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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热门小说温宁严刚

眉间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谁知——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贾淑芬嗤笑一声,...

主角:温宁严刚   更新:2025-03-09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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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热门小说温宁严刚》,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谁知——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贾淑芬嗤笑一声,...

《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热门小说温宁严刚》精彩片段


二嫂不同意,他就把这事推到十年后再说。

这十年让妈住大队,帮着点二嫂的同时,种菜养猪养鸡养鸭,吃不完还能攒钱。

他要有事,就叫妈去县城帮忙。

缺钱,也可以叫妈支援点。

十年后,再让妈跟大哥大嫂去家属院享福。

严聪心里打算着,就等刘金兰不同意,他再顺势说出想法。

谁知——

刘金兰丝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同意妈去家属院!妈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大哥大嫂条件比我好,肯定能让妈吃好喝好,过好养老生活。”

贾淑芬很感动,“金兰,没想到你这么为妈着想。”

死活没想到这一出的严聪:“……二嫂,妈去家属院就没人帮你带闺女了。”

“贱妹有啥好带的,”刘金兰不以为意,“把她锁屋里就是了。”

严聪嘴唇动了动,看向贾淑芬,“妈,家属院离家那么远,你愿意去吗?”

贾淑芬嗤笑一声,“不愿意你也不肯让我去你那啊,你就想让我在大队干活,怎么?在你眼里我不值得享福啊?”

“不不,”严聪赶紧否认。

“妈,我哪是这意思,行,你乐意去就去吧,想回来的话,给我写信,我在火车站接你。”

“行。”贾淑芬立马看向温宁。

“小温,你买回去的票帮我多买一张,这几天我就把家里的畜生和菜都处理下。”

温宁声音清脆的应下,“哎,好。”

严聪:“……”

说走就要走,他怎么有一种吃大亏的感觉。

这时,饿着肚子沉默许久的周云云突然开口。

“那我坐月子的事咋整?妈不帮忙,难道不表示一下?”

几人沉默住。

贾淑芬见严聪不开口,心知他也是这想法。

她失望至极,冷笑。

“首先,你还没怀上,啥都得等你怀上再说,其次,严聪,”

贾淑芬盯着严聪,“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你读书工作娶媳妇都得了你大哥二哥的帮忙,你认不认?”

长子严刚没念什么书就去当兵。

前五年,他的补贴除去必要开支,全寄回来帮助寡母和弟弟。

他和温宁婚后,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也寄给贾淑芬,直到三弟正式参加工作。

次子严辉念书上没天分,就去学手艺。

婚前也是上交工资,婚后给媳妇儿。

唯有幼子严聪,生活费、学费、娶媳妇的彩礼,都是他大哥出大头,二哥出小头。

他婚前婚后没往家里交过一分钱。

严聪靠两个哥哥成家立业,这是他这辈子都否认不了的现实。

被质问,他有些没面子,脸色微沉。

“我认,我知道,妈,你说这个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贾淑芬噌的站起,双眼欲喷火。

“老娘说这个就是希望你搞清楚,你当白眼狼也要有个限度!老娘还在呢,你不想着报家里的恩,还想老娘养完你再养你儿子,凭啥?!”

“就算你儿子生出来,老娘给他钱是老娘愿意,老娘不愿意给,你就不给我养老?你就不认我了?!”

严聪燥红着一张脸。

“我没有,我怎么会不认你。”

贾淑芬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最好没有!”

她看也不看周云云一眼,但一番话全是冲她去的。

周云云脸色铁青极了。

倏然,她起身,不发一言就往外冲。

“云云!”严聪着急的喊,迟疑两秒。

“妈,大嫂,二嫂,我带云云先回县城了,妈你走那天我去车站送你。”

他匆匆追上去。

正屋内沉默几秒,贾淑芬站起来冲外面骂。

“讨债鬼,生儿子全是讨债鬼!老娘上辈子作啥孽了摊上三个儿子……”

温宁抱着三妹回屋,刘金兰追进来,压低声音,问。

“大嫂,大哥和我家严辉帮助三弟的那些钱,你觉得我们能要回来不?”

温宁看向她,刘金兰不好意思的解释。

“你知道我家条件不好,那点钱挺重要的,但妈好像没那个意思。”

温宁轻摇头,“我不去要,严刚知道会不高兴,算了。”

仔细论起来,二房也还欠严刚钱呢。

这笔烂账,理都理不清。

再说,严聪和周云云的算计浮于表面。

刘金兰和严辉才是放长线钓大鱼,打着让她和严刚养闺女的主意,最后还害死她全家。

温宁并不想做刘金兰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她借口喂奶,关上屋门。

刘金兰撇嘴。

都是女人,喂个奶还看不得,矫情死了!

