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静舒萧重山的女频言情小说《指认小爷是假世子?反手给后娘认乞丐爹!全局》,由网络作家“菠萝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妾身告发世子并非侯爷血脉,罪不容诛!”“世子......不对,这萧云擎乃卑贱农妇用她的孩子,企图鱼目混珠的!”“为我侯府的未来,请侯爷将这个冒牌货赶出侯府!”这女声低沉急切,每个字都经过精心斟酌,带着一种虚伪的诚恳。萧云擎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厅。这地方装饰豪华奢侈,珍稀木料做成的顶梁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阳光透过精巧的雕花窗棂洒进来。一个身穿精美丝绸缝制的宫裙女子,正跪在不远处控诉,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是什么情况?这洗脚城都这么卷吗?又是特殊场景,又是剧情的!萧云擎深吸一口气,一段记忆在他脑海中融合!好消息!他穿成侯府世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坏消息,他好像要被赶走?眼前这个举报他的女人是侯府的平妻,柳静...
《指认小爷是假世子?反手给后娘认乞丐爹!全局》精彩片段
“妾身告发世子并非侯爷血脉,罪不容诛!”
“世子......不对,这萧云擎乃卑贱农妇用她的孩子,企图鱼目混珠的!”
“为我侯府的未来,请侯爷将这个冒牌货赶出侯府!”
这女声低沉急切,每个字都经过精心斟酌,带着一种虚伪的诚恳。
萧云擎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厅。
这地方装饰豪华奢侈,珍稀木料做成的顶梁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阳光透过精巧的雕花窗棂洒进来。
一个身穿精美丝绸缝制的宫裙女子,正跪在不远处控诉,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是什么情况?这洗脚城都这么卷吗?
又是特殊场景,又是剧情的!
萧云擎深吸一口气,一段记忆在他脑海中融合!
好消息!他穿成侯府世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坏消息,他好像要被赶走?
眼前这个举报他的女人是侯府的平妻,柳静舒。
这是什么后妈剧情?
萧云擎正想着。
嘭!
一盏茶杯被人横扫落地,摔得粉碎。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一身青色锦衣云纹袍,腰间系革带,庄重不失威严。
他皱眉冷哼道:“大胆!云儿是我亲自寻回的!你说他不是我的儿子,是在质疑本侯的眼光吗?”
说话之人正是,忠勇侯萧重山。
萧云擎是萧重山和正妻所生的嫡子,但生产时,萧云擎的母亲难产而亡。
萧重山以萧云擎将来要继承侯府爵位、不得贪图享受为由,把刚断奶的萧云擎送去乡下农家抚养。
他转头,把年轻时的白月光柳静舒抬成侯府平妻。
两人郎情妾意,和和美美,还生下一双儿女,幸福美满。
他对萧云擎这个嫡子,却十六年来不闻不问。
要不是三月前,听闻有政敌要以此为借口弹劾他,萧云擎说不定还在乡下玩泥巴。
连这世子之位都还是因为族谱上写着,没办法改,才让萧云擎继续顶着世子的名号。
柳静舒婀娜的身段,犹弱柳扶风。
她抬起葱葱玉手抹一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凄凄惨惨戚戚道:“侯爷,妾身都是为侯府的未来啊!难道,侯爷要将爵位传给一个不知血脉的人手上吗?”
“这萧云擎,他和侯爷你一点都不像啊!”
“侯爷做事沉稳,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但这萧云擎性格暴躁,土里土气,哪有侯爷十万分之一相像?”
这番说辞似有理有据,细细想来却狗屁不通。
整句话,除怀疑萧云擎的血脉问题之外,是在拍萧重山的马屁。
古代版绿茶!
萧云擎摸索着下巴,仔细回忆,发现这前身确实是狂躁易怒,外界传言他脑子有病。
有时候这样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我脑子有病,谁人能叼我?谁人敢叼我?
萧重山被这段马屁拍得很舒服,沉声道:“你说得有道理!”
