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天河霍思燕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书开天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王妃无奈叹气。当年的事,对天河打击太深。七年啊,足以改变一个人。王妃心痛!她拉过秦天河的手,胖乎乎的,全是冻疮,茧子,她心下又是一疼。“天河。”“王妃,我一个小小猪倌,不值得您挂念。”秦天河根本不给对方表达母爱的机会,立马缩回了手,退开三两步。霍思燕就在旁边看着,顿时恼怒。“秦天河!你什么意思?这些年,因为娘亲担心你,让她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不感恩就罢了,现在挎着一张脸给谁看啊!”“好啦!”王妃赶忙拽住大女儿,劝诫道,“你少说两句,天河才回来。”随即,王妃又对秦天河说:“天河,你也知道,你姐姐就这坏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以后我一定好好训斥她,保证不给你一点委屈。”说着说着,两行清泪竟然顺着王妃眼角滑落出来。秦天河无动于衷。霍家人,...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小说》精彩片段
唉!
王妃无奈叹气。
当年的事,对天河打击太深。
七年啊,足以改变一个人。
王妃心痛!
她拉过秦天河的手,胖乎乎的,全是冻疮,茧子,她心下又是一疼。
“天河。”
“王妃,我一个小小猪倌,不值得您挂念。”
秦天河根本不给对方表达母爱的机会,立马缩回了手,退开三两步。
霍思燕就在旁边看着,顿时恼怒。
“秦天河!你什么意思?这些年,因为娘亲担心你,让她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不感恩就罢了,现在挎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好啦!”
王妃赶忙拽住大女儿,劝诫道,“你少说两句,天河才回来。”
随即,王妃又对秦天河说:“天河,你也知道,你姐姐就这坏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以后我一定好好训斥她,保证不给你一点委屈。”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竟然顺着王妃眼角滑落出来。
秦天河无动于衷。
霍家人,都是特么的演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信他们,还不如信那老母猪能上树。
王妃抹干净泪水,挤出笑容。
“这次回来,母亲好好对你,你依旧是王府尊贵的少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王妃,我还要回去喂猪呢。”
秦天河是在拒绝吗?
王妃愣了愣,霍思燕的火气腾一下燃烧。
“秦天河!给你不要脸是吧,谁想让你回来,谁想认你这个弟弟啊!我镇北王府没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识好歹!”
对此,秦天河只有呵呵。
你不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你呢!谁特么稀罕。
秦天河转身就走,相比于人,他更觉得猪猪可爱。
至少猪猪没那么多花花心肠。
“好啦,好啦。”
王妃急忙扯住秦天河衣角。
她语气恳切,似乎带着三分歉意。
“天河,你崩和你大姐一般计较。”
“还有你!”
王妃指着霍思燕,怒斥道,“你弟弟回来,你说他干什么!以后不准这样了,堂堂镇北王府,整天吵吵闹闹像话吗?”
母亲发火,霍思燕的火更大。
她真是看不惯秦天河的死样子。
“母妃,你瞧瞧,人家不稀罕回来,我们镇北王府庙小,装不下这尊大佛。他要走,走好了!与其让奶奶看见他的鬼样子,还不如告诉奶奶,他死了!”
“燕燕,你在说些啥啊!”
王妃皱着眉头,可霍思燕还没发泄完。
“秦天河!你滚,马上滚!回去养你的猪,吃你的猪食,王府一点不欠你的!”
无所谓欠不欠。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一口饭,对她们卑躬屈膝。
秦天河挣脱开王妃的手,冲着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离开。
王妃见他态度冷漠,决绝,一颗心跟刀子在割似的。
“天河!七年了,你恨我们,我理解,可你奶奶的身子,拖不起了啊。”
一听这话,秦天河的心再一次被触动。
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吃过的苦早锤炼出了他钢铁般的意志,只有奶奶,每一次流泪,老人的样子总会浮现在眼前。
他停下了。
王妃可算是松口气。
霍安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放声痛哭。
“母亲,大姐,哥哥,你们别吵架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王府还是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天河哥哥,王府的一切本该是你的,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你生气,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你别怪母亲,姐姐,家里人。”
秦天河白了他一眼,神马东西,妥妥的绿茶行为!
这家伙的样子变了不少,作风倒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装可怜,抢道德制高点,是霍安的拿手好戏!