不过温宁精心喂养的是她闺女。

刘金兰又美滋滋的回屋,看见贱妹躺在那,玩自己举起来的小手。

她气上心头,将娃抱起丢地上,低声叱骂。

“和你亲妈一样,贱皮子!”

娃嗷嗷大哭,吵得心烦,刘金兰扯过一只袜子,塞她嘴里。

总算安静了。

——

尽管商讨时闹得不太愉快,但贾淑芬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隔天,她放出自己要去家属院的消息。

大队都沸腾了。

时不时有队员来打听消息、租家里的田地、买贾淑芬囤积的玉米和麦子等。

就这样忙活着,十天时间飘然而逝,到温宁一家出发的这天了。

温宁抱着三妹,大毛二毛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贾淑芬扛着自己的大包袱,一行人缓慢往村口走去。

刘金兰抱着贱妹,眼巴巴望着温宁怀里的娃。

她很想抱抱自己的亲闺女,又怕温宁看出不对劲。

她带着阴暗的心思将贱妹往温宁和大毛二毛面前挪。

“大嫂,大毛,二毛,你们看看贱妹吧,这一次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大毛二毛只扫一眼,敷衍,“哦哦。”

贱妹脏兮兮的,动不动就哭,一点都没有他们家三妹可爱,有什么好看的。

温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步,“很快就会再见。”

上辈子刘金兰就经常打着探亲的借口来找他们一家,后来甚至住在离军区大院不远的农村。

呵。

当时温宁还觉得刘金兰是好弟妹呢,仔细想来,不过都是为了她亲闺女罢了。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温宁无动于衷。

刘金兰却得意得很。

回去又如何,把亲闺女留在她手下受苦,带去享福的可是她刘金兰生的宝贝。

这时,元宝伤心道,“大哥二哥你们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哎。”

二毛摸他脑袋,“别担心,我严二毛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陪你玩,但你不能抢我的肉吃。”

刘金兰咧嘴直笑,“二毛,你是哥哥,把肉让给弟弟吃,大方一点。”

他大方了,那他肚子饿了咋整,大方能顶饱吗!

二毛鼓着腮帮子,不高兴。

贾淑芬没忍住,“金兰,你对贱妹好点,怎么说也是你闺女。”

刘金兰撇嘴,随意点头,“晓得啦,妈。”

她闺女享福,温宁闺女活该受罪。

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声响。

“淑芬,你等等!”

“淑芬儿,我来送你啦。”

温宁几人诧异望去,只见大队许多人都赶过来送贾淑芬。

他们脸上尽是不舍。

有大婶还递出准备好的东西。

“淑芬儿,你不是爱吃我家的笋干吗?给你,回头你吃的时候要想我这个老姐妹。”

“给,淑芬,这是我家的地瓜片。”

大队长甚至冲温宁道,“温同志,你婆婆性格你知道,比较暴躁,去家属院你可得护着她啊。”

贾淑芬翻白眼,“老娘哪暴躁了?老娘很讲道理的。”

送行的人直打趣,“是是是,讲道理讲得把人家木门砸得稀巴碎。”

“你男人背着你打牌,你去把牌摊子掀了,牌给烧了。”

“王三婶儿子把你家严聪作业本打湿,你给人家头发上抹粪,你多讲道理啊!”

……

贾淑芬在旁边直不承认,“哪有的事啊!”

温宁看着这温馨一幕,心想,这也是她重来一世的意义。

让婆婆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充满遗憾的离开生活五十年的家乡。

不对,遗憾还是有的。


“发了发了。”贾淑芬嘿嘿笑得像个阴谋得逞的坏蛋。

“让宝批龙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

温宁一听宝批龙就叹气,贾淑芬忙收敛。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送钱的活佛,都是青天大老爷,不是宝批龙,我再多说一句我就是宝批龙!”

这时,温宁转身拿二十块给摸不着头脑的田秀娥。

“秀娥姐,这是我们先前说好的,你的工钱。”

田秀娥忙推拒,“我去长个见识就行了,哪能真收你钱,小温,你辛辛苦苦做衣服不容易,别给我。 ”

“赶紧收下!”贾淑芬就见不得人摸摸索索。

“小田,咱两家啥关系啊,有一说一,肯定不让你白干活,你收下小温心里安心。”

温宁笑着点头,田秀娥这才收下。

她想着给人家婆媳两腾空数钱,就要告辞。

温宁叫住她,“秀娥姐,你看见我今天卖西服了,生意很好,你想不想拿去卖?”

