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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

枝火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完了吗?”裴欢又问了一次。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你说完了?那到我说了。”“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好烫!”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怎么了?雪儿。”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老公?裴欢强忍恶心。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

主角:裴欢薛洲   更新:2024-11-27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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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了吗?”裴欢又问了一次。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你说完了?那到我说了。”“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好烫!”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怎么了?雪儿。”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老公?裴欢强忍恶心。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精彩片段




“说完了吗?”裴欢又问了一次。

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

“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

“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

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

“你说完了?那到我说了。”

“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

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

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

“好烫!”

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

“怎么了?雪儿。”

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

“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

老公?

裴欢强忍恶心。

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

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向裴欢,脸色很差:

“和雪儿道歉。”

裴欢蹙眉,刚刚不少热汤也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

“你不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洲绷紧脸,心疼地看着狼狈的余雪儿:

“她是个好女孩,不要名分地跟着我那么多年,她能坏到哪里去?她怎么可能主动惹你?“

裴欢安静地盯着他,心底浮起一抹哀伤。

以前在学校,她被一个嫉妒她的同班同学污蔑偷钱。

班主任找她问话。

是薛洲冲进办公室,维护她:

“老师,裴欢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平时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说,她能坏到哪里去?她怎么可能去偷钱?”

可现在相似的话,薛洲不是为她出头,是为另一个人出头。

“道歉可以,我不允许她跟着我们出国定居。”

一句话,余雪儿咬牙瞪她:

“凭什么,又不是你说了算。”

薛洲脸色微沉:

“不要惹我生气。”

裴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

“你不要逼我找律师发公告,曝光你和余雪儿的事情。”

薛洲俊脸黑沉,好半晌,他抿了抿唇:

“算了,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话落,他将余雪儿抱到客厅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只烫伤膏。

裴欢离开厨房时,余光瞥了眼恩爱的两人,上楼走回主卧。

趁着薛洲不在,裴欢拿起他的手机。

她点开聊天页面,随意输入一个金额,输入密码。

“转账成功。”

裴欢沉默片刻,删除痕迹后将薛洲的手机放回原位。

她老公的支付密码,需要另一个女人告知她。

真讽刺啊。

楼下,薛洲拿着热毛巾敷在余雪儿右脸上,又给她烫伤的手涂药膏。

余雪儿水眸泛红,委屈哽咽:

“被扇的是我,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怎么那么坏啊?”

“老公,你也不替我出口气,你也扇她啊。”

薛洲脸色不佳,耐心哄道:

“你想想她要是生气,变卦阻止你跟着我们出国,到时怎么办?我不也是为了你?”

余雪儿垂了垂眸,试探道:

“好吧,但是我今晚生日,你要陪我过。”

“好,小祖宗。”

薛洲低头,爱怜地亲了她的唇。

两人没注意到,裴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暧昧的两人。

不一会儿,薛洲走进主卧。

他脸色很差,说余雪儿烫伤严重,要立刻送去医院。

裴欢没拆穿他。

等薛洲一走,裴欢翻了翻聊天记录。

过往每年的这一天,薛洲都说公司有事。

临睡前,裴欢擦掉白板上的‘七’,写上‘六’。

“六天。”

隔天一早,裴欢醒来时,薛洲已经回来了。

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昨晚纵欲过度。

裴欢正吃着早餐,薛洲看着白板上的字,皱眉:

“什么六?”

裴欢面不改色道:

“还有六天就出国了。”

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还有六天,她可以和他告别。

薛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他没来得想,手机响了。

等薛洲出门,裴欢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薛洲出国后也不打算卖掉。

裴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寄回父母家。

至于薛洲送的礼物,她一个也没拿。

弄完这一切,已经下午,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裴欢侧过头,余雪儿得意地站在薛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夫人,您确定让我退了七天后跟薛总飞去国外定居的机票?”

话筒里传来秘书疑惑的声音。

裴欢站在阳台,她瞥了眼楼下的枯树,做了一个决定:

“嗯,你给我订一张当天回我爸妈家的机票,再给余雪儿订一张当天去国外的机票。”

“七天后,我亲自送他们出国定居,再飞回我爸妈家。”

电话那头的秘书微微一愣。

余雪儿是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夫人这是想干嘛?