他说这些话,不就是变相宣告他真少爷的身份嘛,真当秦天河看不出来啊。
既然你要装,好!我配合配合你!
秦天河转身行礼。
“霍少,您才是镇北王府的真少爷,我嘛,一个奴才下人,可不敢高攀。”
语气分明是嘲讽,特别那个真字,秦天河咬得极重。
霍安神情一僵。
霍思燕本就火大,这个秦天河也太嚣张了!
奴才下人,敢这么跟王府的世子爷说话?
她上去就是一脚,却被秦天河灵巧躲开。
霍思燕喊道:“养猪把脑子养傻了吧!若不是你,小弟生下来就是嫡子,享尽荣华富贵,你占了十几年位置,让小弟流落民间,吃尽苦头。”
“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你也配!”
秦天河耸耸肩,虽然没说话,但那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霍思燕追上去,又是狠狠一脚。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儿是干惯苦力活的男人对手。
霍思燕踹了一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竟然被浑身散发猪屎味的秦天河扶住。
“霍大小姐,对我这样的奴才动手,你不怕脏?”
如此近的距离,霍思燕快被熏晕过去。
她赶紧丢开秦天河,接连退出好几米,这才重重喘粗气。
王妃真是无语。
好端端的一个母子团员,家庭团聚,却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啊,一场闹剧被那么多人看到,传出去,指不定会在背后传王府啥样的流言蜚语。
王妃一边安排管家送客,一边对秦天河说。
“天河,不要管你姐姐,先和丫鬟去好好梳洗,你奶奶等你很久了,一会随母妃去拜见她老人家,你别担心,以前你是什么待遇,现在,以后还是一样。”
秦天河没说什么。
王府的一切对他来说,太陌生,太陌生。
七年间,改变了很多很多,见过奶奶后,秦天河不会留在王府。
他微微拱手,随即跟着丫鬟走了。
小丫鬟带他去的,可不是原来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偏僻,甚至破败的小院子。
他以前住的叫通明院,冬暖夏凉,芳草阴阴,是整个王府最好的房子。
可惜啊,物是人非。
霍安回来一周不到,就以养病为借口,住进了通明院。
秦天河还能说什么?他是哥哥,整个王府的人都告诉他,尊老爱幼,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他得搬出去。
变了,一切都变了。
呵呵!
秦天河心中冷笑。
感情还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公主大人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居然只让自己受了八年的刑罚?
“小弟,跟我回去吧,我们真的很想你!”
见秦天河不说话,霍思燕还以为他想通了,又接着问道。
然而秦天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这些年他日盼夜盼,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在自己最累最疲惫的时候,姐姐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自己逃离这个地狱。
然而,终究还是成了梦幻泡影。
如今七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些苦痛,相反,还有种乐在其中的滋味。
这时候跑来朝着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对不起,我秦天河不需要这种施舍!
因此,只见他微微躬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奴才只是个脏臭的猪倌,怎敢跟王府家的千金攀亲戚?”
“烦请郡主殿下回去吧,也顺便替奴才谢谢陛下的宽宏大量!”
虽然秦天河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十分卑微,然而他眼神中的冷漠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这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了霍思燕的内心!
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秦天河,你还要跟我们怄气多久?”
“王府这十几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半点?”
“你只是在这里养了几年猪而已,又没人说你不是王府的世子了,何必自轻自贱呢?”
分明是好言相劝,然而落在秦天河的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只是养了几年猪而已?
炎炎夏日,不得不忍着腥臭的猪屎味清理猪圈,到地里去割猪草,哪怕晒的皮开肉绽,也不敢叫苦叫累!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天还没亮他就得爬起来,将一桶桶的泔水挑回猪圈里,哪怕手都冻出了冻疮,也不敢停下手里的事情。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他的地位跌落到连狗都不如?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就霍思燕这种生活在王府里的大小姐,恐怕是做梦都做不出这种恐怖的噩梦来!
家人?
去他码的!
“走吧,以后姐姐会将你这七年受的苦,好好补偿给你的!”霍思燕装成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说道,还准备将秦天河给拉上马车,然而刚走近了几步,便被秦天河身上的味道吓得立马捂住了鼻子,连连摆手道。
“你,你先自己一个坐车回去!”
“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猪房里不管谁欺负你,我自会好好惩治他们!”
“管家,赶紧带世子回去!”
