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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江若蓁江知念完结文

昭愿眠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祖母常夸你聪明,铺子上的事情一学就会。”她十岁就跟着祖母学看账本,十一岁就被祖母带去铺子上学习,这些年江家的产业在她手中的确也没亏过。但,她凭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来补贴江若蓁?就因为江若蓁才是他们亲生的,而自己就应该像条狗一样为她服务吗?她将包扎好的手抽回,折柳带大夫出去后,江知念才继续道,“阿兄与爹爹不是最瞧不起商人,嫌我一身铜臭?”“我只是觉得,女子不应该总是抛头露面,你如果像蓁蓁一样,能够在家中做些女子该做的事情——”“那从现在开始,我就在家中做些该做的事情!”“贺主管,劳烦你一会儿将账本送到大夫人院里去。”江知念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江若祁,“或者阿兄想要替母亲分忧?”江若祁觉着,现在与江知念完全无法沟通,无论自己说什么,只会被...

主角:江若蓁江知念   更新:2025-02-26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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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蓁江知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江若蓁江知念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昭愿眠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祖母常夸你聪明,铺子上的事情一学就会。”她十岁就跟着祖母学看账本,十一岁就被祖母带去铺子上学习,这些年江家的产业在她手中的确也没亏过。但,她凭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来补贴江若蓁?就因为江若蓁才是他们亲生的,而自己就应该像条狗一样为她服务吗?她将包扎好的手抽回,折柳带大夫出去后,江知念才继续道,“阿兄与爹爹不是最瞧不起商人,嫌我一身铜臭?”“我只是觉得,女子不应该总是抛头露面,你如果像蓁蓁一样,能够在家中做些女子该做的事情——”“那从现在开始,我就在家中做些该做的事情!”“贺主管,劳烦你一会儿将账本送到大夫人院里去。”江知念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江若祁,“或者阿兄想要替母亲分忧?”江若祁觉着,现在与江知念完全无法沟通,无论自己说什么,只会被...

《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江若蓁江知念完结文》精彩片段

“祖母常夸你聪明,铺子上的事情一学就会。”
她十岁就跟着祖母学看账本,十一岁就被祖母带去铺子上学习,这些年江家的产业在她手中的确也没亏过。
但,她凭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来补贴江若蓁?
就因为江若蓁才是他们亲生的,而自己就应该像条狗一样为她服务吗?
她将包扎好的手抽回,折柳带大夫出去后,江知念才继续道,“阿兄与爹爹不是最瞧不起商人,嫌我一身铜臭?”
“我只是觉得,女子不应该总是抛头露面,你如果像蓁蓁一样,能够在家中做些女子该做的事情——”
“那从现在开始,我就在家中做些该做的事情!”
“贺主管,劳烦你一会儿将账本送到大夫人院里去。”
江知念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江若祁,“或者阿兄想要替母亲分忧?”
江若祁觉着,现在与江知念完全无法沟通,无论自己说什么,只会被她曲解。
想来也许是因为江知念还在气头上,身上也还有伤,“念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养伤,我会去祠堂罚跪给你赔罪。”
说完,江若祁转身就走,江知念目光冰冷,给她赔罪?
她何时需要?
真要赔罪,就不仅仅只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
贺主管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去留。
江知念吩咐下去,“送去大夫人院子吧,日后我不会再管江家的产业。”
这些年,她经营江家的产业,每年的盈利都会充入府库之中,但额外所赚收入,她早已置办了属于自己的产业。
这些事情,江家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以前,她与江家从未分过你我。
可今日,就是她与江家分割的开始。
贺主管迟疑了一下,毕竟大夫人心思不在这些事情上,恐怕不会接手。
“若是大夫人不愿意,就说现在我手伤了,且还要入宫,实在没精力管了。”
江若蓁喝的上百两一副的药,将养了一年多,是具骷髅架子也该补完了,又没有什么大病,药早该停了。
偏偏江母宝贝着江若蓁,一定要续着走。
那就让江母自己看着办,这江家所有的产业盈利就这些,她给江若蓁用了,江府上上下下都别活了!