她虽有不解,依旧点头:

“好的,夫人。”

裴欢挂了电话。

客厅里,薛洲见裴欢走进来,不耐烦地起身:

“你考虑好了吗?雪儿还在等我回复。”

十分钟前,裴欢刚做好饭。

薛洲一回到家,直接和她摊牌:

“我不想再瞒你了,雪儿其实就住在我们隔壁小区。”

“她陪了我九年,我亏欠她很多,这次出国定居,我一定要带她走。”

裴欢刚将菜端上桌,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其实,这不是薛洲第一次提出要带余雪儿一起出国定居。

他第一次提议时,裴欢歇斯底里地砸了整个客厅,骂他怎么忍心提出这种要求。

第二次提议,裴欢崩溃地扇了薛洲一巴掌,离家出走了七天。

那七天薛洲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这一次,裴欢决定成全他们。

“我让秘书给她订了机票,你们一起走。”

“终于想通了?”

薛洲紧皱的俊脸舒展开,薄唇缓缓扬起。

裴欢垂眸夹起一粒米饭,内心涌起一阵苦涩:

“你不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生活?”

“她人单纯,容易被骗。”

兴许是说开了,薛洲索性也不装了。

提起余雪儿,他嘴角挂着笑意:

“雪儿其实比你更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可你运气好占了先机,比她先认识我几年,等出国了,你多向她学学怎么哄男人。”

话落,薛洲手机刚好震动,他走到阳台接电话。

裴欢看着他的背影,黯淡地垂了垂眸。

她以前一直觉得认识薛洲是她三生有幸。

高一那年,薛洲为了追她,给她写了99封情书。

在高中恋情被发现时,薛洲带着他父母来到她家。

他向她父母跪下,哭着磕了几十个头,求她父母成全他们。

高考完查询分数,她考砸了。

薛洲超常发挥却一点也不高兴,瞒着她放弃了国内重本,陪她读一个普通本科。

而她也没辜负薛洲。

在薛洲去北方创业时,她一意孤行裸嫁给没房没车的薛洲,全心协助他创业。

薛洲连续三年创业失败,她陪他从小区搬到潮湿的地下室,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咸菜挂面。

后来薛洲创业成功。

他高调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他们的合照,将公司的八成股份给了她,给她补办了一场盛大婚礼。

婚礼现场,他看着她,激动到哽咽:

“老婆,没有你支持我,就没有我今天,我永远爱你。”

这话她一直记到现在。

可就在一个月前,她突然发现薛洲金屋藏娇。

那个女生叫余雪儿。

是薛洲的大学师妹。

在毕业后的几年里,两人没断联系,每天都在聊天。

每年生日,薛洲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同时也会给余雪儿准备一份。

甚至,薛洲给余雪儿准备的礼物,会比送她的贵许多。

在薛洲创业巨忙的那段时间,他每周也会抽一天时间陪余雪儿。

在他们补办婚礼的那天,余雪儿也来了。

她穿了低调的短婚纱,外面套了个宽大的西装外套,当晚晒了一条朋友圈:

“以另一种身份陪伴你。”

这条朋友圈,薛洲点赞了。

隔天一早,薛洲醒来。

裴欢将手机翻到他和余雪儿的聊天页面,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你们频繁联系多少年?八年?还是九年?”

都不用提人名,薛洲就知道是谁。

他没有半点心虚:

“雪儿喜欢我,她从未想过干涉我的婚姻生活,我和她保持联系九年,有什么问题吗?”

裴欢双眼猩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是出轨,你背叛我了。”

裴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细听的话透着无尽的痛楚。

薛洲蹙眉,薄唇微张,声音充满嫌弃和指责:

“裴欢,我事业有成后你一直赖在家里靠我养着,备孕三年你都怀不上孩子,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婆很失职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不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小黄毛,如今我名下三家公司、财富自由,只是固定养一个女人而已。”

“她从不招惹你,我平时尊重你也理解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几句话,裴欢沉默了。

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

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

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当晚,裴欢又失眠了。

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

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

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

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

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

裴欢终于心死。

她随意吃了几口饭,余光再次瞥向阳台。

薛洲还在打电话,嘴角挂着一丝宠溺。

裴欢起身走到客厅的白板上,写下一个“七”。

隔天一早,裴欢起得很早。

她醒了就去咨询律师离婚的事情。

“裴小姐,若薛总愿意签离婚协议,这是最好的结局。”

“若他不愿意,你们国内外分居一年,到时起诉离婚胜算很大。”

“不过,你确定要离婚吗?”

李律师是裴欢临时找的。

在得知裴欢想和薛洲离婚时,李律有些意外。

在旁人眼里,薛洲对裴欢无微不至,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女人的踪影。

裴欢垂了垂睫毛,水眸浮起一抹哀伤:

“他外面有人了。”

对方沉默几秒,说了句抱歉,裴欢继续道:

“你把离婚协议发给我,我签好邮寄到国外。”

“七天后他坐飞机落地,我会安排人第一时间送给他签字。”

刚挂断电话,裴欢注意到薛洲站在卧室门口。

他目光落在裴欢身上,脸色不佳:

“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离婚协议书?”

