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轻语陆东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的痛苦,她的欢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巨量起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几秒钟之后,苏轻语的电话如疾风骤雨般打了过来。接通之后,苏轻语柳眉紧蹙,语气急促地直接说道:“我们两夫妻这么久了,我爸更是你岳父,救人的事儿,你非要提钱吗?”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难道到现在你我夫妻二人之间不只剩下钱了吗?”苏轻语顿时陷入沉默,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随后,我微微扬起下巴,又问道:“这钱......你到底愿不愿意出,不然,我打算睡觉了。”电话另一头的苏轻语立刻提高了音量,说道:“行,这500万,我可以付。”她的话语虽然说得干脆,但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话语之中的颤抖。显然,她是十分生气的。可听到这语气,我脑海里想象着苏轻语火冒三丈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种小小报复成功的快感。随后,苏轻语的声音如同冰碴子一...
《我的痛苦,她的欢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十几秒钟之后,苏轻语的电话如疾风骤雨般打了过来。
接通之后,苏轻语柳眉紧蹙,语气急促地直接说道:“我们两夫妻这么久了,我爸更是你岳父,救人的事儿,你非要提钱吗?”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难道到现在你我夫妻二人之间不只剩下钱了吗?”
苏轻语顿时陷入沉默,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随后,我微微扬起下巴,又问道:“这钱......你到底愿不愿意出,不然,我打算睡觉了。”
电话另一头的苏轻语立刻提高了音量,说道:“行,这500万,我可以付。”
她的话语虽然说得干脆,但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话语之中的颤抖。
显然,她是十分生气的。
可听到这语气,我脑海里想象着苏轻语火冒三丈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种小小报复成功的快感。
随后,苏轻语的声音如同冰碴子一般冷冷地说道:“你赶紧过来,只要你献血完,我马上就会把钱转到你的账上。”
而我则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随即挂断电话。
不到20分钟,我就出现在了滨海市中心医院。
夜晚的医院,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大厅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等我来的时候,正看见苏轻语和刘琳医生站在4楼手术室走廊的尽头。
苏轻语身着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眼神焦急地与刘琳医生说着什么。
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刘琳医生则是一脸严肃,手中拿着病历夹,耐心地向苏轻语解释着情况。
而苏轻语看到我,眼中顿时一亮,如同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束光。
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将我用力扯了过来。
此时的她,神色焦急,脸颊微红,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刘琳见状,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苏轻语随即对着刘琳急切地道:“刘医生,你赶紧带着陆东去抽血吧,需要多少就抽多少,不要犹豫。他和我爸血型一样,都是rh阴型血,几年前,我爸意外出血的时候,也是他献的血。”
然而,刘琳听到这话却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看向苏轻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问道:“苏女士......你确定?他......”
苏轻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动作果断而决绝。
随即,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催促我更加主动一些。
看着苏轻语这神色,我心中又多了一份凉意。
但如今的我已经无所谓了,本来心里就已经是凉得不能再凉了。
于是,我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地说道:“刘医生,带我去抽血吧。”
刘琳一听,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她无奈地转过身,将我带向了电梯口。
而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轻语的目光完全聚焦在那手术室的门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哪里有一点担心我死活的样子。
而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有些昏暗,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周围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来到电梯口前,刘琳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陆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身体状况本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抽血这种事情,哪怕只是区区三四百cc,都可能成为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难道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吗?那颗时刻需要小心呵护的脑袋,你怎么能如此轻视?”