田秀娥一愣,伸手指着自己鼻子。

“我?”

“是。”温宁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还有一批布没做,没时间去市里,秀娥姐,你从我这拿,我给你二十一套,你可以自己定价,最好不要超过四十,因为大家都很精,二十块一套以外,赚的钱都是你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先拿五十套,卖了再给我钱就可以。”

田秀娥可不是傻子。

这……这不就是让她挣钱吗!如果这样的话,今天那一百套,她就能挣两千块!

两千块!

田秀娥想过自己可能会成为遗孀,都没想过能赚两千!

她下意识看向边上的贾淑芬。

贾淑芬是婆婆,能愿意温宁和她做这个交易吗?能愿意白送钱吗?

贾淑芬被望得一怔,“咋?小田,你还要问我意见啊,我是小温婆婆,不是你婆婆啊。”

田秀娥扑哧笑出声,又扭捏道。

“这,小温,你做衣服,我挣钱,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温宁把话和她说明白。

“秀娥姐,再往下,市场会被挤压,这衣服卖不到四十块一套了,得降价,另外安全问题你得想个法子。”

“没事。”田秀娥摆手,“我娘家离这不远,我去写信让我兄弟过来,不对,我去打电话。”

只要能挣钱,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田秀娥午饭也不吃,风风火火的打电话去了。

屋里,温宁和贾淑芬真开始数钱,数的时候不敢说话,就怕要重来。

“三千八百六十五,卖衣服应当是收入三千八百五十,给秀娥姐二十,多出来的三十五应该是我原本有的钱。”

贾淑芬又高兴又伤感。

“真多啊,就是以后肯定赚不到这么多了,要不我把小玉背背上去卖吧。”

温宁摇头,“不行,妈,安全问题很重要,今天要不是我小心,我感觉我们得遭抢,秀娥姐有门路,就让她卖吧,就算她卖,我也能赚不少。”

毕竟这是九毛一米的库存桌布做的西服,一套西服约耗费三米的布料,再加上线圈、扣子、垫肩。

粗略一算,一套西服的本钱最多三块五。

她能挣十六块五的差价,还没有风险。

温宁很满足了。

她把账仔细和贾淑芬理清楚,于是贾淑芬也就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田秀娥老家的两个弟弟就拎着包来了,身高一米九,腰大膀圆。

据说在老家是杀猪的,瞅着就极有安全感。

他们扛上温宁家的西服就跟着田秀娥去麓城市区摆摊儿。

温宁则在家继续把这批布料赶完。

长时间的伏案工作,她腰酸腿疼。

贾淑芬看在眼里,于是她一有空就会帮忙。


贾淑芬在云丰大队长大、结婚、生子,足足呆了五十多年啊!

最后临老却不能在此魂归大地,温宁和严刚都知她心有遗憾。

他们宽慰她,贾淑芬却说她对王三婆有愧。

若是她当时脾气收着点,也许王三婆不会被气死。

重来一世,又到了这个节点。

温宁坐起身,盘算着要帮婆婆度过这个心结。

她在心里顺着整件事,找突破口。

“妈妈,你发什么呆呀。”二毛拽拽她,“奶跟我们回家属院住,你说好不?”

温宁想也不想,“好啊,你们奶这辈子不容易,必须跟我们去享福。”

但这次离开,必须是光鲜亮丽的走,可不能灰溜溜的。

门口,听见温宁这句话的贾淑芬感动得不得了。

她冲进来,痛下决心。

“小温!有你这句话,妈干什么都乐意,你等着,妈这就去隔壁大队买鸡蛋,妈就算把两腿跑断,也不能饿着你和三妹!”

说完,贾淑芬‘嗖’地冲出去。

二毛拔腿,拽着大毛跟上,“奶,我也去!大哥,一起!”

三人眨眼都消失了。

温宁:“……”其实她有奶粉和麦乳精,饿是饿不死的,没必要跑老远去隔壁大队买鸡蛋啊。

她婆婆这个人,嘴上厉害,但心软,是真善良,和刘金兰那种面甜心狠的毒妇不一样。

人是禁不住念叨的,当天傍晚,刘金兰突然支棱着下床出房门了。

她抱着贱妹走到温宁屋里,仔细观察温宁的面色。

“大嫂,你身体咋样?有奶水不?”