裴欢没料到会被薛洲听见。

她攥着手机,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

“和朋友打电话,她这几天想离婚。”

薛洲没多想。

他从来都不觉得裴欢会舍得离开他,更不会认为裴欢嘴里的朋友就是她本人。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裴欢看别墅照片。

“我买好国外的别墅了,两栋,大的我们住,小的这栋给雪儿住。”

“两栋别墅的房产证,我都只写了她的名字。你别想阻拦我,她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总要表示表示。”

裴欢心间一颤。

也就是说,她名下一栋别墅都没有?

“你说她什么都不图,现在两栋别墅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你创业的那些年,我没少帮你做事,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薛洲不满地看了一眼裴欢,沉声道:

“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该知足。”

“我汇款买这两栋别墅时,她在旁边说她名下没房产。她只说了一句,是我心疼她才给她的,不是她主动要的。”

裴欢心凉透顶,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还想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看过去,余雪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

女生皮肤白白嫩嫩,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

看得出来,她状态很好。

一个月前,裴欢翻看聊天记录时才知道。

薛洲事业有成后,私底下每个月会给余雪儿转五万块。

每一次,薛洲都会说。

“收下,这是我欠你的,不能让你跟着我什么都拿不到。”

“可惜了,她出现得比你早,她运气比你好。”

裴欢目光和余雪儿在半空对视上,女生眼里满是傲气。

虽然穿衣打扮是柔弱白月光的风格,可精致的小脸上写着五个字——我来示威了。

裴欢蹙眉看向薛洲,脸色很差:

“她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家不允许她走进来一步!”

薛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

“雪儿今天过生日,你同意她去国外,她想借这个日子过来做顿饭感谢你。”

顿了顿,他不满地看着裴欢,指责道:

“人家主动对你示好,你别不领情。这些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也没什么。”

裴欢看着白板上的‘七’,她深吸一口气,强忍反感道:

“你和余小姐说一下,我不吃香菜,让她做饭别放香菜。”

余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给她做饭的佣人?

余雪儿进到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她没有端出去,探出个头朝裴欢招手:

“欢欢,帮我端一下菜。”

裴欢走进厨房,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四菜一汤,都放了香菜。

一旁的余雪儿正拿着淡色口红补妆,将红润的唇涂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看着裴欢,水眸傲慢:

“薛洲看到我这么操劳,肯定很心疼我,他见不得我劳累。”

裴欢瞥了一眼她略显憔悴的妆容,

薛洲确实很心疼余雪儿。

这些天,薛洲总爱和她说:

“雪儿为我付出很多,你只是简单陪我创业而已。”

一开始听到薛洲说这些话,她还会解释两句,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

“天天装柔弱扮可怜,累不累?”

余雪儿冷哼一声,她拿起炖好的汤,不屑地看着裴欢:

“不累啊,总比你累死累活为他付出一切掏空身体,又被他嫌弃强。”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和薛洲离婚。”

裴欢目光清冷,她双手环胸:

“在臭水沟呆久了,想上位了?”

余雪儿放下手里的汤,双手环胸。

她常年被薛洲偏爱,眼里自然充满自信、淡然。

“说实话,我除了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其他方面我比你更适合当他老婆。”

“我和薛洲认识九年,这九年来我们每天都在联系。”

“他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清楚他手机的支付密码。”

“198111,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裴欢神情一滞。

相恋十二年,薛洲从未将支付密码告诉她。

她名义上是正妻,薛洲把正妻的权利给了余雪儿。

“说完了?”

余雪儿见她蹙眉,勾唇得意一笑:

“你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轨?”




“余雪儿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

“呸!婊子!老子今天就不想要多的钱,就想吃点好的!”

为首的黄毛男人揪起裴欢的衣服,大力撕开。

裴欢衣领被扯开一个口子,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脖子。

她面露恐惧,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在她裤子险些要被脱掉时,裴欢眼疾手快,拿起桌面的酒瓶子朝黄毛男人砸去!

砰!

黄毛男被爆头,另外五人停止动作,抡起拳头就往裴欢身上捶。

“贱人!老子今天就整死你!”

裴欢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最后一丝求生欲,让她再次爬起身,拿起脚边的酒瓶子就往几人身上砸。

六人纷纷躲闪后退,裴欢这次聪明了,趁机拔腿往外跑。

六人见状,不敢上前追。

裴欢直接推开薛洲预定的包厢。

她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余雪儿身上,踱步往她面前走。

余雪儿见裴欢鼻青脸肿,身上衣服破烂不堪。

她眼神闪过一抹慌乱,想到什么,她大声尖叫:

“薛洲!”

