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神色恹恹,很快引起秘书注意。
她不敢疏忽。
毕竟谁都知道,余年可是傅琛的命根子。
她连忙将这个消息告知傅琛。
五分钟后,傅琛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来不及休息,就立刻出现在余年面前。
他先用手摸了摸余年的额头,又扫了眼几乎没拆开过的零食,有些心疼。
他搂住余年:“老婆,是不是这里太吵,让你待的不舒服?”
“我们回家好不好。”
余年没有拒绝。
傅琛便像保姆一样,给余年套上外套,挎起余年精致的小包,扶着她往外走。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旁人。
但余年能察觉到,人群中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回到家,傅琛系上围裙。
任谁也想不到,身价百亿的总裁居然亲自下厨。
可这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余年嘴挑,又心善。
哪怕保姆做的不合口味,她也不说,只是默默减少食量。
傅琛心疼,便承包重任。
他在厨房忙碌了半小时,端出热腾腾的三菜一汤。
顾不上喘口气,先用筷子夹起一口排骨,递到余年嘴边。
“啊——”
余年刚刚咽下。
傅琛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他扫了一眼,脸色微变,又很快恢复如常,解释道:“老婆,公司合伙人给我打电话,我先接一下。”
五分钟后,傅琛满脸愧疚的道歉:“公司出了急事,老婆,你乖乖吃饭,我回去一趟。”
没等余年回答,傅琛便如一阵风一样转身出门。
余年很清楚,这个时候能勾走他的,只能是那一位秘书。
她彻底失去胃口。
转身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按照傅琛行车记录仪上的位置,到达一家高级公寓楼下
傅琛也才刚刚到达,正在地下停车场停车。
巧的是,余年是这里的户主。
当初上大学,父母担心她和室友不和,特意购置一套小公寓。
傅琛恰好不知情。
她以长期没人住为理由,找到正在看监控的物业。
刚聊两句,电梯门打开。
傅琛和陈巧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一起。
余年甚至看见,傅琛将手伸进陈巧衣服的下摆,大力揉搓。
陈巧笑意嫣然,用手欲拒还迎地推开傅琛。
换来的,是傅琛更深的索吻。
直到电梯停在十七楼,傅琛忍无可忍,打横将陈巧抱起,径直走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很巧,也很快,甚至连物业都没注意到。
只有余年安静的看完全程。
她骤然落下泪。
哪怕知道傅琛已经背叛自己,哪怕对一切的发生早有预料。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没办法接受深爱自己,也被自己深爱过的男人,这么饥渴的扑向另外一个女人。
当年创业,傅琛身边的人鱼龙混杂,有不少狐朋狗友想带他去会所,见识所谓的莺莺燕燕。
但傅琛宁可得罪人,也一次没去。
他跪在地上,诚恳的向余年保证:“如果一个人对谁都有欲望,那不能称之为人,只能是野兽。”
当时,傅琛还略带下流的调戏余年:“更何况,我确实会有欲望,但它只能对你硬起来。”
余年羞得用手锤他。
可也是从那时起,无论傅琛出席什么场合,她都对他很放心。
如今,傅琛一次次打破这份信任。
那些爱,那些誓言,全都被傅琛亲手毁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车上,低头看着手机。
上面弹出一条消息,是医院发来的预约确认。
“余女士,您是否确认在6月15日下午2:00准时前往医院进行人工流产手术?”
余年流泪点下确认。
已是深夜,她回到家,将自己藏在被窝里,终于忍不住给母亲打电话。
“妈。”
刚一说出口,所有委屈涌上心头。
余年下意识想哭,又怕母亲担心,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母女连心,余母很快察觉出异样:“怎么啦?年年,是不是受委屈了?”
余年张了张嘴,想把一切和盘托出,又硬生生忍住:“我只是突然想你和爸爸了,15号那天我回家好不好?”
余母很高兴:“哎哟,你爸爸听见了,他现在就开始想那天给你做什么菜。”
“好啊,年年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想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
余年泪如雨下。
挂断电话没多久,她听到门锁声响起。
傅琛和陈巧缠绵完,居然仍不忘洗完澡回家。
他蹑手蹑脚的搂住余年,轻声说了句“我爱你”。
一抬手,却摸到满脸湿润。
傅琛一惊,手忙脚乱的打开台灯,看向余年:“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现在去医院。”
余年制止他。
她看着傅琛俊逸的容颜,只觉得恶心。
她很想一巴掌抽上去,也很想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
但最终她克制住,只是声音颤抖的说:“傅琛,我梦见你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