贺主管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身心俱疲的江知念在扶光的服侍下用膳,想到明日还要入宫,她便想早早地歇下。
折柳一面伺候她洗漱,一面不平,“小姐今日伤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
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
江家人这两日怕是都心疼江若蓁去了,等过两日回过味来,就是有求于她的时候!
-
接下来入宫抄经书的日子,江知念即没有遇到太子,也没有遇到陆君砚。
她可以安心抄书,在宫里还能免于应对江家人。
只是,手伤成这样,为了写好字,速度就慢下来了。
江知念吩咐扶光把书案收拾了出来,方便她回琳琅阁的时候抄写。
宫宴前的日子,怕是有的她熬。
这日,到了出宫的时辰,江知念走出宫门,发现一辆玄色车舆,帘子上的提花暗纹,她眼熟得紧。
是陆君砚的马车。
江知念顿步,当即决定转身避一避,等到陆君砚的马车离开后再走。
“江姑娘留步!”云初的脑袋从帘子处探出来,“我家公子请你上马车一叙。”
年纪小,眼睛尖,看到江知念就喊出来。
江知念微微吸气,姓陆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与陆君砚这一世没什么牵扯,有什么好叙的?
可这里是宫门,人多口杂,越是在这里牵扯停留,越是解释不清楚。
云初更是下马车来请她。
江知念长袖中的手微微一抖,折柳正要开口大骂,被她拦住,“折柳,你让尚书府的马车跟着。”
接着,她跟着云初上了荣安侯府的马车。
江知念在心中想好了,如何用冷言冷语面对陆君砚。
想必是上次在藏经阁,她说的话还不够直接冷硬,让他觉得不痛不痒。
才会一而再再二三招惹自己。
重活一世,江知念绝不会让陆君砚再毁了自己!
刚撩开帘子,她冷着脸抬头时,首先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江知念怔住一瞬。
徐闻璟温和一笑,“小师妹,好久不见。”
“闻璟师兄,你怎么在…陆世子马车上?”
她知道徐闻璟这些日子在京城不假,却没想到这两日能有什么联系。
荣安侯府的马车极大,坐他们三人也绰绰有余,云初则坐在了外面,跟马夫一处。
帘子被云初放下后,冷风就被完全隔绝在外面,车舆内飘散着一股茶香。
“是世子请我来京城为他治眼疾。”徐闻璟简单解释了一句,“我前几日收到你的信,调配了祛疤的膏药。”
治眼疾?宫里医术了得的御医都治不了,闻璟师兄居然有这等医术?
徐闻璟拿出一个小瓷瓶,本想问候一句,究竟是伤到哪里了?
目光落到江知念脸上时,就发现那条已然结痂的伤口,细长一条。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
徐闻璟下意识伸手,想要仔细看看这条伤痕。
不料身侧坐着的陆君砚,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打断了徐闻璟的动作。
“不好意思。”陆君砚出声道,等着徐闻璟收拾好后,“江姑娘哪里受伤了?”
江知念仿佛没听到一般,不想搭理,徐闻璟将瓷瓶递给她,“小师妹脸颊上有一条划痕。”
转头道,“师妹,这个药膏记得涂,定不会让你留疤。”
江知念微微点头,“多谢闻璟师兄。”
等她伸出手来接时,徐闻璟则看到了她手上缠绕着的纱布,又惊又怒,“师妹你的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江知念缩回手,目光落在陆君砚身上,没有开口。
徐闻璟意会到后,沉默片刻,没有再多问,“一会儿我派人直接送去尚书府。”
想到江知念与陆君砚不熟,今日自己这番决定,实在有些冒昧,“小师妹,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今日,就劳烦陆世子送我师妹回府。”
“不用劳烦陆世子。”江知念赶紧拒绝,“尚书府的马车就跟在后面…转进小巷里,我就可以回江府的马车了。”

江府二房还有一个庶出小姐。
江知念脚步一顿,“江雪宁?”