话落,裴欢已经走到她面前,她眯起眼,一脚踹到她肚子里。

余雪儿重重踹到地上,她痛苦大喊薛洲救我。

裴欢抬起脚,又是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要是敢对我下手,我就将你的孩子踹掉!”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余雪儿恐惧地蜷缩在地上,她痛得脸皱成一团,痛苦地抱着肚子。

周围人见状瞬间安静,纷纷看了过来。

薛洲急忙冲上前,他将余雪儿扶起,护在身后。

下一秒,他愤怒地一脚踹向裴欢的肚子:

“你特么疯了?她怀孕了你还踹她?”

“裴欢!你真是恶毒得很!”

裴欢重重摔到地上。

刚做完流产手术,她疼得脸色苍白,仰头看向:

“我恶毒,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余雪儿低头,心虚地刚想找别的借口。

薛洲突然沉声道:

“够了!我根本不需要问!”

“就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生意都能去卖的人,什么事你做不出来?”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在裴欢耳边炸响。

刚刚薛洲说她不择手段?

说她为了生意能去卖?

他明明知道,之前她为了帮他拉客户,去陪酒时,险些被一个不怀好意的老板下药骗了身子。

当时薛洲及时赶到。

那个丢了脸面老板破防大骂,说她为了生意不择手段,污蔑她为了生意能去卖身,薛洲当时帮她出头了。

可如今,他亲手将这句话变成利刃刺向她。

裴欢还想说话,薛洲先一步抱起余雪儿,慌张地将她送去医院。

众人很快散去,最后只剩裴欢一个人坐在包厢。

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她上衣领口被扯破,妆容也花了,脸上手上都是淤青,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凡薛洲正眼看过她一眼,就能发现她其实差点被欺负过。

可他的心全在余雪儿身上。

好久好久,裴欢才起身,打算回家。

她刚走没两步,一股血液从她腿间流出。

一连两天薛洲都没有回来。

离出国仅剩一天时,薛洲带着余雪儿回来了。

余雪儿脸色苍白,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细看的话,其实是化妆品画出来的。

薛洲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裴欢,责备道:

“你该庆幸,孩子保住了,不然我们肯定要离婚。”

“雪儿心肠好,她说她原谅你了,只不过我也答应她了。出国后,你住小别墅,大别墅给我和雪儿住。”

裴欢静静地看着电视,她侧头看向薛洲:

“如果你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是个撒谎精,你还会爱她吗?”

薛洲皱眉,他不明白裴欢怎么突然这么问。

“肯定不会爱啊。”

“不过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撒谎精?雪儿心地善良,我只会爱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裴欢垂了垂眸,掩盖失落的情绪:

“薛洲,我们之间是有过感情的,可是以后不会再有了,希望明天早上,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

帮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薛洲蹙眉看着裴欢。

他怎么感觉,裴欢说这些话像是在道别?

可是明明他们下午一起飞去国外定居。

“行了,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收拾一下去机场吧。”

两个小时后,机场。

薛洲和余雪儿肩并肩走在前面,两人亲密地像一对夫妻。

裴欢一人独自走在两人身后。

要去安检时,裴欢看了眼薛洲:

“你们是头等舱,我是经济舱,你们走头等舱安检通道,在休息室等吧,我去登机口等。”

薛洲皱眉,不解:

“省那点钱做什么?又不缺那几千块。”

裴欢没说话,只是冲他摆手。

再见,薛洲。

这辈子再也不见。

薛洲刚想让她升舱,余雪儿先一步将他拉走。

“快走吧,宝宝饿了,我们快去安检,在休息室吃点东西。”

等两人过了安检,裴欢转身走去国内安检通道。

很快,她上了飞回父母家的飞机。

隔天一早,飞往国外的航班终于落地。

薛洲下飞机后,没看到裴欢人,他打飞机,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有病吧?这个时候闹什么情绪呢?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他了!”

无奈之下,薛洲只能先出机场。

很快,接机口的一个男人看到薛洲,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薛洲的照片,确认是他本人后。

男人走上前,将文件夹递了过去:

“薛总,裴小姐想让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

薛洲打开文件夹,看到上面的五个字,浓眉紧蹙。

离婚协议书?