说完,霍思燕便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空气里再也闻不到那刺鼻的猪屎味才敢放心呼吸。
秦天河没有说什么,反正这些年受他人白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缓缓的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用手扶着车辕,缓缓爬上了车夫的位置。
这一幕,给霍思燕看急了。
“你进去啊!”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嘛?”
而秦天河只是冷冷瞪了她一眼,这才解释道:“我身上味道这么大,如果坐里面,这马车以后恐怕都没人敢坐了!”
听到这句话,霍思燕终于急眼了,她抽出了马鞭,狠狠一鞭就朝着秦天河抽了过来,骂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哪怕回去以后把这辆马车烧了都行!”
“你现在身份好歹是王府的世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还穿的如此破烂!”
“让外人见了,我们镇北王府的面子往哪搁?”
好在是秦天河反应迅速,或许也是这些年被打习惯了,在霍思燕出手的瞬间,他就一个翻身滚落了马车。
虽然摔得很疼,但至少比挨一鞭子要好!
倒在地上的秦天河冷笑不已,果然,什么弟弟,什么亲情,霍思燕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她们镇北王府的面子。
“给脸不要脸!”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不过是在这里喂了几年猪而已,你想想霍安,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下人,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王府!”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行,你要不愿意坐,你就自己走回去,正好让你清醒清醒!”
“到底是装乖一点,回到以前锦衣玉食的世子生活,还是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个养猪的猪倌!”
“我警告你,等进了王府大门,还摆出这副死相,气到了爷爷奶奶,谁都饶不了你!”
话落,霍思燕便钻进了马车,急忙催促着车夫离开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秦天河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他心里很清楚,那所谓的镇北王府,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回去?
当然要回去!
但不是以这种委曲求全的姿态!
他回去,是为了将那些曾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
想到这里,秦天河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半边身子都已经被擦破了。
此刻血流不止,若换做是以前,秦天河恐怕早就已经哭爹喊娘了。
可如今,他却视若无睹,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而就在这时,一列骑兵突然从秦天河的身旁呼啸而过。
就在路过他旁边时,为首的那个女将军蓦然拉紧缰绳,直接停在了秦天河的面前。
她一席红袍,张扬热烈,剑眉倒竖,绝美的脸庞之上英气逼人!
“霍天河?”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秦天河瞬间只觉得心里发堵。
竟然是她——杨红眉!
大晋唯一的女战神,武道天赋绝高,如今不到二十四岁,便已经有了枪神的名号。
一杆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战场之上,人人闻风丧胆。
而之所以让秦天河感到尴尬的原因是,两人自幼就定下过婚约,只不过是以王府世子的身份订下的。
如今他被赶出王府,这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没想到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少年时候喜欢过的人,这让秦天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的就低下头,结果没想到杨红眉竟然凑了上来,捏着他的下巴,将头抬起来,仔细端详后。
这才惊讶道:“竟然真的是你!”
然而,还没等秦天河回话,她身边一个将士看不下去,猛地就是一脚踹过来,怒道:“将军问你话呢,楞着做什么?”
被人踹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秦天河苦笑:“奴才见过杨将军!”
杨红眉狠狠瞪了那个将士一眼,而后又将目光回转到秦天河的身上,皱眉打量许久,这才问道:“你被陛下惩罚养猪一事,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是刑罚已满,你准备回家去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听到这句话,秦天河微微一愣,因为杨红眉常年在边关领兵作战,秦天河一直以为,京城的事情,她或许未曾听闻。
而如今才知道,原来杨红眉什么都知道,可这七年间,从未有一次见她来看过自己。
果然,一切都是利益,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杨红眉或许忘了,她身为将门之后,以女子之身执意要领兵出征时,那无数人的冷嘲热讽,唯有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
失去了王府世子这层身份后,秦天河逐渐看透了人心。
“奴才要去哪?要做什么?就不劳杨将军费心了吧?”