我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抽个几百cc血,死不了人的。如果真的因此倒下,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瑶瑶。”
我的语气平静而诚恳,这份淡然却让刘琳愣住了。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约过了十分钟,采血终于结束。
虽然只是几百cc的血量,但当我从抽血室踉跄而出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只能依靠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站稳脚跟。
这时,刘琳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温热的牛奶,动作轻柔地将它递到我手中。
“慢点喝,别喝得太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愣了愣,看着手中的牛奶,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了声“谢谢”,缓缓在抽血室的门口坐了下来。
幸运的是,市中心医院的设施相当完善,走廊内暖气充足,温暖的气流轻轻拂过,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若非如此,在这寒风稍露的时节,置身于其他条件一般的医院,我恐怕早已支撑不住,濒临晕厥的边缘。
我靠着墙壁,小口吮吸着手中的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丝舒适的慰藉。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两名护士,她们手持从我体内抽取的血液袋,步伐匆匆,向电梯的方向疾行而去。
三分钟的时间,在牛奶的温暖与心头的思绪交织中悄然流逝,我手中的牛奶已见底,身体也随之暖和了许多。
尽管脑癌的阴霾笼罩,但得益于这些年在家中的勤劳,虽未刻意锻炼,我的身体却意外地保持得相当不错。
又静养了两分钟,我缓缓起身,脚步虽慢却坚定,一步步迈向电梯门。
很快。
出了电梯。
手术室外的场景映入眼帘。
苏轻语、沈月红、李敬明等七八个人焦急地聚集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我此行的目的明确,便是向苏轻语索要那笔早已商定的款项。
只待她完成那500万的转账,明日,我便会让律师将离婚协议书送至她的面前,为这段关系画上句号!
然而,此刻的苏轻语正与一位身穿手术服、口罩遮面的医生交谈着。
即便隔着口罩,也能从医生紧锁的眉头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急切中,感受到事态的严峻。
当时。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将我带到了她家。
一栋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木房。
摇摇欲坠。
缝缝补补。
叶瑶的爷爷奶奶很热情。
甚至趁我不注意,还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鸡宰了一只。
而我之后也才知道叶瑶可怜身世。
叶瑶的父亲是十多年前这片大山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后来又带着叶瑶母亲来到山里支教。
一个下雨的晚上。
夫妻俩被叫醒。
原来是一个学生回家的时候失踪了。
于是,夫妻俩就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在一处悬崖边,叶瑶父亲为了救那个失踪的小朋友失足跌下悬崖。
而叶瑶母亲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那时。
叶瑶也就才刚刚出生两年。
而听完这些事的我深受感动,于是就决定资助叶瑶。
后来即使陆氏破产,这几年,我卑微的在苏轻语的身边活着,每年也没忘给叶瑶寄去学费和生活费。
此时的叶瑶十七岁,已在县城里读高三,成绩很不错。
再过不久,叶瑶就将参加高考,而她的目标则是我所在的滨海市滨海大学!
这几年,我和叶瑶偶尔会有联系。
而有时听到叶瑶那温柔甜美的声音,也是我这灰暗生活中的一抹光亮。
抽完烟。
我也想得差不多了。
就将楼梯间的烟灰擦拭得干干净净。
然而。
就在我来到一楼杂物间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的云南号码。
“你好。”
“你好,请问,是陆先生吗?”
语气很是急促。
“怎么啦?”
我不解的问道。
“我这边是云南山海县一中的老师,请问叶瑶同学是你的资助对象吗?”
“是的。”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征兆。
“前些日子,叶瑶同学忽然晕倒,考虑到她是贫困生,我们学校主动出钱带她做了体检,结果医院诊断她有急性白血病,今天下午的时候叶瑶同学又晕倒了。我们联系不上她的爷爷奶奶,只在她随身带着的老人机里找到了叶先生你的联系方式。”
“什么?急性白血病?”
听到这话,我的身子立刻变僵直了。
随后我就跟这位老师聊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
我和这位老师商定将叶瑶接到滨海市来治疗。
挂完电话,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禁自言自语道:“像我这样的人命运多舛也就算了,为什么像叶瑶这么善良的小姑娘也要经历这样的事啊?”
“老天啊,造孽,你实在是在造孽啊!”
和苏轻语谈离婚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我连夜买了去云南的机票,在去机场的路上,跟苏轻语打了个电话。
“不允许!”
“谁允许你去外地了,你忘记我们的婚前协议了吗?”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滨海市!”
