却被侍卫拦住。
翠柳无法上前,只能对着刘嬷嬷喊道:
“刘嬷嬷,自从你昨日突然从府里失踪,姑娘就一直很担心,大半夜的还在麻烦赵管家满府地找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刘嬷嬷艰难地抬起头,浑浊老眼略带惊讶地看向翠柳,又复杂地望了一眼姜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姜蕊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刘嬷嬷肯定是被姜瑶威胁,身上恐怕还有伤,一会儿说出来的证词,肯定是不利于她的。
她转过身,对着安乐侯道:
“父亲,刘嬷嬷到底是女儿院子里的嬷嬷,您无论是关押她,还是责罚她,都该和女儿说一声,昨日得知刘嬷嬷失踪,女儿麻烦赵管家四处寻找,还专门禀报到父亲这儿,父亲不知吗?”
安乐侯想了想,好像是有这回事。
昨夜他从沈氏那里捞了一万两银子,正是高兴的时候,没太注意其他小事。
“不是本候关的她。”安乐侯否认,“我今日把人带回来时,她就这样了。”
姜蕊引导着问:“刘嬷嬷昨日从侯府失踪,没人见过她出门,今日却是父亲您从外面把她带回来的?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沈氏插嘴道,“刘嬷嬷是跟着瑶儿回来的,是瑶儿带回来证明你是个冒牌货的证人!”
姜蕊没理沈氏,而是直直看向姜瑶。
“敢问瑶儿姑娘,是你从我安乐侯府中掳走刘嬷嬷,对她百般折磨,屈打成招,好让她来污蔑我的身世不成?”
“不是的,我......”姜瑶眼中闪过心虚,一时想不出辩解的说辞。
她不明白,姜蕊怎么一下就说中了她的所作所为。
“你不用狡辩了!”
姜蕊打断她的话,转向安乐侯。
“父亲,既然证人都是瑶儿姑娘带回来的,说不定她们早已串供,要一起来抹黑女儿,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一边说,姜蕊一边对着安乐侯跪下,以表决心。
姜瑶见状,着急一个滑跪,到了安乐侯跟前。
“父亲,我才是您的女儿,是被歹人调换了十六年,您的亲生女儿啊!”
沈氏也过来凑热闹,她拉扯安乐侯的衣袖,哭哭啼啼地撒娇。
“侯爷,妾身觉得,瑶儿才是咱们的亲生女儿,您看她,不就是年轻时的我吗?”
姜蕊掐了一把大腿,也开始哭喊:
“父亲,有人要污了侯府血脉,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姜瑶一扭身子,将姜蕊撞到在地,扑上去抱住安乐侯大腿,一个劲地叫“父亲”。
安乐侯烦不胜烦,再次“啪”地一声,拍响桌子。
“聒噪的东西,全都给我闭嘴!”
满室皆静。
安乐侯只觉脑瓜子嗡嗡作响,烦的想要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进嫣红的温柔乡里。
他气恼地瞪了一眼姜瑶,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儿拦路,此刻他已经抱得美娇娘了。
但侯府血脉也不容有错,安乐侯烦躁地呼出一口气。
“十六年前,逆王谋反,京中大乱,我们全家逃出京城,可夫人在路上就要生产,只得就近找了破庙,但当时那庙中,还有另一名带着孩子的孕妇,也将临盆。
老夫人怜悯那孕妇一人,让跟随的稳婆帮忙一起接生,两个孩子都是姑娘,几乎同时降生,当时破庙中光线昏暗,抱错了孩子,也不是没可能。”
安乐侯说的这些,都是姜蕊前世不知道的信息。
原来,她是在侯府举家逃跑途中的破庙里出生的。
十六年前的逆王谋反案,时至今日,也是京中不许提及的皇室伤疤。
“呜呜呜......”沈氏再次哭出声,搂住姜瑶哀嚎。“我可怜的女儿啊!”
姜瑶也回抱住沈氏,“可叹祖母一番好心,却救了个白眼狼,将她的亲孙女调换了身份。”
姜蕊从惊讶中回神,抓住姜瑶言语中的漏洞回击:
“瑶儿姑娘,你刚才还说是刘嬷嬷调换了我和你,现在又说是那产妇调换了孩子,就算是说谎,也不能前言不搭后语吧?”
“我没有说错,刘嬷嬷和你娘就是一伙的!”
姜瑶松开沈氏,上前两步,与姜蕊对峙。
“刘嬷嬷和你娘是姐妹,你是刘嬷嬷的侄女,你们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奴婢,她为了让你当上主子,调换了我们的身份!”
姜蕊心跳加速,姜瑶果然是再次冲着将她贬为奴隶来的!
这一次,她决不能让姜瑶再作践她!
姜蕊反驳道:“瑶儿姑娘,你说谎也要有个度!刘嬷嬷早就没有亲人了,她更没有什么妹妹和侄女,去官府查户籍文书便知,你无中生有,好没道理。”
“怎么没有?”姜瑶冷哼一声,手指向刘嬷嬷,“不信你们问她自己。”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嬷嬷身上。
“你都把她的脸打成那样了,她怎敢不按你说的回答?”
姜蕊语带讽刺,向着刘嬷嬷走近了几步,警告地看向她。
“刘嬷嬷,你想好了再说,背主的下场,按侯府的家法,是杖毙!”
“你在威胁她!”姜瑶冲过来,推开姜蕊。
她的力气很大,姜蕊被撞得差点摔倒,还好有杏儿及时扶住,姜蕊才勉强站稳。
“你昨日将她掳走,威胁了她一夜,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姜蕊寸步不让。
姜蕊很清楚,今日她只要往后退一步,就会坠落万丈深渊,再难有出头之日。
姜蕊走向安乐侯,恭敬地行了一礼。
“父亲,此事疑点甚多,刘嬷嬷的口供已不可信,不如我们派人详细调查当年的事,将那位与母亲一同在破庙中生产的妇人找到,事实真相或许能拨云见日。”
安乐侯不置可否,正要开口,姜瑶一手拎着刘嬷嬷的后领,将人拖了过来。
“父亲,既有证人,何必舍近求远?刘嬷嬷现在,就可以作证!”
姜瑶手一松,将刘嬷嬷丢在地上。
刘嬷嬷匍匐在地上颤抖着,看得出她十分惧怕姜瑶,圆胖的身子不自觉向姜蕊的方向缩了缩。
“老奴有罪!”
刘嬷嬷的头磕在地上,声音嘶哑发颤。
“老奴当年确实有事瞒着侯爷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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