秦天河冷冷回答道,语气虽然恭敬,但冷冽的眼神,已经将二人划清了界限。
大晋,炎夏时节。
艳阳高照,闷热的猪圈里臭气熏天。
秦天河光着膀子,汗水在古铜色的肌肤上肆意流淌,而右肩因为常年累月的挑担,被麻绳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过他好似没有知觉一般,在卸下了身上挑着的重担后,又卖力的扛起了一桶泔水,和猪草混合在一起,哗啦啦的一块倒进了面前的猪槽之中。
听到动静,一大群猪哼唧着拱到猪食槽前面,大快朵颐起来。
旁边的同伴有些看不下去,连忙递了一小瓶金疮药过来:“擦擦吧,你至少也得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可别生了疮疡,到时候可就回天乏术,神仙难医了。”
秦天河摆了摆手道:“谢谢,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玩意对我没什么用。”
“今天擦了,明天又得接着挑泔水,扛猪粪,根本不顶事。”
看到这一幕,同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能力,认个错,服个软,怎么也不至于流落到跟咱们一块养猪的地步吧?”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秦天河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的忙活着手头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一列马车忽然驶到了猪圈门口,从车上下来了几个锦衣华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哥。
看到这一幕,同伴摇了摇头,冲着秦天河叹气道:“又是来找你的,这些混账,以前跟在你后面耀武扬威,结果你一出事,个个都跑来落井下石!”
秦天河摆了摆手,示意同伴少说话,别惹上不该惹的事情。
“哎哟,好臭啊,这不是秦少么?怎么好好地世子不当,沦落到当起猪倌来了?”
那几个公子哥大摇大摆的朝着秦天河就走了过来,临到近前,还捂着鼻子,摆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秦天河手上的事情没闲着,冷冷问道。
“还能有啥事啊?镇北王府有人要见你呗,识相的就赶紧收拾干净跟我们走,别当时候王府怪罪下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几个公子哥趾高气昂的说道,全然没有把秦天河放在眼里。
听到镇北王府几个字的时候,秦天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拳心捏紧,想说什么,最终话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你们找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养猪的猪倌而已,还请你们向那人回绝吧!”
看到秦天河这副清高的模样,那几个公子哥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忍不住讥讽道。
“秦天河,你装什么装呢?”
“真当你是流落在外的王府少爷了?你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现在镇北王府愿意让你回去,你老老实实跟着走不就行了?怎么,还得让人八抬大轿来请你?”
“你配嘛?”
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秦天河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攥紧,这些年的记忆,一幕一幕在眼前不停的闪回。
镇北王府是秦天河曾经的家,当初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镇北王世子,度过了十五年荣华富贵的日子。
然而在五年前,却被人告知,他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冒牌货而已。
原来是当年的老王爷肆意责罚下人,导致下人怀恨在心,将自己的孩子与真正的镇北王世子进行了调换,由此改变了秦天河的人生。
一直到七年前,那个下人病重,弥留之际,才将这桩真相给吐露了出来。
直接让秦天河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始终忘不了,当真世子回来的时候,整个王府欢天喜地,自己的亲人们围着那个少年喜极而泣的画面。
而他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
家人,朋友,地位,一切都回归到真世子的身上去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外人。
当然,似乎是看出了秦天河迷茫的心情,又或者是动了侧影之心,又或者是舍不得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情。
镇北王走过来拍了拍秦天河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纵然是自己真正的孩子回来了,也不会改变秦天河的身份,他仍然是镇北王府的世子之一。
而刚刚认回来的真世子霍安,也是拉着秦天河的手道,以后他们两就是亲兄弟,让秦天河安心在王府里待着。
镇北王妃也是抹着眼泪说,秦天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绝对不会放弃。
秦天河天真的以为,真的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直到有一日,公主殿下最喜欢的小香猪死了,这明明是霍安做得,可是他却联合其他人一同嫁祸给秦天河。
无论他如何解释,拿出了铁一般的证据,可所有人依旧护着霍安。
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大发雷霆,将秦天河发配到了内务府的猪房里,干起了最低贱的猪倌工作,这一待就是五年。
扫猪圈,倒猪粪,喂猪......各种最苦最累的活都一股脑的压在了秦天河的身上,甚至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挤在猪棚里与猪作伴。
那些人就是想活生生的将秦天河整死在这猪房里,索性是让他硬生生挺过来了。
而他这才明白,镇北王府,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他们说的再好听,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贱人!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看到秦天河沉默不语,那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手上的马鞭毫不留情的就抽在了秦天河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然后就看到秦天河身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道血痕!
“找死是不是,给我打,往死里打!”
随着话音落下,那几个公子哥,你一拳我一脚,将秦天河揍得遍体鳞伤,几乎都爬不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王府管家服饰的老头,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人群中,连忙将秦天河给拽了起来。
“世子......”