这几天刘金兰虚得不行,就算每天吃三个鸡蛋,奶也快没了。

她一点没怀疑是自己喝了药,刚恢复点精神,她就在想药对温宁起没起作用,要不要再下一次。

温宁当然是装,她轻轻摇头。

“不太好,腿脚比先前没劲,头总晕,要躺着才行,奶水将将够吧。”

那就好。

刘金兰松口气,看来药还是起作用的,她妈没骗她。

“我也是,生二胎和头胎是不一样啊,我生元宝的时候,生完睡一觉就去灶房做饭……”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二毛如一阵风冲进来。

“妈妈,妈妈不好了,奶和王老三吵起来了!”

“什么!”温宁立马从床上坐起,穿鞋,套衣服,戴帽子,一气呵成。

她抱着娃,大步往外走,“快,二毛,带路。”

母子俩匆匆离去,哪里看得出温宁有一点产妇的样子?

她步伐稳健得很!

刘金兰看得目瞪口呆,她猛地起身,小腹处一阵抽搐的痛。

她忍了忍,也抱着娃走出去。

走到院里又觉得娃费事,于是将娃丢回屋里的地上,追出去。

距离严家有个五十米左右,正是王三婆的家。

此时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看热闹的队员。

温宁抱着闺女,被二毛护着挤进去,四处观察。

这时正好听见她婆婆拍大腿的怒喝声。

“……老娘害死你的母鸡?王老三,你放什么狗屁!谁不知道老娘整天忙着伺候我两媳妇坐月子,老娘闲着屁股疼去害你那只会生臭蛋的母鸡?”

在人人缺衣少食的今天,王三婆却吃出一个偏胖的身形。

她瞪着她那双三角眼,叉腰。

“贾淑芬,你承认了吧,你就是觉得我卖臭蛋给你!上午你来闹,不满意啊,下午你就来我家把我家母鸡掐死,都是认识几十年的人了,你心咋那么狠?!”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赔我一只鸡!”

不讲理,压根不讲理。

贾淑芬双手叉腰,眼看就要大骂。

温宁握住她手,制止她无意义的骂战,大声质问。

“婶子,你非要把母鸡死了的事赖我妈头上,你有证据吗?”

王三婆立马接话,“有!我孙子狗剩看见你妈在我家鸡窝那来回走!就她在那走,肯定是她掐的!”

贾淑芬辩解,“我是在看你家母鸡生没生新鲜蛋,你卖我一个臭蛋,我就要拿你一个新鲜蛋!结果你家母鸡一个蛋都没生,怪不得你卖我臭蛋!都不知道放多久了!”

“承认了吧,你就是心里不舒服才掐死我家母鸡!”王三婆铿锵有声。

“我没有,我贾淑芬要是掐死你家母鸡我就被天打五雷轰!”

“大晴天哪有雷?你在给老天爷出难题!”

“王老三你不讲理……”

温宁头嗡嗡的,趁着两人吵,她让二毛把死掉的母鸡拎过来,再让大毛找把刀。

东西一齐全,温宁立马将闺女塞到婆婆怀里,而后弯腰。

众目睽睽下,她动作利索的将母鸡肚子剖开。


“严二毛,你鬼吼鬼叫做什么,还要送我,送我去哪啊!你奶我还没死呢!”

严二毛‘哒哒’跑上前,鼻涕眼泪一起流,他随手抹一把。

“真的,奶,你还能骂我,你好着呢,就是脸被抓得有点丑。”

贾淑芬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

骂吧,这孩子好像是真担心她,哭成啥样了。

夸吧,他说她丑!而且瞧他那邋遢样……

罢了。

贾淑芬摆手,“别哭丧了,我没事,就脸上被抓几道,头发被扯掉点,那个陈明洁更不好过,她被我扇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二毛惊呆,“奶,你咋不通知我?”

这么大的热闹,他竟然没看成!

