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最终都石沉大海。
最后我是被救护车送去医院的,医生说再晚送来一分钟我的子宫就保不住了。
至于我流产的原因,至今也没检查出来。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平静地看着天花板,这一刻,陈靳言之前的种种神游和缺席跟他和泠泠的聊天记录突然在我脑海中全都对上了。
我上次过生日,向来准时下班回家的陈靳言唯独在那天晚了一个小时,他说路上堵车,也确实如此,
只不过是他专门挑了一个堵车的街道,因为那天刚好是他和泠泠一起的第一个月,他要去那条街道给她买鲜花。
大年三十,我们正准备要吃饭,他突然要出去买醋,他说新的一年要开一瓶新醋吃饺子,寓意我们有一个美好的新开始。
他毅然冲到了风雪之中,只为了能在凌晨十二点准时和她相拥。
还有他吃饭时不经意弯起的嘴角,他洗澡时欢快的歌唱,他问我哪条领带搭哪个衬衫好看,以及在夜晚说爱我的同时,会转账给她让她买避孕套...
所有的所有一切在此刻清晰地在我脑海中重映,
小腹传来的阵阵绞痛和我此时的心痛相比,不值一提。
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医生,她黄体破裂真的不需要做手术吗,这个不是会大出血吗,她真的没事吗。”
男人的声音很急躁,他生怕那个她出现一点问题,他一定很爱她吧。
“真的没事,患者出血少量,只需要住院打几个点滴就好了,家属不用过多担心。”
“你看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别太小题大做了。”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甜蜜,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幸福甜蜜。
男人推着轮椅带女人进了病房,他还在为今天的鲁莽一遍遍地和她道歉,
直到,他看到了病床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