虽然二房三房与大房如今往来较少,但自她管理江府以来,这两房都安分守己,江雪宁只是个二房庶女,不仅掀不起风浪,还很听江知念的话。
盒子里是江雪宁亲手缝的护腕。
“三小姐说,您这段日子定是辛苦,她做这个护腕,是想减轻一些小姐的负担。”
江知念接过来看了片刻,随即让折柳重新收进锦盒之中。
江雪宁今日来送这个护腕,肯定不只是关心她这么简单,这是有求于她。
前世,江雪宁是她物色来东宫固宠的人选。
这一世,她已经不打算嫁入东宫,也该与江雪宁知会一声,于是便让扶光领她进来。
不料,江雪宁一进来,扑通一声就往地上跪去,扶光等人赶紧伸手去扶!
“三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知念姐,请你帮帮我吧!”
江知念微微拧眉,她记得江雪宁不是这个性子。今日这般,想必也是被逼极了。
“三妹妹,有什么事情起来好好说吧。”
江雪宁这才起身,她眼眶微微泛红,“知念姐,我知道你素日里要管着府内事务,还要入宫抄写经书,不应该因一些琐事来麻烦你。”
“只是…”
江雪宁欲言又止,她的确不想来麻烦江知念,二房三房在江府本来就是夹缝求生,如果不是江知念这些年对她们多有照拂,现在过得还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三妹妹,有话直说,我近日的确很忙。”
前世无人怜她帮她,这一世江知念也不会对旁人有多余的同情。
“大夫人把你请的夫子遣退了…知念姐,我是女子,少学一些不妨事,日后也是要嫁人的。但是枫哥儿不能没有夫子呀!”
二房和三房只是原江老爷的庶子,过得如何都无人关心,更何况是下面的庶子庶女。
也是曾经的江知念觉着,家族若想振兴,必然要多念些书,才请了夫子来江家教习。
至少,不至于因为无知闯下祸来。
“能不能请知念姐,同大夫人求求情......”
少了江雪宁吃穿,她都不会如此着急,唯独夫子这件事,让她不得不来求江知念。
这可能是他们二房唯一能够摆脱大房打压的机会。
江母遣退了江家的夫子?
江知念才从白鹿书院回来没几日,又赶上抄经书,所以不清楚这件事。
“三妹妹,遣退夫子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她语气中带点落寞,目光低垂,落到自己掌心的伤口上,江雪宁顺着目光瞧去,才看到江知念手心中通红的伤口。
“知念姐,你的手怎么了?”她吃惊地问。
江知念便装作红了眼,赶紧缩了回去,把今日的争端简单说明。
“并非我不帮你,而是如今母亲只听若蓁妹妹的,何况这些日子,母亲大抵是不愿意再见我了......”
江雪宁整个人愣住了,原本以为自己哭得可怜些,江知念一定会替她想办法。
可眼下听说了这些,她倒是不好再求江知念。
“怎会,怎会如此…”江雪宁失落地喃喃,随即又关心道。
“请大夫了吗?”
扶光赶紧说,“请过了,大夫马上来!”
江雪宁闻言,也不好再多留,心中再多不甘,也只能告辞。
等江雪宁走后,扶光用帕子仔细地处理着江知念的手。
血肉凝成一片,扶光也不敢贸然将酒盏碎片取出,只能将流出来的血擦了擦。
“小姐手伤成这样,还如何抄经书?”扶光忧心,不只是心疼小姐,更是担心小姐没办法抄完经书,届时被皇后娘娘怪罪。
江知念疼得嘶了一声。
“这点伤,不妨事。”
以前练习骑射时,从马背上跌下来,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也磨破了皮,第二日该做什么还得做。
“一会儿让大夫上些药就好。今日贺主管要送账簿来,让他去留下夫子。”
“那奴婢得空去告诉三小姐这个好消息。”
扶光越发觉得,自家小姐是个顶顶好的人,方才当着三小姐说着不管,结果还是惦记着此事。
江知念摇头,“不必,让她先碰碰壁,才知道在江府,谁才是真正帮她的人。”
现在直接告诉江雪宁,她指不定还觉得是江母尚存怜悯之心。
何况,只有在一个人最绝望时,送的炭火,最温暖。
-
落雪阁这边,一众丫头婆子把江若蓁送回来后,江若蓁便醒了过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母也跟着哭,觉得江若蓁遭了天大的罪。
“母亲,阿兄,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们的......也不是故意惹姐姐生气的。”
江若祁听了,心中发酸,这才是他的妹妹啊!