“突然得很啦,”贾淑芬平躺回去,声音洋洋得意。

“我也没想到这么久没打架,我竟然能发挥得这么好,嘿,过瘾。”

温宁:“……”你不止发挥得好,简直是超常发挥。

“妈。”温宁上前,告诫,“你打完了,接下来得交给我处理,你最好一句话都别说。”

“成。”

贾淑芬刚应下,门口就有人敲门,她立马装昏睡。

是田秀娥带着两位穿军装的男同志来了。

“温同志,我们是政治部的,你托田同志来找我们,所以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温宁点头,请他们坐下,才开始讲今天的事。

严刚不在家,她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发生什么事,肯定得找上面处理。

所以她在送婆婆来医院时,就托秀娥姐帮忙去叫人了。

两位男同志问完温宁和贾淑芬详细过程,甚至采集了田秀娥的证词,听得大毛二毛极为生气。

二毛义愤填膺,握着小拳头。

“那个女人凭什么骂我妈妈啊,她太可恶了,上次我们还帮她了!”

大毛沉着冷静,言语却很有力度。

“两位叔叔,我爸爸不在家,我妈妈和奶奶很辛苦,这件事不能随便算了,你们一定要查清楚,然后还我妈妈清白,给我奶奶一个公正。”

两位男同志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他们正问温宁要刘威的地址,门再次被敲响。

田秀娥一开,发现是丁立涛和陈明华两口子。

两人拎着补品和水果直接走进,“小温,婶子,我……”

丁立涛话音还没落,瞧见政治部的两位同志,脸色微变。

他是系统内的老油条,知道事后,立马让明华买礼品赶来医院道歉,想的就是把事情摁下来,不闹大,但温宁已经报上去了,事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顿两秒就从善如流的继续,“听说发生一些误会,我和明华来看看婶子。”

“丁政委,”温宁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般好。

她字字坚决。

“陈明洁屡次挑衅我,对我态度不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想着她还小,都忍了,但这次她侮辱我名声,对刚哥母亲动手,我忍不了,一切就交给政治部的同事查,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丁立涛沉默住,陈明华忙上前想握住温宁的手,却被温宁躲开。

陈明华怔两秒,着急求情。

“小温,明洁这人神经有点问题,说话也不过脑,今天这事,婶子不是也扇了她几巴掌吗,已经把她打醒了,我保证她以后必定不会再乱说话……”

“你保证有用?”温宁不等她说完就打断。

“承认吧,陈姐,你和丁政委根本控制不了她。”

陈明华嘴张了张,没说话。

一片寂静间,大毛突然开口。

“我弟弟说话不把门,做事不过脑,我奶都是拿粗棍子直接揍的,你妹妹做错事,你嘴巴上说几句就完了,你还没我奶奶一个五十多的人明事理。”


温宁并不知道陈明华姐妹俩对自己有敌意。

她在规整家里,严刚近几日闲着,她就让他把杂物房放置半年没用的缝纫机、自行车都搬出来清理清理。

另外三妹都四十天了,还没有名字,得取一个去上户口。

家庭会议上。

二毛非常热情,“她不是被罚款一千二吗?就叫千二啊,严千二,小名三毛。”

他对三毛还是很执着。

二毛白他一眼,“你赔钱二十块,那给你改名叫严二十算了。”

二毛撇撇嘴,“大哥你要是叫严一十,三妹叫严三十的话,我勉强可以叫严二十。”

一听就是亲兄妹!出去自我介绍多拉风啊!

“放你的狗屁!”贾淑芬驳回,“再瞎出主意,老娘看你要叫严找死!”

二毛:“……”克星,克星,奶就是他的克星!

既生淑芬,何生二毛啊!

二毛深深叹气,贾淑芬不理,扭头问。

“小温,之前你给三妹取的叫美娜,不是挺好听,真不用这个啊?”

“不用。”温宁眸底飞快一道厌恶。

有上辈子的事,提起美娜这两字,都像是对三妹的亵渎。

温宁打起精神,“这样吧,一人取一个,咱有五个人,最终投票决定。”

几人都赞同。

最后,严刚取名严夏夏,意思是夏天生的。

贾淑芬取名严平安,意思:平安是福。

温宁取名严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

大毛取名严软软,他觉得妹妹脸蛋白白嫩嫩的,跟食堂卖的大包子一样。

二毛还是坚持叫严千二。

一番投票后,温宁的严如玉全票当选!

贾淑芬毫不吝啬的夸她。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小温,你这名字好,我们几个就是参与参与,特别是严刚取的,啥玩意啊,夏天生的就叫严夏,老娘当初可没给他取名叫严冬冬!”

严刚:“……”四个名字都没选上,干嘛只攻击他?

贾淑芬抱着怀里孙女逗,“严如玉严如玉,你有名字啦小玉。”

温宁看着这一幕,心中下定决心:这辈子她绝不让一切悲剧重演。

她温宁的闺女,来这个世界上,天生就是要享福的。

坐旁边的严刚感受她莫名的情绪波动,握住她的手。

“宁宁,我们没给小玉办满月酒,要不,请几家人来简单聚一聚,热闹热闹?”