他本来没真生气,刚才做的只是在给外人看而已。
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扑哧!”
这时,萧云擎嗤笑出声。
这声音不大,却引起萧重山和柳静舒的注意。
萧重山怒声道:“萧云擎!回侯府三个月,让你学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长辈交谈,你竟敢发笑!”
他丝毫不见刚才和蔼的模样。
萧云擎习以为常。
这名义上的父亲,平时对他是百般挑剔。
学礼仪,脚步慢一寸挨骂,学书法,笔锋重一点挨骂。
“我只是想起一件开心的事!”
说完,萧云擎看向柳静舒,笑道:“我昨日在街上看见柳姨娘的母亲了!”
柳静舒一愣,她曾经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哪来的母亲?
萧重山训斥道:“胡说八道!你柳姨的母亲已经亡故,你怎么能拿死人开玩笑?”
萧云擎连连摆手:“我没有开玩笑!”
“我昨日真看见柳姨娘的母亲在醉月楼门口招揽客人,还邀请我进去呢!”
醉月楼,那是京城有名的青 楼。
在青 楼门口展览客人的,是什么人?那是老 鸨!
这家伙竟说她是娼之女!岂有此理!
柳静舒勃然大怒:“大胆!我乃侯府的平妻,为侯爷生儿育女!”
“你只是暂时顶着世子的身份,怎敢如此辱我?”柳静舒姣好的面容都有些狰狞。
怎么侮辱人最狠?骂男为龟,骂女为娼!显然萧云擎做到极致。
“柳姨娘误会啊,我怎么会是在辱你呢?那醉月楼的老 鸨和柳姨娘长得那叫一个像!”
“柳姨娘你刚才说,我和侯爷不像,才不是侯府血脉!那柳姨娘和醉月楼的老 鸨长得那么像,肯定是亲生的!不用验都知道!”
萧云擎一本正经地说。
和老子玩偷换概念这一套,老子玩死你!
柳静舒被气得浑身颤抖,要不是萧重山在旁边,萧云擎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和他动手。
萧重山的脸色同样难看,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够了!”他一声厉呵。
“世子!父母大于天,你母亲早逝,柳姨娘是你宗法上的母亲!你是在侮辱你的母亲,你知道吗?”
“还有那醉月楼,是什么地方?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到那种地方,你是在给我们整个忠勇侯府丢人!”
“看来这些年在乡下,你还是没有学好,刚到京城三个月已经开始骄奢瘾逸起来!”
久居高位的萧重山身上,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对此,萧云擎只想回应一个呵呵。
他和柳静舒还有他们的儿女一起锦衣玉食的时候,前身在吃糠咽菜。
他们出入华服、车马豪华的时候,前身在泥地里打滚。
一分福没享到,还想让我听你满嘴屁话?怎么不美死你?
萧云擎后退一步:“既然侯爷觉得我没学好,那我回去继续学!”
这狗屁侯府,谁爱待谁待!
通过前身的记忆,萧云擎知道忠勇侯府有一条家规。
成年子弟,有两条路走。
要么留在京城,争夺侯府爵位!
要么去家族封地,开疆拓土,积攒功勋!
想要爵位?打!
他虽然顶着世子的名号,但瞎子都能看出来,萧重山分明更想让他和柳静舒的儿子来继承爵位。
他继续留在这里吃力不讨好,还要应对各方诡计,哪有出京去得,海阔天空?
话音刚落,萧重山和柳静舒两人反应各异。
柳静舒嘴角忍不住翘起。
她今天搞这么一处,不正是为把萧云擎赶出去,好替她的儿子扫清障碍吗?
萧重山则眼眸中含光闪动:“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
他何尝不觉得这个在乡下待十六年的儿子土气?
只是,想要弹劾他的政敌还没有放弃。
萧云擎这时离开忠勇侯府,岂不是将把柄往那人手里送?
萧重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萧云擎嘴角冷笑:“威胁?不不不!你、世子之位亦或是整座侯府,对我都不重要!你觉得宝贵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他目光坚定,声音洪亮!