“蓁蓁,你不要自责,这件事错不在你。”他赶紧喊了婆子,端来平时给江若蓁养身子的汤药。
江若蓁又看向江程,“爹爹,你能不能不罚阿兄,阿兄也都是为了我......”
江程没有松口,“他这个混蛋,对自己妹妹下这么重的手,不罚怎么能行!”
江若蓁当即就要下床求情,江母赶紧止住她,“傻孩子,你做什么?”
“母亲,你也替阿兄求求情,阿兄全都是为了我,我不能眼看着阿兄受罚!”
“蓁蓁,不用替我求情,今日我对她动了手,罚就罚!”
可,为了蓁蓁,无论受到什么惩罚,他都愿意!蓁蓁对他这么好,他也要把蓁蓁捧在手心里,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他该罚!”江程怒道,“对自己妹妹下这么重的手,甚至见了血!”
说到见了血,江若祁这才反应过来。
念念,见了血,岂不是伤得很重?
他朝着琳琅阁的方向看了一眼,要不要去看看念念呢?
转念一想,念念向来沉稳冷静,面面俱到,恐怕早已处理妥帖。
不像蓁蓁,还需要人照顾。
“蓁蓁,你好好养身体,今日是我冲动,我认罚!”
江若蓁哭红了眼睛,“爹爹,您若是非要罚阿兄,就…就连同女儿一并罚吧!”
说着,她就要起身,与江若祁一同去祠堂罚跪。

江知念走远之后,才敢大喘气,寒风凛冽的天气,她竟出了一身的汗。回到未央宫里,还是红豆叫她她才反应过来。
皇后看到只有江知念一个人回来,心下了然。
太子就是过得太顺遂了,这些年长大有了自己的心思。皇后今日的目的,一是为了兑现那诺言,二则是撮合江知念和太子。
两人年岁到了适婚的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了。
没想到江知念会把江若蓁带来,看到江知念脸色有些不好,以为她是为了太子,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无妨,新岁将至,宫宴之前要抄录经书,在除夕那日焚烧迎新,每年都是几个公主轮流,今年,本宫想让你来。”
还惊魂未定的江知念突然被委以重任,她赶紧道,“皇后娘娘,臣女粗鄙不堪,担心——”
皇后只当她在自谦,“就这么定了,藏经阁要抄的经书甚多,年末,太子也空闲下来了,本宫会让他帮你的。”
“娘娘......”话至此处,江知念不好再驳,只能领命。
皇后看江知念是越看越喜欢,江氏一族是她的远亲,当初在京城里并不起眼,后来江知念是越来越优秀,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今圣上恐外戚干政,皇后正儿八经的那些亲戚,被防得严严实实。
只有江家与她关系不近,且江程不过一个礼部尚书,圣上不以为意。江家养出了一个江知念,要手段有手段,要才识有才识,正和她心意!
“正好,也叫你熟悉熟悉宫里的人。”话中有话,江知念颔首,不再多说。
-
皇后要处理宫务,允许她在未央宫等太子和江若蓁回来,快到午膳时,太子差人来传话,说是太子要留江若蓁一同用膳,让江知念自己先回去。
言语之间,还有几分怜悯之意。
江知念不甚在意,谢过传话的太监后,便自己出宫去。
宫外。
折柳见姑娘进了马车,赶紧合上帘子,马车都走出去好远了,才想起二小姐还没跟上。
“太子留她用午膳,让我们先回去。”江知念声音平淡。
“二小姐怎么总喜欢抢姑娘的东西,老爷夫人也就罢了,京城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早就属意您做太子妃了!”