这老者眼眶泛红,看着秦天河这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动情的喊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世子,我只是一个猪倌而已。”
秦天河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就准备起身离开。
“天河!”
而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呼唤,瞬间让秦天河停下了脚步。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倩影,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的后方。
霍思燕,秦天河曾经最喜欢的大姐!
她曾在秦天河年少怕黑之时,整夜整夜的抱着他入睡。
也曾在真世子霍安回来以后,因为种种小事,将他揍得半死。
秦天河已经分不清,这两种人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霍思燕了。
因此,他只是摇了摇头,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奴才见过郡主!”
霍思燕看着眼前的秦天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心疼的表情,这是她曾经最为疼爱的小弟。
可如今,双方却产生了如此巨大的隔阂。
秦天河再也不像往常那般,会凑到她的耳边调皮的撒娇了。
想到这里,霍思燕指甲都剜进了肉里,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回来吧,天河!”
“奶奶很想你,爷爷身体也不好了,公主殿下也很内疚,因为一只小香猪,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刑罚。”
“她亲自向陛下请命,赐你离开猪房。”
他看到秦天河身上穿着的,还是他那一身单薄,发臭的衣服。
“天河少爷,水温不合适?我让人给你加点。”
“我洗好了,这就去见奶奶吧。”
见个屁啊!
为什么让秦天河洗澡?就是想老夫人不受刺激。
秦天河牛气,非得我行我素,准备好的衣服不穿,就喜欢穿旧衣服,臭衣服!
张强恨得牙根痒痒,如果秦天河是家丁奴才,他能揍死这家伙!
“天河少爷,您还是再洗一洗吧。”
“要我说几次?我洗过了。”
“那衣服?”
“节约是美德,又没烂,我换它干什么?”
秦天河走上来,分开众人,要离开。
张强急忙拦住他。
“天河少爷,大小姐跟夫人吩咐了,让您沐浴更衣。”
“老管家,你的大小姐和夫人管不了我。”
秦天河喂了七年的猪,一身的蛮力。
张强不仅挡不住,反而被推个趔趄,多亏旁人急忙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可秦天河已经借着空档,出去了。
“香秀!你快跟上。”张强喊道。
不用张强提醒,香秀已经那么做了。
她现在的主人是秦天河,除非命令她不准跟,她才不会动。
“天河少爷,您还是换上吧,外边多冷啊。”
秦天河相信香秀说这话没私心,她真担心少爷挨冻。
“谢谢,可我不冷。”
“少爷,您又说谢谢,奴才怎承受得起。”
秦天河沉默不语,香秀啊,你也太单纯了!
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叫万老松,借个吉祥如意的名字,让老人家心情更愉悦。
这条路,那些年走过太多次,秦天河就是闭上眼,也知道怎么去。
可在路上,她就被拦住。
霍思燕气鼓鼓的,旁边还站着老管家。
很显然,老家伙告的秘。
霍思燕狠狠瞪了一眼香秀,香秀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香秀没完成任务,让主人生气,是香秀的错!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脸蛋勾人外,一无四处!霍思燕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个花瓶。
也不至于现在给她整出这么大个花活。
瞪完香秀,霍思燕终于把矛头对准秦天河。
不出意外,又是一顿火力输出。
“秦天河,你好意思吗?你要脸吗!你不要脸,我们王府还要脸!”
“大小姐,我不懂。”
秦天河也不口称奴才了,在万老松,他永远是爷爷奶奶最宠爱的孙子。
哪怕霍安回来,也没改变这一点。
老夫人对霍安爱搭不理,霍安刚回来还殷勤得每天去请安,后来见老夫人的态度,干脆摆烂,不去了。
更加引起老夫人的厌恶!
要不是老夫人弥留之际,总念叨着秦天河,整个王府早把他忘了。
霍思燕才不管这些。
它噼里啪啦,嘴就没歇过。
“秦天河,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让所有人都怪我没有伺候好你,你就开心了?”
秦天河想解释两句,他的好姐姐根本不给机会。
“你委屈,你心不甘!但是我告诉你,奶奶身体不好,你就存心想气死奶奶,恨不得她少活两天!”
“秦天河,你太恶毒了!你让我觉得恶心,想吐!你知道想吐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看见你的样子!”