“好!好!好!”萧重山怒极反笑。
他身为大乾王朝的忠勇侯,除朝堂勋贵之外,还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
更何况开口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这让萧重山感觉他的权威受到冒犯!
“既然你不要,那别当什么世子了!”
“本侯马上命人测算良辰吉日!开宗祠!改族谱!划去你萧云擎的名字!好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忠勇侯府内。
萧天正跪在萧重山柳静舒面前,捂着嘴巴哭诉道:“爹!娘!”
“那萧云擎偷盗郡主的招贤贴,我好意劝他归还,他竟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甚至还诬告来福,把来福送进衙门!”
“你说什么?”
“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败坏我忠勇侯府的名声,干出此等鸡鸣狗盗的事!”
萧重山将手中茶杯重重拍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柳静舒则一脸心疼地看着萧天,手里拿着上好丝绸做的帕子为其擦脸。
“天儿,你受苦了,快起来。”
说着,她要去拉萧天。
萧天却纹丝不动。
“爹,孩儿的脸面都在郡王府门前丢光了!请爹替孩儿做主啊!”
“如果爹不为孩儿做主,那孩儿长跪不起!”
萧天眼眶通红,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这副模样,也让柳静舒心疼得不行。
她连忙将萧天拽起来,安慰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侯爷怎么会不替你做主,赶紧起来,地上凉。”
说着,她在一旁对萧重山添油加醋。
“侯爷,您看看这萧云擎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因为他在外面仗着他是忠勇侯的世子,这般肆意妄为!”
“今天他敢偷郡主的招贤贴,明天他敢偷到陛下头上啊!”
“侯爷,必须严惩啊侯爷!”
萧重山已是满脸的怒火,一掌把茶杯拍成碎片,咬牙切齿道:“今日若不狠狠惩处这个混账东西,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来人,马上出去找,找到后,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带回来!”
柳静舒母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没等下人出门,门被人砰地一脚踹开。
“老不死的,不用出去找,我来了!”
萧云擎刚经过府外,听到萧重山的怒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萧重山之间有什么血海之仇,
他恼了,才一脚踹开府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你叫我什么?你个混账东西!”
萧重山听到萧云擎居然这样称呼他,气得嘴唇发白。
“你是不是聋了,老不死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何况萧云擎是活生生的人。
萧重山那般区别对待,他心中早已不满,径直骂道:“左一口混账,右一句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接回来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怕别人弹劾你抛妻弃子!”
“就算你把我接回来,我告诉你,你也摆脱不了这抛妻弃子的骂名!”
萧重山满脸暴怒道:“今日我要废掉你这世子之位,我看看谁会说我抛妻弃子!”
柳静舒和萧天神色大喜,只要萧云擎的世子之位被剥夺。
那他们再把萧云擎踢出萧家,这世子之位,定牢牢攥在手中。
萧云擎却不屑一顾,“先不说世子之位是陛下所赐,不是你想废能废的,就算你真要废世子,理由呢?”
“理由?你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丢侯府的脸,这难道还不算理由吗?”柳静舒率先开口。
萧重山满脸怒容地看着萧云擎问:“混账东西,我让你学的礼仪道德,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忠勇侯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云擎不禁疑惑道:“我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将目光落在萧天脸上,故作惊讶道:“难道是你儿子偷鸡摸狗被抓住了?你怕他受罚才想嫁祸于我,果然最毒妇人心!”
说着,他对萧重山劝道:“侯爷,此等毒妇,断不可留在府中,否则必定鸡犬不宁啊!最主要的,这种毒妇,她断侯爷你财运!”
柳静舒一张脸沉下来。
“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偷郡主的招贤贴,天儿好心劝你归还,你还恩将仇报把他打成这样,你还是人吗!”柳静舒指着萧云擎怒骂道。
“这你又作何解释!”萧重山神色阴冷。
“我?”
“偷郡主的招贤帖?”