看到折柳这愤愤不平的模样,竟让她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
于是道,“能抢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况,这些本该属于她。”江知念不再在乎江家人,自然也不会再因为他们的关心给了谁而难过。
但是,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以,妄想踩着她往上走,江知念不允许!
......
江知念的马车回得早,想起祖母爱吃芙蓉楼的糕点,特地绕路给祖母带上一些。
扶光刚掀开帘子,将点心递上时,江知念余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程。
今日又不是休沐,父亲为何会在此,这一条街基本上都是女子逛的,吃的穿的戴的玩的,就算江程有事情,也得去酒楼这些地方才对。
扶光见小姐目光并未落在糕点上,便顺其转身,也看到了江老爷。
扶光正疑惑,话还没问完,“老爷怎会在......”
就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牵着一个小孩,朝着江程走去。
两人举动亲密,不必猜也知道,这女人恐怕是江程在外养的外室!
江知念一把将扶光拉上马车,合上了帘子,吩咐马夫,“跟上去。”
江程与江母成婚这么多年,人人称道江程是个好丈夫,房中除了一房良妾,干干净净,更是一位好父亲,养出江知念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儿。
这样看来,江程既愧对于她,也愧对于江母。
-
一路跟至城郊处的桂花小巷,江程先下马车,将那妇人的孩子亲手抱了下来,以前她总觉得父亲严厉,也是为他好。
原来慈爱都不是给的她。
放下挑起的帘子,她目光晦暗不明,“回府,今日之事不许提起。”
折柳有些担心的看着江知念,害怕她为此伤心。
她伤心吗?并不。
无非是觉得江家已经烂透了,上一辈子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
回了江府,江母又是逮着江知念一顿问,这是若蓁第一次入宫,怎么知念都回来了,若蓁还没身影?
江知念认真地看向江母,那些焦急、埋怨,一丝不参假。
回想起在城郊所看到的景象,她的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吃力不讨好,介入旁人的因果,这种代价她再也付不起。
“母亲,太子殿下执意留若蓁用膳,一会儿会亲自送她回府,您不必着急。”
闻言,江母这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她拍了拍江知念的手臂,“你这孩子,有话不早些说,害我担心。”
想到江知念或许在为此忧心,她又支支吾吾,“也可能,是若蓁从未进过宫,太子殿下才留她的,知念,你别多心,这桩婚事,自然是你的......”
江知念好笑地抬眸,眼神略带犀利,“母亲所说当真?”
当真吗?
江母没来由地心虚,江家愧对江若蓁,她当然希望最好的都能给若蓁。
“你这孩子,又在说傻话。你先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母亲再来看你。”
江知念没做挽留,不用问她也知道江母的回答。
傍晚,一家人吃饭时江若蓁才回来,江母命人又添了一副碗筷,江若蓁坐了下来,“母亲,怀安带我去一品楼用过了。”
怀安。
正吃着饭的江知念,睫毛微微一颤,随后便当作没听到,继续吃饭。
倒是江程和老夫人吓得不轻,“若蓁,你说什么胡话呢?”老夫人屏退所有的下人,一脸严肃,“你可知方才你叫的谁?”
江若蓁被老夫人吓得脸色白了,“祖,祖母,是太子殿下......”
老夫人手中的玉箸狠狠往桌上一拍,语气严厉,“你知道,还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你是嫌我们江家活得太长了吗?!”
这一下,江若蓁彻底被吓傻了,她僵在原地,眼泪蓄满了整个眼眶。
江母见状,心疼得不行,赶紧把江若蓁搂紧怀里,“娘!若蓁不懂事,您,您不要吓到若蓁。”
江若蓁反应过来,委屈着道,“祖母,是太子殿下让我这样叫他的。”
太子说自己与京城那些女子都不一样,别人见了他总是把他当太子,可她不一样,她与太子只是朋友。
所以,太子允许她叫怀安。
江老夫人闻声,也没有消气,“那可是太子殿下,岂是我们可以随便直呼名讳的?殿下让你叫,你也应该有规矩!这里是京城,不比那些小地方,什么人你可以亲近,什么人你要保持距离,你心里要有个数!”