秦天河也是无语。
霍思燕真想多了,他就是想让奶奶看见他的变化。
以前秦天河调皮,总给奶奶惹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教训他,沉着冷静。
他觉得现在,自己做到了。
所以他准备告诉奶奶,这些年他做过什么,又改变了什么。
给老人分享生活,不管好的坏的,总能让老人高兴。
但霍思燕误会大发了。
他指着秦天河脑门,破口大骂。
“如果奶奶因为你出了问题,我要你命!”
“香秀,死哪儿去了,滚出来!”
霍思燕的咆哮,让香秀颤颤巍巍的挪步出来。
“带他去换衣服,快!”
秦天河一口回绝。
为什么要换?这一身挺好。
“给脸不要脸!”
霍思燕真气急了,堂堂大小姐,竟然上手,要去扯男人的衣服。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弟弟。
那更不合适了。
男女有别,姐弟更有别!
虽然这种腌臜在王侯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面上,不能传出风言风语。
“燕燕,你干什么啊?”
王妃忽然出现,打断霍思燕动作。
霍思燕反应过来,急忙退后两步。
她下意识的擦手,猛然想起秦天河的衣服,是那猪倌的衣服,指不定沾了多少猪屎。
她的衣服贵着呢,被猪屎弄脏,未免可惜。
霍思燕气急败坏的嘶吼。
“母妃,都怪这家伙,非要穿烂衣服,臭衣服见奶奶,我让他换,他半个字都不听。秦天河来王府,就是送晦气。”
“他存心要气死奶奶,让他滚吧!我去和奶奶说,天河已经死了,埋了。”
聪明的王妃不会听女儿一面之词,可看到秦天河身上的衣服,她的脸还是沉了下去。
“差不多得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妃竟然先教训女儿。
霍思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王妃对秦天河说话的语气比起之前,还是重了几分。
“天河,你姐姐脾气暴躁,她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不过你穿这身猪倌的衣服见老夫人,不太对。”
“老人家的身体不好,这半年,太医来过好几次,她不能受刺激。让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万一发病,那怎么办?”
秦天河点点头,似乎被说动了。
王妃松口气,看来秦天河也不是个石头,用心捂一捂,还能热热乎乎。
“香秀,快带天河少爷去换衣服,莫耽搁了时辰,老夫人又等着急。”
“等等。”
秦天河又打断王妃的话。
王妃一愣,不是吧,才夸你两句,又开始了,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王妃,衣服我可以换,我也不想奶奶受刺激,但是这衣服,太小了点吧,我穿不下。”
说着,秦天河瞅了一眼站在王妃身旁的霍安。
王妃忽然想起,她准备的衣服是按照霍安来的,七年不见,秦天河已高出霍安许多。
就是那张脸,霍安也万万比不上秦天河。
二人同样的打扮,秦天河更像一个贵公子。
甚至有那么一瞬,秦天河想大闹王府,搅他个鸡犬不灵。
他没那么做,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是真龙,他只是个臭泥鳅,啐口唾沫,够淹死他好几回,螳臂当车啊,不自量力啊!
秦天河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忽然,一个声音强行拽了他出来。
“少爷,我是香秀,大小姐派我来伺候您,以后有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
秦天河转头看她,桃花眼,瓜子脸,一股魅惑犹如天成。让男人冲动,让女人嫉妒!
也正是她的气质,在王府中肯定不受待见。
王府女人,谁愿意找个狐狸精妾房,男人天天不在家,倒是把小妾的被窝暖热乎了,自己这边独守空房。
所以其他丫鬟的名字中,要么竹,要么松,要么墨,她呢?她叫香秀,农村丫头才能有的土名字。
秦天河还记得她。
“我知道你,你是大小姐的丫鬟。”
“天河少爷,您记性真好,上次一别,怕是有五年了吧。”
“七年。”
秦天河纠正她的话。
香秀也在感叹,她还记得那年被同屋姐姐欺负,还是天河少爷帮她解围。
“天河少爷,您是个好人,现在回来了,好日子就到了。”
香秀说得真诚,秦天河默默点头。
他不和小丫头计较这种事情,没意义。
“我养的狗呢?”