“哈哈哈哈!”萧云擎哈哈大笑起来。
萧重山冷哼一声,道:“不是你又是谁,你竟还在发笑,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萧云擎则神色玩味地看着萧重山,笑道:“这一切多亏侯爷你的福。”
“是你给苏府传去消息,说要废我世子之位,那苏家老太和苏芷兰才会毁约,欲要将苏家嫡女苏玉宁嫁给我。”
“那又如何?你哪一点配得上人家!别说苏家还把苏玉宁嫁给你,哪怕嫁个婢女给你,也是你这穷乡僻壤的野孩子高攀!”
萧天讥讽的话落入众人耳中。
萧云擎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萧重山。
他却默认萧天这话。
萧云擎不由为前身感到一阵悲哀。
他伸出右手,揉着掌心自顾自地说:“说我高攀?不知道今天谁还跪在我面前说我扇他扇得好!那这种喜欢受虐的人,又比我强多少呢?”
萧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要东拉西扯,赶紧说你的招贤贴是不是偷来的!”萧重山不耐烦地说。
萧云擎眼中冷意更浓,只是未显现。
“高高在上的侯爷,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苏家嫡女苏玉宁和平阳郡主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她弄一张招贤贴很难吗?”
萧云擎这话,让萧重山一愣,若按照萧云擎所说,那这招贤贴还真不是萧云擎偷的。
虽然他错怪萧云擎,但身为侯爷,哪有他认错的理。
他淡淡说:“既然不是你偷的,那这件事算了。”
“倘若真让我知道你干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会亲自打断你双手双脚!”
柳静舒明显不想这样息事宁人,今日好不容易才挑 逗起萧重山的怒火。
她必须趁这个时候把萧云擎的世子之位废掉。
柳静舒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可怜的天儿,是为娘没有本事,让你受欺负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你看你这脸,都肿成什么样,连牙齿都被打掉好几颗,下手的人太狠心了!”
“不!不可能!这肯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柳静舒也顾不上刚才被萧云擎扇的那一巴掌,扑上来要揪住萧云擎的衣领。
啪!
萧云擎不惯着她,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下好了,两边脸对称!
萧云擎淡淡地笑道:“柳姨娘,你这话我听不懂啊!”
“这滴血验亲的法子,是你说出来的!这水是你派人送来的,怎么变成我动手脚呢?”
柳静舒身体一怔,抬眼对上萧云擎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让她一时间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萧云擎没有去理会柳静舒,走到老钟面前,俯身问:“老钟啊,你在侯府里是干什么的来着?”
“回世子,老头子我是一个马棚的马夫。”
老钟憨憨地笑着,露出缺少的门牙,模样有些好笑。
萧云擎转身对柳静舒拱手作揖道:“恭喜柳姨娘!既有做老 鸨的娘,又有养马的爹,可喜可贺!”
柳静舒被气得噔噔往后倒退两步,靠在柱子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你你......”
她伸出手指向萧云擎,眼神怨毒,却被气得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柳姨娘,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不要激动。”
“你找到爹娘是好事,应当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才好!”
萧云擎丝毫没有放过柳静舒的意思,步步紧逼。
你这老娘儿们,还想和我玩手段?
“萧云擎,你闭嘴!你这是觉得在侯府里丢人还不够,想让我们都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吗?”
萧重山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厉声大吼,一张脸阴如水。
“侯爷,这怎么能是笑柄呢?证据都在这呢!”萧云擎伸手将滴血验亲的碗递到萧重山面前。
萧重山不傻,他自然看出来,这水肯定是被柳静舒动过什么手脚。
结果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萧云擎看破,导致搬起石头砸她的脚。
但,那又怎么样?
他是忠勇侯,是一家之主,他说黑是黑,说白才是白!