温宁想想,“也行,就请关系好些的那几家。”

贾淑芬到嘴边的骂语咽回去。

她想说聚什么聚啊,热闹啥啊热闹,钱够花吗就请客。

但小温同意了,得,那就请吧。

尽管如此,贾淑芬还是瞪严刚一眼,提的什么破建议啊,费钱又费人!

严刚摸摸鼻子,摸不清头脑。

第二天,温宁和严刚先带闺女去上户口,随后两人骑自行车去县城买肉。

由于严刚身体不便,所以是温宁骑车。

出发时,两人听见院门口送行的贾淑芬对孩子们发出真诚的感慨。

“你爸这样,到底怎么当上团长的啊。”

严刚:“……”

他忍不住要求,“倒回去,我来骑。”

温宁哈哈大笑,自由的风吹拂在她面庞,她心胸开阔,笑得更开心了。

“别逞强,”温宁安抚,“严团长,抱紧我。 ”

严刚更无语了,英俊脸上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冽。

但看温宁连头发丝都透着喜悦,他嘴角也忍不住提起。

这次回来,温宁明显有事情瞒着他,她不愿意说,没关系,她开心,他就放心。

温宁相当开心。

因为他们运气很好,正好赶上县城十天一次的大集,他们买到上好的五花肉、鸡、鸭,还有新鲜的猪蹄,排骨。

肉类食材采购完毕,又去买杂物。

杂物买完,温宁拉着严刚去供销社买布。

她上辈子创业,卖过吃食,摆过地摊,当过服务员,走过太多弯路,最后还是靠开店卖衣服积攒第一笔资金。

重来一世,温宁当然是要直接进军服装市场,那就先买点布,自己做衣服!

不过现在供销社棉布贵,的确良更贵,大量囤货,温宁的钱包遭不住。

问清价格,她一脸郁闷的拉着严刚走出供销社。

严刚想了想,小声凑她耳边,“家里还有张折子,上面有两百多块钱。”

所以想买就买。

温宁讶异地看着他,“严同志,你藏私房钱?”

“不是,”严刚解释,“你回老家后上面发的补助,还没来得及给你。”

温宁哼哼两声,“回去上交吧。”

严刚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做任务时不顾自身安危、冲锋陷阵挣来的,可不能乱花。

两人骑自行车回家属院的路上,碰见走路的田秀娥,停下来打招呼。

温宁见她手里抱着一匹白色布,好奇,“秀娥姐,你这个是哪里买的,我没瞧见呢。”

“地摊上!”田秀娥一副自己占便宜的表情。

“有个小伙子拖来卖的,一米才一块一,这个布料拿回去做桌布正正好,小温,到时候你帮我踩两脚,我给你钱。”

温宁有缝纫机,周边关系好的会让她帮帮忙。

这会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随后摸摸布料,质量挺好。

温宁果断开口问。

“秀娥姐,他这种桌布料,多吗?”

田秀娥回忆了下,“多着呢,旁边摆着,不太好卖。”

见鬼了,他们转一大圈,愣是没瞧见。

温宁和田秀娥告别,掉转车头往集市上去。

田秀娥笑眯眯的回家,她以为温宁也要去买两米,占占便宜。

但实际上,温宁赶到大集,四处找到那处地摊。

确认小伙子那有质量好的白色桌布料,顿时拉着小伙子走边上说话。

“同志,你这些桌布我全能吃下,你能便宜些吗?”

刘威吃惊得张大嘴,“姐,你要开大饭店啊?”

他有个开服装厂的厂长姐夫,前两年,服装厂签下生产白色桌布的出口大订单。

谁知还没交货,签订单的外国人跑路了。

没法子,这批桌布只能放着,放着放着就成了库存。

前些日子,刘威缺钱,厂长姐夫让他拖出来卖,卖多少都算他的。

这个布料吧,质量好是好,就是滑不溜秋的,当桌布人家还嫌弃白桌布不耐脏呢,所以卖得不咋样,刘威也就是顺带拿上些。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温宁这种全要的。

温宁笑着摇头,“不是,我有其他用,同志,你就说能便宜多少吧。”

刘威眼睛一眨,面不改色,“原价一块五一米,你全要,我给你一块三。”

温宁差点被气笑。

她语气淡淡的还价,“八毛一米,能卖就卖,不卖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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