“你又想像几年前一去不复返是吧?”
“你要是敢......”
电话里的苏卿语语气急切。
“我有重要的事。”
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苏轻语又将电话打了过来,但我已经是懒得搭理。
到了机场候机厅,我又给刘琳打了个电话,刘琳晓的情况之后,立刻说没问题,她们可以连夜准备床位。
......
六个小时后。
凌晨。
我出现在了山海县人民医院。
此时。
叶瑶已苏醒。
看到我的出现,叶瑶先是极为惊喜,随后一脸愧疚。
我看着叶瑶这张年轻稚嫩又极为精致美丽的面容,心中一阵担忧,脸上却笑呵呵的。
“瑶瑶,好久不见呀。”
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陆叔叔......”叶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紧紧的却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对不起,瑶瑶不懂事得了病,麻烦陆叔叔你了!”
听到这话,又看着懂事的叶瑶,我心中就是一疼。
我先是朝一旁陪护的那位女老师点点头。
女老师回以一个无奈的微笑,走出了病房。
我则是在床边坐下,拿过一个苹果,一边笑着一边笑道。
“瑶瑶,你说什么傻话呢?人这一辈子,难免会有些头疼脑热,你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陆叔叔,我一定会让瑶瑶你健健康康的!”
“你可别忘了,你原先说过,等将来你大学毕业还要回老家助学,你要相信,爱笑的姑娘运气从来不会差!”
我的鼓励让叶瑶脸色好了不少,郑重的朝我点了点头。
而我削好苹果,则将苹果递给了叶瑶。
叶瑶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我,和我说着在学校里好玩的事儿。
我脸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是难免有些悲哀。
病房里。
我和这叶瑶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
随后我说出了要带叶瑶去滨海市治病的事。
刚开始,叶瑶拒绝,但我说明利害关系,叶瑶懂事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先让月瑶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而我则是天还没亮的就进山了。
直到在村里干部的带领之下来到叶瑶的家里,我才知道叶瑶爷爷在年初的时候就过世了。
听到这消息,我顿时想起年初和叶瑶打电话的时候。
那时,叶瑶情绪有些低落,语焉不详,原来是因为这事啊。
我不禁暗暗有些自责。
临走时。
我给叶瑶的奶奶留下了一万块钱,刚开始叶瑶的奶奶怎么都不要,最后我把数字减少到两千块,叶瑶的奶奶才勉强收下。
只是,我不敢跟叶瑶的奶奶说叶瑶得了白血病的事。
只跟叶瑶奶奶说,滨海市那边有个更好的学习机会,距离叶瑶高考也就只剩一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在滨海那边读书,高考成绩会更好。
这样叶瑶奶奶才放下心来。
当天下午。
我先是带着叶瑶在县里的步行街买了一套衣服。
原本我是想多买两套的,但叶瑶怕我花钱打死也不要第二套。
而叶瑶此时重病,我自然也不坚持。
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和叶瑶坐着飞机,回到了滨海市。
一到滨海时,叶瑶的身体已经有些虚了,再加上刘琳跟我说急性白血病病人不能奔波,所以也就没带他去滨海到处逛逛,而是直接来到了市中心医院。
当时,我交了五万块钱住院费,等交完钱,我发现自己身上总共也就只剩下几千块。
而现在在我名下真正属于我自己的财产,也就只有我平日里开的那辆开了三年的suv,以及那时候停在滨海海港之中的游轮。
而就在我和叶瑶在病房里说着话的时候。
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我和叶瑶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口的正是刘琳!