萧重山愤愤挥手,要把这水碗打翻,销毁证据。
他的手刚抬起来。
萧云擎顺势而为,“一个不小心”把碗里的液体全部泼到萧重山身上。
伤害不高,侮辱性却极强。
萧重山刚要发怒。
萧云擎突然上前一步,“关切”道:“侯爷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真老年痴呆啊?连一个碗都拿不稳,还泼一身。”
这言语关切,背后的讥讽之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柳静舒没有看清刚才发生什么,听到萧云擎的话,还以为是萧重山为她故意销毁她动手脚的证据,连忙上前再准备颠倒黑白。
“闭嘴!还嫌刚才丢人没丢够吗?”
萧重山冷冷地呵斥,那眼神把柳静舒吓得哆嗦,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后,不敢再开口。
见柳静舒如此乖巧懂事,萧重山心中的火气消减一些。
他重新将火气撒在萧云擎身上。
“逆子,你开心了?非得要将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你才满意是吗?”
“你今天这斤斤计较的模样,哪有我萧氏一族半点气度?”
“顶撞爹娘,咄咄逼人,这是你学得孝道吗?”
萧云擎心中冷笑。
柳静舒诬陷他,事情败露后只是不痛不痒。
他只是自卫反击,被骂不配姓萧。
这老登的心,真是偏到狗肚子里。
但,萧云擎对这老登没有丝毫感情,无论他怎么骂,萧云擎都只当是耳旁风。
萧云擎神色渐冷,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和这两个人浪费时间的心情。
“多说无益,我等侯爷撤我世子之位的那天!”
“记得请我来吃席!”
说完,萧云擎转身离开,路过老钟身边时,淡淡道:“侯爷,我带一个马夫走,给我牵马没问题吧?”
老钟算是因为他遭受无妄之灾,继续留在侯府只会遭人忌恨。
“你......”萧重山刚要习惯性地开口训斥。
自萧云擎回侯府,不论他开口要什么,萧重山都会骂他刚回来本性暴露,贪图享乐。
他话还没说完,衣袖被柳静舒拉了拉。
萧重山才想起,萧云擎还说这马夫是柳静舒的爹。
那岂不是成他堂堂忠勇侯的岳父?一个马夫何德何能?
萧重山嫌弃地摆手道:“赶紧滚,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再踏进我侯府的门!”
萧云擎只当是耳旁风,拍了拍老钟的肩膀,带人离开。
老钟老实地嘿嘿一笑,跟在萧云擎身后。
直到两人走后,萧重山还是气不过,对柳静舒道:“你派人去苏将军府,说萧云擎即将被撤去世子之位!”
“到时候没我侯府,又没苏家,这逆子在京城里肯定举步维艰!让他再多吃些苦头!”
“是!”
柳静舒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她在这大厅被气得不轻,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临走前,还让下人将那农妇打出去。
柳静舒觉得,她好好的计划都是被那不堪大用的农妇搅坏的。
——
忠勇侯府。
萧云擎和老钟走出侯府大门,右拐走进一个小院。
这里是萧云擎这段时间在京城住的地方。
堂堂侯府世子,在侯府中连个房间都没有,何其可笑?
那侯府还待着有什么意思?
“老钟,我这地方小,你随便找个房间住着就行。”萧云擎随意摆手道。
老钟笑呵呵道:“不小,不小,多谢世子赏赐,这比老钟我之前住的马棚强多了!”
他是真 觉得不错。
等安顿好老钟,萧云擎回想起,柳静舒之前说他身上的婚约。
他还没见过他的未婚妻呢。
“老钟,拉辆马车来,带我去苏将军府!”萧云擎吩咐道。
“好的世子!”
老钟拉出来一辆马车,又小又破,但被老钟打扫得很干净。
这也没其他的交通工具,先凑合着用。
路上,萧云擎透过车窗看见京城繁华。
与此同时。
苏府。
苏家人齐聚一堂。
“忠勇侯府传来消息,萧云擎将被撤去世子之位,两家婚约,怕是要重新考虑了!”苏老太太坐在首位沉声道。
“什么?萧云擎马上不是世子?那我不要嫁给他了!”
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连忙开口,上前搂住苏老太太的胳膊晃了晃。
“奶奶,你也不想看见兰儿嫁过去受苦吧?”
