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眉头紧锁,带着人迅速出去,而这时我还未发现他们的动作。
“上面写着死者身上脸部受到多处砍伤,小伙子,我这一把年纪哪还有这么大力气?”
我年轻时身体确实不错,每天起早贪黑摆摊赚钱,城管来了还是第一个跑的,那一块儿谁赚的钱都没有我多。
但积劳成疾,我早些年就查出多出劳损病,身子骨可不算健朗。
刘玲这些年养尊处优,营养品又一直吃着,论起来她身体可比我好太多了,要是真对她下手,我还不一定掰扯得过。
我颤颤巍巍掏出手机,给他们看我的购买记录,里面全是治疗的药物。
法医和警察眉头紧蹙,陈峰还沉浸在悲伤里面,案件进展滞涩。
就在我信誓旦旦以为自己即将解脱时,陈超这龟儿子带着一叠纸自信走了进来。
“妈,你就认了吧!”
认啥?没做过的事情我还得替别人顶罪?
我是什么肥羊吗?就得着我薅,神经病吧!
我要是没被这群人看住,那今日热搜绝对是,六旬老太精神堪忧,手打儿子脚踢前夫,创飞世界。
主理案件的警察本来都因为我的推论开始动摇,甚至隐约怀疑这一切都是陈峰自导自演,但陈峰这些年和刘玲,都是街坊邻居里的恩爱夫妻代表,他的动机还没我这个前妻强。
直到他接过那堆纸,看完后脸色大变,气冲冲狠狠拍了下桌子,吓得我赶紧站起来。
“王翠花啊王翠花,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隐瞒!”
哈?我这不都交代清楚了吗?
他手指着这些报告单,怒火冲天向我走过来,嘴里的话一点也不饶人。
“你有阿尔兹海默症,刚才怎么不交代!”
“这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法医神色舒展开,虽然这不是他专业邻域,但多少也明白一点,插嘴道。
“患者经常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你忘了自己杀了刘玲,又在逃跑过程意外落下胸针,也正常。”
哪怕不能再次确认死亡时间,也能百分百确认我就是凶手。
我赶紧慌张摆摆手,定睛一看,上面还真是我的名字,冷汗瞬间湿透我后背,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我的记忆不可能出错啊,这一定是陈超搞的鬼!
“陈超,你娘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同你这个死爹来冤枉我的!”
声泗涕下,连陈峰也被这莫大的动静唬住,从悲伤中缓过来,挡在陈超面前,咬牙切齿同我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