裴欢大概猜到两人想干嘛。

她微微蹙眉,没有生气,平静道:

“主卧隔壁的卧室大,你让她住那里。”

反正她的东西都寄走了。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薛洲没想到裴欢那么好说话,他刚觉得不对劲,余雪儿扯了扯他的衣袖,甜甜一笑:

“老公,带我上楼呀。”

薛洲安顿好余雪儿,他走回主卧。

主卧空了一大半。

裴欢的东西全没了。

薛洲皱眉,只觉得有些不适应:

“你的东西呢?”

裴欢坐在床边,懒得看他:

“我让快递小哥寄到国外了,到时不用再花钱买衣服。”

薛洲注意到桌面上的首饰盒。

上面都是他这些年送给裴欢的礼物。

“我送你的礼物,你怎么不寄走?”

裴欢挠挠头。

她忘扔垃圾桶了。

“搞忘了,明天寄走。”

薛洲蹙眉,冷声道:

“不带过去,到时可别再找我赔你礼物,我没时间也没钱浪费在你身上。”

裴欢抿了抿唇,没说话。

吃完晚饭,薛洲拿出两把车钥匙。

他先是将奔驰车钥匙递给裴欢:

“我一个月前就买好车了,等到了那边,这辆奔驰给你开。”

裴欢接过,脸上没有半点高兴。

“我的呢?老公。”

余雪儿嘟嘴撒娇。

薛洲从兜里拿出迈凯轮车钥匙,刮了刮她的脸:

“少不了你的,我知道你喜欢这款跑车。”

余雪儿接过车钥匙,冲裴欢得意一笑。

裴欢小脸微寒。

给她买五十万的奔驰。

给余雪儿买两百万的迈凯伦。

看来一个月前,薛洲早有预谋。

“奔驰也挺好啊,欢欢你怎么满脸不开心,我其实挺喜欢开奔驰的。”

余雪儿勾唇,故意露出羡慕的表情:

“迈凯伦太张扬了,我喜欢低调点。”

裴欢皱眉,她直接将奔驰车钥匙递给余雪儿:

“既然你喜欢,都给你开。”

反正离婚协议书上,她该拿走的那部分都写上了。

裴欢大度地将豪车让出,薛洲满意地看着裴欢。

以往遇到这种事,裴欢会闹的,她会砸东西,会骂他不专一。

如今,裴欢那么大度。

看来,她真的想通了。

现在的裴欢,就是他想要的。

又过了三天,裴欢接到一个电话。

“裴小姐,你三个月前定制的生日礼物已经做好了,什么时候过来拿?”

裴欢蹙眉,是她提前给薛洲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款高端定制手表。

为了两天后薛洲过生日,她特意加钱让工人做出来。

但现在没必要了。

“捐了吧。”

“啊?”电话那头,店员有些懵。

“我要离婚,帮我捐了,谢谢。”

裴欢平静道。

店员沉默几秒,一个劲儿的道歉。

裴欢挂了电话,打车到医院。

妇科门诊,坐班医生是裴欢的好友纪燕。

她瞥了一眼裴欢身后,没看到薛洲:

“以前你来医院,薛洲工作再忙,他都放下工作陪你来,最近两年他工作不忙了,反倒不陪你来了?”

裴欢坐下,苦涩一笑,不舍得摸了摸肚子:

“燕子,帮我准备流产手术。”

“你疯了?”

纪燕瞪大眼,还以为是裴欢在闹脾气:

“赌气归赌气,你备孕三年,好不容易怀孕,胎儿一切正常,流什么流?”

裴欢盯着眼前的好友,不打算瞒她:

“我准备离婚了,现在这个婚姻,把我逼得好累啊。”

裴欢说话时,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

纪燕大概猜出怎么回事,她迅速开了妊娠手术单,陪裴欢走进手术室。

两个小时后,裴欢回到家。

客厅里,薛洲俊脸满是笑意,宠溺地摸着余雪儿的肚子:

“雪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裴欢备孕三年都怀不上,这才一个月,你就让我当上爸爸了。”

余雪儿小脸满是娇俏,得意洋洋道:

“看来,不是锄头不行,是那块地不行啊。”

裴欢换鞋的动作一顿,她脸色苍白,静静穿过客厅走上楼。

薛洲后脚跟了进来,他瞥了一眼裴欢,根本没注意到她脸色很差,冷声道:

“雪儿怀上宝宝,你不用背着那么大压力备孕了。”

“我也答应她了,这个孩子,我会倾尽所有父爱培养他,该花的钱我一分不会少花。”

顿了顿,薛洲目光落在裴欢肚子上:

“要怪就怪你肚子不争气。”

裴欢坐在床边,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苍白的唇瓣微张:

“如果我和余雪儿同时怀孕,你是不是会偏爱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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