江程也是心口一紧,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要去扶两人。
江母更是来气,推了一把他,“若蓁刚出生就被抱错,遗落在外面,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才刚回来,你们就这样看不惯她,你们当真是心狠!”
这个“你们”,江母绝不是在指江程,那也就只有自己了。
江知念看出江母在指桑骂槐,话语中尽是埋怨,江知念顿觉手脚冰冷,腹中绞痛难忍。
旁边正上演着母慈子孝,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江程却无心再理她,让她去祠堂罚跪!
等他们都走后,折柳才赶紧扶起江知念,“小姐,当真要去祠堂吗?”
两人走出正厅后,江知念看了一眼祠堂的方向,别开眼,眸色淡然,“扶我回房休息,一会儿无论是谁要见我,都说我今日在祠堂罚跪晕倒,还没醒。”
现在江家人忽视她,薄待她,马上就有他们求自己的时候。
折柳不知小姐的意思,但是只要小姐是为自己好,她就高兴。
琳琅阁中,折柳给她床榻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江知念来了月信,小腹疼得厉害,抱着汤婆子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扶光从外头进来,赶紧合上了门,生怕冷风再吹着小姐。
“小姐,昨日黄大人亲自来了,晚上公子回府时,脸色很是不好,听说是黄大人暂时罢免了他的职务。”
喝下刚煮的甜汤,江知念并不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了。
-
昨日江程刚哄好夫人和女儿,后脚头听说黄大人来访,黄大人是江若祁的顶头上司。
兵部手握重权,江程不得不重视。
他赶紧前去迎客,几番话聊下来,便说起江知念来。
黄大人说,去年江知念给他送的蜀地风味,他甚是想念,想问问她是在哪里买到的?
江程哪里懂这些?想到江知念还被他罚跪在祠堂,只能陪笑着说,要不然今年换个口味,黄大人脸上的笑意当即淡了下来,没说几句就走了。
“父亲当真这么说的?”江知念问道,虽然知道父亲是个认死理,读死书,不讲究人情世故的人。
可这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也听不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黄大人可不是好她附赠的川蜀风味,而是她送过去的银钱,既然银钱没有,那江家给江若祁买的官,自然也要被收回。
折柳点头,绘声绘色地说,“夜里公子回来,就直奔咱们琳琅阁,还是奴婢拦着公子,才没让他进来搅了小姐休息。”
“公子让小姐醒来后,去见他。”
折柳当即冷目,“我呸!他有求于小姐,竟不顾礼节大半夜来琳琅阁,听说小姐病了见不了人,一句关心也没有!”
“好大的架子!”
“折柳,不可胡言!”扶光喝住折柳。
折柳却仍觉不解气,“我又没说错,二小姐咳嗽两声,江府上下恨不得把京城翻遍咯,给她找大夫,什么好东西流水似的往隔壁送!”
“到小姐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装也不装一下!”幸好她们小姐不是真的重病不起!
江知念眸光黯然,连一个丫头都看得出,江家人当真不知道吗?
哪怕对江家人已然死心,听到这些话,胸口依旧如同针扎似的疼。
扶光拉住折柳,她不想让折柳说下去,并非维护大公子,而是小姐听了也不会好受。
好在江知念笑了笑,眼中的伤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意,“这几日我要好好养病,就让他们自己去着急吧。”
-
这边,江家人当真是着急,大房指着江若祁这一个嫡子,如今却被罢免在家。
江若祁却连被罢免的缘由也不知,只知道黄大人提到了江知念。
偏偏江知念被父亲罚跪,如今重病不起,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头绪也摸不着,只盼着江知念赶紧好起来。
江程脸色并不好看,大概是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且让江知念病成这样,才害得儿子如今这般。
但他身为父亲,怎么会有错?冷声道,“够了,兵部待不了,等过些日子,再给你谋个职位。”
江若祁更坐不住了,“爹,礼部怎么能和兵部比!?”
