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怎么不等我突然跑出来了?”
“没什么,里面太闷,出来散步透透气。”
不冷不热的样子,顾知远也没在意。
轻笑着挽住我的手。
没走几步,一个孩童迎面跑来撞到顾知远的腿上。
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我假装没看见。
几分钟后,顾知远就借口要上厕所,急匆匆的丢下我一人离开。
不带一丝犹豫。
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跟上去。
亲眼看着他克制而又隐忍地拥她入怀。
听着他小心翼翼询问她的近况。
绽放着不曾对我有过的明媚笑容。
即便已经决定划清界限,心还是不免阵阵抽痛。
割舍远比我想象中难。
但是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转身的瞬间,苏轻竹抬头看向我。
得意中带着无尽的嘲笑。
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她却更过分的拉住顾知远送上一吻。
顾知远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紧紧抱住她。
吻得难舍难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院子里。
脚上被磨出水泡,火辣辣的疼。
但我不在意。
如同行尸走肉般取下阿嬷的遗像就往埋着她的那个小土包走。
坐到天色渐晚才肯依依不舍的离开。
到家不久,顾知远眼角带笑姗姗归来。
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会自己回家,更没有解释为什么上个厕所就人间蒸发。
重逢的喜悦过于巨大,他早就将我抛之脑后。
不过,再大的兴奋也没有让他掉以轻心。
为了不让我发现真相,顾知远用公婆给的积蓄在镇上租了一间民房。
让放寒假独自回来的苏轻竹有落脚之地。
之后的一个月,除了上工,其余时间顾知远都在找借口往镇上跑。
而我在他一次次的背叛后,找到医生做了流产手术。
血肉从身体剥离的那一瞬间,压抑许久的情绪溃堤。
我哭到干呕。
孩子,是妈妈识人不清,让你投错了胎。
往后余生,我愿吃尽世间所有苦难,只求你能投胎到没有欺骗充满爱意的家。
手术结束,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坐上牛车。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