秦天河问起爱犬拉多,香秀神情悲伤。
“死了,你走后的第二天,它就死了。”
秦天河叹口气,至于他的狗狗怎么死的,他不会问。
如今的王府,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少,少到找不出痕迹,可能在有些人的回忆中,还能挖出一点东西。
比如香秀。
可秦天河不懂,为什么霍思燕要派香秀来伺候他。
漂亮?
要让好多年没尝过女人香的秦天河犯错,借此,正大光明赶走他?
毕竟霍思燕总认为秦天河要对她弟弟下手,要抢属于霍安的东西?
她错了!
她还在用老眼光看以前的秦天河。
今天的秦天河心思沉稳,办事稳重,和七年前的毛里毛躁完全不同。
“天河少爷,我们先进屋吧,屋外冷。”
香秀的手都快冻红了,她属于内伺,每天的工作只是铺铺床,手上没有厚茧,可扛不住冬月的风雪。
秦天河倒是不冷,他干惯了粗活儿。
“我忘了,对不起。”
香秀一愣,她头一回听到有主人给下人道歉。
合适吗?
香秀赶紧摆手。
“天河少爷,不敢不敢。”
“开门吧。”
听到这句话,香秀才回过神来。
她赶紧推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秦天河跟没事儿一样,继续往里走。
“天河少爷,我让他们来打扫打扫吧,这里太久没住人了,都霉了。”
“香秀,你去找个抹布。”
“抹布?天河少爷,你要抹布干什么?”
“当然是打扫打扫。”
香秀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她听说天河少爷这些年过的苦,也没到亲自打扫卫生这一步吧。
看秦天河接下来的行动,好像,没在开玩笑。
他已经推开水井上放的重石头,满满一井水,随便找个东西,稍微弯腰就能舀到。
“香秀,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哦。”
香秀真没办法,她三岁就被王府买了,到现在十六个年头,只会听主人的话。
让她干啥,她只能干啥。
刚出门,迎面撞上老管家。
管家张强很不高兴。
“慌慌张张干什么!”
“张伯。”
香秀赶紧低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她怕张伯,因为老家伙打人非常疼,她的长相导致她每次犯错,总能挨一顿大鞭子。
“我问你,你跑什么?”
“是天河少爷。”
“他又怎么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巴结秦天河的张强,现在连一句少爷也不肯加。
自然香秀没注意到这些。
她回道:“张伯,少爷他要亲自打扫房间。”
“胡闹!”
张强忽然发火,吓得香秀又是一哆嗦。
张强指着她,何必道:“大小姐让你好好伺候,你就这么伺候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废物!”
说着,老家伙上去就要一巴掌。
“等等。”
秦天河的声音,拯救了香秀。
香秀紧闭双眼,已经做好了迎接耳光的准备。
今天有秦天河在,恐怕老家伙的手,碰不了她娇嫩小脸。
“老管家,不怪香秀,是我要打扫房间的。”
“天河少爷,小丫鬟不懂事,怎能让你亲自打扫。”
“好啊,那你来吧。”
秦天河就把水盆放张强脚边,水都带着一股霉味。
张强皱着眉头,吩咐手下。
“还愣着干嘛,快点把地毯送进去,还有水桶,热水,耽搁了天河少爷沐浴,我打死你们!”
刹那间,空荡荡的小院热闹起来,十好几个家丁各做各事,虽然墙壁地板没用清水冲洗,可洁白的羊绒,还是遮盖了很多霉点。
张强这才笑嘻嘻说道:“天河少爷,您早点沐浴更衣,太夫人还等着呢。”
“那香秀?”
“香秀,今天看在天河少爷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若有下回,你知道规矩。”
张强语气冷漠,香秀弱弱点头。
她可不敢跟老管家叫板。
秦天河欲言又止,他肯定想帮帮香秀,奈何他能力有限。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我不要你们伺候,我自己会洗。”
丢下这句话,秦天河把屋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啪!
房门重重关上。
张强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牛气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啊,我呸!”
老管家骂人都不避,当着所有人骂,其他人只当听不见。
奴才,就不能长耳朵。
张强骂完秦天河,恶狠狠的眼神又剐了香秀好几下。
“还有你!记住你的身份,奴才得有奴才的样子。”
香秀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天河洗澡,才不是贵公子,非得让几个青春靓丽的丫鬟陪着,洗到兴奋头,把丫鬟拉进水桶,常有的事儿。
关门到开门不过五分钟。
张强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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