闻言,江程脸色如墨,怒火中烧。
一旁的江若蓁见了,赶紧劝住,“爹爹,阿兄也是太着急了,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
她赶紧同江若祁眨眨眼,示意他道歉。
江若祁也意识到失礼,跪在地上认错,江程虽然被江若蓁劝住,但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无名火,他才罚了江知念,现在要他承认自己不该罚她,让他这个父亲去认错吗?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此事没有旁的办法了吗?爹爹和阿兄怎知,此事姐姐就能解决?”江若蓁问道,她不知其中原因,觉得黄大人只是提了一嘴江知念。
江若祁低垂着脑袋,此刻他除了找江知念,还能找谁?当初是江知念告知他,可以去黄大人手下做事。
定也是江知念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自己被罢官。
可,随着江若蓁说出这话,他突然想到,“蓁蓁,皇后娘娘不是许了你恩典?”
话不必说全,每个人都懂了其中含义。
江若祁想要用江若蓁的恩典换他的官位,指不定还能升上一升。
“阿兄......此事不妥,我已表明过不求恩典,如今再说,怕是......”江若蓁支支吾吾。
无人知晓她真正想法,“再说,皇宫也不是我想进就进。”
江若祁觉得有理,也没有再提,如今只有江知念这一个办法,江若蓁忽然就红了眼,她跪了下去。
“爹爹,姐姐定是觉得受了委屈,才不愿见兄长,不如爹爹连同我一起罚,叫姐姐消消气......”
“不行!”
江母进门来,把江若蓁楼进怀中,“若蓁受了这么多年苦,绝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江母听说此事,特地请来了江老夫人,江知念不愿见他们,难不成还能不见祖母?
江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江程,是她将大儿子养成这般轴,连黄大人的话中话也听不出,更是偏心江若蓁,苛待念念!

江知念才知今日这是一出鸿门宴,江若蓁和她一起入宫见的皇后,当时江若蓁是怎么回话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眼下江若祁官复原职,只怕是江若蓁单独和太子提起的。
“若蓁妹妹,面见皇后娘娘那日,我怎么不记得你曾向娘娘讨了这个恩典?”
被问到的江若蓁眼底闪过片刻慌乱,“我…”
江若祁见不惯江知念这般咄咄逼人对着若蓁,“江知念,我有事,你冷眼旁观就罢了,此刻在蓁蓁面前呈什么威风?!”
江程对此也不满,“什么恩典不恩典的,能够帮到你阿兄不就好了?”
蠢货。
江家人目光短浅,只看眼前的利益,如今圣上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官位可以是花钱买的,可以是恩典赏的。
但绝对不能是太子不明不白给的!
皇后一定也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不会允许太子如此行事。
江知念不想管江家的破事,但毕竟她还没有脱离江家。
若是惹得上面不高兴,恐怕自己也会被波及。
她冷冷一笑,不与这两人争论,看向江若蓁,“未央宫中,你可有替阿兄说话?”
江若蓁当即小脸煞白,手紧握住江母的衣袖,红着眼框。
她没想到江知念会当众拆穿自己,因为她也觉得,只要帮到阿兄就好了,无人会在意她究竟是通过谁帮的。
“姐姐,我......”
江若蓁的眼泪比话先掉下,她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低着头不敢再看江知念的眼睛。
江知念继续说,“那天你除了拜见皇后娘娘,还见了太子殿下吧。”
她的意思呼之欲出,所有人也明白过来,江若蓁大抵是求的太子殿下。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特别是江若祁,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无论是求谁,江若蓁不都是为了帮自己吗?
他把江知念身前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你若是不想吃,大可以不吃!”
“今日就不该等你!”