少女名叫苏芷兰,乃原本和萧云擎订婚的人!
苏芷兰趁热打铁道:“奶奶,干脆解除这什么破婚约吧!”
“婚约不能解除啊,要是没忠勇侯府,我苏家恐怕要被赶出京城!”苏老太太摇头叹息道。
苏家众人脸色一变。
赶出京城?那他们还怎么享福?
苏芷兰也为难起来。
这一方面萧云擎不是侯府世子,她看不上,另一方面她又舍不得富足生活。
突然,苏芷兰像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奶奶,要不咱们把苏玉宁那个男人婆嫁过去?”
“反正她也嫁不出去,苏家又养她那么多年,这正是她报答苏家的好时候啊!”
大牢之内。
在萧云擎的要求下,王知县特地找来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手持银刀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来福。
来福感受着那凌厉的目光,吓破胆。
“我问你,萧天有没有说过我这个嫡子应当把世子之位让给他?”萧云擎率先开口问。
“回世子话,萧天说过。”来福连忙回道,这话萧天何止说过,还说过不止一次。
“这是说,萧天认为次子应该霸占嫡子的位置,对还是不对!”萧云擎又问道。
“对!”来福猛地点头。
萧云擎回头看王知县一眼,嘴唇勾起,淡淡说:“还请王知县将这句话记录在案。”
“我在问你,那萧天是否欲加害于我,图谋不轨?”
萧云擎再问,来福依旧承认。
“这是说,萧天为霸占世子之位,谋害嫡子,王知县也把这句话记录在案。”
在身后书写案状的王知县,心中不由为萧天感到悲哀。
这萧云擎是把萧天往死里整啊!
这两句案状,都够萧天吃一壶的。
然而这还没完,接下来是重头戏。
“那萧天身无根基宛若浮萍,却敢谋害嫡子霸占世子之位!”
“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是不是对某些事不满,想要影射别人,是与不是!”
“回答我!”
萧云擎步步紧逼,声如洪钟,震得来福心神俱颤!
王知县看向萧云擎的眼神都变了,什么背后指使,什么影射别人!
一个小小的奴仆听不懂,他这做几年知县的人还听不懂吗!
只这一句话,足以把萧天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来福颤抖着声音说出个是字。
萧云擎神色大喜,“这是说萧天受别人指使,对淮阳王府一事不满,借萧天之手欲除掉我只是掩人耳目,实则是对陛下不满,借此事影射陛下!”
“王知县,快快记录在案!”
来福就算再愚钝,听到陛下两个字也明白过来。
王知县却迟迟不敢动笔,这句话,他不敢写!
王知县见萧云擎又要去掏袖子,嘴角抽搐,狠下心一咬牙,终究还是写上去。
他能够想到,这张案状会在朝廷上掀起怎样的轩然大 波!
——
夜晚。
忠勇侯府。
“听说夫人白日里去请那逆子回府?”
萧重山脸上古井无波,眸中却带着淡淡的冷意。
“侯爷,夫人此举,怕是准备在府中对付世子。”身旁身着一袭墨色长袍的管家不由得说。
“随他们去吧,别闹出人命就行,兄弟相残,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忠勇侯府。”
于他而言,心里肯定是更偏向萧天。
十多年的父子情又岂是萧云擎这个遗弃在乡下的嫡子可比的。
何况在萧重山眼中,萧云擎不懂礼数,难登大雅之堂,性格乖张暴戾,更不适合入朝为官。
他麾下虽有两儿一女,却无一出众之人。
侯府看似家大业大,其实早已独木难支,后继无人。
还是得找机会剥夺萧云擎世子之位,再慢慢培养萧天。
正当萧重山暗暗思忖时,忽然传来一道充斥着喜意的喊叫声。
“侯爷,喜事啊,天大的喜事!”
下人飞快跑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侯府还能有什么喜事?”萧重山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抹疑惑。
难不成哪家的嫡长女看重萧天,若是这样,那更要剥夺萧云擎的世子之位。
下人说的话却和萧重山想象的大相径庭!
