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持的拍卖会上,一枚钻戒以700万天价被人拍下。
出价的男子当场将那枚戒指戴在同行的女伴手上。
现场爆发出欢呼与掌声。
或许换在别的时候,我也会一起为这样一对璧人喝彩祝福吧。
但现在,我只感到浑身冰冷。
因为台下的男女,是我的丈夫,和他的小青梅。
......
落锤的那一刻。
顾青走到我面前,将那一枚黄钻钻戒拿在手上,轻蔑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身走向朱晴。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枚价值七百万的钻戒戴在了朱晴手上。
那一瞬间,欢呼声和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闪光灯聚焦在两人身上。
我的小腹突然剧痛,一股鲜红从两腿间流出。
一旁的同事第一时间注意到,将我送去医院。
我流产了。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
而孩子的父亲——顾青,始终没有出现。
他正拥着朱晴接受记者的采访:
“顾先生,请问这位女士就是您的妻子吗?”
商界皆知,顾青有个结婚五年却从未露面的妻子。
也知,他有个捧在掌心的小青梅。
所以记者急切地想要确认顾青身边女子的身份:
“她是我这一生的挚爱。”
顾青笑得温柔,怀里的朱晴娇羞垂头。
含糊其辞的回答让记者敏锐地察觉到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这段视频,心里密密麻麻爬上刺痛。
和顾青结婚五年,我们的婚姻是两个商业大族的牺牲品。
可我却爱上了顾青。
然而顾青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我。
他说:“我不想让朱晴伤心,希望你理解。”
于是,一直以来,我表演着一个通情达理的联姻对象,默默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
年轻护士嘟嘟囔囔进来,语气很是不满:
“你的丈夫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他再不来这个单子......”
“我自己签就可以。”我打断了年轻护士。
她的话被噎了回去,面露几分心疼,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我签完单据交完费用,一个人走出医院。
刺眼的阳光使我不得不眯着眼。
模糊间,我看到了顾青,他扶着朱晴上了迈巴赫。
阳光下,朱晴的那枚钻戒更加耀眼了。
偌大的别墅内多数时间只有我一个人。
顾青今天破天荒地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扶着朱晴。
“魏予姐,打扰你了,我的脚崴了,顾青说不放心我一个人。”朱晴说着将脚踝伸出。
上面一抹淡淡的红肿,不刻意观察都看不出来。
“嗯。”我点点头,起身准备上楼,却被顾青叫住:
“你今天睡客卧,晴晴脚崴了,主卧的床更适合她。”
我怔住。
主卧的床是我妈妈送的。
那时顾青为了朱晴得罪黑道上的人。
一辆没有拍照的车向他疾驰而去,我下意识将冲上前将他推开。
痛楚传遍全身,看到他急忙起身。
关切地问站在一旁的朱晴有没有受伤。
丝毫没注意到已经满身伤痕的我。
再醒来,我得知自己小腿粉碎性骨折。
那之后,我只有睡在妈妈定制的床上才不会感觉到疼。
“可我......”
“行了,你能不能别跟病人计较?”顾青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他将朱晴扶进电梯,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中。
无奈我只得睡在客卧。
客卧的床很不舒服,小腿的不适加上才做完流产手术,眼泪流了一夜。
我想我该放弃顾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