那酒杯碎掉的渣子还溅起来,擦过江知念的脸颊,留下一条血痕。
江知念无所察觉,倒是江若蓁看到了,赶紧挡在江若祁和江知念中间。
“阿兄,阿兄别生气!是我不对,入宫那日,我确实没有向皇后索要恩典......”
又转过头去牵江知念的手,“姐姐,你也消消气,我与怀安之间,只是好友,没有别的什么......”
“我就是怕姐姐误会我与怀安的关系,才谎称——啊......”
江知念抽回自己的手,江若蓁却不知为何没站稳,撞到了桌上,哗啦啦的,桌上的菜撒了一地。
江若祁赶紧扶住江若蓁,怒意终于盖过了理智,想到懂事的妹妹被江知念这样欺负,且蓁蓁还是为了自己。
他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又害怕江知念继续伤害蓁蓁,于是他一把推开江知念!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你突然发什么疯!”
他的手上没有轻重!
江知念突然被推得措手不及,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方才碎了一地的渣子,狠狠扎进了她的掌心!
场面变成这样,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江母原本想要扶起江知念,却听到了江若蓁的啜泣声,她哪里还能不心疼?
江程虽然不满江知念今日无端的发火,但江若祁推妹妹,更是不对。
他黑着脸,命令江若祁去祠堂罚跪一夜,天没亮,不许起来!
还是在外等候的折柳听到动静,跑进来扶起江知念。
“小姐没事吧?......小姐!小姐你的脸!”
江知念疼得蹙眉,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手心,就被折柳提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有湿热的触感。
一瞧,是血。
江程本想问江知念方才为何要推江若蓁,看到她手掌中的鲜血,左右也张不开这个口。
折柳心疼地眼泪直掉眼泪,见了血,若是处理不好,是要留疤的!
江若祁见了血,身上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一般!
他一个箭步,正要上前,“念念,对不起我——”
身后却传来江母的惊呼,“若蓁!祁儿!快,快把若蓁扶回房去!”
听到若蓁两个字,江若祁大脑一片空白,再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去照看江若蓁,一时间,所有人都拥了上去,关切地询问,婢女婆子们,扶着江若蓁离开。
方才还乱成一片的膳堂,此时只剩下江知念和折柳,折柳看着扎进小姐手心里的碎渣,不敢扶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我去把夫人请回来!”小姐都伤成这样了,老爷和夫人却视而不见。
全都去看二小姐了!
“我没事,回去吧。”江知念在折柳小心搀扶下起身,看着一地的狼藉,也不知是心更痛还是手更痛。
江母大概还觉得是她推了江若蓁。
怎么会注意她身上的伤?
“大公子怎么能这样对小姐?”折柳一边埋怨一边抽抽哒哒。
“小姐还没出阁,若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
江知念出来后,被冷风一吹,才感觉到手心火辣辣地疼,只是这些比起前世,九牛一毛罢了。
“二小姐是大公子妹妹,难道小姐就不是了?竟然这样偏心!”
“好了折柳。”
江家当年抱错孩子,致使江若蓁及笄才回江家,为了江若蓁的名声考量,江家人便隐瞒了下来,只说当年本来就是两个女孩儿。
这些事情,连江府的家奴都鲜少知晓。
也难怪折柳如此为她鸣不平。
是不知道她本来就不是江若祁的妹妹。
“先去请个大夫来,一会儿替我送一封信给闻璟师兄。”
当初在白鹿书院,她与闻璟师兄都是老师的学生,他生于医药世家,学成后就回了南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这段时间,闻璟师兄恰好在京城。
当时还约她相聚。
只可惜前世的自己,为了把江若蓁介绍给京城权贵,忙前忙后,不得不推拒。
江知念对着铜镜碰了碰自己脸颊上的伤口,总归是流了血,还是麻烦师兄调配些祛疤的药膏。
仔仔细细地擦掉脸上的血迹后,她忍着手上的疼痛提笔写信。
刚把信交给折柳,就见扶光捧着一个锦盒进来。
“小姐,三小姐在外面,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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