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那人面前,又是怎样被带上了马车,住进了王府的偏院。
说是偏院,实则荒废已久,里面的小间漆黑一片,铺满了烟尘。
我很庆幸,此刻像个闲置物被丢在府上的小角落。
恐怕这是我最后的安宁了。
待我收拾完,已经入夜了。
夜晚的寒风更加刺骨,我点了一盏油灯。
不知为何心中十分难受,胸闷气短,兴许是初来此地的不适。
就在我揉着心口时,门外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
一时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砰”地一声。
我好不容易关上的门被一下子推开,风雪也裹挟着寒意窜入屋内。
我静静地看着门口的高大黑影,慢慢走来,接着是那张让我恐惧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冰冰冷冷的。
如果不是他眼中倒映的烛光,我该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行尸走肉。
“你叫什么名字?”
一片寂静。
“忘了,你不会说话。”
我低垂下了头,小手搓揉着衣袖。
忽然,我的下颚被捏住,容隽逼迫我抬头看向他。
我的呼吸有一丝急促,可我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把我的下颚给徒手捏碎!
我挣扎起来,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眼中闪烁着水光。
难道......今日我就命丧于此了吗?
就在我以为要被他掐死之时,他松开了手。
我一下跌坐回椅子上,趴着喘息了很久才缓过来。
我颤颤巍巍地去抓他的右手。
然后,在他的手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忍冬。”
他又露出一个轻蔑凉薄的笑。
“忍冬么?真是个好名字。”话音刚落下,眼底又闪过一丝狠厉。
容隽双手撑着墙上,把我围住,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感受自己被他的气息包围,我觉得心快要蹦出来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早点死。”
他的气息一寸一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愕然地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一双鹰眸黑得像一潭深渊,让人避之不及。
我的内心充斥着恐惧,喉咙也哽住了,根本无法给出回应。
但我仍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只有袖中颤抖的手暴露我此刻的情绪。
不能服软,倘若被他看出了惧色,只会更加受人轻贱。
“医者无心,就像三年前。”
我浑身上下都在发寒。
显而易见,他真的都记得。
“你和范钧是什么关系?兄妹?挚友?还是......情人?”
我还未来得及给出回应,容隽热烫的唇突然贴了上来。
我瞪大了双眸,他铺天盖地袭来的吻让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毫无怜惜,发泄般地粗鲁蹂躏我的唇,我就好似一个出气的玩物。
他突然咬住我的唇,血腥味袭来,呛入了喉咙中,难受极了。
明明是耳鬓厮磨的亲密之事,却是一场真真切切的折磨。
最后,容隽把我扔到了床榻上,粗暴地撕烂了我的衣裳。
红帐落下,我眼角的泪也跟着落下,滴在了他温热的掌心,却没有换来半分怜惜。
痛,五脏六腑都被撕碎了一样。
我小小的身板无法继续承受,痛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三年前那天。
就在我要逃跑时,躺在地上的容隽拽住我的脚踝,将我拉入无尽的深渊,无数蝼蚁撕咬侵蚀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