“世子拿着郡主的招贤贴,不仅成功拜入郡王府,还答出陛下的策论,甚至仅只用一刻钟的时辰,连方孝先方大儒都夸赞世子所论乃妙计!”
“世子还随郡主和方大儒一同面圣,整个京城都在说我忠勇侯府出一个治世能臣!”
下人身为忠勇侯府的人,也与有荣焉。
萧重山却瞳孔一缩,眼里带着浓浓的震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侯爷今日怎么耳背?
下人心中暗暗嘀咕,但还是眉飞色舞地说:“侯爷大喜,萧云擎世子仅用一刻钟答出上策,震得郡王府众人惊掉下巴,又被郡主和方孝先方大儒带进宫面圣了!”
当萧重山切切实实听到萧云擎的名字,满脸地不可置信。
“那逆子竟答出陛下提出的策论,甚至还进宫面圣?”
一旁,管家也神色一变,这怎么可能呢?
“对呀侯爷,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都说世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哪怕萧重山再不愿相信,这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萧重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个逆子,他有这等本事,为何不早点展露出来!”
萧重山怒了。
因为萧天的关系和萧云擎势如水火。
侯府中那么多别人的眼线,不用到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他们父子之间不和。
到时候,谁都知道他有眼无珠,放着有治国之才的萧云擎不培养,反而去偏心籍籍无名的萧天,这让他的一张老脸往哪搁!
“侯爷,世子只怕是不得已为之啊,他在府中尚无根基,夫人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世子不藏拙的话,只怕是......”
管家话虽然只说一半,但萧重山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对萧云擎的怒意也少几分。
“那这逆子今日面圣,回来为何不和我说!”
“你去把他叫来,我要问问陛下都和他说些什么。”
萧重山眼中精光一闪,若萧云擎能入陛下的眼,那他忠勇侯岂不是能借萧云擎再进一步!
管家却眸光闪烁,犹豫不决。
“怎么回事?”
管家的神态让萧重山嗅到一丝不妙。
“侯爷勿怪!”
管事在心中组织一番言辞,回道:“今日下午,世子从外面回府。”
“夫人和世子又争吵一番,被夫人下令关进后院的柴房之中,甚至还不让我等送饭送水!”
“小的之前去看一眼,世子已经被饿晕了!”
衙门外,一辆破旧的马车驶来。
“世子,衙门到了!”
老钟喊一句,萧云擎掀起门帘走下来。
还未进门,被门口的两个衙役拦住去路。
“站住,干什么的?”
萧云擎没有说话。
老钟呵斥道:“这位是忠勇侯府的萧世子,你们也敢拦?”
“还不去传话给王知县!”
衙役一听,连忙赔不是。
其中一人将萧云擎引到正厅,另外一人则一路小跑去禀告知县。
很快王知县一路小跑过来。
别说萧云擎还是世子,就算萧云擎不是世子,也是忠勇侯萧重山的长子,他一样得罪不起。
“不知萧世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世子赎罪!”
王知县连忙上前给萧云擎倒一杯茶。
“世子尝尝,这是今年刚从江南那边采摘运来的新茶。”
萧云擎喝一口,轻轻点头点评道:“不错,是好茶!”
其实对茶来说,萧云擎也很是不懂。
不管多么珍贵的茶叶他喝起来都是一样的味道。
王知县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两盒茶叶递过去。
“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既然大人喜欢,那带回去。”
萧云擎喝茶的手一顿,目光在盒子和王知县脸上来回扫视。
敢情这是把我当作打秋风的。萧云擎暗暗想到。
正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更何况,你不拿,我不拿,王知县怎么进步!
当盒子落入手中时,萧云擎发现这两个盒子的分量明显不一样。
其中一盒是茶叶,那另外一盒只怕是......
萧云擎不免深深看王知县一眼。
萧云擎轻咳一声,对着王知县正色道:“王知县,实话告诉你,我这一次前来,是为我忠勇侯府上的一恶仆!”