与刘琳结束交谈后,我缓缓踱步回到病房,脸上早已挂上了轻松愉悦的笑容。
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特意调整了情绪,确保在面对叶瑶时,每一个笑容都显得自然。
叶瑶聪明伶俐,洞察力超乎常人,我不能让我的忧虑成为她心中的阴霾,影响她那本就脆弱的身体状况。
于是,我坐到叶瑶床边,开始讲述起自己十七八岁时那段骑行全国的冒险经历。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与怀念,手势随着故事的起伏而舞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由奔放的青春岁月。
叶瑶听得入了迷,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让我略感惊讶的是,刘琳竟也对我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借着为叶瑶做检查的机会,悄悄地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十几分钟。
当我讲到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时,我甚至捕捉到了刘琳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
夜幕悄然降临。
我走出医院的大门时,时间已悄然滑到了晚上7点。
医院的停车场,灯光昏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张海的电话。
张海这个在二手车市场里游刃有余的家伙,我相信有他的帮忙,车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毕竟。
现在的我,被脑癌笼罩着,时不时袭来的头痛让我难以驾驭车辆。
留着它,只会成为潜在的危险,到时害人害己,不如卖了换钱。
“小海,帮我个忙,把我现在开的这辆车挂出去吧,”我在电话中说道,“卖个八*九万就行,别太麻烦了。”
张海一听,声音里满是惊讶,连珠炮似地问道:“陆哥,这是唱的哪一出?我知道你那漂亮有钱的老婆跟你不对付,但你生活条件不是挺好的嘛,吃穿不愁......”
“咋现在突然要把自己的爱车都卖了?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了?有啥事儿,跟兄弟我说说。”
“虽然我这几年做生意不太顺,赔了点钱,但只要是能帮上你的,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张海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我们两人的家境截然不同,但情谊却从未因此而有丝毫减淡。
张海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司机,为我们家服务了十几年,那份深厚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雇佣关系。
前两年,张海父亲去世时,我还特地陪着他去了老家,一起为张叔送葬。
回想起小时候的往事,我不禁有些感慨,莫名的生出了不想长大的想法。
其实当时为了给张叔送葬,还闹起了一场风波。
那个时候苏轻语从国外出差回来,发现我没跟她打招呼就离开了滨海市,为此大发雷霆,逼着我在送葬现场跟张海断绝关系。
我严词拒绝。
那是我第一次在婚内没按照苏轻语的意愿行事。
虽然事后她也没再提起,但这件事却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
但此刻,面对张海的关心,我并不想将自己患了脑癌的事告诉他。
我知道,张海这几年过得也不容易,结了婚,却一直没能要上孩子,夫妻间矛盾不断。
再加上张海父亲的去世,以及这两年经济环境的不景气,他的车行也赔了进去。
现在张海只是在做自由二手车经纪人,经济压力肯定不小。
再说,我这脑瘤医生都束手无策,是不治之症,告诉张海,也不过是平添对方的担心罢了。
我向来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因此我笑着对着电话那头道:“小海,我这边真没事,就是想换辆车开开,你先帮我把这车给处理了。”
“你知道的,我老婆平时管得严,不给我多少零花钱,我得先把这车卖了,才能有钱换新车。”
张海一听,紧绷的神经明显放松下来。
“行,陆哥,你那车的资料我都有,正好我这边有个客户,对你那车况挺感兴趣的,谈到1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明天我就带他来看看车?”
我略一思索,提议道:“今晚也行啊,我反正没什么事。”
张海却感到了几分意外,声音里带着无奈。
“陆哥,别开玩笑了,都天黑了,看车也不方便,明天再说吧。”
“行。”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只好同意了他的建议,挂断了电话。
正当我准备将手机收好,启动车子离开时,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一条短信提示。
我好奇地点开一看,不禁愣了一下——
原来是张海直接给我转了10万块钱!
“唉......”
我嘴里不禁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心急。”
紧接着,张海又从微信上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陆哥,我身上钱不多,这10万块钱你先拿着用,就当是我提前付你的车款了。等你车卖了,再抵销就行。”
我不禁微微一怔。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浓浓的关怀和温暖。
看着这条信息,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张海这么做,虽然出于好意,但如果让他老婆知道,恐怕小夫妻俩又得吵架了。
但对于我而言,现在去想这些事已没意义了。
毕竟。
我。
连一年的寿命都没有了。
对不住他人的地方,等下辈子再还吧!
