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瑶脸上挂上一副泫泫欲泣的表情。
“对不起嫂子,我现在就还给你,你不要生气……”她一边说一边使劲把镯子从手上撸出来,但是尽管弄得手腕通红,镯子也依然牢牢地套在她手上。
郑瑶手腕上的红刺痛的秦清时的眼,直接挡在郑瑶面前。
“桑晚晚,不就是一个镯子,送了就送了,哪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瑶瑶很珍惜古玩物什的,一定会珍惜你外婆的镯子,你就不要不依不饶了。”
我惊讶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清时。
“我还没死,我外婆的东西用得着她珍惜吗?”
“桑晚晚,你简直不可理喻。”
“嫂子,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怪清时哥了。”
“瑶瑶,还是你懂事……”秦清时和郑瑶不顾我还在这里,直接深情对望。
路过的人,厌恶地看着我。
在他们眼里,我像极了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我满眼苦涩地看着他们。
过了许久,秦清时好像才想起我的存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快点上车回去吧。”
我知道现在看来可能暂时拿不回镯子,加上极度虚弱的身体,我同意了。
就在我打开车门时,郑瑶“哎呀”了一声。
只见郑瑶一脸痛苦地捂住肚子,脸色也瞬间苍白起来。
秦清时连忙把她抱起来往身后的医院跑去。
他嘴里还在不停焦急地喊着,“医生快来,救命。”
我没有错过郑瑶回头看向我时得意的眼神。
再一次被丢在原地。
但是此时我内心的苦涩和悲伤少了很快。
毕竟我不是早就知道我在秦清时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比不上郑瑶的吗?
但是现在,望着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发现:秦清时,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
拖着一身的疲惫,我回到家。
一坐下来就发现郑瑶发了一条朋友圈。
“不过是小小的胃痛,竹马哥也太夸张了。”
配图是在医院,秦清时正温柔地吹凉勺子上的白粥。
我突然觉得很讽刺。
去年我急性阑尾炎,秦清时把我送到医院之后就急匆匆离开。
我以为他是公司有事情才不得已离开。
直到我做完手术才得知他离开时去帮郑瑶找她丢失的狗。
当时我质问他为什么丢下我去找狗,他义正言辞地说,“小狗是瑶瑶的家人,家人丢了怎么能不找呢,更何况你只是简单的阑尾炎手术,又没有风险,你不要斤斤计较。”
原本当时气愤的我在秦清时之后术后照顾无微不至下又烟消云散。
现在想来,在他心里,我不仅不如郑瑶,可能还不如她的狗。
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顿时思绪万千。
我来到我的工作室,把手头上最后一件古玩收尾工作做好。
我是一位古玩修复师,但是在秦清时眼里我就是不务正业。
投入了许多精力和时间,但是既不能在工作上帮他排忧解难,也不能在他回家之后帮他放松。
他不知道的是,上流社会的老板太太甚至高官资产到了一定高度后最喜欢收藏古玩,但是总是会有些破损需要人修复。
每次我都无偿帮他们修复古玩,换来他们给秦清时公司开绿灯。
我想着夫妻本就是共同体加上怕秦清时面子过不去就一直没有告诉他。
但是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来到窗边,我凝望着星空。
突然一辆车驶来,在我隔壁的别墅停下。
秦清时小心翼翼地扶着郑瑶下来。
我注意到他瞥了一眼我的房间,发现是黑漆漆之后就一把搂过郑瑶亲了起来。
看着他们唇齿不断交融,我感到一阵恶心,直接冲到厕所干呕起来。
秦清时,你可真让我恶心。
我擦干净嘴角,回到房间开始装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差点睡着,秦清时才抹黑爬上床轻轻地抱住我。
“晚晚,你睡了吗?”
我没有回应,他不安分的手开始上下游走。
顿时我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抚开他的手,“我累了。”
秦清时非但没有一点被拒绝之后的难堪,反而温柔地抚摸我的肚子,“我差点忘了前三个月不可以,怪我。”
我知道秦清时很在乎尚未出世的孩子。
我们结婚三年,他的生意伙伴早就儿孙满堂,而他一子半女都没有。
我跑过无数的医院、看过无数的医生,但是都表示我身体没有一点问题,医生还委婉地提示让我老公也来看看。
我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一直和他说只是缘分未到。
一想到秦清时知道他期待已久的孩子已经被我流到,我心里就升起一股诡异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