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才最重要。
可这十年,江忍却从未问过我叫什么?
只是跟着他的士兵唤了我十年阿丑。
他若是真的不在乎美色,又怎会在一次次情欲之中,欲拒还迎地把我推开?
我的存在,不过是他屡战屡胜的利器,是他能够名正言顺求娶昭华公主的工具而已。
第二日一早,江忍端着碗糙米粥就进门了。
他带着一丝心虚,把粥吹凉喂到我的嘴里。
「阿丑,我回来了。」
他看我面色不悦,又接着开口:「只是一夜而已,往后我们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自嘲的笑出了声,再有六天我就要回冥府了。
往后与你日日夜夜相伴的人也不会是我。
江忍看着我把一整碗糙米粥喝下,然后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天凉了,我用貂皮替你做了几件衣裳,你去试试。」
我随意点了点头,去一旁拉起帘子。
门口又一次传来急呼。
我清楚是昭华公主又出事了。
「将军,公主她染了风寒,说什么都要见你一面。」
「风寒?昨夜我不是看着她入睡的吗?怎么又严重了!」
「是不是你们这群下人不得力?我不是要你们给昭华做些京城里的吃食吗?」
「回将军,军中粮食紧缺,小人们只给公主送了一碗小米粥……」
「昭华她自幼娇生惯养,你们怎么能给他吃小米粥?」
我透过帘子看着桌角残留的糙米和稻谷壳,心中酸涩不已。
原来,在寸粮寸金的军中即使是吃上小米也会要江忍心疼不已。
而像我这样的人,就算这种满是稻壳的糙米粥吃了十年,也从未换来半句安慰。
我才明白,爱是时常觉得亏欠。
可江忍爱的人从不是我。
江忍又一次走了,整整三天没有回来。
这段时间,是我们分开最久的时候。
以前,我们同食同住同寝彼此形影不离,可现在他的世界好像突然多出一个人把我挤走了。
或者说他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过我,他的整颗心早已把昭华公主塞得满满当当。
我一个人走在军营,听着来往士兵窃窃私语。
「昭华公主竟然是私自逃出来的!未出阁的公主在男人堆里待了一整夜,现在皇帝大怒