随即,我熟练地登录了医院的在线账户,将那10万块钱毫不犹豫地转到了叶瑶的医院户头上。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15万块对于叶瑶的治疗费用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考虑到老妈等人今后的生活开销,我至少需要再准备个三四百万才能安心。
想到这,我的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条缝,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和苏轻语结婚两三年了。
按照法律的规定,即使我之前给她写了一张巨额的借条,但作为我的妻子,她这些年来的收入,我理应有一半。
这份钱,足够抵消那张借条了。
现在我也不贪心,只要个几百万就行。
以前我爱面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问女人要钱的事。
但是我都要死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呀?
要到了钱。
哪怕把那个大游艇低价出售。
我手上也能有个小一千万,足够我安排好所有的后事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了林青青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急切地问道:“青青,你轻语姐现在在哪?”
林青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淡淡地响起。
“我们在苏家别墅。”
苏家别墅。
那是苏轻语爸妈居住的地方。
几年前,苏轻语的爸爸苏展突然被有关部门控制。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被控制期间,苏展轻度中风了。
虽然后来苏展在苏轻语的一番操作之下被放了出来。
但苏展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行动能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苏轻语当时要接管苏氏集团的原因。
一个小时后。
我心如死灰,脚步沉重地踏进了这座宽敞而冷清的别墅。
尽管屋内灯火通明,空调呼呼地吹着暖风,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中那股刺骨的寒意。
我缓缓地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悲凉。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老妈还在医院里需要持续的疗养和照顾。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如同被重锤击打,疼痛难忍。
为了老妈,我不得不做出决定——
将那艘价值1500万的大游艇贱价出售!
我的思绪飘回了几年前,苏家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时,我迫不得已从苏轻语的身边不辞而别,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愧疚。
然而,自打我们结婚后,无论苏轻语如何对我冷漠、挑剔,我始终默默承受,任劳任怨。
我以为,只要我真心付出,总有一天能化解她心中的恨意。
可是,我错了。
苏轻语对我的恨意似乎从未消散,反而在时间的推移中愈发浓烈。
她不仅在日常生活中对我冷漠无情,更在男女之事上毫不检点,完全不把我当作她的丈夫。
甚至在外人面前,她也丝毫不给我留情面,让我颜面尽失。
原先,我还强忍着这些屈辱和痛苦,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但现在,我都快死了,心底里的那份忍耐也彻底崩溃。
尤其是刚才在苏家别墅的那一刻,当着李敬明——这个过去曾是我的小跟班,如今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的面,苏轻语依旧毫不留情地羞辱我,仿佛恨不得将我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我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因为我的心,已经比这身体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床单上。
想着想着,我不禁咬紧牙关,低声嘀咕道:“苏轻语,你一定要这么狠狠地伤害我吗?真的要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吗?”
“好,那我陆东在死之前,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咱们就互相伤害,看谁先倒下!”
此时,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在苏家别墅里,苏轻语身边站着的沈月红。
沈月红虽然已经32岁,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依旧保持着一个女人最美好的状态。
嫁给亿万富翁舒展多年后,她身上那股贵妇气质愈发浓郁,配合着她饱满风韵的身材,更是让男人难以自持地产生征服欲。
我回想起沈月红对我同样不客气的态度,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我猛地坐起身来,双眼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自言自语地说道:“苏轻语,你最信任的不是沈月红吗?好,那我就从她身上下手!”
“沈月红,你作为我的长辈,在这段关系里不仅不劝劝苏轻语跟我好好过日子,反倒嘲讽讥笑不断。那就别怪我出狠招了!”
“岳父苏展,”我咬牙切齿地道,“当年,我举报你的那些材料是真是假,你心底里最清楚!”
“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我只不过是报仇罢了!可你,也依旧是任由自己的女儿误解我!”
