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前没想到过会有赐婚圣旨,如果能把这婚事退了就万事大吉,来之前我甚至准备好了房契,如果武安侯是要钱,我想了很久,可以把房契压在这儿,他想要什么我一切都听他的,只要能退婚,我可以继续掌握着珠宝斋。
但现在一定是退不了了。
“你生气啦?”
武安侯见我脸色不好问道,“要不你就试试我嘛。”
虽然第一印象武安侯是个真诚简单的人,但是人心隔肚皮,但凡我真的嫁过来了,他翻脸不认人,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侯爷,我有一事相求。”
我跪地祈求,赌武安侯口中的喜欢是真的,还逼出了几点泪水。
“你别这样,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武安侯一把就把我拉起来了。
我与武安侯说明,既然赐婚圣旨下来了,这个婚就必须要成。
但是我有必须做的事情没有做完。
也给两个人了解的机会和时间。
接亲之后我就离开,事情办成了我会回来。
那时候再做决定。
在一起或者是和离,被休也可以。
武安侯叹了口气:“你不信我。
我一向一言既出,好多马难追。
常竹,去帮我拿纸笔。”
我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推向武安侯:“给老夫人带来的珠宝钗。”
武安侯接过也没有打开:“我会交给祖母的。
你人真好。”
旁边的将士闻言立马去取了纸笔回来。
“给你写军令状。”
武安侯坦率地声音到显得我心机深沉。
喜轿摇摇晃晃地行进着,迎面碰上了另一个迎亲队伍,少许混乱之后,我掀开马车窗帘一角,果然,不再是武安侯府的方向了。
对于武安侯所做的一切,我并不感谢。
事情的源头就是他,如果没有他不经过我允许提亲,也没有这些事情。
我本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把珠宝斋拿在手里。
从十三岁到十九岁,六年,一个轻飘飘地嫁人把我做的一切都弄没了。
“我们乔乔聪明,日后啊,守着珠宝斋,找个能干活的赘婿,这一辈子好不快活。”
大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父亲,若是你知道如今的状况,会不会后悔把我过继给二叔呢?
二叔是个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