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层次。
团里领导对我放弃花旦选择青衣的莽举,也从起初的惋惜慢慢转变成认可。
而梁翊并不好过,去医院洗胃却发现那条水蛭吸附在食道上。
甚至还做了开膛手术才顺利将其取出。
起初江婉婉隔三差五去照顾他,慢慢就借口团里忙碌便没有再去。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这种单相恋呢。
上一世我担心梁翊常年待在家无趣,所以费尽心思讨他欢心。
打多份工攒钱买绘画书给他临摹,卖掉父亲遗留的田地去聘请名家指点。
日积月累,年近六旬的梁翊总算成为当地颇有名气的画家。
同一时刻再次遇见江婉婉,终于失而复得的他如愿和白月光旧情复燃。
就连江婉婉生病住院,梁翊也带着我前往去家里照顾她。
甚至多次在颁奖台上大方感激称是江婉婉让他重获新生的机会。
而曾经在暗夜里默默付出的我,只是流着泪舔舐伤口,将那些脓血混杂痛苦一同咽下。
本以为这次江婉婉如愿选中花旦,梁翊从此便不会再出现。
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放过我。
刚走回后台休息室,就看见梁翊手捧一束鲜花杵在角落静静凝视着我。
原本消瘦的脸颊更是苍白许多。
“晓音,欺骗你确实是我不对,可那也是因为我太渴望拥有你。”
“对于江婉婉我只当做妹妹而已,从来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只要我们结婚,我保证会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
我强忍着恶心打落他手中的那束玫瑰花,轻声嗤笑道。
“脑子被水蛭吃了?
大白天搁着这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跑到戏台来示爱求婚,不怕你梁氏的老祖宗们半夜锁喉夺命吗?”
5他的眼角微微泛红,苦涩地勾了勾唇角道。
“那又如何?
但凡是我爱的,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
是啊,哪来那么多祖训,无非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
想起上一世那份可笑的遗书,刹那间我几乎难忍心底冒出的怒火。
毫不犹豫举起手朝梁翊的脸上掴去。
“我最后次警告你,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可能会嫁给你。”
“除了装弱可怜还有什么本事,你这个孬种根本配不上我。”
我盯牢着他,不想错过他眸底涌出的惊愕。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带着点令人不适的粘腻。
“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