“此人挑拨离间,罪大恶极,甚至言语间牵连到淮阳王府一事!”
王知县一听,居然和淮阳王府一事有关,这不是烫手山芋吗?
他连忙问:“不知世子认为该怎么处理!”
萧云擎对王知县耳语一番。
王知县听完,皱眉,有些不放心地问:“世子,这能行吗?”
对此,萧云擎拍了拍胸脯,说出两个字。
“包的!”
王知县带着萧云擎来到大牢。
萧云擎还是第一次见到封建朝代的大牢,刚踏进大牢的第一感受是冷!
一股极致的寒意扑面而来,让萧云擎不禁打个哆嗦。
“世子,因这大牢内常年不见日光,阴暗潮湿,要比外面冷些。”
王知县解释一句,又接过一旁狱卒的火把放在萧云擎面前。
既能引路,也能让萧云擎取暖。
“王知县有心啊。”萧云擎的身子慢慢暖和起来。
很快两人走到关押来福的牢狱前。
听到声音,来福转过头一看,发现竟是萧云擎,连忙脸色一变。
“世子,世子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萧天那个王八蛋教唆指使的!”
一旁,王知县愣一下,萧天不正是忠勇侯的次子吗?居然也牵扯到其中!
王知县突然觉得他好像被萧云擎坑了。
他连忙把萧云擎拉到一边,“世子,你没和我说其中还有二少爷的事啊!”
王知县甚是无奈。
“王知县不必担心,你看看这个。”萧云擎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递给王知县。
王知县盯着萧云擎拿出来的东西,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肉跳。
直到最后,他差点没拿稳这东西,害得手中的火把猛然落地。
还好萧云擎眼疾手快接住火把。
这一次,换萧云擎举着火把来给王知县取暖。
“世......世子,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王知县声音颤抖。
他在京城当那么多年知县,但这个东西别说上手,偶尔能见一次都是烧高香。
“王知县,想必你不会没有得到消息。”
“我今日在郡王府,答出陛下出的策题,面见陛下,这东西......”
萧云擎却示意王知县噤声,把东西从王知县手中接过又重新放回袖子里。
这一幕,看得王知县眼皮一跳,心中直呼萧云擎大胆!
但,他也明白这东西从何而来。
只是王知县有些奇怪,从来未曾听说陛下会赏赐这种物件。
“王知县,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有多么关系重大吧。”
“别说这件事和萧天有关,就算和忠勇侯有关,你也得配合我!”
听到这话,王知县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萧云擎:“世子,难道你要大义灭亲!”
萧云擎重重点头,铿锵有力地说:“为惩恶扬善,为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就算大义灭亲又如何!”
王知县看向萧云擎的眼神变了。
他一咬牙,冲萧云擎点点头,“世子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萧云擎对王知县的态度甚是满意。
“按照我之前说得来吧。”
等到二人重新回到来福面前时。
王知县已经换上一张严肃的面孔。
萧云擎则冲来福摊手,深深叹气。
来福虽不知道两人去旁边说什么,但看到王知县和萧云擎的神情,立马慌了。
未等他跪地求饶,王知县对他呵斥道:“大胆恶仆来福,竟敢挑拨是非,致使忠勇侯世子和次子产生矛盾,败坏忠勇侯府名声,甚至想要以下犯上对世子动手,真是胆大至极!”
“冤枉啊大人!”王知县这几句话,足以将来福打入万丈深渊,他连忙喊冤。
“冤枉?”
“本知县断案多年,像你这般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恶仆,杀不知多少,没一个是冤枉的!”
“更何况,你之罪责刑法,在郡王府前萧天少爷早有定论,今日本知县判处你乱棍之刑!”
王知县言之凿凿,三言两句给来福定罪。
当听到他真要被乱棍打死时,来福吓得面如土色。
他想不明白,只是污蔑萧云擎一句,怎么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见状,萧云擎知道时机已到,开口淡淡说:“来福,若你有冤,把冤情说出来,不要成他人的替死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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