“一旦我跟苏轻语离婚,咱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到时,我一定要给你带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想到这,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心中那个邪恶的计划逐渐成形。
我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书房。
在书房昏黄的灯光下,我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
那些符号扭曲而复杂,如同我心中翻涌的情绪,只有我自己能解读。
时间悄然流逝。
当这个邪恶的计划初步成形时,窗外的夜色已深,时针悄然指向了晚上11点。
我将这计划深深烙印在心中,仿佛它是我唯一的救赎。
随后,我点燃了那张纸,火焰在黑暗中跳跃,映照出我冷酷而决绝的脸庞。
纸灰随风飘散......
正当我准备去洗个澡,让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松时。
突然,放在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愣了一下,随即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让我眉头紧锁——
苏轻语。
我心中不禁冷笑,苏轻语如果没什么事儿,通常都会很早入睡。
而现在,这个时间点,她打来电话,无疑让我感到意外。
接着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敬明和苏轻语躺在一起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屈辱和痛恨。
我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熊熊燃烧的愤怒。
想到这,我更加坚定了不接电话的决心。
我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
放在以前,我或许还会战战兢兢地接听苏轻语的电话,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如今,既然她已决绝到不肯借钱给我,我们之间那仅剩的一点夫妻情分也早已荡然无存。
明天,我就打算动用一切关系,将那艘价值1500万的大游艇以三四百万的低价抛售出去。
再加上我以前所著的几本书,这些年多多少少还有些版税收入,足够安排我的身后事了。
当我再次看到苏轻语的来电时,心中已没有丝毫波澜。
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苏轻语却像是不死心一般,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了过来。
我懒得搭理,一次次地挂断。
如此反复三次,我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当苏轻语第四次打来电话时,我实在是无奈了。
不管她是不是和李敬明在床上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倒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干出什么没有下限的事来。
那我对苏轻语也就可以彻底地死心了。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但耳边立刻传来了苏轻语急切而慌乱的声音。
“赶紧的!陆东!”
“你立刻给我来滨海市中心医院!”
“我爸突然从楼梯间摔下来了,流了不少血!”
“你们两人都是RH阴型血,我在医院等你,你抓紧点!”
听到这话,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果是前两年,或许我还会立刻答应下来,甚至还会为苏展的安危而担心,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到医院去。
但此刻,我的心已经冷如寒冰,声音也变得冰冷而决绝。
“苏轻语,我去可以,但是,500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给你三十秒钟考虑!”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后,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感。
我知道。
当我提出这场金钱与生命交换。
我和苏轻语的夫妻情分在彼此心中都彻底结束了!
刘琳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白大褂,轻盈地步入病房。
她的目光甫一触及我和叶瑶,便温柔地停留在了叶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琳姐姐......”
叶瑶见状,轻声一呼,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回以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
“叶瑶同学,对这的环境还满意吗?”
刘琳的声音柔和而亲切。
叶瑶闻言,小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满脸兴奋地说:“琳姐姐,这里太好了!我从小到大,从没住过这么明亮、这么干净的房间!”
说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
刘琳望着叶瑶那张乖巧可爱的脸庞,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酸楚。
随后她的目光转而投向我,那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与理解。
我深知她内心的想法——
之前,
我向她详细介绍过我和叶瑶之间那份特殊的帮扶情谊。
刘琳无疑能感受到,我能坚持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更何况,我还背负着脑癌的沉重诊断,生命之光已黯淡至不足一年之期。
而这时,刘琳仿佛变魔术般,从身后缓缓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礼盒,轻轻放在了叶瑶面前的床头柜上。
叶瑶好奇地打开礼盒。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上面点缀着鲜艳的水果和细腻的奶油花纹。
瞬间,病房内弥漫开一股诱人的奶油香和清新的果香,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好香......
就连我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那甜香仿佛有魔力,悄悄抚平了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
我望向刘琳,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曾几何时,刘琳在我眼中是一位严厉至极的女医生,每一次出现都似乎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此刻,我恍然明白,她前些日子的严厉或许只是对我病情的深切担忧的外露。
只是。
重病科病人这么多,但刘琳却总给我一种特别关注我的错觉。
或许。
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而叶瑶在见到蛋糕的那一刻,眼眸中立刻闪烁起了惊喜的光芒。
她忙道谢。
这时,刘琳突然朝我眨了眨眼,朝外使了个眼色。
我微微点头,回应了她的暗示。
刘琳转而对叶瑶笑道:“叶瑶同学,你先享受着小蛋糕,我和你陆叔叔出去谈点事。”
叶瑶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只是,当我起身走向门口时,叶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陆叔叔,你们聊完了,记得进来继续给我讲你骑行全国的故事哦,我可喜欢听了!”
“好啊。”
我转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点了点头,跟随刘琳步出了病房。
来到住院部走廊的尽头,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叶瑶的病房,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虽然急性白血病在这个时代已不再是不可治愈的疾病。
至少比我这脑癌要好得多,但治疗的关键在于骨髓配型的成功。
若无法找到匹配的骨髓,那这病与绝症无异,有时甚至几个月内就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想到这,我嘴中不禁有些干,不由自主地伸手往裤口袋里掏去。
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布料,我这才恍然,自己身上早已没有了烟。
这个动作虽小,却没能逃过刘琳敏锐的眼睛。
她顿时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不是吧?陆先生,你自己是什么情况难道还不知道吗?确诊之后......竟然还想着抽烟?”
我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是在自嘲,又似是在掩饰内心的苦涩。
“刘医生,人死面朝天,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能抽几口算几口,总比憋屈着死要好吧。”
说完,我抬头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刘琳愣了一愣,紧接着瞪了我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先生,你就甘愿放弃?你放得下你的妈妈,还有现在这位叶瑶同学吗?如果没有了你,你以为......她们就能活得下去?”
我沉默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是啊。
我可以了无牵挂地死去,但那些关心我的人,以及我关心的人呢?
他们该如何承受这份失去的痛苦?
刘琳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问道:“而且,现在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哦?”
我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她,等待着下文。
刘琳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你今天交了5万块钱进医院,考虑到叶瑶的病情还算稳定,今晚她好好休息,明天才会做全面检查。但明天的检查费用,就得三万多块钱!”
我一听这话,暗暗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沉重的压力。
而我,对于治疗急性白血病的具体费用,以往确实知之甚少。
于是,我皱着眉头问道:“刘医生,跟我说实话吧,治疗叶瑶的病......一共要准备多少钱?”
刘琳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我试探性地问道:“10......万?”
刘琳苦笑了一声:“陆先生,你别开玩笑。”
“整个治疗过程,光是检查费用就不下于10万块。”
“再加上骨髓配型、手术费用以及后期疗养,至少不会少于100万。”
听到这,我的身子不禁一颤,面露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100万。
我现在哪去找100万啊?
把车卖了,撑死能回个七八万。
而那艘大游艇,一时半会儿又怎么可能卖得出去?
更别说,现在是冬天,玩游艇的人就更少了!
1500万的大游艇,总不可能一两百万贱卖吧?
然而,刘琳看到我的为难模样,却不禁笑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点亮屏幕,递到我面前。
我往屏幕上一看,竟是我参加李敬明新书发售会时的场景。
画面中,我与苏轻语并肩而立。
显然,刘琳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她收起手机,笑道:“陆先生,我之前是真没想到,你竟是我们滨海市大企业家苏轻语的老公。那100万对你而言,应该也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我是建议你先打100万到医院账上,这样医院就能对叶瑶进行最全面、最好的看护。如果你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后续的治疗也能继续进行!”
“不然,你还说什么让叶瑶在医院里面学习,甚至如果允许,还要参加高考?只怕医院里的这些领导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对我们医院的看护工作具有很大的挑战。”
面对刘琳的话,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行,钱的事,我解决。”
“不过,接下来还是得麻烦刘医生你多多帮我照顾叶瑶了。”
“你知道我的病......刘医生,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也请你......跟她说我出国干活去了。”
说着。
我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刘琳看到我这副模样,也不禁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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